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第一公主-第1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后蹬蹬腿,预备下地走路。
  李旦嗯了一声,手臂没有放松,反而收紧了些,继续抱着她走。到了沉香亭前,才把她放在栏杆上。
  沉香亭设在半山坡上,四面敞开,她靠着美人靠坐稳,双腿悬空,穿木屐的脚丫够不着地。
  宫婢们铺设簟席香几,搬来软榻食案,支起罗帐,供上时鲜,很快布置好简单的春宴。
  李令月和李显还在打闹,李显随手折了枝杏花拍打李令月,花瓣零零洒洒落了一地。
  裴英娘年纪小,刚入宫不久,平时谨小慎微,稳重沉静,不敢贸然掺和李令月和李显的游戏,手撑着栏杆发呆。
  李旦正襟危坐,眸光微垂,盯着她晃来晃去的双腿看了一会儿,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
  裴英娘这会儿胆子大了点,见他笑,连忙老老实实坐直,宫里规矩森严,她进宫的时日不长,仪态方面还不太熟练。
  “小十七。”李旦招手叫她。
  她怔了怔,跳下栏杆,脱屐踏上簟席。
  李旦让她挨着自己坐,捧起她的手,“每天练多久?”
  她回答说:“每天早上一个时辰,夜里一个时辰。”
  李旦最近教她书法,要求她天天练字,不能懈怠。
  “今天夜里可以只练半个时辰。”李旦放开她的手。
  小十七很乖,练习书法以来,天天按着他的嘱咐老老实实练字,从没有偷懒耍赖蒙骗他。正逢春日,李治这两天精神不错,带他们出来踏青,可以让她好好玩一天。
  她这么小,进宫以后谁都不认识,拘束太过不是好事。
  接着说了些其他琐事,语气淡淡的,不论是询问的话题还是说话的口气,都一板一眼。
  这么古板无趣,比儒学士的要求还严格,懵里懵懂的小娘子们一般不敢靠近他。
  裴英娘却能感觉到他严肃背后的关心爱护,仰着粉扑扑的小脸蛋,静静听他一句一句叮嘱,偶尔回答一两句。
  李治走进亭子时,看到他们俩一大一小这么静静挨在一块儿说话,不由失笑。
  按理说李旦冷清淡漠,小十七乖巧安静,两人都偏于内敛腼腆,交情应该淡如水才对,怎么李旦对小十七格外好,小十七也愿意亲近他呢?
  大概这就是缘分,他第一眼看到小十七就喜欢,李旦和李令月是他的儿女,自然也和小十七合得来。
  宫婢们送来茶食甜点,樱桃冻酪、透花糍、灵沙臛、醍醐饼,还有一碗碗糖蒸酥酪,盛在晶莹剔透的琉璃碗里,用来蘸樱桃吃。
  吃过茶食,李治看着他们一人饮一盏茶汤,才放他们去园子里玩,“春日虫蚁多,别往树丛里钻,也别跑远了。”
  他话音未落,刺啦一声,李显已经一头扎进沉香亭边的花丛里。
  几息后,李显哇哇大叫着冲出花丛,他刚刚被某种不知名的小虫子蛰了一下,嘴里胡乱嚷嚷,扯开喉咙,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皮开肉绽的重伤。
  李治摇摇头,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吩咐宫婢过去照料李显。
  裴英娘腿酸,没有出去玩,宫婢抬来棋桌,李治手把手教她下棋。
  她手里拈着棋子,探头张望亭外,听着李显一阵一阵嚎叫,笑得前仰后合。缚发的彩绦随风飘扬,眉心一点殷红朱砂,可怜可爱。
  笑着笑着,亭子里静了一静,李治放下手里的琉璃棋子,盯着她看。
  她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收了笑声,捏紧棋子,怯怯地低下头。
  她不该幸灾乐祸的,李治肯定不高兴了。
  一只宽大的手盖在她头顶的螺髻上拍了两下,动作轻柔,李治抬起她的脸,“小十七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经常这么笑,好不好?小娘子多笑笑,以后长大了越来越漂亮。”
  似乎怕她不信,他指指亭外围着李显奚落嘲笑的李令月,“你姐姐小时候最爱笑了,所以她长大了格外标致。”
  像是吃了一大碗绿蚁酒,她脑袋晕乎乎的,仿佛踩在云端上,茫然忐忑,踏不到实处。
  她仰头看着李治,他可是皇帝呀!阿耶上朝时要朝他叩首,老百姓们叫他圣人。一开始她其实很怕他,进宫头几天根本不敢抬眼看他。
  他很有耐心,以普通长辈的口吻和她说话,有时候还会打趣她。她才没那么拘束,慢慢地敢抬头和他说话。
  每天清晨去含凉殿请安,迈过高高的朱红门槛,走进内殿,李治身穿圆领袍,没有戴冠,斜倚凭几,眼角的皱纹一天比一天深刻。
  他笑着朝她招手,“小十七,过来,到我身边来。”
  哪怕他身体不好,刚刚吃过很苦的药,因为痛苦而冷汗涔涔,或者刚和武皇后激烈争吵,也会这么笑着和她打招呼。
  天天如此,除非他病得起不了身,只能躺在衾被中沉眠。
  李治真好。
  她笑话李显,他竟然没有生气,还用这么亲切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话,逗她发笑。他温柔慈祥,给她公主的名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放纵她的任性调皮……这就是父亲的感觉吗?
