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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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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妻主对他的维护,她不许街上卖荷包的小姑娘欺负他,不许于父骂他,还教他读书识字。他们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在逃难的路上,她在他手心里写“佳人倾城”,只想一想那场景,他心里就甜如蜜。
  作者有话要说:白意容:其实,我拿了真香剧本。(斜眼看方尽)且让你再得意两日。
  方尽(抿了抿唇):你太高了。
  罗衣(小声):其实高点好看的。
  方尽(掀桌):和离!!


第249章 女尊世界
  方尽觉得白意容的话叫人不舒服。他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白意容却不放过他;冷笑一声道:“被我说中了?”
  他一脸的玩味神色;将方尽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你觉得你妻主宠爱你?对你好?那你问问她;愿不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愿不愿意为你浣洗衣物;拿起针线?”
  方尽的眉头皱了皱。妻主她;并不会这些。
  白意容轻蔑一笑;收回视线;看向罗衣说道:“厉害啊!你这夫郎;对你真是死心塌地!你把他当个玩意儿;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就丢一边;他半句怨言都不敢有。这样的御夫手段,实在高明!”
  “不是你说的这样。”这时;方尽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白意容道。
  他刚才不还嘴;是因为他们要在山寨里“做客”一段时间。对方人多,他们人少;能不得罪对方,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但白意容如此咄咄逼人;说话这样难听;让方尽很不舒服。
  “你不懂得;不要乱说。”他收回抱着罗衣臂膀的手,改为挽着她的手臂,“我妻主怎么待我;怎么看我,我心里明白,你不明白。”
  他不傻,也不笨。白意容的恶意如此明显,几乎是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他要挑拨他们的感情。方尽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和妻主的感情。
  白意容没想到,罗衣神色平淡就罢了,就连方尽都不受激,一时间脸色沉下来。
  他有些不悦,看向方尽又道:“你真的明白吗?你所明白的,真的是你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吗?你当真觉得,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一个女子,是你所向往的事?而在你做牛做马的同时,那人却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不拿正眼瞧你?”
  方尽听了这番话,心里更加不舒服。
  他从前也担心过,担心妻主不喜欢自己,担心妻主会纳许多侍君,继而冷落了他。他曾经非常担心,即便是现在,心底深处依然有着这样的忧虑。
  但他觉得白意容说的不对。他所说的这些,是带着恶意的揣测,是不怀好意的挑拨。他和妻主的感情,容不得这些侮辱。
  “你不懂。”他说,“你没有嫁过人,你没有动过心,你没有被妻主疼爱过,你没有跟妻主同床共枕,日夜相处过。你不懂的。”
  白意容都没嫁过人,不懂得两个人相处的美妙,不知道那种情投意合的动人之处,没有体会过柔情蜜意,凭什么这样臆测别人的感情?
  白意容闻言黑了脸!
  他觉得方尽简直可恶!嫁为人夫,有什么了不起吗?他若是想嫁,也不是嫁不出去!即便他长得高了些,可是他容貌出挑,脑袋又聪明,想娶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是他自己不愿意嫁!如今竟被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奚落了!
  “好,好!”他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你妻主疼你多久!”
  方尽抿了抿唇,说道:“不劳你操心。”
  不管妻主会疼他多久,他都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哪怕以后这些美好的时光不再,他和她都变了模样,可他仍旧感激现在的日子,永远不会忘记。
  “你给我们准备的歇脚处在哪里?”方尽又问道。
  他是于家的当家夫郎,自然要撑起大大小小的事务。
  白意容懒得理他们,随手指了个下属,吩咐了两句,便掉头走了。
  那个下属引着罗衣去他们住的屋子。
  山上有百来口人,有时多些,有时少些。多时自然是有人投奔他们,少时便是劫道时失利,丢了性命。人没了,屋子自然空下来了。
  给罗衣等人住的便是空下来的两间茅草房。
  虽然地方很简陋,好歹有一张床可以睡了。于母被罗衣扶着在床上躺下,当时眉眼就舒展了三分。
  “母亲,你歇着吧。”罗衣温声安抚道,“不必忧虑,有什么事,都有我呢。”
  于母点点头,目光欣慰:“好。你也累了,去歇着吧。”又叫方尽,“方氏,扶着你妻主回房,我屋里有你们父亲在,不必担心。”
  罗衣便带着方尽走了出来。
  推门走进自己屋里。
  屋子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只小木墩。做工都十分粗糙,几乎是没有经过美化,随随便便搭起来的。好在看起来很结实。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送被褥和脸盆等生活用品。
  “谢谢。”方尽接过来,客气地向对方道谢。
  那人是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比方尽的年纪还小些,他送来东西后,并不急着走,而是探头朝屋里瞧:“听说你妻主生得十分美丽,脾气又好,不知可是真的?”
