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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姐、夫人都忙附和。
　　“月华公主说得对。说起来，咱们女人又不考功名走仕途，舞文弄墨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吹拉弹唱也是戏子们所为。还是居家过日子实在，相夫教子才是咱们女人的本分。”
　　云叶笑道：“就是呢，我也以为这是女人们的正途。梁氏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姐妹们想给自家相公、孩子亲手做顿好的，这里什么都有，欢迎大家常来啊！”
　　众人都笑着应了，“不用宁夫人说，咱们自然是会常来的。只是，若有什么新货上了，可别忘了只会一声。”
　　云叶笑着道：“有好事忘不了大家。过几日螃蟹便到了，此时便算给大家只会过了。等会儿大堂缴上订金，只要交够三成，货一到咱们便给各位送府上去。”
　　月华听云叶句句不忘卖货，心中既鄙夷又佩服。
　　说起来，她能干那么大生意，当真不是一般的心胸。凌烟儿堂堂侯府郡主都被她给挤兑跑了！
　　听着身后两女人商议买几个，月华便道：“哎呀，螃蟹又不大，多几个少几个能差几个钱儿？一年就吃这么几天，还不吃个够？要我说，我们凌府今年最少也要定一篓。”
　　两个女人便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心中着恼，却不敢跟月华翻脸。不说人家是公主，就是未来侯爷夫人的身份，也是自己惹不起的。
　　旁边果然有女人忙奉承月华道：“侯府人丁兴旺，光主子就好几位呐。虽说宫中每年赏赐的也不少，到底人多，想要吃得尽兴，可不是得一篓子才够。”

　　☆、417　生意兴隆

　　月华便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
　　本来想着，一个杂货铺子有什么好的，月华起初颇有些看不上。没想到来了以后，挺让人震惊的。
　　再加上买东西时，身边有这么多女人羡慕、嫉妒，月华心中十分得意，心情很好。
　　所以，见云叶上来了，还叫了表嫂。当然了，也有跟众人炫耀的意思！
　　云叶可不管那么多，生意人讲究的便是“和气生财”。月华起初是有些讨厌，此时愿意放下身段跟梁氏拉生意，自己有什么放不下的？
　　只要她不捣乱，就是顾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所以，听月华说了，云叶便道：“光几个主子用，一篓也不算不少了。螃蟹寒凉，吃多了也难受，多配姜和酒才好。到时候螃蟹来了，先给侯府挑一篓大的送去。金娥，记得了。”
　　金娥上前亲亲热热地拉着月华的胳膊，笑道：“放心吧，大姐。你不叮嘱我也知道，侯府可是梁氏的大主顾呢！”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月华越发颜面生光，买起东西来，更是不遗余力。
　　云叶吩咐了一个女店员“好好伺候公主”。
　　众人便忙跟在月华身后，挑挑拣拣，顺便也听听介绍。
　　业善自进了店，就一直到处转转看看，见金娥喜笑颜开的，身子也没什么，心中才放松了。
　　见一堆女人说话，自己不好凑过去，便跟王掌柜知会了一声，忙去了。
　　金娥安顿好了月华，便跟着云叶下了三楼，胡氏跟在一边笑吟吟地，并不多话。
　　云叶恐冷落了胡氏，忙问：“你的铺子是做什么的？”
　　胡氏抿嘴笑，眼睛环视了一下店中货物，笑道：“做的也是女人的生意，跟梁氏可不能比。说出来不怕大姐和金娥笑话，我家的铺子虽说也有两个，都小。一个是卖胭脂水粉的、一个是做绣品的。”
　　金娥扶着楼梯，慢慢下楼，听胡氏谦虚，忙道：“大小有什么，只要赚钱就好。”
　　云叶笑道：“小店有小店的好处。”
　　胡氏也笑道：“说得是，赚的不多，权当有个事儿干。开了好多年了，本来是我母亲管着的，我出嫁便都给我当了嫁妆。我这有了身子，只怕还要让我母亲出面照顾着，我还没跟她说呢。”
　　金娥想着店里也有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什么的，便问：“梁氏的胭脂水粉还有那些绫罗绸缎，嫂子你看如何？”
