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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旱地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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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是郝沈梅跟葛辛丑开玩笑常说的。
  兴许是葛辛丑自己小时候过得压抑,他对待葛凯森三兄妹很是宽容,可以说是溺爱,有时几乎到了放纵的程度。
  郝沈梅理解葛辛丑这样的教育态度,可有时也弄得她自己哭笑不得,就学着葛泽中和孙颖梨的语气笑他:“你上辈子是和尚呀,没见过娃。”
  “你个小调皮。”郝沈梅好笑,拍了一下葛凯琳的小脑瓜。
  因葛凯琳的调侃,郝沈梅刚才在院里装的一肚子气,立时烟消云散,换成了惊喜。
  能感觉得到扎针的疼,会学自己说话,也就是说,女儿是偶人的时候感知和听觉都有,记忆力也不差,对于女儿的病,郝沈梅更是充满了希望。
  第二天,葛辛丑从葛泽中手里拿到药方,看着葛泽中所说的所谓药方,和药方里仅有的两味药时,心立时沉到了谷底。
  并不是因为这两味药不好找,也不是说从药方就能看得出葛泽中的病有多重,而是这两味所谓的药,根本就随处可见,随用随有。
  一味是柿蒂,也就是柿子把。
  一味是桑叶。
  益村到处都是柿子树,想要柿子把,一会儿就能弄来一车。
  葛家自己院子里就有棵大桑树,长在葛辛丑那边的厕所旁边。

☆、第0015章 用心

  葛辛丑的心酸痛,就为这两样随手可得的东西,父亲非得自己冒险赶去县城,还说是今早吃早饭时就要喝上,自己这个儿子,到底在父亲的眼里,有多讨嫌。
  他此时就站在主屋外的隔雨台下,强忍住要质问葛泽中的冲动,声音沉重:“爸,这两样东西咱村就有。”
  站在隔台上的葛泽中冷哼:“你以为人家医生是随便开的药,人家医生说了,这柿子把得是霜降后的,桑叶也得是脱过水的。”
  葛辛丑指着主屋的窗台说:“霜后的柿子把,那不是就有吗?”
  柿子是霜降前后成熟,采摘柿子时大多都过了霜降,因柿子太多,一下子根本吃不完,每年分完柿子后,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泡暖柿,晒柿疙瘩,腌柿子醋,而所有这些做法,都是连柿子把一起的。
  农村人有个习惯,柿子吃完后,顺手留着柿子把,要是家里有人打嗝,肚子胀气,或是便秘,就用柿子把熬水喝,这也是长久以来乡里人的一个偏方,还挺管用。
  因为太常见,也没谁拿柿子把当回事,吃完柿子顺手就那么一扔,只有要用它的时候,才会想起找它,一般来说,每家的窗台上都扔有柿子把。
  主屋的窗台是晒小东西最好的地方,面南北风,一年四季都晒得到太阳,有房檐遮着,淋不到雨,有窗户两边的墙挡着,风吹不走,几乎每家主屋的窗台角上,都会有那么一小堆柿子把。
  葛辛丑又指着桑树说:“这么热的天,大毒的太阳,桑叶摘下来一天就晒得蔫蔫的,两天就能干得一碰就碎。”
  此时的桑葚已过成熟期,树上的早已没有了桑葚,只有满树绿汪汪的桑叶。
  桑叶泡水喝,可以润肠通便,跟柿子把或是柿子叶一起泡的话,功效可有所提高。
  葛泽中是大前天去公社医院看的病,到葛辛丑昨天回来,已经有两天时间。
  葛辛丑刚回来时,药方的事葛泽中只字不提,等到下午葛辛丑要回单位的时候,葛泽中才要葛辛丑去县医院,还必须要当天去,这明摆着是要折腾葛辛丑。
  “家里的柿子把和桑叶,和医院里经过设备处理过的怎么能比,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这是要找借口不管老人,随便拿个东西应付老人吗,我生生你养你有啥用,你还不如直接买包老鼠药给我喝,你省事我也早超生。”
  葛泽中声音忽地提高,指着葛辛丑,歇斯底里,恼羞成怒。
  张了几下嘴,葛辛丑没有说出任何话来,迈脚回了自己屋,进门就对上郝沈梅一张气得通红的脸。
  葛辛丑坐到椅子上,盯着门口,不说话也不动,不知在想啥。
  郝沈梅也不说话,坐在桌子另一头的椅子上,双眼盯着自家汉子。
  “爸——”葛凯琳开口叫。
  葛辛丑进里间坐在炕沿上,问:“凯琳,啥事?”
