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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病弱白月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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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狂吠声吵得宋璇天天更年期又改了主意。
他留下了藏獒,专门开辟了一个圈养场所,一有时间就牵着他们满别墅逛。起初,他还是很怕这些凶恶物种的,但是,多接触,不仅克服了,还慢慢能亲自训练了。
沈以臻花了半个月时间训练了两条藏獒,代价是被狗咬伤了胳膊。这让他住进了医院,也巧,就是乔父所在的医院。然后,阔别半月,他看到了乔雅以及保护着她的一众黑衣保镖。
不多,四个。
他算了下,以下他现在受伤的不利条件,估计是不能贸然出手了。
他拧起眉头,有点烦躁,在四楼的一处休息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楼下
乔雅拄着拐杖,走进医院大厅。她的小腿上还打着石膏,走路时,高扎的马尾蹦蹦跳跳,显得特别活泼可爱。当然,除了可爱,她健康了些,脸色红润,眼神有光,明显心情很不错。
但冯希惠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她跟在女儿身边,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絮絮叨叨个没完:“我都说了,让你在家里呆着,你偏不听!瞧瞧,你腿还没好,这要是加重了伤情怎么办?”
“没事的,我有小心。”
自沈以臻的判决下来后,乔雅便把自己关在了乔氏别墅。半个月了,她需要出来透透风。沈以臻固然可怕,但她总不能老鼠似的躲一辈子。不然,那跟被他绑架、囚禁有什么不同?
是的。
乔雅想通了,不能讳疾忌医、因噎废食。
不值得!
她不能让“沈以臻”束缚住她心灵的自由。
乔雅拄着拐杖,在母亲的帮助以及保镖们的护卫下进了电梯。因了之前的新闻,现在,整个江北市的人都认识她。
“哦,就是她,乔雅,前段时间被绑架了嘛。”
“听说先被沈家的小少爷绑架了,再之后又被千周画廊的老板给绑架了,啧啧,你说说,为什么他们偏绑架她啊?瞧长相,也不怎么样啊!”
“估摸着是她浪吧!呵呵呵,也没别的解释了。”
……
一声声恶意的揣测钻进耳朵里,像是虫子,啃咬着她的心。
这便是大多数女孩子受了欺负不敢声张的原因。
明明是她们遭了欺凌,可总有人认为是她们不正经招致了祸患。
如那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们根本不相信,有些恶意是深埋在骨子里的。
如她们的那些恶意。
“我给你别的解释,你要听吗?”
乔雅骤然出声,面向圆脸的女孩,冷嘲一句,看旁边有人正喝着一杯奶茶,抢过来,直接泼在了她脸上。
圆脸女孩瞬间尖叫了:“啊啊啊,你做什么!”
她一脸凶相,伸手想打人,但看到她身后的一众保镖又怂了,只敢小声哼:“你欺负人!”
“不,不,不,我不是欺负人,而是在帮你——”
乔雅一派天真无辜的笑容,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你嘴巴太臭了,我给你漱漱嘴啊!”
圆脸女孩见她如此歪曲事实,气坏了,红着脸骂:“你神经病!你嘴巴才臭!”
叮咛——
电梯开了,有人准备出去。
乔雅站在电梯门的位置,拿起拐杖横在胸前,挡住了出口,扫了眼其他几个参与议论的女孩,凉凉笑了:“你们现在好不好奇,刚刚也参与议论了,我为什么偏泼她啊!”
她问着,收了拐杖,拄好了,一脸无辜的笑:“呵,不好意思,纯粹看她不顺眼,没别的解释了。”
语气、模样也是很嚣张、很狂妄了。
有人偷偷拍照,她看到了,也不怕,迎上人家的镜头,笑说:“没错,我是乔雅,接二连三被绑架的乔雅。今天我来医院看我的爸爸,电梯里有人猜测我被绑架的原因,还有点嫌我颜值低。说实话,我觉得我今天气色不错,颜值在线,但还是麻烦你帮我美美颜、加点滤镜,能达到美的让人产生犯罪欲/望的效果就更好了。不然,就不是他们见色起意,而是我轻佻放浪的锅了。谢谢。”
她说到最后,还朝着镜头九十度弯腰,一副诚心又郑重的样子。
但越诚心郑重,犀利的反讽意味就更浓厚。
大家都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她是在间接为自己鸣冤呢?
