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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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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邱晴空哑然,“薛家到底是为什么……”

    薛栖苦笑着摇摇头,“我初来京城时,还曾为这个向祖母哭求过,她却只是默然念经,只说姐姐去了更好的去处,让我放下……我、我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从前待我和姐姐这么好,这么好啊,可是她现在,就好像完全忘了一样,忘了姐姐,忘了绥远,忘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他们当时连姐姐的坟都不愿意告诉我,葬礼没有办,什么都没有,我以为她葬身江底了,这里,这里还是表哥带我过来的,只说姐姐因为死得不祥,薛家不会让她立碑立牌位,她还没有嫁人,牌位也进不去谢家!我姐姐,她、她就只能这样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平日这些话他没有一个人可以说,真当旁人问起来的时候,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薛栖恨恨地抽打着路边的野草,不知道是恨薛家人多一点,还是恨自己多一点,“别人都当我不知道,薛家人一个个都只盯着我这个没用的爵位,根本不在乎我们姐弟,我们还不如这路边的草……”

    因为死得不祥就连坟都不肯立,邱晴空觉得这有些过了,又不是薛大小姐犯了什么不容于门庭的大罪。

    他想劝薛栖几句,又知道他这年纪,正是心思极为敏感的时候,此时他与京城里的族亲隔阂太深,“人死为大,薛少爷,我想你姐姐也不想看到你与祖母生分,与亲人离心,毕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薛栖吐出一口浊气,“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暂时还放不下罢了。”

    也许等他像谢邈这样,面对着自己讨厌的族人,让自己失望的祖母,也可以谈笑不改颜色,他就会住回薛府去吧。

    “薛少爷还会回西北吗?”

    西北,可是那里已经没有祖母,没有姐姐了。薛栖有一阵的迷惘:

    “回?我在那里还有家吗?我不喜欢金陵,可是我姐姐埋在这里,祖母也不肯离开这里,我不能带她们回去,我只能在这里多陪她们几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才真正有一种茕茕独立的孤寂沧桑感。

    他望着小小的坟冢,金陵对他来说,好歹还有这最后一点温情。

    秦淮河边再美的万家灯火,人间春色,也及不上此刻孤坟前的一缕青烟。

    邱晴空也不禁有些心疼他,他其实还是个孩子呢,却仿佛在一夜之间被逼着长大,还活得这么辛苦。

    苏容意站在几步外,眺望着远处,风吹着她的裙摆,她抬手掠过飞过耳畔的发丝,静静地听着薛栖随着风传过来的话语。

    生离死别,他们姐弟都在经历着。

    栖哥儿,对不起,等姐姐把事情都查清楚了,姐姐就带你一起回家……

    可是啊。

    她看看自己细腻白皙的小手,这双手不再是她的手,这张脸也不再是她的脸了。祖母不认她,得知真相的薛栖该如何夹在她们中间呢?不管他认不认,他们祖孙三个,终究都不再能回到那些年亲密无间的时光了。

    她长舒一口气,过去的不再追忆,她还能掌控未来。

    苏容意走近“她”自己的坟冢。

    邱晴空感慨于当年薛姣对自己的再造之恩,忙着点香祭拜,神情凝重严肃。

    苏容意却蹲下身,轻轻观察坟土。

    她死了到如今已经半年之久,可是这土,似乎不像是半年以上的土。

    “薛少爷,”她拍拍手站起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来你姐姐坟前祭拜的?”

    薛栖想了想,“两个月前吧,我进金陵半个月后表哥才带我过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问她。

    “问题……”苏容意笑一下,“恐怕你待会儿会恨我至极了。”

    薛栖被她说得摸不着头脑,就看她走过去对秦护卫和叙夏交代了什么,他们就领着几个人走开了。

    “他们去哪里?”

