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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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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桎梏。他的双眼,始终是睁着的,目光凝视的地方,是他的女人一如往昔般美好的容颜。他惊惧的表情复杂无名,谁也猜不出来他到底是在心痛、怨恨、不舍、还是不甘心。只是在他断气之后,眼窝里盘旋了许久的一滴泪,终是滑了下来,从他的下巴,落在了贡妃的额上。
  “陛下——”
  “主子啊!”
  听见他最后的呐喊,崔英达冲入寝殿,便见到了这惊恐的一幕。
  “主子,老奴有罪,老奴来晚了啊!”嘶声呐喊着,崔英达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那从喉咙里呜咽出来的悲呼声,尖细得像是失去了至亲之人的可怜孩儿,哽咽着,哽咽了一会儿,他终是抬起头来,悲怆地看着榻上的二人,默默抽泣着,走向帝王的榻边,把洪泰爷的手轻轻抬起,慢慢放在了贡妃的腰上,紧紧搂住。
  “主子,老奴知道你的心思……老奴都知道的……”
  流着泪说完,崔英达仰天痛呼一声,扑向龙榻,抽了鞘里长剑。
  那是一把早年间随了洪泰帝南征北战的宝剑,上面曾经沾染过无数敌手的鲜血,为他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
  但崔英达选择了它,成了死在这把利刃上的最后一人。
  “主子,老奴来陪您了,老奴来伺候您了……”
  利刃划过脖子,鲜血溅了出来。很快,“砰!”一声巨响,崔英达的尸体重重倒地,震得寝殿狠狠一颤。
  赵绵泽领着阿记等禁军侍卫,便是在这时冲进来的。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一个屋子里,三具尸体,还有满地的鲜血,映红了众人的眼。
  赵绵泽嘴皮动了动,怔在当场,许久没有移动,也没有说话。
  其他人看着这可怕的一幕,也是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今儿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外面阳光大盛。
  可赵绵泽的目光里,除了悲伤,便是深深的寒意。
  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他慢慢起身,一字一句道,“来人,给朕把他们分开,把太上皇从那个恶毒的妇人身上挪开……”顿了一下,他英俊的面孔怪异的扭曲着,似笑非笑地咬了咬牙,别开了脸,往殿外走去,语气悲怆,空洞,却满腔痛恨,“太上皇驾崩之事,不许声张……遗体先行收敛,等战事结束,与先太皇太后同棺合葬。”
  “是,殿下!”
  侍卫们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洪泰爷,身子哆嗦着,又问。
  “朕下,那……太皇太妃娘娘呢?”
  赵绵泽没有回头,冷冷道,“丢入院中枯井。”
  “……是。”侍卫默默的,低下了头。
  寝殿里的侍卫忙乱一团,急着收敛尸体。阿记却没有动弹,他盯着赵绵泽的背影,看着他脚步虚浮的消失在殿门口,眉头微微一皱,默默跟了上去。赵绵泽走得很快,像是在逃离什么似的,飞快走出柔仪殿,颀长的身子便消失在了墙的转角。阿记迟疑一瞬,方才绕了过去,只一眼,便看见那个身着龙袍的尊贵帝王,一个人蹲在矮墙的角落里,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头默默垂泪。
  阿记跟了赵绵泽近十年,却是第一次看见他哭。
  身为帝王,他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手握万里疆域,掌无数人的生死,每个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似乎从来没有哭的机会与可能。但他真的在哭,哭得肩膀都忍不住耸动起来,像一个失去了庇护的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绵泽这一生,对他最好的人,其实是洪泰帝。从赵绵泽还是皇长孙时,仅几岁的年纪,洪泰帝便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因益德太子性子过于仁厚,洪泰帝是把赵绵泽当成后世之主来教养的。洪泰帝之于赵绵泽,甚至比他的父母最为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洪泰帝的突然死亡,他的难过,可想而知。
  阿记在墙角站了许久,慢慢地走过去,蹲下身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默默地抱住他,把他的身子纳入了自己单薄的怀里……身体的接触,属于女性独有的柔软,让赵绵泽微微一愕。
  他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
  “阿记,你好大的胆子!”