  “爸,抱我。”葛凯琳朝葛辛丑伸手。
  葛辛丑挤出一丝笑容:“凯琳乖,等你妈给你推完,爸再抱你。”
  他此时身上还在微微发抖,怕抱不稳把女儿给摔了,也刚好这个时辰已到了郝沈梅每天给葛凯琳按摩推拿的时间,葛辛丑就拿来当借口。
  郝沈梅却没有配合葛辛丑的话,她自己这会儿心绪也乱着,还怕手劲不稳伤着女儿咧。
  看着女儿那娇弱的面容,葛辛丑努力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这才轻轻抱起女儿,在地上走来走去,把他自己当移动摇篮。
  边来回走动边对郝沈梅说:“你有空就推着凯琳出去转转,别老闷着。”
  “你等下去哪里?”郝沈梅问葛辛丑。
  她是想知道,自家汉子接下来要怎样。
  葛辛丑刚才的话,明显是离开前的嘱咐。
  葛泽中这次的无事生非,比以往都阴险,根本就是想要葛辛丑的命,这办法比柏村那投毒的老头儿高明得多。
  多年来被磨得情绪几乎麻木的郝沈梅,这次还是着实气坏了,要不是想要看自家汉子的反应,她早就跟葛泽中闹起来了。
  葛辛丑说:“昨天给管管打电话,他告诉我,老黄已经指定好下乡的人,有我,明早开会,要是我不参加会议,保不准名额就会被人顶替。”
  老黄是葛辛丑顶头上司,也是葛辛丑的老朋友。
  葛辛丑在棉站上班,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单位都会派人下乡,调查全县各村的棉花种植情况,提前做好收购计划。
  下乡虽辛苦,却也是个好事儿。
  每年只要下乡的人到了村里,大队干部都会指派村里伙食最好的人家管饭,有的村还会送点土特产啥的,就为卖棉花时,能让自己村的棉花等级定的高些,提前走下乡干部的后门。
  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为了为数不多的下乡名额,同事间都会发生些龌龊事。
  葛辛丑是棉站最好的验花员,还兼管棉站的账目,他就是不去争,下乡名额里也缺不了他,不过,他从来都没有缺席过下乡前的会议,这也是当了多年验花员养成的谨慎习惯。
  郝沈梅追问:“你不去县医院买药?”
  忤逆不孝是葛泽中骂葛辛丑的口头禅,可从郝沈梅嫁给葛辛丑,她就不记得葛辛丑忤逆过葛泽中,再无理的要求,葛辛丑都会顺从,郝沈梅不相信葛辛丑这次会跟以前不一样。
  葛辛丑叹气:“我是他娃,我也是三个娃的爸。”
  他这话说地莫名其妙,却也让郝沈梅有种预感,自家汉子这回可能会给她惊喜。
  “那你到底还去不去县里买药?”她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
  “不去了,我直接回棉站。”葛辛丑苦笑:“兴许我上一辈子真是和尚,没见过媳妇也没见过娃,不管他是顾及脸面,还是为了其他啥原因,往常他再咋着折腾我,都还有个限度,这回他闹腾,连我的安危都不顾了,我要是还一直顺着他,哪天我真出了事,你和娃可咋办。”
  郝沈梅红了眼圈。

☆、第0016章 改变

  葛辛丑的声音生涩:“其实刚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县医院,凯琳出声唤我要我抱,我才猛然警醒,我不止是他娃,我也是三个娃的爸,经历了多少辛苦,咱凯琳的病才有了现在的光景,还有森娃和拓娃,都是你教调的懂事的娃,我不能因为他的胡闹,苦了咱自己的娃。”
  “那你啥时候回来?”郝沈梅带了哭音儿。
  葛辛丑道:“照往常年看,下乡少则一个礼拜,多则半个月,最忙也超不过一个月,插空我会回来看你和娃。”
  葛凯琳双手圈住葛辛丑的脖子问:“爸,啥是下乡?”
