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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一点-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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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留在公主身边。
  宋清瞳微微一笑:“陆少将军,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容朕考虑考虑。”
  退朝后,湛卢现身禀告:“主子,刚刚收到赤霄的消息,冷姑娘怀上了两个月的身孕。”
  宋清瞳闻言如同吃了顺气丸,计划进行的一切顺利,下一步就是毒杀萧煜!
  吩咐:“摆驾玉璋宫--”
  玉璋宫里的装饰素雅清淡,为炎热的夏季平添一抹清凉,太监禀告,贵君正在偏殿炼丹。宋清瞳走向偏殿。
  偏殿里烟雾缭绕,水镜盘膝坐在炼丹炉前,为了方便水镜炼丹,她特意命人将炼丹炉大费周章抬到皇宫里,听说,水镜炼丹时能做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宋清瞳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了良久,水镜方收功,睁开凤目,美丽的面容落入眼帘,额角鼻翼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来多久了?
  水镜面露不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说着站起身,走到宋清瞳身边。
  宋清瞳已经起身,看着水镜微微一笑:“才到,水镜,这些天辛苦你了。”
  水镜眸光闪动,忍不住抬起指头,照着宋清瞳光洁得如同鹅卵石的额头弹去,宋清瞳早有防备,如今她的武功跟水镜不相上下,脚步都没动,身体已向后移出去三米开外。
  向怔在原地的水镜嫣然一笑,“水镜,若不是朕躲得及时,你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水镜不以为然的目光瞥向宋清瞳,现在她越来越爱拿皇帝的身份压人,上官潋月、风凌雪和冷君邪买她的账,是因为想她帮他们生孩子,他不考虑后嗣,所以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她生完孩子不坐月子也就罢了,还要上朝理政这么劳神,他很心疼的。
  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宋清瞳:“安神用的,每日睡前服下。”
  宋清瞳眼睛闪亮,生完孩子这几天经常失眠,他怎么知道的?这药送的及时,可没等她道谢,水镜的指头便到了,躲已经来不及,宋清瞳硬生生接下一记爆栗,无比怨怒的眼神看向水镜。
  水镜心情大好,口中念念有词:“明日若是再敢上朝,我这里还有一下。”
  说笑归说笑,宋清瞳还得说正事,“水镜,你那里有没有一种毒药,人吃了死时像是病死的?”
  水镜凤目闪动,提起各种药他就格外有精神,声音里底气很足:“当然有,我这里有一种药,用的时候分两次服用,中间需隔七天,只要半个月,服药的人就会高烧不退,同感染风寒的症状一样,死在睡梦里。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
  宋清瞳看着水镜勾起唇角,萧煜死后,冷红菱怀有身孕,身份尊贵,又有右院大王协理朝政,辽国不会乱,等她生完孩子随时想回来都可以。
  长信宫
  风凌雪立在窗前,清风徐来,拂动墨发白衣,窗外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去年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皇宫,那时怎会想到收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会一直守护着她,有些事他不会让她知道。
  今日一早,他收到消息,沉寂一个月的鸽子楼终于有信鸽飞回,信鸽从北方飞来,而宋清瞳下朝后便去了水镜那里,难道她开始行动了?
