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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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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您绝对帮得上忙!”徐若瑾不等洪老大夫把拒绝的话说完,便一口咬定。
  “老夫的本事自己知道,也不过就是懂几手医术,可沐阮如今不是在你身边帮着忙吗?又何必还要老夫出手。”
  洪老大夫倒不是故意要推,而是从徐若瑾进门,那一副眼神贼亮亮的模样,让他心里虚的慌。
  “小师哥的确帮了我很多忙,可这一次必须得您老人家亲自出面了。”
  徐若瑾也不等洪老大夫答应还是不答应,立即把事情说了,“……我婆婆现在的状况根本不会出面接旨,可她若不露面,这岂不是藐视皇上?被随意的拿捏个罪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我打算明日清早冲进去劝一劝,若是劝不出来,就只能劳烦师父您出面,就说母亲昏迷不醒,实在无法出面接旨,”
  徐若瑾看到洪老大夫瞪圆的眼,拱着小手求着道:“您好歹是医正大人的师父,您说出来的话也有权威性啊,换成小师哥,宫中的人也不会拿他当回事,师父,徒弟也是无能为力了,若是您这一次不出面,恐怕徒弟就要遭殃了!”
  “可你让老夫出面去扯谎,这这……这老夫一辈子的清名何在啊?!”洪老大夫欲哭无泪,他一辈子从无半句谎言蒙骗他人,如今怎么遇上了徐若瑾之后,总要做出点儿出格的事呢!
  “可您这一句谎话,救的可是徒弟的命啊!”
  徐若瑾软硬兼施,“难不成您让小师哥去关心徒弟,是假的?”
  洪老大夫立即转眼看向了沐阮,沐阮仍旧那一副祈求的模样,半个字不说。
  “师父,您就给句痛快话,这个忙您到底帮不帮!”
  徐若瑾准备赖定了,“您若是不帮,我也不回了,明日宫中来人,就直接来这里找我好了,我正好告诉众人,我徐若瑾是您的洪老先生的关门女弟子,孝敬师父应当应分,往后灵阁的酒也不酿了,就在此地孝敬师父了!”
  “你,你你这是想逼死老夫啊!”
  洪老大夫的胡子被气的接连三翘,“成何体统!你,你这成何体统!”
  “我这不也是没了法子?”徐若瑾苦着小脸摊手,“但凡是有额外的法子,我也不会来逼着师父您破了一辈子从无诳言的戒,正是因为您这辈子清名传世,所以徒弟才来求您出面说话,宫中的人也会相信,换成是我,说出天花来,人家也不信啊!”
  “家中的事就是一层纸,若是真起了疑心,层层查下来,定是要查出您那位小徒孙的事情,您总不能看着刚刚收的小徒孙也卷入这种龌龊的腌臜事情中吧?”
  徐若瑾的嘴皮子都说麻了,可她这会儿说出的话全都发自内心,一是只求说服洪老大夫出面,二来也是吐槽发泄,“不过就是您不答应,徒弟也不会怪您,您清名一世,总不能因为徒儿两句话就抛之不顾。”
  “可徒弟就只能再想辙了,若是逃不过此截,真是老天爷不赏这份脸,怨不得任何人……”
  “行了行了!”
  洪老大夫被徐若瑾喋喋不休的话语说的脑仁儿生疼,“老夫若是不答应,不等到了明日,就得被你气的昏死过去,还顾得上什么清名?”
  “唉!”
  “老夫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师父,您答应啦?!”徐若瑾当即嬉笑颜开,也不顾身份的直接蹦起来,“师父您这是慈悲为怀,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这一连救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哪怕是说了一句谎话诳言,佛祖也不会怪罪您的!”
  “您放心,婆婆好歹是忠勇侯府出身的贵女,那些宫里的人纵使不信也不会强行进去要看个究竟,更何况,有您为徒弟出面,他们还能不信您的诊断?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徐若瑾喋喋不休的吹捧,让洪老大夫巴不得她快点儿走,“你若不马上回去,老夫会反悔。”
  “师父您好生休歇,徒弟这就回了……”
  徐若瑾话音一落,又是迅速的闪身。
  洪老大夫缓回神来,看着一旁长舒口气的沐阮,纳闷道:“你为何接连点头,让为师答应帮她一把?”
