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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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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意说:“是啊。”
镇国公娶亲,是难得一见的京城热闹大事。
更别说苏家嫁女,十里红妆,席开百宴。苏家门口看热闹的行人里里外外挤了个水泄不通。
谢邈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扎着红绢,他第一次穿红衣,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了,更加衬地面如冠玉,十分俊秀。
只是……
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路上的行人都有这么一个疑问。
怎么看,这镇国公都不像去迎亲,反而像是寻仇的啊。
瞧这张脸臭的。
于是乎,关于镇国公其实属意妻妹苏三小姐的流言又传了起来。
这回他们倒确实是误会谢邈了,有心人只要留意下这位年轻国公爷的身后,就能猜出他在新婚之日黑着脸的原因了。
“你过去点啊!”骑在一匹枣红色骏马上的少年朝旁边扬了扬鞭子。
旁边骑着白马的美貌少年又挨过来,“你皮痒是不是?”
“你老挨着我,你是不是断袖啊你!”
薛栖忍无可忍。
“我呸!”言霄坐在白马上,“就你这猴样,除非是个瞎了眼的断袖才看得上你。”
替薛栖牵着马的小厮在热闹的吹吹打打中努力提高嗓音,“小少爷,请您注意些言行啊!”
全京城,敢这么对言霄说话的,估计也只有薛栖这个初生牛犊了。
薛栖恼火地轻轻用脚尖踢踢他,“快给小爷闭嘴。”
言霄又挨过来了,“薛家弟弟,你怎么还不回西北?”
这已经是第几百遍了?
薛栖简直对这牛皮糖无语了,“你一天到晚地,连今天都要缠着我,就是要我回西北?我回去你能有啥好处,能多快肉还是长点膘啊,瞎卖什么劲!”
自从言霄上次把他五花大绑差点抬出镇国公府后,他对言霄就再也没有半点尊敬了。
破罐子破摔,反正言霄现在已经快把他烦死了。
言霄点点头,“是啊,好处大着呢,这是比长膘还让本少爷快乐的一件事。”
“行了,过了今天,我回去就是,你别骚扰我了。”薛栖瞪着言霄。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个男人缠得这么狼狈。
言霄撇撇嘴,过了今天才走。
他不是第一次表露出这个意思。
言霄笑笑,自己果然没有浪费今天的一张懿旨。
薛栖这小滑头。
今天,一定有事会发生。
前面的谢邈哪怕隔得这么远,都能听见这两个人在身后咋咋呼呼的声音。
他的太阳穴再次抽了抽,脸又黑了几分。
薛栖少年心性,要来迎亲,他自然不会拒绝,可是言霄算是怎么回事?
今天一大早,大门一开,这人就捏着太后的懿旨,来个“奉旨迎亲”。
奉旨迎亲?
谢邈觉得这是今年他听见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刘太后为了这个外孙,是一点都不在乎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谢邈的脸面往地上踩。
他紧了紧手里的疆绳。
终于到了苏家门口,言霄黑着一张脸,连拦门的人都有些心有戚戚。
尤其是苏绍云,他向来对谢邈有些敬畏,一时也拿不好主意,要不要难为一下这未来姐夫。
谁知道谢邈身后突然探出一个头来。
“原来都在啊。”
苏绍云吓得一个踉跄:“言、言少爷……您、您怎么在这?”
他是不是眼花了?
言霄理理衣襟,“帮行远迎亲啊,我们关系还不错的。”
还不错……
全天下大概就他一个人这么以为吧。
苏绍云觉得头有点疼。
苏家其他的男宾低头的低头,咳嗽的咳嗽,觉得这场面实在是天下无双之尴尬。
昔日情敌,今朝一道迎亲。
也算是……
奇闻一件了。
言霄却完全不在意周遭眼光,一把推开众人,当先走了进去,“不是要接新娘子?怎么都不快些?薛栖,你躲在后面干什么?”
薛栖?
不就是那个没命成为镇国公夫人的那个薛大小姐的弟弟?
