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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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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曦君来到卢氏身边也有一年多了,从未见过卢氏如此摸样,就像一个丧失希望的人一样,眉眼间没有一点儿生气。

    想起与这位老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张曦君心头一涩,眼睛也莫名一酸,情不自禁的脱口唤道:“祖母。”声音里带着嗡嗡的鼻音。

    卢氏讶然,循声看去,见张曦君抽噎地望着自己,似有一怔,等缓缓回神时,看向张曦君的目光却是陌生,仿佛不认识一般。

    见卢氏目光陌生的看着自己,张曦君不禁想起前世的一些老人,就是因突受刺激而患上痴呆之症,卢氏不会也……

    “祖母?”于是,张曦君忙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卢氏缓缓回神,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欣喜的泪光在眼底一闪而逝。她满目慈爱道:“是曦君呀?”说着向张曦君招了招手,“可是吓到了?来,到祖母这来。”

    张曦君松了口气,还认得她,应该没事,便依言走了过去,乖巧的坐在卢氏身边,由卢氏为她拭泪。

    李氏见气氛好转,也微微地松了口气,“母亲……”

    卢氏头也不抬的打断道:“不用说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去给大郎送食吧。”

    李氏听得心头再次一松,但看还跪在一旁的长子,又一想今日之事若被丈夫张贺知晓,儿子定会被打个半死,这不是要要了她做母亲的命吗?可卢氏刚才怒气如此之大,又叫她如何求情?

    此时,张曦君心里也暗暗着急,这个大哥虽性子有些跳脱,做事也鲁莽,但是心性不坏,对弟妹更是爱护,她自不愿意看见张文豪出事,毕竟父亲张贺的脾气她也知道。

    就在李氏和张曦君这对母女各思对策时,卢氏忽然说道:“明日,我让许嬷嬷找半匹布给你带回娘家去,至于还要带些什么你就自己看着办,总不好空手就送兄妹俩过去。”

    李氏不想卢氏会如此安排,不由一愣,“母亲?”

    卢氏不高兴道:“怎么,你有不满!?”

    李氏哪会不满的,简直是大喜过望,忙拉起仍跪在地上的长子,又叫上呆愣在一旁落泪的长女,便要告辞退下,却一见卢氏憔悴的面容,想起方才一幕,心中到底不安,于是请示道:“母亲的身子似乎还有些欠安,不如今儿再请了大夫瞧瞧?”

    卢氏盯着李氏,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半天没得到回应,李氏纳闷的抬起头,一下对上卢氏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心头一哆嗦,也不敢多言,连忙带着一双儿女离开。

    许嬷嬷将小文宇又诓哄着睡下,走到外间道:“真不去请大夫来瞧瞧?”

    卢氏抚着张曦君的背,有些精疲力尽的摇头道:“不用了,小睡一会儿就是了。”

    许嬷嬷明白卢氏这是想为张文豪掩饰今日的事,心底不由一叹,面上却微笑道:“要睡也行,可得先进些食才是。”

    卢氏岂会有食欲,下意识的就要摇头,却见小孙女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袖,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自己,分明就是在说她饿了,心中不禁一暖。但她一向在小辈面前严肃惯了,也做不出一副慈爱祖母的摸样,于是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嗯,就简单弄些对付就是。”

    许嬷嬷领命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便利落的熬了小半锅白粥,就着李氏留在灶头上的面饼,并一碟家里腌渍的泡菜,送到了上房。

    今日家中只有卢氏和张曦君进食,午饭便摆在东屋的外间,祖孙俩在临窗的榻上对几而食…

    应该是家族教育所至,卢氏很讲究儒家礼仪,进食时不仅细嚼慢咽,几乎听不到一丝声响,而且从始至终都端正的跪坐着。

    张曦君约半年前,便被卢氏教导着进食,也为此她很受了一番苦。

    像是南方素食粥,也就是后世的稀饭,虽然现在所有的食具皆为木质,并不容易弄出声响,但是以木勺喝粥时总有些细碎的声音流出,加之她人小动作迟缓,要克制食粥的声音并不容易。

    除此之外,最令她深觉困难的则是坐,需要跪坐,而前世的坐姿,在卢氏眼里是不符礼法的,被称之为箕坐。甚至卢氏还曾以《礼记?曲礼上》记载的“坐毋箕”来讲述箕坐的放荡无礼。试想,一个人要将二十多年的习惯改变,岂是一朝一夕可以达到?好在经过卢氏半年的言传身教,她一般跪坐一个多时辰倒可以勉强忍耐,至于进食也可做到尽量不发出声音。

    彼时,张曦君便在小心翼翼地进食,可在食下碗中最后一口白粥时,一张小脸却皱了皱,眼睛也没离开几上空空的木碗。

    见状,侍立一旁的许嬷嬷不由一笑,故意问道:“可要再添一碗?”

