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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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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邈盯着手中杯子里的茶叶浮浮沉沉的,“我亲自去。”
柳昶有些吃惊,“恐怕传出去不太妥当吧……”
毕竟他马上要娶苏容锦过门了,却要正式上|门拜访小姨子?
谢邈看了他一眼,“我不去,她能轻易就范?”
哪怕有一丝希望能够救谢微的性命,他都不能放弃。
柳昶还是觉得这个苏三小姐在说大话,“爷,若是她根本就不会治病……”
那岂不是白浪费他们主仆这番功夫了。
谢邈笑得很冰冷,“不会治?不会治的话……我看左少卿家的二公子还不错,尚未婚配。”
柳昶在脑中飞速想了一下这位左少卿家的二公子是何等人,貌似……是个半身不遂的瘫子……
他看了一眼主子脸上如冰霜般的笑意,不由心中一悚,这也太狠了。
不过对于谢邈来说,安排苏容意的婚事,总有办法逼得苏家不得不低头。
******
苏容意在逗着滚成一团的希言玩,它这两日好像精神不太好,摸它胖胖的头也不肯扭着身子来拱她的手了。
“小姐、小姐……”望春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镇国公亲自过来递名帖,说要见您,要请您去镇国公府瞧病……”
不止是她,整个苏家的人都觉得这事荒唐。
随即众人便也都猜测谢微的病到底是到了何种地步,竟然连苏容意的随口之言镇国公都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也要请她过去。
苏容意还是拨弄着希言圆滚滚的肚皮,“他一个人来的?”
望春道:“是啊,镇国公的架势十分正式,府里开了正门请进来的。”
苏容意一笑,他倒还算给足了自己面子。
望春兴奋道:“小姐,那咱们快去挑衣裳吧,怎么地也得好好的去震住全场。”
为什么要震住全场……
望春说:“小姐,二小姐自从得了这门好亲事,都被人捧上天啦,如今人家这样大的礼节来请您过府,岂不是说明您半点也不输给二小姐!”
苏容意心道,这丫头确实不如忍冬聪明,到了今日还觉得自己很把苏容锦放在眼中。
她站起身来拍拍手,“人家说要见我,我就得去见么,那日|他们府上来人,我不是说了么,我身体不适,并且,会‘不适’一段日子。”
她可从不做打自己脸的事。
众丫头面面相觑,拿乔也得有个度吧,是不是太过了?
鉴秋也想劝劝她,“小姐,镇国公亲自来了,恐怕您这样……”
是要把人彻底得罪了。
苏容意转身进了自己的寝房,拿出一个豆腐块般大小的盒子给鉴秋,“这是我给谢大小姐的药,你拿去前头给镇国公,就说回去即给谢大小姐送水服下,若是他不放心,要找大夫来看,打开盖子一炷香不服下这药就没用了,信不信由他。”
“就这样?”鉴秋抓抓头。
“是啊,不然呢。”苏容意反问。
鉴秋觉得她家小姐这回装腔也算是装地够本了,她心疼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前头诸位砍人般的目光。
“等下,现在先别去,等镇国公喝完一壶……不,两壶茶再给他送去吧。”苏容意在后头嘱咐。
鉴秋:“……”
此刻苏家最生气的人大概就是苏容卉了,她已经上窜下跳地在姐姐房里好一阵了。
她们不能去见谢邈,因此她和白蔷都坐到了苏容锦屋里。
“二姐!她、她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迟早姐夫会被她勾去的!”
苏容卉从贺寿那天就不爽到了如今,她仔细一分析,觉得苏容意就是兵行险着,用这欲扬先抑、欲拒还迎的法子吸引谢邈的注意,现在还巴巴把人家晾着不出来见人,让谢邈尝尝求见而不得的滋味,使他因此对她心心念念。
真是下作手法!
白蔷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却不好像苏容卉般拿出来说,上回镇国公还拉了苏容意的手呢!分明就是被她的“与众不同”吸引住了,亏她还觉得他一表人才,不是那等凡夫俗子呢!