　　胡氏忙道：“梁氏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我虽没有用过，刚才闻见那香味便知道，都是名家所出。虽说价格高些，到底女为悦己者容，我看买的人倒不少。”
　　金娥转头看了一眼三楼，点头道：“嗯。是货帮从南边进过来的，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是哪里。闻着倒是极好，我其实也没有用过。”
　　云叶想了想，道：“金娥，让人上去拿一盒最好的胭脂来。”
　　金娥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了。
　　三人下了楼，看一楼热闹的情形倒吓了一跳。队伍排的老长，都等着结账呐。
　　也是，看看外面的太阳，已经到了做午饭的时候。跟现代超市的情况差不多，一到饭点儿，排队结账等着回家的人就多。
　　两个账房忙得头也不抬，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排在最后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云叶跟金娥相互看了一眼，胡氏也皱眉。
　　云叶道：“我让叶账房过来帮他们，此时他倒是闲着无事。”
　　采买的时辰已经过了，客人没上来不到结账的时候，叶账房确实闲着无事。
　　金娥有些犹豫，“这会子他已经回了饭庄，把人喊回来帮忙，又不好给工钱。不太好吧？”
　　云叶却道：“不过帮一会儿，过了这个点儿就好了。”转脸吩咐身边的春儿，“去喊叶账房过来帮忙。”
　　看春儿走了，胡氏问：“有多余的算盘吗？我来！”
　　云叶忙说：“你怀着身子呢，不可。”
　　正在这时，丫鬟拿了胭脂下来了，“夫人。”
　　云叶接过，一把塞到胡氏手里，“回家用用看。我看你脸色有些黄，金娥倒还好。”
　　因为没请几个宾客，来的多是女人，金娥又怀着身子呢，业善不打算请客。
　　丁陌文和胡氏是过来贺喜的，本该留饭，可是丁陌文早已经走了，估计胡氏也不会留下用饭。
　　所以，云叶的意思是给胡氏一盒胭脂，权当回赠。
　　再说，胡氏一楼逛到三楼也没有买什么东西，空着手回了，也不好看。
　　胡氏忙推辞，“哎呀，大姐，这么金贵的东西留着卖吧。再说了，我自己店里也有，不缺。”
　　金娥一把捂住胡氏的手，道：“你有是你的，这是我的心意。嫂子，你赶紧拿着吧。”
　　胡氏一脸为难地看着云叶，“大姐。”
　　云叶拍拍胡氏，笑着道：“今天刚开业，店里人太多，挤挤挨挨的；你也累了一上午，回家歇着吧。过几天凉快了你再来，咱们姐妹三人在雅室吃了饭再过来看。”
　　胡氏抿嘴笑，“我看着真是不错。好，大姐，过几天等我身子舒服了，再过来。”
　　“嗯。”云叶跟金娥把胡氏送到门口，看着丫鬟扶着胡氏上了马车，两人才回转了大堂。
　　叶账房已经开始忙了，因他不知道价钱，旁边站了两个店员，给叶账房指点着。
　　叶账房是老手，算盘精、账目清，难不倒。
　　店里一下子三个结账的，果然快了许多。
　　眼看着排队的队伍越来越短，大家也都不着急了，云叶跟金娥都松了一口气。
　　眼看店里一切井井有条，金娥道：“大姐，这边儿你不用管了，去隔壁看看吧，估摸着客人都上来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就别在这儿耽误了。”
　　云叶看看情况，点点头，道：“那好，过一会儿你过来饭庄吃饭吧，云争估计去后厨了。”
　　金娥道：“我就不过去了，中午先回家一趟，我想躺会儿。等睡醒了，我俩一起去别院。娘来了，我还没有见呢。”
　　云叶点头，“知道了。你也早些回吧，有掌柜有店员，我就在隔壁，没什么好担心的。”
　　金娥道：“我也马上回，还得回家给他做饭呢。”
　　云叶笑笑：“就你们俩人，做够吃就行，别弄那些花样儿，看厨房热。”
　　金娥俏脸有些红，推着云叶，“别啰嗦了，赶紧忙你的去吧。”
　　云叶出了梁氏百货，进了天泉饭庄。
　　齐掌柜忙迎上来，道：“夫人回来了。”
　　云叶道：“嗯，咱们这边等会儿需要叶账房了，你让人去隔壁喊他，这会子那边倒是正忙。”
　　齐掌柜忙道：“知道了。”