  罗衣等人上山“做客”的事,已经传遍了山寨。大家都对她很好奇,送被子的人选还是划拳划出来的。
  方尽将门口堵住,笑着说道:“我妻主已经歇下了,就不招待你了。”
  那人被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到,只好掉头走了。却又很不甘心,一步三回头。
  方尽后退一步,将门掩上了,直接阻隔了外面的打量。
  掩上门后,他心里有点不高兴。这山寨里大部分都是男子,还是没有嫁人的男子,而妻主这么好……
  唉!
  他低着眉眼,把被褥抱进来,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然后对罗衣道:“妻主歇会儿吧。”
  又端了脸盆出去,不多会儿,打了水回来,掩上门,挽起袖子,浸湿手帕,到处擦擦抹抹起来。
  这间茅草屋许久没住人了,灰尘很多。他这里擦擦,那里抹抹,很快一盆水就变黑了。他端出去倒掉,又打了干净的来,继续擦擦抹抹。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把你当个玩意儿?”罗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看着忙忙碌碌的方尽问道,“什么活都叫你做,一点也不为你分担,整日欺凌你,压迫你?”
  方尽呆了一下,抬起头来:“妻主,我没这么想。”
  “没有吗?”罗衣挑了下眉头,“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后也不会为你分担这些家务活,只会叫你一个人做呢?”
  方尽听了,竟然笑了。
  “你笑什么?”罗衣有点惊讶。
  方尽摇摇头,而后弯下腰,继续擦着桌子:“我不会那样想的。”
  妻主这么问,应当是被白意容的话影响了。
  可是他知道,妻主只是懒而已,并不是有意欺负他。
  相处了这些日子,他已经很明白妻主的性子。她懒散,又贪图享受。逃难的这些日子,更是明显。
  她每日坐在马车里,如果不是他邀请,她根本连下车散步都懒得。而他为她捏肩捶腿时,她总是会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但他不讨厌。正相反,他觉得还不错。妻主长得好,脾气好,又知道疼人,若是没些缺点,他反而心中惶惶。现在她有些缺点,倒叫他心里踏实几分。
  她太好的话,他会有种配不上她、守不住她的担忧。现在就很好,她尽管懒散些,贪图享受些,而他不讨厌做这些琐事,他愿意照顾她。
  罗衣看着自己的小夫郎勤勤恳恳地打扫卫生,心里有些疼惜。但却一动也不动,正如她刚才说的,她并不打算为他分担。
  她不喜欢做这些。如果非要人做,就让别人去做吧。
  良心有点痛,但这点痛对她来说,还是能忍受的。
  里里外外打扫了大半个时辰,屋子终于被方尽收拾得纤尘不染。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
  虽然这里不一定能住多久,但是他和妻主将会在这里住几日,他要收拾得好一些,让妻主住得舒服些。
  将盆里的脏水倒掉。他环视了下四周,并没有人探头探脑,就放心地回了屋子。
  把门掩上,栓起。
  清了清嗓子,他走到床边坐下。
  低头看着罗衣,脸上慢慢升起了红霞。
  “妻主。”他小声叫她。
  虽然他并不介意做这些琐事,并不认为这是她欺凌他、压迫他,但白意容的话也给了他一点启发——男子和女子应当是平等的,谁也不低贱,他为她担起了家务事,她总得付出点什么,作为对他的奖励,或者补偿?