  阿记看着他赤红的双眼,没有动弹,没有松开,面色温柔,像在哄自己的孩子。
  “我是骗了你,一直在骗,可你杀了我又如何?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我骗你的事实。”阿记看着他,“我不怕死,是人都会死的。他们会死,我会死,你也会死。”
  赵绵泽气恼地甩手,可阿记抱他的力道很大,他竟然没有甩开。
  嘴唇哆嗦一下,他恼羞成怒,“赵樽欺我也就罢了,连你也敢来欺我?真不怕我要你的脑袋。”
  大概是气急了眼,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阿记微微一笑,不仅不生气,反倒更加抱紧了他。
  “你心里不舒服,你便骂我吧。陛下,不要怕,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你,永永远远,我都会陪着你。”
  人在悲伤的时候,最是软弱与孤独。
  这样的时候,也最难拒绝别人的安抚与示好。
  赵樽打到城门口了,洪泰帝也死了,赵绵泽的天儿也快要塌了。
  他是皇帝,皇帝便是孤家寡人,他纵有妃嫔无数,可他的世界,其实一直是孤独的。
  看着阿记温柔似水的眼眸,他的面色慢慢软化下来。
  实际上,若非为帝,若非皇权的倾轧,他确实是个斯文有礼的温润男子。
  他问,“阿记,你到底是谁?”
  阿记抿了抿唇,怜悯的看着他苍白的脸,“陛下,你肯定不认得我。我父亲是洪泰年间的东宫正三品太子宾客洪贤良,曾教过陛下您读书的,小时候我调皮,常常跟了父亲来东宫玩耍,看您读书……”
  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赵绵泽眼睛微微一眯,“洪贤良……是你父亲?”
  “是。”提起父亲,阿记吸了吸鼻子,眼圈有些红,“我父亲在入东宫之前,曾是魏国公的门生,做过他八年的经历……当年魏国公案发,我父亲也受到了牵连,下狱惨死。原本我们家也是要阖府抄家的……是您在洪泰爷跟前求情,我们一家老小方才得以存活,我也因此逃过一劫……后来,我女扮男装,入得禁军,通过数次残酷的选拔,方才到了您的身边……”
  “那么后来呢?”赵绵泽脸色阴郁,轻轻一笑,“当你得知魏国公案其实是我一手促成,你的父亲也是因我之故才会惨死,为什么不报仇?”提起魏国公案,想到他与夏楚之间的种种纠葛与错过,赵绵泽突地怒中心来,一把揪住阿记的领口,嗓子微哑,却声色俱厉。
  “这些年你有的是机会,为何不杀了我?”
  阿记没有挣扎,抬头看着他,悲凉一笑。
  “你不是一个坏人,当年之事,你也只是被夏问秋利用。更何况这些年来,你也遭到了报应,你爱慕着七小姐,却始终得不到……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爱一个人而得不到是怎样的痛苦了。”转了转眸,再次拿同情的目光看他,“陛下,你也很可怜。”
  “可怜?哈哈!”赵绵泽大笑起来,“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你竟敢说朕可怜?”
  阿记不想报仇,能够放下,自然不单单因为赵绵泽不是坏人。
  看着怒极反笑的男人,她自嘲一笑。
  “是,你可怜。与我一样可怜。”
  说罢她轻轻滑跪下去,静静抬头看着他。
  “属下冲撞龙颜,陛下杀了我吧。”
  “杀了你?”赵绵泽胸膛起伏着,一股子怒气在心窝里打转,可是看着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女子,看着她通红的眼底抹不开的悲苦与无奈,他终是没有办法下那道命令,只冷冷一笑,“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阿记怔了怔方才反应过来,他真的不再追究她的欺瞒和唐突了?
  看着他俊朗的面孔,她心里没由来的涌出一股子欣喜,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
  “谢陛下隆恩,属下当誓死追随……”
  “死什么死?”赵绵泽重重一哼,“朕死不了,你便死不了。”
  阿记“嗯”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少女娇羞,可不等她再次谢恩,却发现赵绵泽目光一凉,看着她的背后,脸色刷的一白。阿记回过头,只见背后的柔仪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冲上了半空,她懵懂的看着,还未有回过神来,焦玉便从柔仪殿的方向冲了过来。
  “陛下……”
  “怎么回事?”赵绵泽双目充血般赤红。
  “陛下,太皇太妃是早有准备的……我们正准备装殓太上皇遗体,柔仪殿便突然起火……纵火的人是太皇太妃身边的虞姑姑……她在殿里浇了桐油,我们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整个柔仪殿都烧起来了,事发突然,兄弟们只能顾着逃命……”
  柔仪殿的方向起了大火,城外必定会有发现。
  若是让赵樽知晓贡妃与洪泰帝死亡,其结果不堪设想。
  赵绵泽怎么也没有算到,贡妃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机……看来,能生出赵樽的女人,其实并不傻。
  紧紧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他方才恢复了镇定。
  “那个小丫头呢?”
