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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公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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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旦睡得不沉,她一动他就醒了。
  知道她怕冷,摸摸她的手心和脚底,触手冰凉。他皱眉,掀帘让候在帘外的使女灌汤婆子。
  往年一过中秋她就让半夏烧炉子,今年因为和他一起睡,还没开始用汤婆子。
  汤婆子很快送进床帐,李旦起身,听到裴英娘迷迷糊糊中发出不满的嘟囔声,无声微笑,迅速把汤婆子塞到她脚下,掖好被角,揽着她轻轻拍她的背,“十七乖。”
  她脚底抵着温热,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很快睡熟了。
  第二天起来时,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裴英娘心想,难怪昨晚忽然觉得衾被寒冷。
  李旦递一杯姜茶给她,看她喝下去,“今天还进宫吗?”
  她走到琴室窗边,望着檐前挂起的雨帘,蹙眉道:“还是得去。”
  落雨就落雨吧,假如李治不肯见她,她就淋雨给他看,看他心不心疼。
 

第153章 
  雨落得不大; 秋天的雨; 轻柔朦胧; 夹杂丝丝凉意。
  裴英娘头戴团窠联珠花树对鸟纹锦帽,冒雨骑马入宫。
  宫门前的金吾卫面面相觑,硬着头皮拦下她。
  没有李治的敕令; 他们不敢随便放行。
  宫中禁卫森严; 杨知恩还没有硬闯宫闱的胆子,抬头征询裴英娘的意思。
  她嫣然一笑,轻抖袖子; 取出李治当年给她的令牌。
  凭此令牌,她可以自由出入蓬莱宫,通行无阻,直入含凉殿。除非李治亲自收走令牌; 否则谁都没有资格拦她。
  金吾卫们心中暗暗嘀咕,王妃手中竟然一直有圣人亲赐的令牌?莫非宫中谣传王妃失宠之说; 并不可信?
  不管心里怎么想; 看到令牌,确认过裴英娘孤身入宫,不带随从,他们立刻让出道路。
  裴英娘没有下马; 直接催马前行。
  杨知恩目送裴英娘一人一骑踏入巍峨高耸的建福门; 握紧腰间佩刀。
  郎主此刻应该已经在蓬莱殿了,娘子不会有危险。
  裴英娘堂而皇之斥退金吾卫,在宫中骑马行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很快传出蓬莱宫,飞往皇城内外。
  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鸿胪寺,东宫、掖庭宫,很快连待在宣阳坊公主府里的李令月和薛绍都听说了。
  薛绍大吃一惊,偷偷瞥一眼李令月,“十七娘……胆子真大啊……”
  近来满长安都在议论她失去圣宠的事。这个当头,她竟然如此任意妄为,火上浇油,自己把自己送到风口浪尖上。如果圣人盛怒之下斥责她,将她赶出宫,她肯定会沦为整座京兆府的笑柄,以后在王公贵族们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啊!
  李令月跪坐在榻边软毡上,拿棉花缝制的布老虎逗薛崇胤,闻言嗤笑一声,“胆子大点才好呢!她以前就是太忍让了。”
  说是这样说,她心里也担心裴英娘会惹怒李治,叫乳娘看好张牙舞爪的儿子,起身去更衣,“我进宫去看看阿娘。”
  如果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她可以请阿娘出面帮英娘撑腰。
  小重阳也有宴饮歌舞,含凉殿前殿觥筹交错,八珍佳肴,琳琅满目。
  内殿之中,李治斜倚凭几,听着殿外皇室宗亲、文武大臣们的欢声笑语,垂眸不言。
  近侍蹑手蹑脚进殿,匍匐叩首,“大家……相王妃求见。”
  李治怔了一下,下意识直起身,看一眼殿外飘飞的雨丝,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靠回去,“她在宫门外?”
