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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如何死出铁骨美感-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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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林夕死前,叶青复制了她的能力,而林夕将自己的空间转让给了叶青。
所以林夕死后,叶青先用自己的能力将人类的基因改造成深海鱼,然后用林夕的异能将世界化为深海。
很讽刺的是,他们称呼他们为启明星,但实际上人类是再也看不见星星了。
因为深海鱼只能活在深海里,一旦上升到浅海,就会狗带。
就是这么个结局……()
第一百八十四章 【罗怀云番外】遗落深海的雪
“那时候,人们生活在陆地上,有一望无际的天空,有富饶肥沃的土壤;那时候的人,长着修长的双腿,没有尾巴,他们能在那片被神祝福过的土地上奔跑,享受空气、雨水以及阳光;那时候,人们能看见天空,白天有骄阳,夜晚有月亮,还有明亮的星辰,指引着方向。”
罗怀云站在讲台上,给懵懂天真的孩子们讲着过去的故事,新生的孩童们有着纯净无垢的眼眸,在暗无天日的海洋里,就像夜幕间的星辰一样闪亮。他们支棱着脑袋,趴在岩石上,听着神坛祭司讲述着陌生的历史——对于这些一出生就活在深海里的孩子们来说,那都是遥不可及的神话。
“天空,就是神明居住的地方吗?”一个孩子怀着满腔的憧憬,奶声奶气地说道,“祭司奶奶,爸爸妈妈说,海水淹没了陆地的那一天,神明化作了启明星,在天空中得到了永生。父神怜悯在苦痛中煎熬的众生,给予了我们破水而行的双腿,母神以自身为祭,将世界化为了海洋,是这样吗?”
“是的,我的孩子。”垂垂老矣的鱼人慈和地微笑,她阅经沧桑,眼睛如同蒙了云翳一样,朦胧却平静,“神明不忍世人受苦,选择为苍生赎罪,她是末日的明光,是世界对人类最后的慈悲与温柔。是深海落下的碎雪,以粉碎自身为代价,换取火种的延续和传承。”
“光是什么?”
“是……这世上最奢侈而不得的希望。”
耄耋老人抬起手,她苍老干皱的手掌上浮现一抹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不够明亮,却很温暖。
孩子们屏息凝视着这团光,过了好一会儿,才争先恐后地嚷嚷开来:“我知道!我知道!灯笼鱼也会发光,我可喜欢了!”
“听说,神明居住的地方,在白天时会充满了光芒,明亮、温暖、就像、就像是养了千万条灯笼鱼一样!”
“我真想去看看啊!”
人类的趋光性、对光明的追逐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即便这些孩子从诞生之初就未曾离开深海,这也不妨碍他们对神明所在的地方感到憧憬,因为那里有他们最向往的明光。鱼人生活在深海,神明赋予了他们即便身在黑暗也能视物的双眼,但剥夺不了他们对光明的喜爱。
五十年前,启明纪年开篇,本是在末日之中逃过一劫的幸存者面临了严峻的考验。他们生活在黑暗中,无法离开深海,一旦上浮,就必定要承受水压的改变。在暗无天日的深海里,他们不能点火,没有灯光,为数不多的光明是来自深海鱼发光器所制造出来的冷光,汲取不到丝毫的温暖。
一天两天,一年一年,熬过了末世之灾的幸存者们开始绝望,甚至有一部分人选择了自杀。如果他们没有以前的记忆,那么他们可以在深海里过得很好,但是他们见过蓝天白云,见过夜幕沉星,又如何能长时间居住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海里?吃过美味佳肴,又怎么受得了茹毛饮血,生啃活物?抑郁、焦躁、压抑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一般纠缠着他们,让他们疯狂,让他们崩溃,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去了结自己的性命。
明明是好不容易逼迫着那个人才换来的新生,不是吗?
