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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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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何才能保证八阿哥毫发无损,又不至于失了大清颜面?
然无论他能否交差,她所想所盼却是他能平安返京。
广济寺里的平安符,据说是极灵验的。
但愿能够保佑他此行顺遂。
……
翌日。
偌大而繁华的北京城笼罩在晨早的熹光中。
万里无云,是个好天儿,却仍冻得人缩短了脖子,忍不住搓手。
傅恒里的下人们已洒扫完,主子们也都起了身。
傅恒夫人用罢早饭,问罢福康安的情况之后,眉心不禁微微隆起。
这个犟头,竟然还在佛堂里跪着。
这都一天一夜了。
见得她神情,伺候了她多年的贴身嬷嬷不由道:“佛堂里不比各院烧着地龙,也没烧火盆取暖,那地砖那样凉,跪了这么久,三爷只怕也是硬撑着的……俗话说得好,母子没有隔夜仇,三爷他年轻气盛地惯了,夫人罚一罚,让他长长记性便过了吧。”
“嬷嬷兴许不知,并非是我罚他。”傅恒夫人叹了口气,道:“是他想要借此来压我,迫我妥协。”
“这……”嬷嬷一顿之后问道:“可是三爷求夫人什么事,夫人没答应?”
傅恒夫人只摇头不语。
非是她不答应,而是着实答应不得。
“……”嬷嬷见状也不好再多问,只又忍不住道:“却也不能让人就这么不吃不喝地跪着啊……”
夫人虽未说什么,但必然也是十分心疼的。
“这么跪着,确实不是个法子。”
傅恒夫人犹豫了一下,继而唤了丫鬟过来。
嬷嬷只以为她是要松口了。
“给三公子送个跪垫过去。”傅恒夫人开口吩咐道。
“……”
送个……跪垫?
嬷嬷眼角微微抽了抽。
可以,这做法果然很夫人。
……
“还没有消息传来,定是傅恒夫人从中作梗,不肯答应。”
清蕖院中,阿碧有些着急地道。
金溶月冷冷瞥了她一眼,训斥道:“不过才一天而已,没出息的东西。”
阿碧被她训的脸色一白,遂不敢再多言。
余光中却见原本侧躺在床上的金溶月缓缓坐了起来。
“姑娘要起身吗?”阿碧忙上前去。
“服侍我更衣洗漱。”金溶月眼神里带着一抹迫人的冷意。
成日躺在床上,一味逃避现实,总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既然还有一线生机,就应当尽力一搏,为自己谋划出一条不一样的生路来。
她还不想死,还不想让自己在泥沼中过完余生。
因为那些亏欠她的人……还没有付出代价。
金溶月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倒影,微微眯起了一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
这一日,她一反常态地梳妆打扮,一反常态地吃饭喝药,甚至还进了书房。
晚间,消息便传到了金简的耳朵里。
他听罢不过一声冷笑。
早便料到了,她是绝不可能真正去寻死的。
自己的女儿固然不可能没有半点感情可言,但这本就为数不多的感情,早在金溶月一次次地给予金家重创之时便逐渐涅灭了。
这种感觉等同是原本绝好的一粒棋子,如今不单单自毁了一切,还令他损失惨重。
这样不知轻重的女儿,他即便是想喜欢,却也喜欢不起来。
尤其是如今她看待自己之时,那双冰冷彻骨,充满了怨恨的眼睛,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之下,仿佛他是一个极不称职的父亲一般!
可她落得如今的地步,即便是被逼嫁入海兰察府,也皆是她自找,怨不得旁人分毫。
金简心中无半分怜悯,只是吩咐道:“将她看好了,若有什么异样之举,立即禀于我听。”
下人刚应下来,便又有仆人走了进来,通禀道:“老爷,夫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一提到尤氏,金简便皱眉。
这几日来为了金溶月的事情,尤氏没少同他闹腾,给他添乱。
“夫人道想去清蕖院看一看二小姐。”
金简听罢不耐烦地道:“让她去吧!”