  焦玉知道他问的是丫丫,耷拉着脑袋,他瞄了阿记一眼,声音更低了,“昨儿晚上,柔仪殿的侍女青藤触犯了太皇太妃,被太皇太妃打出了宫去……想来是,想来是,青藤把公主带出宫了……”
  “饭桶!”赵绵泽气恼之极,喘着粗气,骂道,“你们统统都是饭桶,怎么看人的?”
  他骂的“饭桶”里面,自然包括阿记。可他骂声刚落,阿记却低低说了一句。
  “陛下,与焦玉无关,是属下想……公主只是个孩子……”
  恍然大悟地般回过头,赵绵泽冷冷看着她,突地抬手一个耳光。
  “知道她送走孩子不禀报,你坏了朕的大事,你知不知道?”
  阿记双膝跪在地上,默默垂头不吭声。
  头顶上他的目光太凉,可她却觉得秋季的晴天,竟是这样的美好。
  她犯下这么大的事儿,可她从小仰慕的男人,却只给了她一个耳光,并没有要她的命。
  不仅没要她的命,见他离开,她默默跟在他身后,他也没有斥责。
  摸了摸火辣辣的面孔,她偷偷一笑,觉得十来个年头了,她第一次靠他的心这么近。
  ~
  “建章四年九月十五,晋王赵樽领兵南下,直逼金川门,京师城危在旦夕,贡妃恐晋王受制于建章帝,在柔仪殿与洪泰帝双双自尽身亡。那一日血月食,京师兵戈四起,天空血色如火……”
  洪泰帝的死亡,在后来的说书人眼中,便是这样一段话。据传赵绵泽痛恨贡妃坏了他的大事,当即让侍卫分开了洪泰帝与贡妃紧拥的尸体,并将贡妃与柔仪殿一起付之一炬。后来也不知怎的,也有人谣传说,那天柔仪殿烧的不是贡妃的尸体,而是赵绵泽自丶焚假死逃亡……
  一场有成千上万人参与的战事中,数以万计的生命牺牲了,其中到底有多少秘密,后世之人其实根本无法理清。即便是史学家,也只能通过正史、野史、杂记和民间逸闻来推断与猜测。不过,当夜的天空,确实出现了数百年难得一遇的血月食。有人说,是那天皇城的火染红了月亮,也有人说是那天的鲜血染红了月色……但不论人们怎么说,那一天的京城,真的血气冲天……
  天儿还未擦黑,奉天殿里便燃起了通亮的灯火。
  老皇帝暴毙在柔仪殿,原本赵绵泽有心要隐瞒,但一场大火再次无情的打破了他的计划。整个京师都被那场来势汹汹的大火惊动了,老百姓围在皇城根下猜测议论,皇亲国戚和王侯公卿们也是匆匆入宫,了解情况。当时洪泰帝的遗体还没有来得及移出来,火势便大了,贡妃的尸体也仍在殿中,她终究与洪泰帝同时火葬,燃成了一对焦尸。得闻发生这等噩耗,奉天殿里哀恸声阵阵,负责京畿防卫的肃王赵楷与常年卧病在床的宗人令秦王赵构都赶来了,可赵绵泽却没有看见定安侯陈大牛与驸马都尉晏二鬼的身影。
  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他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丹墀之上,俯视着台阶下的众臣。
  就在一刻钟前,赵樽第三次传话进来了。
  他要求赵绵泽打开金川门,容他领兵入内,拜见洪泰帝与贡妃。
  若赵绵泽不愿如此,他便会在今夜子时,血洗京城,强行攻城。
  奉天殿上压抑紧张的气氛,越发严重。
  人人都知,赵樽为何三次传话?很显然也是对宫中的大火有了疑心。
  今晨他已兵抵京师,却始终围而不攻,只用武力迫使赵绵泽洞开城门,分明是要让赵绵泽主动下诏退位,目的也是不想在洪泰帝的眼前上演叔侄相残,同室操戈。但若是他知晓贡妃与洪泰帝都死了,自是另当别论了。
  众臣正在商议解决之法,焦玉按住腰刀,匆匆入殿。
  “陛下,大事不好!”
