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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公主-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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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朝堂,李显孤木难支,这时候,谁能比韦家更值得他信任?
  韦家的荣宠兴衰都系在韦沉香身上,他们会无条件地拥护李显。
  韦沉香陷入沉思。
  她比武太后强,武太后出身不高,而她们韦家这一支虽然没落,但往上追溯,也能算得上是一地名望大族。
  当年武太后能以比丘尼的身份再度回到长安,打败王皇后和萧淑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也可以!
  她不仅能当上皇后,还有娘家支持,地位只会比武太后更稳固。
  李显耳根子软,赵观音死了以后,他对她几乎言听计从。
  今日灵堂前遭受到的侮辱,她永生难忘,一定要找相王妃讨回来!
  ※
  李治生前留有遗诏,一切丧葬仪式、陵园制度务必从简,不可靡费。
  新君李显当然不敢真的照办,真把丧事办简单了,他会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不孝。
  于是丧事依旧操办得极为隆重。
  大臣们跟随武太后和李显举哀,哭声震天。
  年老的大臣受不住繁琐的礼仪,时不时有人晕厥,被近侍们抬下去休息。
  夜里为了照明,一车车的名贵木材彻夜燃烧,做法事的僧道吟唱着古怪的调子,绕着灵柩走了一圈又一圈。
  裴英娘几日几夜不睡,时时刻刻守在灵前,很多人过来劝她,有各家命妇,相熟的宗室公主,还有朝中大臣。
  她无知无觉,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
  李旦没有劝她,嘱咐宫人们好生照看她。他有很多事情要忙,一有空闲,他便过来陪她,让她可以靠着自己睡一会儿。
  浑浑噩噩熬过最开始的几天,裴英娘瘦了一大圈。
  期间,李显期期艾艾围着她打转,东拉西扯,一会儿回忆李治生前的事,一会儿说李贤为太子时他们的日子有多难,一会儿忽然扯到赵观音身上……
  说到最后,他哭着道:“十七娘,你不要生气。香娘她不是成心笑的,她很尊敬阿父,那天她只是太累了……”
  韦沉香说的话只有裴英娘听见,她当然不会傻到把自己说过的话如实告诉李显,当晚她哭哭啼啼一个劲自责,说自己不该失礼惹怒裴英娘,她身子不好,生李裹儿的时候没有细心调养,落下一身病,跪了太久脑袋发晕,才会失仪。
  李显觉得,以裴英娘的性格,不会冤枉韦沉香,但是李治刚刚离世,她那么尊敬李治,伤心难过之下,难免会看错。
  韦沉香那么柔顺怯懦,怎么会对阿父不敬?
  “我已经骂过她了,她很后悔,十七娘,你消消气。”李显不敢提再让韦沉香为李治哭丧的事,他怕裴英娘一气之下和他闹翻。
  “陛下。”裴英娘面色冷淡,神情麻木,“我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不要烦我。你要庇护韦氏,是你的事,告诉她,以后出入宫闱,最好多带几个人,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打到她真心悔过为止。”
  听裴英娘态度生疏,称呼他为陛下,李显手足无措,“十七娘……”
  裴英娘抬起眼帘,冷笑一声,一字字厉声道:“别拿韦氏来烦我!阿父的英灵还没走远呢!”
  她很少发脾气,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使坏告状的时候,也是古灵精怪,促狭居多。忽然喝出这一句斥责,冷冽疏远,看着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情。
  李显愣了一下,又是羞愧又是茫然,哭着走开。
  裴英娘吩咐忍冬,“韦氏住哪里?备一壶茶汤,你亲自领着人去她房里,她不是身体不好,不能久跪吗?给她补补身子。”
  忍冬会意,让尚食局的宫婢熬煮了一锅苦涩辛辣、臭不可闻的药汤,送到韦氏跟前。
  韦氏不肯喝,宫婢们的态度恭敬而殷勤,连劝带哄,强迫她喝下三碗药汤,才放开她。
  韦氏大哭一场,谁知道那碗药汤里搁了什么脏东西!
