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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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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呢,怎么今日鸾星灵动,果遇故人。”于是,玄鹤子就桌边放了招儿,坐了下来。

    “酒家,来一壶清(驿,马改酉),捡好的菜上来。”洗心玉吩咐道。

    “先生何又历此劫尘?”

    “游方之人,行无定所。今日得遇韦夫人,也可了却我这一世尘缘。”

    洗心玉一听此言,心想,他如何知道我嫁了云中阳?似有不吉。在此难世,更觉忧虑。知他是阴阳界中人。察微睹渐,晓鬼神,观古今;知未知,通来世,也就不去细想。

    “你说这天下大势如何了了?”洗心玉问。

    “了了了了,何必问了,只叹世人不知。”

    “何谓了了,了也未了,了了却好,也未必了了。”

    “夫人果是聪颖之人。”

    “秦皇之败何其速也,项王之败又何其疾也?常念,此二人乃天下英雄豪杰,嬴政千古一帝,祖龙是也;项羽兴也勃,败也速,何故?千年之后,人犹念之呼?望先生教我。”

    “你心已知,何必问我。”

    “先生是说,这二人建不世之功,却以此荼毒生灵,不念苍生。因此,天败之乎?”

    “天地唯一善尔!宅心仁厚,顺天应人,待民以宽,虽是老生常谈,却是不易之道。”

    “哪此二人都是千古罪人?”

    “夫人,何故如此执著,何必一定要定出个是非?是也,非也;非也,是也。是是非非,何曾有一定。千古评价,自有千古人来评,因人而异,因世而异,各有所需,各有己意,何有定论?夫人经此劫世,岂不明白?”

    “天下苦此二人久矣!”

    “哈哈,夫人,了了,了了!”玄鹤子方巾大笑起来,持了招儿,将一杯清(驿,马改酉)饮尽,对着洗心玉作了一揖。

    “老神仙暂缓一步,我还想再请教。”

    “夫人欲问此行凶吉否?”

    “正是。”

    “那我替夫人卜上一卦。”说完,方巾将那铜钱掷了六掷,占了个“天泽履。”

    “此卦如何?”洗心玉一见卦像,心头一紧。

    “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贞吉。六三,眇能视、跛能履。履虎尾、(口至)人凶。”

    “此卦必凶?”

    “凶又何曾凶?吉又何曾吉?日后自明,夫人不必细问了。”

    “老神仙。我们还能见面么?”

    “谢夫人错爱,贫士混迹于乱世,早就该了了。此一去,夫人但见明月起,闻松涛响,有白鹤唳天,则贫士去了。一千三百年后,于临安,化为馀杭绿羊伞,成就夫人一段姐妹情谊,断桥姻缘。也算是了却了夫人这一段尘缘”

    “先生说,了却这一段尘缘何指?临安又在何处?断桥又是何事?”

    方巾再不回答,大笑,飘然而去。

    “真方外化人也!”洗心玉颇感愁怅。饭毕,坐夜歇息。忽地心中一动,想起那“天泽履”。似有所悟:“莫非要我去东城么?那里不是有一片大泽……?”

    
 


大风秦楚 第四部 五卷、十四、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章节字数:12721 更新时间:09…08…06 05:54
     十四、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项羽自钟离渡淮水,尚有千余骑,诸将尽失,唯有季姬紧随其后。

    刘邦率军攻下钟离后,命灌婴、龙应奎、依梅庭各率五千余骑渡淮水,穷寇务尽,全线掩杀。

    项羽、季姬率部一路奔驰至阴陵,迷失了道路。他们想去历阳,从那里渡江至丹阳。正迟疑间,见田间有老农在耕耘。项羽曰:“咄,老夫子,历阳何往?”

    “将军莫非是项王?”

    “事急甚,历阳何往?”

    “左!”

