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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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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什么器?”大家都觉得这话不好解。

    后来上古师又吐出了这样一句话(她正看向窗外),“一只悠然的鹤呢。”

    “哪里?”支可天张望着。

    “上古……”美丽居正想追问,忽听支可天又说“鹤在哪里?”不由得浑身一震,马上坠入了一种沉思。

    这时,容悯带着齐云过来看美丽居,见了上古师,上古师以平辈待她。这令美丽居感到奇怪,她不明白她们是什么人?正奇怪间,只听得北门晨风指着齐云问容悯:“她的名字怎么这样怪?”“北门先生,你可是过来人?”只见齐云十分得体地阻止了北门晨风的继续发问。这又使美丽居不解,连齐云都这么超凡脱俗的,简直不可思议。但她不明白北门晨风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也读过一些书,但读得不专心。她问北门:“你说这名字怪,怪在哪里?”北门晨风没回答,转向上古师,继续他的说话。

    “如今剑坛,除了你,谁人可领风骚?本来南有尊者公臬,还有郁陶子高公园,可惜他们都不在了。西天嫫母哈婆婆尸后也久不现剑坛,人间好象没有了她这个人。师尊,我常想,你们这一辈人难道真的舍得退隐?如今剑坛悲凉,剑士茫然,看来,中原大地剑道之式微已是不争之事实。可北方匈奴却出了一个北漠苍狼,据说,此人剑艺无人能及,你对此有何看法?”

    “确实如此。”上古师说,“不过,剑艺是不论辈份的。公臬、高公园和我是一辈,尸后要晚二十年,和我小师妹仓庚差不多,也算和我一辈吧。可狼居胥正值壮年,如今被称作为北漠苍狼,成为胡天第一剑,实在不可小觑。现在匈奴复炽于阴山一带,常侵扰云中、九原……”

    “那北漠苍狼果真无人能及?”苦须归宾如何肯信。

    “总不至于高出中原之剑吧?”北门晨风也不信,他知道胡剑不同于中原剑。中原剑讲的是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飘逸,讲求的是后发制人;而胡剑则不同,胡剑讲求的是短兵相接,有敌则无我,表现得特别凶狠残忍。不求必胜就是必死,这在中原,简直就不算是剑。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北漠苍狼真的如人所言,达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

    “不,不能这样讲,”上古师想起了哈婆婆,她说,“想当年,我和你们一样,以为剑艺唯中原,这当然是指我们的剑。可哈婆婆不同,她是另一种剑,特别别扭,所以她的剑不是中原剑。当年我和你们一样自视甚高,结果见识了尸后之剑,方知别有洞天……”

    “你和哈婆婆比过剑?”北门晨风惊讶极了。

    “是呀,师傅,你说说看,她的剑艺如何?不如你吧?”辛琪自然作如是想。

    “不,怎能这样讲,我自愧不如。”

    “这不可能!”苦须归宾根本不信。

    “就是你这境界,我已输了一层。”上古师严厉地责备道。接着又说了一句,“‘正道易进,魔道难入’,仅这一点,我就大不如她。”

    这一句话真有点惊世骇俗,令北门晨风、美丽居惊讶不已,也对上古师的为人感悟不已。他们没想到上古师竟能如此推崇哈婆婆,而剑坛上却传送着她们结怨甚深。

    “这么说,上古师尊,”美丽居说,“那北漠苍狼真的无人能及?”

    “天底下人称老百贼的,你们知道吗?”

    “当然,只是从未见过,但老百贼胡息谁人不知。”

    “也许你们见过。”

    “这怎么可能?”

    “他乃——怎么说呢?很难评介——是一奇士吧。”说到胡息,上古师似乎很难下断语,但还是这样说了。“他从不显露真容,疯疯癫癫的,用些小招术到处骗人钱财,实则是玩世不恭,没人知道他是谁……”

    “哦,你说的是他呀!”美丽居终于明白了老百贼是谁,“是不是在咸阳……”

    “他那里都去。是南海尊者公臬的师弟,剑艺自不在公臬之下,我见过他。他曾到过北方头曼城,与那狼居胥一试剑锋,结果败下阵来。我不是长胡人志气,但事实又确实是如此。”

    “那师尊又如何放得开手去?”美丽居为人就是这么锋芒毕露,对谁都没有敬畏。

    “哼!”苦须归宾一听美丽居竟敢这样顶撞自己的师傅,不由得又恼怒起来。

    “所以,剑坛总是新人辈出,狼居胥不就如此。”

    美丽居感到了上古师这句话的分量,她无语。

    “那么,如今剑坛就是他的天下了?”北门晨风又问。

    “剑坛何可预料?说来你们不信,”上古师回答道,“二十多年前我和哈婆婆曾在太华山一试剑锋。当时,得遇一老者,自称猿公……”

    “莫不是大荒散(嫠,下改水)之猿公?”

