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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剑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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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但他为何又不解释?
以至于整个峨嵋都视他为大敌,在江湖中下了追杀令。
武林里最大的两个门派现在都要追杀公子,而公子,却与那朝廷的蒋献一战身败,受此重伤。
若不是有长空和秋鸿老人二位绝顶高手保护,那些围在王蛇园外面的武林人士可能早就闯进来捉了他,去丐帮总舵领赏去了。
这打狗棒换帮主大位的悬赏令,依然还是有效的。
天下那么多人想当帮主,可是无一个人敢攻进来,谁都怕那把无坚不催的宝刀和那套威震天下的神掌。
这里看起来暂时还是安全的,芍药这般想着,再抬头往傅天萧望去。
他还是没有清醒,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此时长空与秋鸿则一左一右对坐在他两边,手掌搭在他两个肩头,又在进行新一波的施救。
看起来,效果依旧会很差。
芍药心里也一点也没有底,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公子再也不醒来,自己也引剑自刎,随他而去,或许一起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另外一种开心吧!
此时,那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随着冷风的灌入,一群年轻女子拥了进来。
芍药回头看去,只见那群女子都甚年轻,年纪二十上下,个个生得甚是娇美。
但发结都以素白的孝纱系着,人人手提长剑,脸上均是悲愤之色,看那装扮这些人乃峨嵋中人。
想必是峨嵋大劫中幸存下来的人吧!
芍药一阵欣喜,正欲起身打招呼,忽见那些少女身后有几弟子簇拥着一位浑身雪白孝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前面走着的那些少女忙躬身给那白衣女孩让路,口中呼道:“迎掌门驾到。”
在大家的唱呼声中,那身着白衣白袍的年轻女孩手提一柄褐色黄剑,俏身傲挺,一脸冰寒,缓缓行入,芍药更是欣喜,因为那人正是沐寒烟。
芍药向沐寒烟叫道:“沐姑娘,你来了,真好,公子想死你了。”
她起身便迎了过去,在沐寒烟身前五步处,被峨嵋的一个弟子拦住了。
那弟子冷声道:“不得擅自近身本派掌门,望女侠识趣退开。”
芍药见此,干涩笑了笑,不知如何所对。
那边的沐寒烟也向她笑了笑,竟也冷声回到:“是吗?本座也很想念你家公子,简直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她说此话时咬牙切齿,完全似变了一个人般。
一双含着怒火与仇恨的目光,已直直刺向了傅天萧那张苍白的脸,当目光落到那脸孔上时,竟也颤抖了一下。
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更浓的仇恨之意,像要把傅天萧给烧化。
屋子里响起沐寒烟那幽怨的声音:“傅天萧,你就喜欢这样装死逃避的吗?你给我起来!”
芍药心中一惊,她猜想沐寒烟定是不知道公子已受伤的情况,心下一急,正准备与沐寒烟说明情况的。
哪料只听仓地一声,沐寒烟竟拔出手中褐色松纹长剑,杀气腾腾朝着傅天萧坐着的地方逼了过去,口中道:“那既然喜欢装死,那就拿命来,慰祭我掌门师伯的在天之灵。”
提剑而起,剑光煌煌,剑锋却直直迎那端坐于地的傅天萧刺去。
那左右两边的两位高手正在输力的关键时刻,他们见那白衣女孩这般咄咄逼人,心中正考虑如何撤手击退此女,也保傅天萧安全。
此刻那沐寒烟手中剑风猎猎,剑光已映得屋子一片辉煌。
“沐姑娘,剑下留情啊。”
芍药一声惊叫,扑了过去,跪身在地,挡在了傅天萧身前。
她把沐寒烟的剑锋挡住了,沐寒烟惊怒:“芍药姐姐你走开,这是我们峨嵋与他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把谁牵扯进来,想必他也不会躲在一个女孩身后吧?”
芍药眼泪流了下,猛烈摇头道:“沐姑娘,我家公子受此重伤命在旦夕,两位前辈正在给他输内力续命,他已三天没醒来了,这样你还不放过他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视瞰万众泪淋淋【1】()
沐寒烟听说傅天萧受了重伤,心中禁不由得一痛,像是被刀扎了一下,她真想扔下剑立刻扑过去查看他的伤情。
其实她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在乎傅天萧的啊!
