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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坏皇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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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的神色也渗人，冷笑着道：“你总算想起我了！”
季凝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得阴阳怪气的？关心的道：“你没事吧？”不是他说要留下来的么？怎么现在还不高兴了？
不问还好，一问莫邪脸色更难看了，冷哼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季凝更加莫名其妙了，道：“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莫邪现在看着有点像小孩在闹脾气。
季凝好笑的道：“好，那我告诉你，我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你需要验证吗？”
最后一句她是说玩笑的，偏偏莫邪一点儿都没当玩笑，很是邪气，还带着莫名的怒气，走向季凝，道：“好啊，我来验证。”
季凝这才发觉莫邪的问题，他很生气！可是，为什么？她不明白。觉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她自己的问题没有找到答案正烦得很呢，不想影响他的心情才没说，他倒好，无缘无故的，朝她发什么火？
“哦，你想怎么验证？”季凝平静的道，心里却已经很生气了。
莫邪惊觉自己的失控，懊恼的扭过身去，走到另一张床边，拉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用力过猛，一下子把被子扯散了，他忙看了季凝一眼，手忙脚乱的去重新整理。
季凝冷眼旁观莫邪的动作，看着看着心里的气没了，忍不住偷笑起来，莫邪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富家子弟，她没好气的上前推开他，伸手帮他铺床。
虽然觉得他刚才很可恶，不过，他到底也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好了，睡吧。”铺好被子之后，季凝转身。
莫邪伸手拦住她。
季凝挑眉看他，干什么？
莫邪已经平静了下来，有些心虚的躲开季凝的视线，又一想，他有什么好心虚的，应该心虚的人是她才对！又把目光移回来，与季凝对视，问道：“季凝，你跟男人同睡一屋，一点儿都不觉得－－－”
“什么？怎么不说了？”季凝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他刚刚生气，就是因为她跟他同睡一屋？“你是想说我没有女子的廉耻是吧？”
莫邪不说话，等于默认了季凝的意思。
季凝翻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拜托，大哥，你不是江湖儿女吗？怎么一点儿都不洒脱？我为什么会跟你睡一间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跟你睡一间屋子，又不是睡同一张床，就算跟你睡同一张床，只要我们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等莫邪开口，季凝一皱眉，道：“咦，我说，莫邪，你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龌龊呢？”
莫邪恼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龌龊？”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季凝哼一声道，“你不龌龊你刚刚想干什么？验身？哈，知道我是女人你还想验身？”季凝斜睨着他。
“我，我那是吓吓你而已，谁让你一个女孩子家，一点儿都不知道注重自己的名节？”莫邪说的底气不是很足。
季凝好笑的摇摇头，绕过他走到自己的床边，道：“你可真够无聊的，快休息吧。”
莫邪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看着季凝睡下，很快进入梦乡，他露出复杂的眼神。
走到季凝床前，看着她安然酣睡的容颜，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倒是挺放心，就这么在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男人面前睡得死死的。
“季凝，季凝！”莫邪小声喊了喊，季凝纹丝不动，他嘟囔，“真是头猪！”
莫邪起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停住，退回来，看着季凝的睡颜，低声唤道：“湛非烟，湛非烟！”
季凝还是没有反应，他眉头锁起，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翌日，季凝早早的就醒了，看到莫邪还在睡，轻手轻脚的起床，打开门出去。
季凝以为她已经够早了，可是和尚们比她还要早，人家都已经在大殿里打坐诵经不知道多久了，她好奇的看了一会儿。
山上的空气很清新，季凝伸展了一下身体，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早！”季凝一看见莫邪就停下了，她做的都是现代的体操动作，有人看着她不大好意思。
“你怎么起这么早？”莫邪看着季凝奇怪的动作，其实在她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没动。
“早睡早起身体好啊！”季凝幽默的回道，却发现对面之人一点儿笑意都没有，悻悻的耸了耸肩，道，“你不高兴吗？我又没惹你！”
莫邪幽幽的望着她。
季凝被看得全身不自在，心慌慌的，赶紧错开了目光。
莫邪看到她类似羞涩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还没等笑意完全绽放，他又咻地沉了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阴阴的，一个人沉着脸走开了。
季凝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实在想不通她哪里招惹他了。