  风凌雪静思良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席地坐在案几前,铺上纸张,提笔蘸墨修书一封。吹了吹墨迹,折叠好,唤来心腹太监交待一番,太监领命离去。
  这件事解决完后,风凌雪走出长信宫,正好遇上宋清瞳的龙辇路过,宋清瞳也看见了风凌雪,艳阳下颀长秀丽的身影,只望去一眼,便令人移不开视线,命侍从停下龙辇,招呼风凌雪上来乘坐。
  风凌雪勾起唇角,登上龙辇坐在宋清瞳身旁,宋清瞳垂帘看向风凌雪裸露在袖子外的大手,如同冰雪雕成的一般,完美到极致,手忍不住覆上去,清凉细嫩的触感令宋清瞳忍不住覆上另一只手。
  抬眸看向风凌雪,同样洁白如雪的面庞,唇中皓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宋清瞳越看越爱看,忽然想到还不知他要去哪?问:“曼卿,朕要回寝宫,你去哪儿?朕先送你。”
  风凌雪一笑:“臣正好也要去皇上的寝宫。”见宋清瞳微怔,补充道,“今日轮到臣为皇上的小宝输入真气。”
  宋清瞳不禁感动,这些天来,楚天墨,上官潋月和风凌雪轮流为小宝输入真气,水镜更是彻夜不眠炼制丹药,眸光闪闪望着风凌雪,柔声说:“谢谢你,曼卿,我——”声音哽在喉咙里。
  风凌雪早已伸手将宋清瞳揽在怀里,指头摩挲着宋清瞳的肩膀,“夫妻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侍寝记得找他,就好。
  走进寝宫时,宋清瞳发现,她的后宫除了水镜都到齐了,目光落在楚天墨身上,楚天墨注视着宋清瞳,眸光深沉似海,启唇道:“臣虽是外臣,但是臣也是小宝的生父,请皇上不要剥夺臣探视自己孩子的权力”
  宋清瞳心中微动,他说得没错,她也看出来他对小宝真的疼爱至极,不过还是感觉他天天往这里跑,目的似乎不单纯。
  “相父虽是小宝生父,但是外界并不知,所以相父要避嫌。”宋清瞳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楚天墨剑眉紧皱,现在出了失踪此等大事,又要为小宝输入真气,他无暇分心在她身上,等忙完了这段再说吧。
  奶娘抱着孩子从帘幕后走出来,禀道:“皇上,小皇子刚刚吃过奶,已经睡下了。”
  宋清瞳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脸上早已现出笑容,天气炎热,小宝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兜兜,小家伙很贪睡,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眠里度过,现在他的嘴唇有了血色,虽然看起来依然脆弱,但是,比第一次见时好了不知多少,她已经很满足了。
  将小宝轻轻放在小床里,注视着他小小的身子舍不得离开,好一会儿,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上官潋月道:“皇上,臣早已听闻失踪一事,此事涉及一个古老的传说。”
  澄观道:“我也听说了,好可——唔!”声音大了点。
  宋清瞳上前捂住澄观的嘴巴,转头看一眼小宝,还好他睡得很沉,风凌雪看一眼上官潋月,长目里微微闪动,失踪之事他自然知道,他命离宫弟子探查过,但是对方神出鬼没,根本无从下手。撩衣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小宝翻一个身,手覆在他的后背上,运功输气。
  这边,澄观憋得满脸通红,手跑脚蹬,可是现在他的武功不及宋清瞳,根本挣脱不开,等宋清瞳松开手时,澄观险些昏死过去,呼呼地喘个不停,又被宋清瞳扯着衣袖拽出寝殿。
  偏殿里,宋清瞳坐在罗汉榻上,澄观紧挨着宋清瞳坐着,冷君邪坐在宋清瞳另一侧,上官潋月和楚天墨坐在罗汉榻旁的椅子上。
  宋清瞳看向上官潋月,说道:“皇后有话请讲--”
  上官潋月沉吟着说:“传说世上有一种邪门功法,修炼的人靠吸取男子元阳或是女子阴气提升功法,而被吸走精元的人十二个时辰后会化作一具骷髅,若是炼成此功,不但武功高超,还可以永葆青春。”
  澄观眼睛锃亮,插言道:“那不就是你们寒冰谷的武功吗?”
  上官潋月道:“不是,寒冰谷的武功虽然可以令人返老还童,但是到了寿终正寝之时,还是逃不过一死。而修炼那种功法,只要不断吸取精元,便可以延续寿命。”
  楚天墨沉声道:“如此看,是有人修炼了这种邪功,受害者有男有女,看来修炼的不止一人,现场做得不留痕迹,她们的武功已经很不简单了。”
  冷君邪眉头拧起来:“秘籍过去从未现世,凶手怎么会突然得到邪功秘籍?而且,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类事。”
  上官潋月摇首道:“这件事以前发生过,在十六年前。”
  宋清瞳注视着上官潋月,年轻的面庞没有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十六年前的事,这里恐怕也只有他能知道。
  上官潋月面露回忆,目光变得沧冷:“十六年前,西罗国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失踪了百余名少女,找到后都已化作一堆白骨,当时此事被西罗朝廷封锁消息,世上很少有人知道,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有一天 ,少女不再失踪,邪功似乎也没有人再修炼。”
  宋清瞳脑子里灵光一闪,风凌雪说西罗国王曾经修炼神功,后来为了他的母亲放弃修炼,当时她听着就觉得奇怪,爱情和练功并不矛盾,但是,若是他修炼的是这种邪功,每日跟别的女人交合,是不是会觉得亵渎了爱情,这样一来,放弃练功就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宋清瞳觉得一阵恶心,原本以为西罗国王是个痴情种子绝世好男人,原来事实远非如此。
  宋清瞳沉吟着说:“西罗朝廷之所以封锁消息,是因为修炼邪功的人就是西罗国王。”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过来,宋清瞳眸光微闪,这件事不宜牵扯进风凌雪,道:“朕也是听人所言,西罗国君修炼邪功,后来爱上一位美貌女子,从此不再修炼邪功。”
  上官潋月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宋清瞳,缓缓说道:“六年以后,西罗被离宫所灭,西罗皇子当时年仅五岁,被风凌雪所掳至今下落不明。”
  宋清瞳闻言一怔,西罗皇子才五岁?她一直以为西罗皇子已经成年,如果西罗皇子长到现在,大概十六岁了吧,等等!他被带到南朝,他们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秘籍,那么自然不会杀死他,而是想尽办法从他口中套出秘籍的下落!