    “正是,当时我和哈婆婆联手,尚战他不下。后因人声,这老者遂化为一道白光,逸去不现。想想,莫非果有古之袁公之事,剑林之广,之奇,不可而止,谁人可称天下第一?”

    “还有这事?”连北门晨风均感惊讶,“可他的名声不好,”他说,“为人狠毒。他现在还在吗?”

    上古师没有回答。

    洗心玉、玄月、采薇她们割草回来,见了师傅,象个田舍婆,惹得美丽居他们笑话。认为这真不值。洗心玉她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梳洗毕再过来。洗心玉进来的时候,正听到美丽居在问:“你们为何叫‘至简’?”

    上古师又一笑置之。这老者,真给人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感觉。

    和洗心玉她们一同回来的佣工正将打回来的青草铺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片鲜活的青草香。支可天看见他们手里的青铜镰刀,想起邺地的新式镰刀,便对洗心玉说(又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漂亮女人):“现在邺地,已用铁镰,那种镰刀都刻了齿,特别好使。”上古师千空照听他这样说,便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且面有愠色。可支可天不知趣,依旧照直说下去:“用那种镰刀,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叫天子!”美丽居忙制止他。

    “我不会无耻到用这种镰刀的地步!”上古师显然十分不高兴。

    这时安女进来禀告:“黄老夫子来了。”

    “哪个黄老夫子?”北门问。

    “一个故人。”上古师答,便辞了他们,和容悯及弟子们一起过去。

    支可天依然瞠目结舌,一脸不解。

    北门晨风看见支可天这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美丽居有些恼怒。

    “我又怎么了?”北门晨风没有美丽居的小心眼,他当然不明白。

    “你呀,死人!”

    此时,只剩下他们三人,北门晨风问美丽居:“你说,上古师对剑道有何理解?”

    美丽居说:“她不是回答了你。”她依然有些不高兴。

    “你是说她说的‘器’呢?还是‘一只悠然的鹤呢’?但也没说什么呀。”

    “亏你还是飘零子,她不是还有一句‘起床做事,吃饭睡觉’。”

    “那又不是说剑道。”支可天不明白。

    北门晨风经美丽居这样一点拔,猛地醒悟过来,他深深感佩美丽居的悟性和慎独。上古师的这一句话,就是她的剑道。这剑道似乎是在讲一种状态,她不讲剑士的目的,而讲剑士的状态。而一种状态就是一种态度,应而就是一种准则。上古师的道是保持一种平凡而朴素的心态,这种思想实在是大气之极。当一个人穷其一生追求着自己所追求的至境,而在似乎到达了的时候,又能处之泰然,这就是一种哲悟——大道至简。能从孜孜以求回归到平淡,将一切都看轻,是一种生命的真正回归,这才是上古师的剑道。只是后来,她又怎能吐出一个“器”字呢?这不矛盾吗?绝对矛盾!“器”是对前一种思想的修正。只是他不明白上古师的所谓“器”是有所指的,这本是她与哈婆婆的分歧,哈婆婆才是持“器”之人。身处乱世的上古师往往因自己所持的道行不通,因而有此悲凉。但她又心有不甘,这样才有了一只因心而生的鹤,她吐出了“一只悠然的鹤呢”。思想依然在矛盾中顽强地游移着。

    上古师至所以要对剑持平常心,是因为人欲尽其道,必将不可得。现实生活中,一些大家,在某些领域达到某一高度时,欲再寻其终极,只能以自杀了事。上古师的剑道是:既然不能尽剑道,就跳出这是非圈子,持一颗平常心。风吹旗动,是心动;心不动,旗自然不动。

    “你就慢慢参吧,或许有一天会石破天惊呢!”美丽居冷笑道。“哎唷”,美丽居一激动,伤口就痛了起来。她抓住北门晨风的手,站起,走了几步,整个左腿都发涨,痛得不行。她只好又躺下。

    “对了,”她突然想起,问,“刚才,你说齐云的名字取得怪,什么意思?”