在法华寺用过饭之后，两人跟空闻告辞，季凝听着空闻和莫邪对话，总觉得空闻对莫邪说话的态度带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尊敬，但是细看，又觉得很正常，她也没有多想，莫邪和空闻方丈是朋友，也许他们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其他关系，这是属于别人的秘密，她就不好奇了，好奇会害死猫的，特别是在这样没有人权的古代，稍不注意小命就没了，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莫邪，谢谢这一路上你对我的帮助，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下了山，从农户家里领了马车和老毛驴，季凝主动开口，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短短两三天的相处，季凝发现她有些依赖莫邪了，心里很不想跟他分开，但她却能够理智的控制好自己的依赖心，痛快的快刀斩乱麻！
莫邪眯眼盯着她，没有理会她的话，依然用他的宝马套了马车，然后命令的口气对季凝道：“上车。”
季凝没动，口气平淡却坚定，摇摇头道：“我想接下来我们不同路了。”
“哦？”莫邪扬眉，邪气丛生，睨着季凝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季凝愣了，好一会儿才落寞的回道：“我不知道。”
莫邪笑：“不知道还敢横？”语气一转，带着些许亲昵，拉了季凝一把，道：“既然没地方去就乖乖听我的，上车吧，跟我去楚家庄吧。”
这次季凝乖乖上车，宝马通灵，不用马鞭就知道往哪边走，马车里传来季凝的声音：“莫邪，你去楚家庄做什么呀？”
“办事。”
“需要很久吗？”
莫邪思考了一会儿，道：“嗯，也许吧。”背对着季凝，他笑得肆意！
不知道楚家庄在哪里，季凝一点儿也别操心，反正她没什么事，就跟着莫邪办完他的事再说吧。
“你如果累就睡一觉。”
季凝在莫邪面前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在马车里是躺着的，听到莫邪的话，随口应了一声：“嗯。”
莫邪回头笑笑，把马车车帘放下来，挡住季凝的视线。
季凝抬头看了一眼，为莫邪的体贴感到很温暖，翻了个身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跟莫邪聊天。
“莫邪，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你有二十五了？”
莫邪听着她惊讶的口气，心里很不舒服，“怎么，你嫌我老了？”
扑哧——季凝笑出声：“什么呀？我是看着你没那么大，顶多二十岁的样子，不过呢，你的气势倒挺大，不像是二十岁的样子，感觉老气横秋的，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呀？”
莫邪脸色好了很多，原来不是嫌他老，嗯，很好！
“我就是一个混江湖的。”
“切，不说拉倒。”她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想知道他什么，不过现在看来，也许他的身份是个秘密，她还是不问了。
“我不是说了么？怎么是不说拉倒？”莫邪反问道，“那你呢？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只身一人跑出来了？你的家人呢？你家是做什么的？”
“……”马车里一片沉默。
莫邪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心中一紧，试探的叫了一声：“季凝？”
“嗯，我没事，刚刚想到一些事情，我家，我的家不在这里，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我这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季凝鼻子一酸，流下泪来，多日积压的伤痛，一下子流泻出来，她真的好想妈妈和弟弟，没有了她的照顾，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妈妈身体不好，弟弟智力又有问题，哪一个都需要照顾，她怎么放心的下？可是，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回不去啊！
季凝无声的流着泪，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怕被莫邪发现。
莫邪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眸光沉思，深邃复杂，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要比一般的人灵锐，季凝虽然没有哭出声，但他还是听到了她粗重的呼吸声。
思念的闸阀一旦打开，思念便汹涌而出，季凝不想再去想，却控制不住，眼泪不住的流，最后眼睛都哭肿了，虽然没有哭出声音，却是吩哧吩哧的，一听就知道她在车里哭呢，季凝最讨要在人前哭了，在她看来，那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她一直充当着妈妈和弟弟的保护着，从来都是坚强的，也必须是坚强的，只是现在真的好伤心好难过，再也控制不住，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莫邪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进来看她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凝觉得眼睛都疼了，眼皮重的挣不开，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莫邪听着车内传出平稳的呼吸，回过身，掀开一条缝，看到季凝睡熟的脸上，尤带着湿湿的痕迹，眼皮肿得老高，心里莫名的揪紧，他默默的合上车帘。
季凝翻了个身，意识回到大脑，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车里熟悉的摆设，安心的伸伸胳膊长长身，叫道：“莫邪！”
外面没有声音。
季凝突然发现不对劲，车子是静止的，难道已经到楚家庄了？可是莫邪怎么没有叫醒自己？
季凝坐起身，掀开车帘，没有看到莫邪的身影，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她跳下车，又叫了一声：“莫邪！”自言自语道：“奇怪，去哪里了？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马车里？”拉车的还是莫邪的那匹宝马追云，而她的老毛驴安安生生的跟在追云的身边，追云在，所以她可以肯定莫邪并没有扔下她不管。
她站在原地转了一圈，越看越心惊，入眼的景色实在是太过熟悉，也太过震惊！这，这里分明就是她进宫后住着的倚兰殿啊！
这里是皇宫？她现在是在皇宫？
季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她怎么会回来了？莫邪！？
——
楚慕阳自白书：
我是皇帝，我有很多美丽的女人，清高的，妩媚的，圣洁的，妖娆的，温柔的，可爱的，甜美的，冰冷的，每一个都以我为中心，她们也许都是真心爱我的，可是我对她们，却只有利用，因为她们是那些臣子送进宫的棋子，既是棋子，就要接受棋子的命运，谁对我最有用，我便对谁最好，只有一时宠溺，绝不会动心动情，因为我是皇帝，不能对她们动情，否则，便会落得个傀儡皇帝！
