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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旱地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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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这都快一年没见过你了,一见面就有事。”
  “嘿嘿,嫂嫂,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忙吗。”
  “说吧,啥事?”
  “嘿嘿,嫂嫂不怪我了哈。”
  郝沈梅和丢娃调侃着,葛凯森礼貌地叫了句:“丢娃叔。”
  倒了半缸子热水给丢娃,接着刻窗花。
  丢娃皮着脸吸溜了几口热水,这才说:“我们头儿家的闺女明年结婚,男家的家底厚,规矩大,我们头儿不想自家闺女输阵,准备陪一份大嫁妆,也不讲究几大件啥的,只要是买得到的家伙什,都给置办齐。
  就是这布面儿上的不好办,供销社卖的他看不上,找人手工做,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想起了嫂嫂,来问问,看嫂嫂想不想接这活。”
  郝沈梅问他:“都有啥呀?”
  “哦,我这里有个单子,嫂嫂你看看。”丢娃从呢子大衣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郝沈梅。
  郝沈梅看了单子,惊讶道:“哟,这么多,我这都多少年没做过了。”
  单子上的列的东西,都是郝沈梅年轻那会儿时兴的,现在人已经不用这些了。
  旗袍、红盖头、炕帷、墙帷、被罩、桌椅罩、凳罩、马桶罩、墙挂兜儿、口水兜儿啥的,林林总总一大串,总共要四套花色不重样的,布料有棉布的,也有丝绸的。
  所有前些年被废除的东西,单子上都有,在一般人眼里,这些东西只是好看,并不实用。
  所有这些东西上面,都要按要求绣上图案,就说那墙帷吧,必须绣上百子嬉戏图,这年代能找到几个会绣花的人,已经很难了,要绣地好的,更难。
  郝沈梅给丢娃道歉:“兄弟,你这是给我拉了个大活呀,嫂嫂错怪你了。”
  丢娃傻笑:“嫂嫂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这两年都没来看你们,听我媳妇说,妮子病好了,是真的?”
  一提起宝贝女儿,郝沈梅忍不住乐呵:“是咧,都会走路了咧,跟着你哥看热闹去了。”
  丢娃想了想:“这样吧,为给哥嫂赔不是,我明儿个给妮子扯身布料,今年最流行的橙底儿黑梅花点儿灯芯绒布,城里好多小女娃子穿咧。”
  郝沈梅高兴:“那感情好,等你扯回布来,我再给你布票,你哥单位的布票还没发咧。”
  丢娃着急:“我这当叔叔的给我侄女儿扯身布料,还要你们的布票,那我还是人吗。”
  他本身就长得白净,经热烘烘的炉火一熏,这再一着急,立马脸通红。
  “行,咱先不说这个,你得给我说说,你们头儿到底是干啥的,咋一下子能弄这么布,该不会是搞投机倒把的吧,要真是这样,这活儿挣钱再多,我也不敢接。”
  如今抓投机倒把抓得很严,要是丢娃的头儿真是干这个的,郝沈梅绝不会贪这份大活。
  郝沈梅小的时候,家里是远近有名的大地主,比单子上所列再多几倍的布东西,郝沈梅也不是没见过。
  问题是,现在是买任何东西都要凭票的年代,政府每年发行的票都是有计划和限额的,就连在棉站上班的葛辛丑,想要多弄点布票都很难,丢娃他们头儿凭啥一下子能弄这么多。
  按理说,人家投机倒把,自己只是凭本事接活挣钱,有啥可怕的,可事情就有这么邪门,有时候看似毫无关联的人之间,有人就会莫名其妙给你联系起来,所谓喝凉水也塞牙那种,何止是塞牙,倒霉的话连命都能塞进去。
  郝沈梅这一说,丢娃的脸更红了,他没想到,郝沈梅会说的这么直白。
  “嫂嫂,你放心,我们头儿是有钱,但真不是干投机倒把的。”丢娃辩解。
  但还是没有回答实质性问题。
