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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你能记住这个教训。”林山沉声说道，“大湖，带你哥哥去魏郎中家里上药。”
　　　　林江不敢看父亲的眼睛，眼泪鼻涕不停往下流。
　　　　“是，爹！”林湖也没想到这次父亲居然动真格的了，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大哥，早这样管教，还能有这事儿？
　　　　林湖扶着林江，跟着魏郎中走出祠堂。
　　　　林海见林山的精神不好，赶紧扶着林山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说道：“二叔，这大江也教训了，下面我们得想办法凑钱了。”
　　　　林山坐下，望着众人，叹息说道：“家门不幸啊！但那小子做的孽，我不能不处理。我家的房子和田地，还有最近分到的铺子宅基地押在族里。向大家借钱。等今年冬天西瓜种好了，我连本带利还给大家，求求各位能够借钱给我，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林山说完，给大家全部跪下了，说道：“我林山求求大家了，等度过了这次难关。我林山一定重谢诸位亲友乡亲。”
　　　　众人见林山这次下了狠心。觉得这家人还能立起来，只要林山不死，加上林山有抵押。借点钱也没什么，心里便有了松动。
　　　　林族长见林山这样，也不想林山因为这个二百两银子家破人亡，便站了出来。说道：“山子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当着族人的面，把房产，田产拿过来做抵押，大家伙有多的。就多借点；有少的，就少借一点。”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意乱纷纷。
　　　　林族长再次说道：“我们都是族人，一家有难。大家帮帮，就过去了。若是大家不伸手，这林山一家就要家破人亡了。我家里钱不多，借十五两银子。大家不用担心，有借条，有抵押，这些钱一定会还回来的。”
　　　　“求求大家帮忙，今年若是赚不到钱，我就把房子田产卖了还大家的钱，绝对不拖欠。”林山保证说道，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春天种西瓜上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跟村子里借，他真的就要你砸锅卖铁卖房子还债了。
　　　　林海见林族长都这么说了，他作为和林山关系最为近的侄子，当然也不能不出钱，想了一下，说道：“二叔，我家里的铺子不准备全部盖上，我借您三十两银子。”
　　　　林山一听，这就四十五两了，顿时心里轻松了一下，说道：“多谢了，多谢了。”
　　　　“我家里没多少钱，只能借五两了。”
　　　　“我十两。。。。。。”
　　　　“我家借三两。。。。。。。”
　　　　就连带着三个孩子艰难过日子的李婶子都借了二两银子给林山，林山感激不尽，噗通给众人跪下磕了三个头，林河见父亲跪下了，也不能站着。
　　　　“好了，大家回去拿银子，我在这里给大家写借条。”林族长沉声笑着说道。
　　　　林山对林河说道：“大河，去我屋里把那个装地契的匣子拿过来，给族长做抵押。”
　　　　“哎，知道了，爹，我马上去。”林河连忙跑了出去，去拿东西抵押。
　　　　众人听了族长的话，纷纷去拿钱。
　　　　林族长对身边的儿子林深说道：“你去隔壁村，把设赌局的人叫过来，今天就银子子还了。”
　　　　“是，爹！”林深听了父亲的话，带了村里的壮小伙儿，去找大胡子。
　　　　林河的速度很快，把父亲的匣子拿过来，这里面还有二十三两银子，除了房契，地契，就这点家底子了。
　　　　村民们陆陆续续拿钱回来，林海也从家里拿了三十两银子，而且说了林山家的情况。
　　　　林漱玉一愣，哎，这林江终归还是惹出事情了。
　　　　“爹，这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啊，能凑齐吗？”林漱玉好奇问道，不知道清泉村的人会不会出钱。
　　　　“家家户户，或多或少会借一些，差不多可以够了。”林海感慨说道，一人有难众人帮。
　　　　“那这次二爷爷还是对林江高高拿起，轻轻落下？”林漱玉笑道，若是这样，那林山一家据对没救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早晚会有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一天。
　　　　林海冷笑，回答说道：“没那么容易，那林江被你二爷爷剁了两根手指头。”