  棋子跌落在藕丝裙上,裴英娘扑到李治怀里,眼角微微泛红。
  李治怔了一下,眼眉舒展,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小十七乖,阿父不会生你的气,你是堂堂公主,以后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要闷在心里,晓得么?”
  她嗯一声,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抽出丝帕抹一抹眼睛,斩金截铁道:“我不哭,我要天天笑!”
  她有这么好的父亲,这么好的姐姐和兄长,为什么要哭?她得到太多了,梦里也能笑醒。
  李治被她逗笑了,刮刮她的鼻尖,“好,我们天天笑。”
  ……
  那年的春日温暖湿润,风里蕴着泼辣的花草香气,炽烈光束从茂盛的花树间漏下丝丝金色光线,织出一地朦胧光斑,杏花桃花纷纷扬扬,恍如落雨,娇艳旖旎。
  记忆缓缓褪去,熟悉的人影化作一卷浮云,越飘越远。
  裴英娘怅然若失,站在花雨里发怔。
  耳畔传来一声声渺远的呼唤:
  “小十七,过来,到我身边来。”
  ……
  秋夜冷寂,夏日里的蛙鸣虫噪渐渐隐去,窗外萤虫飞舞,漫天繁星闪烁。
  裴英娘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心口跳得厉害。
  “魇着了?”李旦睁开眼睛,暗夜中双眸晶亮,他喜欢揽着她睡,她刚有动静他就醒了。
  他抱紧她,摸摸她的脸颊,摸到一手冷汗,皱了皱眉头,柔声说:“别怕,阿兄在这儿。”
  “我们得回去。”裴英娘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回长安,马上走。”
  李旦没有多问,低头吻她落泪的眼睛,左手轻抚她的脊背,帮她放松下来,“好。”


第191章 
  裴英娘心乱如麻。
  她没法思考; 没法冷静; 此刻; 除了回长安,她什么事都不想管。
  宫婢们蹑手蹑脚进房收拾行李; 李旦和长史在侧间商量事情。
  幕僚们反对李旦即刻回京。
  前不久李显想册封韦氏为贵妃; 长女李裹儿为长公主,武太后坚决不同意; 母子俩爆发了第一场冲突; 接着又因为韦玄贞的官位品阶之事再次争吵。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李显甚至想提拔他乳娘的儿子为四品官——一个不学无术的市井闲汉!
  那些忠于李唐皇室的大臣们私底下议论纷纷,觉得新君耳根子太软了; 阿猫阿狗说几句好话,哭一哭,求一求; 他就随口许下不合礼制的官职赏赐,恐有外戚之祸。
  越来越多的人清醒地认识到,还是太后当政更合适。
  这一切离不开武家人的推波助澜,等李治合眼; 太后就会动手废黜李显。
  李旦回去之后,很可能被武太后扣下囚禁起来。她需要顺理成章登基为帝,在那之前,她要把儿子们一个一个收拾服帖。
  “吾意已决。”李旦冷声道; “长史留下统领洛阳的人手,杨知恩随我返回长安,提高警惕; 假如长安生变,准备好接应的人马。”
  长史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慌乱中来不及打扮,幞头歪在头顶上,垂首应喏。
  幕僚们不敢再劝,叹息数声,小声讨论怎么尽量保证李旦和裴英娘的安全。
  李旦回到里间,抖开披风,把裴英娘从头到脚罩进去,打横抱起她。
  她六神无主,纤长的细指从缝隙里钻出,紧紧抓住李旦的衣襟。
  李旦低头吻吻她的发顶,把漏在披风外面的头发丝掖进去。
  桐奴牵来他的爱驹,他抱着裴英娘翻身上马。
  护卫们点起火把,火光逶迤蜿蜒,从上阳宫内宫一直延伸到宫门外。
  李旦抱紧裴英娘,轻轻夹一下马腹,催马奔驰。
  身披黑氅的护卫、随从们紧随其后,马蹄震响,一路驰向长安。
  ※
  公主府。
  快入冬了,庭院里的繁花已经落尽,枯叶随风飘舞,午后扬起狂风,风中夹杂着一粒粒雪籽,拍打窗棂,啪嗒响。
  天色阴沉沉的,李令月心里闷闷不舒,吃过饭,逗薛崇胤玩了一会儿,早早洗漱歇下。
  睡到半夜,忽然无端惊醒,帘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走动声,她掀开银红鸳鸯床帐,“是不是胤郎又闹了?”
