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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女人没有个孩子，别说是在古代，就算是观念极为发达的现代，也是最为遗憾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云叶上前对月华道：“那蛇鞭酒对生育是极好的，大夫都说了，只要你们坚持喝，总归大有裨益……”
　　月华冷冷地看过来，“大有裨益？几百两银子那么一小坛子酒，我看是对你的生意大有裨益吧？”
　　“别说什么蛇鞭酒，即便是最粗糙的粮食酒，都可以活血化瘀、强体暖宫。当我不知道吗？”
　　“久病成医，我什么不知道？不过就是加了一味药，就这么死贵死贵的。几百两银子，你也真好意思拿！”
　　云叶气笑了，道：“月华，你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为我在坑你吗？”
　　“姑且不说价钱高低。我可是为了凌绪，你以为是为了你吗？我是看着凌绪是个好人，不想他绝后，这才特意研制了蛇鞭酒。”
　　“至于你？”云叶嗤笑了一声，“即便当场死了，也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那酒嫌贵你可以不买、买了也可以不喝，只要凌绪答应。”
　　月华脸色紫涨，看着云叶拂袖而去，恨不得把云叶抓过来打一顿。
　　老夫人听见了两人的话，也有些不高兴，“月华，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宁府还差几百两银子吗？”
　　“真是小人之心！我早就说过，那酒你不领情就算了。若是不想要孩子，就什么药也别吃，只管等着天上掉一个！”
　　凌夫人也嫌那酒贵，却也知道是好东西，这会子当着云叶的面说这个，却没有什么意思。
　　若真是不想喝，不买就是了，何必在这里跟云叶斗嘴？
　　凌夫人拉着月华出了大堂。
　　宁寒送太子走了，正等在门口。
　　见月华出来，宁寒冷着脸，对月华道：“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跟凌绪是兄弟，我们是不忍心看着他绝后，才想出来这么个法子。”
　　“云叶并无错处，你若是不想领她的情，我也不强求，只把这药酒断了就好。”
　　“等我们把药酒卖到药铺子去，你们愿意用，只管药铺子里买去。”
　　“至于十皇子之事，我也是看在凌绪的面子上，才进宫求了太子几回。”
　　“既然姨妈让老夫人去了，我也无须再进宫，只看皇上的意思吧。”
　　听宁寒这话的意思，竟是把十皇子的事儿不管了！
　　宁老夫人在皇上面前一贯没什么影响力，还是宁寒的面子跟皇上说几句话。
　　这么大的事儿，宁老夫人怎么可能办得成？即便是过去冷宫看一眼，只怕都难！
　　想到这里，月华立即便急了，上前一把拉住宁寒的胳膊，大叫道：“宁寒表哥！你怎么能不管呢？”
　　宁寒冷喝一声，“你对我夫人不敬，我还要为你去求人？你以为你面子多大？滚开！”
　　说着，宁寒大手一抖，月华的身子便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见众人都看过来，月华又羞又恼，立即便红了眼圈儿，哭哭啼啼地道：“宁寒表哥！”
　　宁寒却早就大踏步地进了大堂，找自己的老婆孩子去了。
　　月华忙转过身来，一把拉住宁老夫人的手，眼泪汪汪地道：“姑妈，你看看他！我又没说什么……”
　　宁老夫人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都看见了。别说了，我等会儿就进宫，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势。真是的。”
　　月华忙擦擦眼泪，道：“好好好！姑妈，你稍等片刻，我让人买东西去。”
　

　　☆、584　鹿场开建

　　宁寒进了大堂，带着宁宁去了另一间雅室，业善、丁陌文跟几个贵客都在呢。
　　云叶见门口老夫人上了马车，忙带着两个孩子出来送。
　　凌夫人跟月华早就已经不见了。
　　老夫人给两个孩子招招手，对云叶道：“告诉宁寒说，我进宫一趟。有事儿了我派人给他说。”
