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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公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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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众人推,赵观音的好日子到头了!
  只要吃下这颗丹药……
  示意婢女挡住其他人的视线,韦沉香吐出纱囊,飞快含住丹药。
  她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孩子还会有的,武皇后失不是连生了五个孩子吗?
  可是……可是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啊!
  十月怀胎,母子连心,昨夜李显还贴着她的肚子,和腹中的孩儿说话……
  她喊出一声惨叫,丹药差点滚入喉咙。
  “不!我的孩子!”她不知从哪里爆出一股力气,挣扎着坐起身,手指伸进嘴巴,想抠出丹药。
  这个孩子很调皮,时不时闹得她不安生,有时候害得她整夜整夜睡不着,他那么小,和她骨肉相连,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不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婢女被韦沉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了一跳,看她面目狰狞,恨不能撕了自己的嘴,踉跄着后退几步,软倒在地。
  韦沉香趴在床沿,不停咳嗽呕吐,终于在淋漓的秽物中看到丹药的痕迹。
  “哈哈!”她吁口气,惨笑着仰面倒下。
  她没有杀掉自己的孩子。
  丹药很快化尽。
  房中的仆妇们不知道韦沉香为什么突然发疯,只当她是疼得受不了,吩咐婢女重新按住她,“孺人继续用力!”
  梳妆楼。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李令月眉头紧蹙,叫来昭善,“你过去看看韦孺人是什么状况。”
  李显的第一个孩子,偏偏是在太子去世之后出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昭善答应一声,带着婢女到了隔壁。
  庭院里人头攒动,婢女、仆妇们垂手站在甬道两旁,彩衣婢女簇拥着廊下一座矮榻,英王妃赵观音歪在榻上,斜倚凭几,一边吃茶,一边听着里头的动静。
  使女进进出出,一盆盆热水送进去,冒着血腥气的冷水送出来。
  昭善向赵观音禀明来意,赵观音笑盈盈道:“难为公主惦记着,这里万事有我呢,请公主宽心。”
  英王府孺人产子,确实该由英王妃来照管,昭善问候几句,告退回去。
  回梳妆楼的路上正好迎面看见裴英娘,她迎上去,“王妃可还好?公主担心王妃,昨夜问起好几遍。”
  裴英娘揉揉眉心,“阿姊没有大碍吧?”
  昭善叹口气,说,“公主哭过一场,没用朝食,驸马劝了又劝,才吃了碗杏酪粥。”
  两人说话间,慢慢走回梳妆楼,裴英娘听婢女说裴英娘来了,不等人搀扶,起身走出来,“阿父怎么样了?”
  裴英娘上前几步,扶着她坐在栏杆旁,“阿父刚才册立六王为太子,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李令月倚着栏杆,冷笑一声,“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亦是,没了五兄,还有六兄……不知六兄这会儿是伤心,还是惊喜。”
  裴英娘拍拍她的手。
  姐妹俩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殿外浓阴遮蔽,一丝丝冷意浸上来,李令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内室,李令月勒令裴英娘去洗漱,“就在我这睡一会儿,偏殿太远了。”
  李治随时可能传召她们,回偏殿确实不方便。
  梳妆楼的婢女服侍裴英娘洗漱,昭善和半夏一起铺床叠被,李令月把薛绍赶去玉仙殿,“你跟着八兄,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不必陪着我。”
  裴英娘沐浴的时候就直打哈欠,洗完出来,连朝食都来不及吃,刚坐到床褥边沿,就困意上头,挨到枕头时已经睡着了。
  使女们放下软帘,点起一炉安神香,蹑手蹑脚合上屏风。
  裴英娘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巳时醒来,看到陌生的帐顶,呆了片刻,才慢慢想起自己并不在偏殿。
  使女掀帘,捧来热水巾帕,伺候她梳洗。
  李令月让昭善去传饭,“吃不下也要吃点。”
  饭菜很快送来,厨下反应很快,食案上一律都是素菜汤羹,连用猪油炸的茶食也没有。
  裴英娘刚刚抄起筷子,院外响起一串笑声。
  英王府的婢女快步走进庭院,“孺人生了一位小娘子!母女平安!”