她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
苏容锦却还是淡定地绣着花样,“你想多了。而且,镇国公也并不会被她勾去。”
苏容卉坐到她身边继续劝,“二姐,我们自然知道你的好,她和你比简直什么都不是,可是姐夫他、他或许一时糊涂……”
苏容锦笑着放下手中的绣活,“一时糊涂?即便他真的一时糊涂又能如何?他能娶苏容意而不顾我吗?镇国公府和我们家会同意吗?宫里皇上太后能容许他这样吗?”
苏容卉道:“自然不能。”
苏容锦点头,“那么若是三妹妹真的那么不顾礼教,勾引姐夫,家里最后为了顾及我的声誉,她会落个什么下场你知道么?”
大概是远嫁、进庵堂清修,或者一死吧。
苏容卉想明白了,脸色也渐渐放缓。
苏容锦摇摇头,继续拿起针线,这几个孩子啊,总是看得太少,却以为自己懂的很多。
苏容卉讷讷道:“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几次三番给镇国公难看。
总之不会是因为她,或者旁人,苏容锦想。
“往最简单的地方想想吧。”
她这么说,可是妹妹们还是懵懵懂懂的。
苏容锦垂眸继续自己手头的事,心如止水。苏容意之所以这么做,只是纯粹因为讨厌谢邈和镇国公府吧……
第54章 药到病除
“醒了!醒了!”谢微的贴身侍女兴奋地向坐在外间的谢邈禀告。
谢邈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走进姐姐的寝房,谢微已被人扶着靠坐起来。
看见他,谢微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睡了几天?”
谢邈道:“第四天了。”
谢微的眼神里有些什么情绪一闪而过,“真好,我还能醒过来。”
不止是她,谢邈也很怕,某一天,也许她就突然地再也醒不过来了。
谢邈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有些不情愿地说:“早上给你服了苏家三小姐的药。”
谢微一顿,抬了抬手道:“我觉得有些力气了,难怪啊,看来她没有骗人……”
“也不一定就是她的功劳。”
“猊哥儿,”谢微轻唤,“你似乎,对这个苏三小姐不太一样?”
谢邈一惊,声音不免高了两分:“你胡说什么。”
不然他在别扭什么呢?他一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从不会带着对别人的偏颇。而且,他也是从来不会和自己高声说话的。
谢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拧眉道:“你们女人总爱胡思乱想,你只要把身体养好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谢微接下来的话也问不出口了。
“猊哥儿,你怎么这样憔悴?你几天都没睡好觉吗?”谢微见到他眼下的黛青,语气中带了些责备。
她苍白的手覆上了谢邈搁在床沿的手上。
谢邈没有动,“你醒不过来,我也睡不好。”
“你可不要为了我糟践自己的身体啊。”谢微的眼神悠悠如水。
谢邈叹气,“你为我……受了这些苦,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谢微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了几分,低声说:“你我姐弟,你又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
谢邈看她神色不对,知道她一向容易多思多虑,立刻转开话题,“让厨房里给你做些粥来好不好?你想用怎样的,我都让她们去做。”
谢微笑道:“都好的。”
谢邈也对她笑笑,却不是他以往在外时冷冰冰的笑容,而是带着几分暖意,瘦削的俊脸上立刻就神采飞扬了起来。
******
苏家“病了”好几日的苏容意真的闭门谢客,哪怕镇国公府派人送礼来她都一概不露面。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确实她没有空口说大话,这个三小姐,真是深藏不露啊。
苏容意却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她不去找麻烦,大概麻烦也会来找她。
“小姐……”鉴秋哭奔进来。
真的是哭了。
苏容意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希、希言……它不好了,它不动了,它死了……”鉴秋抽抽噎噎地哭。
后头跟着忍冬跑进来,像是要把鉴秋撵出去。
一般府里死了宠物不是什么吉祥事,下人们都会自己打发。
鉴秋却很重感情,哭得要死不活的。
“我跟你们去看看。”
“小姐,不行啊。”忍冬劝道:“您不能去看这些。”
“也许还没死透呢,”苏容意很镇定,“鉴秋你去把我的药拿上,给希言喂一颗,或许能救命。”
“什、什么药?”鉴秋愣愣的。
“就是给谢家大小姐的那种啊。”
两个丫头突然像看着鬼一样看着她。
“您是说,给谢家大小姐救命的药,要给希言用?”