　　看了一眼大堂里满座的食客，齐掌柜道：“夫人，刚才有两个要乳猪的，咱们厨房一时做不来，他们又不愿意等，我让他们换菜了。”
　　这样，便会有些损失。所以，齐掌柜有些抱歉。
　　云叶道：“无碍的，总不能让食客等太长时间。我这两天想想办法，梁氏百货里也要外卖乳猪和烤鸭呢，说不得还要再挑俩人、增加一台炉子。”
　　这么赚钱的生意，不做是傻瓜。不过就是增加一台炉子、两个厨师的事儿，开支不多什么，收入增加的却多了。
　　齐掌柜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后厨供应得上，我们前面的也少受些难为。”
　　菜上不来，客人们说难听的，掌柜和跑堂就得听着，厨师们倒不用赔笑脸。
　　云叶点头：“嗯，就这两天吧。我在后厨挑两个二厨，带着他们。下午你去定炉子吧，还去那家便可。”
　　齐掌柜痛痛快快地应了。
　　云叶进了后厨，云争正跟大家一起忙着。
　　这后厨云争来过几次，大家都知道云争是云叶的亲弟弟，算是半个主子。
　　云争活儿好，人也谦恭，厨师们对他都十分尊重。
　　这会子正是饭庄上人的时候，厨房里忙得很，云叶进来也顾不得跟云争说什么。
　　云争也有话要问，知道不是时候，两人各自忙着，半天也没有功夫说句话。
　　等高峰过去，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云叶胸涨得厉害，半路去办公室挤过一次，还是难受。
　　见高峰期已过，便对云争道：“咱们回家吃饭吧，下午金娥还要过去。”
　　云争点头，摘了围裙、袖套，道：“那便回吧。”
　　两人进了马车，云争问了梁氏百货的情况，知道生意兴隆，也很高兴。
　　想起丁陌文的话，云争问道：“大姐，你在庄子上养了甲鱼还有蛇？”
　　云叶看了云争一眼，嗔道：“你的消息倒灵通。今年是不行，没长成呢，根本当不了菜。明年初夏或许差不多了，到时候给家里送些去。还有小翠那里，再加上酒，我看也值当送一趟。”
　　云叶说着便有些发愁，“只是产量都不是很大，我一直想着再扩扩，看来不是那么容易。”
　　有地方是不错，人才不够用啊！
　　姐弟两个说着话，很快便到了别院。
　　云叶饭也顾不得吃，忙来到卧室抱起宁阳喂奶。
　　秦氏见云叶涨得难受，心疼得很，道：“该早些回来的。”

　　☆、418　预备新店

　　云叶道：“有奶娘呢，孩子饿不着。”
　　秦氏嗔道：“我是心疼你涨得难受，孩子自然饿不着。你这丫头，光知道挣钱了，自己的身子也注意些。还有，我看家里都是丫鬟厨师们裁衣做饭，你也给宁寒和孩子们动动手。”
　　云叶笑着道：“中午他们爷仨儿不回来，早晚饭都是我下厨呀。衣服、鞋子的，娘又不是不知道我女红差，他们都看不上眼儿，真要穿出去，没得丢人。再说了，老夫人那边无事，把爷几个的针线都包了，我倒落得清净呢。”
　　秦氏皱眉，“说也奇怪，以前你针线还好，怎么自从会做饭，针线便如此不能看了呢？可见，再聪明的人，脑子总归有限。”
　　云叶哪里敢说自己是穿来的？只得转移了话题，道：“娘，我和云争还没吃饭，您去看看云争在厨房做什么，我想要个甜汤。”
　　秦氏一听，便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心疼地抱怨，“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哟，现开着饭庄，人倒饿到现在……”
　　云争跟云叶吃了饭没多久，果然业善跟金娥两人来了。
　　秦氏一见金娥的大肚子就高兴坏了，“你这丫头，终于也快当娘了。等生出来个淘气的，天天跟你闹，叫你也尝尝被孩子顶嘴的滋味！”
　　业善忙道：“岳母，有我呢，孩子敢闹金娥，看我不打烂他的屁股！”
　　金娥便红了脸，抬脚就踢业善，“瞎说什么！”
　　秦氏一见便黑了脸，“金娥！你竟如此无法无天，看我不打你！”说着，便抬起胳膊，作势要打金娥。
　　业善便急了，“你敢！”
　　见秦氏一愣，业善忙赔笑道：“岳母，刚才我声儿大了些。金娥闹着玩呢，她哪里会踢到我！”
　　云叶、云争和一众丫鬟仆从都抿嘴笑。
　　秦氏尴尬地放下了胳膊，看着金娥羞红的俏脸、业善急得红头赤脸的，倒笑了，“不打不打……”
　　女婿疼自己女儿，岂会不高兴呢！
