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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公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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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王浮冷汗涔涔,不及多说什么,忽然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执失云渐扛起他,往窗户前一扔,“从马厩棚顶走。”
  王浮自小饱读诗书,是个纯粹的文人,弓马骑射是他的短处,猛然被执失云渐塞出窗户,顿觉头晕目眩,耳畔风声呼呼,雨滴打在他脸上,冷飕飕的,他怀疑自己会不会直接摔死。
  半天后,他回过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胳膊腿完好无缺,脑袋也没磕出一个大血洞。一双手抓着他的腰带,拖着他在窄小的屋脊攀爬移动。
  他心有余悸,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执失将军不愧是御前千牛卫!”
  执失云渐没有做声。
  两人顺着相连的回廊爬到马厩的房顶,王浮估摸了一下房梁到马槽的高度,小心翼翼跳进墙角的草堆里,站起身,拍拍袍袖,“好俊的马,正好便宜我们了。”
  执失云渐拦住王浮,解下缰绳,随手拔下玉冠上的一根玉簪,手腕一沉,把尖锐的部分刺进骏马身体。
  骏马扬起前蹄,发出痛苦的嘶鸣,撞破木门,冲出马厩。
  前院的人刚好找到房间,房里已经空无一人,这时后院陡然响起马嘶和仆役的惊叫,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哑声道:“他们从马厩走了!快追上去!”
  纷杂的脚步声朝马厩围拢,眼见无处可逃,王浮急得跳脚,心跳如鼓,神色焦灼,“你发什么疯?”
  执失云渐不语,接连放走四匹马后,一把按住王浮的脑袋,拎着人藏进草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七八个人冲进马厩,“他们抢走我们的马跑了。”
  一人冷声问:“往哪个方向走的?”
  驿将指着北方,战战兢兢道:“京兆府的方向。”
  王浮躲在满是腥臊恶臭的草料里,屏气凝神,不止呼吸,连心跳仿佛都停滞了。
  “走!”
  随着一声呼喝,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松了口气,想起身,思及那碗羊肉汤,没敢动,依旧老老实实趴在草堆下面。
  果然,脚步声去而复返,一人朗声道:“都搜过了,驿站没人。”
  一人狞笑着道:“那执失将军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武人,王御史心高气傲,一肚子风花雪月,我们已经追上他们,他们逃不了多远的!”
  这回一直等到脚步声消失了足足一刻钟后,王浮才扯扯执失云渐的衣袖,“他们找到惊马,肯定会再回来的,我们是不是要绕道?”
  执失云渐眉头紧皱,“不,我们必须尽早赶回京兆府。”
  可去往京兆府的路上必定埋伏了千军万马,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贸然往北,无异于以卵击石。
  “走丰水。”执失云渐沉吟片刻,沉声问王浮,“你会不会凫水?”
  王浮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会和不会有什么区别?不能因为我耽误执失将军的大事,就走丰水吧。”
  两人商议好章程,偷偷摸到仆役房,打晕两个烧煮热水的仆役,换上他们的衣裳。
  刚好到了吃饭的时候,厨工抬着几只大木桶过来送饭。干杂活的仆役们一拥而上,争抢捞桶底的汤骨头,比肩接踵,挤得水泄不通。
  执失云渐心黑手狠,故意踩伤一个仆役的脚趾头,然后把他推到另一个仆役身上,怂恿两人厮打。
  拉架的拉架,吃饭的吃饭,看热闹的看热闹,抢羊骨的抢羊骨,闹成一团。
  趁着混乱,执失云渐和王浮悄悄离开驿站。
  刚才两人换装前,已经偷偷放出两匹健马,这会儿正好一人一匹,跨上马鞍,绕道西北方向,勒马狂奔。
  走了三个时辰,王浮累得气喘吁吁,座下的骏马也渐渐现出疲态,远远看到一条蜿蜒盘旋的大河出现在群山脚下,他面露惊喜之色,“到了!”