　　　　“剁了两根手指头？”林漱玉讶然，瞪大眼睛。
　　　　“是的，这次你二爷爷没有糊涂，要是不给林江一点教训，那林江还会犯下大错。”林海确定说道，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哎，这二爷爷终于不糊涂了。就凭林江那小胆子，以后想必再也不敢了吧。”林漱玉感慨说道，“爹，你赶紧过去吧，我在家找姑娘，不能跟着过去，晚上你要仔细给我讲讲。”
　　　　林漱玉很满意，父亲没有愚孝，要是换在以前，绝对会拿出家里所有钱帮助林江度过难关。
　　　　“好，你好好在家里照顾你娘，有事，你让小宝去找我。”林海交代一声，拿了钱，便再次去了祠堂。
　　　　众人已经纷纷拿了钱过来，一两，二两，三两，五两，十两，十五两，三十两，拼拼凑凑终于凑足了二百两银子。
　　　　林族长写了很多欠条，林山按了手印，林江包扎好手，被林湖再次带过来，在上面按了手印。
　　　　林山对着林江冷脸说道：“这是我为你最后一次善后，下次在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会亲手弄死你。”
　　　　林江早就被父亲阴狠的样子吓破了胆子，结结巴巴说道：“爹，爹，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大胡子被；林深找来了。
　　　　大胡子笑笑，抱拳说道：“呵呵，清泉村真有钱，这还没到三天呢，居然已经凑够了。”
　　　　“哼！”林族长冷哼一声说道，“今年当着你的面，我在这里跟大家说了，祖训里明文写着不准备逛窑子赌博，如有人敢犯，直接逐出村子。林江，你最好给我记住，下次就算你爹不教训你，我也不会让你留在村子里。”
　　　　“是，是，族长大伯。”林江连连说道。
　　　　下面的众人纷纷正色凌然，心里牢牢记住，绝对不能去逛窑子赌博。
　　　　大胡子见气氛这样，讪讪笑道：“呵呵，林族长英明。既然这样，借据在这呢，我点好钱，就给你们。”
　　　　“请吧！”林族长伸手，二百两银子都在桌子上。
　　　　大胡子数了数，正好二百零，拿出借据，交给林族长，说道：“这是借据，你可以确认一下。”
　　　　林族长拿过来，给林江看了一眼，说道：“是这张吗？”
　　　　林江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就是这张。”
　　　　当着众人的面，林族长烧了借据。大胡子不敢在这里多待，在众人严厉的眼神里，灰溜溜地走了。
　　　　林山见事情解决了，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林海赶紧背着林山送回家，魏郎中又过来给林山把脉，只是身体虚弱，没有大碍，林山一家人这次放下心来。
　　　　林壮壮带着林牛牛之前根本没敢出来，而是找了地方躲起来，他知道这些事情他根本处理不了，家里欠了那么多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清呢！以后一定要好好干活，赚钱还债。
　　　　那些人说得对，常人都说父债子还，爷爷年纪大了，还给不成器的父亲还债，太辛苦了，作为不成器父亲的儿子，他怨不得任何人，只能好好赚钱，好好孝顺爷爷。
　　　　林壮壮在屋里照顾爷爷，寸步不离。
　　　　林江自从回来了，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已经没有两根手指头，非常疼痛，又被打得这么惨，也很劳累。
　　　　自从那些人走了，柳氏才从房间里出来，带着小姑子林杏开始做饭。
　　　　林杏烧火，一边烧火，一边哭，很是伤心。
　　　　柳氏叹息说道：“杏儿，别哭了，事情还没到最坏。开春我们好好跟漱玉种西瓜，说不定就能还上钱。”
　　　　“二嫂。。。。。。”林杏心里害怕，家里欠了那么多钱，根本没能力给她准备嫁妆，三哥还没成亲，之前才对生活有点希望，顿时又陷入了绝望。
　　　　“杏儿，别哭，你看今天我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村里人还帮我们，证明大家对我们家并没有完全失望。只要我们踏踏实实，好好做事，大家会看到我们的努力。你今年十四，年纪还不大，等个一两年，家里名声好了，生活宽裕了，就给说亲。”柳氏细心劝解说道，以前这小姑子是被林婆子教歪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开到，林杏改变了很多，久而久之，也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姑娘。