　　知道家里有客人，晚上宁寒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得早，一见业善也在，倒有些奇怪，“不看店？”
　　开业第一天，这男人倒有功夫在这里厮混，可见是个没出息的，一刻也离不开老婆！
　　业善更奇怪，“货帮那么大生意都不用我看，这么一个破店看什么！”
　　业善鄙夷不屑地道：“有种在金娥面前说一句破店！”
　　业善怒：“……”
　　看着正跟秦氏和云叶说说笑笑的金娥，业善到底忍下了这口气。
　　第二日，云叶和金娥陪着秦氏，在梁氏百货里好好看了看，给家里带了不少稀罕物。又上街买了不少好东西，这才送秦氏去了梁府。
　　段欣雨怀着身子呢，家里店里都是她一个人，秦氏和云争哪里放心？在梁府住了两天，两人便回去了。
　　没多久，中秋节便到了。
　　“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中秋节前后，正是螃蟹最为肥美的时节。
　　今年梁氏百货里卖螃蟹，可把大家乐坏了。去年天泉饭庄有是不错，到底能买到的没几家。
　　为了保证供应，今年业善的马队日夜不停，可以说几乎随买随有，价钱也比去年低了些。
　　因为去年的螃蟹宴，现在各府都会一两种螃蟹的做法，也不愁不好吃。
　　没有对牌的家户，在梁氏买不成，便到天泉饭庄来吃。
　　十香园生意也好，虽说没有天泉饭庄那么火爆，到底也因为螃蟹火爆了一段。
　　三王爷的百味阁生意也不错，中秋嘛，本来请客聚会的人就多。
　　平阳城是京城，地处北方，冬季大雪封路、泥泞难行。很多办事的人，便会赶在秋天过来。
　　这些人主要分为以下几类，比如各地回京述职的地方大员、分号过来总号交账的掌柜账房、为婚嫁之事京城采买的各地富豪……
　　都是有钱人！
　　总之，入秋之后，京城的街道上日渐拥挤，高档饭馆、酒楼，生意都很好。
　　天泉饭庄更不用说，天天食客爆满，雅室更要提前预订方能有座。
　　贵女雅室又回到了起初的状态，非提前三五天根本订不到。
　　云叶有些郁闷，这么多客人送上门，自己的店却吃不下，眼看着到手的银子跑了，真是可惜啊。
　　看着阔大的后院，便有心在院中摆桌子。
　　齐掌柜也同意，道：“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到底此时秋风凉爽，坐外边也很好。或者今年先凑合着，等明年找铺子开分店！”
　　云叶道：“嗯，开分店倒是个正经事儿。铺子不是没有，宁府在御街上也有几间铺子，等我回去跟当家的商议商议。”
　　御街上的几间铺子是老夫人的陪嫁，云叶轻易不愿意动的。天泉饭庄的这几间倒是后来置办的，虽然也是宁府的，到底不是老夫人的陪嫁，推到重盖也没有什么。
　　晚上，云叶上了床，跟宁寒商议：“饭庄忙不过来，我想把御街上的几间铺子收了，开成分店怎么样？”
　　宁寒道：“想改便改吧。那几间铺子卖些粮食面粉，也不怎么赚钱。不过，是母亲的陪嫁，我倒要过去跟她说一下，省得怪罪你。她若是同意咱们再改，她若是不同意，我们在别的地方再买铺子，如何？”
　　云叶点头，“正该如此。我跟你商议，也是这个意思。老夫人的陪嫁自然是不能乱动的，若她不同意，我也不生气。左右在哪里开都能火起来，不是非得在御街上或者青石大街上。”
　　“咱们开的是高档饭庄，御街离皇宫近、往来的官员多。虽然是个好地方，若是老夫人不愿，你也不要强求。免得惹老夫人生气，好事儿倒变成坏事儿了。”
　　宁寒捏捏云叶的俏脸：“啰嗦。”
　　第二日傍晚，宁寒接宁宁和宁远出了宫，便去了宁府。
　　看儿子孙子来了，宁夫人很高兴。
　　一叠声让厨房准备饭菜，还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鞋子什么的，拿出来给两个孩子试穿。
　　高高兴兴吃完了饭，看两个孩子去院中玩耍了，宁寒便跟宁夫人商量门面的事。
　　没想到老夫人根本不在意，听宁寒说了，老夫人道：“御街的那几间铺子，门面老旧，一年也不挣几个钱儿，我还得操着它们的心。她愿意干便去干，我也懒得管。”
　　天泉饭庄生意好，老夫人自然是耳闻目睹的。
　　这不，中秋节雅室难订，便有几家交好的夫人，拜托老夫人在天泉饭庄定位子。
　　老夫人虽看不上云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