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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黑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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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朔的手指攀上了尤金的碎发,月光将他身上的弹痕映地狰狞可怖。被酒精冲昏了大脑的明朔看见了坠在他领口的那块宝石。
  【“鸦”的标志是不一样; 他有一块绿色的石头。】
  明朔看见了那块绿色的石头,石头上隐隐有鸟形——那是昆嵛山的石头。
  明朔下意识的探出手去; 却被尤金握住放在唇边亲吻,尤金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声音温柔似洞中清泉。
  “我不离开你。”
  明朔听见这一句混沌的大脑越发混沌; 他说这一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她呢?
  除了自由,尤金几乎将所有他能得到的都在赠予了明朔。明朔显得无聊; 有时也会从他送得首饰盒里挑看起来最漂亮的两个尝一尝。
  最严重的一次,她将一块绿宝石的耳坠刚咬了一半,尤金推门而入。明朔的手里还有剩下的一半绿宝,而她的喉咙因为紧张咕咚一声,将剩下那一半给吞了下去。
  尤金惶然失措,他以为明朔吞金自杀,立刻找了医生。但医生再三保证没有任何问题后,方才狐疑的看向端坐在一侧,瞧起来无辜又单纯的明朔。
  医生收拾了器材离开,尤金瞧着明朔,有些无可奈何问了句:“好吃吗?”
  明朔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
  吃宝石意味着什么她还是清楚的,即使工业革命发达,教会对世俗国家的控制力大不如前,人们对于女巫这个词尚且仍算不上陌生。
  瞧着明朔有些紧张的模样,尤金反而笑了笑。
  他蹲在了明朔的面前,略仰着面,嘴角的笑意发自内心,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没关系,无论你想要多少,我都有。”
  他摊开了明朔的手掌,将一块蓝宝石搁在了她的掌心。
  尤金说:像你的眼睛。
  明朔:“……”明朔觉得匪夷所思。
  ——即使尤金爱她,他对这件事的接受度是不是也太高了点?
  不过后来想想,想着暮朗的那把朱色短剑,又想到尤金脖子上那块昆嵛宝石,明朔对少羽道:“我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尤金不太对了。”
  少羽:“他神经病还需要理由的?”
  明朔道:“暮朗的记忆载体是那把剑,尤金的记忆载体就是他带着的那块石头。暮朗与记忆一直是分开的状态,而尤金早就凭借自己得到了他的记忆。”
  “这让我们省了不少事,但也让他确实变得更难对付了。”
  暮朗在得到罗浮的那部分记忆前,面对明朔至少没有那么容易患得患失,实力也没有突飞猛进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暮朗的转折点是无名岛,是无名岛主的死亡。
  而尤金要比暮朗糟糕多了,他比暮朗更强,凭借自己找到了自己为了下界而丢出去的记忆,他从一开始出现在明朔面前,便是这个世界完整的罗浮。所以黑鸦帮在他的操控下日益膨胀,强悍到令女王侧目。
  明朔突然很庆幸在尤金要求自己和他走时没有反抗,如果反抗了,结果可能比她当时想象的还要糟糕。
  少羽道:“那是载体,记忆本身的化象呢?”
  明朔又想起了德伊的话,她沉默了一会儿,道:“黑鸦帮的由来,说是尤金在幼时见过绿眼睛的乌鸦。”
  如果那只乌鸦就是载体,那一切都很容易说通了。
  尤金比暮朗更早,甚至在在明朔到来之前便拿回了自己的记忆,他一开始会答应接近亚当斯,甚至对明朔感兴趣,很可能都赖于他无意识中寻回的片段记忆,这段记忆让他能意识到,明朔和他一样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
  明朔很快想通了这一点,然而这一点对她目前的处境却没有什么帮助,只是让她能够省下一步再去寻找罗浮的记忆体而已。
  她托着下巴,瞧着泰晤士河北岸的落日沉思。
  少羽对她道:“阿朔,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去找了陈寒。”
  明朔有些惊讶,少羽和陈寒可不对付。少羽本来就不擅长应对女性,更不擅长应对陈寒这样的新时代女性,所以对她惯来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会去找她?
  少羽的下一句话便说了原因:“我替你问了她,该怎么才能伤到尤金,她回答了我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
  明朔好奇:“是什么?”
