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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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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恶心的人前来闹事,她不但出了气,反倒还起了热络效应,能让银子源源不断的涌入,她是该感谢一下袁蕙翎了?
对于这件事,徐若瑾的心里完全没有压力,唯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便是自己的婆婆。
梁夫人会怎么看待,她完全没有任何把握,即便婆婆心里也觉得出了气,却与如何对待自己是两码事。
徐若瑾非常清楚,挨骂是少不了的,可这件事却又是无可逃避,那便不如早一点儿解决。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梁霄一直在盯着她,见这个女人数完银子就在发呆,小嘴抿来抿去,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
“我在想这个牌匾要不要多挂上一阵子,起码等我再把另外几个方子配好,酿出成品来再说,酒铺的热气劲儿没等消去,就把生意接上了,单是现在的几味酒是撑不起门面的,也是不够的。”
徐若瑾说完,就感觉到梁霄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梁霄嘴角露出微笑,“只觉得你算计别人时的样子很好看。”
“故意讽刺我是吧?你当我乐意算计他们?”徐若瑾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次我知道自己做的够狠,打蛇不死总会被反咬一口,这回我不会再有半点儿犹豫了。”
看向他,徐若瑾提到了婆婆,“母亲那里,你要帮我撑一下。”
“放心。”梁霄一派胸有成竹,“母亲比你狠。”
徐若瑾一怔,没想到梁霄会这般评价婆婆。
只是细细思忖,这也并不奇怪,婆婆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出身,侯门深似海,那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是她这等脑袋能去想的。
把手中的账目收好,交给了禾苗,禾苗刚想回上几句话,就又因前面忙不过来,跑到外面去了,连红杏都出去搭上一把手。
若不是春草要在后院伺候她和梁霄,连她也闲不住手。
徐若瑾看她们脚不沾地、满头是汗的样子,只感慨道:“人手还是不够,只是现在要找信得过的人,不太容易了。”
梁霄看着她,“你忘了一个人。”
“谁?”徐若瑾很是认真。
“姜三夫人。”
梁霄提到这个名字,徐若瑾顿下后,微微点头,心存疑虑,她仍旧没忍住,问着他:“你还是没放弃姜家?”上一次他与姜老太爷只谈了片刻便一脸黑沉的离去,连饭都没吃。
梁霄没有正面回答,“不冲突。”
徐若瑾没有再问,收拢好东西,便带着人先回了。
只是门口宾客满盈,她与梁霄是从后院离开的。
坐上了马车,徐若瑾撩起车帘子看到酒铺门口的人。
好歹也是个老板娘,却要偷着离开,以往都是躲债的才会偷偷摸摸,她这算怎么回事呢?
却不知是该哭该笑了。
总是能赚银子,就是美!
梁霄吩咐了车夫启程,两个人奔着梁府而去。
离开“灵阁”,徐若瑾的心思也从酒铺转到了王家和袁家的身上。
这件事,她绝不妥协,绝不!
马车刚刚进了梁家的门儿,徐若瑾便看到忠叔正笑眯眯的等着他们。
这还是忠叔第一次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之前虽没有不恭敬,却也只是点头应付,从没笑的这般灿烂过。
“四奶奶,”忠叔虽佝偻着腰背,却仍抬头竖起了大拇指,“好,这件事做的好!”
“也是他们欺人太甚,怨不得我。”
徐若瑾见忠叔都喜笑颜开,不由得借机问上两句婆婆的反应,“母亲那里可知道了?”
“夫人已经知道了,是老奴去说的。”忠叔见徐若瑾眉头微皱,又见梁霄深沉起来,连连摆手道:
“别担心,夫人不会怪罪四奶奶您的,好歹这也是为夫人出了闷气,那群人,哼,之前连夫人的面儿都沾不着,如今……世态炎凉,可将军府的人还没全死光呢,容不得他们胡乱放肆!”
情绪太急,忠叔说到最后不免咳嗽起来。
徐若瑾连忙让春草过去帮着拍拍,也知不能再多问,要随着梁霄先回“若霄轩”。
“四奶奶不能走,夫人说,您回来后马上去见她。”
忠叔的话让徐若瑾的一颗心起起伏伏,苦涩的道:“您还是痛痛快快给我吃颗定心丸吧,母亲到底会不会骂我?”
