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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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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那门子一身冷汗。看到那门子拿了告密函进去,他才悄无声息地闪身离去。

    他这人心地细密,没有走远。坠下城墙后,骑马来到博阳往徂徕山的必经之路,等待了一两个时辰。在那漫长的等待中,他没有一丝卷怠,深夜的寒冷都快把他冻僵了,但他坚持着,他一定要看到结果,否则决不罢手。一直到看到那博阳的军卒数也数不尽地从他前面不远处通过,才露出得意而又阴沉的笑容来。

    “干得真漂亮!”他夸了一声自己,然后上马,按照和美丽居的计议,去了东阿。先是找到原先的客栈,在那里鬼混了几天,才到舍门里来。现在是该想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了,不过,才一开想,就发现此事办得不妥。他觉得,自己是被美丽居当枪使了,做下了一个剑士不该做的事情。再往下细想,更是不得要领,自己竟傻到去为美丽居火中取粟,却又成了美丽居的俎上鱼肉。“她娘的,这个臭婊子,真利害。”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感到很懊恼。“现在还真得防她一手,只是她会怎样做?”此时,他还没把美丽居往那么坏想,只是留了一份心而已。“千姿花,千姿花,”他想起美丽居,就象想起那妖冶的蔓陀罗花一样,为她那妖娆万状的美丽所吸引。原先的觊觎之心又升起来了,“这个女人哪……”他无法斩断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渴慕。自从在马陵道上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迷住了,只是那时不能,可现在……。他突然看到了希望,那压抑已久的邪念又升起来了。“我终于抓到了这个小蹄子的把柄了,我抓住了她的要害……。”他感到自己第一次可以迫使美丽居就范,这样一想,就异常兴奋起来。现在,他就象一只雄蜘蛛,目视着渴慕已久的雌蜘蛛,小心又紧张,既要占有她,又要不被她吃掉。他是个自视甚高的人,邪念又使他忘乎所以,降伏美丽居,这个诱惑太大了,刺激着他,使他不能自已。

    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看到美丽居和北门晨风一同出现,只要北门晨风在,美丽居就不能把他怎么样?至于北门晨风,这个食古不化的儒侠,在他看来,简直就和一个傻子差不多,他相信在他面前,自己能把美丽居搞到手。到时,这个傻子还会拱手相让,以示精神。

    来到舍门里,美丽居已经在此地焦虑地等他几天了。当他刚到舍门里,美丽居就发现了他,只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他而已。美丽居早已料到,叫天子必到舍门里客栈去,在远远地看到了他之后,就前往舍门里客栈,在那残垣断壁间等候着这个——在她看来,已是必死之人的支可天了。

    支可天见到舍门里客栈时,也很惊讶,随即进入客栈店堂去察看。他刚走过那店堂,进入到原来的客栈时,令他感到了一种不祥:这里出奇的安静,安静得好象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似的,在这种力量的控制下,所有的生命都噤口敛声。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汗毛都竖起来了。知道大事不好,正想抽身退出,但已来不及了,只听得身后响起了一个此刻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怎么不想见见我吗?”他听到了美丽居的声音,这声音中透出一种阴森可怖的迫力。

    “呀!美丽居,原来是你,”支可天故作惊喜状,说,“我正在找你呢。”

    “你还找我?”美丽居可毫不客气了,几天的等待,使她有点沉不住气了。她还以为支可天已察觉到她的意图,不来了呢。再说,她也不知北门晨风什么时候会到!

    “这是什么话?我不找你找谁?”支可天故作不解,他已感到了危险的逼近,正在急切地想着对策。

    “什么话?就这话!做了那件事,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着吗?”

    “这可是你叫我做的!”

    “真聪明!”美丽居叽刺道。

    “你怎能这样对我?”

    “还能叫我怎样对你?”

    “可头上三尺有神明啊,你就不怕?”

    “太怕了,正是太怕了!”美丽居又冷刺了一句,遂不再言,挺剑就上。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知道有些事,只要稍一迟疑,便会万劫不复。她从不给对手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给对手一点机会。

    支可天一面死命抵住美丽居的凌厉之剑,一面还企图说转美丽居:“……美丽居,我发誓,决不说出,这事是我做的,就是我一人做的,行不?”