    左乃迷沟,是一片沼泽,河网沟叉纵横。这老农欺骗了项羽,其实往历阳,只须顺着一条小路前行,走四五里路即是大路。可见项羽暴戾无度,人心尽失。早知是今日,何必有当初。想当初巨鹿一战后,他恣意而为,坑杀秦卒二十余万于新安。焚咸阳、杀子婴;屠齐鲁、杀义帝,逞一时之意气,何其快哉!嬴得独夫之名,天下皆惧,终有今日。

    漫山遍野的辎重粮草,走失的马匹,残破的兵车,旌旗,毁损的刀剑,抛得到处都是。这路是越走越窄,越走越泥泞,好在天寒地冻的,故尚能行走。但经过人践马踏,冻土就化了,更加泥泞不堪。项羽命撒下稻杆草屑,但又有河叉相阻。荒芜的草野,布满了荆棘覆盆子的残枝。不时有人倒下,项羽皆置之不顾,也无法去顾及,只想赶快走出这困境。

    “刁民可恶!”项羽想起那老农就来气,知那老家伙欺骗了他。

    季姬不语,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再说,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本来她完全可以离去,她又没降楚。但是,当她听到虞姬——自己的这个异姓姐姐——死得那么悲壮时,就决定了自己的去留。她想念虞姬,知道她死得很惨烈,也死得很可怜。“天底下的痴情女子,怎么都这么傻?——可悲,可叹!”她想。可她就是没想到自己,正在重复着虞姬的老路。但是,我们不能苛求古人,那个时代,人性朴质,尚义重信,胸怀坦荡,睥睨宵小,自尊重于生命。假如我们用政治权谋来评价他们,比如评价项羽,认为他政治上幼稚,行为上简单,不懂权谋机变,不懂孰重孰轻,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当时,人们祟尚的正是这种磊落胸怀,就象是做人的原则一样,他们尊守着这些人生的底线,决不肯越雷池一步。这就是道德的可悲。而对汉王刘邦的所作所为,均为世人所不齿。其实就是今天,我们又可尝没有过这种思想呢?我们常常会欣赏那么淋漓尽致的生命泼撒,鄙视那种老成持重的权谋机变,不就是这种心态的反应吗?我们又说,不以成败论英雄,正是对项羽精神的一种认同和赞赏。《太史公书》中的两部本纪,也有太史公的鲜明褒贬,也记载了他们那一时代的卓立独行、积极进取的时代风范。季姬明白虞姬之悲壮,但她仍在重复着她的老路,她正是按照着这一种人生准则来行事的。项羽末路,弃之不义,那怕就是一条死路,她也只有走到底了。

    大泽中的行军极其缓慢,依梅庭的五千余骑已经追到。他和北门晨风兵分两路,钳形包抄过来,对项羽进行最后的攻击。只是二人的目的不同罢了,一个是想建不世之功,也有点想劝季姬归降;一个则是想完成自己对一个人的承诺,救出季姬。北门晨风的这种不可理喻的偏执,在我们今天这浮尚的时代看来又是愚腐之极的。可当时,一诺千金,人们对诺言的承守远甚于生命。

    楚军立即兵分两路,一在项羽的率领下,北距北门晨风;一在季姬的率领下,去迎击依梅庭。战事进行得异常惨烈,季姬一连杀死了十几个汉骑,寻着了正在督战的依梅庭。依梅庭何等聪明,早已明白,季姬不可说。季姬没想到,依梅庭竟是这样一个怯懦的人,本来,刚看到他,感情还挺复杂的。依梅庭深知季姬的为人,有点想不见面就了结了这战事。但真一见到季姬,不管人心中的价值标准怎样吧,对于刚烈正直执著的人生,总是怀有一种欣赏的态度,这是万古不变的。或谓之愚忠,或谓之愚傻,都是对这一种品德的肯定。季姬则视依梅庭为卑劣小人,想到自己曾经会为这样一个小人,乱了心性,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更加鄙视他。如今刀剑相向,她再也没有了欠疚、不安,不会手下留情了。只见她并不打话,持剑就上。

    “且慢,青城!”依梅庭依然叫她青城。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公主是明白人,我有什么主意好打?只念在往日情份上,特来进言救公主。”即使青城不可说,依梅庭还是这样开始了,也是一种心态。表面上是为了做到仁至义尽,实则是对自己这种逐利的行为有份交待。

    “你还是救救你自己吧!”季姬如何不明白。

    “识时务者为俊杰,汉王招携以礼,怀远以德。德礼不易,无人不怀,乃天下明主。项羽荼毒天下,暴戾无度,公主仍不觉悟,助桀纣,为虎狼。今天下已定,项羽败迹,公主何苦为此暴君殉葬?公主曾救过我,我甚感念之,故在汉王帐前进言,只要公主肯降,既往不咎。汉王乃仁义之君,必厚待公主,望公主三思之。我念往日之情,特来尽一份情义尔!”