  婢女们跟着笑,四下里一片恭贺声。
  不管玉仙殿如何风云变幻,新生命的到来,总是值得欢庆的。
  因为太子李弘的死,九成宫之行提前结束。
  回去的队伍,一眼望去,尽是披麻戴孝、面容哀戚的侍从。
  李令月临近产期,受不了旅途颠簸,留在九成宫,等生产过后再回长安。
  裴英娘留下陪伴李令月。
  李治悲痛不已,坚持要追封李弘为孝敬皇帝。
  本朝没有父亲追封儿子为皇帝的先例,大臣们纷纷上书劝谏。
  唯有武皇后支持李治的决定,并亲笔为太子写就一篇祭文,称赞李弘贤德孝顺,字字句句,透露出她对李弘的慈爱之情。
  帝后痛失爱子,彼此安慰,一起追忆当年抚养李弘长大的往事,感情似乎又变好了。
  裴英娘几次求见李治,都被内侍无情拦下。
  除了武皇后,李治不见任何人,每天不是看着李弘生前书写的文章书卷默默流泪,就是为李弘的谥号和大臣们争吵。
  裴英娘最后一次看到李治的时候,刚刚喊出阿父两个字,李治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离去。
  她站在空荡荡的回廊里,忍了很久,才把眼泪忍回去。
  “阿父伤心过度,才会如此,你别往心里去。”李令月安慰裴英娘,“等我们回到长安,让阿父给你赔不是。”
  她推推倚在廊下发呆的裴英娘,“池子里结了好多莲蓬,我们去采莲蓬吃?”
  裴英娘意兴阑珊,枕着隐囊瞌睡,鬓发蓬松,未施簪环,半见色披帛垂下栏杆,落在廊下的花丛间,随风摇曳。
  她知道李治并非普通的长辈。
  他是天子,是皇帝。
  他高兴时,能随手颁下大笔赏赐,金银财帛,庄园别墅,流水一般,源源不断。
  他硬起心肠时,贬谪老臣,驱逐亲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枯拉朽,诛杀大批宗室。
  满朝文武,匍匐在这位年轻的君王脚下,噤若寒蝉。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很久以前,刚入宫的裴英娘,曾经偷偷设想过,假如有一天李治不喜欢她了,对她冷淡了,她就守着自己的财宝,老老实实过日子,绝不去费力挽回李治的宠爱。
  反正她只是个替身,老老实实尽自己的本分哄圣人高兴就够了。
  如今,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她根本无法释怀。
  她把李治当成真正的父亲,血脉相连的亲人。
  得到过那样厚重的珍视,怎么可能甘心眼睁睁看它从指缝间溜走?
  她百思不得其解,阿父怎么会对她如此冷酷?
  难道真的是因为太子李弘的死?
  可李弘的死……和她根本不相干啊!
  而且李弘死的那晚,她陪在李治身边,李治并没有任何异常。
  “英娘,别不高兴了。”李令月揪裴英娘的脸,想哄她起来,“不去摘莲蓬,我们下棋?我教你几招,你学会了,下一次保管能赢八兄!”
  说到李旦,裴英娘更郁闷了。
  作为弟弟,李旦必须帮着料理李弘的丧事,他跟随李治和武皇后回长安了。
  他走得那么干净利落,裴英娘想想就生气!
  虽然他把杨知恩和其他护卫留下来保护她,她还是不开心。
  都走了,九成宫里,只剩下李令月、薛绍和裴英娘。
  院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韦沉香也没走。
  她为李显生下长女,本应该是大摆几天流水席的喜事,碰上李弘亡故,不仅不能摆宴,还得尽量避讳,大臣们连贺礼都送得简薄。
  李显不好意思去李治跟前报喜,想自己掏腰包为长女庆贺。
  赵观音劝他低调从事,太子尸骨未寒,帝后极为伤痛,所有事情都要靠后。
  李显不怎么怕李弘,因为李弘虽然清高,但从不欺负弟弟。他怕李贤,怕得想起李贤就发抖。
  他生怕李贤揪住他不放,借机告他的状,害怕之下,恨不能把长女藏着掖着不让人看见,更别提之前曾允诺过韦沉香说会为她们母女讨要赏赐的事。
  韦沉香非常失望,不顾婢女的劝阻,月子里迎风洒泪,时常啼哭。
  这一哭如愿哭来李显的愧疚,赵观音又横插一脚,请来奉御为她诊脉。
  奉御说她刚刚生产,不宜长途劳顿。而且小娘子着实太小了,恐怕无法远行,否则可能会半路夭折。
  李显只能把韦沉香母女二人留在行宫。
  韦沉香的如意算盘,因为她的一时心软,全乱套了。
  事情变得太快,她来不及反应。
  前几天她还是李显的宝贝疙瘩,她咳嗽几下,李显就要拉着她问长问短,她吃的喝的用的,李显样样关心。
  一转眼,她生的女儿成了晦气。如果赵观音再施点手段,李显很可能彻底遗忘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不由后悔,如果那天她狠心吞服丸药,把赵观音赶走……
  耳畔响起哇哇啼哭声。
  韦沉香从沉思中回过神,盯着怀里哭得小脸皱巴巴的女儿看了半晌,长叹一口气。
  院外的哭声听起来可怜极了,同是天涯沦落人,李令月让使女去请韦沉香。
  小娘子生得灵秀可爱,很招人喜欢,她快要生了,尤其喜欢逗孩子玩,连带着对韦沉香不像之前那么厌恶。
  听到小娘子哭,她就心里发软。
  婢女走到院外,示意韦沉香公主传唤。
  韦沉香喜出望外,抱紧锦缎襁褓细细包裹的女儿,满脸堆笑着走进回廊。
  得知不能随驾回长安,她觉得天崩地裂。
  数月不能相见,赵观音刚好可以趁此机会,重新笼络住李显。
  她九死一生,放弃全盘计划,为李显生下长女,结果李显却把她们母女留在九成宫,和赵观音双宿双栖!