  快速看一眼澄观,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所以他们才修改了他的记忆,派紫煞做他的姐姐,为他伪造一个身世,后来见毫无所获,便换一种方式,秘密监视。
  在南朝时,紫煞将澄观放到自己身边,也是刻意安排好的吧,他们是希望借助她的力量从澄观身上获得秘籍的下落,后来,她在他的背上发现那副奇怪的图画,那就是隐藏秘籍的所在,而紫煞等人得到澄观对一幅画爱不释手的传闻,设计夺得那副画,然后根据图画,找到秘籍!
  从年龄上看,澄观是西罗国王同风凌雪的母亲的孩子,可是西罗国君为何将图画隐在澄观的背上,是心有不甘?还是希望他长大后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种种迹象表明,风凌雪现在知道澄观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不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知的?
  记得当初在皇宫里,他对澄观很和善,后来在南朝遇到时,他对澄观总是不假颜色,那时她一直以为是风凌雪出于嫉妒,现在看来其实不是,在风凌雪的内心深处,母亲是因西罗国王而死,他深恨西罗国王的同时,也排斥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和事!
  邪功既已现世,关于澄观的身世,她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就让他这样简单快乐的生活下去,永远保持心底的那片纯真!
  想到这里,宋清瞳说道:“修炼邪功的凶徒是庆王的人,他们自恃身负邪功,逼近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亡国之仇,若是不出意料,他们快要行动了。”
  楚天墨凝视着宋清瞳,她说得没错,现在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而且他不知修炼邪功的女人,武功达到什么地步?
  上官潋月眸光闪动,注视着宋清瞳说道:“皇上,我们就来一个引蛇出洞!”
  每一个人脸上都现出一抹深意,只有澄观心中一紧,那种邪功千万不要是阿姐在修炼,宋清瞳深深看一眼澄观,他又在想着救紫煞吧,认了仇人做姐姐,还一心为着仇人着想,仇人反过来却是要害他的,他何其可怜,此事不可让他知晓。
  五日后
  早朝上,宋清瞳当着满朝文武宣布:“下个月初七是朕的皇儿满月的日子,也正好是七夕,今年的七夕京城里要办得热闹些,朕要在那一日去甘露寺为皇儿祈福,还要大赦天下,东方爱卿,此事交给你来办!”