  他觉得自己应当获得些什么。
  他唤了一声后,就见罗衣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看书了,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了?”
  方尽微微撅起了嘴。
  妻主好讨厌,她以前都夸他的,今日他辛苦了好久,她怎么这样冷淡?
  他推了推她,又唤道:“妻主!”
  罗衣心里暗笑。她早在他脸红的时候,就猜到什么。但她面上没有表情,甚至流连忘返地看了一会儿书,才将目光移到他脸上:“怎么啦?有事就说。”
  方尽这下就有点生气。他抿着唇,用力推了下她一下,然后坐在床边不说话了。
  罗衣心里要笑翻了。
  好容易忍住了,清了清嗓子,缓声问他:“怎么啦?我的亲亲小夫郎,怎么撅起嘴啦?是不高兴了吗?”
  一句“亲亲小夫郎”,让方尽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他刚才只是脸上有些红晕,这下脸上红得要滴血似的,就连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
  他有些埋怨,又有些好气,更多的是羞涩地瞪罗衣:“妻主,你正经些!”
  罗衣心想,你不就是因为我太正经了,没有扑倒你,才不高兴的吗?
  但是既然他说了,她也就打算依从他:“好,好,我正经些。”
  话落,就见小夫郎的眼神多了分幽怨。
  方尽这下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想叫她吻他一下,跟他亲热一会儿。妻主和夫郎间不都这样的吗?
  那天在河边,她说好的晚上跟他……结果后来逃亡,就忘掉了。他在心里记着,妻主却……
  他觉得妻主有些不解风情。但又觉得不对,明明那时她在河边亲他时,很解风情的。
  妻主到底是不解风情,还是没把那天的话放在心上?方尽想了一会儿,觉得都不是。妻主不是那种呆子,不会不懂得闺房之乐。至于没把那天的话放在心上?妻主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从前答应他什么,都履行的,没道理这次就忘了。
  他排除掉了不可能的选项,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可能的答案——
  她在逗他。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急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头,觑她的神情。就见她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间,脸上“轰”的一下,好似烧起来了。
  他又气又羞,甩手站起身,往外走去。
  赌气地道:“我去看看母亲和父亲房里要不要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白意容(怒):烧死他们!烧死结婚狗!


第250章 女尊世界
  罗衣见他恼了,忙叫道:“不要去!回来!”
  方尽不理她;赌气往外走。打开门;就走了出去;任由罗衣唤他也不回头。
  这回真生气了。
  但他生着气;还记得把门掩好;不叫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到他的妻主。
  罗衣只觉得好笑;于是她真的笑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方尽回来了。他帮着于父打扫了下卫生,就被于母撵回来照顾她。
  推门走进来;他瞧也不瞧床上,低垂着眼;挽起袖子;这里搬搬,那里动动;只一张桌子的摆放;就研究了半天。
  罗衣看得好笑;躺在床上对他招手:“佳人;过来。”
  又唤他佳人!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吗?刚才那样欺负人!方尽不看她;蹲下去摆弄小木墩;一脸的专注与认真;好似小木墩的摆放是极重要的事情。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罗衣软声哄道。
  既然有话对他说,为什么不是她过来,偏要他过去?就知道欺负人!方尽眼也不抬;口吻淡淡:“妻主有话,只管说就是,我听得见。”
  “哎呀,我脑袋有点疼。”罗衣忽然叫了一声,“你过来给我揉一揉好不好?”
  方尽摆弄小木墩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一抹懊恼。明知道她可能是骗他的,可他就是没办法不听她的。有些无奈,又有些恨自己不争。抿了抿唇,站起来,朝床边走过去。
  她看过来的目光灼灼,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让方尽不由得垂了眼睛,不去看她。
  刚在床边坐下,才伸出两只手,刚要捏上她的脑袋,不期然腰间握了一双手,将他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躺在了床上。他的妻主覆在他的上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轰!方尽的脸上烧起来,又恼,又羞,伸手推她,“放开我!”
