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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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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关云实什么事?”北门晨风奇怪了。

    “今天清晨,她来叫醒我,”支可天说,“说是有人欲在后山谋害夫人。我一听这话,那有不招急的?未分真假,就上了山。这不,路也是她指的。”

    “这不可能!”美丽居立即明白了支可天的恶毒。

    “可以问时荫妈妈啊!时荫妈妈呢?”支可天记起云实叫他时,碰到了时荫妈妈。

    “别信他的话,云实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又怎会知道……?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

    “是呀,云实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又怎会知道……”北门晨风也不信。

    这时,一仆人带一医匠进来。支可天强忍着剧痛,不去管这医匠为他所作的治疗。

    看见医匠,北门晨风就不想再说这事,他不想让自家这丑事传扬出去。可支可天偏不,他就是要借助这医匠,来压迫北门晨风,来泄自己对云实的心头之恨。所以他不管北门晨风的尴尬,一味说下去:“不过,我想,她想达到两个目的……”

    北门晨风无奈。

    “当然,她是想谋害我。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报复夫人。——不,不,你听我说,”支可天狡黠地看了看美丽居,又看了看那医匠,接着说,“这几天,不是夫人责罚过她吗?她欲陷夫人于不义……。不可能?我也这样想呢。医匠,你说呢?”那医匠喏喏连声。“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我听她说过:‘夫人对我无情无义,我又何必束手等死!’”

    “就算这是,可她为什么要谋害你呢?”北门晨风依然不信。

    “这……?唉,那好吧,我说,”支可天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说,“北门子,我这人哪,你总知道,就那么点爱好,怜香惜玉的。我见夫人责罚她,她可怜,就心痛她。我曾对她说:‘何不跟了我,我去向你家老爷讨去?’这事,时荫妈妈知道。只是我太傻,没想到,她既然喜欢葛管家,自然不会喜欢我。她以为我纠缠,其实不是,就怀恨在心。只是,即使是我全错了,她也不能做出这样丧天害理的……”

    “这还了得!”北门晨风似觉有理。一个奴婢竟敢杀士?先秦士风之一就是重名,所以有平原君杀爱妾以平士之不快之事。爱妾尚且可杀,那一个奴婢就更算不了什么,北门晨风愤怒了,大叫道,“云实呢?”见云实不在,又提高了嗓音,“带云实来,还有时荫妈妈!”

    这时,刚走进门来的云想一听到老爷这话,知道大事不好,立即回应道:“我去。”

    “你给我站住。”北门一见是云想,就生了疑。

    云想那里听他的,赶快往外急走。

    见云想这样,北门晨风一步窜过去,坚决制止住。立即吩咐另一小厮扁儿,要他将云实她们带过来。此时北门晨风已为自己的意识所困,他固然可以写出“小人重名,君子流风”的诗句,却无法摆脱时俗的禁锢。

    这里在进行着激烈交锋的抗争时,云想到哪里去了?云想找云实去了。事情一发生,云想就明白,今日之事了不得,关乎主母,又关乎云实。主母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落到了支可天手里,如果是这样,那云实就太危险了。所以她当机立断,去通知云实赶快走。这不,她刚做完这事进来,见老爷找云实,知道事情正如自己所想,又不知云实走了没有,急着要去应付。没想到被北门晨风制止住。只急得她苦叫了一句:“姑爷!”直跺脚。

    她知道,那个扁儿,一点也不知情,是块榆木疙瘩,云实撞在他手里,可真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姑爷!”她又流着泪地叫了一句,似乎是哀求。北门晨风奇怪地看了看她,看到云想一脸的绝望,似乎有所感悟。但他又不明白那是什么,再说此刻他已钻进了牛角尖,也钻不出来了。

    果然,事态的发展正如云想所想,云实还没走远,就被扁儿追上,一把揪住。无论如何央求告饶,均无济于事。立即被扁儿揪了回来。

    北门晨风一看这样,全明白了,知道支可天所说不假。

    时荫妈妈也被带了进来。

    云实到了这个时候,知道自己麻烦大了。既不知该怎样来解脱,又不能供出主母,只得横下一条心,决定让自己来承担一切。她矢口否认这事,但否认是无力的,如果这事不象支可天所说的那样,那她逃什么?这样,她更被动了。

