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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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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姑娘来了?姑娘坐。”

    翠帘就搬了个坐榻过来,侍候田悯坐下。

    “夫人呢?”田悯问。

    “在后头呢,”秋棋说。吩咐小丫头,“告诉夫人去,田姑娘来了。”

    “不,不必。”田悯忙止住她,但小丫环还是进去了。田悯就来看棋。

    过了一会,盈夫人带着春琴出来。

    “好长时间不来了,田姑娘,”盈夫人招呼道,“是和老身下一盘呢?还是说说话,解个闷儿?”盈夫人看见田悯一付心力憔悴的样子,知道她日子艰难,任凭这班恶吏欺凌。今天到这里来,必是烦闷得不行,不知有多少委屈。

    “还是说说话儿的好。”田悯说。

    田悯起身和盈夫人坐到另一棋枰前,说话。

    和秋棋下棋的年青人是匡其,他一边下棋,一边打量着田悯。他自然不认识田悯,见秋棋叫她田姑娘,知道是田悯。原来,他是才打听得仔细,田悯就住在这陌上桑街一带,本想直接去几微院,但察觉到几微院前不平静,不敢冒然。遂换了个手法,来此燕金棋苑,反正这燕金棋苑,可以任人出入。

    田悯和盈夫人说话间,胡宪进来。桃芸儿看见他,装着不相干的样子。

    “胡大人,”盈夫人见了胡宪,热情地招呼,叫春琴侍候胡大人。

    春琴立即过去,请胡大人一局,但胡宪不下,他不是春琴的对手。且春琴这侍婢,从不给他面子,常使他输得很惨。他来这里,是看见田悯进来,他想把田悯搞到手,自然跟了进来。他不和春琴下,走到秋棋和匡其的对局前,打了个马虎眼,看了一会,自然转向田悯和盈夫人。

    盈夫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胡宪未进来时,盈夫人正在听田悯说几微绸庄的事。见了胡宪,自然不说了,转了话题,谈起了近日陌上桑街发生的一系列盗窃案。见胡宪过来,盈夫人抬起头来故作亲匿地说:“你们这些管事的,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干事,弄得我们这些小百姓人心惶惶,也不见你们拿得着他……”

    “我就不明白,”盈夫人继续说,“怎么连戴在脖子上的玉都能解下来?说来你也不信”盈夫人转向田悯说,“这贼特大胆,偷了首饰匣,拿了里面值钱的,甚至连匣子还敢放回睡着人的枕边,你说,这贼……,要是杀人……”

    “哟,好可怕哟!”桃芸儿拍拍胸脯,她喜欢这样作张作致。

    “是呀!”春琴说,“一偷七八家,竟没有一个知觉的,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

    “这是司寇的事,我不去说它。”胡宪一付违莫如深的样子,他喜欢这样来显示自己,来表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他自认为,没有他不知晓的,他说,“据我所知,脖子上的玉,绝对不是解,而是剪,如果解就可能惊醒睡着了的人,剪,只要这样轻轻一提,就到手了。”

    “有人说,贼是用了一种迷魂香?”春琴不大相信。

    “这可没有真凭实据。”

    “那,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醒得过来的呢?”

    “那贼是选在三更时分后,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下手。这个时候,人大多睡死了,就是醒了,也只是迷迷糊糊,或跌跌撞撞地去净个手,哪里会察觉到异常……?”

    “原来是这样,不听你这个管事的讲,我们还真不明白。”盈夫人不知是恭维还是揶揄地说。

    看着盈夫人和胡宪有说有笑,田悯就不高兴。但她也知道,人各有难处,不必苛求。只是,她感到不快,就毫不客气地对桃芸儿、翠帘说:“我们回去”。盈夫人知道田悯心里想什么,心中一笑,“这田家的,还真有个性,只是不知委屈。”

    田悯走后,胡宪就不大有趣味,他打量起匡其来,这个人他没见过。当然,在渭南新区,没见过的人多着呢。匡其这人给人的感觉不凡,两人搭起话来,才知匡其是蜀地人,正在游冶时期。匡其为田悯故,有意和胡宪接近。胡宪不知他是谁?但感到此人气宇轩昂,亦愿结交。匡其下完了这局棋,不下了,邀胡宪到这条街新开张的聚香楼酒家去品尝那颇有特色的“堡鹿肉”,并说这里盛产的白薄酒酒力强劲,淳香厚重。自此,两人常来燕金棋苑说话、下棋,目的只是一个。只是胡宪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罢了。