    张曦君一愣,抬头看见许嬷嬷眼里的促狭,小脸顿时一红。

    米价贵,麦子燕价格低廉,家里一般就以麦饭为主,因不常吃,偏又是前世的主食,她不免有些意犹未尽。想着,只觉脸上又红了几分,面上却强作不知,郑重其事的摇头道:“不用了,倒是有些困了,我陪祖母小睡一会。”

    话音甫落,只听“扑哧”一声,却是许嬷嬷忍俊不禁,掩嘴轻笑。

    “嬷嬷!”张曦君顿时恼羞成怒,一下站起身,仰面叫道。

    卢氏斥道:“曦君,你失礼了。”说时,素来下抿的嘴角微微翘起。

    张曦君眼角一直注意着卢氏,见卢氏笑了,心中欢喜,面上也不自觉的带出几分,乖巧认错道:“是,孙女知错了。”

    卢氏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只吩咐许嬷嬷扶她进里间小憩。

    张曦君见卢氏敛了笑意,也不丧气,兀自起身,跟着她们同去了里间。

    许是今日精神过度紧张,又逢午间吃得小有满足,在里间竟只躺了一会,便不知不觉地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好似在半梦半醒间,依稀看见许嬷嬷抱着哭泣的小文宇离开了,待得又要迷迷糊糊入睡时,却总有一个声音在耳旁呢喃细语,原以为是身在梦中,不想声音渐渐地清晰了,也渐渐地熟悉了——是卢氏。


    第六章 亲情(下)


    正在惺忪之间,意识犹在恢复,只知卢氏在耳旁低语而未明其意。

    这样听了一会,意识已渐清明,张曦君欲起身以问卢氏有何事要言,却未等她开口,忽闻卢氏说到“礼不下庶人”,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这不是卢氏用来刺李氏的话么?

    几乎下意识地,张曦君沉默了下来。心中不由想到,卢氏现在所说,十有八九是关于上午之事。同时,卢氏会挑许嬷嬷不在,她也午睡的时候说,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但是,她十分好奇今日之事,尤其是在看了许嬷嬷的表现后,她很想继续听下去,也许会听到一个她欲知的秘密,比如今日卢氏的绝望之色从何而来。可这样的装睡窃听,不仅仅是偷窥他人的隐私,更是对这位老人的不尊重。

    在张曦君这样左思右想中,卢氏的话,也陆陆续续的传入了过来。

    “你母亲目不识丁,说不出‘礼不下庶人’这样的话……你大哥自小就淘气,打架上树那比谁都强,读书识字却一窍不通,自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可现在却知道说‘礼不下庶人’了!”说到这里,卢氏的语气陡然加重,却不过片许之间,卢氏的气息平缓了下来,声音也近乎低不可闻的续道:“……你父亲,我那儿子,虽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却打小就由他祖父教养,肚子里的文墨不多,却也知道什么是‘礼不下庶人’……”

    屋子里很静,卢氏的声音很轻,若不是轻抚她的手传来丝丝颤抖,张曦君定会以为自己幻听了。

    渐渐地,抚在额际上的手有了明显的颤抖,卢氏的声音也在这一刻重又响起,“而你祖父……”话方起头,便已落下,随即只有沉默,久久的沉默。

    张曦君也不由地沉默了,或者是沉寂了思绪,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礼不下庶人,她虽不甚清楚其意,但前世曾听过一句话叫“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便也依稀能知晓一二,也能约莫猜出这句话极可能是祖父张随之所言,毕竟大哥是授业于他。当然,也可能是父亲张贺,又或许二者兼有之……然而,仅仅这样的一句话,又是如何激起卢氏如此大的反应?

