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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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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看?”屠大海越想越觉得蹊跷,转头看向屠飞鸢。

    屠飞鸢想了想,道:“嘉仪公主未必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这样的秘辛,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尤其我娘都三十一岁了,这件事过去了三十一年,还有几个人记得?真相很难挖掘。我认为,这不过是那人用来攻击英国公府的借力点。”

    “你说得有道理。”屠大海点点头,“温倩曾经观察过嘉仪公主,她生得有四五分像陈氏,却没有一两分像英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有两三分与皇上相似,随着年纪渐长,才越来越不像了。否则,也不至于做公主这些年。”

    静妃不傻,如果她发现自己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像自己、不像皇上,早叫人查起来了。偏偏,嘉仪公主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皇室特征的。

    当朝皇室中人,都有一双漆烟双瞳。普通人在光线强的地方,瞳孔颜色呈现出的是褐色,皇室中人的双瞳却自始至终都是乌墨一般,漆烟幽深。嘉仪公主也是如此。

    “嘉仪公主是从陈氏的肚皮里爬出来的,已确认无疑。可是,她爹究竟是谁?”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京中,风云暗涌。

    安平帝解决完嘉仪公主的事,便不再关注流言。那是英国公府自己作死,他懒得管。怎知,流言愈演愈烈,竟然扯到嘉仪公主的身上!

    “大胆!”安平帝怒不可遏,想到前几日在纸条上看到的名字,眯了眯眼:“摆驾英国公府!”他倒想看看,给他整出这一堆事,叫他不省心的那个东西,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英国公夫人被流言所气,回了娘家。英国公一个人出来,跪下接驾:“臣参见皇上。”

    “程泯之在哪里?”安平帝懒得跟他啰嗦,直接问道。

    英国公愣了一下,程泯之是谁?

    “国公爷,程泯之是……”下人膝行上前,低声解释起来。

    “什么?我的庶长子!”听完下人的解释,英国公如被雷轰,一时懵了。

    他何时有什么庶长子?他一共有五个儿子,分别是老二、老三……老六。至于老大?难道不是自小就夭折了吗?

    “大公子住在芜苑,已经十四年了,不曾出来过。”下人低声又道。

    芜苑,一听便是极偏僻荒芜之地。安平帝的眼睛闪了闪,盯紧了英国公的神情。只见英国公满眼茫然,不多久,恍然记起的样子,紧接着便是皱眉:“把他叫过来!”

    任是谁,在眼前消失了十四年,又没人提起过,再加上刻意的忽视,一时间都想不起来。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骨肉。英国公眼下的心情很不好。那个孽子,一向被锁在偏院,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惊动了皇上?

    安平帝冷哼一声,抬手道:“平身吧。”

    英国公这才被下人扶着站起来:“皇上里面请。”

    走进屋里坐下,英国公试探问道:“敢问孽子做了何事,竟然惊动了皇上?”

    安平帝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英国公心里乱跳,怎么听着安平帝心情不好的样子?心里不禁大骂,等这事过后,一定狠狠教训那个孽子!叫他知道,以后要老老实实待在偏院,少整幺蛾子!

    “程泯之带到。”下人禀报。

    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走进来。

    眉目生得柔和,带有两分女气。肌肤白皙,瞧着细腻洁净。一头乌发光泽顺滑,犹如上好的锦缎,松散披在背上,遮住他的两颊,更添两分女气。左眼角下滴着一颗不大的泪痣,我见犹怜。

    便是这样一个面带四五分女气的人,偏偏生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恣意傲然,放纵不羁,生生将女气打散,分毫不剩。

    这是一位真男儿。

    “叩见皇上。”程泯之跪拜下来。

    安平帝垂眼,看着跪在前面的青年,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衣裳,洗得已经发白,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比英国公府里的下人们穿得还劣质。

    “你是程泯之?”

    程泯之清声答道:“回皇上,我就是。”

    “多大年纪?”

    程泯之答道:“二十有一。”

    “为何散布流言?”

    这一句问出来,霎时间,屋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程泯之。

    程泯之的目光扫过英国公等人,在他们的脸上看见犹如吞了一百只活苍蝇的神情,嘴角勾了勾,收回视线,垂眼答道:“那不是流言,那是事实。”

    安平帝陡然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污水泼到公主身上!不怕朕将你斩首示众?”