    北门晨风知道黄帝是以“云”命其官的,但现在已不用了。齐云是容悯取的,他猜度这“齐云”会不会有此寓意。但他不想把这思想说出来,以免又惹事端。所以他说:“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

    美丽居此时思想也不在这里,也没再问下去。

    “我为你的‘惊艳’挨了一剑,”她嘲讽般地看着北门晨风说,“真不明白,你对那燕姜夫人……,自然,这是决不可能的,你飘零子不会那样!”美丽居有点狡黠地讲。

    这话说得北门晨风十分气愤,以至发起誓来,说:“如有此恶念,必死于剑下!”

    世上事,谁说得清?你说北门这事,一千个想法都不可能想到情上去,可经美丽居这样一搅,却怎么一千个想法,都牵涉到那方面去了。本来没有的事,现在连北门自己都不敢那么自信了。回到西厢房,他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对燕姜夫人有没有非分之想?如果没有,哪为什么……?

    “这是干什么呀!”他猛地醒悟过来,“难道我连自己都不信?简直是乱了本性!”他恨起自己来。过了好一会,才想通了,可能在潜意识里,燕姜夫人对自己确实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但这并没有什么卑鄙。美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对美的崇敬,是每一个人的本能。既是本能,人不能免,我又何能得免。燕姜夫人以她自己的死和崇高的母爱,在北门晨风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痕,并且被理想化了。

    还有季姬之死。

    “美丽居?”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颇为复杂的感情,既厌恶又欢喜。不过,欢喜还是主要的,他喜欢她的美丽聪慧,喜欢她的可爱任性,欢喜她的干练和凛然锋芒。

    
 


大风秦楚 第一部 二卷、六、刁蛮而又任性的小女子
章节字数:6269 更新时间:09…02…22 07:50
    六、刁蛮而又任性的小女子

    北门晨风对美丽居的感情,依然是爱的成份具多。他喜欢他的美丽聪慧,喜欢她的可爱任性,喜欢她的干练和凛然锋芒。美丽居有着怎样的刁蛮任性呢?在东阿有了那件事之后,虽然二人又保持了一段距离,但感情上却更密切了一些。美丽居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虽然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大认同,但在心底,还是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归宿,并让北门晨风好象也接受了这样的事实。这没有逃过支可天的眼睛,支可天虽然十分嫉恨,却无可奈何。

    离开了东阿,到了平丘(又是一个古邑),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天。支可天已经不来奉陪他们,只管自己去放任。在平丘又发生了一件事,才使北门晨风对美丽居的个性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那是在一个八月的下午,二人寻访当年晋平公御诸侯于平丘的地方。在一片平野上,好不容易找了个野人问询,说是不知。这天天气闷热,远方,乳白色阴沉沉的天底下,飘着乌云。不远处是一片栾树,枝头上开着黄灿灿的园椎形花序。身旁是数棵丈把高的海州常山,紫色的萼上开着白色的花,散发着一种并不好闻的花香。而那些面对着阳光的苇丛,抽出来一片新穗,就象当年晋平公所御的军队一样,闪耀着一片嫩红色的矛尖。

    美丽居的笑容象隐匿于云中的太阳,那样眩目,把她的美辐射出去。

    美丽居虽然不屑于晋平公当年御诸侯寻盟一事,但她又这样说:“他毕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齐昭公不就俯首贴耳,唯命是听了吗?”北门晨风立即反驳道:“平公内不修德政,外不御荆蛮,志惟(厂虎,外内)祁之宫,所以,周卿士刘献公说:‘盟以底信。君苟有信,诸侯不贰,何患也’真是一语中的。”

    美丽居说:“人世间的事,到底是要凭实力的,平公以兵御众,诸侯莫不敢不服;假如以仁以德,谁与唯唯。”

    北门晨风此时已经有点知道她的为人,不与她争辩,只说了一句:“仁德远服。”