  少羽道:“你死。”
  陈寒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尤金是罗浮,那么以罗浮在案卷上的记载,想要寻到他的喜不易,想要寻到他的悲也不易。但痛失所爱这种事,总该是世界大同难以忍受的绝望。
  既然尤金爱她,那么伤害尤金最简单的方式,不就是明朔死在他的面前?
  明朔有些惊讶,她顿了顿才犹豫道:“可我是不死的啊。”
  ——只要她不脱离,即使安娜·亚当斯的肉体死了,她也依然能活着,像僵尸一样活着。
  ——而不确认任务成功,她也不敢轻易脱离。
  少羽道:“我知道,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让你看起来死了。”
  如何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死掉,明朔第一时间想到了假死药。但她立刻就否决了这个办法,先不说尤金能不能看出来,万一尤金不放人,她的药效过去醒来,这件事本身对尤金而言不没有任何作用吗?
  少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也很犹豫。
  事情看起来似乎陷入了僵局,好在明朔最早抛下去的那些书页带回了好消息。
  明朔最初注意到的是街上的喧嚣便少了,其次守卫屋子的侍卫们都开始带上了白色的口罩,这看起来有点奇怪。
  德伊敲响了明朔窗户的时候,明朔还在猜测可能的原因,而德伊为她带来了原因。
  德伊蹲在狭窄的立沿上,攀着玻璃外木质的栅栏,咚咚咚的瞧着明朔的窗户。明朔瞧见了德伊,立刻先去反锁了房门,确定楼下的侍卫并没有看见这名少年,她才打开了窗户。
  德伊瞧见她,呼吸间还带着秋季的薄霜,他的鼻尖冻得通红,眼睛瞧见明朔却笑得弯了起来,他得意道:“大小姐,我找到你了。”
  明朔便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她说:“你看到了那些书页吗?”
  德伊道:“说真的,您传消息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如果不是运气,我怎么知道你撕了一本书?”
  明朔笑道:“我觉得我运气一直蛮好的。”
  她撕掉的那些书页当然不可能轮到德伊手里,但她撕了书砸了人,这点小八卦多少都会传出去。德伊一直想要加入黑鸦帮,他消息的来源多得很。当他听见了明朔砸书,便会忍不住问上一句,假装要为他们提供些讨好明朔的建议,从而套取到明朔到底撕了哪一本书。
  这样的过程着实需要运气与敏锐,差一点,明朔那本书都算是白砸。
  “巴黎圣母院,大教堂,泰晤士河北岸。”德伊道,“当时您对我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如果不是那些家伙记不得您撕了几张,我能更快找到您。”
  明朔问:“莱娜如何?莱安特怎么样了?”
  德伊道:“大家都好,就是被黑鸦帮监视了,只有我那天不在,所以没有被他们列入名单,所以可以不用担心的自由活动。大小姐,不要犹豫了我先带您逃吧。”
  逃?
  这大概是最愚蠢的做法。
  想想德伊能混进来也很奇怪,不过如果这是女爵出的新主意,倒是不难解释。只怕她跟着德伊一脚刚踏出这窗户,尤金后脚就能出现在门前。
  明朔对德伊道:“恐怕不行。”
  德伊看起来不解极了,明朔问德伊:“雾都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德伊有些惊讶,显然是不明白明朔被软禁了怎么还能猜到雾都的情况,他点了点头:“有流浪汉喝了被污染的泰晤士河的水后,染上了一种新的传染疫病。教会医院因此死了一大片的人,不过好在目前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虽然无法治愈,但疫情算不上大规模蔓延。”
  明朔觉得这真是瞌睡送枕头,她问德伊:“你有办法弄来一点传染病菌吗?”
  德伊睁大了眼睛:“大小姐,您想做什么?”
  明朔道:“不管我去哪儿,黑鸦都不会放手的。你现在还活着,也是因为我没有和你走。不信你瞧一瞧你的左右,是不是有人在盯着这里望风?”
  德伊闻言看了看四周,他果然看见了监视着他的人。德伊嘴唇煞白,他回过了头:“大小姐——”
  “别怕。”明朔冷静道,“也别慌,按我说的去做,你还会有机会来见我。”
  德伊咬着牙:“可是大小姐!”