  近侍小心翼翼道:“相王妃已经过了宣政殿。”
  宣政殿、崇明门、光明门一线是内外宫的分界线,宣政殿以南是外朝,再往北,是二圣日常起居之所和后妃女眷们居住的后宫。
  裴英娘快到含凉殿了。
  “她怎么进来的?”李治皱眉。
  近侍顿了一下,“相王妃手中有大家御赐的令牌。”
  令牌和通行鱼符不一样,李治只给过裴英娘一枚,她手握令牌,可以随意进出太极宫、蓬莱宫、东宫,东都洛阳的离宫,夏宫、骊山冬宫同样适用。
  李治忆起往事,轻叹一口气,把令牌交给十七的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让她自己成长,但是……
  他后悔了。
  另一个内侍匆匆进殿,“大家,相王妃已在宫门外等候召见。”
  李治闭一闭眼睛,旋即睁开,挥挥手,“不见。”
  内侍们面面相觑。
  含凉殿前殿后寝,前殿是接待朝臣、议事的地方,内殿是李治的寝殿。
  裴英娘刚登上前殿台阶就被拦下了。
  内侍甩一甩拂尘,轻蔑地瞥她几眼,尖着嗓子道:“相王妃请回吧!陛下不愿见王妃,王妃何必自讨苦吃呢?请王妃自重,莫要为难我等。”
  裴英娘挑眉。
  一人快步奔出内殿,走到内侍身后时,刚好一字不漏听到他说的话,脸色一沉,一脚踹翻内侍,“咱家还没开口呢,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内侍踉跄倒地,回身想要怒骂,看到总管铁青的脸,心中凛然,当即吓得六神无主,连忙爬起来跪地求饶。
  后来的近侍看也不看下属一眼,先朝裴英娘赔罪,“老奴治下不严,竟然让这死狗奴冒犯王妃,请王妃见谅。”
  裴英娘摘下帷帽,莞尔道:“新来的?我瞧着面生。”
  内侍汗如雨下,听相王妃的口气,似乎和总管很熟?宫里的人不是都说圣人已经厌弃相王妃了吗?为什么总管对相王妃这般恭敬?
  他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近侍生怕裴英娘怪罪到他身上,狠狠踢几脚先前恶声恶气的内侍,谄笑道:“正是,刚调过来没几天……所以他才有眼无珠。”
  裴英娘笑了笑。
  近侍接过她手中的帷帽,殷勤小意,引着她往里走,免得她被绵绵细雨淋湿,“王妃,大家在里头宴请诸位皇亲,怕是没空见您。”
  李治说不见,他们不敢直接回不见啊!
  外边的人不晓得,近身侍候李治的这几位心里却门儿清,圣人根本没有疏远王妃的意思,有时候殿中无人,他常常失口叫王妃的名字,根本不像是翻脸无情的表现。
  不论圣人出于什么原因冷落王妃,他们必须记住一条,谁敢怠慢王妃,等圣人以后想明白了,回头清算,那些落井下石的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总之,先得把王妃哄好了,王妃生气,圣人以后还是会迁怒他们的。
  “阿父是不是不肯见我?”裴英娘抬脚迈进大殿,她不再是八九岁的小娘子,可以轻松迈过及膝的朱红门槛。
  近侍满脸堆笑,“大家一时想不通……”
  裴英娘熟门熟路,径直走进偏殿,屏风后面依旧陈设着香榻案几,她无数次在这里坐着等李治传召,闭上眼睛也能描绘出坐墩上的百花争春图案,“什么时候阿父想见我了,你再来找我。”
  她盘腿坐下,以手支颐,开始打盹。
  近侍噎了一下,这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几个近侍躲在回廊里交头接耳,谁也不愿去李治面前回话。
  很明显,圣人和相王妃肯定会和好如初,问题是,在那之前,由谁去面对圣人的怒火呢?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干脆猜拳。
  最后,倒霉的近侍王寿永哭丧着脸走进内殿,“大家,相王妃不愿离去,坚持等您召见。”
  内侍们一个接一个往返于前殿内殿,早就引起宴席上其他人的注意,听说相王妃在殿外闹着要见圣人,众人压低声音,交换眼色,议论纷纷。
  李治扫一眼殿前热闹的歌舞,舞伎身着彩裙,手执彩绦,舞姿曼妙。
  王寿永不敢吱声,跪在角落里等他发话。
  这时,太子李贤走来向李治敬酒,“恭祝阿父福寿绵延,岁岁平安。”
  李治浅饮一口菊花酒,待李贤笑着退下,示意左右,“朕乏了,回内殿。”
  近侍应喏。
  圣人离席,宴席上的众人连忙起身,叩拜相送,李治摆摆手,命李贤继续主持宴会。
  穿过回廊,冰冷的雨丝飘入彩漆栏杆内,李治拢紧披风,眺望风雨中凄冷萧疏的太液池,“相王妃在哪儿?”
  王寿永眼珠一转,“相王妃跪在外殿玉阶前。”
  李治蹙眉,秋雨寒凉入骨……
  “让她回去。”
  王寿永为难道:“相王妃执意要见大家,奴等实在劝不动她。”
  李治不说话。
  回到内室,几名近侍有条不紊,焚香撤帐,服侍李治安置,看他似乎睡着了,悄悄遣人出去通知裴英娘。
  王寿永再次猜拳失败,哭丧着脸去见裴英娘:“大家疲累不堪,已然睡下,王妃下回再来?”