    刚思及此处,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一丝疑念,又不及深思,忙截住徐徐转动的思绪,却无法截断卢氏苍凉的笑声,“原来他们父子都是这样想的,只是不说,我也装作不知,可真听见了,我竟然这样的难……”咽下隐含哭音的话语,深深地吸了口气,待再开口时却又笑了,“呵呵,也是!贫民百姓只要能有饱饭吃,还讲究那些礼作什么!?到底是我没有理清啊……难怪连文豪也厌。”伴着话落,卢氏整个人骤然瘫软,瘫靠床板。

    彼时的床,上首及后侧皆有半人高的木板相围,这样一靠,冷不防“碰”地一声响。

    声音不大,然在沉静的屋子里,却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张曦君赫然一惊,再顾不得装睡,立即睁眼,慌忙地向卢氏望去,一声“祖母”不及叫出,只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卢氏怔怔地靠着床板,目光涣散,双唇颤巍巍地低呢着,喃喃不知何语。她静听良久,才知卢氏在呢喃自语:“是惩罚吗?佛祖您给我的惩罚吗?惩罚我不甘做一个上不了族谱的庶女,不甘亲大哥给夫人的嫡子做陪读?还是惩罚我当年出嫁时的怨恨?所以,才让我夫妻离心,亲子疏离,长孙怨怼……可我不是早已在弥补了么?为什么还会这样……?”说着声音渐渐消弭,良久不再自语,只是痴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这位虽不曾溺爱她,却也真心疼爱她的老人,此时此刻却入如此境地,张曦君心头难受,张了张口,想唤一声“祖母”,却发现张口无声,只因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守着神志不清的卢氏。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只是区区片刻,卢氏的眼睛缓缓垂下,靠在木板上慢慢睡去。

    “祖母?”张曦君试着轻唤了几声,卢氏没有反应,似乎睡得极沉。

    张曦君不再出声,就细细的打量起卢氏。

    卢氏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乌黑柔软,脸上肤质白皙,可常年的不苟言笑与无法言喻的愁绪,在她眉间留下蕴含愁苦的褶子,鼻翼下也凭添了两道深长的纹路,望之竟像已入六十之人。

    一看之下,想起卢氏四年前中年妇人的光景,再思及她先前所言,张曦君觉得自己似乎读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一个名门豪族出生的女孩,只因庶出,父不是父,母不是母,一母同胞的兄长成了嫡出兄长的使唤之人,她也被嫁到一个遥远的小乡村。一夕之间,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于是少女不甘了,又自持身份,不愿融入这个贫穷的新家,处处拿高人一等的身份待人,拿她自以为的名门礼仪要求她的丈夫儿子,经年累月下终于导致家庭失和。几十年后,少女渐渐老去,对亲情的渴望取代了心中的怨恨,然而一切都已为时晚矣,少女也唯剩下满腔的无奈与孤寂。

    心念间,不禁为卢氏在心底一叹,明明是一个名门豪族之女,却因庶出受尽委屈,明明是养在深闺的娇女,却因庶出嫁入乡野之家,也难怪卢氏终面临今日之境。

    想到这里,一个在心中盘亘已久的迷惑再次占据思绪:这里究竟是哪个朝代?真的是汉朝吗?还是战火纷纷的魏晋南北朝?为什么庶出的身份如此卑微?

    ……

    一时间,太多太多的疑问在脑中响起,可是前世的她对于唐以前的朝代几乎无知,就连对汉朝的认知,也是来源于电视剧《大汉天子》,而魏晋南北朝,则是来于只看过几集的《三国演义》,她又如何解其惑?

    几乎是一瞬而已,张曦君心中就莫名的一阵惶恐,就像初来这个世界时的那样迷忙害怕。她也不知是否因目睹了卢氏的痛苦所至,只是亟欲想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以驱除心中的惶然。

    心念趋势下,渐陷不安的张曦君,看着依然沉睡的卢氏,想起了张随之,想起了张随之在西屋的书房,她只认为自己一定要去书房寻找,即使她已好几次从书房徒劳而返。然而,此刻的她,就像突然魔怔了一般,飞快的爬下床,连木屐也没穿,就跑到屏风外,出了东屋,穿过正厅,冲进了位于西屋的书房。

    奔跑得过快,扑通一下绊倒在西屋的地上,张曦君听到自己心跳如雷在响,还听到院子里许嬷嬷诓哄小文宇的声音,她一把按住胸口,好像要压住那狂跳的心扉。

    良久,似乎气息平和了一些,意识也逐渐恢复。张曦君吃惊的看着书房,继而露出一抹苦笑:原来她从没有彻底安心过,这几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然今日岂会因一次触动便这样慌乱?