    “你以为天下人都象你吗?你也配谈情义?秦皇、项王待你不薄,你又何曾记得?弃义遂利,附炎逐势,只为你一人,陷人于水火,却说什么识时务,这也是做人的气节吗?今日背秦,明日叛楚,反复无常,何以言信?项王今日势败,用不着你说;项王意气用事,你也不配指点!但我想,项王不象尔等宵小,卑劣无耻。他有的是尽情泼撒的英雄本色,尽管有舛误,也是有舛误的英雄。不象你,没有灵魂,没有骨气,包裹着你的只有私利,只有你自己……”

    这一席话,说得依梅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不已,只是已经开始,他就只得再做下去:

    “你既说到背秦叛楚,公主不是亡秦的公主吗?今日如何在楚?既然降得楚,那又如何降不得汉?”这就是依梅庭的不择手段了,他明明知道季姬没降楚。“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和我没什么不同!”

    “这岂是你这等小人所能了解的,小人以小人之心,我何必与你多费口舌,自讨其辱。你也别装什么样子,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知道今日沙场相见,定是刀剑相向,决无其它。可能还是立功心切,想以我来封侯进爵吧?”

    “劝你,是念在往日情分上,尚不觉悟,是你自己在找死!”

    “原形毕露!——懦夫!”

    青城这时心已死,情已绝。依梅庭离开楚营时,她尚存一念,难以一刀斩断。可今天,依梅庭竟已不想再见她,此后又如此苦苦相逼。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全无心肝,露出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令她厌恶。更不打话,驱动坐骑。依梅庭知其利害,退回军中,指挥众部众上前,将她团团围住。怎奈季姬的剑艺实在是太高超了,她是天下唯一的二分仪级剑士,何人是她的对手?倾刻间,早已一骑突出,已到依梅庭马前。依梅庭见势不好,死命敌住。仅数剑,就被季姬手中剑一转,挑开,再随手一抹,早已着了一剑。忙拨转马头,季姬死命追来,她骑的是一匹良马,速度极快。依梅庭见势不好,知今日事急。此时季姬已到,依梅庭的死期已近,那里还顾得了颜面,大声哀求道:“公主,不看今日,也看往日,我对公主一片至诚……”

    他不说还好,青城一听此言,真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遂不说话,一骑上前,挑开依梅庭的剑,一剑将他刺于马下。

    “公主!”依梅庭慌忙爬起,一手撑在尘埃中,苦苦地哀求道。季姬略一迟疑,依梅庭见机,忙向旁一滚,这时,几员汉骑冲了上来。他一下得了性命,知道利害,大叫道:“上,拿下她!”季姬真没想到,依梅庭竟有这等模样,便再也没有了留恋。立即驱马过来,扎、刺、劈、挑,瞬间几员汉骑已倒在了尘埃中。一马撞倒了依梅庭,一个鹞子扑兔,杀了依梅庭。“无耻小人!”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恶浊之气。

    季姬杀了依梅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看着尘埃中的温文儒雅的身躯,和更显高贵睿智的额角,摄魂夺魄的面容,又不由得伤心起来。可以说,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曾经信赖过的人,是自己誓愿与他同甘苦,共生死的一个人,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兵戎相见。在这个世界上,她竟无一人可以信赖可以托付,若大一个世界,她就没有一个可共肝胆的人。想到这里,伤痛欲绝,一时愤起,剑光如雪。这时,灌婴已率军杀到。

    项羽一直在寻找北门晨风,想与他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搏杀。但,北门晨风不想在这样的时候和他较量,他只想寻找季姬。这时,灌婴军已将项羽团团围困住。北门晨风便杀向纵深,正遇季姬杀了依梅庭回返来寻项王。季姬一见北门晨风,立即认出了他,知是杀母仇人。这时,季姬正在伤愤莫辩之际,一见到杀母仇人,一腔仇恨全汇入手中,一团怒雪般地冲杀过来。

    北门晨风见是季姬,大喜。这个他寻找了一辈子都不可得的季姬,如今就在眼前。他终于可以履行自己对燕姜夫人的承诺了,可以来解除掉自己的这一辈子的心锁。

    “小季姬,我是北门晨风啊!”