  她找李显哭诉,“妾身为皇妃,竟然受此侮辱,无颜再陪伴郎君身侧,请郎君准许妾落发为尼,也好减轻相王妃的怒火。”
  李显支支吾吾,安慰韦氏,“十七娘平时不这样的……哎,怎么说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正好你需要好好养病,这段时日就别出去了,免得十七娘看到你不高兴。”
  韦氏不想把李显逼得太紧,含泪跑开,迎风洒泪。
  新仇旧恨让她恨得牙根发痒,总有一天,她会手握权力,把看不起她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宫中的丧仪结束后,李旦把裴英娘抱回之前住过的东阁,强迫她吃饭。
  他亲自喂她,抬起她的下巴,轻抚她瘦削的脸颊,“英娘,乖,阿父看到你饿肚子,一定会不高兴,吃点东西。想吃什么?”
  以前住在东阁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论阴晴雨雪,裴英娘几乎天天去含凉殿请安。
  日复一日,风雨不辍。
  她欢欢喜喜踏进内殿,李治坐在软榻上,招手叫她,“小十七,过来。”
  他的语气偶尔会低沉一些,偶尔会明朗一些,唯有笑容始终温和。
  她走过去以后,挨着他坐,食案上琳琅满目,全是好吃的茶点吃食。
  武太后和李显决定将蓬莱宫改为原来的名字大明宫。
  李显很快会携家带口搬进大明宫,含凉殿要换主人了。
  不会再有人准备精美的山珍海味,斜靠凭几,含笑等着她迈进内室。
  “我吃。”裴英娘回过神,接过李旦手里的银匙。
  她要好好的。
  李旦暗叹一口气,看她一口接一口吃完醴酪粥,命人撤去碗碟,抱起她走进内室,把她放到床榻上,拢紧锦被盖住,俯身轻吻她的眉心,“英娘,不许再伤心了。”
  第一次在裴家门外见到她时,她瘦小可怜。
  之后她入宫居住,生活起居都是比照着公主的待遇,慢慢娇养成一个面颊红润的小娘子,长胖了,也长高了,明眸皓齿,娇俏可人。
  当着外人的面,她是个端庄沉静的高贵公主,彬彬有礼,不骄不躁。
  私底下则软糯乖巧。每次仰着脸和他说话时,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认真思索,小大人一样,甚是可爱。
  熟悉以后,她试探着朝他撒娇,确定他会一直纵容她,她似乎觉得难以置信,想靠近他,又觉得胆怯。
  李旦不动声色,他其实很享受小十七围在他身边笑闹。
  她主动靠近他,他的心情会变得很好,那种喜悦能持续好几天。
  发现她疏远害怕自己,他恢复阴沉冷漠,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有些犹豫,觉得应该掩藏自己的冷淡,小娘子们不喜欢古板无趣的兄长。
  可小十七没有讨厌他,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活泼,偶尔还会壮起胆子打趣笑话他。
  眼下她却如此颓废瘦弱,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仿佛所有活泼鲜活气都离她而去……
  平时她只要皱一皱眉头,稍微有个不高兴的地方,李旦心里就会惦记很久,现在他却只能眼看捧在手心里的人一天天憔悴下去。
  微凉的吻落在眉间,裴英娘闭一闭眼睛,旋即睁开,抬手摸李旦的脸,嗓音沙哑,“阿兄,你又忘了刮胡子。”
  时下的贵族男儿们以留髯须为美,裴英娘偏偏不喜欢胡子,每次被胡茬扎到会念叨好几天。李旦没有说什么,时常提醒自己刮胡子,以免被她嫌弃。
  这些天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事,胡茬又冒出来了。
  李旦按住裴英娘的手,送到唇边,逐根吻她的指尖,“你快好起来。英娘好了,阿兄就去刮胡子。”
  裴英娘勾住他的脖子,小声嘟囔,“阿兄,你别走,留下来陪我,等我好好睡上一觉,我就好了。”
  她不能难过太久,阿兄会担心的,阿父地下有知,也会发愁。她要高高兴兴的,认真过好每一天。
  李旦低低嗯一声,脱下木屐,抬腿上榻,把裴英娘按进怀里,右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阿兄陪着你……十七,好好睡吧。”
  裴英娘很快睡着了,梦中偶尔会颤抖两下,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呢喃,眼角滑下一串泪珠。
  李旦没有合眼,垂眸凝视着她的睡颜,发觉她在发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柔声哄她,“英娘不怕,阿兄在这儿。”
  她反复折腾了几次,慢慢平静下来。
  一觉睡到夜色黑沉,水晶帘外人影晃动,半夏掀开竹帘往里张望。
  近侍在外面等李旦。
  裴英娘睡得很沉,李旦小心翼翼松开她,为她盖好锦被,手指轻抚她的面颊。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出内室。
  近侍禀明来意。
  本朝帝王墓葬因山为陵,李治遵从李世民立下的规矩,即位不久,就选定以梁山筑陵。
  梁山位于长安西北,定名为乾陵。
  李治将会长眠于此。
  武太后任命李旦主持修筑乾陵之事,即刻启程。


第195章 
  “太后命相王去梁山?”