也是从那时起,鱼人仿佛约定俗成一般有了一种结束生命的死亡方式。那些寻死觅活的人会逆水而上,拼尽一切浮上海面,只为了最后看一眼天空。在那个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他们含笑死去,尸体在沉入深海的过程中会分解成无数碎片,成为海洋的养料,成为深海里的一场落雪。
就像那个人一样,用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回馈给世界最后的温柔。
后来,为了遏制这种情况,人类开始发展了全新的信仰。他们不再信奉科技,而是转而经营起了信仰。曾经为人类而死去的“英雄”成了鱼人的精神支柱,他们开始相信生活与忙碌是赎罪的一种,为了净化自身的不洁,寻求精神和灵魂上更高的自我。他们活得越久,身上的不洁就会被海洋冲刷干净,直到寿命终结的那天,他们的灵魂会化作深海里的一点微光,逆水而上,被神明迎接到堂皇明亮的天堂。
而叶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信仰的鱼人都拥有了异能,信仰之力越是纯粹,异能便越是强大。
这更让人坚信,神明是存在的,而他们拥有的异能,就是神明赐予的神恩。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和观念逐渐根深蒂固,甚至还发展繁衍出了鱼人独特的文化。他们开始有了神堂、祭司、特殊的神教学校,以及一年一度的神恩庆典。新生的鱼人们将人类曾经的辉煌当做神话来了解,那些在陆地上奔跑的汽车、天空中飞翔的飞机、大海里驰骋的汽艇都是那样遥不可及的存在。毕竟他们生活在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里,从没见过天空,更别提了解那曾经让人类问鼎封神却又摧毁了蓝星的高科技了。
罗怀云是鱼人族里资历最老的长者,她已经活了三百七十六年了,跟她同一个时期的人类基本都已经死绝了。同时,她还是鱼人族里异能最强大的鱼人,被神堂职员奉为大祭司,即便她的能力不过是毫无攻击力的治疗,但她依旧是鱼人中最受尊敬和爱戴的老人,因为她拥有召唤光明的异能。所有鱼人都相信,是她的虔诚感动了神明,所以神明赐予了她光明与治愈的神恩,并且给予了她漫长的寿命,等到她彻底洗净自身不洁之时,她会被神明亲自接走。
多么令人羡慕啊,被神眷顾着的信徒。
可是唯有罗怀云自己才知道,这根本不是神恩,而是那个男人的报复。
那个男人阻止了人类自身的进化,将所有人类一视同仁地变成了鱼人。看似是给了所有人类活下去的机会,实际上是断绝了人类再次踏上进化阶梯的可能。他夺走了所有先行者的异能,却又在鱼人的基因中留下了无限的可能,为的就是让他们忏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永永远远。
唯有信仰那个人,才能获得梦寐以求的力量。这对于那些曾经为了成为先行者而逼死英雄的人来说,是多讽刺的一件事啊?
那个男人,杀死了丧尸,改变了全人类,最后却只带走了林夕啊。
罗怀云不得不承认,自己争不过他。她多难过啊?那个男人终究还是彻底占有了林夕,带着她去了一个她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地方。
罗怀云不相信林夕真的死了,因为她始终记得秦上尉离开的那天,那样沮丧而又懊恼地说道:“我早就该知道,整个世界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局狼人杀。”他说完这句话,很快就消失在了民众的眼前,有人说他不愿意接受变成鱼人的命运,有人说他受不了暗无天日的深海,选择了自杀。
但是罗怀云知道这些猜测都不正确,秦向远是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肯定还活着,在另一个世界里。
不知道她死后,是否真的能像鱼人们说的那样,被神眷顾着,去往有她在的天堂。
大概是因为她的心比寻常人脏,所以她才比别人活得更久;大概是因为她更憧憬着那个人,所以她才拥有着比别人更强大的异能。
苟延残喘的那段岁月里,罗怀云时常会回想自己的过去,她想到自己心中漆黑而又蜿蜒的小巷,想到那人厚重却鲜花着锦的心墙。大概林夕就是这样一个强大、坚毅、活得自我而又耀眼的存在,所以她才会那样地憧憬她、爱慕她、想要靠近她。因为贪婪的欲求在心中滋生,所以她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自以为用自己的手就能囚禁住翱翔九天的飞鸟,却忘了那个人之所以会让她心生偏执,正是因为她掌控不了她。
她当初是有多天真,才会相信那个恶魔的话,以为叶青会在责任和林夕之间做出选择?她又是有多自大,才会觉得林夕会任由自己的命运落在别人的手中,让人拿起亦或是放下?是她一叶障目,才会相信林夕会被爱情捆缚,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庸,亦或是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枷锁。
卧病在床的罗怀云缓缓闭上了眼睛,鱼人一族的小辈都聚集在她的床前,唱着纯美而又期翼的歌谣,渴盼着神明的垂怜。
“父神、母神,我们的忏悔,您有听见吗?”
