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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公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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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上众人交头接耳,目光闪烁。
  少女旁若无人,继续围着李贤打转。
  李令月气得直咬牙:“真扫兴!赵观音怎么也在?”
  冷哼一声,拉着还迷迷糊糊的裴英娘找到李贤的王妃房氏,“阿嫂,你看看那个赵观音,都快黏到六王兄身上去了!你也不管管。”
  房氏温柔敦厚,闻言只是笑了笑,“赵二娘是我们的长辈,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
  李令月撇撇嘴,“什么长辈,我可不认!”
  房氏不欲多说,目光转到裴英娘身上,含笑问:“这是小十七?今年几岁了?”
  李令月的注意力立刻跑偏,拍拍裴英娘肉乎乎的小巴掌,昂起下巴,略带得意之色,“小十七今年八岁,比我小两岁,以后要管我叫阿姊。”
  房氏捂嘴轻笑,“了不得,我们令月也当姐姐了。”
  李令月愈加骄傲,拉着低头做羞涩状的裴英娘,在侧殿的所有女眷席位间转了一个大圈,挨个上前介绍自己的新妹妹。
  太平公主是李治和武皇后的宝贝疙瘩,众人们不敢怠慢,跟着凑趣,把裴英娘夸了又夸。
  一圈转下来,李令月兴奋异常:当姐姐的感觉真好!
  裴英娘悄悄舒口气,她的脸都快笑僵了,两只手腕上摞了不下七八只镶金八宝玉镯子,身后的忍冬怀里还抱着一堆金银宝石串坠子,都是各位公主、夫人送她的。
  累归累,不过收成好啊!随便一只宝石镯子,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今天算是小赚一笔。
  李治身体不好,不能久坐,和众人说笑了几句,便回内殿去了,武皇后也跟着过去照应。
  帝后前后离开,席上众人开始大着胆子奉承太子李弘和太子妃裴氏。
  尤其是东宫的几位属臣,当众说太子宽和大度,有昔日太宗之风。
  太子秉性纯良,没觉出什么。倒是太子妃裴氏吓得脸色苍白,借口不胜酒力,扶着婢女的手去侧殿休息。
  众人各怀心思,宴会不欢而散。
  李令月急着去找六王李贤,想提醒他离赵观音远点,匆匆对裴英娘道:“英娘乖,在这儿等着我啊!”
  不等裴英娘答话,她已经走远了。
  裴英娘怕李令月回来找不到自己,只好站在廊檐底下等她回来。
  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李令月的人影。
  来来往往的宫女、宦者行色匆匆,没人停下和裴英娘说话。
  直到晚霞漫天,把廊芜楼阁的飞檐琉瓦映得通红时,才有一道身影缓步踱到裴英娘身边。
  裴英娘抬起头。
  李旦背光而立,眉峰轻蹙,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怎么不回去?”
  裴英娘觉得李旦好像有点不高兴,不敢嬉皮笑脸,小声说:“阿姊让我在这里等她。”
  李旦轻声道:“等多久了?”
  裴英娘看一眼天色,“没,没多久。”
  李旦转过身,示意裴英娘跟上,“你阿姊性子散漫,肯定早把你忘了。下次别傻傻等她,留一个宫女守着,也就罢了。”
  裴英娘点点头,“我记住了。”
  看李旦身上的衣袍,和白天宴席上穿的不一样,难道他是特意折返来接她的?
  裴英娘有些受宠若惊,脸上刚浮出一丝笑容,李旦指指宫殿的方向,“阿父过几天要考校你的学问,回去好好温习功课。”
  言罢,转身离去。
  裴英娘垂头丧气,果然不该高兴得太早,李旦只是顺路经过,刚好看到她,才过来的。
  等等,考校学问是什么意思?
  回到殿里,忍冬告诉裴英娘:“不止各位亲王、王孙,太平公主也上学,现在宫里事务繁多,一时顾不上这头,等明年闲下来,圣人多半要贵主和太平公主一起上学读书。”
  裴英娘有些发愁,裴拾遗没有想过要教导她的学问,也没为她延请启蒙老师,还是张氏看不下去,亲自教她背诵《急就篇》,她才不至于沦落成文盲。
  李治根本不需要考校她的学问,因为她肚内空空,没什么墨水,完全不需要考校啊!
  忍冬安慰裴英娘:“公主们读书,只是为了闲来陶冶性情罢了,贵主不必担忧,女先生们很随和。”
  裴英娘唉声叹气,公主上学,肯定不只是研读启蒙课本那么简单,诗、书、礼、乐,样样都要学,她以后恐怕得天天早起!