别来烦他便是了。
有了金简的准允,尤氏这回前往清蕖院,便没有人再拦着。
想到女儿可怜的遭遇,尤氏刚踏进清蕖院内,还未来得及见着金溶月,眼中便已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二小姐呢?”
尤氏被请入了堂中,又往里间瞧了一眼,因没能瞧见金溶月,不由问道。
“母亲。”
金溶月的声音此时自身后传来。
尤氏忙回过了头去。
金溶月自堂外行了进来。
只是待瞧见她的装扮之后,尤氏脸上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滞。
素净惯了的金溶月今日竟反常地穿了一身猩红色绣白梅曲裾,脸上还描了娇艳的梅花妆,蛾眉朱唇,较平日里的清傲,眼下却是十足的冷艳灼目。
“月儿,你这是……”
“在家中闷得久了,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聊当是打发时间罢了。”金溶月语气平淡。
尤氏眼中的意外褪去一些,上前握住了女儿的手,满面心疼地道:“我的好女儿,让你受苦了……”
金溶月任由她拉着,母女二人来至了內间的美人榻上坐下。
尤氏有心想要跟女儿单独说说话,便屏退了一干丫鬟。
“月儿,娘不问你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错事,那事情既是已经过了,就要看开一些,也当是长个教训。”尤氏劝慰着女儿:“你如今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金溶月闻言看向她。
“母亲,我还有机会吗?”她问道。
尤氏闻言心底陡然一酸。
不忍看女儿的眼睛,她将金溶月轻轻拥进了怀里,轻声说道:“你且放心,这门亲事母亲绝不会答应的,你父亲他应也只是一时气急而已,待过些日子他平静下来,我再去求他……你父亲他亦非铁石心肠,今日不就让我瞧你来了吗?”
金溶月听罢眼中尽是嘲讽。
她未有多说,只静静地依偎在尤氏怀中。
尤氏又说了许多安慰之言。
金溶月不知听进去多少,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缓从尤氏怀中直起了身来。
尤氏又爱怜地的抚了抚她脑后的青丝。
金溶月却自袖中取出了一张折起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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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碎觉啦。(未完待续。)
424 蹊跷(月票×270加
“这是何物?”尤氏疑惑地问。
金溶月已将纸张展开了来。
“母亲可认得纸上这古怪的图案?”金溶月问道。
她问了阿碧等人,皆答不知晓。
现如今与尤氏问起,不过也是抱着随口一问,不愿错失的心思。
然而尤氏的反应却使她十分意外。
“这图案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尤氏脸色当即变得极为谨慎,声音亦压得极低,与金溶月问道:“可是从你父亲那里?”
金溶月闻言眼中神色微微一聚。
“是。”她顺着尤氏的话答道。
“你这孩子……”尤氏急道:“母亲知你聪慧细致,可有些事情,却非是你能过问的,这东西……你快些烧掉,更加不能让你父亲知晓被你看了去!”
金溶月见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顾尤氏的急躁,问道:“母亲,这图案对父亲而言,难道是有着不可说的忌讳吗?”