  “那行,你先把单子搁这儿吧,这单子活多,等你哥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郝沈梅给自己和丢娃都留了余地。
  她自己天天不是守着三个娃,就是去地里干活,这都好几年了,除了给女儿看病外,她几乎就没再出过村子,兴许是外面的世界在变化,自己不知道,还是问问自家汉子吧。
  家里墙上倒是有个小广播,据说每天会播放最新发生的事,这种小广播是政府统一给安的,家家户户都有,问题是村里老停电,那小广播基本就是个摆设。
  丢娃松了一口气:“那我晚上来听信儿,明天也好给我们头儿答复。”
  吃过中饭没多会儿,葛辛丑抱着葛凯琳回来,身后跟着的葛凯拓,手里提溜了个纱布包。
  新郎赶早来岳家迎新娘,走过一切该走的仪式,吃过中饭,就将新娘迎走,女家这边算是没啥事了,帮忙和看热闹的人也就各自散去。
  “凯琳,咋样,热闹吗?”郝沈梅边给葛凯琳脱棉大衣,边问。
  “热闹,就是有点儿冷,我想要回来,我小姑非要我陪她。”笨重的棉大衣脱下,浑身舒展的葛凯琳,呼呼呼长出几口气。
  可憋坏她了,不止是冷,她活动不方便,呆在那里闷得慌。
  昨天的雪下得不小,下到后半夜就停了。
  俗话说,下雪不冷消雪冷,今天虽然有太阳,天却冷得很。
  不管冬天夏天,办红白喜事的人家的屋门,都是敞开的,冬天最多挂个棉门帘,否则那么多亲朋好友进进出出,老开门关门也不方便呀。
  不过,账房先生的屋子特殊,来人进进出出都必须记得关门,算是最暖和的屋子。

☆、第0027章 福气

  红白喜事都讲究用毛笔字记账,屋里太冷的话,墨汁稠得化不开,账房先生的手冷得僵硬,咋记账。
  可再暖和的屋子,也架不住人来人往不停地掀帘子,每次有人进出,风就往里灌,尽管办事的主家特意给葛凯琳灌了个热水袋,葛凯琳还是冷得发抖,葛辛丑干脆把她搂怀里。
  葛辛丑本来只打算让葛凯琳在那里呆一小会儿,稍微见识一下就回家,谁知节外生枝,葛益芬死抱着不肯放人,还说待嫁新娘呆的屋里人进出的少,最暖和,结果对葛凯琳来说,感觉还是一样冷。
  葛凯琳好笑:“哈哈,小姑送亲走的时候,巴不得连我一块带上。”
  郝沈梅新奇:“你小姑也去了?”
  葛益芬和村里人很少交集,在村里基本没啥朋友,也很少出门,村里有啥热闹,她也不往跟前凑,她能跑到人家新娘出嫁前呆的屋子,这事倒是新鲜。
  葛辛丑给郝沈梅解释:“本来定好的四个伴娘,突然有一个家里有事给叫走了,一时也不好找人,我就让跟丑把益芬给叫了去,凑个数,还能得块布头。益芬年纪小,又是第一回给人当伴娘,心里紧张,非让凯琳陪着她。”
  一般给人当伴娘,得的谢礼是一块手巾和一块香皂,今天这一家大方,给的谢礼是几尺布头和一个塑料皮笔记本。
  郝沈梅问:“你让跟丑回来叫益芬的?”
  葛辛丑摇头:“我在账房上,走不开,是拓娃转的话。”
  不管村里哪家办红事还是白事,葛家四兄弟都会被请去帮忙。
  葛辛丑是公家人,见识多,一般都是做陪客,葛丁丑黑铁塔一样的汉子,偏偏是个喜欢在灶上洗碗的,葛跟丑负责协调各方面关系,算个主事人,葛随丑打杂跑腿。
  做为主事人,只要各方面安排调理了,自己就可以偷会儿懒,葛辛丑支使葛跟丑回来叫葛益芬,顺理成章。
  郝沈梅只是觉得好奇,葛辛丑和葛跟丑一年到头说不了几句话,今天在那么多人的场合,两人都是啥反应。
  “妈,我都回来半天了,你咋不问我呀,我还带回了好吃的呢。”感觉被冷落的葛凯拓自己出了声儿。
  低头认真刻窗花的葛凯森搭了腔:“你带的东西,还不就是糖和点心,还有二叔和三叔给你抓的一点儿马莲和酥肉,四叔的烟你是捞不着,咱爸的笔记本可就成你的啦。”
  葛凯拓瞪大眼睛:“咦,二哥,你看见啦,你是不是去看了热闹?”
  “嗯,我没去,我长了天眼。”葛凯森闷笑。
  “哈哈哈哈。”葛辛丑和郝沈梅被葛凯森偶尔的调皮逗乐。
  账房先生的谢礼是一斤点心和红塑料皮笔记本,进出伙房的人的谢礼是酥肉和马莲,主事人的谢礼是席面上摆的烟糖瓜果之类,打杂跑腿的谢礼是两盒烟,所有帮忙的人,都会给一大块纱布,这已是近十多年益村办红白喜事不成文的规矩。
  三个叔叔的性情不同,对待葛凯拓的态度也不同,对于葛凯拓带的东西,葛凯森只是猜测而已,结果,葛凯拓自己傻乎乎地送上门告诉人家答案。
  郝沈梅想起个事:“凯琳,你在新娘的待嫁屋呆着,吃新娘饺子了吗?”