  明朔道:“莱安特的身上也留有亚当斯的血脉,你把这句话告诉莱娜,她明白我的意思。雅德利拉在海的对岸,她们会乐意于再次与凡勃仑联姻。莱安特一无所有,他会倚赖莱娜,雅德利拉与亚当斯的荣光不灭。”
  德伊显然不是莱娜,他才不在乎雅德利拉与亚当斯,他在意明朔。救他的人是明朔,不是亚当斯。
  德伊道:“大小姐,莱娜也说过,只要我们渡过海,即使是尤金也鞭长莫及。”
  明朔道:“带着我,你们永远离不开雾都。”
  德伊不明白明朔为何如此恐惧尤金,他咬牙切齿:“我可以想办法杀了他!”然而他这话一说出口,便知道是个笑话。亚当斯夫人和老凡勃仑都做不到的事,他怎么做到?
  德伊低下了头,明朔显然也没想到德伊这么难以说服。
  她想了半天,只能道:“德伊,我也当过几个月的‘仲裁者’,我不该为我的家族抹黑,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完。”
  德伊从这句话中得到了启发,他急迫道:“您是要用疫病来对付尤金吗?您等着,我想办法去弄!”
  明朔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德伊便离开了。
  德伊离开,明朔却依然待在房子里,监视的人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眼睁睁瞧着德伊消失,而后去转告女爵。
  晚间,尤金来见她,告诉她雾都不安宁,这段日子要记着常开窗通风。
  明朔瞧见尤金,不免便想着自己很快就要用“死”来刺激他,一时间觉得他也有些可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尤金笑着问:“怎么了?”
  明朔瞧着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对他道:“我不喜欢菲安娜·凡勃仑。”
  尤金抱紧了她,笑道:“好,那我不去见她。”
  明朔被他抱着的时候,觉得尤金此刻一定像极了昏君。
  但她却觉着有点儿高兴。
  德伊是在第三天弄来了明朔要的东西,那是一块沾着血渍的布条。德伊将它一层层包着,带着医用的手套和口罩,才敢将这东西带了出来。他还给明朔带了一套隔离的东西,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明朔应了声,让德伊走了。
  德伊叮嘱她只要尤金一死,他便立刻来接她,明朔点了头,他才放心离去。
  而德伊一走,明朔便赤手打开了包裹,将血布条浸到了茶水杯里。茶水即刻浑浊,明朔瞧着有点恶心,觉得自己可能喝不下去。
  少羽:“……要不换个法子。”
  明朔想了想:“算了,这个最快,而且尤金也没办法挽回。”
  明朔逼着自己喝掉了东西,将茶杯和布条一起丢进了壁炉里,燃起了火烧掉。
  晚间尤金来看她,先瞧见了壁炉里生者的活,他忍不住挑眉:“很冷吗?”现在尚不到冬天,按理说还不是燃壁炉的时候。
  明朔没有回答他。
  尤金心中忽然涌起些不明不白的情绪,他快步向倒在壁炉边浅眠的明朔走去,瞧见了她煞白的脸色和满头的虚汗。
  尤金忽然便怕极了。
  他连叫了几声“安娜”,却得不到任何回音。少年时曾有过的梦魇似乎又一次侵袭了他。他也曾如此努力的呼唤过,得到的却只有一片红色的羽毛,而没有半点儿回音。
  尤金道:“安娜,安娜?”
  明朔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
  过了好半晌,她像是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瞧见了尤金。
  她脸上的委屈与难受忽然间便爆发了开来,她哑着声音,软软的道:“尤金,我难受。”
  尤金曾以为这世上最大的苦痛他都受过,无论是子弹穿膛还是刀剑入体,他只觉得有些痛。但此刻他才明白,最疼的不是其他,是从手脚开始,一寸寸冻住你血液的冰凉。
  是害怕,是恐慌。
  他将额头抵上了明朔的,低低道:“没事的,很快就好。”
  明朔被病菌折磨的气虚,但瞧着全然无措,像个孩子般的尤金,竟然心中也传出了点儿不忍。
  她想伸手碰碰他,最后却放弃了。
  尤金为她请来了最好的医生。
  然而最好的医生也医不好如今的疫病。
  他直接对尤金道:“与其救治已经感染者,不如检查一下你是否感染。这病症虽然通过□□传播,但你和她有所接触,也不知道是否安全。”
  尤金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拔枪。
  明朔瞧着他,对医生笑了笑,说:“好的,我知道了。”
  医生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得知自己死亡还这么高兴的病人,瞠目结舌了一会儿,也摇着头连忙跑了。
  尤金看起来极为平静,平静让明朔以为这招也没有用。
  他对明朔道:“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他无法治疗,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明朔困惑了一瞬,他答应过什么?
