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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剑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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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气腾腾,气氛森森,满朝文武,个个胆战心惊。

    于是,突然间,宫内无数宫女、太监在惨遭屠戮。受刑者们东奔西突,鬼哭神号,血流成渠,尸堆成山。

    在混乱的人群中,大太监魏宁正带着一群中官,操着明晃晃的砍刀在追杀着侍从宦官,无数昔时与他有仇的大小太监和宫人,都纷纷被他们杀死在阶前殿下

    人们还可以看到叛嫔沈小姐在趁机滥杀昔时姐妹。无辜宫女们在呼爹叫娘,一个个惨死在刀下剑前

    “万岁有旨,前代叛嫔沈嫔立处斩刑。”突然一名太监持诏进来向沈嫔宣读。

    “罪嫔沈――领旨――”叛嫔沈惊恐地跪地哭道。接着,一群侍卫走到叛嫔沈身边,手起刀落,叛嫔沈也倒在血泊中。

    宫里清扫尸体和血污的车马川流不息,宫中太监宫女死者过半!

    明成祖又走进建文帝内宫,命人从灰烬中掏出建文帝和马后的尸体,只见二尸焦头烂额,四肢残缺,难辨男女,惨不忍睹!

    “尔等将如何处之?”成祖问立在一旁的侍读王景道。

    “当以天子礼敛葬”侍读王景不安地答道。

    “就依尔等!”成帝不悦地说,“来人,将他们葬了吧!”

    “苍天――”正在此时,忽有一人满身缟素,奔到阙下,扑向帝尸,嚎啕大哭,声震殿宇。

    “何方奸佞,竟敢如此放肆?”成祖一见,勃然大怒道,“左右,还不将他拿下?”

    在侧的镇抚伍云赶忙将来人拿来,推到成祖面前。成祖一见,吃了一惊。

    “你不正是方孝儒么?朕正要拿你,你却自投罗网,这不是来送死?”成祖凝视许久,说道。

    “国家破碎,我不死还有何可为?”孝儒反问道。

    “你愿意死吗?朕偏不让你死,如之奈何?”成祖对孝儒说。

    “民不怕死,你将如之奈何?”孝儒反问道。

    “朕且不与你细说。”成祖说着,遂向左右命道,“先将方孝儒收监,待日后审理!”

    众人应声带走了孝儒,临走时,孝儒还回头怒视了一眼成祖。

    过了几天。成祖又召众臣议事。

    “尔等谁能说服孝儒?朕可惜他满腹才华,不忍加害也――”成祖转身问左右。

    “方孝儒其人性情固执,我等恐无人可以说服他!”编修杨荣迎上向成祖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编修杨爱卿请说明白!”成祖说。

    “依微臣之见,当唤其得意门生廖镛、廖铭说之!”编修杨荣回答。

    “唤廖镛、廖铭上殿!”成祖令道。

    阶下大太监魏宁等人应声去了。过了一会就引廖镛、廖铭进宫。成祖向他们嘱咐了一阵后,二人诺诺而去。

    孝儒与其得意门徒廖镛、廖铭相见大哭一场后,忙向二人打听近日外面的事情,听罢又是一阵痛哭。

    “先生恕罪,学生此来无别,乃是遵从皇上的旨意,来向先生劝降的!”廖镛、廖铭不安地说。

    “哪个皇上?建文不是已经晏驾了?怎么又来了个皇帝?”孝儒明知故问。

    “就是燕王,他令我等前来――”二人嗫嚅道。

    “小子事我多年,难道还不懂大义么?”孝儒感慨道,“我多年的心血,竟教出了尔辈不义之徒!”

    “学生谨承圣命,别无选择!”廖镛、廖铭说。

    “朱棣有何德能,敢以圣贤自居?尔辈为虎张目,我岂能有此等学生?”孝儒大怒道,“尔辈且先回告朱棣,孝儒不事二主!如何发落,由其自便――”

    廖镛、廖铭狼狈而回,且将实情奏告于成祖,成祖听罢,叹了一口气,遂倒在宝座上。二人不安地退

    出。

    次日,成祖与众臣聚集在奉天殿,正在商议,起草即位诏书布告天下等大事。

    “这诏书虽是陛下亲发,然而这写诏书之事也非同小可,此即位诏书乃皇家体面!”正议论间,大将军邱福进言道。

    “往日少主的诏书由何人代笔?”成祖问,“何人更可当此重任?”

    “均由侍讲方孝儒起草诏书!”众多老臣跪地答道,“方先生乃江南大儒!”