“是啊,试试看吧。”苏容意想,小狗刚离开母狗,多数都活不了,也不一定就是因为什么病,反正试一试总是可以的。
“那么,金贵,的药,您要给希言,试试?”鉴秋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苏容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金贵的,你快点去,希言的小狗命还要不要了?”
鉴秋立刻跑进她的寝房去取药了。
忍冬想到那天备了厚礼前来却被小姐赏了闭门羹,最后喝了整整三壶茶,都不好意思一再开口要去解手的镇国公,觉得对方真是有几分可怜啊。
最后希言的小命到底还是救回来了,苏容意觉得也许根本不是药的功劳,她也不敢贪功,倒是几个丫头看她的眼神好像从崇拜已经渐渐转化为……
虔诚……
对,就是求神拜佛时的那种神情。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花月春风顺利开张,苏容意决定“病愈”,准备过去看看,可是她的麻烦倒是先一步上|门来了。
“意姐儿,这是临河镇的何小大夫,他的父亲何老大夫,生前就是给你父亲治过病的。”
苏三太太今日格外和颜悦色,竟然由她来向苏容意介绍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猜都不用猜,九成又是她去找来的。
苏太夫人神色也没有不愉快,微笑着看着苏容意,那么看来三太太是师出有名。
何小大夫向苏容意行礼,“见过三小姐了。”
这是个十分儒雅的青年,穿了一身半旧的青色长衫,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脚下。
“听闻家父生前为二老爷治病时,曾留给小姐几个方子,小姐照着制药也很有些疗效,在下不才,未曾学到父亲医术之一二,今日特来讨教小姐,能否将家父所留药方给在下阅看一二?”
苏容意蹙眉,原来是这个意图,是她失策了。
当日随口扯谎她得了某位神医的指点,留下救命的药方,后来众人再怎么猜测她也没有明确反驳过,猜来猜去,唯一符合条件的“神医”就是这位何小大夫的父亲了。
苏容意看着上首苏太夫人的神色,就明白过来。
坏就坏在她如今给谢微的药,还卓有成效,追本溯源,苏家想找到这几张所谓“仙方”的来处,才有更好的筹码和谢邈谈条件。
看来她连日来对镇国公府拿乔已经让苏太夫人都感到不满了。
果然做人不能太嚣张啊。
苏容意长舒一口气,“好说,何小大夫,你此来是想把这些药方讨回去的?”
何小大夫有些尴尬,“并非如此,只是想要借看,不知小姐可否应允。”
苏容意说:“这么看来何老大夫什么也没和你说过啊,他既将方子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我想借不想借都是我的事,怎么你倒知道亲自上|门来讨了?”
第55章 世上哪里有仙方
何小大夫脸上突然泛红,十分尴尬。
三太太听不下去了,“意姐儿,这是你的东西么你说话就这么不客气,这是人家父亲的东西,按理说,你还给人家也没什么不对的。再者说,治病救人是功德,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把药方给何小大夫看看,一来算是物归原主,二来嘛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你身为女儿家,又不大懂医术,何小大夫倒是能物尽其用。”
一番话倒的确是冠冕堂皇。
苏容意道:“三婶娘的一来,可就错了,药方是我的,就算是这位何小大夫的父亲给我的,那也是我的东西,怎么能说是物归原主?难道说我父亲在世时送出去的东西,现在我也有理由能讨回来,那么好了,我父亲生前收集的那些字画,听说都是进了三房啊……”
三太太脸上一僵。
“您这二来嘛,就更错了,何老大夫有好东西为什么不传给儿子要传给我这个外人,您怎么不问问,莫非是这位小大夫有什么问题,他父亲都不敢对他委以重任,怎么三婶娘就那么肯定他一定能将我手里的药方发扬光大?”