可是峨嵋山绝顶那一夜,让她的这种在乎注定,将要永远埋藏了。
她提着剑颤抖着,脸上痛苦和愤恨的表情交织着,剑波在芍药脸前跳跃。
芍药缓缓抬起双手,把沐寒烟那跳跃的剑尖捧住,握着它,让它顶在了自己的脑门。
她对沐寒烟诚挚的道:“沐姑娘,听药儿一句劝,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你和公子是那么的相爱,药儿不想你们因为一个误会而做出抱憾终生的事,若姑娘真的那么愤怒,那就把剑刺进药儿的身体吧,药儿代公子受此剑。”
说罢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芍药这些话说得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汗颜,一个女孩对她公子的爱护是何般的坚定不屈,所有人纷纷侧目,向芍药投来佩服的目光。
沐寒烟的手也快软了,面对芍药那坚定的眼神和必死的绝决,她没有理由在任性下去,她决定再等等,等傅天萧身体恢复了再来寻他,以解决这场恩怨。
“药儿,你让她刺下来吧,那是我罪有因得的。”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芍药的身后发了出来。
芍药一震,忙放剑转身,惊喜道:“公子,你可醒了,你知道这三天三夜急死我们了。”
那左右两边的二人见傅天萧醒来,脸上同时浮起喜色,一起把功力一收,同时起身而来,退到一边,静观其变。
刚醒的傅天萧还虚弱得很,他抿了抿干燥的唇,抬手抚摸着芍药的脸蛋,她梨花带雨般哭着。
他却微笑对她道:“她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药儿别哭,该来的总会来的,扶你家公子起来吧,我要像一个男人一样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
“是的,公子。”芍药抹着泪花,吃力地把虚弱不已的傅天萧扶了起来,用身子撑着他,他挺起胸膛,朝对面沐寒烟手中的剑走去。
那曾经爱着,但现在爱着更恨着的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他眼中的她,瘦了不少,看起来更单薄了。
她眼中的他,虚弱得像一片叶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这让她心疼,她想哭,想扑过去投进他的怀抱好好哭一场。
但是,她却是逼着他的目光,冷寒地问:“我且问你,我掌门师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对她痛下杀手?”
剑,又举了起来。
剑光照映下的他的脸,却面无表情:“她该死,她没得罪我,但是她把掌门位传给了你,她破坏了我和你,所以她该死。”
“你再说一遍。”沐寒烟的脑袋嗡的一声,泪水夺目而出,眼前这个人的身影,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许多。
“她破坏了我和你,所以我杀了她,仅此而已。”傅天萧异常轻松的说出了这些话,像是那静雪的死,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也似。
“傅天萧,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沐寒烟算是有眼无珠,引狼入室了。”沐寒烟扬天一声悲斥,快要崩溃了。
傅天萧却赫赫赫的笑了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可能甘心一无所有便离开的。”
“去死吧,你这心胸狭隘的魔鬼。”沐寒烟一声怒吼,长剑破地横刺过来。
众人一声惊呼,傅天萧微笑着挺胸而上,那柄松纹直直刺进了他的胸膛。
旁边的芍药吓傻了,她看见沐寒烟手中那柄大剑竟已刺进自家公子胸中三分有二,丝丝鲜血已经渗透衣服流了出来,她吓得快要晕倒过去。
“傻子。”
傅天萧身边那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啸,同时出掌,拍在傅天萧背上。