    “北门子,问她干什么?要问,你得问时荫妈妈。”支可天一步紧逼一步。

    时荫妈妈木讷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我,我……我没见”。时荫妈妈忠厚老实,早已吓蒙了神。这话一出口,没人相信是真的。

    “哼,你看看,医匠,这就是飘零子的四月春舍?哼,好一个四月春舍!”支可天立即抓住这机会,以险恶的语言对那快做完了手术的医匠说,他特别突出“飘零子”三字。又对北门晨风说,“现在,难道还不明白?我就不相信,是我在诬赖她?可是,我就不明白,这样明白的事,四月春舍还迟疑个什么?”他又转向云实,“即使我无礼,你也不能这样做,这将陷你家老爷和夫人于不义。我死不足惜,可惜是败坏了你家老爷和夫人的名声,袒护如此恶婢,纵容自己下人,我就不知道四月春舍……”

    “拿家法来!”北门晨风气坏了,他怎能容忍家奴这样胆大妄为,又如何受得了支可天这样的冷语夹暗箭的恶气。

    “北门,这是我的侍婢,要问,也该我来问,轮不到你。”美丽居的个性又显露出来了。她这个人的最大特点就是率性,从不被我们所信奉的道德所束缚,一切全从自我出发。现在,她当然要护住云实。

    那想到,这时的北门晨风已气昏了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剑士的声誉更重要。他大叫了一声:“你给我出去!”就想把美丽居推出去。美丽居坚决不从。

    那医匠正要告退。

    “给我站住,今天,你既然来了,就要看个清楚,出去后,敢乱放獗辞,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那医匠吓歪了脸,喏喏连声。

    “时荫!”北门晨风也不叫妈妈了,显得有些凶狠,“我再问你一遍,今天到底看没看到云实找支可天?”他也不叫他支大爷。

    时荫妈妈哪里见过老爷这样发狠?早已吓得颤成一团。

    “说!不说,我就抽你了!”

    “我,我……”时荫妈妈低下了头。

    “还有何说?”北门晨风拿着竹策对着云实。

    这时桑刘氏走了进来,她对这事也不知情。听得云实叫人来杀支可天,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北门晨风见桑刘氏进来,叫了声“桑妈妈”,扶桑刘氏坐下。桑刘氏听了,也责怪起云实来:“这小贱人越发不知天高地厚……”

    到了这时,云实百口莫辩,只得顺着支可天的话。说是支可天调戏,自己一时想不通,遂发此恶念,不知是坏了老爷和夫人的名声,只求老爷夫人开恩,饶过奴婢这一次。

    “唉!”北门晨风见问得明白了,遂将手中的竹策一丢,心中就有了恻隐之心。“你也特大胆了些,不知道利害。求我和夫人何用?要求你求支大爷。”

    云实哭得泪人儿一个,实在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委屈:

    “望支大爷饶了奴婢这一次。”

    “既要我饶你,你就得据实招来。”支可天自然不肯放过云实,他就是要尖着云实,要把她往死地里逼,“我问你,是谁找的刺客,你说出这个人来,我就饶你……”他料定云实必不肯说。

    “支可天,这是干什么?一个大爷,对一个奴婢,这样不依不饶的!”

    “夫人难道不明白,我是在为四月春舍辩污,是在帮你们洗刷恶名,夫人总不希望将这恶名传出去吧?”

    云实只是哭。

    “你说不说?假如没有悔改之心,我怎能饶你?”

    云实就是不开口。

    “别逼云实了,是我做的!”这时云想站了出来,她实在是无法看得云实被逼入绝境。

    “决不可能是你!”支可天当然知道云想想干什么。

    “是我,就是我!”

