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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8卷全本)-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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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高腿长,反应得又比较快,再加上这里的路况简单,所以他只拐进那条小街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前面跑,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不是血木剑还是什么?
那小偷显然没料到他能这么快就赶来,吓了一跳,慌忙加快了脚步,但才跑了半条街就被万里一把抓住后领。
“东西还我!我保证不打你!”万里大喝一声。
那小偷被万里死死的按住,整张脸都贴在了墙壁上,说话含糊不清。但听语气就知道是不同意万里的提议,不仅如此,由于他是抱着血木剑的,所以被万里一按。更是把剑护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不得已,万里只好松开小偷一点,“你非要挨揍是吧?快把东西拿来!”
“挨揍的是你!”小偷的脸被墙壁上的灰土弄得看不清面目,但还是死抱着血木剑不放,同时大叫,“快死出来啊。这个外地的蛮子很扎手!”
万里被小偷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没想过司马南竟然层层设防的对付自己。眼见着“呼啦”一下闯出了十几个人,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反正一下子就把他堵在小街的中间。
“蛮子,放开我!双拳难敌四手,今天你讨不到好处!”小偷得意的挣扎了一下,不过没有挣脱。
他恼怒的瞪着万里,没想到却正对着万里满不在乎的脸孔,“好吧,我放开你。”万里的脸上笑咪咪的。
小偷只觉得大事不妙,因为那笑容有点不怀好意,嘴里说要放开他,但眼神里根本就是不屑。他还想说什么,却来不及了,眼前只有一个拳头在快速放大。然后就觉得脸上一阵发木,连疼痛也没有感觉到就直接陷入了人事不知的“幸福”状态。
“我说话算话。”万里对着如软布袋一样松垂在自己手上的小偷说,然后迅速拿出他怀里的牛皮纸信封和血木剑,把他扔到了地上。
但他没有时间喘口气,在他打昏小偷的一瞬间,那些围堵着他的人已经冲了上来。月光下,他看得清他们手上明晃晃的东西,知道这下对方拿的真是利器,而他却光着上身光着脚,连那个防身的球棒也没带在身上。
他不是阮瞻,没有那么大的灵力可以让血木剑比任何钢铁都坚硬、比任何武器都锋利,它在他手里就是一柄普通的木剑,只有对付灵体时才会有功效,此刻不仅帮不上忙,还需要备受保护。
他能明白司马南对这道界异宝的态度——能偷到手最好,不然就要毁了它!所以,血木剑并不比他更安全。
仓促间左右一看,只见身后有几个小木凳,可能是老人们在这小街下棋打牌时坐的,晚上也没有拿回去,急忙把血木剑重又压在晕在一边的小偷身上,自己则一手抄起一个木凳站在这“人体护剑盾牌”的身侧,险险的避开第一波攻击。
由于阮瞻从小遭人排挤和恶意对待的关系,他早已经习惯了以少敌多的这种混战场面,而且他的力气又比较大,但对方人数确实多了点,把他逼到这个窄小、黑暗的小巷子里,让他转不了身,又因为要保护血木剑的关系不能逃开,只能苦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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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小巷中砰彭和呼喝声四起!
可能是司马南给的待遇太优厚了,所以虽然连番攻击下来,对方有许多人被狠狠的砸伤了,但却不肯退却,围着他纠缠不止,看样子不打死他,不拿到血木剑就不算完!
时间一久,万里就开始落下风了,不仅疲惫不堪,而且身上着实挨了几下,虽然算不上重伤,但被刀划破的地方还是血流如注,脸上还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一只眼睛火辣辣的疼,有点睁不开。
“难道老子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他这样想着,手下却不停,用木凳把一个人砸得头破血流,痛叫着坐倒在地上,但同时右手腕一凉,手一松,“武器”落地,他马上从双手作战变为更被动的单手应敌!
“妈的,还没完了!”再度受伤激发出了他骨子里潜藏的野性,让他凭空生出一股愤怒的蛮力,虽然只有左手能打,却在又连伤两人后逼退了这一轮攻击。
他喘息着依在墙上,看那个小偷动了一下,好像就要清醒过来了,而对方还剩下七、八个人,心里一阵焦急,知道如果再没有人见义勇为,自己和血木剑都会完蛋大吉!