  侧间地板下修有暖道,温暖如春,近侍怕裴英娘冻着,又挪了几只火盆来,炭火烧得噼啪响。
  她坐在火盆前吃茶吃点心,身边四五个内侍环绕,剥栗子的,剥橘子的,烤鸭梨的,煎茶的,煮酥酪的,还有两个小宫婢跪坐着帮她捶腿。
  她舒舒服服半靠着软榻,随手拈起一瓣柑橘吃,惬意得很,“圣人睡了?没事,等他醒了你再通报一次。”
  王寿永欲哭无泪,不敢再劝裴英娘。得罪圣人,没有活路,得罪王妃,也是前途叵测啊!
  没办法,他只好继续回到内室伺候。
  李治只睡了半个时辰,忽然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眸里现出几分焦急,“谁在殿外哭泣?”
  近侍奔至榻前,搀扶李治起来,看他满头是汗,忙让人绞锦帕来,为他擦拭。
  温热的锦帕擦走黏腻的汗水,李治渐渐冷静下来,又问一遍,“何人在殿外哭泣?”
  近侍们一脸茫然,王寿永走到廊下,左右四顾,没有哭泣声啊?
  除了沙沙雨声和庭前枝叶摇动的簌簌声,唯有檐下铜铃在秋雨中微微颤动,发出阵阵沉重的嗡鸣。
  王寿永回到内室,“殿外并无人哭泣。”
  “没有人哭?”李治将信将疑,躺回枕上。
  垂帐前香雾缭绕,相王府进献的荼芜香,香气清冽,闻着此香,他梦中安宁,很少梦魇。
  然而此刻一闭上眼睛,他眼前又浮现出小十七跪在宫门外哭泣的样子。
  他担心小十七走投无路,没处投奔,才没有收回她的令牌,不管她遇到什么危险,只要她躲进宫里,总能保住性命。
  然而现在把她拦在宫门外的,却是他本人。
  梦境成为现实,害她受委屈的,竟然是他自己。
  李治自嘲一笑,慢慢坐起身。
  屏风外响起一串响亮的脚步声,衣裙摩擦,环配叮当。
  裴英娘放下吃了一半的柑橘,抬起头,认出来人,呆了一呆。
  来人看到她,也愣了一下。
  李贤现在贵为太子,身份贵重,又是年长的皇子,裴英娘起身,施了个肃礼。
  周围的近侍跟着行礼。
  李贤沉着脸道,“圣人命你出宫,何故耽搁?”
  裴英娘淡淡一笑,“不劳殿下操心。”
  她是女眷,和李贤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李贤还能仗着太子身份赶她出去?
  李贤瞳孔微微一缩,冷哼一声,踏出偏殿。
  宴席结束,他回内殿看望李治,被告知李治已经歇下。出来时听到偏殿传出说笑声,以为是哪位阁老,想过去打个招呼,没想到竟然是相王妃。
  她以为胡搅蛮缠,阿父就会心软见她吗?
  太天真了。
  户奴赵道生回头张望,小声劝道:“相王安于现状,殿下接管撰书之事,他二话不说,尽数奉上所有书稿,而且对殿下毫无怨言,殿下何必为难相王妃?长安人人皆知相王对相王妃宠溺至极,爱如珍宝,殿下激怒相王,未必妥当啊!”
  李贤冷笑道:“阿弟沉迷美色,听不进孤的劝告,这武氏,完全是自取其辱,阿父不会见她的,她分明又是一个……”
  赵道生脸色大变,连忙提醒,“殿下慎言。”
  李贤凤眼斜挑,环顾左右。
  宫人们低着头,神态恭敬,但是他知道,这些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止他们,朝中的大臣也没把他当回事。
  东宫的属臣因为利益相关,才服从忠心于他,一旦他的身世暴露,所有人都会弃他而去……
  阿父如果发现他知晓真相,也会收走他拥有的一切。
  所以他必须尽快掌握实权。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他只有靠自己。
  屏风外哒哒响,王寿永一阵风似的刮到偏殿,喘着气道:“王妃,老奴给您支个招……”
  裴英娘听完王寿永的话,点点头。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热茶,走到殿外,问侍立殿前的年轻宫人,“谁最能哭?”