    “去附近的农家借点东西。”

    薛栖以为是她饿了渴了。

    “再和你姐姐说说话话吧。”苏容意抬头看看天色,“不急着回去。”

    薛栖觉得她很奇怪,真没见过哪个女孩子爱来上坟,还不肯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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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111章 棺中人

    没一会儿秦护卫和鉴秋几人就带着铁锹锄头回来了,显然是去问附近的农家借的。

    “你们这是要?”薛栖不解,他去看邱晴空,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苏容意镇定地对着面前一溜儿扛着家伙的护卫车夫说:“去把那坟茔给我挖开!”

    众人都训练有素,立刻听命就要去刨土。

    薛栖瞪大了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们……”他急怒,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去拉。

    直到一铲子下去,他亲眼看见姐姐的坟土被挖,才大喝道:“住手!你住手!”

    苏容意早有准备,吩咐叙夏,“抓住他。”

    薛栖胀红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瞪着苏容意,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让自己带她过来,还跟着这么些人,是早有准备要挖薛姣的坟!

    叙夏纵然身手不错,可薛栖到底是个男孩子,这会儿又怒急气急,力气不是一般大,像发狂的小牛一般要挣脱她的钳制,旁边的邱晴空虽然也不清楚苏容意此意为何,但他相信她,她必然有自己的打算,于是愣了一下,便和叙夏配合着一把抓住薛栖,往后边退了几步。

    “薛少爷,你别扭了。”

    他力气大,粗手粗脚的,真怕弄伤了这小子。

    薛栖还是拼命想甩开他们,“都住手,住手!你们凭什么对我姐姐不敬,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直娘的王八羔子……”

    原先冷静地看着他们挖坟的苏容意一听他竟嘴里污言秽语骂起人来,立刻转头,两道冷光从眼睛里直射到薛栖身上。

    她的脸色带着微微的怒意,“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再骂一句就一顿棍棒下去!谁教你这些话的,说!”

    她才离开他多久,他就学了这么不三不四的下流话,幸好她还活着,不然她这个长姐拿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亲。

    薛栖被她唬地一愣,竟真的安静下来不再骂下去了,心里却不肯承认自己是怕她,只能在嘴里嘀嘀咕咕的。

    邱晴空叹了口气,在他耳边说:“薛少爷,你是知道她的,她是个很仔细的人,况且又是薛大小姐的故人,自然是为你、为你姐姐好的,你想想当日她在我那案子上花的心力,定然是这桩事里有什么蹊跷她才会这般行事的,你且等等看,一定有什么说法。”

    薛栖蹙眉,“她真认识我姐姐?”

    “应当是真的,我的来历、过去,她都一清二楚,这原是你姐姐才会知道的事。”

    “这就奇怪了。”薛栖咕哝着,薛姣从未提起过她在金陵有苏容意这么一个闺中好友,而且薛家和苏家,祖上也没有任何交情往来,怎么她就莫名和姐姐扯上关系了?

    薛栖直骂自己笨,当日苏容意尾随自己,他便该想到的,她或许是认识自己,难道是姐姐曾对她有什么嘱托?

    这么一想,他的气也渐渐平下来了。

    那边也已经差不多了,地下露出一个小棺木来。

    “小姐,要打开吗?”秦护卫抹抹头上的汗问道。

    “开。”

    几人又费力从棺材边缘的缝隙入手去撬开棺材板。

    一声响动,棺材板翻开,一阵恶臭扑面而来。几个男人都尚且忍不住,青白着脸转回头去忍住喉咙口隐隐作呕的感觉。

    鉴秋捏着鼻子递上一块香帕给苏容意,被她一掌挥开。

    苏容意的脸色,有一种鉴秋从来没见过的,严肃和紧张。

    苏容意又走近两步,俯下身去看棺中人。

    面目已经腐烂地不成样子了,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相貌,头部只能看清乌黑的头发还黏腻地纠缠成好几团,触目惊心地。

    鉴秋只偷偷瞄了一眼,就忍不住去旁边吐了。

    苏容意蹙眉,将棺材中的死人从头到脚仔细扫视了一遍。

    突然,她被那人右手上一只白玉镯吸引住了视线。

    那边薛栖被松开桎梏,一下子扑了过来,看到棺中人的样子,当下竟赶不及对苏容意生气,立刻红着眼哭了出来。

    “姐姐……”