　　第123章　趁机教导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湖失落地蹲在墙角出神，正好听到厨房里二嫂跟林杏儿说的话，顿时心里又有了希望。只好好好干赚了钱还完债，难道还怕找不到媳妇吗？
　　　　“杏儿，二嫂说得对，我们现在不能再乱了。一家人心往一处使，好好干两年，什么都有了。”林湖不想妹妹太担心，也跟着鼓励说道无比庆幸家里还有个二嫂，否则这个家早就乱了。父亲重病，大哥又惹了这样的乱摊子，二哥老实，能打理好这个家的人，也就二嫂了。
　　　　林杏儿点点头，说道：“二嫂三哥，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听二嫂的话。”从林婆子的阴影里面出来，心态也改变了很多，没了主心骨的林杏，在柳氏的循循善诱之下，逐渐摆正过来了。
　　　　柳氏见状，无比欣慰，说道：“没事的，等过了年，村里一定有人盖铺子，我们一家都去干活，还能赚点工钱。”
　　　　“二嫂，我知道了，白天我们去赚工钱，晚上我去开荒地留着多种西瓜。”林湖沉声说道，现在一家人都把希望放在了种植西瓜上面。
　　　　柳氏笑笑，说道：“不用这样辛苦，身子累坏了多少钱都换不回来。你也别着急，我明天去一趟大海哥，大嫂，好好问这西瓜怎么种，需要什么肥料。”
　　　　“嗯，那我等二嫂消息。”林湖笑道，愁苦的脸有了笑容。
　　　　“二嫂，大嫂会告诉我们吗？”林杏儿担忧问道，毕竟之前两家有点不对付，大海哥一家还是那样被赶走的。现在贴上去，有点抹不开脸面。
　　　　柳氏心里知道。大家还对大海哥一家有心结，便解释说道：“你们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在这个村子里跟谁亲啊！大海哥一家就出了三十两银子，估计这是大海哥家的大部分的钱了，为了给你们大哥还债，一句怨言偶读没有就拿出来了。再说了，大海哥。大嫂虽然分出去了。但以前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林湖赧然，有点不好意思。之前他就是觉得大海哥，大嫂太软弱了，甚至有点看不起，没成想分出去之后。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讪讪说道：“二嫂。我知道了，记住大海哥，大嫂的恩情。”
　　　　“还有啊，大海哥和大嫂。那在我们村里的人缘又好。族长大伯，木匠林柱子，林刚。还有杂货铺的李家，屠户吴家等。这些可都是村子里的殷实人家。这次帮忙，各出了十两，五两银子。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若不是有大海哥，大嫂在，他们也不会出这么多，都是看着大海哥的面子。”柳氏解释说道，“你们要是听嫂子的话，那以后就多去大海哥家帮忙，多去走动。和大海哥，大嫂相处好了，村里人也会改变看法。等个一两年，还完债，这么多人，给你们说亲也容易一些。”
　　　　林湖性子虽然很冲，但不代表的他不聪明啊，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连连点头说道：“知道了，二嫂，以后这个家里，我们就听你和爹的。好好干活，不再吵架，踏踏实实过日子。”
　　　　“好，都这样想，我们家里早晚能过好的。”柳氏欣慰一笑，总算家里的人都安分了。
　　　　晚上柳氏，林河去给父亲林山送药的时候，说了林湖和林杏儿的表现，让林山很是高兴，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败家子，再也不能出现第二个了。鉴于柳氏的孝顺以及周全，家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柳氏了，林山安心养身体。等来年开春，身体好了，就算不能干活，但最起码不用人照顾了，还能管着大儿子，让其他人可以好好干活。
　　　　现在家务活交给林杏儿和香草做，她并不需要多忙活，安心养胎。只要人安分了，就可以事事顺心。
　　　　林海深夜回家之后，家里人都已经休息了。林漱玉要练习画符篆，一边等父亲回来。身边有小黑，所以林漱玉不怕，在听到敲门声，连忙带着小黑去开门，果真是父亲。
　　　　“爹，钱凑够了吗？”林漱玉问道，但愿这件事情可以处理好，正好过个年，否则她们家也不安生。
　　　　林海进来，边走边说：“哎，凑够了。后天就要过年了，明天我再给他们送点吃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二叔家也舍不得买了。
　　　　林漱玉点点头说道：“反正家里肉多，送点也无所谓。”林漱玉知道，父亲对林山一家的感情很复杂，可能是之前是被伤害地太严重了。
　　　　林漱玉给父亲热了饭，热水，便说道：“爹，你吃完，洗漱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起来希望。”
