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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公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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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英娘怔住了。
  李旦眼圈微红……他刚才哭了?
  从小到大,她见过愤怒的李旦,冷漠的李旦,微笑的李旦,温和的李旦……唯独没有看他哭过。
  阿兄高大稳重,是天底下最好的兄长,他怎么能哭呢?
  她手足无措,心里泛起阵阵酸意,接着是呛人的辛辣,“阿兄,我错了。”
  李旦摇摇头,把她按进怀里,双手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发顶,“英娘……”
  声音沉重而又渺远,明明在她耳畔回旋盘绕,听起来却像远在天边,带着无限的惆怅和沉痛。
  直到最后,李旦没有说他为什么会流泪。
  不知道为什么,裴英娘没敢继续追问。
  自那以后,李旦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对她越来越放纵了,由着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宠溺到了盲目的地步。
  连杨知恩都看不下去,背地里偷偷嘀咕,幸好娘子不是妲己、妺喜之流。
  还有一点,在上阳宫时,裴英娘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李旦议事的七宝阁也能随便进出。但是只要她踏出宫门一步,或者女皇想要召见她,李旦一定会紧紧跟着,甚至寸步不离。
  就好像她离开以后,再也不回去了似的。
  这一次也是如此。
  他们乘车离开上阳宫,顺着皇城西边的长街进入宫城。
  一路上宫婢、内侍看到他们,恭敬行礼。
  李旦仍然是皇太子。
  裴英娘已经习惯太子妃这个新身份了。
  民间老百姓念旧,坚持称呼她为永安公主,她“死而复生”,声望更上一层楼,女皇身边的人觉得她有神佛庇佑,轻易不敢怠慢她。
  这个时代的人对鬼神之事心怀敬畏,如果她是男子,朝廷早就封她当国师,利用她装神弄鬼招揽人心。
  今天是初九,女皇只接见三省高官,正是用午膳的光景,女皇赐食,留大臣们吃饭。
  大臣们诚惶诚恐,告退出去。
  女皇接着批改奏折,解决了隐患后,她提拔了一批能臣,把重心逐渐转移到发展生产上,劝农桑、薄赋徭,免除京畿地区徭赋,节省功费力役,尽量减轻老百姓的负担。
  哪里的百姓家中耕地增加,家有余粮,她便命人封赏当地的地方官。
  若是户口减少,百姓忍饥挨饿,就责罚长官。
  一条条措施严格执行,从派往各地巡查的密探送回长安的密报来看,收效不错。
  户口一直在持续增加。
  可是,逃户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
  女皇眉头轻皱,陷入沉思。
  一声咳嗽唤回女皇的注意力,上官璎珞领着裴英娘和李旦进殿。
  女皇心平气和地扫两人一眼,没有问李旦为什么也跟着来,挥挥手打发他出去,“几位相公在公膳房吃饭,你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李旦和裴英娘对视一眼,出去了。
  女皇嗤笑一声,儿子至于要看得这么紧么?她不会杀裴英娘。
  她指指身侧的席位,“十七娘,过来。”
  裴英娘跪坐到女皇身边,恭敬而疏离,“母亲召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女皇静静地注视着她。
  裴英娘不喜欢正襟危坐,以前在含凉殿,她陪着李治的时候,喜欢偷懒盘腿坐,或者歪着坐,李治不管她,她的姿态放松随意。
  但如果自己在场,她一定会坐得笔直端正。
  女皇淡淡一笑,“上百人联名上书,劝朕改立太子,十七娘……你觉得如何?”
  裴英娘敛容正色道:“糊涂。”
  殿里侍立的宫婢被她这两个字吓了一跳,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女皇眼波淡扫。
  上官璎珞会意,赶走宫婢,胆子这么小,哪配伺候陛下?
  “谁糊涂?”女皇扭头看着裴英娘,“你说的是武家人……还是朕?”
  裴英娘不慌不忙道:“自然是武承嗣。”她顿了一下,缓缓道,“阿兄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武承嗣只是母亲的从侄,血缘疏远,孰轻孰远,不言自明。”
  女皇笑而不语。
  裴英娘抿了抿唇,下定决心,接着道:“母亲,若是阿兄为太子,千秋万代之后,阿父和母亲仍然能受子孙祭祀,如果母亲改立武承嗣……年年寒食,阿父无人供奉,若敖鬼馁,亡灵是不是会化作孤魂野鬼?母亲,您忍心看阿父去和其他野鬼争食么?”