  葛凯琳点头:“嗯,吃了,是藕渣肉末馅的,不过味道太淡,藕太老,都是筋,馅没剁碎,肉也都是筋,不好吃。”
  “吃了就好,咱凯琳来年肯定顺顺当当,福运高照。”郝沈梅只管高兴,至于那饺子味道咋样,是啥馅做的,都不在她的关心之列。
  葛凯琳好奇:“妈,这里头有啥讲究吗?”
  “哈哈,自然有讲头,吃了新娘饺子,就是沾了新娘的喜气和福气。”
  郝沈梅解释:“结婚这天吃的饺子,一般都是莲菜馅的,莲菜眼儿多,寓意新娘聪慧,能给婆家带去好运,莲菜结的莲蓬子多,寓意多子多福。
  新娘只能吃临出门前的一顿饭,做饭的材料得是男家送过来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新娘就是男家的人了。
  新娘要吃多少个饺子,是请先生根据小两口的生辰八字算过的,不能多吃,要是谁吃了新娘分给的饺子,就是沾了福气和喜气。”
  葛凯琳恍然大悟:“哇,这么说,我这是沾了新娘的好处了,新娘只给我和三哥吃,我还以为,新娘看我和三哥是小娃子,分给我俩吃饺子是哄小娃子咧。”
  葛凯拓满脸惋惜:“呀,早知道,我就不该客气,哎哟。”
  新娘的待嫁屋不是谁都能进的,除了新娘的父亲和哥哥,吉时到之前新娘是不跟任何男人见面的,还是看在葛凯拓是小娃子的份上,人家才放他进去。
  葛凯拓进新娘待嫁屋去接葛凯琳的时候,新娘也分给他几个饺子,当时四个伴娘都在,当着几个大姑娘的面,他没好意思吃,这会儿听妈妈这一说,葛凯拓心里后悔了。
  郝沈梅笑道:“哈哈,这饺子只有女娃吃了管用。”
  “哦,还好还好。”葛凯拓心里平衡了一下。
  葛辛丑好笑:“傻小子,你没听你妹子说吗,饺子不好吃,从早上起来到出门子,新娘都不能露面,为避免上茅房,新娘也不能喝水,饺子也才只准吃十来个,要是饺子好吃,她自己吃还嫌不够,能分给别人?”
  “哈哈,看来我不吃还是对的哦。”这下葛凯拓心里一点后悔的影子都没了。
  葛凯琳的好奇心给引上来了,问郝沈梅:“那为啥是吃饺子,不吃别的。”
  “这个我知道,饺子是滚蛋的意思。”葛凯拓抢话。
  “啊?不是说饺子是元宝,也是团团圆圆的意思吗?”这个葛凯琳还是头一次听说。
  “哈哈哈哈。”葛辛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饺子是有滚蛋的意思,不过是用在相亲的时候,要是女方招待男方吃面条,说明这事成了,长长远远嘛,要是吃饺子,那意思就是说没戏,说的直白点,就是让男方滚蛋。”

☆、第0028章 宠溺

  “那结婚这天新娘吃饺子,是团圆还是滚蛋。”葛凯琳更加好奇。
  郝沈梅撇嘴:“是滚蛋的意思,也不知这规矩是谁兴起的,自家妮子结婚,竟然让滚蛋,到咱妮子结婚的时候,我才不让咱妮子吃饺子,我给妮子吃元宵,团团圆圆。”
  葛凯拓嘴快:“那元宵可是圆的,滚起来更快。”
  呃,葛凯琳无语,葛辛丑和郝沈梅则是哭笑不得。
  葛凯森来了一句:“那元宵节你就不用吃元宵了,省得滚起来更快。”
  葛凯拓这时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傻乐:“嘿嘿,二哥,我就是想逗逗妹子,元宵元宵,团团圆圆,吃的时候咋能少了我咧。”
  心里一个深呼吸,往后可不能乱说话,自家二哥蔫坏蔫坏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他的坑里。
  郝沈梅和葛辛丑说起了丢娃的事,葛辛丑沉吟半晌,告诉郝沈梅:“今年我碰到过几回丢娃,他倒是影影忽忽给我漏过底儿,说是他跟着一个大老板干活,那大老板是吃祖宗饭的,手底下人不少,丢娃充其量就是最外围一个打砸的。”
  “怪不得他们头儿出手这么阔。”这下郝沈梅明白丢娃为啥说话躲躲闪闪。
  葛辛丑说:“丢娃的头儿其实也只是个小喽啰,要真是大老板,给女儿结婚置办的布面上的东西,就不止这些,你要是嫌膈应,这活就别接了。”
  “接,咋不接,咱是凭手艺做活挣钱,又没干灭良心的事,要是丢娃给的工钱合适,这活我就接下来,明年秋季我就让咱娃上学。”郝沈梅这回倒没了后顾之忧。
  葛凯琳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爸,啥是吃祖宗饭的?”