  迫不及待往前奔去。
  执失云渐勒一下缰绳,迫使狂奔的健马放慢速度,“等等。”
  王浮已经对执失云渐心服口服,不敢莽撞,闻言立刻收紧缰绳。
  “前面山头有埋伏。”执失云渐夹一下马腹,催动健马原地打了个转儿,灰褐色眸子逡巡一圈,“有二十多个人。”
  他的手落在刀柄上,手指仍然没法合拢,但勉强能握紧横刀。
  “我去引开他们。”王浮忽然引马上前,笑了笑,缓缓道,“我是圣人钦点的巡察,他们不敢伤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梨杨县是杜撰出来的地名。


第63章 
  细密如蛛网的雨丝落在眼睫上; 眼前的景象泅湿一片。
  王浮眨眨眼睛,抹去脸上的水珠; 喉头滚动,心口剧烈跳动。
  他还没有看到武皇后自食其果; 没有为王氏一族报仇雪恨; 怎么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荒郊野外!可他是朝廷命官,是堂堂御史,不能贪生怕死,堕了太原王氏儿郎的名声。
  国事为先,至少他死得其所; 比因为废王后而遭到牵连、无辜死在流放之地的阿耶要强。
  他咽了口唾沫; 手腕微微发抖; 几乎握不稳缰绳,“执失; 我幼弟王洵性情执拗; 这几年瞧着长进了不少,其实比以前更倔了。我若不在了; 武承嗣和武三思肯定会想方设法为难他,还望你看在我的情面上; 帮他一把。”
  执失云渐瞟一眼王浮; 灰褐色眸子淡然沉静,松开缰绳,面无表情道:“你的弟弟,你自己照顾。”
  王浮气得金星直冒; 脑袋一阵眩晕,他都做好牺牲自己保全执失云渐的准备了,这家伙竟然如此冷血无情,连将死之人的遗言都不愿应承,他不知道天大地大,死者为大的道理吗!
  愤怒冲淡了恐惧,他转过脸,五官扭曲,直勾勾地瞪着执失云渐,咬牙切齿,“你就不能让我死得心甘情愿一点吗?”
  执失云渐愣了一下,似乎诧异于王浮突如其来的愤恨,过了半晌,轻声道:“王御史说笑了,你不会死在这里。”
  他抽出横刀,强忍着虎口处撕心裂肺的痛感,刀削似的面孔在雨中透出摄人的威压,“我拼尽全力的话,或许还能挡住他们,王御史留下,不过是白白枉送命罢了。”
  王浮张了张嘴,想分辩几句,低头看看自己白皙的手掌,再看一眼执失云渐伤痕累累的手背,没有吭声。
  他手无寸铁,确实支撑不了多久,对方想杀掉他,就好像砍瓜切菜一样,易如反掌。他能拖延的时间有限。
  “逆着河流方向往北十里,有一处村落,村口有家逆旅,看店的人是国公府的老仆。”执失云渐握紧横刀,双目平视前方,脸上腾起凛然杀气,“找到他,你就安全了。”
  王浮呼吸急促,双手握拳,眼里有星星点点的水光闪动,“执失,我……”
  不等他的话说完,执失云渐轻轻拍一下他座下的健马,送他离开。
  含着花香的春雨扑在脸上,缠绵悱恻。
  王浮回过头,看到执失云渐一骑绝尘,毅然冲向山坡的高大背影。
  横刀在雨中闪烁着雪亮的光芒,一如它的主人,平时看着沉默寡言,并不起眼,出鞘时锋芒毕露,无人可挡。
  王浮逼迫自己转过脸,咬紧牙关,躬着背脊,策马狂奔,他一路上都在拖后腿,现在只剩下他了,他必须逃出去!
  仓惶逃出二里地,天地间除了马蹄踏碎尘土的清脆声响,只剩下绵绵的细雨声,追兵没有追上来。
  看到离河边越来越近,王浮心中狂喜,等不及勒马停稳,滚下马鞍,刚刚爬起身,脸上忽然露出惊恐之色。
  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执失云渐被他们杀了?
  追兵越来越近,王浮反而不怕了,拍拍散乱的衣襟,唇边浮起苦笑,他还是辜负了执失云渐的牺牲。
  追兵转瞬间飞驰到王浮面前,泥水飞溅,一匹高头大马停在他身前,马蹄高高扬起,差点踩在他的长靴上。
  “你是王御史?”马上之人勒紧缰绳,冷声问。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面容清秀,五官精致,但偏于阴柔,一双眸光潋滟的凤眼斜斜挑着,颊边有一道狭长的刀疤,破坏了整张秀美的脸孔,透出几分阴郁狠决的戾气。
  王浮淡笑一声,负手而立,“不错,我乃御史王浮,你们到底是奉谁的命令,追杀我等?”
  “追杀?”少年嗤笑一声,眼眸微垂,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王御史连追杀你的人和接应你的人都分不清?”