  那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的懒散日子,注定一去不复返。
  “太平公主最擅长什么?”裴英娘问忍冬。
  忍冬面露赞许之色,“回贵主,太平公主不喜欢读书,只爱研习乐理,教授她琵琶技艺的龟兹奴是位鼎鼎有名的琵琶国手。”
  裴英娘点点头,既然李令月爱琵琶,那么她当然不能选琵琶。时下皇亲贵族虽然都欣赏歌舞,但世家贵女们不会自降身份跑去学跳舞,舞蹈属于伶人贱艺,只能歌舞助兴,终究上不了台面,所以跳舞更不可能。
  学古琴?阮咸?箜篌?羌笛?
  裴英娘掰着指头一一数过去,眉头拧成疙瘩一般:她一个都不想学。
  忍冬看裴英娘为难,建议道:“贵主可以学书法。”
  裴英娘眼前一亮:这个好!
  太宗李世民是书圣王羲之的脑残粉,为了投其所好,也为了陶冶情操,李唐皇室的公主、王子们大多会写一笔好字。
  长孙皇后生前也以擅长书法闻名。在她逝世后,李世民伤痛不已,亲自抚养少年失恃的李治和晋阳公主兄妹。兄妹俩跟着李世民,都学会一手飞白书,尤其是晋阳公主,笔迹和李世民的几乎一模一样。
  书法风雅高尚,褚遂良当年也是因为擅长书法而被李世民赏识的,裴英娘顶着褚遂良外孙女的名头,效仿外祖父学习书法,既能讨好李治,又不会显得太谄媚,而且和李令月的爱好不冲突。
  一举多得。
  至于怎么学,宫里不是正好有位现成的老师么!
  

第11章 
  李旦是诸位亲王中书法最好的,尤其擅长草书和隶书。
  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找他拜师学艺,岂不是浪费?
  不过拜师之前,总得先打好基础,才不会被师父嫌弃。
  学书法,一般是从欧阳询的楷书开始练起,三年之后再学颜柳。把横、竖、撇、捺、点、折、勾、提八个基本笔画学得炉火纯青了,学其他字体基本上水到渠成。
  这是裴英娘上辈子练字的经验,不知道适不适用于现在,她记得颜真卿在安史之乱时期好像镇守平原郡,那他这会子可能还没出生?
  裴英娘厚着脸皮找李旦求教,李旦盯着她看了许久,表情有点匪夷所思的意思。
  裴英娘冷汗涔涔:我只是想练字而已,用不着这么严肃吧?
  李旦站起身,从架子上一堆堆的卷轴中抽出一卷书。
  时下造纸术早已经普及中原大地,但装订成册的线装书本还没出现。宫中的书籍典章全是一卷一卷的纸轴,打开的时候,像展开一幅画似的,要徐徐卷动书轴,一点点展开。
  所以古人才有“读书破万卷”的说法,而不是什么“读书破万本”。
  裴英娘解开书卷的绳子,打开卷册,发现是一篇手抄的《雁塔圣教序》。
  李旦修长的指节在书卷上滑过,指尖刻意在题序上停留了一会儿,轻笑出声。
  笑声里有几分促狭意味。
  裴英娘双颊通红。
  褚遂良是真正开启唐代楷书门户的书法大家,他的《雁塔圣教序》被人称作是有唐各碑之冠,后来的颜真卿正是受褚遂良影响,开创出自己风格的。
  外祖父的《雁塔圣教序》是楷书范本,她竟然还跑来问李旦应该先临摹哪本经书小楷!
  难怪李旦会用那种诧异的眼神看她。
  裴英娘羞臊不已,觉得自己快被烧熟了。
  李旦看一眼她发红的耳根,嘴角微微弯起,找出另一本书册,“这是《九成宫醴泉铭》,这一卷更适合打基础,练字要有恒心,不用急于一时。”
  裴英娘乖乖答应,抱着两卷书册,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小阁子。一叠声让半夏铺纸研磨,不能让李旦小瞧了!
  夜里,李旦忽然把近身伺候的宦者冯德叫到内殿。
  冯德小心翼翼道:“大王有何事吩咐?”