  罗衣不放,她笑吟吟地看着他,两只手还握着他劲瘦的腰,又柔韧又有力,让她忍不住捏了一把又一把。
  方尽被她捏得又痒又酥,更是羞起来,眼角都有些发红了。也不知怎的,心里觉得委屈起来,鼻子塞了一下,他别过头去:“妻主就知道欺负我!”
  “因为你可爱呀!”罗衣一只手放开他的腰,改为捏他的脸,俯身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怎么办,你的妻主是个大坏蛋,你越可爱,她越要欺负你。”
  方尽脸上红红的,被亲了一下的他,心里那点委屈一瞬间散去大半。只还有些羞意,他扭头看着床里的墙壁,不肯与她目光对视,手指攥着身下的被单,小声说道:“妻主是大坏蛋。”
  太坏了!怎么有这样坏的妻主?人家的妻主都不这样逗弄自己夫郎的!
  他这样想着,又委屈起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妻主也不同他圆房。因为是在逃难,这也罢了,可是她很少跟他亲热。不是说血气方刚的女子,看到年轻男子就忍不住的吗?怎么妻主这样能忍?很少对他动手动脚。难道是对他没兴趣吗?她之前说的喜欢他,都是哄他的?
  他越想越委屈,渐渐眼里含了泪。他又倔强,紧紧抿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他生着一双圆圆的猫眼,清澈明亮,平日里看着单纯又柔顺,这时含了委屈,更显得可怜可爱。罗衣细细打量着他,更想欺负他了。
  她暗叹一声,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从前谈恋爱的时候,哪有这样邪恶过?如今碰见了他,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坏到了这个地步。
  她看着他默默含着泪,隐忍着不肯发出声音,心想,还是做个人吧。
  露出笑脸来,柔声哄他:“别哭,别气,现在被欺负算什么?以后被欺负的日子还长着呢!”
  有这么哄人的吗?方尽忍不住了,扭头瞪她。对上她笑吟吟的神情,又哭不出来了。
  “妻主讨厌!”他推了她一把。
  罗衣笑着,抬袖给他擦眼泪,她刚才是跪坐在他身体两侧,这会儿累了,便换了个姿势,改为覆在他的身上。
  感觉到他身体绷紧,笑容更增一分,一手撑在他脸侧,拖着腮,一手捏他的脸:“后悔也晚啦,你已经嫁给我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方尽从没跟她挨得这样近过。两个人交叠在一起,身体紧紧贴着对方。这是他期盼了很久的亲密,可是他却有些挨不住。又紧张,又兴奋,又慌乱,一时呼吸都紊乱起来,险险有些喘不上气。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仿佛带着迷醉人的功效,他整个人都晕陶陶的,眼神迷离起来:“妻主,你喜欢我吗?”
  他不知不觉伸出手,揪着她肩头的衣裳,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抬眼看着她:“妻主,你喜欢我,好不好?”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呀!从前,他只把她当妻主,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了。不被打,不被骂,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就是他此生的追求了。可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上她,一颗心落在她身上,不再满足于安安稳稳过日子,而是希望她疼他、宠他。
  他几乎想求她,求她喜欢他,疼他、宠他,甚至一辈子只有他一个。
  但他的自尊和骄傲让他开不了口。便睁着一双渴求的眼睛,哀哀地看着她。
  罗衣一眼看穿了他的内心。她没想到,单纯柔顺的小夫郎居然动了情,而且情意如此深厚。她不由得反思起来,她值得他如此喜欢吗?仔细想了想,别的她保证不了,但是只疼他一个,还是能做到的。
  她低下头:“闭眼。”
  方尽看着她,意识到什么,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而后柔顺地闭上了眼睛。
  罗衣俯身,在他的眼睑上轻轻吻下。
  托起他的下颌,吻在他的鼻尖上,又吻在他的微微抿起的唇上。
  感受到他绷紧的身躯,她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捉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方尽轻轻一颤。
  一个绵密的吻,持续了很久。
  方尽绷紧的身体早已放松下来,无处安放的心也渐渐落回了原处。那些渴求,那些不安,那些惶然,都被这个轻柔的吻安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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