有年纪幼小的鱼人眨巴着蓝宝石一样璀璨明亮的眼睛,同样稚嫩的年纪,眼底却书写着不一样的东西。
苍老的夫人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揉了揉孩子细软的长发。这是鱼人族里容貌最美丽、信仰最虔诚的新生儿,他被神堂封为神子,在未来将会接任大祭司的职位。但是对于罗怀云来说,这都不重要,她之所以重视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拥有着林家的血脉,拥有着跟林夕如出一辙的异能。
在这个被海水淹没的蓝星上,有什么会比控制水的异能更加强大呢?
这个孩子,或许会开创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罗怀云辞别了深海鱼人一族,独自前往浅海。她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但她不甘愿化作深海里的一片微光,她想在死前最后看一样天空——那个距离林夕最近的地方。她吃力地摆动着鱼尾,每往上游二十米,就不得不停下来喘息片刻,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样的水压。她从黑暗走向光明,一点点地游到了阳光可以照耀到的地方。沐浴在光辉里,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无怪乎鱼人会将天空视为神明的殿堂,因为他们实在太久太久没接触过这样的幸福了。
唯有失去,才知道痛惜。
罗怀云感觉到内脏在破裂,鲜血从七窍中汩汩流出,她不管不顾地催动着异能,奋力地挣脱出海面。
泼水而出的瞬间,凉意褪去,脸颊滚烫。她抬起头,看着那个比记忆中大很多的太阳,天边流动的白云,还有那明明应该厌恶的湛蓝天幕,心中就像是被温水填充得满满当当一样。那些深埋在回忆里早已模糊不清的过往,在这一刻骤然清晰,宛如走马观花,幸福得令人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那溢满心口的水啊,化作了滚烫的眼泪,一点点濡湿了脸颊。
——这就是人类曾经深爱过,也曾经深爱着人类的世界啊。
罗怀云含笑阖上了眼睛。
她的尸体从海面缓缓坠落,在沉入千米深海的过程中分解,最终化为海水里浮游的白色絮状物,成为生命的养料与火种。
就像是一场遗落深海的雪。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众生之巅(一)
林夕再次睁开眼时,记忆已经回笼,眼前一片混沌,一时间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世界一片漆黑,却又仿佛流转着微弱的明光,林夕很努力地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那发光的东西是什么。林夕以为自己瞎了,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并不是自己看不见,而是因为她所在的空间非常古怪,是由无数圈与线而组成的抽象式图画。许许多多复杂的色彩交织纠缠在一块,那种玄妙而又浩大的渺茫之感,几乎有种灼烧双目的错觉。林夕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那种源于灵魂深处的畏惧感,让她不敢继续看下去。
就好像第一个看见广袤宇宙全貌的人类,又或是无意间感受到生命脉动气息的死灵,那种凡尘渺小蝼蚁不慎触及到神之领域的惶恐,几乎让人怀疑会不会就在下一秒死去。林夕紧闭双目,但是依旧有两行血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脑袋头痛欲裂,几乎让人恨不得立刻剖腹自尽。
林夕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呼吸,却终究没有勇气再睁开眼睛。
眼前似乎有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争执着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让林夕听得不甚分明。其中一人心细地发现了她的苏醒,放弃了跟另一个人无谓的争执,宛如流云一般飘到了林夕的面前,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莫要睁眼,汝尚未蜕脱凡胎,不得见混沌真容。”
林夕下意识地伸手,却抓到一截染着冰雪气息的广袖,这些许实物的触感让林夕瞬间冷静了下来,将自己的神智从刚刚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捞了出来。她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能闭紧眼睛,抿唇不语。
林夕不开口,面前的两个人却有很多话要说,其中一个声音清冷似那山巅暮雪,一人声音则空灵一如天地之音。
“冤孽为魂,恶灵为胎,生于罪孽,修成亡者道,其证道之路与因果轮回息息相关,合该归于吾之麾下。”
“汝也认定伊修为道。世有大道三千,小道无数,皆归吾之门下。鬼君师长,合该由吾来担当。”
两人的遣词用句都是带着浓浓古典气息的文言文,虽然没有到之乎者也那般离谱的地步,但乍一听入耳里依旧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林夕头晕脑胀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这两人似乎在商讨她的归属,似乎拿不定主意她应该归在地府还是道门之下。
林夕打了个激灵,头脑顿时明晰了起来,而那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向她询问道:“汝证得鬼道,是鬼亦是道,愿随缚罪而去,还是吾?”