    自从知道了田悯的处境,黄公虔尤觉挂心,虽然匡其常去燕金棋苑,但由于田悯不去,也无从认识。匡其看得出,田悯和盈夫人关系不错,只是这盈夫人又是何许人也?他又不知道。

    胡宪原想独自揽功,只是不得已,才找了个张嫣。其实,朱孔阳和龙应奎也早已在做这件事,这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高明之处,也不是说他们又有什么不高明之处,只因他们没参与过这事,故不可能想到这方面。赵成则不同,田悯、洗心玉、虞丘台全是他经历过的,且深有遗憾,因此思虑在先。赵成并不看重田悯,也不在意洗心玉,他无法忘却的是虞丘台,是这个累次使他蒙羞的老儿。对待虞丘台,他有一种失手猎人的恼恨,有一种不达目的决不干休的恨意,在他随皇上东巡的时候,他将此事托付给朱孔阳和龙应奎。这样,龙应奎又把这事交付给了胡宪,到这时,胡宪才明白,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盯上了田悯,侍御史赵成更是比他高出了一节。这样,他虽然还打着田悯的主意,却不敢太着意,反而死了心,一心一意地监视起田悯来。不过,他也不将张嫣之事说出,想脚踏两只船,不论那方成功,都少不了他一份。这样,就有了两条线围绕着几微院,一条是朱孔阳和龙应奎的咸阳内史府,一条是廷尉府。

    有形无形的逼迫,田悯感受着,即使没有这些烦心事,渭南新区的六国豪民也深感压抑。首先是,他们本人都不得离开渭南新区,许多事都只能由他们的管家和奴仆去做,这很是不便。再说这些富户和那些职位不高、权势却很重的秦国小吏,势必形成巨大的心理反差。使这些秦吏心理失衡,他们就会利用手中的权力来榨取他们,这自然为法令所不允许。但他们公然敢这样做,又自然是存在着这个环境。比如,受到欺压的豪民若果真敢告上去,固然,犯禁的恶吏会受到惩处。但官场是一张网,盘根错节,只要这张网织得好,逃避惩罚的可能性很大。即使是受到惩处,也往往是重罪轻判,或有罪不判,那个主事的,会为原六国的逸民出头?上告者往往是费了精力又费财力,还讨不来公道。就算是讨回了公道,紧接着是更深一层的报复,这报复是一种自然而然形成的群体行为。即:即使当事者已不在了或被告罪了,而上告者仿佛是遭到了天谴一般,被打上了刁顽的烙印,这种人被叫做肮脏了的人,后继者莫不以此等刁民为患,必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这样的人,没有不步履艰难,被整得家破人亡的。因此,大家私下里都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天下,何况民间本就有一名话,叫做“气死不告状”。大家也就只有忍气吞声,委屈求全,大多都去迎合有司官员。

    田悯只不过是更艰难一点罢了。

    一日,匡其又到燕金棋苑,他面对着院子和秋棋下棋。盈夫人正指挥小丫头打扫院子,除秽迎夏,因而院门大开,一直可看到街上。匡其心不在棋上,他下不过秋棋,但让二子就在伯仲之间。由于心不在棋上,他下子很快,秋棋是慢棋,这时匡其刚下了一手,盯住秋棋的一条大龙,眼看着秋棋一付长考的样子,就悠然自得地看街。这时,他不经意间看见盈夫人脸色突然一变,他发现盈夫人正在望向院门外,这使得他也不由自主地向院门外看去,只见一个儒雅冷肃的男子和一个玉艳春色的佳人走过。再看盈夫人时,盈夫人显然察觉到了匡其的目光,立即控制住了自己,以至匡其都产生了错觉,怀疑刚才的这一幕是否真的发生过?匡其虽不声响,但心里却知道,刚才打门前经过的一男一女,必定和盈夫人有瓜葛,至少其中一人应该是盈夫人认识的。

    回到小南庄,黄公虔听匡其说起这事,就问匡其:“你是否看清?”

    “街中一晃,似乎还能记得。”

    “那盈夫人就哪么失态?”