那些议论的女孩子闭上了嘴,一个个羞得低下头,脸上烧的厉害。
叮咛——
电梯门又打开了。
女孩们落荒而逃。
其他人也陆续走出去。
乔雅靠着电梯壁,小腿有点酸痛。她刚刚装×装多了,小腿受了力,有点吃不消。她等着人走完了,才拄着拐杖,又借着母亲的帮助慢吞吞出去了。
“唉,是妈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冯希惠对两个女儿的遭遇以及深陷在流言蜚语的事颇多自责。
乔雅听了,摇摇头,神色认真地说:“妈,你这么想,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的。”
她们同样是受害者,倘若自我怨怪,不啻于二次伤害。
乔雅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也不觉得自己的家人需要受到自责,一切都是恶人的错。
她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可让她畏惧的人很快就来了。
沈以臻等在乔亦坤的病房门口,见到她们到来,远远朝着冯希惠躬了身,一副温良无害又有礼貌的好少年模样,开口道:“乔阿姨,您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
冯希惠立刻站出来,把女儿护在了身后。
乔雅雇佣的保镖这时候也发挥作用了,迅速把母女两人围在中央,形成了保护圈。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
经过的人们看到了,纷纷停下来,扮演起合格的吃瓜群众了,一边看,一边小声议论:“那个不是沈家的小少爷吗?他怎么来了?”
“听说他自己承认了绑架,但法官见他年纪小、又认错态度好,就轻判了。”
“我有关注那场判决,好像有一条是禁止他靠近乔雅,没想到,他还敢来!”
“妥妥的明知故犯了!呵,倒有点抛头颅、洒热血的痴狂壮烈了。”
……
褒贬不一的议论声传进耳朵里。
乔雅的心一点点收紧,面色也紧绷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以臻的动作。
沈以臻站在乔亦坤的病房门口,守门神似的笔直站着。他似乎心情不错,俊颜如玉、眉宇飞扬、神色温柔,殷红的唇角还漾着笑,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气质。可惜,他的右胳膊缠着一道白纱,上面还沁着鲜血,远远的,血腥味伴着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息,也无形中让他多了几分戾气。
“你有事?”
乔雅拧着秀眉,语气不善,眼神也传达着不悦。她其实不想先开口,这有种处于下风的感觉,但她更不想被围观。早打发了,早干净。
沈以臻笑着回:“我来看你。”
“看完了没?”
“没。”
这话没法接了。
乔雅沉默了好一会,余光扫了眼身边的保镖,正想着用武力,沈以臻忽然退后一步,让开了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估摸失误,又更新迟缓了,作者面壁思过中——
第35章 别中了他的诡计!
乔雅微怔, 等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动静,才慢慢动了身。
病房里
乔亦坤坐在病床上, 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他见乔雅过来, 伸开了手臂,想要去抱抱她。
“雅雅——”
一声呼唤一行泪。
他在三天前出了重症监护室,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乔雅,之前乔雅不便离开别墅, 都是视频见面的。
“爸爸——”
乔雅走过去,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对于原主的父亲, 她是尊敬、亲近的、珍惜的。上天像是弥补她缺失的亲情,在穿来的这个世界, 赐予了她一双很好的父母。
“爸, 今天感觉怎么样?”
她把脑袋埋进他胸口,深深呼吸了一口父亲的味道。
乔亦坤住了很长时间的院, 身体瘦了很多,满身的医药味伴着消毒水味,但依旧是让人贪恋的温暖味道。他宠溺地搂着女儿,揉了揉她的长发, 笑着回:“很好, 看到你来,我觉得自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说着,还很夸张地拍了拍胸口,仿佛在显摆自己的好体魄。
可以说, 也是很老顽童了。
乔雅被他逗笑了,但想着他的话,还是叮嘱了:“这个不急,还是多住院观察下吧。我下午请了叶医生过来,让他再帮你做个检查。”
“不用,不用!”