  “下乡呀,就是去乡下,到农村去。”葛辛丑用自己长满胡茬的下巴蹭蹭女儿稚嫩的脸,用最简单的词语解释。
  郝沈梅擦干眼泪,笑着哄葛凯琳:“你快快好起来,等你会走路了,你爸带你去见世面。”
  葛辛丑接话:“爸爸年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等宝贝闺女会走路了,爸爸带你玩。”
  葛凯琳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呢喃:“嗯,那爸爸记得先教我走路。”
  “好,爸爸先教宝贝闺女走路。”葛辛丑放低声音,轻拍葛凯琳的背。
  郝沈梅伸手要从葛辛丑手里抱葛凯琳:“你赶紧走吧,小心开会迟到。”
  葛辛丑躲过她的手:“不在乎这点时间,等妮子睡了我就走,路上骑快点就行。”
  女儿呼出的气息喷到脖子上,脖子有点痒,葛辛丑却很享受,心里也很踏实。
  想了想,葛辛丑又小声说:“往后人家给的东西,我让晴岚送到婶儿那里。”
  他说的人家给的东西,是下乡时各个村里给的土特产。
  周晴岚是他带的女徒弟。
  往常年的土特产,都是葛辛丑自己带回来,先交给父母,父母留下大部分,剩下的,他还得拿出一部分孝敬吉瑞丽,到最后自家落不下多点儿。
  郝沈梅答应:“嗯,我知道了,你也得多个心眼儿,别为了收东西,让人家钻了空子。”
  葛辛丑安慰郝沈梅:“这个你放心,这些年了,我从来不会收想要弄虚作假人的东西,要那样,早晚吃亏的是我,给我东西的,都是真心实意的人。”
  郝沈梅点头,那倒也是,自家汉子在父母跟前是怂了点,不过做人很谨慎,这些年,多少验花员都因为给人走后门受处分,自家汉子一直平平安安。
  就因为葛辛丑的心思缜密,一旦他决定往后不再顺着父母,应对的办法马上就有了。
  要是周晴岚直接把东西送给郝沈梅,因为还没分家,葛泽中会理直气壮过来把东西拿走,说不定他还会找借口说郝沈梅早就有私藏,连一点儿都不会分给郝沈梅这边。
  要是周晴岚先把东西送到吉瑞丽那里,以吉瑞丽护短的性子,最后落到葛辛丑家的东西,绝对比先交给葛泽中两口子要多得多。
  而且,就是葛泽中明知道吉瑞丽那里的东西是葛辛丑的,他也不敢去要。
  葛泽中要真敢去招惹后院的人,葛丁丑就真敢把他扔出来,而葛泽中自己生的几个娃,却一个都不会动真格的帮他。
  葛凯琳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圈着葛辛丑的胳膊开始滑落,身子也往下出溜。
  葛辛丑把诸葛琳轻柔地往炕上放好,盖好单子,去外间推车子出屋。
  边还嘱咐郝沈梅:“妮子病这一好,往后你要费的精力更多,抽空就休息会儿,别再忙着给人做活,要不你身子咋受得了。”
  郝沈梅把葛辛丑常年用的黑皮革包挂在车把上,应道:“这个我知道,就是为了三个娃,我也得保重好自个儿的身子,我还等着看咱妮子能跑会跳,快快乐乐健健康康长大咧。”
  才刚一出屋,葛泽中就站在那边屋檐下开口骂:“葛辛丑,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是不是静等着老子病死,好没人管你才高兴呀你。”
  葛辛丑站住,郝沈梅也站住,葛辛丑看着父亲,郝沈梅看着葛辛丑。
  葛泽中接着骂:“我要去告你,告你个忤逆不孝,告你个斩立决。”
  本来因为葛泽中提起他自己的病,还稍有犹豫的葛辛丑,又因葛泽中后面这句话而打消了顾虑,没有说话,他推着车子出了院子,搭腿上车,很快蹬车而去。
  郝沈梅追到胡同口,直到葛辛丑的身影从大路上消失,才快步拐回院子。
  葛泽中还在咒骂,反反复复就是葛辛丑不把他的死活当回事,他要去告,告葛辛丑个斩立决。
  “现在是新时代,没有忤逆不孝这个罪名,也没有忤逆不孝斩立决这个刑罚,你醒醒吧。”郝沈梅亮起大嗓门,葛泽中顿时哑然。
  葛泽中出生于清朝,是民国时期的高中生。
  郝沈梅一直不明白,那个年代的高中生,已是很高的文化人,葛泽中既然这么爱钱,为啥不出去混个官儿当当,偏要死守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跟自己的父母兄弟儿女争这点三瓜俩枣的钱儿。
  没再理会葛泽中,郝沈梅快步回屋。
  自郝沈翠说起柏村那个爷爷毒死孙子的事,郝沈梅就起了警惕心,私下里嘱咐两个儿子,千万得要防备着他们的爷爷。
  要是只有她和葛凯琳在家,除了上厕所,郝沈梅不敢离开屋子,或是时刻注意着主屋那边的动静,唯恐一个不小心,葛凯琳就遭了毒手。