  东方亮领旨,心中着实七上八下,他对七夕的习俗不慎了解,因为七夕在北秦不受重视,倒是南朝把它当做重大的节日,看来他需要向南朝的官员讨教了。
  下朝后,宋清瞳先回寝宫看小宝,喂完奶后,才前往御书房。
  走进御书房,不期然看见熟悉的绛紫色身影埋头于案上,宋清瞳不由动容,虽然知道他这样操劳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整个北秦,还是无法阻挡心底里油然而生的感动。
  “相父,朕昨日已经说过,从今天起,奏折由朕批阅。”说话间来到桌案前。
  楚天墨已站起身,绕过桌案,行礼后,深目注视着宋清瞳,关切地说:“皇上的身体还未恢复,过些日子再说吧。”
  宋清瞳微微一笑:“谢谢相父好意,朕意已决。”
  目光似是无意间瞟向楚天墨的鬓发,宋清瞳心中一酸,他鬓上的白发明显增多,这些天来,尽管有上官潋月和风凌雪轮流为小宝输入真气,但是楚天墨不光输入真气,每日还要处理朝务,经常熬夜得不到休息。
  走到桌案前,坐在楚天墨坐过的位置,低头看向他方才正在看的奏折,这是海务司官员发来的折子,随着北秦同各国间海上交易量的增大,一个港口已经无法满足需要,海务司官员在折子上建议在沿岸增设港口。楚天墨做的批示是,准许,初拟在滨州和建兴设立港口,月底派官员考察。
  阖上折子,宋清瞳抬眸看一眼仍然立在桌案前楚天墨,道:“相父回去吧,这里有朕。”
  楚天墨心中一沉,即使只有他跟她单独相处,她的表情也是端重肃穆。眼见她从案头拿起一本奏折,低头翻阅,楚天墨的心越来越痛,她对自己从未如此疏远过。曾经的一点一滴涌上心头,想起她在他面前承诺为他清空后宫时的深情,想起将她揉入怀中时她脸上满足的笑容,如今已成追忆。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御书房,不知不觉间走向内廷。
  日头缓缓西沉,案头的奏折终于处理完毕,宋清瞳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玉儿早就在一旁恭候多时,伸手去搀扶宋清瞳,宋清瞳一笑:“朕又非七老八十,不用你扶着。”说完,扶着桌角站起身,这才觉出腰酸腿麻。
  玉儿还是搀扶着宋清瞳,在民间,女人生完小孩有坐月子一说,到皇上这里一切都给打破了。
  宋清瞳回到寝宫,晚膳已经备好,承影禀道:“小宝被奶娘抱到偏殿,楚相在为他输入真气。”
  宋清瞳的心微微一沉,她不想楚天墨操劳,可是为了小宝不得不如此,她练的是玄阳功,也是可以为小宝输气的,下一次就由她代替他为小宝输气。
  用过晚膳,宋清瞳走进偏殿,楚天墨刚刚收功,惠娘抱着熟睡的小宝正要回寝殿,见宋清瞳进来正要下拜,宋清瞳摆了摆手,惠娘会意,低眉敛首出了偏殿。
  宋清瞳看一眼神情里略显疲态的楚天墨,想到他还没有用膳,吩咐宫人将饭菜端上来。
  一板一眼地说:“相父,在朕这里用膳吧。”
  楚天墨的脸上不觉现出一抹微笑,心情有阴转晴,看她端严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这样温馨。
  “臣恭敬不如从命。”
  饭桌前,宋清瞳和楚天墨相对而坐,执起玉筷亲自为楚天墨夹菜,他耗神费力该多进补才是,楚天墨看着碗里越摞越高,脸上笑意加深,她是关心他的,她对他的心没有变吧。
  然而,楚天墨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宋清瞳说出的一句话,美好的氛围瞬间被破坏。
  宋清瞳见楚天墨吃得差不多了,端着脸说:“相父,朕决定,从明日起相父不用再来这里为小宝输气,邪功现世,百姓们夜不敢出户,且朝中事务繁多,相父把心思放在朝堂上吧。”
  楚天墨的心感到一阵沉痛,她所说的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远离他,他以为经过时间的洗礼,她对他的失望会渐渐淡化,可是,事实却远非如此,他到底怎么做,她才肯接受他?
  深邃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宋清瞳,缓缓放下筷子,沉声道:“小宝是臣的孩子,更是皇上的孩子,臣不能答应。”
  宋清瞳料到楚天墨不会同意,她之所以没有对楚天墨显露心中的关切,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为了北秦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小宝现在是北秦唯一的皇子,即使不是他的骨肉,他也绝对会忠心守护,所以她只能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他。
  “相父,朕意已决,从明天起,请相父不要到内廷来。”
  楚天墨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她的面容变得饱满,身材也丰满起来,显得举手投足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可是爱已逝去,那些都不再属于他,楚天墨眼中闪过痛意。
  宋清瞳看着楚天墨流露出的痛意,不由心软,补充道:“相父若是想小宝,可以定下日子,每个月固定几日来看小宝。若是没别的事,相父用完膳,回府早些休息吧。”说完,起身离座,向殿门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楚天墨暗哑的声音。
  宋清瞳停住脚步,却未转身,沉闷的脚步声在身后戛然而止,深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瞳儿,当日事态危急,我推迟返京时间,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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