  葛辛丑还没回答,郝沈梅先发了话:“这事小娃子家知道了不好,你赶紧养好身子,等你到了上学的年龄,跟你哥一块上学去。”
  葛辛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吭声。
  算了,三个娃都是媳妇照看,媳妇有自己的想法,这事还是听媳妇的,等娃长大,自然就懂这些了,想要娃见世面,不急在这一时。
  女儿自小就是个偶人,按老话说是因她投胎时魂魄没凑齐全,媳妇虽嘴上说不信这些,可一旦有人说起鬼怪乱神这类的话题,媳妇都要让人家避开女儿,哪怕女儿那时并没有知觉。
  现在女儿好不容易好转,媳妇就更忌讳这个。
  “森娃,拓娃,我妈要去大队练秧歌,你俩去不去看。”
  葛凯琳还在琢磨丢娃的职业,葛凯健咋咋呼呼着就进来了。
  葛凯拓小眼放光,向郝沈梅请示:“妈,我想和大哥去看秧歌。”
  “去吧,别捣乱啊。”郝沈梅放行。
  又问葛凯森:“森娃,你一天没出去玩了,跟你大哥和拓娃去玩吧。”
  “我的窗花还没刻完呢。”葛凯森甩甩手腕。
  葛辛丑也劝:“你都刻多久了,眼睛不花呀,跟你大哥和拓娃去玩吧。”
  继而好奇:“这才下了雪,练啥秧歌?”
  正消雪的时候,踩得多的地方,到处都是泥。
  葛凯健凑过去看葛凯森的窗花,顺口说:“哦,桂银婶婶说,元宵节的时候,县里各公社的秧歌队比赛,公社先在各村选拔,咱村现在就组织人开始练,争取能选上。”
  顿了一下,葛凯健告诉葛凯森:“森娃,听桂银婶婶说,打鼓队和舞狮队还要加人。”
  “啊?真的呀,有啥条件没有。”葛凯森的视线终于从窗花上抬起来。
  “嘿嘿,就知道你对这感兴趣,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去问问桂银婶婶。”葛凯健夺下葛凯森手里的刻刀丢在桌子上,拉起葛凯森就走,葛凯拓紧跟其后。
  “妈,啥是秧歌?”这词儿葛凯琳还是头一次听说。
  郝沈梅解释:“秧歌是一种舞蹈,就是扭屁股甩胳膊的,很好看,你爸就会扭。”
  “呵呵,话糙理不糙,你妈说的倒是那么回事。”葛辛丑被郝沈梅的话逗乐。
  “哈?爸爸你还会扭秧歌。”葛凯琳怎么着也把扭来扭去的老爸,和文文气气一副受气包模样的老爸,联系不起来。
  郝沈梅来了兴致:“哈哈,别看你爸现在一副老头子模样,你爸年轻的时候长得好看着咧,只要你爸不忙,村里有个啥娱乐活动,都少不了你爸。”
  葛辛丑也笑:“那已是老黄历啦,现在谁还想得起我,闺女想不想去看,爸爸背你去。”
  葛凯琳摇头:“不去了,爸,你扭给我看看。”
  凑了大半天热闹,她确实累了,既然每年都会有秧歌比赛,她不愁没机会看到。
  葛辛丑没犹豫,试着动了动腰身:“嗨哟,多年没扭过了,不知还会不会扭。”
  说着,就开始在地上扭起来。
  葛凯琳看着来了兴趣,跟着在炕上扭起来,她本身就走不稳,这一扭一扭的,没一会儿就在炕上摔了好几跤,不过炕上特意多铺了一层炕被,软绵绵的倒是摔不坏她。
  摔倒了她笑哈哈地爬起来再扭,还给胡乱改了步子,扭着还嘴里嘻嘻哈哈地念叨着,左三步,右三步,前两步,后一步,葛辛丑在地上跟着她扭。
  郝沈梅看着哭笑不得,自家汉子在娃面前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此时的三个人,谁都想不到,也就这随随便便的玩闹,还有后来葛辛丑时不时跟着葛凯琳由着性子的嬉闹,在大年三十那天,葛辛丑竟因此逃过一劫。
  等葛凯琳玩累了睡着,郝沈梅问葛辛丑:“管管今年会来家里过年吗?”
  管管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过年时最凄凉,有时会跟着葛辛丑到家里来。
  “难说,”葛辛丑说:“晴岚调到了省棉纺厂,可还是对管管念念不忘,时不时就会跑到棉站来找管管,管管说过,他要是跟着我回来过年,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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