    “也不,不过我是看出来了,她一定认识他们。”

    “那男子是不是有点冷漠?有点自傲?那女子是不是个绝色?光艳照人?”

    “师伯认识他们?”

    “对,就是他们,只是奇了……”

    “他们是谁?”

    “飘零子北门晨风和千姿花美丽居。只是盈夫人怎么会认识他们呢?那这盈夫人可就有点奇怪了,可能决不是寻常之人,也许就是个隐姓埋名者,如能知道她是谁就好了?”

    “我又不便去问她。”

    “对。——对了!”

    “黄师伯,我明白你的意思,飘零子和千姿花你熟悉,既然这样,只要找到他们,就能知道盈夫人是谁?知道了盈夫人是谁,我们就能决定能不能去寻求她的帮助?只是,这两个人又到哪里去寻找呢?”

    “南山。”

    “南山?你说终南山。”

    “对,北门晨风隐居在终南山,他在那里有他的庄园,叫季子庐。”

    第二天,匡其骑着马,就去了终南山。

    
 


大风秦楚 第二部 二卷、二、遂了美丽居的愿
章节字数:6390 更新时间:09…03…06 07:15
    二、遂了美丽居的愿

    自从从大梁境地和上古师她们一别之后,北门晨风和美丽居骑着马晓行夜宿,不快不慢地赶往咸阳。寒冷依旧,马踏着冰凌的脆响依旧,但美丽居一袭海棠色披袍,飘在风雪中,显得特别素雅俏丽。

    能和相爱的人同走天涯,那风和雪是多么的浪漫。美丽居真美,就象白雪中的红梅一枝,既俏丽又脱俗,世上怎会有肌肤如此姣好白皙的女人?心中的快乐就是青春,青春的愉悦就是美丽。

    美丽居一会儿纵马,一会儿朗笑,美丽的女人真是得天独厚,美丽的女人什么都好。她的笑声就象檐角上的风铃一样,那么轻脆,那么好听,总也叫人听不够。一阵风来一阵风去的,就消失了,又持久不去,总在人耳边回响。仿佛有一种亲和力,穿透人的灵魂似的,久久地在记忆的陈旧中悠扬。

    远处传来轻脆的笑声,引诱着,焕发着,美丽居的种种好处都浮现出来。北门晨风原本还存在着对洗心玉难以割舍的情怀,现在便慢慢地淡适下去。人不可能仅仅只为情爱所生,何况是不应该存在的爱情。想起在东阿境地的那个黄昏,想起生命中的那片流水,想起那片如梦一般的千金子草丛,自然也就想起了那一夜情。在舍门里时(至简堂劫后),他和美丽居为救至简堂的人发生了冲突,自己离开她的时候,曾对自己说:“决不负她,那怕走尽天涯海角,将来一定要寻找到她,要去爱她。”他有点自欺欺人地使自己相信,这决非妄言。年青人总是相信,自己对爱情的一丝不苟,对爱情的专一忠贞,不愿意使自己的情爱坠入到罪恶之中,更不愿意使自己的将来带有负罪感,何况美丽居又是这样一个绝顶聪明,绝顶美丽的女人。能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产生出一种满足的虚荣和自傲。洗心玉则不同,那个女人,他已不再存有幻想。吴钩玄月、苦须归宾的话,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是一个剑士,决不允许自己去做有损于自己声誉的事。只是心中,时而会掠过一丝深深的愁怅和遗憾,但他坚决地把这抹去。

    美丽居则不同,我们常常看到,有很多女人都很痴情,她们中的很多人都容易产生归宿感。这种情感一旦产生,她们往往终身难以割舍,尤其是在有了第一次放任之后,她们便难以自拔,这就是女人的悲剧。

    美丽居不是一般的女人,但美丽居决不是放荡的女人。虽然那件事,并不能约束她,只是由于洗心玉的出现,她的爱被激发起来了。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比她更强的女人,因此,她决不放弃,而使自己真正地坠入了情网。如今,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之后,在她用尽了一切心机去与命运抗争之后,终于把北门晨风夺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多么地难以忘怀,那雄性的强健和粗犷,那迷人的男人的体味和北门独有的温存,勾住了她的灵魂,使她难以自拔,她岂肯轻易言弃!吴钩玄月的话是不会持久的,到时,她能不能再拢得住北门晨风的心,她不知道。但她不在乎这,这就是美丽居,她看重的是结果。美丽居的最大特点就是看重结果,为了结果,她可以不择任何手段。