　　云叶知道必是上回说的事儿，也不多问，只是答应了。
　　看着老夫人的马车走了，这才回了大堂。
　　金娥见一众瘟神都走了，松了一口气，气呼呼地对云叶道：“刚才那狗屁公主，我都想打她一巴掌。”
　　胡氏也气愤难当，道：“当真让人生气。还公主呢，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为了孩子，什么药也不能嫌苦、不能嫌贵！”
　　“要不，送子娘娘听见了，谁还给她送啊，真是的！活该她一把年纪了，还膝下空空。”
　　云叶逗着金娥怀中的梁子涵，道：“所以说各人有造化。过来我抱着，你们赶紧吃饭去吧。”
　　开饭馆的都吃饭晚，要打发完了店里的食客们，才能开饭呢。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剩几桌了，也该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金娥让着胡氏先去吃了，金娥道：“大姐，那个公主当真要离开京城？”
　　云叶看了一眼大门，“皇命是好糊弄的吗？当真要走。你不知道，凌绪跟侯爷都已经走过了。”
　　凌夫人跟月华迟迟未走，便是想着十皇子呢。
　　十皇子是凌夫人的亲娘家侄子，带过来养着，也跟亲孙子差不多了。
　　所以，十分支持月华的想法跟做法。只是，现在看来，事情要麻烦得多。
　　不过，这些都跟云叶没有任何关系，云叶才不关心呢。
　　金娥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大姐，哥给我捎信来了。说福祥居盖好了，咱们家的馆子也整修差不多了。”
　　说着，忙把信掏了出来，递给云叶。
　　云叶拆开一看，果然信中问“什么时候开始给福祥居送货。”
　　云叶想了想，道：“福祥居现在菜式还难跟天泉饭庄一样，瑞扬可担不起来。不如把天泉饭庄的厨师先送过去两个，先把饭庄开起来。”
　　“这一年瑞扬开始集中精力学菜，我已经不让他管进货了。这孩子也是个聪明的，上回厨艺大赛他那组也得奖了，他可是出了不少力。跟他搭档的大厨对瑞扬赞不绝口呢。”
　　金娥挑眉，“梁老板是个好人，就该有好报啊。当年咱们家要不是有他，可得受不少气呢。”
　　“你看丁家的那老爷，对咱们多凶！活该他早早死了！”
　　“老天惩罚他，没福气消受两个这么好的儿媳妇的孝敬，连一个孙子也见不着！”
　　云叶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胡氏急匆匆地过来了，道：“金娥，赶紧去吃饭吧。”
　　金娥刚走，宁寒、业善跟丁陌文几个，说说笑笑地从雅室出来，一个个红光满面，看着就没少喝。
　　业善看是胡氏抱着自己儿子，转脸问云叶，奇道：“金娥呢？”
　　云叶道：“吃饭去了。”
　　业善怒：“什么？她忙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吃饭？你可真够狠心的！要是累着她了，看我不……”
　　身后宁寒冷冰冰地声音传来，“你想如何？”
　　业善转脸，怒哼了一声，接过孩子抱着，怒气冲冲地找金娥去了。
　　众人都闷声低笑。
　　丁陌文眼睛关切地看着胡氏。
　　胡氏一笑，对丁陌文道：“我吃过了。等忙完了我就走，孩子有我娘看着呢，无事。”
　　云叶笑着道：“哎呦呦，都别在这打情骂俏了。我也不留你们，好了，都赶紧回去忙着吧。”
　　说着，便往外推胡氏。
　　胡氏哭笑不得，只得跟丁陌文一起走了。
　　宁寒看着云叶，道：“剩下的有人收拾，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么一天，也是够累的了。”
　　云叶道：“等金娥出来我们都走。老夫人进宫了，让我给你说一声，说有事儿自会派人通知你。”
　　宁寒一听便皱眉，“知道了。”
　　然后便带着两个孩子也进宫了，宁阳无聊，蹦蹦跳跳地找梁子涵去了。
　　齐掌柜跟梁大都忙过来，给云叶汇报今儿个的情况。
　　听说差不多满座，云叶很满意，道：“这几天是个稀罕劲儿，会忙一些。梁大掌柜，就多麻烦你了。”
　　“齐掌柜，你若是有空也过来看一趟，我这两天就不过来了。有事儿就让人去别院找我。”
　　齐掌柜跟梁大都忙应声。
　　三人又一起看了看账，尚未来得及细算，但是看着就赚头不少，一天的流水也有好几千两银子呢。