  李显走的那一天,韦沉香气得牙关咯咯响。
  以李显的性子,说不定从此把她们母女抛在脑后,英王府的郭孺人,柔顺的婢女,貌美的胡姬……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李显一步三回头,还是走了,韦沉香抱着女儿哭得泣不成声。
  如今,她的指望全在女儿身上了。
  唯有靠女儿讨好太平公主和相王妃,她才有回长安的希望。
  太平公主是公主,生产之后一定会回去。相王钟情于相王妃,每天吩咐下属快马传递信笺,天天一封书信,一天也没落下,甚至有时候一天几封书信……相王不会忘了相王妃。
  只要打动她们俩,她一定能如愿返回长安!
  逗弄了一会儿小娘子,李令月留韦沉香吃饭。
  韦沉香感激涕零,不敢和她们并坐,坚持跪坐下首,还想挽袖帮两人递菜端汤水。
  她这么如履薄冰,李令月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裴英娘倒是不觉得如何,不过她不想和韦沉香太亲近,总有种随时会被对方算计的感觉。
  小娘子生得很顺利,不论是赵观音,还是韦沉香,没有在生产时闹出什么争执,但这不表示李显的后院真的就消停了。
  韦沉香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惹得李令月厌烦,连忙告辞回去。
  一转眼过了溽暑,入秋前,朝廷颁发《皇太子谥孝敬皇帝制》和《册谥孝敬皇帝文》,李治如愿追封李弘为孝敬皇帝。
  与此同时,他正式册立李贤为皇太子,大赦天下,命李贤监理国事,参与朝政。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拔一批人才辅佐李贤,以期尽快为李贤完善东宫小朝廷的体系。
  他为李弘悲伤,并不耽误他帮李贤筹谋。
  梳妆楼翠竹环绕,四季景色宜人,秋风未起,池子里的荷花将要落尽时,李令月为薛绍生下长子薛崇胤。
  消息送到长安,李治终于从悲伤中缓过神,再次颁布大赦。
  李旦的手书和阿福的书信一起送到梳妆楼。
  裴英娘先拆开阿福的信看,他还是没找到蔡净尘。
  她眉头轻蹙,命半夏磨墨,再次给南州都督写信。
  上一次只是一笔带过,请南州都督给予便利,这一回得郑重提出请求。
  蔡净尘到底是生是死?
  莫非是马氏出了什么意外?