    他跪倒在苏容意身边。

    谁能想到他这么爱干净的姐姐,如今竟然躺在这黑黢黢的地下,被虫子咬地这么面目全非。

    苏容意看着他泪流不止,刚才对他那一点点生气也消失无踪了。

    她轻声叹口气,“别哭了,这不是你姐姐。”

    没错,这棺中人,不是“她”。

    薛栖的哭音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苏容意重复了一遍,“这不是你姐姐薛姣。”

    她其实也松了好大一口气,哪怕自己先前做过再大再好的心理准备,打算要面对自己烂的不成样子的尸首,可若真是自己的尸首,毕竟也是相当膈应的。

    好在,这不是她。

    “那她是谁?”

    薛栖眨着一双大眼愣愣地看着她。

    苏容意沉眸,将视线放回那个镯子上,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她另一个丫头,陪她一起葬身江中的,红豆。

    她二人从以前就身形相仿,红豆又极爱美,穿衣打扮比别的丫头都精细些,和她站在一起,往往让人分不清哪个是小姐。

    红豆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右腕上的玉镯。

    薛栖或许不曾留意过,但是苏容意是很清楚的,红豆从跟在她身边开始,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她手上就戴着这个镯子,这么多年了,她人在长,镯子却还是那么大,根本已经取不下来了。

    她却不能把这原委全都告诉薛栖,只能说:“你看她右腕上的镯子,是不是堪堪只比骨头松一圈,若是身前的时候,定然是不可能从手上取下来的,那么一定是从小佩戴到大的,据我所知,你姐姐没有戴过这种镯子。”

    薛栖恍然大悟,“不错!我姐姐没有这个镯子,没有的!”

    “而且,你再看看,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两人就蹲在棺材旁边,旁若无人,护卫们白着脸面面相觑。

    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少爷小姐。

    薛栖仿佛觉得回到了那天在邱晴空家里,她带着自己一点一点找凶手线索的时候。他定了定心,在有八分信这人不是薛姣后,他也敢放开胆子去打量了,看了一圈,他疑惑道:

    “我姐姐去世有半年了,这尸体怎么会只有这般程度的腐烂?”

    苏容意点点头,“不错,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她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好在作为她的弟弟,还不算太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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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尸身何处

    薛栖十分心惊,“霍”地站起身,嘴里喃喃道:

    “两个月,两个月……”

    他回京才两个多月,这座坟也是两个多月前谢邈带他来的。

    难道说,这是谢邈特地做的假坟来骗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特地找个死人充作薛姣?那真正的薛姣又在哪里呢,薛栖不可抑制地觉得心中有一点希望在冉冉升起。

    “我、我姐姐,她、她会不会还没有死……”

    他出口的话音竟然在颤抖。

    苏容意苦笑,可是看这孩子这么激动的神情,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或许吧。”

    什么或许,她知道,她自己确实是“死”了的。

    可是有太多话,不能和薛栖明说。

    坟中人是红豆,她与自己同是半年前遇害的,那为何尸体腐烂程度看起来顶多死了三四个月?

    而且棺木里侧的木板颜色比外边深些,说明棺中曾有比较多的积水。

    比一般死去后埋下的尸体渗出的尸水多些。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曾经被人放在冰窖里冷冻过。

    所以,苏容意大胆地推测,她薛姣的尸体,或许也依旧还在冰窖里。

    所以薛家和谢家根本就不想提起薛姣的死,也绝不会为薛姣办丧事。

    当时很可能是她们主仆二人如谢邈所愿死在江中后,被人将尸体捞起,或许因为二人衣着相貌难以分辨出谁是主谁是仆,两人便一起被送到金陵,谢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立刻处理掉她们,反而冷冻在冰窖里,直到两个多月后才将红豆以薛姣的名义葬在此处,正好可以堵住薛栖的嘴。

    她觉得浑身的汗毛仿佛都倒竖起来了。

    这个猜测,这么匪夷所思,可是却又是唯一的可能性。

    千千万万种可能,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哪怕最后一种再令人难以置信,这也是真相。