    “叫天子,你也太聪明了!”美丽居一剑紧逼一剑,“你难道还不知道,没有比死人更让人放心的了。今天,对不住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到时,我再给你陪不是。”

    到这时,叫天子支可天才真正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可怕,他几乎要绝望了,眼看着自己一招不如一招,而美丽居那剑却罩住了他的全身,就象那张蛛网,已向他张开。他真的要成为这雌蛛的盘中餐了。

    正在支可天绝望的时候,正在美丽居就要得手的时候,远远地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那熟悉的马蹄声,他们不听就知道是谁?支可天立即振奋起来,美丽居则不得不赶紧收起剑,虽万分懊恼,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不能当着北门晨风的面杀支可天,那怕就是一具尸体也不行,虽恼恨之极,却无能为力。只能低声地、极其压抑地吐出一个字来:“滚!”支可天还想迟疑。“还不快滚!——别逼急了我!”这句杀气腾腾的低喝,使支可天醒悟过来。“是啊,别把这女魔头逼急了,那她可真要一不做二不休了,……留得青山在。”他想起了这句话,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这是他活命的最后机会。遂说了句猥亵的话:“乖乖,小心肝,真舍不得你,什么时候也让我点一点你那一蹋糊涂的地方啊?”说完,掉转身,立即悄无声息地隐身而去。

    美丽居立即镇定了自己,理了理稍乱的鬓发,转身出来。

    北门晨风进来时,正是这一幕。但美丽居巧妙地化解了他的疑虑。

    当二人往舍门里走去时,北门晨风给她讲述至简堂的被焚毁状。开始美丽居没注意听,她还在想着支可天,尤其是支可天最后对她的侮辱,令她切齿。更不知他会怎样来报复自己,自己又该怎样去对付他。但是,当北门晨风讲到至简堂的惨状,讲到封姨、安女之死时,她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她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还以为只是一个恶作剧,她真没想那么多。但也不能说一点也没想到,只是想象归想象,当现实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时,她为自己的偏狭心理和无端的猜测感到羞愧,尤其是上古师待她确实不薄。不过,事已做下了,她又能怎样?只得将羞愧抹去,并由此转成了恨。她恨什么?她恨洗心玉,恨苦须归宾,恨辛利,恨至简堂(她不敢恨封姨),是她们把她逼成了这样。不是她们的逼迫,不是洗心玉,她美丽居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如今可好,她们倒无事了,自己却惹得一身腥!

    所以,当她听到北门晨风要她去和他一同去解救至简堂的人时,她就真正的愤怒了,且有说不出的委屈。“——我不去!”她几乎是暴发般地叫了出来。

    这引起了北门晨风的诧异。

    美丽居也感到自己有点失态,马上稳定了自己。内心的感受不能说,北门晨风说的又符合侠义,只是又是洗心玉。她当然明白,北门晨风说的至简堂无非就是洗心玉,她也明白,北门晨风这次出手并没有私心,但她更知道,这只是玄月那小女子使的诡计。虽然对北门晨风和洗心玉这感情之事,美丽居死也不承认,但想到这事,她就只有恨。但这一些她又不能说,她只能说出另一番道理:

    “你说去救她们,说得倒轻巧!上古师是什么人?至简堂有多少人?她们都不能救自己,就凭你我?她们不救自己,自然有不救自己的道理,我们又不明白。你是想当然,想当然并不见得对,也许反而害了她们……”

    “不,不会的,这我想明白了,到了咸阳,姑射子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和她总算是知交一场。”

    “我和她是什么知交?”一听北门晨风这样讲,美丽居就来气,她知道,这是北门晨风故意将她扯上洗心玉,来激发她的豪侠之气。她立即回过去,“你想就你想,别扯上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北门晨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他无愧。

    “你总不能为了她们,逼着我去送死吧!再说,飘零子,你不会忘了对我做了什么?又打算怎样来对我?”