    “哼,这!——要是你,那你说说看,他们都是什么人?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这……”云想自然无法说出。

    “飘零子,这就是你的四月春舍!你看着办吧,对于这样的恶婢,总不能不惩处吧?否则你将怎样面对天下?”支可天恶毒就恶毒在这里。

    “谁也不许碰云实!”美丽居知道支可天阴险。

    支可天这有意无意的话,使北门晨风产生了一个错觉,支可天只说惩处,这在他是认为可以接受的。更主要的是,他也认为必须惩处,他不可能放纵一个奴婢,失义于天下。

    美丽居怎会相信支可天,她一手护住云实,坚决不肯将云实交出去。

    “你看,这……”支可天故作为难的样子。

    北门晨风无法超越于时代,只见他狠了狠心,一把拉着美丽居。

    “不能听他的,”美丽居挣扎着,几近绝望地叫道,“北门晨风,他在骗你,你这个白痴!傻瓜!”

    北门晨风恼怒了,他一把拖开了美丽居,这话触及到了他的自尊,还恶狠狠地说:“即使严惩了她,也是她咎由自取!”

    美丽居一口咬住北门晨风的手。

    支可天一看机会来了,拖过云实。

    云实挣扎着。

    支可天立即抽出剑来,一剑就刺进了云实的胸膛。

    “云实!”美丽居惨叫了一句,扑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时荫妈妈立即晕了过去。

    北门晨风也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根本没想到支可天的“惩处”竟是这样,“你!”他吃惊地大叫了一声,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云实,立即盯住了支可天……。

    支可天就是要造成这既成事实,因为这是符合当时之道的。象北门晨风这样的君子,面对这样的事实,根本拿他无可奈何。大不了就是闹了个翻脸而已。

    “还我云实来,还我云实来!”美丽居发疯般地扑打着北门晨风。

    “干什么?”北门晨风刹时变了脸,他必须强撑起面子。但他的内心确实感到很伤心,也恨自己糊涂,上了支可天的当。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地对支可天喝道:“你给我走,请你离开这里。”

    
 


大风秦楚 第三部 一卷、七、田园居
章节字数:7337 更新时间:09…04…20 08:11
    七、田园居

    美丽居的确伤心,但她却不能做到象云想那样,其实当时,她只要将事实真相说出来,牺牲自己,就不仅可以救下云实,也可以杀死支可天。但她太自私了,不会为了别人来牺牲自己。

    第二天,支可天就离开了四月春舍。

    支可天离开四月春舍不仅仅是北门晨风下了逐客令。支可天是个明白人,这事他虽泄了恨,却是一笔糊涂账。他知道这事与美丽居有关,但又不肯确定,因为这时他正在情迷之中,自己已无数次地为美丽居开脱过,相信这事只是云实一人所为。但是,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他受了重伤,一切都得靠四月春舍,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四月春舍,这关乎自家性命的事,他当然有所顾忌。还有一点,突然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对美丽居的欲念也淡了。所以他还是决定离开四月春舍,等养好了伤再说。这样支可天就离开了四月春舍,回到他自己在成都北郊的庄园中去了。

    支可天一走,四月春舍就恢复了平静。

    云实之死,不能说美丽居不伤心,但说来也不信,在私下里,她又暗自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窃喜。正是云实之死,给了支可天一个警告,迫使他离开了四月春舍,还了美丽居一份安静。她不敢想这样最好(不敢亵渎死者),于是越发思念起云实来,也就更加痛恨北门晨风的愚腐。她和北门晨风大吵了一架,又冷战了一场,又指责葛仆、云想不会办事,以至铸成大错……。

    云想不是不明白,但嘴上不好说。不过,也理解主人的心,毕竟她不知道主人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支可天手里?再说主人毕竟是主人。她倒真心地责怪起自己来。如不是自己说出那一句话,后来又叫云实出走,云实又何至于此?想到姐妹一场,不免十分伤心。她只有责怪自己的份,哪有猜度主人的理?于是云实之死,倒成了四月春舍的一个心结,谁都不愿提起,大家都希望这事赶快过去了才好。至于沈执之死,更没人理会,那两个帮手,也自然逃得远远的,不敢再来出面。