　　　　“不用了，就两个碗，我自己洗。天不早了，你早点睡觉。”林海催促说道，不希望女儿太过劳累。
　　　　林漱玉回到房间，做完了今天的功课，便铺床休息。有火炕就是好了，非常暖和。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在吃过早饭之后，柳氏做了年糕，给林漱玉家送来一些。
　　　　杜氏听说柳氏过来看她，连忙说道：“漱玉，赶紧让你婶子进来。”
　　　　柳氏把篮子给了林漱玉，笑道：“好，我烤烤火，暖暖身子再进去，省得弄凉了你。”
　　　　“没事，屋里面暖和着呢！昨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担心你来着。”杜氏连忙说道，招呼柳氏进屋。
　　　　柳氏见状，只得进去，只是坐得离杜氏远一点。
　　　　林漱玉送了茶水，便退了出去。这二婶过来，绝对有很多话想跟娘亲说，怀孕了本就多愁善感，现在家里又出了这么多事情，家里也每个说话的人，只能来找杜氏唠唠嗑。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你这也够苦了。”杜氏叹息说道。
　　　　柳氏一听杜氏这话，顿时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大嫂，家里拉了这么多年的饥荒，公公躺床上了，十半个月不能出门；大河就是个憨实性子，只会出笨力气。小叔子性子暴躁，小姑子也不是精明的。我这一肚子话，没人说，只能来跟你说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担心了，总会过去的。”杜氏劝解说道，“你怀有身子，心思不能太重，心里有话，就跟我说，千万别憋出毛病了。”
　　　　柳氏擦擦眼泪，说道：“大嫂，这个家，指望不上老爷子，林江了，只能靠我和大河了。家里欠了这么多钱，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几年种植的西瓜上面了。我们昨天商量了一遍，准备开荒，用来种西瓜。”
　　　　杜氏一听，笑道：“我听漱玉说了，这西瓜不需要好地，沙地最好。就是种植西瓜，需要不少肥料，你们开荒的时候，别忘了沤肥。”
　　　　柳氏听了，眉头一皱，说道：“家里养得猪，只够家里的土地，再开荒肥料也不够啊。”
　　　　杜氏一听，嗔道：“我之前看到漱玉从后山扫了很多落叶用猪尿沤肥，过完年，到后院多弄点树叶子沤肥，不就成了。”
　　　　柳氏眼睛一亮，说道：“好主意，多谢大嫂了，等过完年，我就让他们去弄肥料。”
　　　　杜氏见柳氏的气色好了很多，笑道：“你看，这日子还有奔头呢，漱玉还说了等到育苗的时候，大家要是乐意，完全把种西瓜种子拿到这边来，等发芽了，再种到田里，保证可以成活。”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把种子拿过来，让漱玉帮忙种植。”柳氏欣慰说道，大嫂还是这么热心。
　　　　柳氏跟杜氏又聊了很长时间，到了吃后中午饭的时候，才回去。
　　　　林漱玉知道柳氏这次过来，是为了和他们家交好，也难为柳氏这个怀孕的孕妇了。
　　　　眼看着到了过年的时候，青灵子直接赖着不走了，在林漱玉家里过年。林海一家日子过得本来就好，加之小黑父母的大手笔，家里的肉菜更是多，地窖里除了粮食，就是腊肉，腊兔子，腊鸡。
　　　　这个年过得非常丰盛，正好下了大雪。瑞雪兆丰年，有了这场雪今年的小麦估计可以大丰收。
　　　　至于柳氏回去之后，说了沤肥的事情，若不是下雪林河，林湖早就上山去弄枯叶沤粪了。至于林江，出了吃喝拉从屋里出来，其他的时候，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敢出来。
　　　　眼看着元宵节到了，林漱玉做了很多汤圆，林海做了几盏灯笼，特别可爱，林淑雪，林淑梅，香草，拿着林海做的灯笼，四处玩耍，看得村子里的屁孩眼馋不已。
　　　　青灵子在林漱玉过得很滋润，不过有好几次，林漱玉看到青灵子在发呆。
　　　　林漱玉看了，上前问道：“你是在担心你师傅吗？”
　　　　青灵子看着后山的方向，说道：“是的，我真的非常担心师傅，除了闭关，师傅很少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的。”
　　　　林漱玉听了，说道：“现在后山雪很大，我们不好上山，等雪化了，我会跟你找师傅。”
　　　　青灵子眼睛一亮，林姑娘能够安全回来，那一定可以安全下去，找到师傅，激动说道：“谢谢你了，林姑娘，等师傅找回来了，我会好好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