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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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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却笑了。

    他知道杜鹃为什么一定要那个元梦斋了。

    关于这个元梦斋,他也听杜鹃说过,是黄元跟人合伙开的一个专门卖字画的风雅去处,听说生意好的很。不过,其中最有特色的要数黄元自己的画。

    杜鹃宁可多出三千两银子,也不愿放弃这个画斋,自然是看中了画斋已经创出的名声。昨晚她还说呢,要他把一些精美的木制工艺品放在画斋里卖,融字画雕刻于一体,借着这势头,肯定极快地打出招牌。

    这样,他可省了许多事了。

    黄元也不吃亏,他会让他看到:他做的东西放在画斋里,不仅不会降低画斋的格调,反而会抬高画斋的品格和名气。

    他心里想着,双眼闪闪发光。

    而杜鹃已经同杨玉荣谈定,以三千两了结黄元的养育之恩,黄家再不欠杨家什么,杨家也与黄元再无瓜葛。

    右首那两个少年见杜鹃和林春明明是乡下来的少年男女,却在公堂上应对自如,也有些不甘寂寞,跃跃欲试。

  
 第217章 认爹娘(二更)

    白衣少年似随意提醒道:“杨大爷须得写个收据才好,在场之人也都做个见证。免得日后杨元有事,牵累到杨家。”

    杜鹃拍手笑道:“这话正合我的意思。公堂上,就该公事公办。回头我弟弟被定罪,人家说他是杨家的养子,杨家也脱不开责任。有了收据就好说话了。”

    白衣少年看着她如花笑脸,脸上一热。

    杨玉荣明知他们是讽刺,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照办,因为他还真怕这个。

    于是,又是一番书写证明、盖章签字。

    等全部完成后,杨玉荣再没有心思跟黄家人客套,跟知府大人告罪后,便带着两个随同的人急速离去。剩下的事丝毫不想管,或者说,生怕沾上了。

    至此,杨家和黄元恩断义绝。

    等杨玉荣走后,黄家人一齐向沈知府跪下。

    先谢他助黄家找回儿子,接着,杜鹃又磕头问道:“敢问大人,我弟弟到底犯了何罪?”

    沈知府威严道:“此案尚待审理,本官无可奉告!你等且耐心等待。杨元——不,是黄元,黄元若是无罪,本官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见杜鹃还要说,黄元急忙拦住她道:“杜鹃,听大人的。”

    他不习惯叫她姐姐。

    杜鹃道:“这怎么能成呢?我们作为犯人家属,当然要了解事实,然后或者请讼师帮忙打官司,或者自辩上诉。难道任由旁人攀诬你?杨家都不管你了,我们要再不管,那不是看着你被人欺负。”

    黄元听得一愣,忙道:“你不懂,大人自会明断。”

    杜鹃上下扫了他一眼,疑惑地问:“那你为何还关着?”

    黄元张口结舌。

    沈知府郁闷道:“本官已经说了,此案尚待审理。结案之前,黄元自然要被关押。”

    原以为这女孩有些见识。谁知到底还是无知。

    也对,她来自山野,哪里懂这些。

    杜鹃却正色道:“大人,请恕民女放肆!话可不能这么说。别说我弟弟了。就是那些圣贤书,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理解,一万个人有一万个看法,所以自古以来,才会形成诸子百家,形成‘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衍生出许多流派。我弟弟才多大,不过写了一篇文章。若他明明就是怀着拳拳报国之心写的,看的人却指摘他不敬。有通敌嫌疑,还以此为理由揭发他,将他关起来,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若都这样,这府衙大牢怕是要关满犯人了。似这样的。我也会。拿一篇文章来,管他写得如何花团锦簇、歌功颂德,我也能鸡蛋里挑骨头,将它跟以下犯上、通敌卖国强牵附会起来。不信大人拿一篇文章来试试!”

    沈知府蓦然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杜鹃。

    那两个少年也都失神。

    杨元更是目瞪口呆,他知道这个姐姐有些见识,却没料到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看来。那个泉水村不可小觑。

    林春见众人呆怔,也出声问道:“敢问大人,我大靖律法可有一条一款规定:不许书生建言国事,连抒发见解和想法也不能?”

    沈知府沉声道:“无此规定!”

    林春便疑惑地问道:“那黄元是以什么罪名被关的?”