某个熟悉的名词刺得林夕一个哆嗦,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二话不说就抱住了面前的金大腿,大喊道:“爹!是您!当然是您啊!”
她这个称呼一出口,面前的两人立时就没声了。林夕也摸不准对方是不是嫌弃到想踹她一脚,但是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想再落在那没人性的缚罪天手里。只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死死拽住那一角气息清冽的衣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一根冰冷的手指点在了她的眉心,浑浑噩噩的大脑立时神清气爽,正常人该有的羞耻心也回归了本体。向来都是一旦感到害怕或是疼痛就忍不住皮一下的林夕默默地松开了手,乖巧地跪坐在原地。
“汝可睁眼了。”道虚天的声音依旧如记忆中的那般冰冷淡漠,那古韵浓重的语调犹如凤凰清啼,雅不可言。
林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依言睁开了眼睛,这次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亘古不变的星河宇宙,而是苍山洱海、层峦叠嶂、绿水千山的盛世美景。林夕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眼中映着青山碧水、流云迤逦,不免心生感慨。都说大自然是最美的画家,它能描绘出人类难以复制的华美色彩,能渲染出鬼斧神工的线条,而展现在林夕面前的这幅美景,是原生态的、未被人类高科技污染过的山河绘卷,天下钟灵之毓秀可谓是一览无遗。
林夕为了这美景目眩神迷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着面前悬空而立的两人望了过去。
两名风姿各异的美男子各据一方,一人身披玄色鎏金斗篷,手捧地书,身周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冰蓝色的锁链,只是站在那里,都自带一番理所当然的傲慢,居高临下,威仪如山;而另一人站在林夕稍近的地方,一身蓝白道袍,绣有日月晨星、流云飞鹤,可真真是一派仙姿玉骨,秀敛山河。
——缚罪天,道虚天。
站在不远处那名男子虽然被斗篷遮住了半张脸,但是气质却依旧空灵澄净一如北极之地无人踏足的冰雪,可不就是跟林夕有过两面之缘的黄泉域主缚罪天?而那名离得近的道长,面如冰雪,目敛阴阳,神姿高彻只让人想到昆仑山上隐世不出的仙,可不就是缚灵地宫里曾有前缘的那位道长?
这两人,林夕还都不陌生,只是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位大神会突然齐聚一堂,商量她这只小虾米的归处。
“汝,劫数已了。”道虚天神色淡漠地立于林夕身前,伸手朝着她的方向轻轻一点,林夕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浮了出来,像是水中小小的气泡一样咕噜咕噜地冒出了体表。她凝神看去,就发现自面前悬浮着几团颜色各异的光团,光芒或是柔和或是耀眼,皆有不同。而那光团里浮着的东西,分别是一柄唐横刀、一团深蓝色的魂火、一棵碧翠嫩绿的树苗、一块黑漆漆的秽土、几滴金光闪烁的水珠……
“道心、魂火、圣树、秽土、真水。”缚罪天也飘到了林夕的近前,指着那几团光一个个叫了过去,“汝给你闺女之物当真不少,可惜五行缺一。”
林夕安静如鸡不敢说话,道虚天有些困惑地偏了偏头,似乎有些诧异缚罪天居然这么傻白甜,因为林夕一句“爹”就真的相信了她是道虚天的闺女。虽然有些诧异同僚这么好骗,但道虚天也没有特意去解释,将“清静无为”四个字诠释得彻彻底底。
“汝定然心有困惑。”道虚天是以林夕站到自己身边来,“三百八十九世,此乃汝封神之劫难,今已苦尽甘来,得成大道。”
伴随着这昆山玉碎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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