  她也知道自己心里过于紧张,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进里间看见葛凯琳好好地睡在炕上,郝沈梅还是下意识把手指放到葛凯琳鼻下,感觉到了葛凯琳鼻孔喷出的气息,郝沈梅长舒一口气。
  继而轻笑,自己这是魔怔了。
  葛辛丑离开后的第十天,他的徒弟周晴岚给郝沈梅送来一袋子黑豆,大约有三十多斤。
  依葛辛丑跟郝沈梅说好的,周晴岚先把黑豆送到后院,过了两天,葛丁丑扛着袋子把黑豆送进郝沈梅的门。
  郝沈梅给葛丁丑挖了几葫芦瓢,葛丁丑也没有客气。

☆、第0017章 晴岚

  黑豆可以解毒,尤其是暑里天,多吃黑豆不容易生病,每天熬米汤的时候,或是拌糊糊前,郝沈梅都会往锅里抓一把黑豆,煮得绵软易嚼,每人碗里给捞一点儿,也算是补身子了。
  她不敢多煮,豆子吃多了肚子胀气,尤其是葛凯琳,本身就靠她推拿按摩才能动动身子,要是肚子胀气了,又自己排不出,会很难受。
  为给自己解闷儿,也为教葛凯琳说话,郝沈梅没事儿就会给葛凯琳讲故事,或唱歌给葛凯琳听。
  就这十多天,葛凯琳已经学会了几首歌,虽然唱地断断续续,可也不耽误郝沈梅高兴。
  她心里乐呵的不行,女儿唱歌很好听,记性也好,歌唱地断断续续,是因为女儿气短,等女儿身子养好了,唱歌肯定不比电影里的人唱得差。
  礼拜天的时候,葛辛丑没有回来,周晴岚再一次光顾,自行车把上挂着一个军用书包,周晴岚提着书包才一进屋,葛凯拓就闻到了红杏的酸香味儿。
  见葛凯拓想看书包又忍着不看的模样,周晴岚好笑,把书包递给葛凯拓:“这杏儿还没熟透,可不要多吃,小心牙酸倒了没法吃饭。”
  咽了下口水,葛凯拓接过书包:“谢谢晴岚姐,我这就给你腾书包。”
  葛凯拓找了个搪瓷盆儿,小心翼翼掏出红杏往搪瓷盆里搁。
  他倒腾红杏的当儿,葛凯森倒了一杯热水,往里放了点黑糖端给周晴岚:“晴岚姐喝水。”
  “哎哟,这大热的天,我喝碗凉白开就行。”
  说着话,周晴岚自己动手找了个碗,去案板上的大搪瓷盆舀凉开水。
  每到天热时郝沈梅都会晾一盆凉开水,里面还泡着薄荷。
  这薄荷地里到处都是,尤其是水渠两边最多,随手就能扯一大把。
  郝沈梅拦住周晴岚,从周晴岚手里拿过碗,把她往糖水跟前推,嘴里嗔着:“妮子家家的别老喝凉水,再渴也得忍着,年轻时不注意,老了就有苦头吃了。”
  周晴岚今年二十岁,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鼻子稍带一点儿鹰勾,薄嘴唇,一看就是一个嘴皮子利索的,扎着一个马尾巴,头发黑密油亮,身材高挑,身高近一米七。
  在郝沈梅眼里,周晴岚跟葛益芬都是差不多的小女娃,她待周晴岚跟待葛益芬一样。
  葛益芬和周晴岚的小日子,郝沈梅都记得,今天正处于周晴岚小日子时期,郝沈梅才让葛凯森给周晴岚倒热黑糖水。
  被郝沈梅摁在椅子上坐好,周晴岚嘟囔:“管管哥也老是这样说我,师母,你说管管哥一个汉子家,又没有媳妇,他咋懂得这些。”
  郝沈梅好笑:“管管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都要四十的人了,这个当然懂。”
  管管只比葛辛丑小一岁,两人还是同学,周晴岚叫管管哥,却叫葛辛丑师傅。
  周晴岚眉头皱起:“我家里几次催我相亲,管管哥又老是躲着我,我让师傅帮我问管管哥的意思,师傅说管管哥有心结,我问师傅是啥心结,师傅说要我自己问管管哥,可我根本逮不着和管管哥单独说话的机会,师母,你能告诉我吗?”
  她长得好看,有许多小伙子围着她转,可偏偏她喜欢年龄几乎能当她爸爸的管管。
  郝沈梅沉吟:“你师傅说的有道理,你想要管管接受你,就想办法让管管说出他的心结,这样也好对症下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到底效果差了些。”
  说着把糖水往周晴岚跟前推了推,催她趁热喝,说是凉了喝下去反倒会不舒服。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葛凯拓已经倒腾完红杏,两个裤子口袋装得鼓鼓的,给郝沈梅交代一声:“妈,我去找大哥和海军了。”
  一溜烟儿就跑出了院子。
  他这是给葛凯健和贾海军兄弟送红杏去了,这几个小娃子都不小气,谁家里有个啥稀罕吃的,都想着另外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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