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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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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家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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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难免显得有失男子气概,尽是做不得大事的眼界狭隘之感。
连出趟远门都这么多牵牵绊绊,还能做些什么?
可这却是他此次出门之后最为强烈的感受。
也是于彼时他方才意识到,无形之中,冯霁雯已将他原有的价值感都打破重组了。
尽管她并未如何干涉过自己,可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妨碍’。
他从很久之前便清楚,人若想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面面俱到,最不能有的便是软肋二字。
可如今他却有了。
曾听人说过,若不想被软肋毁掉,那便需毁掉软肋。
可那些都是别人的道理。
他的软肋,只应当是用来好生护着的。
……
英廉府,棠院。
“太太,太太!”清早时分,小茶从外面回来,手中扬着一封信笺,喜道:“大爷有信儿回来了!”
正接过小仙递来的汤药,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的冯霁雯闻言神色为之一振。
走了这些时日,终于知道写封信回来了!
她将药碗放下,忙起身接过小茶手中的信笺。
信封拿蜡封过,她轻一撕开,取出了其中的信纸来。
一旁的小仙有几分呆愣地看着冯霁雯。
若她没有眼花的话,她似乎从太太脸上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期待与喜悦。
而这种发自内心的神情,应是演不出来的。
小仙眼中含着别样的思索。
信纸在冯霁雯眼前展开,入目正是和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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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晚了又晚了,身体状态没法儿控制,更新时间也就显得特别随遇而安了_(:зゝ∠)_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啦,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招儿,我都一一看了,也在努力做出适合自己的调整,么么~
二更大家就照例明早看吧~(未完待续。)
398 试炼(月票×90加
笔迹是没错儿,只是其上书着的却只有寥寥几行小字——
“路途平坦,已近云南,夫人勿念,家中之事亦不必过多操劳,珍珠粉需按时服用,万事当以保重身体为先。”
冯霁雯只一眼便将信上内容看完。
虽简短了些,但除了这些,似乎也没别的地方需要交待的了。
可想到他临行前夕之事,再有前几日她翻看账本之时的发现,冯霁雯心下却是矛盾丛生。
那日金伯送到她手中的账本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大爷取出了一千两黄金来,充到了她的嫁妆库中。
她初嫁到和家之时,家中情况拮据,她拿出嫁妆来贴补家中,和从凶柚梗坏廊蘸蠡峒颖斗罨梗唤兴钥鳌�
眼下……还真就这么还了。
可一方面搂了她睡觉耍流氓还不许她多问,一方面又跟她算得这么清楚,这人该不是精神分裂吧?
还是觉得愚弄他人,将别人的思绪搅得一团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冯霁雯脸色不善地将信收好,回到桌边端起药碗,皱着眉将刺鼻的药汤一饮而尽。
小仙瞧见这一幕,却忍不住偷偷牵起了嘴角。
她觉得,她好像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太太。”
冯霁雯刚将药碗放下,拿清茶漱罢口,便听得小羽进来传话道:“丁先生与钱先生过来了。”
“太太今日正要回去呢,没想到二位先生早一步找来了。”秦嫫在一旁说道。
冯霁雯今日是打算回和宅一趟的。
丁钱二人在厅中并未等得太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冯霁雯便过来了。
自上次丁子昱来英廉府之后,冯霁雯已有段日子未见他了。
香山枫会便在明日,丁子昱的来意她固然清楚,但钱应明会跟着一道儿过来,却是着实令她有些意外了。
先前便听丁子昱说起过,此事钱应明也在出力,当时她还不大相信,眼下才知是自己狭隘了。
是以她刚坐下不问结果如何,便道:“这段时日来辛苦二位先生了。”
“大人与太太对我和钱兄有恩在先,如此小事,又何来的辛苦之说。”丁子昱道:“更遑论,此事于我辈读书人而言,换作是谁,只怕都是难以袖手旁观的。”
只是在于是否有这个能力罢了。
钱应明一如既往地不愿与冯霁雯多说话,从头至尾都是丁子昱在与冯霁雯汇禀详细,他只是坐在那里听着,话也不说,茶也没吃,是也不知今日跑这一趟究竟是做什么来了。
送走了丁钱二人之后,冯霁雯稍加收拾一番,也动身回了和宅。
她已同袁枚先生确认过了,今年的香山枫会,金溶月不会缺席。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刚被宫中撂了牌子,名声又远不如从前的金家二小姐,岂能甘心窝在家中顾影自怜?
