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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剑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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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宇初一招天雷掌法向张三丰面门罩来,段子羽右手一招九阴白骨爪向张三丰裤裆袭来,同时左手一招独孤九剑以掌代剑攻向张三丰腹部。

    此时张三丰全身已被这两大绝顶高手笼罩在掌下,两人均想就是神仙也难逃这种合力一击。

    旁边众人均想今天有幸目睹天下第一高手跟武当不死神仙张三丰决战,都觉得不枉此行。

    看到段张两人的合招攻击都直为张三丰捏一犯冷汗,就在二人掌力抵达张三丰身前一尺处只见张三丰身体向后一仰左脚转半圈右脚半抬起同时,双手一招揽雀尾使出。

    段子羽张宇初两人的凌厉攻招既然落空,两人被张三丰的一招揽雀尾震得纷纷倒退三步。

    段于羽张宇初两人被张三丰一招轻易震退,实是两人成名以来从未遇过的。

    二人更是觉得不可恩议,想不到这张老道既然如此厉害,看来今天我两人联手也未必能对付的了这老道。

    或许天师教前任教主张正常复生合我三人之力才能抵住这老道。

    两人虽然一招已试出绝非这老道对手有点后悔惹陆了这位活神仙,但既然已经翻脸了就没有不战而降的。

    于是两人互使眼色两人均一同使出十二成功力,段子羽将毕生所学全使了出来,蛤蟆功六脉神剑独孤九剑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一招变换一种武功,一招快似一招纷纷使出!

    料想你张三丰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绝难抵挡。

第二十五章花落神州泪飘零【5】() 
张宇初也使出所有绝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见两人身法快如闪电把张三丰围在中间。

    此时两人心意相同使出的绝学威力比平时又增强了数倍,此等威力不要说当世无人能抵挡就是古往今来也绝无人能抵挡。

    张三丰武功虽比这两人强,但此时两人心意相通的威力也万难抵挡。

    幸亏前不久张三丰云游四海时若有所悟,终于将真武七截阵的武功融入一人可使的武功。

    此时张三丰已然将真武七截阵使出,顿时犹如六十四位张三丰一同出手。

    原本段子羽张宇初两人团团包围住张三丰的现在反而被张三丰团团包住,三人渐渐化作一团光影。

    几招过后段张感觉周身四面八方都是都已被张三丰的身影笼罩着,犹如被无数个张三丰团团围住,此时两人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张三丰,攻向张三丰的所有武功犹如石沉大海。

    全力输出的内功全无着点,如此内力消耗巨大,心想如此下去待功力耗尽两人非死在张三丰手上不可,两人越斗越是心惊。

    段张使出浑身解术只盼能够先脱离张三丰的身影之外,但任凭两人使出所有身法都始终无法摇脱张三丰的笼罩。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走战了百余招,但见张三丰虽然使出真武神功,始终没有用全力对敌,只想让段张两人知难而退。

    见两人已有败迹起了慈悲之心,随即慢慢收起真武阵法,突然两人脚下使出凌波微步齐心一同使出左右互搏术,顿时犹如变成八位段子羽张宇初同时出手对付张三丰。

    电光石火之间八只手掌已攻到张三丰周身,此时张三丰想要再使出真武阵法已然来不及了,张三丰避无可避。

    就在千钓一发之际张三丰心到力至的运气纯阳无极功,一身道袍无风自鼓,同时使出粘字诀。

    那八掌尽打在张三丰身上,只见张三丰纹丝不动,雄厚无比的掌力竟然被张三丰以柔克刚化掉。

    段张两人源源不断的催动九阳神功,幸亏张三丰乃百年童子之身,万能抵挡住二人十成九阳神功,突然两人面露大骇之色。

    手掌既然无法撤回,只见两人双手已被张三丰粘住不断的在转圈,两人被转的晕头转向眼见手骨就要被张三丰绞折。

    突然一个黑影快如闪电般飞来,双手抵住段张两人身上。

    两人双手顿时被撤了回来,段张回头一看,心中大喜。

    段张同时又惊又喜,张宇初激动的喊道:“爹爹原来你还在世?”