    “前代罪臣岂能当此任?”站在后侧的大太监魏宁赶紧插咀说道。

    “众卿之意呢?”成祖问道,并用眼瞟了魏宁一下。魏宁忐忑不安。

第一百五十六章惊见小子入空门【16】() 
“臣等的意思,还是让孝儒起草为好。因为此即位诏书可号召国中亿万官民呢!”众廷臣齐声答道。

    “朕就依众卿之意!”成祖说着,并转头向左右叫道,“带方孝儒――”

    不一会,方孝儒被从狱中带到殿前。见到成祖,孝儒立而不跪。

    “大胆罪臣,见天子而为何不跪?”太监魏宁骂着,且冲上前用手按了孝儒一下。孝儒挺立在殿上,怒视着成祖和魏宁等人。

    “魏宁不可放肆!朕今日是请方先生写诏的,以往过失,暂不追究。”成祖急忙向魏宁厉声喝道。

    “我为陛下”魏宁慌忙缩回,胆战心惊地说。

    “为朕何来?尔辈本也是前代走卒,何必扬威至此?”成祖向魏宁大怒道,并抽出长剑刺向魏宁咽喉,顿时魏宁血溅大殿,倒地而亡。遂被侍从拖出去了。

    “写何诏书?我只知有建文皇帝诏书,今上已亡,还有何诏?”孝儒看了一下成祖,说罢,立刻跪向内殿大哭,头碰玉阶,悲痛不已。

    “先生不要过份自责!朕本无他意,本欲效法当年的周公辅助成王呢!”成祖一边说,一边走下台阶笑对孝儒道。

    “哈哈――篡位之徒,还想掩人耳目?”孝儒抬起头怒吼着,并走到成祖身旁问,“今日成王何在?怎么只剩下了周公了?”

    “无奈他已经自焚而亡了!”成祖轻声地说。

    “成王既死,何不立成王之子?”孝儒反驳道。

    “国赖长君,成王之子尚幼!”成祖按耐着愤怒,仍轻声地说。

    “何不立成王之弟?”孝儒又驳斥道。

    成祖一时无语以对。

    “此乃朕的家事,先生不必多问!”良久之后,成祖勉强答道。

    孝儒还想争辨,见成祖摆了摆手,强装笑脸地走向孝儒,以手扶其肩。

    “左右且拿笔来!供方先生使用。”成祖令左右道,并对孝儒道,“先生一代儒宗,今日的即位诏书,非君,谁能起草?朕烦请先生起草,请先生,勿再三推辞――”

    “要杀便杀,此诏我决不可起草!”突然,孝儒跳起来,抓笔墨掷向成祖胸前,大哭大骂道。

    “你真不惧死?”成祖也怒吼起来道。

    “君子重义而轻生!”孝儒怒道。

    “即使你本人不畏死,难道就不怕灭九族吗?”成祖怒发冲冠。

    “君子为义,虽灭十族,我有何惧哉?”孝儒大叫道。

    说罢,方孝儒跳起来,抓起笔和纸,在地上奋怒疾书,随后掷与成祖,并说:“此即你的诏书!“

    成祖一看,不觉暴跳如雷,并狂叫道:“大胆狂徒,竟敢在纸上大书‘燕贼篡位’四字!”

    “这是亿万官民之心声――”孝儒厉声叫道。

    “你敢呼朕为贼么?”成祖狂喊道。

    “窃国谋逆大盗,岂能非贼?”孝儒骂道。

    “左右,还不用刀割其咀!”成祖令道。

    “贼子,篡国――”孝儒张着血口仍在唾骂。

    “将他咀撕到耳朵边!看他如何能骂。”成祖又令道,“将他带到大理寺候审――朕就将灭他十族――”

    于是,刀斧手上来,剖开了孝儒的咀,直到耳根旁。孝儒仍用手指向成祖,“呼哧”着,用带血的舌头还在怒吼,还在说话。不一会,孝儒被众刽子手拉走了。

    “今刑部听着!方孝儒乃十恶不赧之罪人,当灭其十族。除其九族本家、亲戚之外,再加上其学生朋友为第十族。令尔辈尽快将其十族人等悉数拿来狱中――”成祖再令道。

    于是,当日,收捕方孝儒十族人犯的兵丁在大街小巷中奔跑,在大江两岸各州府穿梭。

    在京城中,方孝儒的府宅,悉遭哄抢。顿时,前院后房,火光冲天;男女老少,呼喊奔跑。全府上下,被砍杀得血满廊廓,满庭狼籍。

    在混乱中,孝儒的结发老妻郑氏上吊自尽了。

    孝儒的二子中宪、中愈相继拔剑自刎在大堂左右。

    淮河桥边,月黑风高,芳草凄凄。

    孝儒的二位正当花季的小女挣扎在兵荒马乱中,逢头垢面,浑身血污,被一群刀斧士兵捆拉着,连夜向京城押来。上得桥头堡后,二女被拖泥带水地扯着,实在无法前行,只好趁人不备,双双投河而死了。