确实也是时候出来刷一刷存在感了。
如此情形之下,她也总不好什么都不做。
厚礼已经备妥,现在就差一道‘试炼’了——
冯霁雯回到和宅之后,并未回椿院,而是在刘全的陪同下,来到了从未踏足过的后院柴房。
刘全上前将门锁打开,门外的光亮顺势泄入了原本昏暗的柴房内。
一名穿着紫红色夹袄,发髻凌乱的女子坐在柴堆前,听到开门的声响,连忙抬起了头来。
这是一张不太干净的脸。
因终日被禁在柴房中,一日中除了有人前来送饭之时能短暂地看到房外的情形之外,她再无机会接触到外面的阳光,眼下见有人前来,不由地激动不已,忙爬坐起来,尚且看不清一团光晕中的来人是谁,嘴里头便迫不及待地喊着:“太太可说了何时放我出去!”
她当真是被关得怕了。
尤其是晚上,又黑又冷,甚至还有老鼠在脚边穿行,而任凭她如何喊叫,也不会有人来帮她。
但她同时又很清楚,这看似无人看守的柴房,实则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此种种,简直要将人逼疯。
“今日便有事需得让你去办,若办得好的话,便不再关着你了。”
传入耳中的是女子清凌凌却无太多情绪的声音,而也是此时,适应了眼前光线的红桃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她连忙跪了下去。
“多谢太太开恩!请太太只管吩咐……奴婢定不让太太失望!”
已是彻底没了起初的锐气。
人在死亡和恐惧面前,是最经不起消磨的。
尤其是意志不坚之人,被磨掉本性,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
时值昏晓,街上行人寥寥,一些只做白天生意的铺子也相继关了门。
城东横街旁一家不甚起眼的小茶楼里,二楼临窗的雅间中,女子借着半支开的窗棂正望着茶楼外的情形。
她特意比约定的时辰早到了两刻钟,便是为了事先观察好形势可有异常之处。
又静静等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眼见就要到了约定的时辰,视线中方才有一辆骡车停在了茶楼前。
骡车内下来了一位外罩深蓝披风的女子。
紧接着,又有一名着长衫的年轻男人也下了车。
女子走在前面,先是谨慎地左顾右看了一番,方才垂首进得堂中。
很快,雅间的厢门便被叩响。
丫鬟道了个“进”字。
红桃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来。
“金二小姐。”她压低了声音上前行礼。
“你来则来了,怎还带了其他人过来?”金溶月冷笑了一声,问道:“难不成还怕我在外头对你下手?”
“岂会,金二小姐岂会害我?”红桃忙道:“那不过是我的远房表哥罢了,是个秀才,他与我有婚约在先,我正不知该如何甩掉这门亲事呢……他非要跟来,我也无计可施,唯有让他等在堂中了。”
金溶月闻言不知信了没有,只又问道:“这些时日怎不见你传信出来?”
只在今日,忽然有了动静,却是约她出来相见,说是有极重要的消息要当面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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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到,大家晚安,做个好梦~(未完待续。)
399 “一计”
“金二小姐有所不知,自从那冯霁雯在什刹海出事之后,大爷便将家中下人大肆整治了一番,若非是我眼皮子活,又得大爷信任,只怕早已被识破了……然正因此,这段时日就不得不谨小慎微着,哪里还敢擅自有动作?”