  少年的眼神满是不屑。
  王浮虽然家逢大变,但仍然是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何曾被一个明显是市井出身的庶民如此轻视?当下心头恼怒,恨不能拂袖而去,想到生死不明的执失云渐,再想想自己的狼狈处境,派头实在摆不出来,只能捏紧双拳,深吸一口气,“你是谁的部曲?执失将军呢?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他?”
  少年倚在马上,漫不经心指一指身后,“医工在为执失将军诊治,王御史随我来吧。”
  他把王浮领到方才的山道前,叫来一个面皮黑瘦、油腔滑调的青年,“带他去见执失将军。”
  青年似乎知道王浮的身份,语气恭敬,态度亲热:“王御史,公主命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啦!谁知执失将军和王御史看到我们,一个立刻抽刀,一个掉头就跑,倒叫我们一头雾水。”
  山中扎了几座帐篷,医工僮仆端着盆碗盏碟进进出出,空气里有浓郁的药香味。
  王浮掀开帐篷,往里看了一眼。
  执失云渐赤着上身,盘腿坐在软榻上,一名头发花白的医者正在为他施针驱毒。他双眼紧闭,满头大汗,紧实的胸腹上也布满汗珠。
  王浮松口气,悄悄收起藏在袖子底下的匕首,他还以为刀疤少年是哄骗他的,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随刀疤少年回来,没想到这个邪气少年竟然真的是救兵!
  医者忙活半天,累得气喘吁吁,交待几句,带着药童走出帐篷。
  王浮听到他慢条斯理和刀疤少年禀报:“执失将军中的毒并不难解,不过还缺几味药材,某暂时压制住了毒性,现在必须立刻赶回京兆府,为执失将军配药。”
  少年点点头,秀气的面孔在雨丝中显出几分异样的柔和,“公主在宫中,不便过问此事。我让阿福送你回京兆府,直接去醴泉坊下曲东南角的宅邸,你想要什么药,都可以从西市买到。”
  王浮身边的黑瘦青年立刻翻个白眼,大声抱怨:“蔡四,为什么不是你回京兆府?凭什么要我跑腿?我可是堂堂主事!”
  蔡四郎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就凭公主把她的凭证交给我保管。”
  他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剑鞘上镶饰着鸽子蛋大小的彩色宝石,五彩斑斓,华光闪耀。
  黑瘦青年看到匕首,顿时垂头丧气,偷偷嘀咕一声:“神气什么!如果不是你阿娘救过公主,公主才不会这么重用你!”
  抱怨归抱怨,他不敢耽误正事,一叠声催促僮仆套马,领着医工和几个药童,急匆匆离开帐篷。
  蔡四郎收回匕首,淡淡扫一眼帐内闭着双眼养精蓄锐的执失云渐,抬脚走开。
  王浮眉头轻皱,趁人不注意,溜进帐篷,几步奔至执失云渐身边,摇摇他的胳膊,把他叫醒,“执失,接应我们的人是谁?可信吗?”
  执失云渐睁开眼睛,眸光灿然,“王御史不必忧心,他们是永安公主的部属,不会加害于你我。”
  “永安公主?”
  是十七娘?
  王浮怔了怔,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嘴唇哆嗦了几下,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神智,“执失将军怎么确认他们的身份?万一……他们是假冒的呢?”
  执失云渐揉捏酸软的手腕,试图恢复力气,“我曾经将一柄家传匕首赠送给公主,那柄匕首是大父传给我的,我不会认错。方才接应之人拿出了那柄匕首。”
  王浮哦了一声,幽幽道:“执失将军很信任永安公主?你们的交情很好?”
  记得重阳宫中大宴时,执失云渐和十七娘仿佛相谈甚欢。那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执失云渐一介武人,怎么会和深处后宫的十七娘有话可聊,还聊得颇为投契。后来听宫中伺候圣人的宦者说,执失云渐曾经担任过十七娘的护卫。
  这次执失云渐遭到裴拾遗弹劾,听王洵说,十七娘在暗中帮他周旋。
  执失云渐动作微微一滞,抬起眸子,迎着王浮的视线,坦然道:“王御史想探听什么?圣人和我说过,永安公主的话,代表圣意,我当然信任她。公主是金枝玉叶,王御史还是谨慎些的好。”
  他语气郑重,警告之意不言自明。
  王浮笑了笑,“我没有妄自揣测你和永安公主的意思,只是……”
  只是事关十七娘,忍不住想多问几句。
  不过十七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自身难保的王氏儿郎,有什么资格打听十七娘呢?