  少羽对明朔道:“很有用,这一段灵魂波动很大,像要脱出。”
  明朔听到这句话,原本软下三分的情绪也完全硬了。
  这疫病来世凶猛,否则教会医院也不会一下死那么多完全措手不及。
  第五天的时候,明朔感觉不到疼痛了。
  少羽道:“这是因为你已经死了。”
  安娜·亚当斯死了,明朔还活着,她不能再让尤金折腾下去了,她得赶紧让他接受自己的死亡,完成最后的一步。
  明朔原本还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却没想到是女爵为她提供了帮助。
  女爵来见了她,对她道:“你死了,也要拖着尤金下地狱吗?”
  女爵用她的人,为明朔强行打开了这栋屋子。
  明朔真诚道:“谢谢。”
  女爵听到这句话,恶心的如同吃了苍蝇。
  时隔两个月,雾都已进入深秋,明朔裹着一条驼色的羊毛毯,终于离开了温暖却令人窒息的牢笼,踏上了雾都的街道。
  她瞧着教会的方向,辨别着距离,向着泰晤士河走去。
  少羽道:“你得快些,尤金很快就能追过来了。”
  明朔点头,顿了瞬才说:“你说我是不是该给菲安娜送面锦旗,上书‘乐于助人’?”
  少羽认真道:“你想气死她吗?”
  明朔嘿嘿笑了声,大概是离目的地进了,她的心情也越发平静了起来。都做到这一步了,考虑再多也没什么用,只能希望真的能成功,不然托着一句会腐败的尸体,她真的不知道再怎么进行任务。
  泰晤士河边的风吹起极浓的雾。
  明朔站在码头边,握着双手呼了一口气。因为已经死亡,她连气呼出的都不明显。
  这时候她听见了尤金的叫声。
  尤金只穿着衬衣,显然是发现了她不见之后,匆匆赶来。
  他从马车上跳下,看见了河边的明朔,他压抑着语调对明朔道:“安娜,过来,河边冷。”
  明朔并不怕冷,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冷了。
  她没有回话。
  尤金试图靠近她,明朔正在犹豫是不是现在往后跳效果比较好的时候。女爵赶到了,她见到了尤金的行为,目呲欲裂,再也顾不得许多,大喊道:“尤金,你疯了吗!你面前的,是得了瘟疫的病鬼!”
  她这一句话炸响在泰晤士河畔,但尤金却像没有听见。
  他走过去,安抚着明朔:“别怕。”
  女爵快要咬碎牙齿。到了这时候,她不是为了对尤金的喜欢而焦急,她恨的是尤金的自私!黑鸦帮能有今日,基本全靠着尤金,可他如今要做什么?靠近一个传染病人,他不怕染上病吗?如果染上了病,黑鸦帮该怎么办!
  女爵想也不想拔出了枪,她对准了明朔,对尤金冷漠道:“尤金,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打死她。”
  尤金停下了脚步,此时他与明朔不过一步之遥。
  他背对着女爵,忽而对明朔道:“你是自己走的吗?”
  明朔想了想,告诉他:“尤金,菲安娜是对的。我要死了,你没有必要陪我死。”
  尤金站在哪儿,神色难辨。他突然叫了一声“安娜”。
  明朔下意识抬头,尤金捧住了她的脸,吻了下来。
  明朔的口中已经满是死亡的气息,但他却像察觉不到。
  女爵站在伸手,握着枪的手不停发抖,她大叫道:“尤金!”
  尤金听不见。
  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像是瞧不见明朔身上死人般的脸色,也听不见女爵的气急败坏。
  他只是亲吻了他珍贵的,也是唯一的玫瑰。
  明朔嘴唇微动,她下了决心。
  她道:“尤金,再见。”
  明朔用力推开了尤金,由于后作用力,她径直摔进了冰冷的,漂浮着机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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