　　这还算是淡季，若是到了旺季，三个馆子每天光利润就有五六千银子。
　　齐掌柜笑道：“百味阁位置好、菜式也不错。夫人接了手，进货也都便宜得很，以后铁定有得赚呐。”
　　云叶看看大堂，道：“这里的客人，是不是冲着咱们天泉饭庄的名气来的，姑且不论。只要百味阁有生意就是好事儿。”
　　“这次咱们开业，搞得优惠力度不是太大，也是想着蔬菜价钱都长了。天旱得厉害，菜地里不少蔬菜都减产。”
　　“我看，等到了秋天，若是还不下雨，地里的蔬菜供应就要出问题了。”
　　一说这个，大家都沉默了。是啊，天不下雨，谁有什么办法呢。
　　云叶正要说话，业善抱着孩子、带着宁阳出来了。
　　宁阳道：“娘，走啦！”
　　金娥在后边，“大姐，忙完了没有？要是忙完了，你们去梁府吧？”
　　业善冷哼了一声。
　　云叶笑着道：“我们直接回别院了。这会子回去了，还能睡一会儿。”
　　业善直接大踏步地走了，金娥跟云叶、宁阳道了别，也跟着出了大堂，上了马车回了梁府。
　　云叶看看也没有什么事儿了，便带着宁阳回了别院。
　　一大早忙到现在，可真是有些累，娘儿俩到家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宁阳还跟小猪一般躺在旁边睡得正熟。
　　云叶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到了堂屋。
　　春儿正等着呢，道：“爷让人捎信回来，说晚上在宁府用饭，或许会晚些回来。让夫人不要等。”
　　云叶知道宁寒这是有事儿，或许明儿个要走，点点头，“嗯。”
　　宁阳突然在屋里就醒了，大喊：“娘？”
　　春儿忙过去给宁阳穿戴了，娘儿俩收拾齐整，云叶带着宁阳上了山。
　　此时正是落日时分，站在山上远望，天空高阔，心情十分舒畅。
　　不到半山腰，远远地便看见，一溜十几间青砖的房子已经建起来了。院里几个人正在忙活着。
　　看见云叶跟宁阳过来，刘师傅跟刘婶子都忙迎过来，“夫人、三少爷。”
　　一对二十多岁的夫妻，也忙过来给云叶和宁阳施礼。
　　男子看着眉眼长相跟刘师傅很像，云叶笑着问道：“刘师傅，这可是你们儿子、媳妇来了？”
　　刘师傅忙道：“是的。就是前天过来的，恐打扰夫人，没敢过去拜望。”
　　正说着，房子后面跑过来两个孩子。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正是两人的一双儿女。
　　云叶立即道：“你们好福气，儿女双全。”
　　见两人腼腆地笑，宁阳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立即走到两个孩子跟前，跟两人玩起来。
　　云叶进屋里看了看，道：“堂屋我看不错，只是，这几间厢房怕还不能住人吧？”
　　匠师忙道：“是的。山里潮湿，得用白灰多干燥几日，我们正在做这个。堂屋是先弄的，可以住人了，厢房还得十天半月的。”
　　云叶点点头，“不急，自然要干燥了再住。我看工匠们都走了？”
　　十几间屋子大致完工了，只剩下门窗、地面、墙面这些，有一个匠师、几个小工就好。
　　那匠师道：“咱们的人都去山里了。夫人的养鹿场已经开始建了呢。”
　　云叶一愣，“咦，我怎么还不知道呐。”
　　那匠师笑道：“也就是前几天，别院的管家王叔通知咱们干的。他说夫人忙得很，也顾不上。”
　　“咱们接了王叔的工钱，拿着上回那图纸，开始平整草地、开挖地基了呢。”
　　“夫人身子不便，就交给咱们好了。等这边完工，我们都要过去的。”
　　云叶点点头，“好。我信任你们，鹿场建设得慢，等你们整理完了，我还有活儿交给你们。”
　　鹿场建设彻底完成，只怕要到明年夏天了。
　　到时候，自己再派他们去西南金州盖天泉饭庄啊。
　　只是过去几个匠师可不行，就如永安城的三家馆子一样，盖到现在，才把福祥居盖好。
　　家里的馆子虽说差不多了，其实就是个屋架子，里面要整修的地方多着呢。
　　有他们在，根本不用交代的。光看图纸可不行，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图纸上可没有。
　　云叶突然想起那曲克荣，问匠师道：“那个画图纸的曲主事可去了？”
　　匠师道：“去了，前两天都在呢。这几天咱们熟了，便不用他过去了。”
　　云叶道：“那就好，等有空了，我去看看。也算带着孩子们去山里玩一天。”
　

　　☆、585　笼络人心