  “哦,嗯?师父,您这话是何意?徒弟没有让您帮她啊!”沐阮起初愣住,反应过来时,反而被洪老大夫的话说糊涂了。
  洪老大夫更发蒙,“那你接连点头是什么意思?”
  “呃……”
  沐阮向来是不说谎的,虽然这事儿让他有些羞于启齿,但在师父面前,他还是很诚实,“是徒弟去说的此事,她才想到了师父,可徒儿是希望她别把师父忘了,所以……”
  “所以你就给为师招回一个大麻烦来?”
  洪老大夫的胡子又被气了三翘,“为师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怎么教了你这么木讷的一个徒弟!”
  “师父息怒。”
  “睡觉,滚!”
  洪老大夫一声巨吼,沐阮被喷了一脸唾沫的撵出去!
  而徐若瑾这一晚睡的很香很香,即便是梁霄偷偷回来看她,她都没有醒来……


第五百五十八章 消息
  梁霄并没有停留太久,为她掖了掖被角,便去见了忠叔。
  忠叔对四爷的突然归来微有惊愕,惊愕后便是感叹,“四爷是来问责的吧,老奴这把身子骨虽然还能动弹动弹,但也不得不承认,脑子的确是不够用了。”
  忠叔是亲手了结了杨正的那条命……
  梁霄对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明日宫中来人,传旨公公是皇上的身边人,但随行的统领是澶州王的远亲。”
  忠叔怔住,“四爷是特意来告诉老奴这些的?”
  “明日你告诉给那个丫头,让她心里有个数。”梁霄的吩咐让忠叔不由嘴角抽搐,“您……您为何自己不说?要从老奴的口中传话?真是老了,越来越看不懂四爷了!”
  梁霄对此很不在意,“没什么看不透,我刚刚去见她,她睡的很香,不忍喊醒而已。”
  忠叔险些一个白眼翻死过去,不忍喊醒四奶奶?就能忍心把自己这把老骨头从被窝里拎起来?
  这……这能让人看透就见鬼了!
  心里虽这般腹诽,但面子上忠叔不得不领了令,“老奴明天一早就去传达这个话。”牙齿咯咯作响。
  梁霄点了点头,“不用说我晚间来过。”
  “是。”
  忠叔应答的这般痛快,连他自己都微有惊讶!
  似乎盲从的听命只有梁大将军在时,他才会有这种感觉,如今用到了四爷的身上?
  他那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梁霄……
  亦或许四爷在家中的地位已超过的大爷,否则大奶奶为何那般疯狂的要求占住大房的位置?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要那一个“免死令”呢?
  弱肉强食,梁家若是之前那般繁荣鼎盛,大爷统家或许更合适,可如今……梁家岌岌可危,四爷能够给予的信任感和安全感,是大爷都无法比拟的吧?
  有些事,已不是他们这几把老骨头能掌控得住的了,夫人看错了,自己也跟着看错了……
  “传旨之日,您不出现?”忠叔问出了关键。
  梁霄摇头,“我要杀一个人。”
  “其他人不能出手?您不在,夫人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啊!”
  梁霄对此毫不在意,“试探一下皇上的底限也无妨,那个丫头有办法的。”
  寒凉的秋风透着窗棂吹进,让正独自沉思的忠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梁霄望向窗外,即刻起了身,忠叔见他要走,不由纳闷问道:“四爷没有其他的吩咐了?”因这么一个消息跑一趟?不至于吧?
  “等我一会儿,我先回若霄轩一趟。”梁霄说着话,身子已到门外。
  “您是又去告诉四奶奶?”忠叔眼睛快瞪的凸出来,出尔反尔啊?
  “不,刮风了,她会踢被子,我去掖一下被角,马上回来……”
  梁霄的回答让忠叔狠狠的捶了一掌脑门!
  一代更比一代疯,这……若是让四爷这么奇葩的主子来统领梁家,梁家得变成什么样啊!
  再想到四奶奶的言行举止,忠叔喝着放有大半个时辰的水都不觉得冰冷了。
  这两口子,还真是绝配!
  徐若瑾自当不知道昨晚梁霄的举动,她翌日清晨睁开眼,就立即洗漱打扮,衣裳发式周整完毕,就直奔“福雅苑”而去!
  方妈妈这一次没有再去询问梁夫人是不是肯起身,而是直接让徐若瑾进了门。
  尽管心里早已有了预期,可真的见到婆婆现在的模样,徐若瑾心里涌起了浓郁的酸涩。
  这才过了几日?婆婆发鬓的白霜浓重一片,贵气端庄的容颜气质未变,但额头和眼底多了两三层的褶皱,起码让她的年龄添了十几岁!