但听得轰的一声,一股无形大力透过傅天萧身体喷射而出,把那沐寒烟人带剑生生震飞出去。
飞了二三余丈,跌倒在那茅屋外面的雪堆之中,她门下弟子全部惊呼蜂拥而出,从雪堆里扶起摔晕过去的沐寒烟,呼唤着她。
傅天萧扑倒在芍药肩头,口中鲜血如箭般滑了出来。
他对身后的长空二人说:“两位前辈,不要伤了她,她是无辜的。”
“放心吧傻瓜,我们只是把她震晕过去而已,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都快要死的人了。”秋鸿老人道。
长空过来啪啪两记,把傅天萧胸口穴道封住,弯腰提起他宝刀曙光,抬起头望了望屋外,口中说:“我们该走了,仙儿她们想必现在已过了河南界。”
秋鸿也看看外面,沉声说:“外面那么多人,看来要打一场恶仗才杀得出去。”
芍药紧紧搂着傅天萧,咬牙说:“就算是死,我也要保护公子安全离开的。”
傅天萧热泪盈眶,感动得话也说不出来,此时心中又想起倒在外面雪堆里的那个美丽少女,心中的疼痛,竟比那伤口的疼还要厉害一些
那杜西同五兄弟负责轮流背着傅天萧,芍药则被他们围在中间。
而长空在前面开路,秋鸿在后面断后,他们准备就这般突围出去。
当走到院心之时,沐寒烟已醒了过来,她见傅天萧欲突围,松纹一抽便扑了上来。
当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豹子闪电一声呼号,冲了出去,跪倒在沐寒烟面前,眼巴巴的往着她,一脸泪汪汪,看起来好生可怜。
沐寒烟的剑顶在了豹子的脑门,却再也下不去手了。
院外响起了震天价的喊杀声,好似有上千人在齐齐呼喊:“傅天萧滚出来,长空老贼滚出来,秋鸿叛徒滚出来”
听起来却像是丐帮帮众的声音,众人齐齐把目光看向秋鸿,只见他一脸惭愧,摇头叹息道:“丐帮看样子是无药可救了,也罢也罢,老朽也不抱多大希望了。”
“烟儿,你可在里面。”
有一个清俊的女声从外面传来沐寒烟闻之一喜,眼泪差点要夺眶而出,她回答道:“师父,你可来了,烟儿在啊。”
其他峨嵋弟子闻沐寒烟叫那声音为师父,一时齐齐向声音发来的方向跪倒,同呼到:“峨嵋弟子恭迎师叔现身,主持大局。”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她们为何这般。
忽然,只听空中嗖嗖两声衣袂浮动的声响闪起,那院墙之顶竟哗哗腾起二人。
但见一月白袍的女尼携着一年轻少女飘空而来,转眼落到众人面前。
大家定睛细看,只见那年轻女子正是樱瞳,而她身边的中年女尼,却是沐寒烟的恩师静安师太。
沐寒烟见师父到来心中一喜,正想扑上去拉住她说话,哪料那静安看见长空身体一震,直直走到其身前。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身便拜:“恩公在上,请受静安一拜。”
说着着头便磕,所有人都骇在当场。
长空亦吓得不轻,忙把静安扶起来,尴尬地道:“大战当前,师太就不必多礼了。”
“外面那些强人,想必是为难恩公你的,静安愿助恩公杀出重围。”静安抱拳,诚心说道,像似已忘了峨嵋的徒弟师侄也似。
樱瞳走到傅天萧身前,看见他伤得如此之重,心脏猛地一揪,疼得似要晕死过去,她竟失声喝道:“谁把他伤成这样?我要杀了他。”
所有人再次被震撼到了。
那在外面院子里守候的杜西同见樱瞳与一个峨嵋长老急急奔进了小屋,于是心上一喜便跟了进去。
正赶上樱瞳看见傅天萧垂危的伤势后说出那奇怪的一句话,他也感到突兀不已。
只见那樱瞳脸上还是激动不已,像是要发疯了般,一直追问到:“告诉我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告诉我啊。”
如果不是傅天萧重伤垂死,她似乎要伸手狠命去摇动他身体了。
她一张俏脸既是悲伤又是焦急,就像心疼得快要死去,让人不禁怀疑她与傅天萧到底什么关系,居然如此在乎于他。
傅天萧自己亦感到有一丝诧异,眼前这个小尼姑与自己未曾有多少交接,但此刻她竟如此反常,搞得他也摸不清头脑了。
只得苦笑说:“姑娘,谢谢你关心,我其实不要紧的。”
嘴上说不要紧,但胸口的血却一注注往外狂冒,芍药与樱瞳一人一边紧紧搂扶住他。
芍药伤心呜咽着,用自己的手帕替傅天萧捂住伤口,眼角余光已不由得看向了那门口呆站着的沐寒烟。
傅天萧说:“姑娘,你在峨嵋山曾留信叫我去云南,不知有何要事?”