这么多年，我一直做的很好，从这些女人身上，得到许多想要的信息，那些大臣，未免太小看我，以为凭这些女人，便能够控制我吗？殊不知，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信的动物，女人失了身，心就会跟着偏向她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女人都是这样，而想到用女人做棋子，做细作的人，我只能说他们蠢不可及！
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再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完完全全掌握一个帝王该有的权利，将那些妄图控制我的狼子野心之人，彻底铲除！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对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生出异样心思。
湛非烟！
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她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可是这样的她，渐渐吸引了我的心。
我让影卫盯着她，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湛离境的妹妹，虽然是个连下人都不如的妹妹，但我也不得不防，只是没有想到，影卫传回的消息一次一次让我觉得好奇，当影一告诉我，她竟然偷偷溜出宫去了，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奇，失落，害怕她会和后宫那些女人一样，都是为了算计我，又希望她不是，总之，很乱。
我让影卫们不要惊动她，跟着她出宫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传回来的消息让我哭笑不得，这个时候，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或许也是湛离境送进宫的一颗棋子。
我化身莫邪，已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很容易便接近了她，这个时候的她，很真，很美，还是那张平凡的脸，可是我却觉得很美。
“不过，在下以为，你还是穿女装比较安全。”
她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凡是强盗受官府追杀，生活过的都很惨，尤其缺女人，很多因为找不到女人就连男人都不放过，不过呢，如果真的遇到一个女人，他们会心生怜惜，起码会很宝贝的将你护送到强盗窝，运气好的话，你只要嫁给其中一个就不用遭受被轮jian的下场了，但是如果是男人，他们一般会就地正法，把你摁倒草堆里就上了。”
我说的很粗俗，看到她被我气得阴沉沉的，还不得不忍着跟我道谢，告辞，心里真的很想笑，从来没有想这样捉弄一个女孩子，今天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高兴（典型的，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变态啊！）。
我知道她要去法华寺，但还要装作不知道，好心给她带路，我告诉她，我要去楚家庄，顺路带她去，呵呵，其实，我是欺负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女人，对地形城镇不熟悉，骗她的，哪里有什么楚家庄啊？但是她却信以为真。
她说她叫季凝，我心里生气，她竟然连真实姓名都不愿相告，我说京城里没有姓季的，她竟然能够淡笑着回答：“肯定有，我就是活生生的证据！莫邪你对京城了如指掌吗？……你看你就不知道京城还有我这个姓季的。”我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下去，细想一想，觉得她这样做很对，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小女人还挺机灵的，
一路相伴，我觉得她真好玩，有时候天真得像个傻子，有时候又精明狡猾得像个狐狸！可不管是哪一样，我发现，我都觉得她很可爱！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坚定的要去法华寺，竟然只是要问这个一个无聊的问题，但她却郑重的说这个对她很重要，眼睛里的真诚和凝重，让我不得不放弃了心中的怀疑。
把我当作了朋友，我发现她真的很容易相信人，就这样就对我再没有戒心了！
我很高兴，她终于接受了我，可是开心的同时，我又生闷气，她就这样接受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真是太笨了！
我悲催的自己吃起了自己的醋！
她是个很懂分寸，很聪明的女子，知道问到了一些私密的问题，马上就不再问了，转移开话题，让我总觉得，她不像是涉世不深的深闺小姐。
看到她对我露出羞涩的表情，我开心的露出了笑容，原来她也会害羞啊！可是马上我就笑不出来了，她还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啊？她可是我楚慕阳的女人，竟然敢跟别的男人暧昧？虽然这个男人还是我，可是，她并不知道啊，她不知道莫邪就是楚慕阳啊！
我很纠结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我发现自己假扮成另个一男人来接近她，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所以我决定，立刻带她回宫。
她傻傻的信任着我，跟我回楚家庄，听到她在车里闷声痛苦，我的心疼的难受，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坚强的她哭成这个样子？
她睡着了，可是我的心却久久难以平静，我是顺利把她带回宫了，可是，如果她发现被我骗了，她会怎么样？
回到宫中，她还没有醒，我很想看她醒来发现身在皇宫会是什么表情，可是又很怕看到她发现是被我骗了之后那受伤憎恨的眼神，还好有很多政务要处理，我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搅她，同时让暗卫保护好她的安全，很鸵鸟的躲开了。
——
季凝的心一点一点沉寂下来，要说气愤，有一点儿，但不多，在这个世界上，她本来就是孤单的，想要除去寻找回家之希望的火苗，也已经被空闻一句话打灭了，其实现在对她来说，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真要说起来，皇宫她多少还是熟悉的，毕竟拍了那么多的宫廷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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