  韦沉香惊讶之下; 失手打翻小几上的凫鸭香炉; 香粉散落一地; “消息属实?”
  宫婢答道:“千真万确。”
  韦沉香眼珠一转,呵呵轻笑; 相王要出城; 相王妃单独留在大明宫,还不是由她拿捏!
  等李显收揽皇权; 看她还怎么猖狂!
  宫婢打起帘子; “陛下回来了。”
  李显脚步沉重,哭丧着脸回到内殿; 仰面往锦榻上一倒。
  韦沉香挽起袖子,帮他擦脸,温热的巾帕让他感觉好了点; “陛下,怎么闷闷不乐?”
  李显叹口气,“大臣们不听我的……”
  “您可是皇帝,大臣们竟然敢如此怠慢您?”韦沉香和李显同仇敌忾。
  李显哀叹一声。
  韦沉香安慰他几句; 挥退周围侍立的宫婢,小声说,“陛下……朝中大臣都是太后的心腹,为今之计; 您必须提拔自己的人手,否则那些人不会听您的。”
  这些事李显也明白,可是太后积威颇深; 人人都争着去太后跟前表忠心,没人敢为他冒头。
  他苦恼道:“阿父在的时候,帮我选定了不少人才,可是他们现在官职低微,说不上话,一时之间,去哪里找可堪大任的心腹?”
  韦沉香心口猛跳,“妾的父亲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李显坐起身,“韦玄贞?香娘,你父亲只是个刺史而已……”
  这刺史之位还是他给的。
  韦沉香挨着李显,手指为他按揉太阳穴,柔声道:“是啊,阿耶只是个刺史,所以帮不上忙。陛下,您想要掌握实权,必须多收服些人才,侍中、中书令、吏部尚书……把这些人抓到手心里,才有用。太后扶持武家人,您也可以扶持自己人,如果我阿耶的官职再高一点,能和几位相公平起平坐,他自然就能为您分忧。”
  能被尊称一声相公的,唯有三省最高长官。
  香娘的意思,要他提拔韦玄贞当宰相?
  李显有些犹豫,他当然想重用自己的人,可是韦玄贞的官职一升再升,已经引得议论纷纷,一下子把他抬高到宰相的地位,太后肯定不会答应。
  “让我再想想。”
  韦沉香掀唇微笑。
  她不急着要李显立马答应,他耳根子软,多吹吹枕头风,他一定会动摇的,不必急于一时。
  ※
  连日举哀,哀恸过度,裴英娘精疲力竭,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李旦一直陪着她,和以前一样,斜靠着床栏翻看书册。
  她醒来闻到熟悉的味道,发了会儿怔,光线从帐外透进室内,打在他脸上,侧脸冷峻。
  “阿兄。”她往他怀里钻,把他拢得严严实实的衣襟蹭得一团乱。
  李旦抛开卷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她伸手摸他的脸,冰凉而光滑,他刮过胡子了。
  “好好吃饭。”李旦抱她起来,送到梳洗床内,“吃完饭,我送你回相王府。”
  半夏和忍冬端着热水锦帕进来服侍裴英娘梳洗,两人眼圈微红,看到裴英娘面色虽然苍白,但精神气好像好了很多,眸光明亮,秋水传神,悄悄松口气。
  梳洗过后,李旦牵着裴英娘去外间吃饭。
  她现在整个人还是虚脱的,浑身发软,李旦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给她递茶她就喝,让她坐下她就正襟危坐。
  又乖又安静,像是回到以前那个玉露团一样绵软乖巧的小十七。
  她什么模样李旦都喜欢,不过如果她能活泼起来,又笑又闹,热火朝天地忙活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贸之事,他会更高兴。
  他喂她吃完朝食,这些天只能吃饧粥,不能碰荤腥的东西,他让人在粥里加了羊乳,她不能再瘦下去了。
  母亲要他即刻启程去梁山,他婉言推拒,她这么虚弱,他怎么可能走得开。
  走是要走的,不过不是现在。
  ※
  出宫之前,裴英娘单独去了一趟含凉殿。
  她没有走进去,远远地站在外边回廊里,眺望巍峨壮丽的亭台楼阁。
  以后,这里是大明宫,不是她的蓬莱宫。
  她转身离开,廊下忽然传来吆喝声。
  几名亲卫押着六七个双手捆缚在背后的内侍走过,内侍们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神情悲怆。
  裴英娘认得他们,他们是含凉殿的近侍。
  回廊里的宫婢们小声议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新君继位,宫中的老人们各奔东西,有门路的还能继续风光,那些得罪过人的,没了先帝撑腰,下场凄凉。
  裴英娘皱眉,问宫婢:“他们要被押解去哪儿?”
