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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公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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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帘滑落,挡住车内风光,两个小娘子兀自拌嘴去了。
  李旦默默离开。
  “八弟……”一人一骑从他身边驰过,英姿勃发,衣袂猎猎,是六王李贤。
  他手执软鞭,笑容满面,“听说你和十七娘挑了偏殿住,偏殿冷清,和主殿离得太远,一来一回还要坐船……怎么选了那里?”
  李旦面色平静,淡淡道:“我新婚燕尔,喜欢清净点的地方。”
  李贤挤挤眼睛,一脸促狭,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适才看你和十七娘,确实是恩爱夫妻,也难怪,你才成亲,知晓其中滋味,自然不喜欢别人打扰你的好事。”
  李旦也不反驳,微微一笑。
  李贤拍拍他的肩膀,话锋陡然一转,“十七娘年纪尚小,又自小娇弱,你得看顾好她。”
  李旦当即变了脸色,一直淡然冷漠的表情没法再维持下去,冷声道:“多谢六兄提醒。”
  李贤哈哈笑了数声,催马快走,很快把李旦抛在身后。
  户奴赵道生追上李贤,“郎君派人跟着相王妃,是为了警告相王?”
  长安人人都知道相王古板冷淡,却愿意亲手为相王妃描眉簪花,琴瑟和谐,夫妻情深。相王妃是相王的掌中至宝,郎君能让相王变脸失色,多半是拿相王妃来压制他。
  李贤皱眉,瞥一眼左右,压低声音道:“人多口杂,警醒些!”
  赵道生连忙告罪。
  李贤扭过头,目光逡巡。
  李显不爱骑马,躲在车中陪伴姬妾,这个弟弟和他年纪最接近,威胁也是最小的一个。
  李旦不显山不露水,本应该是他最该提防的,但是美色误人,他这个清高傲慢的弟弟,竟然一味沉溺于温柔乡中,巴不得整天和王妃形影不离——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他费心对付。
  他的敌人,坐在那辆护卫层层保护,甲士重重簇拥的大驾中。
  太子心慈手软,妄想用说教道理去说服母亲主动退让,实在天真,不适合当帝位的继承人。
  他比太子心狠,权力最终一定属于他。
  路上走走停停。
  李治和武皇后兴致很高,途中顺道微服出行,悄悄探访驿道附近的繁华市镇,体验市井民生。
  随行官员忙前忙后,比每天上朝还累十倍。
  几日后抵达九成宫时,众人都疲累不堪。
  虽然天色还早,但李治和武皇后体谅大臣们连日奔波辛苦,吩咐下来,各人先去安置行礼,洗漱休息,第二天再摆宴庆贺。
  李旦和裴英娘挑的偏殿离得有点远,过去要乘船。
  两人辞别李治和武皇后,弃车登船。
  坐在船头,不一会儿便看到烟柳重重的岸边挑出几角鸱吻,铜铃高悬,风过处,铃音阵阵。
  离宫一直有人看守,知道圣驾将临,总管早就命人细细打扫过各个殿宇宫室。
  裴英娘逛了一圈,回廊清幽阔朗,寝殿干燥舒适,各处盆景花树修剪得整整齐齐,荫凉处的海兽纹地砖干净平整,她走了很久,没看到一丛苔藓野草,离宫的侍从非常用心。
  李旦让她先去洗漱,“待会儿带你去看九成宫醴泉铭的碑刻。”
  裴英娘研习《九成宫醴泉铭》已久,真迹也见过,倒是没看到过碑刻。
  据说当年太宗李世民巡幸九成宫,命人立碑。石碑插入土壤,忽然有清甜泉水涌出,连绵不绝。太宗大喜,命魏征和欧阳询撰文,当时欧阳询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九成宫醴泉铭》是他晚年的得意之作。
  她早年临摹得最多的便是外祖父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和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早就仰慕至极,闻言欢喜道:“要不要叫上阿姊一起?”
  李令月的一笔字也写得不错,李治爱书法,几个儿女即使不全擅于此道,也学会一肚子鉴赏本领。
  “不了,就我们去。”李旦说。
  这时杨知恩匆匆穿过柏树罩下的浓荫,走到廊下。
  裴英娘看出他有急事禀报,带着忍冬和半夏去侧间净房洗漱。据殿中侍从说用山泉水沐浴后,身上会留有淡香,她想见识一下。
  李旦负手而立,目送裴英娘走远,“查清楚了?”