    孝儒的门生廖镛、廖铭等近百人,也纷纷被抓捆着押来。

    次日黄昏,在京城皇城外。

    方孝儒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本家叔伯、堂兄弟、岳父母等九族共约七百余人悉数被陆续带到;

    孝儒的门生故旧三代近二百人也已陆续被带到;

    人犯们都被一个个地带到。

    接着,一群宫廷仪仗队出来,在华盖下,成祖向行刑官吩咐一阵后,人马车轿开始向聚宝门拥去。

    南京城万人空巷,从五龙桥外到正阳门转弯过通济门,再达聚宝门口都是人山人海。人们哭声震荡天地,兵士们马来抢去,无法拦挡。

    聚宝门口,华表高耸入云。

    方孝儒头破血流,全身伤裂,被五花大绑,捆在聚宝门刑场门口,刽子手每抓来一个亲人,都要在孝儒面前被执行杀戮,孝儒脚下是一遍尸山血海。

    “燕贼疯狂,屠我国民,残无人道――”孝儒张着破裂的血口,含糊不清地愤怒地叫道,“燕贼行径,天理不容!”

    “罪臣且住口――”刽子手们狂叫道,并以绳子勒住孝儒的脖子,以尖刀挡着他的咀。

    孝儒的弟弟方孝友也被捆推到孝儒面前,将要在孝儒的面前被试杀。

    “孝友,吾的贤弟――”孝儒挣扎着向弟哭道,“恕为兄不能为家光宗,却让举族蒙难!”

    “兄何出此言?方家能有兄长这般大义之人,万世留芳,我等死无遗憾――”孝友激动地说道。

    “好――贤――弟――”孝儒断断续续地说。

    “兄长且听小弟口占一绝:

    ‘阿兄何必泪潸潸,取义成仁在此间。

    华表柱头千载后,旅魂依旧到家山。’”

    孝友激动地高声吟诵道。

    “我京城之内,好一对勇烈的兄弟――”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昂的喝采声。

    “待燕贼亡命之后,国人当为我而唱前朝文丞相名篇: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孝儒挣脱缚索,手指华盖下的成祖,张着血口叫着。

    “将他的手剁下!舌头割下!让他再骂――”成祖叫道。

    刀斧手上来,砍去了孝儒的手和舌。孝儒已成了个残缺不全的血泪人,接着,孝儒被回拉到午朝门口,这里已陈列有三百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大部分都是孝儒的亲人。孝儒站在金水桥前的一块大青石板上,望着亲人们的尸首,仍在咆哮着,向成祖哭骂。

    “将他千刀万剐――”成祖继续大声叫喊。

    于是,众刽子手一拥而上,同时举刀向孝儒斩剌。孝儒已被完全割下了四肢,只剩下一颗头挂在血肉模糊的躯干上,却仍在“呼呼”地哭骂。血浆一股股地从其口中喷出,洒在那块大青石板上,青石渐渐由青变红,后来成了鸡血色,直到侍从清扫擦洗时,仍再也不能恢复原色,最后完全成了一块鸡血石。至今此石仍伏在明故宫中,供世代游人观赏。

    方孝儒终于倒在血泊中,壮烈地为国殉难了。其尸体同其他烈士的尸体一起,被兵士们车拉人扛,越过外秦淮河,推到聚宝门外报恩寺下的万人坑中。

    当天深夜,三山门外书楼的陈老先生,含悲忍泪,将方孝儒先生的尸体拉到雨花台下,细心地埋葬了。在他葬毕孝儒之后,因连日来数起悲惨事的剌激,已觉神情恍惚。到次日凌晨,他竟手持方孝儒的绝命书大念大唱起来。那绝命词道:

    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

    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

    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

    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

    呜呼哀哉!庶不我尤。

    陈老先生神态憔悴,衣裳褴褛,从聚宝门、抱恩寺,走到十八坊,穿过鸡鸣寺,上了旧台城,到了神策门城楼上,他俯瞰玄武湖水荡漾,遂翻身跃入城下湖中,湖面掀起了一阵波浪,接着又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次年春天,兵部尚书铁铉与成祖的大将邱福、世子高炽的大军大战于淮北,最后,铁铉遭到伏击,致使兵败被擒。同月,魏国公徐辉祖也兵败被捕获。这时,除了驸马梅殷驻军淮上之外,明成祖“靖国之战”已基本取得了最后胜利,因此成祖十分得意。经过数日巅波,铁铉被押解送到京师。

    在皇宫奉天殿内,明成祖威风凛凛,满怀踌蹰,将要亲审前代兵部尚书铁铉。

    “朕将亲审铁铉,要这位前代骁将兵部尚书跪在朕的面前――”成祖向四周文臣武将瞟了一眼,随即说道。

    “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山呼之后,又齐声说道,“陛下虎威,可摧万仞,何况一个小小的铁铉?”