    “皇上明察。”程泯之不惧,抬起眼睛,直视安平帝道:“住在公主府里的女子,并不是真正的公主,而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

第153章

    “一派胡言!”不等安平帝开口,英国公已经大怒,一脚踹了过去:“孽子!竟敢诽谤公主,我踹死你个混账!”

    此时,英国公心里那个怒!他就说,明明下了禁言令,怎么还有人把府里的一举一动都散播出去!原来都是这个孽子!

    “府里供你吃供你喝,你竟藐视皇上,你是想害死全府上下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英国公踹了几脚,都被程泯之躲过去了,更是怒极:“混账东西,你还敢躲!”一把揪住程泯之的衣领,大耳刮子扇过去:“我让你躲!”

    程泯之这回没躲,任由一巴掌扇在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抽动嘴角,讥讽说道:“这一巴掌,断绝你我父子关系。从此你姓程,我姓玉。”

    听到他如此说,英国公愣了一下。久远的记忆,渐渐翻涌出来。当年被处死的通房丫头,似乎就是姓玉。然而,时间隔了太久,除了一个姓,他再也记不起其他。而那个通房丫头的面容,更是犹如被石子打散的水中月,波荡飘忽,看不清晰。

    “英国公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当诛!”程泯之一把甩开怔忪的英国公,笔直跪下,看向安平帝说道。

    安平帝再不明白程泯之的动机,就枉在皇位上一坐几十年了。轻叩椅子扶手,缓缓说道:“若诛程家一脉,你也逃脱不得。”

    “逃?”程泯之的眼中满是狂放恣意,“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独善其身!”

    他恨英国公!恨英国公府的每一个人!只要他们死,他不在乎陪葬!

    “将程泯之关押起来,回宫!”安平帝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英国公顿时急了,连忙跟在后头道:“皇上,这都是那孽子的主意,与臣无干啊!”

    安平帝不理会,命人将英国公阻隔在身后,抬脚上了龙辇。

    好好的一个局面,竟然毁在一只小耗子的尖牙下。余光瞥了一眼被侍卫押在龙辇后面的程泯之,但见他目光恣意狂傲,忍不住冷哼一声。

    回到宫中,安平帝单独见了程泯之。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程泯之全身而退。不仅如此,紧接着一道圣旨传往英国公府:“英国公长子,程泯之才思敏捷,谋略浩远,堪当世子之位。”

    接到圣旨,英国公气得一口血喷出来,当即晕了过去。

    “哎哟,原来是一出嫡庶相争的戏码!”

    不出两日,京中流言悉数变了风向。

    “这位英国公世子当真厉害,给公主泼了污水,最后竟然分毫未损,还当了世子!”

    闻听他二十有一,却不曾娶妻,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一时官媒踩断了英国公府的门槛。

    “真是不省心!”得到最新消息的安平帝,冷哼一声,“给朕添了好些麻烦!”

    孟尚书陪着他在御花园散步,闻言说道:“皇上识人善用,乃当世明君。”

    听着他没什么诚意的恭维,安平帝哼也不是,不哼也不是。顿了脚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个程泯之,才华不凡,自此以后,国库再不必担忧匮乏。”

    孟尚书是他心腹重臣,许多事情安平帝都不瞒他,这回程泯之的事亦是原原本本地告诉过他。闻言,孟尚书只道:“皇上英明。”

    “安阳侯近来可有找你?”沉默之后,安平帝道。

    孟尚书的眼皮抬了抬:“找过臣两回。”

    “安阳侯夫人呢?可曾说什么?”

    孟尚书的眼皮抖了抖:“皇上希望她缄口不语,还是说些什么?”

    安平帝沉默下来,站在一处花丛前,举目看向远方连绵的宫墙:“委屈她了。”

    “不怕委屈,就怕委屈得不明不白。”孟尚书站在他身后,苍老的声音说道。

    傍晚,一封信被送进紫霞山庄。

    屠大海看清信封上的字迹,立刻塞进怀里。

    “是什么信?谁递的消息?”其他人问道。

    屠大海不答,一个人躲到里间,关紧房门,才拿出信。只见信皮上,写着一个字:“密”。神色微凛,打开信封,展开来看,不由微讶。但见信纸上,只有两个字:“太子。”

    什么意思?屠大海皱眉,孟尚书想告诉他什么?翻来覆去折腾着信纸,发现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纸,任何玄机都没有。上面只有两个字,不论横着读、竖着读,也瞧不出玄机。

    信封上为何写着“密”?