    这个黑衣人正是张宇初父亲张正常,张正常道:“那日为父神游走虚你们都以为我去世,好了眼下大敌当前日后再艰你们详谈。”

    说罢时着张三丰道:“久闻武林神话张真人武功通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天师教张正常也来斗胆领教。”

    段张已知道张三丰的厉害,立刻道:“爹爹要想对付张真人必合我三人之力方有把握。”

    张三丰已看出此人武功非同凡响,虽然早闻张正常之名但无缘相识,心想此人武功未必在我之下,今日自己若是以一敌三,己无胜算把握。

    张三丰已是两甲子开外的人,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说道:“也罢,武林恩恩怨怨今日就让我们四人解决吧。”

    只见张三丰凝神对立,说道:“你们三个一块上吧。”

    三人也是凝神对立全身鼓起真气,就这样双方对立良久也不见出手。

    原来双方都在等待对方先出手,谁先动手谁就必败,此时双方相距一丈开外,渐渐双方鼓起真气碰在一起。

    既然拼起内功,张三丰顿时被时万三人叠加的真气压的微微颤抖,脚下也节节后退。

    而对方三人也被张三丰的真气逼的向后退,只是张三丰每后退三步对方却只后退一步,显然张三丰功力已略逊三人联手,渐渐双方相隔越来越远。

    两丈三丈五丈十丈,可双方却不因距离拉远而功力消减,反而越斗越强。

    双方斗了良久,张三丰毕竟年老体迈渐渐感到不支额头冒出汗珠。

    在场众人见此情形均为张三丰感到焦虑,眼见张三丰功力消耗巨大就要不敌,突然一旁张无忌飞身而出说道:“太师父,无忌来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张无忌在趁他们决斗时已暗暗调息,他有九阳神功护体伤势在短短半个时辰已好得七七八八,功力也已尽数恢复。

    此时立刻便成张三丰张无忌联手对抗三人,战斗因为有张无忌的加入,情形立刻便反转,张三丰这绝世两手加上张无忌这武学奇才一同出手,不但将段子羽和张宇初父子逼退,而且还重创了张正常,让这个老鬼从此再无能力在江湖中兴风作浪。

    段子羽也终于死心归隐,张宇初则锐气顿消,就连对付明教也只能躲在锦衣卫之后,靠锦衣八刀替他出头。

    但是,明教还是被他们覆灭,损毁在他们的毒计之中。

    而段紫鹃从小被灌输的精神理念,却是要杀了眼前这个人,替她死去的娘亲报仇。

    虽然在父亲的口中那家伙乃是一代武学怪才,武功可谓已出神入化,世人难再复其高度,而这“出神入化”段紫鹃也见识到了。

    他亲手毁掉毛骧的惊天憾举,怕是神也难做到。

    面对这幺一个人物,一心报仇的段紫鹃却丝毫没有退缩,她向他勇敢刺出了这一剑。

    这简单的一剑,包裹着多年的仇恨,包裹着年幼失母的辛酸,化作漫天的愤怒,刺进了日月胸膛。

    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轰轰烈烈,性命相煎的对决,但当她的青月宝剑轻松的刺进对方体内之时,她惊讶了。

    发现竟然会是如此轻松,轻松的教人匪夷所思,这跟她当和想的完全不一样,说好的以命换命,说好的同归于尽呢?

    你为何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有点失望,看着对面男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射出来的那两道温柔的光,对,是温柔的光。

    那光落到了她的脸上,竟似温暖的晨阳,让她倾刻间感觉有些窒息。

    日月的声音也很有磁性,或许是第一次,让她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会这么磁性。

    日月道:“姑娘,要杀我,这样是不够的,你还需把剑左移一寸,这样才

    能正中心脏。”

    他温柔的笑着,左手缓缓滑至段紫鹃的剑柄,粗壮欣长的大手包住了他细嫩无骨的小手,那一刻,段紫鹃的一张小脸抖地红了起来。

    她又羞又怒,失声叫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啊,登徒子?坏蛋?”

    “我教你如何杀人。”

    日月坏坏笑着,把住段紫鹃的手,把插在胸口那柄剑缓缓拔了出来。

    段紫鹃的眼睛都直了,青亮的剑刃沾着日月的血,在夕阳的残影下,散射着诡异的光芒。

    而更加诡异的是,日月把着她的手拔出宝剑来那刻,忽然手一回,“唰”地一声,那宝剑再次刺进了自己胸膛,这次是左移了一寸。

    段紫鹃惊叫起来:“你疯了,为何还要自杀?”