  曾经他是有资格的,但那份旧时情谊,已经被他自己一手断送了。
  姨母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浮儿,十七娘不欠你王氏!也不欠我张氏!连裴氏和褚氏都没有资格要求她做什么!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要求十七娘冒着触怒天后的危险,帮你疏通关系?就凭她小的时候你给她带过几次吃食?你好歹也有个少年才子的名号,应该胸怀坦荡,怎么竟然一肚子阴私算计,连外面那些市井奴都不如?再者说了,如果天后恼怒之下赐死十七娘,你有把握能救她吗?”
  他没有把握,此前的种种举动,单纯凭着一股意气行事。这几年他集结了一批同样憎恶武皇后的同僚,骂武皇后时,人人慷慨激昂,妙语连珠。但真论起和武皇后相争,所有人都支支吾吾,不敢张口,看似牢不可破的同盟,其实处处是漏洞,终究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王御史懂得分寸就好。”执失云渐合上双眸,手指的搭在从不离身的横刀刀柄上,“待到返回京兆府,王御史更要谨言慎行,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利于公主的谣言。”
  王浮回过神,听懂执失云渐的暗示,苦笑一声,“我们好歹功过患难,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他给自己斟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润润嗓子,“你不用多心,我只是随口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
  旦哥哥最近忙着给自己上色,等他出手,就得嘤嘤嘤~(≧▽≦)/~啦


第64章 
  春日将尽;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太液池依然绿柳环绕; 水色空濛。
  回廊曲折连环,通向湖中的赏花阁; 阁子建在绿水之上; 四面大敞,推开窗户,指尖便能够到悄悄探出池水的荷叶尖角。竹帘卷起,鎏金铜钩拢着浅色轻纱,坐在阁子里举目四望; 满眼皆是浓淡绿意。
  半夏和忍冬跪坐在廊下煎茶; 从醴泉坊运送入宫的清泉水; 甘冽清甜,煮出来的茶汤碧绿晶莹。
  微风拂过; 梅花小几上供着的芙蓉花送出缕缕甜腻暗香。
  裴英娘叹口气; 把琉璃棋子丢进翡翠碗里,皓腕上的一串镶嵌珍珠金镯子叮当响; “阿兄,我们来玩博戏吧。”
  李旦挑眉; 唇角微微勾起; 两指拈棋,“下完这一盘再说。”
  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
  裴英娘忍不住嘟起嘴巴,心里偷偷腹诽; 李旦明明知道她的棋下得不好,还总爱拉着她下棋,和不愿服输的李治如出一辙,实在太狡猾了!
  如果玩博戏,她绝对能大杀四方!
  博戏一定程度靠运气,围棋就全看执棋者的运筹帷幄的本事了。
  裴英娘匪夷所思的好运气派不上用场,很快投子认输,李旦不许她轻易放弃,“下棋不在输赢,在于从中体悟道法,要有恒心,有毅力,不能动辄服输。”
  裴英娘悄悄翻个白眼,觉得李旦今天肯定是故意来气她的。
  耐着性子下到最后,等宫婢数清裴英娘输了多少子,李旦才命人撤走棋盘。
  裴英娘忘了刚才的抱怨,笑嘻嘻道:“比上一盘输得少,阿兄,我是不是进步了?”
  李旦看她一眼,没有说出自己故意让了她几步的事实,下巴轻轻一点。
  裴英娘绞着垂在腰间的刺绣裙带,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心想:有进步我也坚决不学下棋。陪你们这些一肚子弯弯绕绕的人下棋太伤自尊了。
  半夏送来泡过两遍的芽茶。
  裴英娘接过茶盅,啜饮一口,余光看见李旦坐着没动。
  半夏神色忐忑,望向裴英娘。
  裴英娘无奈起身,趿拉着彩绘木屐走到廊下,抬起手,让忍冬为她卷起缥色锦襦袖子。
  小几上一溜二十几只卷草纹银罐子,她一一揭开,看看颜色,闻闻香味,最后选了木樨花点茶。
  茶汤配上点茶花,香色绝美。
  沏好茶,她端着茶盅,亲自送到李旦跟前,笑眯眯道:“阿兄吃茶。”
  李旦这回动了。
  裴英娘眉尖微蹙,李旦以前没有这么讲究吧?他身边一直都是冯德和杨知恩那几个老人伺候,衣食起居精细是精细,但远远没有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有时候奴仆有什么疏忽不周到的地方,他也能将就。
  怎么现在越大越爱挑挑拣拣了?
  自从裴英娘为李旦泡过几次茶后,只要她在场,不是她亲手泡的茶,李旦不肯喝。
  如果不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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