    “要的就是你!”季姬咬牙切齿,更不打话,劈面就刺。

    北门晨风忙挡住,知是误会,忙叫道:

    “你误会了,我是救过你的,你母亲燕姜夫人曾把你托付与我。”

    “欺骗,无耻,奸诈!”此时季姬正处在一种因痛伤心的状态之中,诸因莫辩,如何听得进去。如今的她,对谁都不相信。天底下全是卑劣无耻的人,都想以她的真诚来欺骗她,想以此来置她于死地。这不,这个杀母仇人,也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真是无耻之极。可今天,今天的季姬,再也不是往日的季姬了,岂是任人可以欺骗得了的?如今,她恨不得杀了所有的人,何况是北门晨风。

    “你难道连你母亲都不信吗?”北门晨风不知季姬怎么会这样,一时着了忙。

    “杀母仇人,也来诓我!”

    北门晨风一听此言,知道季姬知道了某些真象。只是,她肯定是被误导了,也知道一时三刻说不清,且在这样的地方。遂打定主意,把季姬引到战场外去,便且战且走。季姬如何肯放过,紧追不舍。好在北门晨风剑艺高超,尚能抵挡得住季姬之剑。北门晨风这时虚晃一剑,往东便走。季姬追来。

    追到一山冈处,北门晨风见此地僻静,便拨转马头,对季姬叫道:

    “请听我一席之言。”

    季姬此时已被愤怒所主宰,如何肯听,一剑紧逼一剑。

    “你这个人怎么成了这样?早知这样,何必当初?你虽然知道了一些真象,但你并不知道缘由。你母亲是我杀的,是不得已,是为了救你,是为了对你母亲……,停一下,你停一下,——你听我说!”北门晨风一边抵挡着季姬的剑,一边忙不择言。

    “说得挺象,只是,休也蒙骗得了我。”

    “不信?你如不信,我现在就在救你,战你至此地,不就是要让你脱离险境吗?”

    “你以为我会苟且偷生吗!会再一次蒙受耻辱吗?”季姬又是一剑。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北门晨风只是抵挡,并不还手。“怎么就说不明白,难道你会追随项羽?”

    “是不是,又来了,全一样!”

    “是非,你总有吧?”

    “你认为呢?难道你就不明白?亏你还是飘零子?亏你还搏得这样一个好名声?”

    北门晨风听季姬这样一说,终于明白了季姬的心态,那就是即以死来承受承诺,决不易辙。既感佩又沉重。知道自己没救错人,遂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救她出去。正欲开口……。

    就在这时,山冈后响起了一个焦虑万状的叫声:“北门子,季姬!你们……”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亲切的声音,这是北门晨风多少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声音,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声音。“小玉”!是小玉,是洗心玉,是洗心玉在叫他!

    “你们快停下来,别杀了,——别杀了!”

    这声音正来自洗心玉。

    洗心玉离开历阳后,终因感悟,直奔迷沟,恰巧遇上这汉楚空前的大搏杀。她忙牵着马来到山冈上,向前一望,正好看见北门晨风和季姬。才知果不如其所料,这两个傻子果然杀成了一团,不由得着了忙。仔细一看,季姬正在全力进攻,剑剑是实。而北门晨风只在防守,并不还击,并且还看得出,他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什么。北门的处境很危险,季姬的剑飘忽纵横,迅捷已极。她的猿公剑既刁钻,又不拘常格,令人防不胜防。每一剑,都令她胆颤心惊,心中一急,就叫了出来。可这一叫不打紧,北门晨风对她的声音太熟悉了,从来不忘。多少爱,多少情,多少思恋,在这一瞬间全复活了。而季姬却不大理会,季姬对洗心玉的声音并没有象北门晨风那样的刻骨铭心。这一叫,北门晨风一回头,分了神。他只看见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洗心玉,象一片图画一样,从山壁上飘下来,飘下来。那么单薄,在空气中颤动。象精神病人幻想中的病人一样,具有不真实感。

    这一分神,季姬的剑已到,一剑把他刺了个通透。再一绞,那北门晨风立即从马上摔到了尘埃中。

    “啊!”洗心玉惊呆了,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敢相信这眼前的真实。

    “——北门子!”她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

    这时,项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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