    原野飘蓬。此日,美丽居的心情很好,也不来与北门晨风计较,她一边听着混成一片的知了的长鸣声,一边用手巾擦着红润汗渍的脸。流水处是一片舒展着象梦一样触须的合子草,还有野小豆,绿色的合子草花,黄色的小豆花开得繁盛。这日,真热得不行,看着这一片繁密的绿色生意和流水,她立即产生出一种想洗涤的感觉。她对北门晨风讲:“我想擦洗一下。”

    那时,人们经常在水边沐浴。当然,美丽居这样对北门晨风讲,也是一种非常亲密的表示,毕竟他们有过夫妻之实。

    这一点,北门晨风感受到了,“那好,我来寻一个地方。”他说。

    那时人烟稀少,古邑外的草甸子更不会有人。他们来到一条涧溪边,那涧溪这一侧,是高高的水岸。美丽居说:“就这里吧。”她找了个低点的下面是卵石的水岸跳下,然后顺着溪石,一直走到水中央的石滩上。北门晨风看着她的背影,那背影真好看,就象《蒹葭》中所描写的一样。一个轻盈得宛若仙子一样的“彼美一人”,微微摇摆着腰肢地走向那“在水一方”。美丽居到了石滩上,回转身来,叫道:“你给我转过去。”北门晨风笑了笑,听从她的话,转过身去。

    “不许看。”美丽居又叫道。

    美丽居知道北门晨风是君子,何况他们又有夫妻之实,也就不避他。

    “不许看啊!”她再一次叫道。然后就将身上的禅衣脱下,用一石压着,只穿一件羞袒和内裳,站在水中,用(衤兑)巾充当浴巾,开始擦洗。水真清凉,一下子就解除了暑热。她抬起头来看看北门,见他正走向林中,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块石上。她怪外向地对这背影笑了笑,知道北门不会转身。她要他来有两层意思:一是有个人陪着,自己就不是一个,不怕碰到意外,因为她毕竟是女人。二也表明在心底,她已不把他当外人。她先是用手将水撩到手臂上,让自己凉快一下,然后用(衤兑)巾敷面,再绞干擦脖子。她又看了看北门,见他确实老实,就转过身去,看向对岸。对岸是荒滩,再远一点是林丛。确认没有一个人后,她就将羞袒解开,背对着北门晨风,开始擦洗乳房。溪水象一片碧琉璃,在她的小腿旁流淌。她看着自己的肌肤,那么白皙,又那么细密润滑,有点自恋又有点不满意。想起在东阿,不由得产生出一丝怅惘的情绪,但她还是非常愉快地笑了起来。洗过乳房,她扣好羞袒,然后转过身来,看定北门晨风,迅速脱下内裳,赤裸着下身浸入溪水中,开始洗涤。她一边洗,一边还看着北门晨风。当她确信北门晨风不会回转身,才迅速站起来,走上石滩,擦干身体,穿好内裳。做完这一切,她才摘下玉簪象(扌帝),开始洗头,洗完头将发绾起,盘在头上,象一大团乌云。这时的她,尤显婀娜多姿,尤显娇柔妩媚,说真的,此刻,她倒希望北门不是个君子,希望他能偷偷的向自己回望。她自信,自己这沐浴的样子,一定会使北门晨风惊叹,一定会使得他更加依附于自己。想到这里,她就差一点没透出笑声来。暗骂道:“这个呆子简直是个十足的呆子,怎么会这么傻的坐在那里,竟会一点也不动心……”

    溪水象一片空明,她已完全融化在这凉凉的流水里,似乎已不能感触到它的存在。透过薄薄的羞袒,她看了看自己的乳房,依然是那样坚挺地翘着,依然是她处女时的乳房,这令她感到自豪。她想象着,自己是一条鱼,一条在这空明中游荡的鱼,而自己的灵魂,就那么自由放达地在这水面上飘……。似乎有一种律动,促使着她去渴望拥抱,渴望这水的相拥,又象是渴望着坐在那边的那个男子相拥一样。这更使她珍惜自己的肌体,这冰清玉洁的肌体,这承载着她的欢乐和思想的肌体,是她的骄傲和资本……。

    北门晨风背坐在草地上,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当然想回头,看看水中的美丽居倒底是什么样子?但他不肯回头。虽然他和美丽居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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