    思来想去,屠大海的心头渐渐有了线索。心头一颤,强压下震惊,立即将信连同信封一起,全部烧掉。亲眼看着纸张化成灰,他心中的震惊却丝毫没有减少。

    “是什么信?你藏起来干什么?”门外,孟庄主高声问道。

    温倩也好奇:“怎么连我也不能看?”

    良久,屠大海收拾好心情,打开门走出来:“就不告诉你们。”

    众人将他一通消遣,谁知他嘴紧,就是不说,便罢了。待到晚上,温倩偎在他怀里,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她是太子的女儿。”屠大海揽紧了她,低声说道。

    温倩一僵:“什么?谁是太子的女儿?”

    “就是她。这就是为什么,皇上始终不动她分毫。”屠大海愈发揽紧了她。

    嘉仪公主太子的女儿,是陈氏和太子所生,也就是安平帝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平帝即便心里偏颇女儿,也没法那么做——他百年之后,便是太子继位,如果处置了嘉仪公主,太子嫉恨在心,届时拿屠大海与温倩出气,谁护着他们?

    若说人不知鬼不觉处置了嘉仪公主,却又不可能。那时周皇后还在,心思聪敏之极,没有什么瞒得过她。想当年安平帝上位,至少有一半力气是周皇后所出。周皇后之机敏,从后宫只有三位成年皇子,可见一斑。

    几十年来,宫中出生的皇子公主并不少。但是,真正活下来的除了太子之外,就只剩两人。一是靖江王斐仁勇,早已撵至封地。一是武成王斐仁烈,年少便丢到边疆带兵。

    嘉仪公主的真实身份,安平帝并不确定,是否瞒过了周皇后?在他想来,周皇后是知道的。否则为何生前待嘉仪公主极为温和?常常抱到寝宫,逗她玩耍。

    温倩僵着身子,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还是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太子今年四十五岁,嘉仪公主今年三十一岁,差了十四岁——竟然不是兄妹,而是父女?!

    “陈氏……是怎么跟太子……”温倩想不通。

    屠大海摇头:“这种事情,皇上是不会叫我们知道的。”

    孟尚书将真相告诉他,又用这种方式,只怕冒了极大的风险。

    “亏得周皇后死了。若她没死,以嘉仪公主的伤,真够咱们俩吃不了兜着走的。”温倩曾经是宫中婢女,对周皇后也有所了解。而屠大海身为朝臣,对周皇后的势力与权利更是清楚。两人紧紧拥着,听着对方砰砰的心跳,均是后怕不已。一转眼,三个月过去。

    深秋天气,一阵山风刮来,便吹得人浑身激灵。屠飞鸢站在院子里,看着屋门口的方向。

    李氏捏着针线,一手揪着阿容的领口,正给他缝着扣子:“你这孩子,心真大,扣子都快掉了也不吭声。若是半路掉了,敞着领口走路,不叫人笑话?”

    阿容一动不动,口里娇娇软软地道:“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好了,去吧。”李氏剪了线,放他离开。看着阿容与小孙女儿手拉手走出门,又追上去问道:“晌午真的不回来吃了?”

    “晌午在那边吃,奶奶就不要给我们留饭啦。”屠飞鸢转身回道。

    李氏便拿着针线进屋了,口里叨念着:“挣钱都魔怔了。跟她爹娘回京当公侯小姐有多好?偏留下来开什么酒庄,一天能赚多少钱?也不知道心里咋想的?”

    屋里堆了几垛玉米棒子,屠老汉坐在一垛玉米前头,一手拿着锥子,一手拿着玉米,一锥子下去,哗啦啦,一溜儿结实饱满的玉米粒儿就脱落下来,掉在脚边的布袋里。

    “不回去就不回去呗。”听着老妻的叨叨,屠老汉笑呵呵接了一句。

    李氏一听,不乐意了:“你怎么也不说说她?阿鸢多听你的?若是你肯说说她,指不定她就跟着回去了?”