  女皇脸上的笑容霎时凝结成隐忍的怒火,山雨欲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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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暗自揣测武则天的想法,单单从历史史实上来看,她犹豫过册立太子的事,但最终认识到还是要还政于唐,不过因为老有人打着李显、李旦的口号叛乱,所以武则天狠狠压制自己的儿子,但个人认为她应该很早就决定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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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资料的时候看到有本书说武承嗣是因为当不上太子,抑郁加上生病气死的,觉得有点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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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女皇知道裴英娘一定会劝说她维护李旦的嗣子地位,但是她没有想到裴英娘的理由是李治恐怕将落到无人供奉的境地。
  和野鬼争食……光是想想; 就可能会让她夜不能寐……先帝自小娇养在太宗身侧; 天之骄子; 没受过任何磨难,他生前是帝王,死后怎能受那样的委屈……
  皇帝坐拥天下,舍不得手中的权力; 都爱追求长生不老之术。昔日汉武帝如此,太宗也如此。
  李治却不信这些; 时不时有婆罗门神医和各地方士向他进献修仙之术; 他一概不信; 命人逐走方士,不许他们再踏进大明宫一步,笑言:“世上若真的有长生不死之人; 古往今来,怎么从未有人亲眼见过?”
  他看淡生死; 常年卧病; 也没有失去平常心; 连丧葬之事都要求一切从简。
  女皇没有照办,她命李旦主持工程; 征集了数十万役夫和军士挖开山腹,修建乾陵,修成的陵园气势磅礴,雄伟壮丽。
  死后如何……她不在乎; 但是她不能让李治如裴英娘所说,若敖鬼馁……
  女皇丢开看到一半的奏本,似笑非笑,“十七娘,你总是能把国事变成家事。”
  裴英娘肃容,行了个郑重的稽首礼,额头叩得通红,“母亲……对我来说,这就是家事,我没有您的雄心壮志,我只关心我的家人。”
  “家人?”女皇笑了一下,饱含嘲讽。
  裴英娘眼眸微垂,没有因为女皇笑声中的不屑而变色。
  女皇沉默了一瞬,“十七娘,你恨朕吗?”
  她的儿子们都恨她,世家显贵恨她,皇室宗亲恨她,全天下的男人们都恨她,恨她竟然敢以女子之身称帝临朝,无情践踏他们的尊严。
  裴英娘抬起眼帘,“母亲,当年是您把我带进宫的,我不恨您。”
  八岁的小娘子,即使心智成熟,逃出裴家,就真的能从此海阔天空了?不过是绝望之下孤注一掷而已。
  没有父兄族人庇护,没有母亲接应,官府的人找到她,肯定会把她送回裴家,她是裴玄之的女儿,生死掌握在裴玄之的手上,八岁的她懂得很多道理,却无法保护自己。
  风雪中她摔了一跤,遇上人到中年依然风韵犹存的女皇,自此踏入深宫。
  女皇笑着看裴英娘一眼,道:“只因为朕救过你?”
  这些天,数不清的人围着她谗言奉承,言语中满是对她的仰慕尊崇,裴英娘不说敬仰,只论旧情?
  她当初带她进宫可不是因为同情,完全是利用而已。
  裴英娘一摊手,坦率道:“母亲的恩德,我一直记在心里。”
  “即使我想拿你去换执失云渐的忠心?”女皇抽出一本薄薄的绢书,“他听说你还活着,似乎没有死心。”
  突厥复辟,执失云渐镇守草原,无暇南下。女皇其实也不想召他回来,她需要一个会打仗、能挡住西北游牧部落南侵的将领,这个将领最好为他所用,和宗室势同水火,不会打着扶持宗室的旗号领兵叛乱。
  现在执失云渐符合这些要求,他爱慕裴英娘,虽然最后没有得手,让李旦和裴英娘给骗了,但他已经和李旦决裂,不可能重修旧好。
  没有男人能容忍其他人觊觎他的妻子。
  执失云渐不必返回洛阳,只要好好守着长安北边,把突厥人挡在贺兰山之外就够了。
  裴英娘面不改色,直接问:“那母亲还会把我送出去吗?”