乔亦坤摆手道:“大大小小的检查也做不少了。”
乔雅很坚决:“多重视下,总是没错的。”
他们父女俩正说着话,听到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训斥声。
“你怎么还不走?”
冯希惠看着站成铁柱子似的少年,皱着眉头训:“判决里严禁你靠近雅雅,沈以臻,你就这么无法无天、无视法律吗?”
沈以臻没出声,低下头,一副乖乖挨训的好学生模样。他颜值高,一旦摆出那副温纯无害的少年气质,便让人说不出难听的话来。
“你这孩子怎么就死性子啊!”
冯希惠忿忿了一句,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了。
乔亦坤见妻子神色不悦地走过来,瞥了眼病房外的身影,皱眉问:“那是沈家的孩子?”
“嗯。”
“让他进来。”
他板起了脸,摸着乔雅的拐杖,等他进来了,走近了,拿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小兔崽子,让你欺负我女儿!我打死你个坏东西!”
他一下下挥打的不留情,没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沈以臻依旧站姿笔挺,竟也不躲,生生挨了十几下。
乔雅and冯希惠:“……”
这又是玩苦肉计?
乔雅拦住父亲,拿开了拐杖,劝道:“爸,别中了他的诡计!没准你前脚动手,后脚他就把你告上法庭,说你蓄意伤人。”
她还记得庭审那日的事,沈以臻的辩护律师便是拿了母亲砸伤他来说事。
“我不会!”
沈以臻终于出了声,“我确实做错了,乔伯伯,您打的对!”
他“砰咚”一声跪下来,显然在扮演乖乖牌方面经验丰富。
“我对不起乔乔,一时鬼迷心窍伤害了她,还连累您忧思成疾、住进了医院——”他眼里是自责,表情是忏悔,言语更是声声催泪:“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你尽管打,只要您能出口气,打死我——”
“打死你,可是要偿命的。”
乔雅打断他的话,只当他在作戏,厌恶地说:“别装了!你就是以死谢罪,也是晚了!”
但乔亦坤却有不同的看法。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衣锦还乡是贤人。
他对沈以臻是愿意给机会的。一是他没有儿子,将至晚年,总有些遗憾;二是自从两个女儿接连遇险,公司也陷入危难,便愈发觉得自己无用。他一生心肠软,待人接物也是慈善厚道,不想到了最后被人坑骗。
正所谓生子如羊,不如生子为狼。他没有儿子,便想养个狼一样的女婿,替他守住乔家,更重要的是守住他可怜又病弱的女儿。
是以,这些天,他也查了不少沈以臻的资料。
男人看男人,眼光总是准的。
沈以臻年少轻狂,于感情一事上,偏执热烈,缺少自控力,也算有情可原。加之他父亲放养又激进的方式,不长歪也是奇迹了。
他需要时间成长,也需要人引导他的爱情观。
“你那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乔亦坤冷静下来,目光落到那血迹斑斑的胳膊上,皱眉道:“还没让医生处理吗?”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沈以臻有点懵,顿了几秒钟才回:“处理了,小伤,就是不小心被狗咬到了。”
提起这事,乔雅就一肚子火。她想养几条藏獒,可一夕间,江北市的藏獒全部不知所踪。她当时就怀疑是沈以臻弄去了,现在算是得了例证。
“呵,活该!”
她瞄了眼他包扎的伤口处,幸灾乐祸:“真该一口咬死你!”
沈以臻抬眸看向她,目光温柔含笑:“可惜了,祸害遗千年。”
他喜欢与她这样斗嘴的时刻。
不过分冷淡、也不过分激烈的氛围。
一切刚刚好。
乔亦坤又出声,语气带了点关心:“狂犬病的致死率是百分百,无药可救。你啊,以后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沈以臻:“……”
他更懵了,进来这里前,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暴打,但事情进展似乎与想象中不一样。
“雅雅,医院细菌多,你身体弱,早点回去吧。”
乔亦坤很快做了一件与他想象中更不一样的事:“以臻是吧?推我出去走走吧。”
他蹒跚着下了床,坐到了床边的轮椅上。
沈以臻手脚先意识一步过去了,推着轮椅就往外走了。他临出病房时回头看了眼乔雅,后者面容严峻、若有所思。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他越来越没有把沈以臻当绑架犯的样子啊!