  脖颈上的掐红已经褪去,只剩下浅黄色的几道指印,可这几道痕迹即便彻底的消失,残存在婆婆心里的惊骇和恐惧,却不知何时才能抹去。
  这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消殆的,如若不自我解脱,恐怕就是一辈子。
  徐若瑾走近一些,蹲下身子看着梁夫人,“母亲,稍后宫里来人传旨,您比我更懂,如若您不露面,梁家会受到多么大的谴责。”
  “纵使皇上有心放过梁家,但其他人恐怕不这样想,您向来是最重视梁家体面的,如今四爷也不在,若是就我一个人去接旨……容易被挖根究底,那时恐怕您肯开口说上一万句都没用了。”
  梁夫人没有分毫的反应,目光仍是呆呆的望向桌角处的空荡。
  那里除了光秃秃的墙没有任何物件。
  可梁夫人就在巴巴的看着,眼眸中丝毫流转的光芒都未有。
  “母亲,您难道真的乐意看到梁家陷入不测吗?”
  徐若瑾虽然已经想出洪老大夫这一张最后的底牌,可如今面对着婆婆,她仍有些心急。
  “您之前,哪怕是梁家的名声都要争的头破血流,我违背丁点儿规矩,您都会赏我一顿板子,可如今您怎么不把规矩抬出来放了您自己身上呢?”
  “只要您肯露面接旨,就是再赏我几顿板子我也乐意,行吗?”
  徐若瑾的苦口婆心没有丁点儿作用,情急之下,她不由得起了怨怼的火气,“您当初不放心大房的小少爷,连四爷都抽了巴掌,如今您不露面,整个梁家恐怕都容易遭非议遭谴责遭怒骂,更何况是那个小孩子了?而这不过就是您露一个面而已,您到底在躲什么?”
  “是,您误会了四爷,四爷也伤心,可四爷如今是为了家事在外奔波,等他自己想通了,还是会回来的,您心里只不过是无法忍受险些被一个奴婢要了命!”
  “可凝香已经丢了性命,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您还有什么求的?就是不肯承认您自己错了,可错了就是错了,都是您的亲人,谁也没有怪罪您,您这又是何必呢?!”
  徐若瑾说到此,梁夫人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如刀,狰狞凌厉,好似巴不得徐若瑾去死!
  “夫人。”
  “母亲。”
  徐若瑾还想再说,方妈妈则拦住了她,摇了摇头,“四奶奶,没用的。”
  “四奶奶,传旨的队伍已经入城门了,您还是快去前面准备着吧,忠叔在催了!”
  白芷在门外催促着,徐若瑾只得无奈的沉叹一声,转身快速的出了门!
  “快去请洪老大夫,连带着岑大夫也一并请来,这件事就算我是亏了大德,也顾不上师父的清名了!”
  徐若瑾收敛了心中的情绪,立即吩咐顺哥儿快些出门。
  而这一会儿,忠叔忍不住赶来“福雅苑”门口,将昨日梁霄给的消息告诉了她。
  “澶州王府的人?”
  徐若瑾本已微蹙的眉头又紧了一些,“还真不是我心思过重,有澶州王府的人跟随,母亲不露面的事,真的不好交代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传旨
  徐若瑾没有心思再多思忖,带着忠叔和下人们快速的去梁家大门处等候传旨队伍的到来。
  按说她一介女眷是不应该出现在前院的,可如今梁霄不在,而旨意又是因为“灵阁”的酒,所以徐若瑾只能冒着忌讳独自撑起梁家的体面。
  只是这一幕让簇簇赶来的袁县令皱了眉。
  因传旨队伍要直接到梁家,所以袁县令也带着县丞和新任主簿以及衙官们齐齐赶到梁家等候。
  “四奶奶,这……梁夫人不在?”
  袁志中硬着头皮问着徐若瑾,他从心里不愿与这个丫头打交道,因为每一次自家都沾不到半点儿便宜。
  徐若瑾见袁县令先问出了这件事,心底一紧,立即一脸的焦躁不安和胆怯,只差快哭了出来,“县令大人,多亏您这个时候来了,否则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开场白让袁志中一个激灵,但见很多人都望过来,他只能继续问着:“这……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明摆着问的是废话!