  为了把执失云渐摘出去,她和李旦费了不少功夫,执失云渐还杀了几个鼓动他起兵拥护李显的将官,以减轻女皇的怀疑。
  女皇出于利用执失云渐的目的,将信将疑,没有深究。执失云渐虽然骁勇善战,终究只是个纯粹的武将,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烈日炎炎,殿内照得一片明亮,光斑如水一样缓缓流淌,鎏金博山炉喷吐出袅袅青烟。
  女皇移开目光,看着水晶帘下缭绕的青烟,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不会。”
  帝王乃孤家寡人,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信任。女皇提防着所有人,她并没有高处不胜寒之感,她很享受这种屹立巅峰的状态。
  现在的她,既不信任李旦和李显,也不信任武家子弟。
  她当然会把皇位传给李旦,这天下迟早要还给儿子。
  但是不能让李旦过得太安稳,否则大臣们全部向着李旦,置她这个女皇于何地?
  想要平衡朝堂上的势力,她必须扶持几个新人,既不属于宗室,也不是武家人,让两边都防备,三足鼎立,谁也没法占上风。
  而所有人最后都得听她的。
  让他们去斗吧,最好斗一个你死我活,这样他们就没有心思密谋推翻她。
  女皇心中已有决断,接着批改奏章。
  裴英娘从内殿告退出来。
  上官璎珞头戴纱帽,身着铁锈色男式圆领袍,等在回廊深处。
  “陛下要设立控鹤府。”错身而过的时候,她轻声对裴英娘说,“千金大长公主正在为陛下搜罗男宠。”
  裴英娘从她身边走过,向她颔首致意,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控鹤府是女皇豢养男宠的地方。
  女皇无法容忍李旦的声望太高,也不想让武家子弟踩到李旦头上,她需要再扶持一批亲信。
  裴英娘走下玉阶。
  几方势力此消彼长,谁也不能彻底把谁压倒,错综复杂,互相对立,才是女皇乐于见到的。
  帝王的御下之道,说来说去,最终就是平衡朝堂,确立自己的无上君权。
  所以有时候上位者明知有些大臣是奸佞,仍然会重用他们,只要他们对自己的统治有利。
  玉阶刚洒过水,湿漉漉的,木屐踏在石砖上,哒哒响。
  几名锦衣绣服、腰挎玉带的武家子弟迎面拾级而上,周围奴仆宫婢簇拥,排场很大。
  为首的俊秀男子看到裴英娘,瞳孔微微一缩,停下脚步,“殿下。”
  裴英娘扫他一眼,心里疑惑,他脸上的刀疤到底是怎么除去的?
  蔡净尘扫一眼左右,其他武家子弟面面相觑,畏于他的气势,不敢多问,讪讪一笑,抬脚走开。
  裴英娘继续往下走。
  蔡净尘手扶佩刀,长腿往下连跨几步,抢到裴英娘身前,他记得她穿不惯木屐,玉阶才洒过水,怕她摔倒,走路时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
  裴英娘低叹一声,环顾左右,蔡净尘玉面修罗的名声流传得很广,没有人敢靠近他们。
  “四郎,你究竟想做什么?”
  蔡净尘低着头,他五官清秀,侧脸看起来有些女气,但只要看到他那双斜挑的凤眼,没人敢轻视他。
  直到裴英娘走下最后一层玉阶,他才开口,“殿下,我想试试。”
  “试什么?”裴英娘问。
  蔡净尘抿抿唇,没有回答。
  “女皇重用酷吏,但她绝不会让你们插手朝政事务,你能陷害皇室宗亲,亲王、王孙们在你面前犹如蝼蚁,可你能扳倒真正手握实权的能臣吗?四郎,你只是女皇清除异己的工具而已。”裴英娘语重心长道。
  蔡净尘跟在她身侧,默然不语。
  裴英娘只好问他,“你可为自己准备好后路?”