  李旦指指书案,“送到永安公主那里去。”
  冯德躬身应喏,飞快瞥一眼书案,发现漆盘里放着几支宣城紫毫笔,一尊白瓷辟雍砚,一块上好的墨锭。
  他认出那几支紫毫笔是今年江南西道进贡的贡品,八王院拢共只得四管,八王竟然一管不留,全部送给永安公主。
  冯德心思电转,很快摸清永安公主在李旦心中的分量,往东阁去的时候,笑容格外灿烂。
  一刻钟后,冯德去而复返,“公主谢过大王的馈赠。”
  他顿了一下,有点心虚,吞吞吐吐道:“这是公主回赠给大王的谢礼。”
  李旦抬起眼帘,什么谢礼,让冯德的脸色这么难看?
  这时,宫人举着一盘拳头大的石榴上前。
  十二只石榴,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冯德垂着脑袋,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旦笑了笑,想起裴英娘在宴席上专心吃羊肉粥的样子,她还小,大概觉得送别人好吃的东西,是最大的诚意吧。
  说起来,白天是他欠考虑了。裴拾遗显然对亲女不慈,小十七在父亲的忽视中长大,又没有生母护佑,不知外祖父擅长楷书的名声,情有可原。
  他不该嘲笑她的。
  李旦叹口气,“摆在书案边上。”
  宫女应喏,把石榴搁在书案角落里,堆成宝塔形状。
  李旦没再说什么,继续伏案读书。摊开的卷册很快摞得高高的。
  冯德悄悄松口气。
  李旦头天给裴英娘送笔墨文具,第二天阖宫都知道裴英娘要练书法。
  李令月头一个极力反对。
  这天兄妹几人在含凉殿前齐聚,李令月把裴英娘拉到一边,离李旦远远的,轻声劝她:“八王兄学书法学迂了,整天木头似的一本正经,哪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你可不能再陷进去!”
  裴英娘委婉道:“我爱静,练这个合我的脾性。”
  李令月看她坚持,只得道:“那先说好啊,每天最多只许练一个时辰!”
  裴英娘点点头,爱好是用来陶冶性情的,她对自己向来宽容,没打算练成外祖父那样的书法大家。
  李显凑到姐妹俩身边,使劲泼冷水:“小娘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就凭你那一把芦柴棒子似的小胳膊,也想学书法?”
  裴英娘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套着两只鎏金海兽莲花纹八宝圆镯,白皙光洁,粉嫩如藕,哪里细了?
  她生得矮小,唯有手臂和脸蛋圆滚滚的,几乎是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李显那是什么眼神,竟然觉得她这一双和莲藕一样胖乎乎、白嫩嫩的胳膊细?
  正想开口反驳,羊仙姿从内殿步出,“圣人唤大王、贵主们进去说话。”
  年底事务繁多,从腊月到开春,有各种各样的祭祀、朝会。李治强撑着参加了几场大典,刚养好的身体又雪上加霜,从年初一开始卧病在床,直到十五花灯节那天都没能起身,武皇后只能命太子代李治完成剩下的几场重要仪式。
  随着李治的病情反反复复,太子声威愈重,东宫和武皇后的关系也愈加紧张。
  裴英娘深处内宫之中,每天只管吃吃喝喝,闲时陪李令月玩耍,或是被宫人带到含凉殿陪李治说话解闷,前朝的纷争,暂时影响不到她的安宁岁月。
  可惜,裴英娘的好日子很快到头了——李治要她和李令月一起上学。
  李令月很高兴,从今天开始,她不用一个人苦苦受煎熬啦!一拍手掌,笑嘻嘻道:“有小十七和我作伴,我以后绝不逃学!”
  武皇后两指微弯,轻轻拧一下李令月的鼻尖,“你是姐姐,要给小十七做榜样,别把小十七带坏了。”
  李令月吐吐舌头,假装没听见武皇后的话。
  李显咳嗽一声,朗声道:“小十七想效仿卫夫人,当个女书法家呢!”
  李治闻言,抬起头,“喔?小十七竟有这样的志气?”
  裴英娘冷哼一声,真不知她到底是哪里碍了李显的眼,对方总是特意针对她。如果她今天负气接下李显的话,以后学不出什么名堂来,岂不成了一桩笑话?