    苏容意想到了谢邈那张也如寒冰般冷酷的脸,竟不由自主有些微微的发抖。

    “你怎么了?”薛栖见她脸色骤然转白,立刻从“姐姐或许还活着”的兴奋中抽出一点关心来对她,对她适才执意挖坟的举动也已经完全谅解。

    “没事。”苏容意白着脸对他笑一笑。

    栖哥儿,你还是不要知道了,这些可怕又恶心的事,等我查清楚一切,我们姐弟一定会再相认的,谢邈,再也不会成为我们中间的阻碍。

    苏容意又命人把坟重新填平,她在心中对红豆默默道歉,只能这样了,她如今的处境也是如走钢丝,只能先委屈红豆在这小小的坟茔中连墓碑都没有地躺着。

    主仆一场,她累她一条性命,死后竟还累得她做个无名野鬼。苏容意心中万分酸涩。

    与她截然不同的是突然就双眸熠熠的薛栖,他越想越觉得薛姣没死的可能性很大。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苏容意拉住他,“坟墓是镇国公下令修的,他既然刻意瞒你,必然知道其中内情,你若回去贸然问他,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

    薛栖眼中的火苗熄灭了,“表哥待我亲厚,他瞒着我必然有他的道理,他一定也是有苦衷的,或许我姐姐是得了什么不能治的毛病,为了不让我们伤心,由表哥帮着躲到穷乡僻壤去了而已……”

    越说下去他自己越觉得胡扯,简直是个三流的故事。

    苏容意说:“你这么相信镇国公?他对你有秘密,你却要对他什么都和盘托出?”

    真是个蠢蛋,苏容意脾气上来,就想骂他,可是这不是从前了,她心中再苦也得认清现实,如今谢邈才是他薛栖最亲近之人,哪怕她顶着个“薛姣故友”的身份,也是个尴尬的存在。

    薛栖想了一下,“你说的也有理。”

    他不能问谢邈,总是可以去找祖母的,或许祖母能知道些什么呢。

    苏容意叹口气,自己还是高估他了,以为让他亲眼目睹这件事后,他能与谢邈起些隔阂,别再与他那般亲近,可是这个傻小子,不挑明了话讲他是听不懂的。

    两人趁着城门关闭前回城,苏容意一身乏累,鉴秋却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还要厨房去煮安神茶来给她喝。

    薛栖回到镇国公府时,正好遇上从军营回家的谢邈。

    像往常一样,谢邈想拍拍他的肩膀,薛栖却有一瞬间的僵硬。

    谢邈收回手,“又出去玩?累了吧,回去歇息吧,等下让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酱肘子。”

    薛栖对他扯出一个笑容,“谢谢表哥。”

    见谢邈转身离去,薛栖才微微松了口气。

    谢邈回到书房立刻唤来柳昶,“他今天又干什么了?”

    柳昶想了想,“似乎又出城了,小少爷三天两头就往城外跑,看来又是去……”

    他停下不说了,他知道提薛姣谢邈会不高兴的。

    谢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柳昶半晌听不到他的回话,以为就像寻常一样揭过去了,却听见主子冷淡的声音传来:

    “不对,今天不一样,一定是在城外发生了什么事。”

    谢邈睁开眼,眸光冷冰冰的,柳昶顿时觉得室内空气仿佛都有些凝结。

    “我亲自去看看。”

    柳昶一呆,“城外?”

    谢邈没有回答,就是默认的意思。

    柳昶心想,对于这个薛家小少爷,主子还真是十分重视,若不是因为薛栖,他也是知道的,主子何曾会心甘情愿地去薛姣坟上祭拜呢。

    “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谢邈话头一转,切开了话题。

    柳昶想了一想,是哪桩事呢?

    “主子是指日前苏家四小姐求您办的事?属下已经打点妥当了,原来事情起因是苏家三太太和薛家二小姐合作生意,手里都是香料铺子,两人难免谈不拢,因此闹得有些不愉快,如今两方人平分秋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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