他也来了?
薛栖翻翻白眼,“言少爷,你好像不该走在第一个。”
“行吧。”言霄很好说话地走回来,“行远,快走啊。”
谢邈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他轻哼一声,一甩袍子,快步往前走去。
苏绍云留在原地最为尴尬。
说好的拦门呢?
他大概也是全天下最憋屈的小舅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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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来得早啊,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码个两章~(未完待续。)
第155章 闹场
“三小姐,怎么脚步这么慢?”有个婆子笑问苏容意,“动作再慢些,二小姐就该上轿了,这是大喜事,您瞧着沾个光也是好的。”
苏容意点头笑笑。
鉴秋嘀咕:“谁要沾他们的光,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
还真是嫁不出去啊。
苏容意想。
“三表妹。”
有人叫住她。
白旭今天穿地也鲜亮了些,不似以往一般泯然众人,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鉴秋蹦蹦跳跳地问:“表少爷,你怎么没去拦门?”
白旭笑说:“这都是年轻人喜欢做的事,我和你家大少爷,都已经闹不动了。”
鉴秋嘻嘻笑,“您不老呀,等以后您要娶我家小姐的时候,大少爷一定会来拦门的。”
白旭和苏家的少爷们关系都很好。
白旭听到她说到“您要娶我家小姐”时,不由笑意更深,眼眉处有两道浅浅的细纹,十分耐看。
苏容意却侧着耳朵听,说:“似乎是进来了。”
白旭道:“那么不妨也过去看看,不知镇国公带了些什么人来迎亲。”
苏容意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呀,或许薛栖也会来呢。
“表妹介意与我同行吗?”
苏容意摇摇头,“怎么会呢。”
两人并肩往前院走,想看看还能不能瞧见迎亲的队伍。
这会儿苏容锦已经被迎出了自己的院落,要到正堂拜别长辈了,堂里乌压压挤了一片人。
谢邈拉着红绸的一端,面上平静无波。
另一端的新娘子步履翩跹,身段婀娜,看得出平日教养极好,一举一动,尽是大家风姿,哪怕红盖头遮着脸,也能想象这等佳人必然有与之气质相匹配的好相貌。
苏容锦端了茶,颤颤巍巍地要敬给上座的苏家老太爷和太夫人。
“好好好。”苏太夫人看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自然感慨万千,眼眶盈泪。
大老爷和大太太站在一边,见状少不得要劝几句,也跟着拉住苏容锦细声叮嘱几句。
一时间气氛很是温馨,苏容卉也跟着垂泪喊姐姐。
苏容意和白旭站在人群外,这里挤着不少大大小小的仆妇丫头,看见白旭都捂嘴偷笑。
白旭也对她们笑,依旧伸手替苏容意隔开寸许空间,深怕有粗鲁的仆妇磕碰了她。
苏容意仰头,看见一个洁净的下巴。
他作为男宾,是不应该挤在这女眷所在之处吧?
突然喜堂上传来一阵骚动,众人放眼过去,原来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厮冲撞了,很快被两个家丁拿住。
苏家竟然也会出这样的事,苏容意想。
没想到那人却不肯就范,扭着身子大喊:“你们不能成亲!”
声音尖利,分明就是女子。
大家都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
隔得远些,苏容意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闹出来,背后一定有人安排。
谢邈蹙眉转身,那女子正被人拉扯着,一个不慎,头上的帽子滚落,流下一头长发。
果真是个女子啊。
堂上目光齐刷刷地往谢邈看过去。
没想到镇国公看着洁身自好,竟然也惹过这样的桃花债。
喜帕下的苏容锦也咬了咬唇。
谢邈冷声呵斥:“休得胡闹,这里不是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那姑娘转过头来。
不止是谢邈,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言霄也怔住了。
这个是……
那个躺在冰棺里的女孩子?
薛家大小姐薛姣?
不会吧,那已经是个死人没错吧,这一个算怎么回事?