    她还毫无心里准备,日月便这般自刺了一剑,待她反应过来,那剑已深入盈尺,新旧伤口的鲜血一并流了出来。

    日月的脸色却未变,只是浮起了少许惊讶之色。

    他对段紫鹃摇头苦笑道:“姑娘,再一次让你失望了,心脏,竟不在这个位置,没事,咱们重来。”

    “你疯了,还是傻了?”段紫鹃快要哭出声来,她在日月的怀里(此刻日月为了好自杀,已把她拖八怀中),仰脸望着速个奇怪的男人,心中竟有了隐隐的同情。

    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如此残害你自己的身体,如何时得起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

    日月脸上浮起一抹痛苦的惨笑,此时,他已握住段紫鹃的手,把插在体内那柄剑再次拔了出来,着手便刺。

    段紫鹃急了,她叫道:“你没有父母,亦有家人吧,没有家人,亦有亲戚吧,就算没有亲戚,也有朋友,也有自己心爱的人吧?你如此决心求死,让你的家人,亲人,朋友和爱人知道,他们会多么的心痛,你可知道?”

    “我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会知道我的死活,不会有谁为我的死而伤心难过,哈哈哈哈。”日月竟然像发了疯般,撕声狂笑起来。

    他手中的剑,再刺插进胸膛,口中对段紫鹃道:“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你了却一桩心愿,那我死有何惜?”

    “噗!”

    这次,他射出了一口鲜血,那剑,正正对准了心窝,一剑穿心,想必心脏已被洞穿了个大洞。

    段紫鹃软倒在他的怀里,泪水,已流满了她绝美的脸颊。

    她的心,已被日月那句话瞬间软化,此刻,什么恩仇情义瞬间烟消云散,心中念所想的,却是要眼前这个男子挺住,挺住,不要有什么事情。

    她用柔小的肩头支撑着日月,与他道:“好傻,好傻,你真是我见过的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你知道吗?”

第二十六章花落神州泪飘零【6】() 
日月脸上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迷茫,却只有空洞,他道:“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活在这个世上,除了无休止的杀人,杀人,再杀人,那就剩等着别人来杀。”

    “你的心理太扭曲,我一定要帮你扳正过来。”段紫鹃一边流泪,一边咬牙说道,像是在跟日月立誓一般。

    日月冷笑道:“真好笑,你要替你的杀母仇人、扳正心理?”

    “不,从此刻开始,你已不是我的仇人,傅天萧。”段紫鹃冷面对着日月,对他冷冷说道。

    日月一怔,问道:“为何,莫非你已放弃报仇?不想手刃我这个杀母仇人了?”

    “我绝没放弃报仇,也没有放弃手刃仇人的念头,但是此刻的你,不配做我的仇人。”段紫鹃一脸藐视,他望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日月,眼睛里的光却不是敬仰,而是藐视,像是藐视一个弱者一般。

    日月笑了,在对方藐视的目光里,他竟然笑得如此舒畅,他道:“你且说说,我日月如何不配做你的仇人了?是武功没你的高,阅历没你的深,还是我经验没有你丰富?”

    “因为你是个懦夫,一个不会爱惜自己的懦夫,我此刻找你报仇,跟找一段木头一只草包报仇有何异?”明月青怒喝着,拔出了插在日月体内的宝剑,血流如注,日月闷哼一声,跌倒在那块残断的墓碑之前。

    那是傅友德的墓碑,日月脸如白纸,靠在断碑之上,苦涩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空茫的野地里飘荡,像是一泓无根无落的水波,段紫鹃的心被日月那笑声震撼着,像是快要被震碎了一般。

    她看着日月胸口那大片大片的血液,她后悔了,因为她害怕他就此失血过多而亡,她怕他死去,她真的很怕。

    不知为什幺,她竟然怕自己的杀母仇人死去,这是不是有点搞笑?