  宫人们对望一眼,其中一名穿间色裙的宫人越众而出,“禀王妃,奴能哭上半个时辰。”
  “很好。”裴英娘指指内殿的方向,道,“你去那边回廊的窗子底下站着,哭上一刻钟,别怕,没人敢怪罪你。”
  宫人抿嘴一笑,躬身应喏。跟在王寿永身后,走到轩窗底下,酝酿片刻,眼圈很快泛起淡红,眼睫眨动,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呜咽低泣声被风吹散,飘进内殿。
  若有若无的哭声传入内室,这一回不是梦,也不是错觉。
  李治眉心直跳。
  近侍们装模作样出去查看一番,回到内室,睁眼说瞎话,“大家,相王妃好生可怜,跪在冷风里,衣裳头发湿透,眼睛都哭肿了。”
  说完这话,悄悄抬眼看李治,见他脸色凝重,接着说:“这么冷的天,再跪下去,说不得会留下病根呐!大家何必冷着王妃?王妃才十五岁,纵是哪里做得不好,也情有可原,您慢慢教她……”
  哭声像荼芜香的香气一样,一丝丝飘荡在空气里。
  “罢了。”李治长叹一口气,“宣她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让大家觉得旦旦哥和十七可能会和离?我要深刻反思,竟然让大家冒出这样的猜想,是我的错。
  开幼儿园学步车开到天荒地老,绝不和离!
  强调一下,上一章说了旦旦哥是去曲江池游玩,斗鸡,跑马,喂鹰,蹴鞠等等,以上活动绝对没有喝花酒,逢场作戏也没有,不然十七早就炸了。
  ··········
  大家可以回头看一下,花天酒地,是指历史典故中借此韬光隐晦的人,不是旦旦哥。
  ·············
  然后评论问为什么李裹儿成了长女:赵氏没死,太子多活几年,十七嫁给旦旦哥,文里的历史早就变啦,因缘际会,韦沉香为长女取名李裹儿,十七也很惊讶,想过要不要劝韦沉香改,后来没多事,不要纠结李裹儿到底排行第几,很早就开始放飞了……


第154章 
  李令月赶到蓬莱殿时; 发现李旦也在。
  武皇后端坐庭前; 书案上摊着一本经折装卷册; 李旦坐在她对面的坐席上。
  母子二人不知在商量什么要事,一个面色阴沉,一个眉头微皱。
  李旦伸手; 纤长的手指在卷册上划了几道圈。
  武皇后点点头。
  守在侧殿外的上官璎珞咳嗽两声; 李令月收起疑惑之色,笑着进殿,“阿娘; 八兄。”
  武皇后抬头看她,眉眼温和,气度从容,微笑道; “你也来了。”
  李令月没像小时候那样直接挨着武皇后坐,规规矩矩坐到下首席位上。
  上官璎珞走进来; 压低声音和武皇后说话; 武皇后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微妙,起身离席。
  李旦和李令月站起来,垂手目送武皇后离开。
  李令月回头看李旦; “阿父愿意见英娘了?”
  她没去含凉殿; 不知道那边的状况。
  李旦不动声色合起书案上翻开的卷册,轻声说,“他会见的。”
  这样警觉的李旦; 让李令月觉得陌生,她根本没想过要偷看卷册上写的是什么。
  自从长大以后,她的每一位亲人都让她觉得陌生。
  只有英娘没有变。
  裴英娘如果知道李令月此时在想什么,一定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刚进宫那几年她可没有胆子戏弄李治。
  那时候想告谁的黑状,她都是亲身上阵自己哭,眼泪哗啦啦往下淌,每一颗都是她的伤心泪,哭得可真心可有感情了!
  她一哭,李显准倒霉,武三思的官位也是被她哭没的。
  现在她长大了,不能随便哭哭啼啼,所以她让宫女代她哭。
  宫女哭了不到一刻钟,王寿永颠颠跑出来,满脸笑,“王妃,大家请您进去。”
  裴英娘低头整理浅青色披帛,让宫婢捧着漆盘和自己一起进殿。
  她笑盈盈踏进内室,转过屏风,走到火炉床前,矮身跪坐,“阿父!”
  嗓音甜润。
  李治抬眼看她,面色红润,乌发似漆,穿月白交领窄袖襦,红地宝相花纹蜀锦对襟半臂,系花绫隐花裙,臂上扣金臂钏,腕上拢鎏金玉镯,发间一枝鎏金镂刻菊花卷草纹银簪,鬓边别应季楸叶,神采奕奕,顾盼生辉。
  根本不是淋过雨、哭过、还跪了一两个时辰之后的样子。
  不等他发怒,裴英娘拍拍手,“我饿了,先让我吃饱,阿父再训斥我吧。”
  近侍们殷勤至极,立刻忙活起来,设案添箸,送茶送水。
  宫婢把漆盘放在食案上,刚刚烤好的烤梨,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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