  她忧心忡忡,写完信后,一时没注意,直接卷起纸笺,墨汁晕染开,手上沾了大片墨迹,黑乎乎的。
  半夏捧来铜盆热水,服侍她洗手。
  李旦的书信搁在书案上,她气哼哼打开看。李旦每天一封书信,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瘦了还是胖了,嘘寒问暖,什么都要问到,就是不说什么时候来接她。
  手上这封书信和以前的一样,内容相差无几,字迹清晰端正,清隽挺秀,是李旦亲笔所写。
  她擦干手,铺纸准备写回信。
  李旦走得很匆忙,临走之前,他扣着她的双手,抓得非常紧,再三叮嘱她留在九成宫,无事不要下山,更别想偷偷溜回长安,杨知恩留下既是保护她,也是看着她,不让她乱跑。
  她的手腕被他抓出一道道红痕,过了很久才消。
  一开始她和李旦赌气,好几天不回信。
  李旦那几天的信就会突然变多,有时候一天好几封,送信的家仆刚刚快马奔至山下,身后又响起马蹄声——另一个家仆也赶到了。
  家仆们面见裴英娘,含泪说郎君收不到她的信,如何辗转反侧,如何不能安眠,如何辛苦煎熬,人都要瘦脱相了……
  她想到李贤对李旦的态度,很快心软,阿兄要应付李贤,要为李弘举哀,要试探李治为什么态度大变……
  他是那种什么心事都藏在心底的性子,没人在旁边开解,肯定过得很辛苦。
  她不敢再耍小脾气,每天老老实实一封回信,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到底能让李旦安心。
  “秋意渐深……望兄珍重……强饭为佳……妹诸事安好……”
  微风拂过,吹动庭中翠竹沙沙响,裴英娘写完回信,交给送信的家仆。
  想了想,把前些时自己亲手做的五毒香囊、五彩丝络一并拿出来,托家仆送回去。
  她知道李旦为什么要她单独留下来陪伴李令月,正因为知道,才会生气。
  她不怕蓬莱宫的风云变幻——即使李治可能真的不喜欢她了,她也不会伤心太久,九成宫的这段寂寞辰光,她完全想通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已经做好准备,可以正面长安的风风雨雨。
  大雨滂沱。
  阿福身披蓑衣,行走在崎岖泥泞的山道间。
  仆从们驱使载着货物的果下马,默默跟在他周围,山风凛冽,没人说话,连一声咳嗽也无。
  壑谷陡峭幽深,一个不慎,脚下一滑,摔下峭壁,就是粉身碎骨。
  阿福抬头望一眼云遮雾绕的山顶,雨中的山峰秀丽挺拔,没人看得出巍峨壮丽的山顶,竟然藏着一座土匪窝。
  其实他早就找到蔡净尘了,可是他不敢告诉娘子。
  蔡四疯了。
  他撇开商队,一路逃窜进深山中,走到哪儿,带领灾民攻打县城,拆掉庙宇和富户的庄园,融化金身,劫掠财宝,救济百姓。
  从老百姓的角度来说,他做的是好事,于阿福来看,却是愚蠢至极。
  他可以告发贪官,可以逼迫豪门捐献物资,唯独不能举起刀枪,和朝廷作对。
  蔡四没有死……但是娘子的得力助手蔡净尘非死不可,堂堂相王妃,可以纵容家仆跋扈,杀人放火,都是小事,唯独不能倚重一个率领山民对抗朝廷的匪徒。
  从他的长刀砍死第一个朝廷命官开始,他不可能再回到娘子身边。
  蔡四一定有苦衷……阿福深信这一点,他不是那种会为几个灾民就热血上头,冲击府衙的莽撞少年郎,他感情冷漠,从来不关心其他人,自始至终,只效忠娘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抛弃大好前程,钻进山里当匪头子?
  队伍突然停下来,前方一阵骚动,果下马发出躁动不安的嘶鸣。
  “怎么了?”阿福抹把脸,擦去雨珠。
  商队的人惊慌失措,一路连滚带爬,“前面有土匪!”
  护卫们立刻抽刀拥上前,山路狭窄险峻,遇上土匪无路可躲,只能硬抗。
  阿福裹紧蓑衣,冲到队伍前列。
  土匪的目标不是他们。
  前方一处峡谷中喊杀震天,一伙粗衣麻布的匪徒冲入队列齐整的商队,很快把商队搅得七零八散。
  商旅们哭爹喊娘,顾不上价值连城的货物,抱头鼠窜。
  他们的脚步哪有山匪的刀快,刀光闪烁间,就像切菜一样,咔嚓咔嚓,到处是滚动的人头和一簇簇花朵一样盛开的血液。
  领头的山匪手执长鞭,横刀立马,气势万钧。
  他没有动手杀人,只静静地立马坡前,俯瞰着峡谷。
  然而所有人看到他,都面色大变,嚎啕大哭,仿佛马上之人并非一个偏于瘦弱的俊秀少年,而是地狱修罗。
  阿福目龇欲裂,就算那人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匪头是蔡净尘!
  

第150章 
  “快撤!”
  看到峡谷中那支客旅的惨状; 商队吓得肝胆俱裂; 落荒而逃,即使抛下所有货物; 也得逃下山!
  出乎他们的意料,山匪来去迅速,毫不眷恋; 风卷残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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