    “阿鸢要是听见了,还当你不待见她,变着法儿撵她走呢。”屠老汉眼也不抬说道。

    李氏也坐过来,拿起一根玉米棒子,徒手搓着粒儿:“你休要冤枉人,我岂会撵她?不过是瞧她不争气,回京多好啊,偌大的府邸住着,丫鬟下人伺候着,还有亲爹亲娘在眼前,岂不比乡下好?”

    “要是好,你咋不跟去?”屠老汉笑着瞄她一眼,“老大喊你去,你咋不去?”

    李氏扬着脖子道:“我一个老婆子,我在这住惯了,我才不去。”

    “就兴你住惯,不兴阿鸢住惯?”

    “阿鸢跟我能一样吗?她年纪小,有啥不习惯?”

    老两口儿拌起嘴来。

    另一头,屠飞鸢和阿容牵着手,往村子外头行去。两人穿着同色同款的衣裳,少年俊秀,少女俊俏,端的是背影如画。

    身后跟着的麻一,暗中又叹了口气。他家的小主子,真是愁煞人了。追求姑娘,哪是他那个追法?缠着磨着,就跟个孩子一样。

    阿容从不肯听他说,每次一说就要瞪眼。在他看来,什么都跟阿鸢一样,才是最好的。不仅要同色同款的衣裳,就连鞋子、袜子都要一模一样的。此时,喜滋滋地牵着屠飞鸢的手,一路快乐地迈着步子。

    前方岔路,走过来一个身影,阿容敛起眉头,牵着屠飞鸢的手,远远躲到路边上。

    走过来的那人,显然看见了他的躲闪,抬头瞧了过来。苍白的脸色,疲倦的神情,眼底下的两点乌青,透露着他的不好过。

第154章

    正是何青云。

    愣愣看了两人一会儿,何青云低下头,慢慢走远。略有些佝偻的背影,让屠飞鸢微微挑眉,不仅不同情,反而露出一丝讥讽。自作孽,不可活。

    秋闱考试,何青云并非没中,相反他考得很好,乃是第一名解元。毕竟是拿着屠大海的笔记,参详研究了不短的时间。加上他本人也有些念书的天分,这个成绩可谓相当之好。

    成绩公布下来,何家简直得意坏了,不少官宦或富商人家备下宴席请何青云去吃。何青云的母亲,也被人各种称赞夸奖,风光得意,一时无两。直到有一回,何青云在人家的宴上,也不知是他自己蠢,还是被人算计了,竟然调戏了知府家的小姐。

    知府家的小姐十分羞恼,状告给了父亲,知府勃然大怒,道了一句“浪荡轻浮,不可为官”,就把何青云打落云端。明年的春闱,也没了资格。十年苦读,眼看前景在望,却遭飞来横祸,前路尽断。何青云被陆氏搓窜着,找屠大海求情。屠大海只瞧了他一眼,就将他轰出了门。自此,何青云每日靠给人写信作画,勉强糊口度日。

    对这样的人,屠飞鸢一点儿同情也没有。

    屠大海是多么善良的人,她心里清楚。别人求到他头上,他一般不会拒绝。尤其何青云算他的半个学生,他更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但他一句话不说,就将何青云轰出了门。屠飞鸢就算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该相信屠大海的眼光。

    “咯吱”“咯吱”,进城的小道上,铺满又干又脆的枯叶,脚踩上去,便发出断裂声。阿容一时来了兴致,蹦蹦跳跳。一时脚尖在原地打转,将周围的枯叶都踩干净。一时蹲下去,鼓足力气蹦出好远,踩到喜欢的一片树叶。

    看着他欢快的身影,屠飞鸢不禁微笑。三个月来,好吃好喝地养着,臭小子倒是健壮了。身上有点小肉,个子也抽条了许多。屠飞鸢如今只到他鼻子下边了,跟他说话都得抬着眼睛。

    许是日子安稳了,他里里外外变了很多。想起才捡来他时,尖俏的下巴,瘦得可怜。一双眼睛满是戒备,像是受伤的小兽,闪动着狡诈。美虽美矣,却太过阴柔与凌厉。

    如今,那双漆烟的眼睛里满是活泼欢悦,再也没有戒备时刻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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