  杨知恩抱拳道,“查清楚了,一共有三个人,他们并非王妃的贴身侍从,是此次随驾混进来的。”
  李旦嗯一声,望着庭中郁郁葱葱的翠柏和芭蕉丛,面色沉静。
  “郎君,要揪出他们吗?”杨知恩跃跃欲试。
  李旦摇摇头。
  赶走这三个人,总会有其他人,还不如先把人盯住,以不变应万变。
  而且前几天他故意在李贤面前惊慌失措,这两天又愁眉不展,时时刻刻和裴英娘寸步不离,李贤应该对他放下戒心了。
  李贤颇为自负,一个耽于儿女私情的弟弟,他不会放在心上。
  他表现得越慌张,李贤越看不起他。
  “郭文泰那边呢?”他手指微曲,轻叩栏杆,“他还跟着王妃?”
  杨知恩答道:“郭文泰依旧奉命保护王妃,但是圣人已经很久没有召见他了……”
  回廊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杨知恩立刻止住话头,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如电。
  半夏拎着裙子,被杨知恩瞪得莫名其妙,冲着李旦遥遥下拜,哆哆嗦嗦道:“娘子让奴回来取衣裳。”
  李旦要带裴英娘爬山看碑刻,她怕穿襦裙攀登阶梯麻烦,想穿行动方便的胡服,让半夏回来找。
  箱笼堆叠在一处,没来得及收拾,半夏找了半天没找到,想起几件翻领胡服和外边的包裹胡乱放在一起,还没送进寝室,特意过来寻。
  听她说明缘由,杨知恩笑眯眯道:“原来如此,我带你去找?”
  半夏瞪他一眼,娘子的衣裳,关他一个护卫什么事!
  杨知恩摸摸鼻尖,讪讪让开。
  李旦没说话,点点头。
  半夏松口气,进房找到胡服,飞快走开。
  杨知恩凑到李旦身边,“郎君放心,她什么都没听见。”
  他知道自家主子极其看重王妃,越紧张的人,越不想让她看清他的城府。
  李旦沉默不语,半晌后,挥挥手。
  杨知恩欲言又止,躬身退下。
  庭阶寂寂,浓阴匝地,树丛间时不时忽然传出鸟雀扑腾翅膀的声响。
  李旦在回廊前站了很久。
  一刻钟后,裴英娘很快沐浴毕,换好孔雀罗翻领小袖胡服,腰间系玉带,底下穿小口裤,踏软锦靴,头上裹软幞——完全男装打扮,快步走进外间回廊,围着李旦转一圈,“阿兄,我像不像你?”
  她穿戴的是李旦少年时的玉带、悬佩、幞头,唯有小袖袍服是新裁的。
  李旦笑着揉揉她的发顶,“又说胡话了,怎么会像我?”
  裴英娘捂好幞头不让他碰,“别弄乱了,半夏费了半天劲才帮我戴上。”
  李旦小时候的幞帽,她戴还是有点大,发髻里别了好几支发簪才戴稳。
  他牵起她的手,走下长廊,路上忍不住低头看她,心里感觉有点微妙。
  好像手里牵着的真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
  坐船离开偏殿,到了主殿所在的山下,两人说说笑笑,拾级而上。
  抵达高大的碑刻前,裴英娘驻足良久。
  不止他们一行人前来瞻仰醴泉铭碑刻,空旷的高台前三三两两站着一群群衣着鲜亮的贵族子弟、女郎,看到夫妻二人并肩而立,众人向他们颔首致意。
  耸立的山石背后传来喧哗笑闹声,锦衣绣服的五陵少年郎们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位年轻男子登上高台,男子凤目斜挑,俊秀无双,神采飞扬。
  看到李贤出现,正观赏碑刻的众人纷纷退避,让出道路。
  李贤态度和蔼,一路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有几个身份低微的世家子弟打蛇随棍上,连忙迎上前,奉承讨好。
  裴英娘听到人群里有人夸赞李贤率领文臣们著书修史,日后定能流芳后世。
  她皱了皱眉头,拉着李旦走开。
  “山泉水没有香味。”她搜肠刮肚,找出好玩的事让李旦分心,“传说是哄人玩的。”
  李旦失笑,抬手搂她的肩膀。
  顺着石阶慢慢往下,路边风景秀丽,草木葳蕤。
  裴英娘看路边野花开得漂亮,挣开李旦的手,走到山道旁,摘下一簇野花,别到自己鬓边,回头问李旦,“好不好看?”
  刚扭过脸,突然撞进温暖的怀抱里。
  李旦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俯身揽住她,“英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志气?”
  裴英娘愣了片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李旦面色阴沉,眼神冷冽,双臂用力,把她抱得更紧,“委不委屈?”