“此事你还记得?你可真是一有心之人。”樱瞳听傅天萧提起那留书之事,心中不免一暖,含泪说道:“此事与恩师的遗嘱有关,峨嵋大劫之前,恩师跟我说起过一段她年轻时候的经历,便发生在云南,我觉得此事可以帮助到少侠你,所以便约了少侠去云南,这是其一。”
“难道还有其二?”傅天萧与其他人都感到惊讶,忙问。
樱瞳缓缓点了点头:“其二是想少侠陪小女子回一趟家。”
“回家?”
傅天萧更感到疑惑了,他强忍伤痛吃力问她:“姑娘你的家不是在峨嵋吗,还要回什么家?”
第二百一十七章视瞰万众泪淋淋【2】()
樱瞳轻轻叹了一声,回过脸,看向门口,那杜西同正好走进屋来,樱瞳望着他,说道:“杜叔叔,所有的事情你都有跟他讲过吗?”
“郡主,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杜西同一脸惊讶,望着樱瞳道。
所有人都被他们的对话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他们话中什么意思。
傅天萧喘着粗气,芍药他这样,心中甚是焦急,说:“公子流血过多,大家先别在这里叙旧了,救人要紧啊。”
其他人回过神来,长空提刀跨过来,蹲到傅天萧面前,问道:“天萧,你还能不能走?”
傅天萧苦笑,答:“师伯,天萧时日无多了,不如你们先走吧,护送大家杀出去,不要管我了。”
闻他此言,众人心中一时凄苦不已,看到他脸上那坚强的笑容,其他人也不忍在他面前露出伤心的表情。
长空小眼一睁,瞪了他一眼:“那小姑娘眼巴巴叫你送她回家,你要让她失望不是?傻孩子。”
“对啊公子,坚强起来,我们还要去云南呢,小姐在那里等着我们的。”芍药微笑着安慰道。
其实她也是在找话题,她也不知道仙儿的生死,但是没法,她只能这样跟傅天萧说这善意的谎言,好让傅天萧有希望,有活下去的勇气。
傅天萧听到芍药说起仙儿,脸上的肌肉也颤抖了一下,眼皮却觉得愈来愈沉,他的呼吸也愈来愈弱,眼睛里面的光却似要散了。
他已无法完整的说话了,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门口站着的沐寒烟,沐寒烟也怔怔的盯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这寒风中交接,碰撞,重叠和分离,很久,很久的很久,他才缓缓而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你在我心中,是盖世英雄,就算你被我刺了这一剑,你也不应该倒下,我希望三年后,在这个地方,能看到你像一个盖世英雄的样子站着,接受我的挑战。”沐寒烟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吐出了这一席话。
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沐寒烟引剑指天,手中沾着傅天萧血迹的那柄长剑,煌煌浩浩,褐光荡漾,映着她那清美绝伦的脸。
她绝然望着傅天萧,清声道:
“苍天在上,峨嵋派掌门沐寒烟在下,今我在此神州之中立下绝誓,与傅天萧之情到此结束,从此以后,他傅天萧便是我峨嵋派血仇,所有门人得而诛之,今断我发,与之定约,三年后的腊月初八在此一决,若毁此誓,断如此发。”
剑光撩下,晃眼之间,一头青丝随风而落,沐寒烟已挥剑斩下了自己的三千长发,那柔柔的秀发随风飘起,被她挥剑撩回,全全拖入了手中。
一步一步,傅天萧的泪一滴一滴,在沐寒烟那柔美的身影渐渐走近时从眼眶坠落,他心已碎,口中却只能喃喃自语:“你好,你好好,好绝情。”
沐寒烟双手捧着自己的长发,捧到了傅天萧的身前,望着他,眼里却再看不见一丝温柔。
声音也是冰冷的:“傅大侠,接受小女子的挑战吗?”
傅天萧的泪水也变得冰凉了许多。
他伸手,接过了她的柔发,是那么温柔的头发,最后却变成了一种坚冷的向征,他点头,他说:“我不接受。”
沐寒烟一震,问到:“你是男人吗?不敢为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承担责任?”
“如果你要杀我,我随时都在,终我这一生,我都不会伤害你一丝汗毛的。”傅天萧回答得那么坚决。
他握紧了那缕头发,再给她一个坚定而温柔的眼神,目光才暗了下去,他再没听道沐寒烟那崩溃的哭声和那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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