    “为君之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成祖说,并回头令刑官,“带铁铉!”

    “带铁铉――”随着一阵传呼,铁铉被捆绑着推了进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惊见小子入空门【17】() 
铁铉昂首阔步走进来后,转身背朝成祖,拒不跪拜。

    “兵部尚书!昔时的威风哪里去了?”成祖怒道,“今日败北,还不转身跪拜,更待何时?”

    “朝中大臣只朝天子,怎拜奸臣?”铁铉仍然背对成祖说道。

    “败将逆臣,已落到朕的手中,朕偏要你北拜――”成祖暴跳道。

    “忠臣可死不可辱!”铁铉毅然背立地说道。

    “哈哈哈――”成祖狂笑道,“既然不能面向,你还要这耳鼻何用?左右!何不将铁铉的耳鼻割下看看?”

    众刀斧手遂一拥而上,将铁铉的耳鼻全部割下,并放在盘中递给成祖观看。铁铉血肉满面。

    “一团生肉,拿下煮熟――”成祖又令道。

    于是,侍从端去盘子,顷刻肉已煮熟。成祖令侍从将肉塞入铁铉自己的口中。

    “让铁铉自食其肉!”成祖冷笑道,并问铁铉,“你的肉味如何?是否甘甜?”

    “忠臣孝子之肉,岂有不甜之理?唯尔等叛国佞臣,肉多苦味也!”

    “你若不北拜于朕,朕将在此寸磔你于廷中!”成祖叫道。

    “忠臣既然被擒,只有赴死,何必多言?”铁铉怒道,且面洒鲜血。遂被刀斧手乱磔于廷中而死。

    “搬来舁镬,用油数斗,将他尸体放在其中煎熬!”成祖令道。

    众侍卫闻声搬来舁镬,将铁铉尸体投入舁镬中煎熬,顷刻铁铉尸体变成了黑炭,但仍是背朝成祖。

    成祖下阶伸头观看,见炭尸仍是顽固地面向下方,十分气愤。

    “将他翻起,令其面朝上、朝朕!”成祖令道。

    众侍卫赶忙用铁铲将其翻上起,不意铁铲刚翻,尸体又背向外方,翻了十多次,终不能使其向上。

    “铁铉呀铁铉,莫非你真是铁铸铉鼎不成?死后还要与朕作对?”成祖又急又怒,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叫喊,说罢又转头向侍卫们骂道,“尔等怎么连个死尸都不能对付?且用两根铁棒夹起它,将它面向拉到上方来――看他如何?”

    侍卫应声夹起,终于使铁铉焦尸面向上方了。成祖见了,立即靠上来。

    “哈哈,你终于朝朕了!”成祖得意地向舁镬中的尸体说着。

    但是,一语未完,突然,舁镬中沸油腾飞,溅出十余丈,烫伤了左右侍卫们的手腕,左右忙弃棒逃开,于是尸体又反向如前。成祖大惊,毛发悚然,忙命人妥善安葬。

    建文四年七月,京城皇宫奉天殿。

    明成祖朱棣正在早朝。两边文武大臣齐集。人们正在议论中,忽见左佥都御史景清身着红衣而入,成祖及满朝文武大臣都疑惑不解。直到朝毕,景清急忙跳上九五丹墀,扑向成祖皇帝,抽出身内所藏的短剑,剌向成祖。成祖忙抽身下躲,避开了景清之剑。

    “左右还不上来拿下这个反贼?”成祖边躲边叫道。

    “反贼休得猖狂!”众人喊着,冲上来夺下景清宝剑,并将他捆好,推到成祖面前。

    “老弱反贼,也想图我?”成祖气急败坏地叫道。

    “欲为故主报仇!可惜老朽老矣,未能成功,痛心疾首!”景清哭泣道。

    “你不畏酷刑?”成祖威胁道。

    “燕贼的酷刑已惊天地,然而,我决不惧怕!”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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