　　晚上，宁寒回来得很晚，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被王洲跟卫让抱着进的屋子。
　　云叶睡得迷迷糊糊，知道宁寒回来，便突然醒了。见宁寒脸色不快，问：“怎么回事儿？这么晚才回来。”
　　宁寒道：“就是十皇子的事儿。母亲到底还是带着月华过去了，月华虽然装扮成了丫鬟的样子，不知道怎么露了马脚，还是被人给告发了。”
　　“皇上十分生气，连带着母亲和我都被皇上狠狠教训了一通。太子只假装不知，虽然没有帮腔说情，到底也没有落井下石。”
　　云叶一时无语。
　　宁寒道：“以后，皇后跟十皇子的日子不太好过了。这个冬天就够他们受的。”
　　云叶便有些担心，“我真是可怜十皇子那孩子。”
　　宁寒道：“与咱们无关，睡吧。”
　　云叶翻来覆去好半天才睡着，倒是宁寒躺下不久便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吃了早饭，宁寒依然带着王洲跟卫让几个去了永安城。
　　中午时分，梁瑞扬竟然过来了。
　　原来，今天刚好有梁氏货帮从永安回来的马车，他便跟着一起回来了。
　　听说福祥居已经可以开业了，云叶很高兴，道：“我这几天就去庄子上看看，哪些货可以送过去。”
　　梁瑞扬笑着道：“我爷爷说，让我跟着夫人好好学，后年再回家。家里的事儿他还能干。”
　　云叶点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后年你也才十六。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这次回来，你就不要跟着顾老进货采买了，专心学菜吧。天泉饭庄的招牌菜学完了，你再去百味阁学上几个月。”
　　“这样，永安城的几个馆子各有特色，竞争也不是太大，大家的生意都好做些。”
　　梁瑞扬道：“是，我听夫人的。”
　　说着，把梁有福给几个孩子带的礼物送上，也就匆匆地进了城。
　　云叶下午便去了庄子上。
　　情况却有些严峻了，先是菜地浇水已经十分短缺了。
　　井水的水位越来越低，要等一两天，才能回归到正常水位，而且打上来的水有些浑浊。
　　酒厂也是，水井里的水眼看着就不够用了。
　　黄掌柜父子有些发愁，却也不能擅自停工不干。只得干几天歇一天，等着井里的水慢慢地积聚些。
　　鱼塘更不用说，若不是几个人每天轮着从喧水河里挑水，只怕小些的这个塘就要见底了！
　　看着被太阳晒得恹恹的庄稼和干枯的秧苗，云叶也十分发愁。
　　灌溉也得有水才好，再打井也不一定出水，再说了，齐庄打的几个井都不算浅。
　　再打井的意义也不大，若是人蓄用水也出现困难，可就真糟糕了。
　　齐庄头咳声叹气，对着干裂的田地束手无策。
　　云叶也毫无办法，自己是个手艺高超的大厨不错，可是对于水利这些，当真一窍不通。
　　幸好，村里养着的鸡鸭、猪羊，都还能有水喝，倒还没有太大损失。
　　还有就是以前做的火腿，还剩下不少。因为伏天，整个肉类的销售都极少。所以，到了此时，肉的供应倒十分充足。
　　酒呢，存货也有很多。还有郭柱的蛇窟，几乎不受旱灾什么影响，供货量也是足足的。
　　云叶看了一下，暗暗下定决心，可以给福祥居供货了！
　　云叶第二日便带着宁阳去了京城，直接去了梁府。
　　金娥竟然不在，带着孩子去店里了。
　　云叶见金娥自己上进，也很欣慰，便把宁阳送到了宁府老夫人处，自己去忙了。
　　先去了天泉饭庄的新店，管掌柜见云叶到了，自然十分惊喜，“夫人，好久没来了。”
　　“嗯。这一段是有些忙。”云叶问：“店里一切都还好吧？生意怎么样？”
　　管掌柜忙让账房把账本子拿出来，道：“生意很红火。早点这一块儿利润很大。”
　　“我们店里的几个大厨也开发了几个新菜，还有几种粥品，也卖得很好。”
　　“天热了，过来用饭的人少了些，却也跟前几个月差不多。咱们店里有冰，冰粥是主要赚钱的大头。”
　　“还有凉菜，赚头也不小。这几天倒是晚上的宴席，我看生意下滑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百味阁又开了的缘故。”
　　说起来，都是高档饭庄，在一个城里，自然是有些竞争的。
　　况且，百味阁的位置比天泉饭庄的新店要好很多，位于繁华的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