    “千姿花,这是两码事,别扯到一块,我……这,我自然不会不管你。”

    “那好,也不用信誓旦旦,我们不去管她们,她们和我们毫不相干,我们回季子庐,或者到我的四月春舍去,脱离这是非之地。”

    “可我们是剑士,这会成为我们一生的耻辱!”

    “谁知道!没有人会知道!”

    “良心知道!”

    “良心值个屁!那好,我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你就是要去救她们,是不是?”美丽居见说不动北门晨风,愤怒了。她再也无法忍受北门晨风对自己的漠视,也无法容忍北门晨风对洗心玉的情意。想到北门晨风要去救洗心玉,就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什么都舍弃了,什么都做了,甚至连那么肮脏的事!如今,这倒好,连那个委琐卑劣的叫天子,都敢来欺负自己。想到这,她就感到异常悲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暴发了:

    “你不会是要弄死我,好和姑射子双宿双飞吧!”她吐出了这样一句十分恶毒的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北门晨风没想到美丽居的言语会这样恶毒,惊呆了。“你就这样看我?”北门晨风突然冷静下来,好象是第一次十分陌生地看了看美丽居,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旋即骑上青骊马,回转身来,对美丽居问道:“那好,再问你一次,你是去也不去?”

    “不去!”美丽居气坏了,几乎是愤怒地尖叫起来。

    “那好,我一个人去。”北门晨风十分为难地驱动了青骊马。

    “北门!”美丽居叫了一声。

    北门晨风头也不回。

    泪水就顺着美丽居的面颊流下,这一刻,美丽居感到自己真正地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柔弱且无助的女人。她不由得啜泣起来,她为此付出得太多了。

    
 


大风秦楚 第一部 五卷、七、怎么针尖就对上了麦芒
章节字数:5109 更新时间:09…02…26 08:02
    七、怎么针尖就对上了麦芒

    被积雪封堵的路总算可以通行了,章启既为将尉,岂不知时限之紧,也知道律法之苛严,他不想落得个押解不力的罪名。他至所以这样催促行程,更深一层的原因是,秦以法治,无论你是谁?一旦触及法网,便意味着一辈子的前程终结。这才是一张十分可怕的由一种意念构成的网,在这张网下,没有一个人敢心存侥幸,它象无形的阴影一样攫住每一个人的心,使人不敢大意。在这种意念控制下显露出来的国家体系,便只能是象冰冷的铁幕一样无情。

    虽然路依然十分难行,虽然天气依然是欲雪的天气,虽然流感依然在流行,不少人都病倒了,章启、胡宪、单膺白都不会存有恻隐之心。这样,这支迁徙的人群再次上路。

    桃金娘、翠帘和洗心玉、玄月坐在一辆车上。昨天晚上,她的夫家的婢女来叫她,说是老爷病了,叫她去看视,回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桃金娘这人长得十分妖冶,行为也有些轻佻,这本是她那卖笑生涯养成的习惯,她自己不觉得,别人却看不惯。正是这样,惹得田悯轻视,以至闹得不愉快。

    洗心玉为人平和,她不同于田悯,确有一种与人不同的气质。她待桃金娘以诚以礼,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卑微,桃金娘特别看重别人对她的态度。看到洗心玉、玄月不嫌弃她,又加上洗心玉做人处事不会做作,尽显自然本色,惹人喜欢,她也就自然敬了她几分。反倒降低自己的身份,来迎合洗心玉和玄月。便是对田悯,也改变了态度,尽量去看顾她,和至简堂的人相处得倒开始融洽起来。

    洗心玉上了车,见桃金娘一付委糜不振的样子,想起昨天晚上她夫家的人来叫她之事,便问她:

    “你家老爷怎样了?”

    桃金娘见问,神色有些凄切,眼圈就红了。

    “怎么,不好?”

    “老爷年岁大了,”翠帘说,“又是这样的行程,天寒地冻的,这一病,怎么受得了?”