  她有点喘不过气,挣了一下没挣开,笑着说,“没有,阿兄这样就很好。”
  感觉到环抱她的胸膛微微震动,李旦低笑两声,松开手。
  她抬起头,鬓边的野花飘落而下,被风吹得零散。
  李旦撩起袍角,走进路边树丛,不一会儿攀下一条花藤回来,十指翻飞,很快编出一只精致的花帽,给她戴着玩。
  他拉着她看了又看,眉眼温和,笑容浅淡,“很好看。”
  她是最好看的。


第147章 
  九成宫的宫城周围建有高高的宫墙; 殿宇位于青山绿水之间; 盛暑时节,也格外幽凉。
  李令月很喜欢她住的梳妆楼,临着水; 对着花; 俯瞰青山,眺望山谷; 景致好,又凉快。
  就是隔壁住着李显和他的妻妾,让她觉得心烦。
  赵观音和韦沉香比邻而居,彼此都还沉得住气,没有起过争执。但她们的婢女们整天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一天到晚总有掰扯不清的纠葛。
  她想出去逛逛,孕中爱犯晕; 不能坐船; 也不能爬山,去不了太远的地方。想找裴英娘说话,只能让昭善去偏殿请裴英娘; 十次有八次请不到。
  “相王和王妃赏花去了!”
  “相王和王妃下山看社戏去了!”
  “相王和王妃礼佛去了!”
  ……
  李令月怒摔金花银盘,一盘时鲜果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她指着薛绍; 眼圈发红,“我也想出去玩!”
  薛绍脸上讪讪,做小伏低赔小心; “请公主稍微忍耐,殿外酷热无比,山道崎岖难走,还是待在梳妆楼里的好。”
  李令月低头看看襦裙下隆起的小山包,悲从中来,躺倒在床榻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睡觉!
  薛绍擦擦汗,挪到床榻边,盘腿坐着给她打扇,柔声问,“公主想吃什么?我让婢女们去做。”
  李令月不吭声。
  他又小声道,“我陪公主下棋?玩博戏?打双陆?”
  怀孕以来,薛绍一直陪在她身边,交好的郎君们约他去打波罗球,骑马打猎,他一概推拒,安安心心守着她,哪怕她莫名其妙发脾气,他也没有不耐烦。
  李令月长叹一口气,靠着隐囊坐起身,抬手为薛绍拭去汗珠,“听说六兄他们那边很热闹,作诗论对,歌舞宴饮,人人都爱往那边跑。你也去瞧瞧吧,不用陪着我,我想一个人歪一会儿。”
  薛绍坐着不动,继续摇扇子,笑着道:“你歪着罢,外边烈日炎炎,等下午凉快点再说。”
  李令月枕着隐囊,眼帘一抬,看到的是薛绍斯文俊秀的侧脸。
  看着看着,她倦意上头,不知不觉睡熟了。
  夕阳坠下山头以后,霞光收拢,天色一下子变得黑沉。
  侍从们说偏殿有一处临水的园子,夜里有很多萤火虫,傍晚时分天还没黑透,萤虫就到处都是,荧光映照在池边,暗夜下水波粼粼,萤火闪烁,交相辉映,恍如仙境,是偏殿景色最美的地方。
  裴英娘想起自己以前曾在相王府捉萤虫,来了兴致,让半夏去准备纱袋竹竿,“阿兄,我要去池边囊萤。”
  捉满一只纱袋,再给李旦做一只萤火灯。
  庭院里翠柏森森,林木苍翠,窗前光线暗淡,殿前已经点起宫灯,李旦正襟危坐,就着灯光看一卷摊开的书册,闻言抬起头。
  回廊里空荡荡的,裴英娘已经走远了。
  李旦笑了笑,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娘子,正值青春年少,活泼好动。
  偏殿和主殿不同,楼阁倚着山势所建,趋于自然,殿外临着山水,入夏以来,蛙鸣阵阵,蝉噪如雷。
  他卷动书轴,袍袖拂过象牙签子,簌簌响。
  蝉声渐渐安静下来,蛙鸣此起彼伏。
  寂静中,院外的骚乱声显得极为刺耳。
  李旦皱眉。
  十数个戎装甲士奔进庭院,明火执仗,气势汹汹。
  李旦放下书卷,站起身。
  杨知恩一手按在腰间刀柄上,挡在他面前,清喝道,“什么人?!”
  甲士们岿然不动,领头的方脸男人咧嘴一笑,拱拱手,态度谦卑,“六王有令,请大王随我们走一趟。”
  杨知恩冷笑一声,“可有圣人敕令?”