  大抵是这些日子以来听多了噩耗,赵绵泽看着他满脸的焦急,神色却反常地平静。
  “没有找到人?”
  事急从权,焦玉已顾不得满殿的臣工在场,他摇了摇头,压着嗓子道,“不仅没有找到丫丫小公主,而且接到卢辉来报……定安侯府和大长公主府的人,突然人间蒸发了……属下,属下等正在派人寻找。”
  “什么?人间蒸发了?”
  赵绵泽怔了怔,眉头狠跳着,面色一白,脚步往后一退。
  这几年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算计别人,如今才发现这些人没有一个不狡猾。自打赵樽北平起兵,他便命人仔细监视着陈大牛与晏二鬼的动向。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始终安分守己,看来私底下没少给他玩把戏呀?丫丫会突然不见,连他们都消失了,还真是件天大的笑话。但是,即便全天下人都在收拾他,也不如赵如娜的“消失”让他来得痛苦。
  他的妹妹,是他世间仅有的亲人了。
  笑了两声,他揉了揉青筋暴涨的额头,面色极是难看。
  “菁华她竟然舍得,这般对待他哥哥?呵呵……小看陈大牛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们也跟着声讨起定安侯来。可是,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尤其是这样的景况下,整个城池都在纷乱之中,老百姓像打慌的兔子似的,没个消停,想要在这节骨眼上找人,并不是那么容易。一败再败,局局都输的赵绵泽,苦笑着,像是心疼难忍,抬手捂着胸口,看着殿上的臣子,长长一叹。
  “诸位臣工,你们呢?大敌当前,可有为自己打算?”
  老臣们面面相觑,呜咽试着眼角,齐刷刷跪了一地。吕华铭道,“陛下不是雄主,却是仁主,不是圣君,却是明君,打从陛下继位以来,推行仁政,使百姓受益,民生回暖……若非晋逆造反,我大晏自当国运昌隆,千秋万代。背主之事,臣等不屑为之。陛下之恩,臣等也自当永世铭记,若是京师城破,我等不会再苟活于世!”
  “若是京师城破,我等不会再苟活于世。”众臣跟着响应。
  “还好……朕还有你们……”赵绵泽面色苍白,喃喃说完,抬手让他们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晋逆虽强,众位爱卿也不必长他志气。这京城,朕自有办法让他有来无回。”
  他突然急转直下的话,让众臣诧异惊叹,又面带欢喜。
  “陛下有何御敌良策?”
  赵绵泽高深莫测地一笑,“众位爱卿,且随我一道去金川门,会会朕的十九叔,便会知晓。”
  在众臣的跟随下,赵绵泽大步往外走着,低声吩咐身侧的焦玉。
  “去看看顾贵人,可有准备好了?”
  ~
  金川门外,赵樽头戴重盔,身系黑色氅子,身姿矫健地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冷漠的容色逆着光线,更显高冷无双。他静静看着日暮往西,从金川门的城楼沉了下去,也越过它注视着柔仪殿的方向,眸子里的波光沉沉浮浮,如万年不化的冰川,要将天地万物冻结其间。
  “天禄!”看他若有所思的站了许久,元祐打马上前,催促道,“咱们还要等什么?等赵绵泽主动退位,那是不可能的。你应当知道,再拖下去,只有对我们不利……”
  如今大晏的山河并非全在晋军的掌握之下,赵樽南下打的便是时间差,胜就胜在行军速度。若是等赵绵泽从南边的援军赶到,即便同样可以破城,但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同……想到这些事,元祐心急如焚,有些等不及了。
  可赵樽却是一口拒绝了,“说好今夜子时,便等到那时!”
  骂咧一声,元祐怒极反笑,丹凤眼浅眯着瞪他。
  “你跟他守什么诺?本来就撕破了脸的,他不开城门,咱还不能强攻吗?”
  赵樽眉头微微一蹙,望住他焦灼的眸子,“少鸿,京师不同他处,强攻不得。”
  “不强攻,还能咋办?”像是感受到他的急切,马儿也不安的来回走动起来。元祐气恼地牵着马缰绳,在赵樽的身边走来走去,“从早上抵京到现在,我们围了几个时辰了?你看除去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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