    沈知府哑然,满心苦涩。

    被两个山野小儿问住了,可是有生以来头一遭。

    可黄元不是他想关的。乃是巡抚大人的意思。

    律法虽然没有这一条,但抗不过权势。而且书生不许妄议国事、摇撼朝政,这中间的差别微妙之极,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全凭个人理解。

    况且。古往今来因为这样事被莫名抄家灭族的人还少吗,哪里说理去?只要君王一道令下,就会大肆清洗。否则,那杨玉荣怎会避杨元如避蛇蝎,已经养大的儿子,就算还给黄家,落个顺手的人情多好,恩断义绝干什么!

    冯氏虽不懂杜鹃说的话,但见堂上的官儿也被闺女问住了,就有些害怕,怯怯地扯了扯杜鹃后襟,小声道:“杜鹃。”

    黄老实却不管,他任何时候都坚决支持闺女,因此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道:“她娘,咱杜鹃说的对。”

    沈知府和那两个少年听了嘴角猛抽,心道你知道你家杜鹃说的是什么吗?进来这么长时间,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黄元这个亲爹就是块木头。

    黄元再不能沉默了,严肃道:“杜鹃,此事一言难尽。你先带他们找地方住下,安顿好了,耐心等消息。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有主张。沈大人也会秉公审理的。”

    沈知府接道:“不错!是非曲直,待本官择日审理之后,便会真相大白。黄姑娘万勿急躁,且安心等待便是。”

    杜鹃也知道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先敲震一下,别把他们当无知小民愚弄。

    她便道:“这样也好。等这案子再审的时候,我们也是要来的。便是死刑犯,秋后问斩之前,也要上报大理寺复审呢;人家说我弟弟通敌,当然要给我们当堂辩解的机会。我大靖律治清明,很少有这样糊里糊涂就把人给定罪的。皇上听了不知如何想。若是我弟弟被定罪,我们家是一定要上告的。”

    沈知府又是一滞。

    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到时候本官自会传姑娘来。”

    黄元也松了口气,催促道:“好了杜鹃,你们快走吧。”

    杜鹃看着他,幽怨地叫一声“黄元!”

    然后朝黄老实和冯氏那边霎霎眼睛。

    黄元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还没拜见亲爹娘呢。

    他心里别扭万分:杨玉荣固然让他再无牵念,可眼前这对来自山野的农家夫妇,也没有给他十分孺慕的感觉。相反,他情感饱受折磨,一时间还无法坦然面对新家人,所以才一个劲地催杜鹃带他们走。

    杜鹃则不同,九岁那年两人就相识了,且印象深刻。

    后来她也常托任三禾给他带信,今日相见,这个姐姐风采更胜往昔,他心里爱重亲近她,自不是旁人能比的。

    只是,他的身份已经确定无疑了,不拜认爹娘说不过去。

    想毕,他膝行过去,对着黄老实和冯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叫“儿子拜见爹娘!爹和娘这些年受苦了。”

    冯氏顿时哭得稀里哗啦,哪里说得出一个字来。

    黄老实更绝,“呵呵”大哭,听着倒像在奸笑。

    满堂人和差役看了都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沈知府和那两个少年也都竭力忍耐,颇有些同情地看着黄元,暗自摇头叹气。

    杜鹃是知道老实爹的毛病的:只要过分激动,就是这副鬼样子。虽觉得有些尴尬,却没有嫌弃躲避,而是示意黄鹂上前,姐妹俩一人扶一个,用帕子帮他们擦泪、低声劝慰。

    等爹娘稍冷静些,能跟黄元说话了,她才转身面向堂上。

    “让诸位见笑了。民女与爹娘都来自山野,所谓‘质胜文则野’,加上丢失多年的儿子找到了,才会如此失态。大人雅量高致、襟怀广阔,是‘文质彬彬’的君子,必不会计较蝼蚁小民情真意切的流露。”

    沈知府亏得没喝茶,若是喝了茶,必定会喷一大口。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是说没有文化就会显得粗野,若过于追求文华风采,则会流于迂腐酸儒,讲究繁文缛节而不切实际。只有文和质相辅相成、表里如一的人才够得上称为君子。

    这丫头虽然夸他是“文质彬彬的君子”,其实怕是隐射他“文胜质则史”吧,谁让他刚才确有些鄙视这对夫妇呢,足见雅量不高致、襟怀不广阔了。

    偏偏他还说不出来。

    他苦笑着,万分疑惑地看着黄老实和冯氏,心想他们是怎么养出这个女儿来的?