第十六章 奇怪的援兵
包围圈越来越小,万里咬紧牙关和这些人对峙着。
“死蛮子,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其中一个人凶狠的说。
此刻的万里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不过却毫不示弱,他笑了一下,才想说什么,就见那些人忽然停下了向前逼近的动作,脸色大变,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后面的墙上有什么吗?
万里差点当场转过头去看,但硬是梗住脖子没有动。现在最大的威胁在眼前,如果对方是诈他的,他一回头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就算他背后真有什么,也先料理了眼前的这些恶犬再说!
只见那些人完全吓傻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个如同咬钩的鱼一样张大嘴巴,呆愣在当地。
咣当——
不知是谁手中的凶器掉落到了地上,在蓦然安静下来的小巷中发出一声惊人的脆响,仿佛警铃似的,让在场的人都是一震,而后突然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大叫著作鸟兽散!
鬼啊——
这是他们集体叫喊的句子!
万里蓦然转过头去,墙上的景象让他也吃了一惊,不禁倒退了一步,踩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差点绊倒。那是那个小偷,他才一清醒过来就正看到了对面的墙,所以有立即吓昏了过去!
班驳的旧屋外墙上,挂着一个人头!
是男人,脸色灰白得几乎和墙体融为了一体,头发像干枯的树枝一样死气沉沉的垂着,右脸腐烂得凹凸不平,左脸上有两颗竖排的黑痣。好像两滴泥泪挂在脸守丧,一双眼瞪得大大的,却是红的。
刚才墙上明明什么也没有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头即不出声,也不动,就像个可怕的浮雕一样挂在那儿。
好半天,小巷就那么诡异的寂静着。万里觉得老那么僵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咽了咽口水说,“那个——刚才的事,谢谢。”
他话音才落,那人头忽然如雾气般淡恶劣下来,逐渐变为透明,一片被风吹起的树叶从中横穿而过那片虚空之地。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好像墙上从来没出现过异物一样。
万里站在那儿纳了半天的闷,不明白这来去匆匆的人头是怎么一回事。是专门来救他的吗?谁派来的?肯定不是司马南了。除非他心理有毛病,专门为的是折磨他,而不是阻止他。不过从司马南思维的方式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阮瞻?也不会,他不可能不告诉他一声就那么做。路过的好鬼魂?也许!还有,说不定是有什么要求或者牵连的魂体也说不定!
他弯下身,把小偷的身子向旁边推了推,拿回了血木剑。“洪清镇的治安可真是好啊!”他朝天大喊了一句,然后慢慢走回到旅店去。
他周身的伤口无一处不疼,而且刚才打得太激烈,累得他要拖着步子才走得动,心想这一次的袭击应该差不多了。可他不知道,在他踏入旅店的一瞬间,刚才被他丢在房间地板上的假发好像活了一样,游移着慢慢爬到了他的床下面去。
回到旅店中,一看表才十二点多,他只好先自行处理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不过那火辣辣的疼还是让他咒骂不止,完全没有了他一贯的学者风度。
处理完这些,他走过去锁上房门,防止有装神弄鬼的再闯进来烦他,然后把血木剑小心的放在枕头下面,球棒就放在手边,准备再睡一会儿,等清晨时分再试着联络阮瞻。
他平躺在床上,舒服的伸直了腿,慢慢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类似于传达室那样的房间,一个门卫脸上盖着报纸躺在椅子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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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问门卫这里是哪儿,但才轻推了门卫一下,他脸上的报纸就掉落到了地上。露出他的面目来——方脸膛,五官端正,在脸颊的左面有两颗竖排的黑痣,好像两滴泥泪挂在脸上,使本来眉清目秀的脸,有了点哭相!
虽然这张脸并没有半边腐烂,也没有红色的眼睛,不过万里还是一下就认出这是刚才在小巷的砖墙上浮现出的人头!