  可惜李显的激将法对她没用——她太懒了。
  她两手一撒,直接道:“英娘不敢好高骛远。”余光瞥见李旦跪坐在一旁,眼珠一转,笑着道,“英娘看八王兄的字写得很好,心里羡慕,才想着学这个的。”
  李旦忽然听到裴英娘提起他,眼底浮起一丝错愕。
  李治拍拍裴英娘的发髻,温言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就跟着旦儿学。”侧头看向李旦,“旦儿,我知道你的字写得很好,眼光高,小十七年纪小,学书法只是兴趣而已,你不要对她太严厉了。”
  后面一句话是对着李旦说的,语气说不上有多亲切,但明显带着笑意,而且还夸他的字写得好。
  李旦神情激动,连忙躬身应承:“阿父宽心,旦儿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十七。”
  李治点点头。
  李旦很快恢复平静淡然,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裴英娘看着他端正的侧影,心里有些难过。
  她明白不被父亲喜爱的那种孤独失落感。
  不知是不是和李旦感同身受的缘故,裴英娘一整天都提不起什么兴致。
  第二天听着钟声起床,吃过朝食,和李令月一起去东亭上学时,还是闷闷不乐的。
  李令月扯扯裴英娘垂在肩头的丝绦,“小十七,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朝食没吃饱呀?我让主膳蒸醍醐饼给你吃。”
  裴英娘捏捏自己的脸颊,摇摇头,在宫里短短一个月的工夫,她起码胖了好几斤。
  李令月嘿嘿一笑,细长的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儿,“我先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由分说,拉起裴英娘就跑。
  寝宫在北街之后,李令月一路横冲直撞,直接穿过北街,走进一条幽深的回廊。
  回廊一侧是流水淙淙、芳草萋萋的园子,一侧是一片开阔的场地,周围有金吾卫把守。
  裴英娘摇李令月的手,“阿姊,这是哪里?”
  其实她想问李令月,这是她们能来的地方吗?
  李令月趴在彩绘廊柱背后,“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裴英娘叹口气,只能陪着李令月胡闹。
  场中鼓声阵阵,尘土飞扬,数十个裹幞头、穿缺胯袍的少年郎列队走到高台下,声势雄壮。
  朝阳初升,日光和煦,少年们个个俊朗挺拔,神采飞扬。
  李令月激动得两眼放光:“来了!来了!”
  一人穿过回廊,缓步走到她身后,冷声道:“谁来了?”
  嗓音清冽。
  李令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三表兄来了!”
  “哪个三表兄?”
  李令月还没觉察出不对,耐心道:“薛家三表兄,薛三郎,他是我姑母城阳长公主的儿子,你看到那群亲卫没有?三郎是里面最俊俏的那个!”
  李旦冷笑一声。
  裴英娘扶额。
  李旦淡淡瞥她一眼。
  他没有责怪的意思,但裴英娘还是忍不住小声辩解:“我、我不认得薛三郎。”
  李旦没说话,神色柔和了一些,示意一旁的宫女提醒李令月。
  宫女大着胆子扯扯李令月的袖子,“公主……”
  李令月目不转睛:“别烦我!我还没找到三表兄呢!”
  李旦淡笑一声,“何必麻烦,我命人把薛三叫过来,岂不便宜?”
  “真的?!”李令月惊喜回头。
  李旦面无表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李令月脸色一僵,笑容凝结在嘴角。
  

第12章 
  李令月和裴英娘灰溜溜去东亭上学。
  麟德殿两侧有两座亭子,一座叫西亭,一座叫东亭。
  东亭环山抱水,环境清幽,和学士院离得很近。
  裴英娘听忍冬说过,教授她们学问的先生,除了掖庭的女官,还有学士院的儒学士。
  李令月仍然对薛绍念念不忘,一路上都在抱怨李旦。
  薛绍出身高贵,母亲城阳公主是太宗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之女,李治的同母妹妹。
  城阳公主身为嫡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先嫁杜如晦之子杜荷,杜荷卷入谋反案被杀后,改嫁饶州刺史之子薛瓘。
  薛瓘是当时长安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城阳公主的第二段婚姻美满顺遂,夫妻感情和睦,先后生下三个儿子。
  薛绍便是城阳公主和薛瓘的小儿子。
  城阳公主宠幸优渥,地位尊贵,婚姻幸福,但却沉迷于巫术,麟德元年,还闹出一场震惊朝野的巫蛊事件。
  武皇后十分震怒。
  李治疼爱嫡亲妹妹,不忍心惩戒城阳公主,只将无辜的驸马薛瓘贬为房州刺史,把事情掩盖过去。
  几年前,城阳公主和薛瓘先后病逝于房州。李治伤感不已,因见年纪最小的外甥薛绍年幼,下令将他接入宫中抚养。
  薛绍酷似其父薛瓘,眉清目秀,俊逸无双,宫人们暗地里叫他“美三郎”。
  李令月把两条玫红裙带揉得皱巴巴的,气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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