  宫婢小声回答:“奴也不清楚,韦妃宫中的人指认他们趁乱偷盗先帝的私库,要把他们带去审问。”
  审问自然是假,一来李显要安插自己的人手,必须拔掉几个老人,空出位子来;二来从这些天子近侍身上下手,杀鸡儆猴,威慑众人,好尽快立威;三来,韦沉香急于查清李治身后到底留了多少东西,分别给了谁。
  裴英娘走下台阶,拦住卫士,指指绝望麻木的近侍们,“回去告诉韦妃,这些人我带走了。”
  卫士们面面相觑。
  回廊里的宫婢、内侍们互看一眼,都是认识多年的熟人,他们不忍心看昔日一起共事的老人们落得尸骨无存。可惜他们身份卑微,没法做主,爱莫能助。
  相王妃愿意为几个奴仆得罪韦妃,他们心里既感动又热血澎湃,还是有贵人把他们当人看的!
  他们振奋精神,跟着奔下台阶,叉腰怒视卫士,喝道:“王妃都开口了,你们还不放人!”
  王妃不怕韦妃,一定能救下老人们。
  卫士们有些犯难,韦妃是后妃,他们身为宫中卫士,必须遵从韦妃的指令。但是相王妃说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脾气不小,敢当面训斥圣人,圣人还不敢拿她怎么样……
  他们也很为难呐!
  裴英娘随手摘下鬓边一朵珠花,掷到卫士怀里,“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们直接去圣人面前回话,如实禀明这里的事。”
  卫士小心翼翼捧着珠花,心里悄悄吁口气,相王妃愿意担下事情,最好不过。
  他示意其他人退开,干脆道:“既然如此,王妃把人带走吧。”
  等卫士们走远,其他宫婢和内侍们纷纷上前,帮老人们解开绳索。
  几位近侍呆了一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抱头痛哭。
  周围的宫人感同身受,也跟着垂泪。
  初冬的阳光温暖干燥,洒在众人身上,晒得脸颊微微发烫,可他们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
  “多谢王妃救命之恩。”近侍们擦干眼泪,给裴英娘磕头。
  裴英娘命宫人扶起他们,他们不肯起来,继续叩首,磕得额头发青。
  “王寿永呢?”
  近侍抹干眼泪,“大家……先帝去了以后,他自愿为先帝守陵,逃过一劫。”
  裴英娘点点头,“你们先随我出宫。阿父嘱咐过我,要我照拂你们,你们不用怕,我会好生安置你们。”
  近侍们泪如泉涌。先帝平易近人,很少责罚身边服侍的内侍、宫婢。他们这些人伺候先帝多年,别说宫里的人,就是朝中的相公、大臣们和他们说话,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哪曾想一朝先帝驾崩,什么都变了。世态炎凉,人情真是冷得刺骨啊!
  到最后,唯有他们看着长大的相王妃肯顾念旧情,拉他们一把,其他人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生死。
  “其他人呢?是不是被抓到其他地方去了?”裴英娘问。
  近侍们连忙抹去泪珠,苦笑道:“只有我们这几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其他人么,自有他们的去处。”
  裴英娘嗯一声,不再多问。
  其他人自然是效忠韦妃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责怪的。他们是奴婢,权势不由人。
  她领着衣衫褴褛的近侍们走出含凉殿,走到高耸的露台前,玉阶下脚步纷乱,一名头梳高髻,着锦绣华服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拾级而上,气势汹汹。
  近侍们瑟缩了一下,“王妃,韦妃来了!我们要不要绕道走?”
  裴英娘笑了笑,“不必,我正想去找她。”
  韦沉香脸色阴沉,怒气冲冲,走到裴英娘面前,“十七娘,你真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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