“不止是你父亲……”尤氏摇着头,继而叹气道:“你就别多问了,纵是知道了,对你也无好处可言,我知道的也不详细,且这些东西,非是咱们该参与的,这上面画着的东西,你看罢便尽早忘了吧。”
“母亲的意思我明白了。”金溶月先是顺从地点了头,而后又作出一副好奇的姿态问道:“可是母亲……不能跟我说说吗?此处又没有外人,我也绝不会同他人提起的。”
“方才已经说了,我知道的亦不详细,只隐约得知……这图案是出自景仁宫……”尤氏觉得不能再多言,当即将金溶月手中的纸张的抽了过来,再三交待道:“你且听母亲的话,不要再问与这图案有关之事了。”
金溶月点头。
她眼中盛满了揣测。
跟景仁宫有关……
这图案是之前那貂蝉走投无路,欲从她手中要回儿子之时,送到她面前的‘交换条件’。
说是什么这图案大约是与当初指使她加害冯霁雯的幕后之人有关。
因当时貂蝉言辞含糊不清,充满了不确定,加之摆在她面前的不过只是一张旧纸,全然没有依据可言,故而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自也不未有答应同她交换什么。
可后来貂蝉被押入天牢之后,姑母派人暗中要回了她的孩子,送回了汪家。
姑母自是不会管这等闲事。
而能让姑母出面压她的,结合当时的情形,必然是和敕膂┓蚱薅恕�
所以,极大的可能就是……貂蝉临死前,将这纸图案交给了和牵靡越换蛔约憾拥陌踩�
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她自顾不暇之际,至今才想起此事的蹊跷来。
她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当时对此图案亦是留了意的,故而临摹出来并不费力。
本抱着随口一问的想法与母亲询问,不料竟得到了如此巨大的讯息。
去年要取冯霁雯性命之人,竟是与景仁宫有关……
难道是姑母?
可即便彼时的冯霁雯不过只是个名声狼藉的英廉府小姐,姑母根本没有要杀她的动机。端看她如今待冯霁雯这般维护的态度,又哪里像是会对她存有杀心之人?
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蹊跷?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看似简单的‘图案’,其背后隐藏的东西,只怕远远不止冯霁雯这一桩这么简单。
而且……
她忽然想到了一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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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本领,能查到景仁宫头上了。
倘若不能的话……
她倒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因为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金溶月眼角眉梢处,皆藏着算计的冷意。
……
云南。
下了一整夜的雨,于天色即将放亮之际,终于停了。
泥土气息夹杂着血腥气,形成了一股极刺鼻的气味。
军营外,除了满目泥泞之外,随处可见的便是挽着袖子的军医们,和送递药材的士兵们来来回回的身影。
昨夜一战,伤亡了近千名兵士,眼下正是治伤的时候。
主将营帐中,亦充斥着极浓重的血腥气。
“血怎么也止不住,凝血丹竟也不好使……这箭上又是淬了毒的,短时间内,还不知能不能找出解药来。”半夏已经快哭了。
一是因她深知自己是被众人寄予了厚望的,觉得压力极大。其次却是她长这么大,虽是自幼学医,可学的多是解毒与疑难杂症诊治之法,外伤却是没怎么治过的,故而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血。
原来一条腿就可以流这么多血。
“可是大哥他……”
和琳听罢半夏的话,也是当即就红了眼睛。
近日来他一直随半夏留在行辕中时刻留意着傅恒的病情,故而根本不知昨夜出兵之事,直到一个时辰前,忽然有士兵快马赶至行辕,道是有位大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两位将军特让他来请半夏速去军营救治。
待一问是哪位大人,士兵答是钦差和大人。
和琳当时整个人几乎是傻掉了。
他带着半夏匆匆赶至军营中,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身着黑衣的兄长平躺在榻上,黑衣见不出血光,身上的床榻却被染成了一片血泊。
左腿膝骨下方,赫然还有着一支羽箭未有拔出。
身上其它地方大大小小的刀伤更是有七八处。
当听闻八阿哥便是被负伤至此的兄长带人护送回的军营,他根本不敢想象从阿瓦城到云南,这近两百里之遥的路途,一路快马加鞭躲避缅人的兄长是如何扛回来的。
据说是在营帐一里外,从马上摔下来的……
这根本就是在以命换命。
和琳整个人都在颤抖。
于八阿哥和朝廷而言,这只是一位臣子,可这位臣子却是他唯一的至亲兄长啊!
想到这些,和琳甚至无法遏制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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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一更!第六更!