    “大娘难道还不让你们留下?”这几天,桃金娘已把自己和大娘的不合告诉了洗心玉,所以洗心玉知道现在肯定是那大娘在为难她,颇为同情。

    “大娘肯吗?那可是大娘!”翠帘说,“她恨不得老爷死了才好,那才遂了她的愿。”

    “你家老爷就不管你们?”玄月插了进来,她也有些不平。

    “这不,他管得了吗?他不也得靠大娘。”

    “桃金小夫人,那你怎么办?这可是要紧的时候,”洗心玉立即明白了桃金娘的处境,知道那大娘在出发的时候,就要卖掉她,只是因为老爷坚决不许才没卖成。两人都在胡宪身上花钱,胡宪两边都得好处。她真的为桃金小夫人担心起来,“你可得拿定主意啊!”

    “洗姑娘,你可要帮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桃金娘一把抓住洗心玉的手。

    你叫洗心玉怎么办?一个小妾,如果老爷死了,被大娘卖掉,天经地义。面对这样的事情,洗心玉只能抓紧桃金娘的手,来表示一点自己的同情。她很想帮她,却无能为力,也不敢妄加允诺。自己不也在两难之中么?

    “哎,怎么了,怎么了?”玄月叫了起来,“事情不还没到哪地步吗?你家老爷又没死!走一步,看一步。就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说不定还会柳暗花明呢?谁又能说,你那大娘,不会遭到天谴!”玄月就是玄月,灵牙利齿的。

    “噔!”地一下,马车又陷住了,“驾!”车夫愤怒地吆喝着。“好,别伤心,我下去。”洗心玉拍了拍桃金娘。桃金娘说:“我来!”“你别动。”洗心玉和玄月就跳下了车。

    “唷,又下雪了,”洗心玉跳下车,才发现又下雪了,她叫了一句,感到很愉快。整个天地一片银白,一阵寒风直撺她的衣襟,她弯下腰去,拉那陷住的轮辐。桃金娘、翠帘也下来了,四人一合力,把那马车推了出去。洗心玉拍了拍手,望了望远处,看见驰道两边有一些新坟,这是迁徙的人留下的,他们是什么人?没人知道。但洗心玉知道,他们是再也走不到他们的目的地了。

    一个个徒步的人,从她面前走过,谁也不理谁,显得麻木、机械,就象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一个人被绊了一下,跌倒了,又爬了起来。

    “真冷呀!”玄月说,“快,快上去!”她跺着脚。

    四个人赶快又上了车。

    一支运送粮草北上的队伍在这里和他们相遇。这时期,胡马正在阴山九原一带,骚扰边地,掳掠边民。尤其是右贤王韩元亮的部众,特别凶悍。韩元亮是头曼单于的小儿子。面对这心腹大患,始皇帝屯兵北地上郡一带,派将军王离、杨翁子镇守。日夜操练军卒,主要是防备,不让胡马再往南侵。不过,也有等待时机的想法。

    迁徙的队伍让在一边,让这支北上运送粮草的队伍先行。

    趁着这歇息的时候,洗心玉、玄月、桃金娘来看齐云。这时雪花又似有似无地飘起来。

    齐云病得更重了,肤色发青,呼吸声很重。她有时会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说着胡话。偶尔清醒过来,就抓着田悯的手不放。洗心玉来看她时,正是这样。洗心玉站在车下,背过身去,泪水止不住地就流下来。上古师下了车,对着伤心的洗心玉说:“就只道哭,光哭有什用?也不知你那姨怎么样了?”对于这样一句突兀的话,洗心玉、玄月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师傅是在记挂北门晨风。但此刻洗心玉又如何回答?车内,田悯坐在齐云身边,忧心忡忡。齐云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咳出一些铁锈般的血痰来。看到这血痰,齐云的脸色就变得死灰,她喘息了一下:“上古师尊……”她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苦须归宾见齐云叫师傅,立即招唤。上古师上了车。齐云睁开微弱的眼睛,见田悯正要走开,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她说,就看着上古师,眼中含着泪水。她把田悯的手放在上古师的手中,吐出一句,“上古师尊……”

    上古师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是伤心,劝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

    “王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云儿……怕是……”又是一阵喘咳。

    “不会的,不会的!”田悯伏下身来,紧紧地抱住齐云失声痛哭起来。

    队伍又开始前行了。下午,雪又大了起来,大河边的风雪,异于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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