“这个……”
忠叔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徐若瑾五官皱成一团,“那您刚刚说的那般痛快?”
忠叔笑眯眯道:“老奴若是猜得那么准,早就为大将军算上几卦,不能听信谗言了,哪会只能当个管家?”
“您先歇歇吧,我陪她过去。”梁霄揽过徐若瑾的肩膀,朝向“福雅苑”便走,根本不再给她留胡思乱想的时间。
只是两个人刚打算进门,方妈妈便把梁霄拦住了。
梁霄有些急色,方妈妈摇摇头,示意徐若瑾自己进去。
徐若瑾心里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长舒了一口气,便迈步进了门。
梁夫人正坐在位子上吃茶,虽是抿了一口,可徐若瑾感觉得出,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茶上。
“母亲。”
徐若瑾刚一开口,梁夫人看向她,扔过来一封信。
拿过信封,徐若瑾看到上面的几个字,心中不由一凉……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眠
“忠勇侯府”四个大字在信封之上赫然的映入徐若瑾的眼眸中。
她不明白婆婆为何会把信交给她,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梁夫人见徐若瑾默不作声,叹了口气,才道:
“我也是刚收到的信儿,四月初一,侯府还是会来人的,所来之人还是我那位嫂子,忠勇侯夫人,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人?”
徐若瑾摇摇头,“媳妇儿愚笨,不知道。”
“嫣儿的名字你总听说过吧?”梁夫人直直的看着她,“她是嫣儿的亲生母亲。”
徐若瑾的嘴唇微抖,她刚刚脑中恍然有过这个念头,却没想到成真了。
“母亲有什么要吩咐的,媳妇儿照做便是了。”
梁夫人特意把她叫进屋内,不让梁霄进来,显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四月初一,距离如今的日子也不远了,该收敛的事要在这个日子之前都办的妥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夫人的眉中有一道深痕,显然忠勇侯府到来的消息,她并不高兴。
徐若瑾点点头,“媳妇儿明白了,会尽快处理王家和袁家的事,不会落了话柄,让外人耻笑。”
“外人……”
梁夫人喃喃自语这两个字,随后看向她,“说起来今儿的事,你胆子够大的。”
“因为我是梁家的媳妇儿。”
徐若瑾不等梁夫人再问,便把自己的打算都说了,“想必今儿的事出了,王家和袁家的夫人都会来找母亲,还望母亲能不理睬,只让她们冲着媳妇儿来便是,我会掐准时机,让她们彻底的收了那份腌臜心,即便仍有,也不敢再轻易的叨扰梁家。”
“这一次若不是事涉到三姐姐,我也不会动这么狠的手,媳妇儿一个已嫁之人,名声差便差了,可三姐姐却不一样,所以我不能再忍。”
“你想怎么让那些人敢怒而不敢再招惹你?”梁夫人不由刨根问底儿起来。
“卖牌匾。”徐若瑾露出微微一笑,“让她们自己给那块牌匾一个价,看她们到底觉得自家名字值多少银子。”
梁夫人眼神一僵,刚想斥,却又把话收了回来。
因为她无法驳斥这个法子到底是好是赖,更无法说出“规矩”这两个字来教训眼前自己看不上的媳妇儿。
“瞎胡闹的事要有个时间上的限度。”
梁夫人只提了时间,却没提徐若瑾要“卖牌匾”。
徐若瑾没想到婆婆会这般纵容,立即应下,“都请母亲放心。”
“行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吧。”
梁夫人就此把她撵走,徐若瑾的脚步略有犹豫。
走到一半儿,她转回身再问:“母亲,忠勇侯府的事,现在要与四爷说吗?”
梁夫人沉了片刻,“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徐若瑾迈出正堂的屋门,就看到梁霄站在那里等着她。
再见到方妈妈一脸无奈和苦笑,想必他此时也应该知道了忠勇侯夫人要来的消息。
“还在这里等着?春寒刺骨,还是快些回吧。”
徐若瑾的嘘寒问暖,并未让梁霄面容有变,低眸看着她,只觉得她的笑都透出一股苦味儿来。
“没什么要与我说的?”梁霄问。
徐若瑾看向他,“你希望我与你说什么?”