这个人头安装在一个身着整齐的保安制服的门卫身上,显得有些古怪,更古怪的是,他的全身被一圈圈的黑色丝线紧紧的绑着,在万里的目光注视下,那层层密密的黑丝仿佛有生命一样的慢慢的游动,勒紧,渐渐陷入了门卫的身体里。
万里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想伸手帮他解开这怪异的丝线,但才一俯下身,那个死了半天的门卫突然睁开了眼睛,“头发!”他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
事情太突然了,万里也有些意外,向后退了一步,一下被地上横着的一个东西绊得摔倒在地,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被动的接受了刚才的心理暗示,还是那个奇怪的援兵要告诉他什么?为什么说头发?那是什么意思?
他胆子一向是超大的,不过这次竟然让他有点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失血造成的还是受惊所至。他想下床去弄点水喝,但一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他的身上像梦中的门卫一样缠满了密麻的黑色丝线,不——是黑色的长发!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刚才一进门时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是哪里了。他明明把那个“女鬼”的假发扔到地上了,可是从外面回来后却不见了,总不会是那个小偷帮他收拾了房间。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佩服起司马南来,他不仅有强势人物的高傲,还相当谨慎,对付他这样的小人物竟然也用连环计,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还真是不好对付!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却感觉到身上的长发动了起来,像无数湿粘的细蛇一样往他的皮肤里勒。不仅无法挣脱。还带着蠕动着的酥麻不适感!
这感觉让他浑身无力,试了三次也没坐起来,那黑发像是扒在床下的章鱼一样,身体在床板下,但无数的触角却伸到床上来,意图扎进他的皮肤,吸取他的血液。
他这样一想,那妖异的长发好像配合一样,果然开始戳刺他的皮肤了,让他一瞬间感觉无数的小虫在咬噬他。那滋味比刚才那几个流氓拿刀砍他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这让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刚才他没有锁好房门的时候,有坏人闯进来,锁好了房门吧,有人早藏在房间里饿妖邪之物对付他;血木剑放在外面吧,差点被人偷去,放在枕头下面吧,现在想用却又没办法拿出来了!
妖发越缠越紧,发梢宛如一个个的倒刺,往万里的皮肤里也越扎越深。这不是用蛮力能解决的事,所以让万里无计可施,焦急中,他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援兵,不仅在小巷里救过他。刚才还托梦警示他,那么应该对他没有恶意,现在为什么不来帮帮他呢?
“老兄,帮人帮到底。”他大叫一声,虽然还是出不了声音,不过从嗓子中沙哑出含混的意思。
就像刚才他说了谢谢,那人头就慢慢隐去一样,现在他才一求助求助,就感觉从大开的小窗中猛的吹进来一阵寒风,在房顶上凝结成一团黑气并慢慢形成了个人形。
他大松了一口气,明白这魂体不会对他的困境袖手旁观,于是全神戒备着。可是那不知名的男鬼一来,缠在他身上的妖发受了刺激一样,蓦然收紧,差点把他勒断了气。
“快点啊,老兄!”他无声的再喊。
那黑色人形伸出了两只手臂,慢慢拉长着,早超过了人类应有的长度,却还在拉伸,直到接触到他身上缠绕的头发才五指成抓,用力拉扯起来。
万里还以为那援兵会有什么法术或者妙法,没想到竟然是用蛮力扯,他一扯,妖发自然的反抗,两方实力差不多,把万里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扯来扯去,疼得他浑身冒汗,偏偏又叫不出来!
终于,援兵在一个回合的拉锯中稍占了点上风,让妖发略微的一松,被他们折磨得快吐血的万里急忙抓住这唯一的空当,拚命挣出一只手来,伸手到枕头下面,抽出血木剑用力往妖发上一割!
“嘶啦”一声,好像布帛被撕裂一样,妖发被血木剑斩得从中间断开,剑锋上美丽的红光把纷落在地上的断发燃起了一蓬蓝焰之火,霎时延伸到床下面去,把整个妖异的假发烧个精光。
“真难闻。”万里掩住口鼻,一抬眼见那个好心帮忙的鬼魂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盯着他,这才想起血木剑对魂体的威胁性,竟然在还相隔几米远的地方就怕成这个样子,连逃走的勇气也没有,急忙把剑掩在背后。
“老兄,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两次了。”他尽量显得友好,“你是谁?我要怎么回报你?”