    所以她发了疯般的翻弄着自己的包袱,日月胸口此时已血射如飙,转眼之间想要找出金创药,过去替日月止血。

    他的一张脸已变成了煞白之色,扶着身边那墓碑侧躺了下来。

    感受胸口那股末意愈来愈重,日月想:“我就这般死了么?就这般死在这里了么?不过也好,能死在我祖父的墓前,到得阴间,还能与他老人家见上一面。”

    日月来到这里,是为了祭拜他的祖父傅友德的,没想到祭拜之间,却遭遇了毛骧率领的锦衣卫,无可避免,一场血战就那般爆发了。

    虽然他杀死了毛骧,大挫了锦衣卫,但是,他还是被那个叫段紫鹃的女孩刺了一剑。

    、当知道段紫鹃就是自己十六年前在光明顶上亲手抱过的那个婴儿时,本已冰冷许久的心,竟己暖和了起来。

    这种莫名的暖和,驱使着他一次次用剑刺进自己胸膛,想用自己的生命,来圆这女孩一个愿望。

    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自己的死能够了决这段恩怨,那就让自己死去吧,让杀戮,终止于此刻。

    他向傅友德的墓碑举起酒葫芦,自言自语道:“祖父,你的孙儿来了,你的孙儿陪你来了,从此,你在地下再也不会孤单了吧?”

    说着,咕噜咕噜大吞了一口酒,酒水混着口中的血水,全被他咽下肚中去,那一种既腥又辣的味道,过得喉咙,竞似被火烧过般的烈疼,他却哈哈豪笑,道:“爽,这酒真真是美味。”

    那边的段紫鹃翻了半天包裹,没有找到半瓶药粉,正急得火烧眉毛时候,却听见日月在那边赞酒美味,她好气更好笑,登登扑了过去,想要抢走日月手中酒葫芦,担心道:“你身受这幺重的伤,却还这般拼命喝酒,我看你已成了一个不要命的酒鬼了。”

    日月将手中葫芦一抽,却没让段紫鹃抢得过去,他哈哈一声朗笑,再次灌了大口酒,边灌酒时边诗性大发,仰天豪笑之时,一首诗句脱口出来:“山河变色天地动,剑影横飞贯苍穹,英雄畅饮九霄泪,笑任碧血染青锋!哈哈,好诗,好酒。”

    “山,河,剑,影。好一首霸气侧漏的好诗,少侠侠肝义胆,才气纵横,真让在下高山仰止,佩服万分。”一个声音如同洪钟,从那墓旁的草堆里面发了出来。

    段紫鹃身体一震,抽剑警惕一指,向那发声的草堆喝道:“是谁,若何装神弄鬼,速速出来,莫要逼本姑娘出手。”

    “哈哈哈哈。”那一人高的草莲中发出一声朗笑,却见朗笑声毕,有一庞然大物如同一只草球般滚了出来,募然间便滚到了日月身前。

    待那草球舒展开时,竟是一四十开外的中年乞丐,段紫鹃娇啸一声,一剑刺将过去。

    那大汉“哟喝”一声,身子一闪,顺势避开段紫鹃那凌空一剑,口中道:“

    小娘子剑法不错,火气却也不小,刚打照面便要刺我一剑,可是担心我伤害你的如意郎君?”

    段紫鹃闻之,俏脸一红,看不出她是怒是羞,只顾把剑横刺而来,娇骂道:“你这大叔为老不尊,满嘴胡言乱语,看我割了你舌头去喂狗。”

    “哈哈哈哈,大叔我的舌头虎豹都不敢吃,别说狗了,小娘子对你夫君不错,却为何要狠心逼他自杀呢?”那大汉虽看起来笨拙,但身形的灵巧度完全不属身轻如燕的段紫鹃。

    只见他在段紫鹃身前飘来飘去,如同鬼魅一般,对方的剑就是追不上他。

    大汉这些话说得段紫鹃小脸火辣辣的烫,她本就已对日月动了心儿,这份心思本想暗藏在心底的,怎奈这大汉实在不解风情,竟然把女儿家的心思一古脑儿说了出来,而且是在那人面前大揭其底,在她羞怒之下,如何肯放过这大汉。

    端听她怒喝一声:“闭嘴。”

    剑风霹雳,一招“白虹贯日”挑刺而起,竟已引出了她华山剑法来。

    只见她手中青月宝剑闪出一道寒光,凌空变势,直追大汉眉头刺去,剑风去势极快,完全不留任何余地,那样子是要把五尺开外的大汉一剑挑穿般。

    日月竟也叫出声来:“壮士当心,华山剑法。”

    “哎哟?”大汉惊奇一呼,道:“你夫人与我过招,你竟作提醒,小兄弟太厚道可不好。”

    日月摊了摊手,苦笑道:“这位大哥你可莫再玩笑了,小弟我与这位姑娘素昧平生,何来夫妻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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