他侧眼去看薛栖。
薛栖脸上的表情自然是震惊万分。
浮夸。
言霄努努嘴,行了,难怪这死小子不肯回西北,这一出八成是他安排的。
“姐……姐……”
薛栖张口喊道。
众人都惊住了。
薛栖的姐姐,不就是已经过世的那位薛家大小姐吗?
这是诈尸了啊?
那位“薛小姐”竟然噙着泪一步一步走向谢邈,轻声道:“表哥,你……说过要娶我的……”
此时脸色最黑的不是谢邈。
而是苏容意。
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她现在可以断定,自己当日没有看错,宋承韬一定来京城了。
除了他,谁能搞出这样的鬼把戏。
竟然用她的脸做出这种令人作呕的表情。
白旭看了她一眼,“表妹,你认识她?”
苏容意垂眸,“不认识。”
谢邈额边的青筋暴起,他自然知道这个薛姣不是真的,真的薛姣躺在冷冰冰的皇宫里。
“胡说八道,拉下去,我表妹早已死了,江湖骗子,也敢混入喜堂捣乱!”
“慢着!”
言霄突然出声。
他笑嘻嘻地走前一步,“镇国公,你别急着这么赶人啊,这位薛家小弟都说这是他姐姐了,怎么你就一口咬定人家是江湖骗子?”
谢邈皱眉,“言少爷,若是寻常,随您怎么说都可以,但今天是在下大喜之日,请恕在下没这闲工夫陪您玩笑。”
言霄摇头笑叹:“火气真大啊,来来,让薛家小弟来认认看……”
他一把揪出薛栖。
薛栖忐忑地忘了谢邈一样,又朝那女子迈了两步,“你……你真是我姐姐?你、你没有死……”
那女子噙着泪点头,“栖哥儿,是我。”
满堂哗然。
这是什么情况?
死而复生?
死人闹喜堂?
还真是活久了都不一定能见到的奇事啊。
“薛栖!”谢邈咬牙,“你好好张开眼睛看清楚说话!”
“表哥,这是我姐姐啊,她没有死!表哥……”
薛栖失态地喊道。
这下子堂中的喧闹声更大了。
“够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响起。
原来是苏老太爷手拍案几,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来。
刚才八成也是被惊住了。
“老爷,您小心身体……”苏太夫人在旁劝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来我苏家喜堂闹?简直不将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来人!拖下去,谁放她进来的,查!查出来以后……”
“即刻杖毙!”
语中杀气毕现。
他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堂内,苏家众人立刻都被其威势所慑,不敢言语。
一时间堂上落针可闻。
几十年没有发火的苏老太爷,一旦怒起,果真雷霆万钧啊。
(未完待续。)
第156章 真假薛小姐
堂上众人噤若寒蝉,连那位“薛小姐”也一时愣住了顾不得认亲。
“敢到我苏家来放肆,就该有这个心里准备!”
苏家老太爷目光射到她身上。
她瞬间犹如置身冰窖。
苏老太爷却暂时放过了她,“来人,把这位小姐请下去,上门都是客,我们苏家也不缺这一杯喜酒。”
字字珠玑,无人再敢提出异议。
苏容意的手心不自觉地冒出细汗。
栖哥儿……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到底准备怎么收场?
苏家,没有你想象的没用啊。
突然有一人抚掌而笑,众人目光都闻声而转。
竟然敢在如此气氛中言语嬉笑。
“苏家老太爷果真不愧太师之衔,如此气势,怕是朝廷百官也找不出一个敢和您叫板的。”
苏老太爷眉宇微沉,“原来是言家的小公子。”
他是长辈,就是日后的新皇,对他执师礼也是使得的,自然对言霄也不会像旁人一样诸多顾忌。
“难为老人家记得我,我今日不过是个观礼嘉宾,自然没资格在此置喙,只是我这个人呢,向来爱听闲话,早闻这位薛大小姐的声名已久,与我们镇国公也是多年婚约,真是巧了,竟是今天见到了活人。”
“我表妹已经去世,言少爷,请你慎言。”谢邈在旁出声。
“死了?那薛家怎么没立坟冢没戴孝?你可不要欺我从小在云州长大,是个化外之民,不懂金陵的规矩啊。”
言霄笑应。
薛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堂上谢邈、苏老太爷、言霄三人,再无其他人插嘴的可能。
苏老太爷冷笑:“外头的人和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来人,吉时快过了,扶二小姐上轿,送嫁!”