说到此处,红桃面有恨意地道:“只是不曾想到这次竟让冯霁雯逃过了……若不是有那赤灵芝,她只怕早已归天了!我又何必如此提心吊胆!”
金溶月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淡淡垂下了眼睛,望着手中茶碗中的茶汤,道:“既然都让她逃脱了,眼下再说这些话还有何用。”
“我总不信她次次都能这么好运!”红桃咬了咬牙,道:“一次不成,那就再来一次便是……那花生既能害她一回,自然也能害她第二回!”
话罢看向金溶月,道:“今日我约金二小姐出来,便是为此——”
“你想再借此来害她?”金溶月冷笑着道:“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有了上次之事,冯霁雯岂会未加强防范?难道还呆在那里等着你去害不成?”
再者道,她眼下已经暴露,盯着她的不光是冯霁雯,甚至还有姑母,若她再如上次一般明目张胆,只怕到头来害得不是冯霁雯,而是要害了她自己。
“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红桃急道:“先前我做了那么多,冒险为你传递消息,为的便是除掉冯霁雯!难道你要言而无信吗?”
“蠢货。”金溶月眼神微微沉了沉。
她先前做那么多?
为了除掉冯霁雯做的最多的人是她金溶月!
她又岂能甘心就此收手?
“事情若真有你想象中这般简单的话,上次也不会失手了。”她冷声道:“冯霁雯必然要除,但还需再从头策划。”
或许,她应该换一种方法了。
“那你还需要多久?”红桃显得急不可耐,仿佛一刻也容不得冯霁雯活在这个世上。
“你不必知道太多。”金溶月看着她道:“你眼下只需好生在冯霁雯身边呆着,万不可因一时不忍而露出马脚来——待用得上你的时候,我自会让人找你。”
“……”红桃抿了抿唇,看起来并不是太满意金溶月给出的答案。
金溶月却未有理会,只径直站起了身来。
父亲派来的随从还在外面守着,她不能出来太久。
见她起身,红桃犹豫了一下,忽而问道:“你现在没有法子能除掉冯霁雯,那若是我有一计能让冯霁雯身败名裂的话,你可愿一试?”她拿退而求其次的语气问道。
金溶月闻言脚下动作微微一滞。
她觑了红桃一眼。
“让她身败名裂?”
红桃神色笃定地点头。
“你能想出什么好计策来。”金溶月语气满含不屑,眼底却隐含着一抹冷芒。
她如今恨冯霁雯可谓恨到了极致,若真有机会能让冯霁雯身败名裂的话,她岂肯放过。
“我自然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的。”红桃看着金溶月说道:“可这个法子,是冯霁雯亲手送到我眼前来的——”
金溶月示意她说下去。
“今日我得知,冯霁雯明日欲参加香山枫会,还为显露才艺,特意吩咐府中的两位幕僚先生召集了好几名素有才气的文人前来,暗下为她合做了一首诗,以做她明日诗会之上出风头所用——”
“竟有此事?”金溶月眼睛微微一眯,有几分狐疑地问道:“可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因为我表哥便在这几名被邀的文生之列。”红桃道:“今日他被请进府中,暗下悄悄来寻我,经我一问,便道出了来此的目的。”
金溶月闻听微微仰了仰下巴。
京中贵人为扬名,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这世上哪儿来这么多有权有势又有才情之人?多数只是踩着他人之力得来的虚名罢了。
冯霁雯这等伎俩,不过是最常见的而已。
“这是我表哥写下的。”红桃自袖中取出了一张劣质的泛黄纸张,递向了金溶月,道:“说是几个人最终商榷出来的成诗——”
金溶月接过,展开了看。
她嘴角泛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来,似泛着浓浓的快感。
仿佛是自己身处于泥沼之中,忽见看似站在道德高点的她人实则也在做着同样见不得光之事时的怪异的平衡感。
她早就知道,这世上本就不存在没有污点之人。
更何况是冯霁雯这等劣迹斑斑,低劣到尘土里的东西。
自嫁给和螅Υο胱乓孀约合赐讯衩幻胬W鸥岛惴蛉说热耍笸祭咦约旱纳矸荩幻婢够瓜胱乓琶堆锪耍�
真是痴人说梦。
金溶月忽而怪笑了两声。
“明日在诗会之上,冯霁雯一旦借此诗卖弄,我便让我表哥出面揭穿她,当场就让所有人都认清她的真面目!”红桃说道。
“你表哥肯么?”