    日子恢复了正常,北门晨风的新鲜感又过去了。朝廷焚书的旨令早已来到成都,他们还未回来时,家里的藏书就已查抄走了,没有了书,日子多苦闷。美丽居和北门晨风除了清晨习剑练功之外,便无所事事。倒是美丽居因为右手残了,反倒想起徂徕山至简堂的耕织生活,并深受感染。这时美丽居才发现,在夕阳西下时,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荷锄菜畦,支架豆棚,或在菜畦里铺上一层又一层青草,然后浇水施肥,那真是极纯朴、充满了诗一样情绪的生活。每到这时,她就会想起慈祥宽厚的上古师,生出一种悲悼怀念之情,因而心生感悟,她的心安祥起来。

    这一天,她和北门晨风、瑞兰、云想、素心在菜田里摘四季豆、丝瓜和拔第二遍苋菜。炎夏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爽的,耕种不易,收获也一样,他们将多余的菜蔬收起后派佣工送去早市。不一会儿,汗水就濡湿了美丽居的额发和鬓发,她把鬓发拂向一边。天气很有些炎热起来,收获开始是快乐的,然后是单调。美丽居伸了伸弯酸了的腰,北门晨风早已不做了,坐在那里看美丽居。他好象是第一次才发现,美丽居还有这一种美,从那弯腰中略一伸展的腰身,一拂鬓发的身姿中,美丽居宛若一道孤线从幻梦中呈现出来,完美得近乎是在撩水的仙子一样。

    他这样看着美丽居,美丽居当然知道,她不理睬他。

    因云实事,家中的奴仆都与北门晨风不亲,在他面前显得拘紧。只有云想不,这小女子聪慧,知道这不能怪姑爷,要怪也只能怪……。她不愿想下去,也就故意来打破这主仆间的尴尬,这时她打趣说:“老爷,怎么这样看夫人,还看不够吗?奴婢也是人哪!”

    美丽居就笑骂起来:“越发没规矩了。”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这样的日子不多,北门晨风是个呆不住的人。当时交通闭塞,隔一个县,就是天涯海角,再说朝廷也没有发出什么缉捕从望夷宫逃脱剑士的敕命饬令,当然,这一切他们也不会知道。北门晨风到底是有重案在身的人,不敢抛头露面。美丽居虽也有案底,但她是女人,又残了,不曾为官家所察知,所以倒不避。美丽居看见北门晨风郁闷,于是叫他和自己第二天去拜访翁鹤林的翁士廉和他的夫人李苌楚。翁士廉的母亲和美丽居的母亲是好友,因此,算是世交,有通家之谊。

    第二天,夫妇二人带了云想来到翁鹤林。翁士廉是个儒生,长得略胖,一团和气。他的夫人李苌楚也是儒生的女儿,长得不漂亮,但清清秀秀,气质极佳,别有另一种风韵。两家母亲是朋友,自然是世交,并不忌讳什么。翁士廉知道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侠士就是北门晨风,早已敬仰备至,二人推心置腹地谈起来,从望夷宫之变一直说到焚书。

    一说到焚书,翁士廉就激愤起来,说:“皇上怎会下这样的旨意,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可能真是老了,有些老糊涂了。”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氏说,“皇上行韩子之术,韩子之术就是只为一人。就是说百姓黔首要听话,你不听话,我就处置你。韩子认为,为君者,不行仁义:‘吾以是明仁义爱惠之不足用,用严刑重法之可以治国也。’你听听,在这样的思想导引下,整个国家严刑峻法,百姓怎不苦甚?我认为《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无心。我不是不要法,但要有个‘度’。现在,国事艰难,皇上不从自身找原因,反信韩子《五蠹》之说,怪罪天下读书人,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殊不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只可导,哪有可堵的?这是极不妥当之举,必将引起很大的混乱,并遗害后世……”

    “姐姐所见极是。”美丽居知道李氏见解不凡,她带北门晨风来这里,正是有此得意之处。

    北门晨风惊讶地看了看李氏,他自己都没有这样认真的归纳过韩非之说,尤其是李氏也讲“度”,这使他想起了在几微山庄,黄公虔也有此一说。

    “皇上的臣民如果都成了愚蠢的臣民,那皇上的国家又成了什么国家?姜太公在渭水上对文王说:‘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岂可存一家之说,燔烧诗书,禁绝思想?‘人心,机也’岂可以禁锢,禁锢是扼杀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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