  徐若瑾当即点头,“是啊,知道今日传旨官到,母亲一晚上都没能歇好,您也知道她前阵子身体欠佳,本就不大妥帖,结果早间收拾好了,却……却突然晕过去了!”
  徐若瑾用沾了姜汁的帕子抹抹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哽咽道:“刚去派人请了大夫,可这会儿传旨官也快到了,我,我可真是急死了,袁大人,袁叔父,您看这事儿可怎么办啊!”
  袁志中倒吸一口凉气,瞪大双眼的看着徐若瑾,“你你,你可别糊弄我!这件事可不是玩笑!”
  “怎敢拿这等事开玩笑?我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这件事牵扯的是自家人的脑袋!”
  徐若瑾继续哽咽流泪,“还不知道皇上对送入宫中的酒是褒是贬,是喜是骂,可单是全家只有我一个人来接旨,这……这就怕说不过去了!”
  “我可怎么办才好啊!”
  徐若瑾的支支吾吾,让袁志中猛的一拍脑门,只痛恨自己为何偏要带着人来梁家?
  去城门处给皇上的圣旨磕两个头不就得了?偏要巴结,偏要谄媚,偏要狗腿的溜须舔腚,惹上这么一摊子事,怎么解决才对呢?
  “你也先别急,梁夫人病况如何?就算身体再不好也应该能出门接旨吧?哪怕是抬也得抬出来露一面啊!”
  袁志中也没什么绕弯子的心思,“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梁家如今虽然已有几位爷统兵出征,可在官面上可还是罪臣之家!”
  “你懂什么是罪臣之家吗?”袁志中的声音跟随着高了声调,“那就是只要还能喘气,就是抬也得抬来!懂吗?!”
  徐若瑾连连点头,她当然懂!
  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伤透了脑子,更是亏了德的去逼着洪老大夫说谎了!
  若不是因为懂,她能豁得出去干这种缺德事么!
  可现在是为了整个梁家的人命,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现在是昏着……”徐若瑾眼泪巴巴的望着袁县令,袁志中当即跳脚,“那就快去请大夫啊!”
  “都已经派人去了,而且是直接去请的洪老大夫!”徐若瑾搬出师父时心里不停念叨着“师父恕罪恕罪”,“真是容不得梁家有一口喘气的机会了,真是……真是急死我了!”
  徐若瑾的急没有虚假,她是真的心中着急,而且还有洪老大夫的名号抬出来,袁志中也没有怀疑她话语的真假,而是真的信了!
  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袁志中看向身后的县丞和主簿,那俩人早已躲了远远,恨不能把耳朵堵起来当成从未听到过只言片语……
  “废物,都是废物!”袁志中忍不住低声怒骂,但没提名字,那二位大人也不好直接跑过来捡骂。
  “梁霄呢?他怎么也不在家?”袁志中早就知道梁霄离开了中林县,可这话他必须要问,否则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有眼线在盯着梁家了!
  徐若瑾摇摇头,吐了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
  袁志中没想到徐若瑾的回答这般奇葩,“难道稍后也要告诉传旨官你不知道梁霄的下落吗?”
  “我只能实话实说啊!”徐若瑾摊手无策,她这也不算纯粹说谎,因为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梁霄是在“醉茗楼”还是在姜家,更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哪个小茶楼里对着如同梁五那般的手下吆五喝六。
  袁志中一抹额头的汗,“算了,等着吧……也只能,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的话音一落,门口的鼓乐之声缕缕传入,几匹打前站的快马在梁家正门处急停!
  守卫之人进了梁府排成一队,马蹄嗒嗒,两轮车辕在门前停驻,一个小太监当即搬来一个马凳,撩开车帘子,从上面扶下一位深紫锦衣的老太监下来。
  老太监下了马车并没有马上进门,等了小片刻,才有另外一位驾马的统领也赶到梁家门口。
  从马上下来,二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对视一眼,才一同迈入了梁家的大门。
  徐若瑾没有候在正门口,但侧面看到这二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若是依照忠叔所说,这位公公是皇上的身边人,而那位统领是澶州王的远亲……
  但这其中的关系与梁家没有分毫关系,纵使他们互看不顺眼,也分毫不妨碍他们齐齐敌视梁家。
  这一点,单从二人高扬着头迈步进门就知道了!
  徐若瑾看向一旁的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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