  方脸男人不慌不乱,慢慢道:“太子殿下突然昏倒,病势沉重……为防意外,六王命我们亲自来接大王,事出突然,六王亦是无可奈何,若有礼数不周到的地方,望大王见谅。”
  杨知恩脸色大变。
  太子病危了?
  这并不让人意外,意外的是李贤竟然如此嚣张!
  李旦不动声色,按住杨知恩的胳膊,扭头和方脸男人说,“本王进去换双靴鞋。”
  方脸男人微笑道:“请大王莫要拖延,我等还要去请七王。”
  杨知恩额前青筋暴起,双拳捏得咯咯响。
  李旦淡淡瞥方脸男人一眼,“怎么,你是来捉拿本王的?”
  他语气平淡,但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嫡出皇子,举手投足间的威严雍容是骨子里浸润已久的,仿佛生来就该如此高傲,眼风所及之处,众人无不凛然。
  方脸男人被他堵得一噎,很不服气,刚想讽刺两句,看到李旦轻蔑的眼神,心底不由发寒,强撑着冷嗤道:“大王说笑了。”
  李旦回到内室。
  他身边的亲兵护卫并不少,一半跟着裴英娘去了园子,另一半候在屋里,等着他吩咐。
  双方交手的话,他的人不一定会输,但是现在不是和李贤起冲突的时候。
  他看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压低声音吩咐杨知恩,“无事,我带两个亲兵就够了,你带着人去找王妃。”
  杨知恩耸然一惊,怒火顿时烟消云散——王妃不能再出意外了,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
  李旦一字字道,“紧跟着她,我容不得她有任何闪失!”
  杨知恩抱拳,咬牙道:“是。”
  这一次他绝不能出差错!
  梳妆楼。
  李令月做了个梦,梦里她身体轻盈,行动自由,想骑马就骑马,想登山就登山,甚至还能撩起裙子,爬到树上去窥看隔壁院墙后面的俊俏郎君……
  忽然听到一阵阵急促纷杂的脚步声,钟声和鼓声交杂在一起,气氛沉重紧张。
  她在梦中蹙起眉,一双温热的手擦过她的面颊,抚平她的眉心。
  李令月醒来时,窗外夜色浓稠,廊下竹丝灯笼高挂,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微风吹拂廊外竹林,沙沙响。
  “公主。”薛绍握住她的手。
  李令月慢慢坐起身,抬手抚抚发鬓,声音沙哑,“出什么事了?”
  薛绍眉头紧皱,“太子殿下……怕是不行了。”
  李令月呆了一呆——并没有露出错愕之色,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所有人都在等这一天,连阿父和阿娘都知道太子熬不过今年,但是没人说起过,没人敢讨论,大家心照不宣,绝口不提太子——仿佛一群观看舞伎表演的观众,早就熟知每一个动作,每一拍曲调,只等最后一声调子落下,舞伎退场,他们终于能各抒己见,点评舞曲。
  然后便是各方势力粉墨登场。
  昭善匆匆走进内室,“相王妃来了。”
  婢女掀起帘子,裴英娘走到灯烛下,脸色略显苍白,眸子依然乌黑发亮,即使这种时候,她依然精神气十足,平静的面孔之下,是蓬勃的生机,“阿姊,我陪你一道去玉仙殿。”
  玉仙殿是太子暂住的寝宫。
  李令月回过神,半晌过后,咬了咬唇,“不了,我不去。”
  她去了只是添乱,当着薛绍、英娘和阿父,她可以随意耍性子,在别人面前,就不一样了。
  何况还有阿娘,她越长大,越惧怕阿娘。
  “英娘,阿父一定很伤心,你过去劝劝阿父。”李令月握紧裴英娘的手,“不用担心我,三郎陪着我呢。”
  裴英娘答应一声,匆匆离开梳妆楼。
  她最担心的是李治,接着是李令月,她正在孕中,受不得刺激,今晚玉仙殿暗流涌动,李令月不过去最好。
  南风吹得灯火不停摇曳,长廊幽暗,哭声四起。
  裴英娘缓缓踏进玉仙殿外的长廊。
  她昨天才见过太子,李旦和她一起在池边垂钓,宫人抬着轿辇经过,纱帘被微风掀开,露出太子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的手搁在扶栏上,十指细瘦,身上的肉都瘦尽了。
  不必武皇后亲自出手,太子先把自己熬得油尽灯枯。
  他太倔强,认准一个道理,就要所有人都按着他的期望去行事。他希望君王贤良,臣子忠顺,后妃贤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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