一盆脏水就这么准确无误地泼到了何小大夫身上。
这个苏家小姐怎么嘴皮子这般厉害?何小大夫飞快抬头想觑她一眼,终究还是觉得不妥,又垂下眼眸。
他深吸一口气,作揖道:“三小姐尽可以放心,小人并非为图利,只是不忍先父医术埋没……”
“这怎么能算埋没呢?”苏容意笑道,“你不是已经有能力出诊治病了么?”
“既然你已经是个医者,为什么这般不自信,时时疑心自己没有继承到父亲的医术,反而要将希望寄托在死者留下的几张药方上?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仙方……何老大夫能写出来的,你为什么就写不出来?”
何小大夫一听这话,犹如当头棒喝。
是啊,他为什么要对父亲留下的药方耿耿于怀呢?他只是不自信罢了,他觉得父亲一定留下了更好的东西,能助他医术再精进一步,他就不会像如今这般籍籍无名了……
说来说去,他没有牢记医者的本心。他是为了治病救人才行医的,不是为了什么天下无双的药方,更不应该为了一个所谓的神医的虚名。
他想到进这间屋子前苏三太太叮嘱自己的话,苏三小姐靠着父亲留下的药方给谢家大小姐治病,如今已被视为镇国公府的救星,这份荣耀本该是属于他的,苏三太太说,苏家诗礼传家,绝不会夺人分毫,要将这名誉,将出入镇国公府的机会都还给他。
他怎么能不动心呢?这是名扬金陵的好机会啊。可是他现在才醒悟过来,他行医的初衷,是治病救人,只要那人有救,是不是他救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容意继续:“你父亲既然是个好大夫,那么你也一定能成为好大夫的,什么药方不药方的,这种死物,哪里比得上活生生的大夫?”
三太太眼看何小大夫神色动摇,心里有气,立刻向苏太夫人频频使眼色示意。
苏太夫人觉得苏容意话也没说错,可是到底她不是个大夫,自然是不如把谢微的事交给专业的医者来得妥当。
苏太夫人道:“意姐儿,到底你是个女儿家,不好出去抛头露面的,既然如今这位何小大夫请来了,让他替你去给谢家大小姐治病好不好?你就多留在府里陪陪我吧。”
苏容意说:“祖母,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若将这事交托给何小大夫,他也是决计治不好谢大小姐的病的,有一万张他爹留下的药方都不顶用,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但是试过之后,谢邈会对这位无辜的小大夫发多大的脾气,就不是她的事了。
她很坏心地把选择权交还给何小大夫自己。
没想到何小大夫却施礼作揖道:“既然苏三小姐能够治病,在下就不必要再画蛇添足了,世间受病痛苦难者甚众,谢家大小姐的命是命,庶民的命也是命,弯弯绕绕地纠缠下去,不如在下与小姐各自做各自的事,多为世间病众减少些痛苦。”
拒绝地很彻底。
苏容意有些意外,原来是个明白人啊。
“你……”苏三太太恨不得瞪穿了这傻小子,这是突然抽什么风吊起书袋子来了。
何小大夫继续作揖,又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坚定地要告辞。
苏太夫人一向和善,见他执意不肯,也不好勉强,便遣人送他出去。
苏容意也跟着告辞退下了,留下拼命绞着手帕的三太太在屋里咬牙切齿。
这死丫头还真是能说会道,把她还不容易寻来的人几句话就摆平了。
一出门,苏容意便在鉴秋耳边交代了几句,小丫头点点头,立刻跑了。
“何小大夫……请留步!”
正背着药箱要出门的何晏闻停下脚步。
“这位妹妹,有什么事吗?”
这是苏家的小丫头吧,不知道有什么事。
好呆啊……鉴秋捂嘴偷笑,刚才自己在屋里站了那么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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