  武则天并非短视之人,她诛杀李唐宗室,是为了扫清障碍。任用酷吏,构害世家,则是进一步消除所有隐患,威慑天下人,确立她的威信,慑服人心。
  等政局慢慢稳定下来,宗室再无复起的可能,就是武则天清算酷吏,收揽民心的时候。
  届时民间百姓必定拍手称快,大骂酷吏的同时,感念武则天知人善任,惩凶除恶。
  没有人记得那些酷吏,其实是武则天本人一手提拔的。
  蔡净尘和丘神勣只是武则天清除异己的鹰犬爪牙,他们可以随意诬陷世家公卿,死在推事院的豪门显贵多不胜数。
  但是丘神勣妄想动能臣的时候,武则天立刻出手干预,下令他们释放那些在民间名声不错的官员,还委以重任,极为信赖。
  朝政之事,只能交给有才之士。正因为武则天知人善任,提拔了大批贤臣治国,天下英才无不心悦诚服,竞相为她效忠。
  贤臣是治国帮手,而酷吏,只是工具。
  等到鸟尽弓藏,就是丘神勣和蔡净尘的死期,武则天会把他们利用得彻彻底底,连渣都不剩。
  蔡净尘低声说,“我不需要后路。”
  裴英娘皱眉。
  前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环配叮当,香风细细。
  几名梳双鬟髻,穿高腰裙的年轻宫婢手提花篮,说说笑笑着穿过长廊。
  长廊那头,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往裴英娘的方向走过来。
  看到蔡净尘,他眉头紧皱,脚步加快。
  李旦过来接裴英娘了。
  蔡净尘停下来,目光和李旦相接,两人都不动声色。
  他看着李旦,嘴唇翕动,小声说:“殿下,洛阳人王庆之纠结市井闲汉,意图诬陷太子谋反,我把人扣下来了,您要小心。”
  等李旦走近的时候,他转身离开。
  

第210章 
  李旦走到裴英娘跟前,目光落在她微红的前额上; 眉心紧拧。
  “阿兄。”裴英娘向他解释; “四郎提醒我留意王庆之——王庆之诬告你?”
  李旦点点头; 不想多说王庆之的事,抬手抚一抚她的眉心,“母亲为难你了?”
  裴英娘刚刚向女皇稽首,额头磕得有点红。
  “没有。”她说; “只是问几句话而已。”
  李旦不语,手指轻揉她的前额; 眉心周围一圈有些泛红。
  裴英娘笑了一下; 拉拉李旦的手; “阿兄,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我现在可是祥瑞呢!”
  李旦嘴角一扯,勉强回了个清浅的笑容。
  他们相携踏上台阶; 走进长廊。
  廊道两边遍植紫薇树; 花满枝头; 缤纷灿烂,风从不远处的湖面吹来; 树叶细枝沙沙响,树影婆娑。
  两人一路慢慢走过去,一个明眸皓齿,未语先带笑; 说话声音细而柔,一个沉默而温和,时不时低声附和一两句,平淡的语气里满蕴缱绻情意,风吹衣袂飘飘,正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一名头梳高髻,穿石榴红窄袖衫,绛紫半臂,肩披锦帛,系泥金罗裙的宫婢站在花树下,踮起脚张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真好。”
  她身后的几个宫人对视一眼,挤眉弄眼。
  其中一人拍拍满脸歆羡的宫婢,“团儿姐,那可是太子殿下,你莫要惹祸上身。我看武家的几位郡王都挺喜欢你的,嫁给郡王,不比跟着太子担惊受怕好多了?”
  出了一位女皇帝,宫里的宫婢们心思活泛起来。
  千金大长公主紧锣密鼓,忙前忙后,为女皇挑选俊美的郎君,填充控鹤府。她们是女子,生得再貌美,模样再勾人,女皇也不会宠幸她们。
  如花一样的年纪,她们怎么甘心就这么老死宫中?趁着年轻娇嫩,赶紧搭上常在宫中行走的郡王们,说不定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后捞一个国夫人当当。
  魏王武承嗣和武家郡王其他郡王是宫婢们的头号选择,现今武家男儿炙手可热,世家们都抢着和武家联姻。千金大长公主的孙子就娶了武家的一名小娘子。
  女皇登基后,册立武承嗣为魏王,其他诸堂侄为郡王。其中汉阳郡王武六郎很喜欢团儿,每次进宫都要找机会和她说说话,想纳她为妾。
  团儿翻个白眼,两手叉腰,“你们懂什么?”
  宫婢们笑成一团,这个道:“团儿姐,你是不是嫌汉阳郡王生得太磕碜了?”
  那个嬉笑着说,“团儿姐,太子确实俊秀无双,相貌堂堂,宫里盼着伺候太子的人多了去,可没人敢呐!太子妃不是好惹的!”
  团儿抿唇一笑,任宫婢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她眼巴巴看着李旦沉稳如山的背影,一脸算计。
  待宫婢们走开了,一个穿黑红间色裙的宫人拉着团儿走到墙角的假山旁,小声劝她,“团儿姐,你不会真的想接近太子吧?你没听女史们说吗?太子妃是陛下带进宫的,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太子把太子妃当成眼珠子一样疼惜,事事比婢女们想得还周到,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操心,成婚这么几年,太子身边连一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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