“只要金二小姐能保得住他,再许以好处,他自是肯的。”红桃道:“依我之见,不如许他一笔银子,再让他远离京城——如此一来,我也不必再烦恼与他之间的婚约了。”
肯替冯霁雯捉刀代笔,便说明此人极易受利益收买。
而这对金溶月而言,甚至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且整件事情当中,除此之外,完全不必金溶月亲自出面,是免去了所有她会被牵连进去的风险。
这样看似稳赚不赔,又不存在纰漏的买卖,没有人会拒绝。
“与你表哥传句话儿,便说今晚亥时,有人约他来此相见。”此事她自会让他人出面办妥。
红桃点头。
末了又道:“此事只管交给他去办,金二小姐只需安心在家中等着听好消息便是。”
金溶月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这样的好戏,她若不亲自去瞧一瞧的话,岂不是可惜了么?
再者,她另有打算。
……
PS:两天没更新,跟大家再说声对不住啦,前天发现丢的是结婚戒指,是之前攒稿费给舅姥爷买的/(ㄒoㄒ)/又因为是结婚当天用的对戒,现在他的丢了,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_(:зゝ∠)_但今天感觉好多啦,老人家说的好,身外之物不要紧,人好好的就成~
今天刚回的老家,舅姥爷明天要去外地,今天也写不多,只一章,等舅姥爷走了再好好更新^_^
谢谢大家的关心和理解~
晚安么么哒。(未完待续。)
400 昨日今朝
清早的空气拂面,带着淡淡的寒意,朝阳初升之际,路边灌丛间与枝桠上积了一夜的寒霜,仍有着薄薄一层雾气似地白尚且来不及完全化去。
冯霁雯将马车帘放了下来。
今日出奇地冷。
她抱着怀中的手炉,与两个丫鬟说道:“待会儿到了香山别苑,咱们就直接往清风廊去了,带来的这些点心,待下了马车都给祖父和舒志带去袁先生那里吧。”
小仙闻言轻声应下。
马车又行了约有半柱香的功夫,来至香山脚下,缓缓停了下来。
冯霁雯被两个丫鬟扶着下了马车,抬头望前看,只见前面油壁马车旁冯英廉也已带着冯舒志下了车。
老爷子今日是真正的忙里偷闲,近来忙得可谓不可开交,可仍是过来了。
一则是因不愿拂了袁枚先前的着意邀请,二则却是为了给宝贝孙女儿‘镇场子’而来。
“祖父还去袁先生的一知小筑吧?”冯霁雯道:“待诗会结束,我再去寻祖父。”
冯英廉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后头小仙已将装着点心的食盒交给了冯舒志身边的小野子。
冯舒志瞧了一眼,却道:“我也去诗会。”
“你去作何?”冯霁雯道:“若是到时运气不好,你是要作诗作画还是罚酒一杯?”
“你小看谁呢。”冯舒志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就让他去罢。”冯英廉在一旁笑着说道:“来了这香山枫会,若不去清风廊,岂不白来一趟了?你且看着他,别让他四处乱跑便是了。”
“那你可不许给我添麻烦。”冯霁雯抬手揉了揉冯舒志头顶的瓜皮小帽。
冯舒志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跟着你,我是找丁先生去的。”
他近来对冯霁雯尤为不满。
本以为和チ嗽颇希そ慊亓擞⒘湍苋绱忧耙话懔耍伤纤杖杖パ八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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