那魂体在墙边犹豫了一阵,慢慢飘到万里的身边来,正当万里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他却从窗户边瞬间消失!
万里张着嘴,伸着手,本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附近在近年来有什么大案的,但他走得太快,让万里下面的话根本没有说出来。
“算了,自己查吧。”他叹了口气,见自己赤裸的肌肤上都是血点点,好像下雨时溅上的泥点,不禁叹了口气。今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阮瞻每打一场都要弄得五痨七伤了。他做为助手在旁边看看容易,自己真正对付起有妖术的人来才知道这有多么难,何况阮瞻每次打的都是BOSS级的人物!
他提着血木剑谨慎的检查了一下周围,这次确定再没什么问题了。才在冷水盆中拧了条湿手巾抹了一下遍布在身上的血珠,准备和阮瞻对话。
他刚才失了不少血,怕给司马南提供机会用那个饮人血的飞鹤来探听他的消息,所以跑到了这层楼的公共卫生间去联络阮瞻。那里是封闭的,连个镜子也没有,司马南就是有通天之术,也不会知道他在干什么!
第十七章 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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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阮瞻说的程序,盘膝坐在马桶盖上,把血木剑放在手边,从怀里掏出那个牛皮纸信封,取出其中一只纸鸟和一张水观术的符咒,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可能比较紧张,那只纸鸟在他的头顶放上去就会掉下来,折腾了半天,才能稳稳地待在头顶,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是一张纸罢了,却让他觉得重如千斤,脖子一直梗着,汗都下来了。
“这不怪我,我不习惯神棍的手法。”他咕哝着自我安慰一句,就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符咒。他以为会正常燃烧,哪想到那张纸一见火就“腾”的一声飞出他的手,滞留在半空中烧了好几秒钟,完全超越正常的物理现象。而且因为事发突然,让他差点从马桶上跌下来。
他一直担心头顶上那只好不容易安放好的纸鸟会在掉下来,然而当他一踉跄后,却见地面上并没有纸鸟的踪影,抬头一看,竟然真的如真鸟一样盘旋在自己头顶了。
他知道这时候可以说话了,连忙安神坐好,把自己刚来这一个晚上的事说了一遍,“我是根据血木剑的情况来判断真鬼假鬼的,那三个笨蛋来的时候,血木剑一动也不动,肯定是假的啦。还有,我毕竟才来,打听的情况并不多,都告诉你了,你要告诉我你那边的情况,还能坚持多久。完毕。不不不——还有点事。我们为什么不弄个对讲机,或者直接用手机?这回真的完毕了。”
他话音才落,就觉得头顶一热,那张纸鸟已经变成了一簇小火苗,在半空极快地燃烧,而后瞬间下落。万里吓了一跳,连忙跳开,这才避免自己的头顶被烧到。气得他差点大骂阮瞻。怪他也不提醒自己一声。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他的脑海里突然感觉有人叫他,他立即静下心来,听阮瞻回话给他。
两分钟后,他才从公共卫生间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里去。此时虽然才半夜,他又睏得不得了。可是他却睡不着了。
阮瞻告诉他:“十二个人死的还剩下一半,他和小夏在新镇里还能坚持一阵子,但外面的情况也要快点调查,因为城镇里怨气太深,常人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必受其害,而他本身受了一点小伤,需要一点时间恢复。还有,小夏在镇上最大的那间旅馆曾经遇到了些怪事,和瓷器有关。还有鬼魂哭着叫热,鉴于从外面打听到新镇地地址以前是一个窑场,所以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最好是住到那间旅店去。”
至于为什么不用科技用品联络的问题,阮瞻根本没理会。不过他不说万里也明白,那是因为这些现代通讯设备会没有信号。会被无形地磁场屏蔽。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无聊的问题才会缓解紧张,现在阮瞻正带着小夏和六个比小夏还菜的幸存者孤军奋战,心态越放松越好。虽然阮瞻一向是个冷静沉着的人,不过小夏在他身边,他难免会出现情绪波动。那个死丫头现在是阮瞻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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