    想着不免颓丧,凭着对书房的印象,有气无力的往后靠去。背后一座木质的书架,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用麻布各自收装的竹简,却不想她人小个矮,刚靠上书架,就将底层的撞落好几个。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吃力的将几个竹简捡起,一鼓作气得扔放回书架的低层。正要转头喘口气,恰好看见一个布袋上上书“晋史”二字,霎时怔愣当场,心如擂鼓。半晌,一个激灵回过神,就迫不及待地拽下布袋,三两下解开封口,取出竹简,便是急忙打开一看。

    竹简上的字皆为繁体,句意深奥难懂,她几乎连猜带蒙的看。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她是越看越糊涂——竹简上记载的历史跟她前世所知的大有出处——还是说她读错意了?其实记载的并无问题。此念方起,她立马摇头否决,就算她历史再差,也知晋朝的皇帝复姓司马,毕竟前世还有个著名的成语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为什么这里记载的晋国皇帝姓齐而非司马,难道此“晋”非比“晋”?


    第七章 齐晋


    “曦君?”未等张曦君弄明白,书房外传来祖母的声音,闻之略有气虚。

    张曦君从思绪中惊醒,慌乱了片刻,即将手中的竹简卷起收好,往书架的最底层一塞,便又胡乱拽出一只布袋,取出袋中竹简散开在地,这才深吸口气,故作镇定的走出书房。

    “祖母。”正厅,张曦君唤道。

    卢氏眉心微蹙,看了一眼书房,略带疑惑道:“怎么去书房了?”

    张曦君心中紧张,也不敢看卢氏,就低着头道:“我在看书。”

    卢氏意外道:“看书?”见张曦君默认,不由暗叹一声,也不言语,举步走向书房。

    张曦君垂着小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书房布置简单,不过临窗而设的一榻一案,以及三座靠墙放置的书架,让人一目了然。

    卢氏四下一看,见屋内未有林乱,只有西面墙的书架前有一个竹简在地,心下微微一安,上前拾起竹简略一扫,随之目光一转,落在只及膝高的张曦君身上,温言问道:“可看得懂?”

    卢氏的声音依然有些气虚不足,然而较之惯常的冷漠口吻,此刻显然多了一分暖意。张曦君讶然,抬头见卢氏神色蔼然,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知道卢氏并未怪罪,甚至释出慈爱之色,心中虽是疑惑,面上却乖巧的点了点头。待抬头时,目光恰好掠过放“晋史”的书架,心念一转,随即作出一副不服气的孩童模样,仰面望着卢氏否决道:“上面有孙女认识的字,都是祖母教过的。”说着见窗外日头隐有偏西之象,忙又道:“孙女已经在这看了好久了!”

    卢氏今日心气大动,又沉睡了一个多时辰,后再惊于孙女不见,精神不免愈加萎靡,也就未在意张曦君的话,只一边收卷竹简一边随意问道:“哦?曦君喜欢读书?”

    张曦君重重点头道:“嗯,孙女喜欢!”说着想起有关“晋史”上的惊疑,犹豫再三,终是大着胆子,一脸渴望的望着卢氏道:“这里书多,孙女以后可以来这里看书吗?”

    诧然低头,见张曦君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载满了信赖之色,卢氏心口怦然一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泪光闪烁,她忙背过身,半晌才见回头,却是望着满满的一屋竹简,目光有些恍惚,又有些怅然若失,口中却叙叙在道:“这满屋子的竹简,既然你父兄他们都不喜欢。文宇现在又还小,也看不出以后的秉性,而我也不打算再勉强……”话未说完,卢氏摇了摇头,复又看向张曦君道:“既然你如此好学,与其将这些竹简埋没,不如予你。不过你现在还小,等你再大个一两岁,识得字多了,我再让你祖父允你进书房。”说着已牵了张曦君走出书房。

    张曦君望着身躯已微微佝偻的卢氏,不知是为利用卢氏的情感而心怀歉意,还是为感谢卢氏的应允而心生亲昵,手就紧紧地回握住卢氏。在卢氏回头询问时,她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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