    光是长相好也就罢了,毕竟黄元的长相也摆在那,歹竹出好笋的情形也不是没有。可黄姑娘这举止和谈吐,虽不比大家闺秀的气质沉稳,却另有一番挥洒自如和明媚大方。每每言笑,更是风采粲然,不可逼视。且见解十分不俗,别说乡野村女了,便是一般的书香闺秀也少有这样的。因为不是所有的大家闺秀都通晓经史的,一般人都只学些女红厨艺等,少数人家会教导女儿诗词曲艺,能谈古论今的更是凤毛麟角。一个庄户人家的姑娘哪学来的?

    心里疑惑,嘴上却和颜悦色道:“哪里哪里!令尊乍见失散多年的亲子,真情流露,正是人之本性,本官见了感动不已,岂能笑话他。”

    转而又劝慰了黄老实和冯氏一番话,无非是儿子找到了,一家骨肉团聚,正该高兴才对,不可太伤心云云。

    那两个少年也尴尬了,生怕杜鹃以为他们“文胜质”,没有君子雅量,忙上前拜见黄老实和冯氏,口称“黄伯父”和“黄伯母”,说他们是黄元的同窗,恭喜黄家骨肉团聚,一面请黄元为他们引见其他人。

    黄元见沈望嘴里说着话,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杜鹃,心里不悦,便狠狠拐了他一胳膊肘,又瞪了他一眼,瞪得他讪笑着移开目光,这才为众人引见。

    白衣少年姓昝名虚极,蓝衣少年姓沈名望。

    杜鹃又特别为他们引见林春。

    黄元对林春印象不错,忙叫他“林大哥”。

 第218章 探望

    黄鹂插嘴纠正道:“是林三哥。他家还有两个哥哥呢,叫秋生和夏生。他们家春夏秋冬都有。夏生跟大姐姐定亲了,将来是大姐夫。”

    脆生生的小模样,惹得众人都笑了。

    林春也仔细打量黄元,一边又看杜鹃,含笑道:“黄兄弟这模样,跟杜鹃不大像呢。”

    冯氏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双胞胎长两样的也有。”

    杜鹃见他二人惺惺相惜,又高兴,又忐忑,还有些甜蜜,白了林春一眼道:“我要跟他长一模一样,我怕是要哭了。”

    黄元虽然才十四岁,却尽显冯家基因,身形高大健朗,没有半点女儿气,杜鹃若是像他一样,不丑也不如现在好看。

    林春想象了一下女装的黄元模样,便笑了。

    这时,沈望热心地对杜鹃道:“黄姑娘,伯父伯母初来府城,多有不便,不如去寒舍暂住,也好让在下为黄兄略尽些心意。”

    他说着,就听身后堂上传来沈知府的咳嗽声,黄元也低声咬牙道“不敢劳烦”,他便脸红了。

    好在杜鹃也不想麻烦人,更不想去别人家受拘束,因此婉拒道:“多谢沈公子。我们已经在客栈住下了,还是不打扰了。”

    沈望只好罢了。

    沈知府看着这喜气洋洋一堆人,只觉得不习惯。

    这是公堂好不好?

    他轻拍惊堂木,温和又不失威严地宣布:公堂乃审案的地方,今日之事既然已了,便要退堂了。至于黄家人叙亲情,还等案子了结后再行吧。

    众人不敢多言,均遵命。

    临别时,杜鹃从林春那拿来一个包裹,打开让衙役检查后,都是些吃食。还有换洗衣物,交给黄元。

    黄元接过去,胸中温情溢满,也嘱咐了她一番话。

    黄鹂牵着他衣襟。恋恋不舍地叫一声“哥哥。”

    黄元答应一声,没听见下文,便又不放心地对杜鹃嘱咐道:“街上人多,别乱跑。”

    他觉得这个姐姐生得太出色了,实不该抛头露面。

    杜鹃笑道:“你还关着,我们哪有心思逛街。”

    黄元就笑了,道:“等我出来了,我陪你们逛。”

    黄鹂听他们说话,觉得被忽视,又叫一声“哥哥。”

    黄元又答应一声。低头见她眼巴巴地仰望自己,便哄道:“等我出来了,带你上街买好吃的去。”