  薛崇胤太能闹腾了,不管白天黑夜,只要醒着,非要有人陪在他身边,否则他嘴巴一瘪,立马扯开嗓子嚎哭。
  帘外说话的声音停了一下,薛绍掀开帘子,他没梳髻,身上披一件长袍,系带松松挽着,走回内室,握住李令月的手,“公主,是宫里的人。”
  李令月心里抽动了两下。
  一刻钟后,卷棚车从公主府大门驰出。
  坊门紧闭,公主府的奴仆携带腰牌,走在最前面打点路上遇到的金吾卫,以免被拦下盘查,耽误辰光。
  李令月抱着因为半夜出门而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薛崇胤,眉头紧皱,“给洛阳那边送信了吗?”
  薛绍叹口气,“城门没开……除非太后下令,我们的人只能等天亮以后再出去。”
  李令月咬了咬唇,如果八兄和英娘赶不回来,见不到阿父最后一面,英娘恐怕一辈子都难以释怀,阿父一定很想见他们……
  她掀开车帘,叫来骑马紧跟着卷棚车的使女昭善,小声吩咐了几句,示意护卫把可以犯夜出入里坊的腰牌交给她。
  昭善接过腰牌,连连点头,拨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薛绍用眼神询问李令月。
  李令月冷笑道:“我让昭善去安国公府求见执失云渐,要求他把我们的人放出城去,他会帮忙的。”
  如果执失云渐连这点小忙都不帮,那她以后不必给对方留情面。
  含凉殿的近侍等在宫门前,看到李令月便直抹眼泪,“公主,您总算来了。”
  李令月把胖乎乎的薛崇胤扔到薛绍怀里,疾走如飞,“奉御怎么说?”
  近侍含泪道:“只在这两天了。”
  夜色浓稠,一阵狂风席卷而过,再度纷纷扬扬落起雪籽,再过不久就要落雪,太液池半湖残荷,岸边衰草连天。
  李令月走进灯火通明的含凉殿。
  宫婢、内侍们走来走去,行色匆匆,不知道谁在哭,可到处都是压抑的哭泣声。
  武太后和新君李显已经到了。
  刚刚为李显生下长子的郭氏跪在殿外,魂不守舍。韦氏抱着啼哭不止的李裹儿,同样的心不在焉。
  奉御们满头大汗,跪坐在屏风外商讨药方子,明知李治已经油尽灯枯,他们还是绞尽脑汁寻找对症的药方,期盼一剂药下去,能把命悬一线的李治拉回来。
  李显守在病榻前淌眼泪。
  武太后眼圈发红,面色平静,看到李令月过来,淡淡招呼一声,“令月,过来和你阿父说说话。”
  听到李令月来了,枕上的李治睁开眼睛,目光似浑浊,又似清明,脸庞瘦削,白发苍苍,这几年来发生了太多事,他身上最后一点精神气也耗尽了。
  李令月艰难挤出一丝笑容,“阿父。”
  李治抬起枯瘦的手,手背爬满青斑,掌心粗糙,费力触碰李令月的脸,“好孩子。”
  李令月闭一闭眼睛,泪水潸然而下。
  武太后留父女两人单独说话,叫走李显,避让到外间屏风后面。
  武承嗣抱拳道:“姑母,几位阁老、左右威卫将军、五品以上职事官、宗室皇亲都到了。”
  武太后点点头,李显只知道哭泣,她不能懈怠,觊觎皇位的人太多了,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执失云渐在哪儿?命他速来见我。”
  武承嗣道:“执失云渐领兵镇守玄武门。”
  宫中不止一道玄武门,宫城北部的玄武门是攻进蓬莱宫的一道关卡,禁军屯守所在地,只要守住玄武门,谁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武太后嗯一声,满意地颔首,“派人快马赶去洛阳,把相王和相王妃请回来,刻不容缓。”
  九郎快走了……临终之前,让他见一见儿女们,安安心心地合眼离开。
  他性子柔和内敛,绝不会自己提出要求,或许他是在防着她,怕她痛下杀手,所以绝口不提洛阳的事。
  他不提,就由她来开口吧。
  武承嗣诧异了一下,拱手应喏,“是。”
  他奔出含凉殿,叫来心腹随从,“通知洛阳的内应,命他们护送相王和相王妃来京。”
  心腹随从迟疑了一下,“郎君,如果这样做,我们的内应就暴露了。”
  上阳宫被相王妃清理得干干净净,内应一个都没能逃过。洛阳皇城里仅剩两名内应,潜伏多年,一旦暴露身份,他们在洛阳经营的一切都将付诸流水!