“那就走吧,春寒刺骨,你的脸已经红了。”梁霄重复了她刚刚所用之词,攥着她的小手转身便往“若霄轩”行去。
方妈妈看着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
原本两位小主子已有未捅破的那丝情愫,忠勇侯府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这是对二人的考验吗?
他已成家,侯夫人又何必要亲自来呢?
只怕会挑起一片血雨腥风,不容梁家彻底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方妈妈所想,徐若瑾自当是不知的。
她的心里很杂乱,而梁霄又拽着她走的很快,让她时不时要小跑两步才能跟得上。
终究有坚持不住的时候,徐若瑾猛的甩开他的手,“太累了,跟不上了,你不能慢点儿吗?”
“那我背着你。”梁霄半蹲在地上,等着她趴上来。
徐若瑾想迈步过去,孰料脑中突然蹦出“嫣儿”的名字。
心口不一,她轻声道:“还是自己慢慢走吧。”
梁霄的身子一僵,站起了身,径自的走在前面。
而他一大步,徐若瑾要三步才能跟上,没一小会儿,他便已走的没了影儿,只留下徐若瑾一个人在后面。
“有什么可气的?我心里还不舒坦呢。”
徐若瑾咬着唇,心里那股气不知该向何处发泄。
原本想整治王家和袁家,孰料忠勇侯府却在这个时候要来,而看着信上的日子,七八天的功夫就会到,而她原本打算抻上半个月的日子,要缩短到六天以内。
婆婆在这件事上只是发了话,却没有对自己强行命令,并不是对自己有所改观,而是心思都已飘去了忠勇侯府。
而他呢?
嫣儿原本就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更是曾口头有了婚约。
他已知道侯夫人要来,心里恐怕也杂乱一片,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她拒绝了他,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又不是他的附属品,为何要听他的?
当初说好,两个人的婚事便是交易……他又凭什么与自己耍脾气?
可为何心里这么难受呢?就让他背一下能如何?两个人之前都是这样的,为何“嫣儿”两个字会在脑子里蹦出来,然后就拒绝了他?
徐若瑾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想着,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若霄轩”中。
内间只留了一盏角灯还亮着,凝香站在内间门外,显然已伺候着梁霄睡下。
见到徐若瑾进了门,凝香立即请了礼,“四爷回来就进了屋,不用奴婢服侍。”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歇吧。”
徐若瑾长叹口气,便往屋中走去。
他已在床上躺下,纹丝不动的身躯,让徐若瑾无法分辨他是否已经睡着。
缓缓的把衣裳褪去,随后去了净房洗漱。
而他睡在外侧,自己又如何爬进里面睡呢?
倒不是她的身子太娇小,而是他太魁梧雄壮。
难道要去睡窗榻那里?
徐若瑾站在床边左看右看,不知该怎么办。
“你怎么还不上床?要我帮帮你么?”
身后的他突然开口说话,吓了徐若瑾一个激灵。
而下一刻,她便被拽了进去扔在一旁。
梁霄翻了个身,没如以往一般,把她拥入怀中。
徐若瑾看着他转过去的背影,咬了下唇,也翻过身去,离他远远的。
这一晚,二人各怀心事;
这一晚,二人一夜无眠……
第二百一十九章 继续
第二日天色刚亮,徐若瑾便睁开眼睛,自嘲自讽一句:“何必呢?”
转头看向床边,除了褶皱的床单之外,那个魁梧的身影已经不在。
这么早,去哪儿了?
徐若瑾心无睡意,坐起身缓了缓,听到外间已有丫鬟们的脚步声,才把春草喊了进来。
“瞧见四爷了么?”徐若瑾问。
春草的嘴朝门外一努,“四爷一早就在院子里呢,不让别人打扰,也不与人说话。”
徐若瑾眼眸微瞠,还生气呢?不至于吧?
洗了一把脸,顾不上吃早饭,她便披好了外衣到院子里去看他。
院子里丫鬟们都在瞧瞧的躲着围观,谁都不敢出声,见到徐若瑾出来,俱都让开,朝向中间的方向指了指。
徐若瑾顺着杨桃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到梁霄站在院中间,一手持剑,直直的指向前方,一动不动。
“这是撒什么癔症呢?”