乔雅怀着这个疑问看向了母亲:“妈,爸,他对沈以臻……似乎很友好。”
冯希惠也被丈夫的行为搞迷糊了。按理说,他疼惜女儿的心会让他恨不得吃了沈以臻,怎么还和颜悦色、一起出去走走?她想不通,见女儿眉头紧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别急,兴许是他想跟那孩子友好协商,我看那孩子,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你们看人可真准!
乔雅心里苦笑:乔爸乔妈还是太善良了。总想着与人为善,殊不知,人善被人欺,即便善良,也要露点锋芒。
“沈以臻心思狡诈,诡计多端,最会哄骗人心。”
她忧心忡忡,眸露忧惧:“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真怕了他!你们千万别被他骗了去!”
她现在有点猜出沈以臻的心机——贼心不死,曲线救国。
他想着蛊惑了乔爸乔妈,借着他们的便利接近她。不,他不可能那么巧合地跟她同一天来医院,还是被藏獒咬伤了。想到藏獒,便想到江北市一夕间消失了干净的藏獒。那是她准备养的,但全被沈以臻养了,说巧合,打死也不信。所以,只能是他派人监视她了。是谁?外面还是里面?会有内奸吗?乔氏别墅真的那么安全吗?沈以臻的势力到了何种地步?
一个个疑团冒出来,像是丝线,缠缚住了乔雅的心。
“雅雅,回去了。”
冯希惠唤回她的意识,把拐杖给她,“累不累?要不坐轮椅回去吧?这到地下停车场还有点距离呢。”
乔雅点头,看着她忙前忙后找来了轮椅。
“谢谢妈,我自己也可以的。”
她小心翼翼坐上去,然后被她推出了病房,经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乔氏别墅
客厅里很热闹。
仆人们三三两两围成一团,交头接耳地谈论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对对对,好像就是她,娱乐圈很火的编剧傅文澜嘛。”
“没想到真人这么漂亮,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啊!”
“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
“说是找大小姐的。”
“该不会是想以大小姐为原型写剧本吧?”
……
仆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着,不知不觉就议论出了傅文澜的来意。
傅文澜身体侧倾,一手端着茶水,一手靠在沙发扶手处。她是斜坐、架腿的坐姿,姿态优雅又有点小慵懒气质,十分的好看。当然,她长得更好看,妆容精致的容颜,红色的大波浪,穿着一条深V的淡金色礼裙,美的很有侵略性。
“乔小姐的改变很大吗?”
她撩了下自己的发,放下茶杯,拿起身边的纸笔,开了口:“谈谈乔小姐之前是怎样的人吧?”
“病弱。”
“娇气。”
“安静。”
“嗯,喜欢看书、画画。”
“还很善良,脾气超好的。”
“妥妥的美丽小天使。”
……
仆人们争先表达自己眼中的“乔雅。”
傅文澜依次记下关键词,又笑着问:“有让你们记忆深刻的日常吗?”
“有的!有的!有的!”
“我记得我生日那天,小姐为我画了一幅画像,可好看了,我到现在还收藏着呢。”
“切,那有什么稀奇?我有次去医院看小姐,正好是我的生日,小姐还为我唱生日歌呢。她声音可好听了。”
……
他们又一窝蜂地表达自己跟“乔雅”的日常。
等乔雅来时,就看到乱成一锅粥似的客厅。她扫了一圈,目光放在了傅文澜身上,皱眉道:“怎么回事?”
她没想到主人不在的乔氏别墅竟成了菜市场。
怪不得沈以臻的眼线能渗入进来。
她以前太慈悲了吗?
乔雅眼神凛冽,自推着轮椅到了沙发处。
“你是?”
她问着,眼眸一瞥,瞄到了她笔记本上的内容。洁白的纸张上,黑色的字迹,以她的名字为中心,向外辐射着她的性格、特长、人际关系等信息。
一种**被侵/犯的不悦感袭来。
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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