  武承嗣冷哼一声,“你敢质疑我?”
  心腹随从打了个激灵,跪地叩首,“奴不敢。”
  见武承嗣没有其他吩咐,也没有要发怒的迹象,他悄悄松口气,爬起身,退出回廊。
  大厦将倾,宫里的气氛愁云惨淡,宫人们神情悲伤,痛不欲生,或许是真心为李治伤心,或许是在担忧自己的将来。
  武承嗣却觉得心中悸动不已,武家宗祠修缮完毕,所有吉兆祥瑞都预备好了,南方刻有古怪字迹的奇石,长安里坊会冒出甘甜泉水的泉眼,五彩飞鸟将衔来画有武氏头戴冠冕的彩幡,河中冒出古老的铜鼎……
  他已经准备好了。
  廊外风雪肆虐,雪籽渐渐变成飘飞的雪花,狂风扑进回廊,竹丝灯笼剧烈摇摆,灯火摇曳,随时会化成一缕青烟。
  武承嗣负手而立,想起多年前刚刚回到长安时的情景。
  十七娘,何苦蹚这浑水,如果当初你答应和我合作,岂会有今天?你明明能猜中姑母的打算,为什么不愿意投效姑母,始终和武家保持距离?
  难道就为了所谓的真情?圣人和相王对你好,所以你明知处境危险,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他们那一边?
  能强烈到让人忘却生死荣辱的感情……武承嗣没有感受过。
  他爱权力富贵,贪恋锦衣玉食,可以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灯火还是被狂风吹熄了,回廊霎时暗了下来。
  武承嗣笑了笑,其实十七娘的选择也并不是很难理解,他们都愿意为各自的追求抛弃其他东西。
  他追名逐利,泯灭良知。
  十七娘看重亲人,舍身入局,放弃安稳的生活。
  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寂静中,遽然响起兵器落地的声音,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廊芜下人影幢幢。
  数十个甲士连连后退。
  武承嗣皱眉,抓住一个甲士,“怎么回事?”
  甲士茫然道:“相王和相王妃闯进来了!”
  武承嗣脸色变了变,疾步冲到台阶前。
  凛冽的风雪中,身披黑氅的高大男子和裹披风的娇小女子并肩走上玉阶,脚步急促,甲士们不知道该放行还是拦阻,围绕在他们身边,面面相觑。
  女子抬起脸,细眉杏眼,剪水秋瞳,昏暗中肌肤发出淡淡的光泽。
  她环视一周,眉峰微蹙,轻声道:“让开。”
  武承嗣第一次见到裴英娘时,她只是个娇软乖巧的小娘子,如今她贵为相王妃,举手投足间,渐渐有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仪。
  这一份不怒自威的凛冽气势并非来自于她身旁的男人,而是她自己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
  他们竟然回来了!
  没有人往洛阳送信,包括李治和秦岩,除了武太后和被金吾卫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抓进宫的大臣们,没有人知道李治性命垂危。
  李旦和裴英娘怎么会回来得这么及时?
  甲士们呼吸一窒,迫于裴英娘冰冷的气势,对望一眼,悄悄退开。
  太后下令,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含凉殿,相王和相王妃身份特殊……应该可以放行罢?
  武承嗣脸色微沉。
  李旦和裴英娘直接从他身边经过,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踏进内殿。
  他缓缓握拳,沉默一瞬,吩咐身边的随从,“告诉执失云渐,人已经回来了,他随时可以动手。”
  十七娘,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主动回来的。
 

第192章 
  乍暖还寒时候; 杏花开满枝头,院墙底下一丛丛芭蕉油绿鲜嫩; 阳光滤过肥厚的叶片; 罩下温柔旖旎的淡光。
  长安的春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