徐若瑾也被吓了一跳!
他是不能再习武的,如今却天色刚亮就举一把剑在这里站着,脸上纹丝表情没有,好似木雕一般。
只是那眼神中所露出的凶光有些慑人。
丫鬟们都很害怕,谁都不敢过去,徐若瑾也有些担心,只能走过去问一问。
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他的目光仍未有动,徐若瑾皱眉道:
“你这是干嘛呢?让母亲知道了,定会吓着的。”
“去拿酒。”
梁霄嘴唇微动,声音格外沙哑,“最烈的酒。”
话毕,他的面颊滑下一滴汗,正被徐若瑾瞧见。
徐若瑾心底一紧,看向他的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铺满,虽然他的脸上没有纹丝表情,但无人能知他在隐忍多么难熬的苦痛。
不再有片刻耽搁,徐若瑾立即亲自回了屋内拿出酒。
精细的酒瓮正好盛有二两酒,递了过去,梁霄当即接过一饮而尽!
她猛咽了下喉咙,担忧的看着他,他却一抹嘴上的残余,痛痛快快的吼了一个字:“爽!”
“呼!”
徐若瑾深呼一声,“你想吓死谁!”
“你吓到了么?”梁霄侧身看着她,目光流转,其中的涵义复杂到徐若瑾猜度不懂。
“当然吓到了!”
她只想直观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不愿再去多想。
“准备早饭。”梁霄朝向丫鬟们吩咐着,丫鬟们当即四散去干活儿。
徐若瑾着实哭笑不得,见到他这副模样,恐怕也都吓破了胆。
原本就长的凶帅,这回只剩凶了。
跟随着梁霄一同用了早饭,徐若瑾便开始抓紧准备起酒铺的事来。
婆婆已经给过了时间的限定,那么她便要比之前的手段再狠一点儿,速战速决。
而她的新酒方子,也要再抓紧一点了!
梁霄看着她吃过饭便冲去书房写写画画,然后又把丫鬟们都给指使的四处乱蹦。
药、酒,配料摆满了一屋子,随后便闷头开始酿酒,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难道昨儿的事她就彻彻底底的忘了吗?
这个女人,到底长没长心啊!
徐若瑾这会儿正在按照新写出的酒方子,配料抓药。
因为之前所酿的酒曲已有储备,所以再调配出新的酒也有了一定的基础。
时间仓促,关键就在于配出的酒是否能好喝,是否能在中林县一鸣惊人,这才是她所追寻的结果。
银子是衡量她所酿的酒的价值标尺,她更在意自己的酒被多少人认可、被多少人承认。
名利双收,才是赢家,缺少了哪一个环节,她都不认为是成功。
一点一点的把药料配好,亲手打包后,又用笔在上面标上记号。
一包接一包,坐的累了,她便蹲在那里,蹲累了,便让春草拿来一个蒲团,直接坐了地上……
梁霄实在是看不惯她这副模样,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地上凉,好歹你也是梁家的四奶奶,注意一点儿。”
徐若瑾纳罕的眨眨眼,再一看刚刚坐的蒲团,才缓过神来,的确不拘小节了。
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徐若瑾又忙着去在最后一包药料上写好字,“马上就好了,弄好之后便去酒铺,时间太紧了,我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这件事一定要抓紧办妥才行。”
梁霄皱了眉,“就这么急?”
“的确急。”徐若瑾看着他,“难道你不这样认为?”他到底知不知道忠勇侯府的事?
梁霄与她对视半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话题,“这一次的酒方子,够烈么?”他只喜欢烈酒入腹后炽热的暖。
徐若瑾点点头,“有一个是烈酒,其他几个方子还算温和,只是……你也不要总饮烈酒,伤身。”
“我心中有数。”梁霄脸色虽未变,心里却比昨晚舒畅些。
而这个舒畅,却是因为她的“伤身”二字。
这也算在关心他吧?
徐若瑾见他要走,追问着:“你这是要去哪儿?”
“吩咐下人备车,去‘灵阁’。”
梁霄说着话,便先离开了“若霄轩”,徐若瑾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喃喃道:“他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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