本来没想到还能在十二点前再赶一更_(:зゝ∠)_
这回是真的晚安啦,祝大家好梦啊~(未完待续。)
425 风险
程渊上前来,手掌覆上了他的肩膀。
阿桂在一旁紧紧皱着眉,眼中盛满了复杂的神色。
“血再这么流下去,就算不曾中毒,只怕也难捱过半日,总得想个法子止止血吧?”他看向营帐外道:“难不成这么多军医,就一个能止血的人都没有吗!”
他与和浞乔追枪剩捎敕胗⒘慕磺槿词瞧纳睿糜训乃镄觯质峭肀玻蠢砝此邓Φ倍嗉诱沼Σ攀牵傻酵防础故墙幸桓龊笊肀惨陨矸赶眨缃窳蓝际俏粗�
这本该是由他来做的事情才是!
倘若和朔嬗辛耸裁床畛兀飧炭质且谒目谏显弦槐沧印�
“包扎和凝血丹皆起不到作用。”半夏看着和彩羌钡靡煌肥呛埂�
“之前在京中,不是找到过一种止血效果极佳的草药吗?”和琳忽然想起之前与半夏在雁栖湖游玩之时,曾发现的一丛药草,连忙问道:“都试过了吗?”
“……你说的是浸毒草吗?”半夏神色为难。
和琳忙点头。
似乎就是这个名字!
“这种草药固然止血极佳。只是……”
“只是什么?”程渊几人皆看向她。
“只是止血只是它的辅性,这种草药本身是含毒的。”半夏说明道:“此毒虽算不上剧毒,但是可能会令人神智不清一阵子,甚至还会出现长时间的昏迷不醒。”
“长时间的昏迷不醒?”程渊问道:“短则多久,长则多久?”
“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这么久!”阿桂大为皱眉。
半夏:“所以若非不得已之下,这浸毒草是决不能用的,即便是要用,那也须得经过病人同意。”
和琳几人有着一瞬的默然。
是,长则数年,这时间实在太长了,若非是本人点头答应,谁也不敢替他擅自做出主张来。
寻常人的数年且都无法预料,更遑论如今和嫡嘎锻方侵薄�
这些年来,于他而言一日一夜都是弥足珍贵,绝不可庸碌度过的。
和琳犹豫到了极点。
“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吗……”心知问了也是白问,若有其它法子,半夏早拿出来了。
他急的有些恍惚地道:“倘若嫂子在的话便好了。”
嫂子总同大哥这般懂得拿主意,若是她在,由她来替大哥拿主意,再合适不过了。
和琳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床沿边。
“我来做主,用药。”
此时,程渊出声说道。
“若当真出了什么差池,以致于昏迷数年不醒,这数年间所产生的变故,皆由我来承担。”他犹如一位父亲一般,不容置喙地道:“救人性命要紧,纵然是侄媳妇在的话,我想她也必然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程世伯……”和琳声音沙哑,眼眶一时更红了些。
若非是至亲至信之人,绝无可能敢替大哥来拿下这个主意。
阿桂转过了头去叹气。
“事不宜迟,那我现在便去寻药。”半夏道:“大营靠着的后山,我曾去过一趟,上面有许多可用的草药,秋冬之日是浸毒草生长的旺季,只要是临近水源之处,应不难找。”
“额图森!”
阿桂立即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吩咐道:“带人陪同洛大夫上山寻药——”
“卑职领命!”
“我也去……”和琳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眼下多虑无益,还是救治大哥性命要紧。
半夏点头,几人一同出了营帐。
“你别担心,昏迷数年只是最坏的一种可能罢了,和大人的意志力非常人能比,必然能够早日醒来的。”半夏小声安慰着和琳,道:“再不济,拿昏睡数年,来换回一条性命,也是很值当的不是吗?”
和琳点头“嗯”了一声。
“辛苦你了。”他边走边道:“你也莫要哭了。”
半夏拿袖子攒了攒眼角,讪笑道:“我这是吓得……”
一行人带着药铲,顶着清早的湿寒之气,上了后山而去。
主将营中,阿桂问程渊:“你可是自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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