    哪一个女人不想寻找到自己的归宿?哪一个女人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不想攫为己有?这一点,女人比男人更显无奈,因为女性从来就处在被动状态,她们很难将命运抓在自己的手里。

    正午之后,他们走进一片岗峦,这天天气晴好,阳光照在雪地上,整个天地显得明亮。骑在照白玉上的美丽居,走得有些热了,他们的马半个时辰走了二十余里。她的脸冻得红朴朴的,她把披袍和外衣脱了,露出内里的(衤复)(搏,左改衤)软袄,显得更加妖娆可爱。

    她快乐地抖动着头发,带着挑逗意味地看着北门晨风,畅笑着。她的整个肌体都象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仿佛在说:春天,我这孕育着生命的肢体,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你的来临。

    不断变幻着身姿的美丽居,时而象花朵;时而象山泉——那清亮的山泉,那被绿色覆盖着的山泉;时而开朗,象澄碧的深邃的蓝天;时而轻盈,象无语静溢的流云……。

    北门晨风的心被牵动了,他驱动青骊马追了上去。

    美丽居在照白玉上笑着,躲闪着。

    北门晨风一把抓住了照白玉的马嚼,和美丽居走成了个并排。两个人都微喘着,美丽居的眼中闪着激情,她看了看北门晨风,低垂下眼睑,显得斯文腼腆,有难以掩饰的羞涩。

    “歇一会儿吧?”在一荒芜的山神庙前,北门晨风怀着一种无法遏制的激情提议道。

    “不!”美丽居一脸绯红,拒绝道。

    北门晨风不睬她,下了马,过来扶她。

    美丽居骑在马上不动。

    北门晨风就一把抱住她,不知为什么,美丽居本能地反抗着,但还是被北门晨风抱下了马。她感到自己好慌张,立即被北门晨风拥进了山神庙。

    既然有过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了。

    北门晨风扳过她的肩头,把她侧转过来。

    美丽居把眼睛别向一边,不去看北门晨风。

    北门晨风把她拥进怀里,她喘息着,北门晨风吻着她,她也不拒绝。但是突然,她非常清楚有力地推开了北门晨风,说:“你不会把我看作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吧?”她看着惊愕得不知所措的北门晨风,说下去,“你也不是一个轻率的人吧?你我怎能这样?我是相信你,所以才愿意,可也不能总是这样,不明不白不尴不尬的。我问你,你是真心对我,还是……?可我不愿意这样!”

    “有这么严重吗?”北门晨风脱口而出。他是一个男人,没把这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美丽居嗔怒道。

    “不,不是,我是说,”北门晨风明白自己说错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潜意识中,他象所有的男人一样,认为不应该把一个女人看得太重,但他知道,这是错的。他立即反问道,“名份这么重要吗?”

    “可我的感受在哪里?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女人!”美丽居激愤地说。

    “那你要怎样?”

    “这用得着问我吗?”

    “我当然不会离开你。”北门晨风真心的说。

    “既然这样?你我不都是孤身一人吗?”

    “你是说……?”

    “要是你真心喜欢我,你就应该……,你愿意吗?”美丽居盯着北门晨风问。

    “原来是为这,”北门晨风释然地说,“当然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我们可以撮土为香呀!以这山神为证,今天就在这里结为夫妻。”美丽居终于说出了她向往已久的话,并没有带有什么刻意的心机。

    北门晨风从没想过的事情,却突然地就这样地摆在了他面前,他一时回味不过来。

    “怎么,你不愿意?”

    北门晨风怎么会不愿意呢?此刻,他心中的欲念使他难以自制。美丽居这么完美的女人刺激得他都要发疯了。他立即应承下来,又来拥抱美丽居。

    “等一等。”美丽居挡住他。

    美丽居就在北门晨风面前,在那神龛上撮起两个土堆来:“来,跪下,”她拉着北门晨风说。两人双双跪在神龛前,美丽居一脸圣洁,静默不语,她期待地看了看北门晨风。

    北门晨风也看了看她,想了想,于是开始说起来:“我北门晨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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