那边管事立刻张罗着,鼓乐又要响起来。
还真是野蛮啊。言霄咬咬牙。这么不管不顾的。
他侧身一步拦住要扶苏二小姐的喜娘。
“你这后生,太也无礼!还不快快退下!”苏老太爷见他如此放肆,立刻沉声道。
言霄正色,“老太爷错了,我这是在帮您,帮你们苏家。那女子若确实是薛家小姐,那苏二小姐又算什么,薛小姐与镇国公有亲在前,自然是名正言顺,苏二小姐再嫁,又算什么身份?平妻?贵妾?那岂不是在内受尽委屈,在外受人诟病,这样糊里糊涂不清不楚的,不如此刻在出嫁前弄弄明白。”
他侧头望向身后的新娘子,“我言某自知配不上二小姐,但是我曾求娶于她也是人尽皆知的,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掉入火坑不管,因此多管闲事,请诸位见谅。”
他背后的苏容锦只能在盖头下见到眼前一片月白的衣摆。
她的心中有些微的酸楚。
今日的事来的突然,可是她现在注意的,却是为什么,站在她身前的,是另一个男子,而不是她的丈夫呢?
谢邈站在几步外,听见言霄此番话更加对他厌恶,他本就多疑,结合此番情状,认定今日之事必然是言霄的安排。
“言少爷倒笃定,这人就是薛家小姐,你的根据为何?还是你本就心知肚明。”
言霄迎向他,“笃定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倒要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她不是薛小姐,为什么?薛小姐连坟都没有,是死是活如何查实?”
她转头向“薛姣”看去,“说起来,人家怎么死的,为何而死,好像也很蹊跷,我听说,这薛小姐的死讯一到金陵,镇国公你就,另聘新妇啊?”
这一下,堂上的风向又变了。
众人又开始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
莫非又是个陈世美的故事?
言少爷是在怀疑镇国公对昔日未婚妻暗下毒手,所以才如此肯定眼前这人不是她吧?
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一想,却又好像苏家和谢邈的态度都解释地通了。
“简直、简直……一派胡言!”
苏老太爷气得手都发颤了。
可是话中底气明显不足。
显然他也不敢断定言霄说错了,而谢邈根本没做这些事。
“言霄,你实在欺人太甚。”谢邈忍无可忍,整个人杀气骤起。
薛栖和苏容意的心同时一揪。
言霄羽睫轻扬,墨黑的睫毛下面是一对悠悠如千年碧潭的眼睛,他看着谢邈,一字一顿地说:
“欺人太甚的,究竟是谁,镇国公心里没有数吗?”
谢邈心里咯噔一下。
一瞬间感到了不同以往的压迫感。
难道这个言霄,真的知道一些事情?
难道是从刘太后那里,发现了什么?
片刻前还热热闹闹的喜堂,一时间陷入冷凝。
那边薛栖和“薛小姐”却已经开始相认了。
“姐姐,你、你究竟去哪里了?你没死,真的太好了……呜呜呜……”
那位“薛小姐”也已经泣不成声,抹着泪道:“当日我在平江中落水,飘出了几十里,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浑身是伤,得一个瞎眼老婆婆救助,一直到最近,才养好了身体,有命进京来,栖哥儿,姐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姐姐,你受苦了……”
“好弟弟,是你受苦……”
两人抱头痛哭。
苏容意一直在角落看戏,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微微偏过头。
幸好这里都没有熟识他们姐弟的人。
否则看到这场面,必然觉得尴尬。
她和薛栖,这辈子还真是没有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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