    一边摸摸她的头。

    跟陈青黛相比,这个妹妹真是乖,

    黄鹂就高兴地笑了。还扯着他胳膊跳了两下。

    黄老实和冯氏见他们兄妹姐弟这样亲近,都笑。

    一家人说着话,直到衙役催了,黄元才随他们离开。中间又回头两次,直到拐过屋角,看不见了才罢。

    他走后,杜鹃等人也离开府衙。

    望着黄家人离开。昝虚极和沈望迫于沈知府目光压力,也没敢相送,却暗自记下了他们住的客栈名称。

    莫名的,二人对黄元的案子比之前更全心关注,对他脱离杨家、认祖归宗后的生活也分外期待起来;谈起他的家人,都觉得有趣;还有他那个叫杜鹃的孪生姐姐。长在山野中,乃是深谷幽兰一般的人物。

    然两人仔细分析后,一致认为:杜鹃的气质比幽兰要灿烂些。若是比作杜鹃花,好像又太俗了。至于牡丹芙蓉梅花之类,也不相称。

    两个少年陷入纠结中……

    府城今年的初夏。萌动着别样的生机!

    再说杜鹃等人回到福祥客栈后,真是又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黄家儿子认回来了,而且是永远认回来了。紧张的是他还待在大牢里,如何救出他,还是个难题。

    坐牢啊!

    对于生活在世外山野中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因此,冯氏和黄老实一会哭一会笑,情绪在喜悦和惊恐之间来回转变。冯长顺对闺女和女婿劝一顿又骂一顿,十分伤脑筋。

    杜鹃却顾不上他们了,吩咐黄鹂煮饭做菜,自己和林春钻进房里商议起来。等任三禾回来了,也加入进去。

    这个案子,其他人根本帮不上忙,连话都说不上。

    只有任三禾、林春和杜鹃才能懂得其中微妙。

    三个人中,林春又要差一层——他毫无这方面的阅历和见识,杜鹃便要他当做作业来应对。

    因为这件事,众人好容易从深山老林中来到这繁华府城,却没有一点玩乐的心思。除了冯长顺和冯兴发去外面打探消息,余者都窝在客栈里。

    第二天上午,杜鹃正写论文一样写辩驳稿,小二来回说外面有两个少年公子找黄杜鹃黄小哥。

    林春略问了问,便知道来人是昝虚极和沈望。

    任三禾早听他们说了昨天公堂上的情形,知道有这么两个少年,当即对林春吩咐道:“你去见他们。说杜鹃歇着呢,不便见客。”

    因他自己不想出面,又觉得黄家认回儿子不难,又想让杜鹃见识锻炼一番,所以才让她上公堂,而自己却没跟着。

    但他却十分担心杜鹃惹人注意。

    果然,杜鹃很容易就引起人关注了。

    他才不管黄元什么同窗呢,严厉告诫杜鹃:不可私自见这些少年书生,否则惹出麻烦,到时候不得了结。

    杜鹃半句反对的话都没有,乖乖答应。

    于是,林春就出去会客了。

    他将昝虚极和沈望引进自己房中,让座上茶,然后说杜鹃因长途劳乏,且担心弟弟,因此精神不好,正歇着呢,若要见黄叔和婶子倒可以。

    两人怀一腔热情赶来,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失望极了。

    接着,沈望就担心起杜鹃来,说要派两个丫头来伺候她。

    昝虚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仿佛有什么不便,只静静地望着林春,显然对杜鹃的情形也是极关切的。

    林春愣了下。方歉意地对沈望道:“多谢沈公子好意。只是我们庄户人家不惯被人伺候,要是两个丫头在跟前转来转去,肯定不自在,那不是辜负了沈公子一番好意。放心好了。杜鹃没事,歇……两天就好了。”

    他本来想说歇一天的,心思一转,便改成两天。

    沈望这才不强求,便提出去拜见黄家伯父伯母。

    林春便带他们去了黄老实那里。

    黄老实和冯氏虽然没躺倒,精神实在不好,说起黄元,又不住流泪。沈望和昝虚极安慰了一会,因实在跟他们说不上话,略尽了礼数就告辞出来了。

    出来后。林春笑看着他们道:“二位少爷若是有空,去我那喝杯茶怎样?我还有些事想请教二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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