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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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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这个二太太糊涂就算了,小姐救了她女儿的命,她竟然还在这里猜疑这猜疑那的,真够没良心的!
苏容意此刻的表情尤为可怜,“大伯母,我为何不敢拿出来?您不明白吗?我是筠姐儿的姐姐,怎么会害她呢,当时那个情况,便是晚了一时半刻就救不活她了啊!那位刘大夫我不认识,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判定筠姐儿必死,他这安得什么心,我怎么敢放心把药拿出来给他验看?”
大太太沉着脸瞟到三太太心虚的表情,冷笑一声。
她请来的好大夫!刘老大夫,一辈子架子比本事大。
苏容意越说越伤心了,“二太太当时都慌神了,我怕她爱女心切,来路不明的药死活抵着不肯用,一耽误就是筠姐儿的命,便把她也一起请了出去,想着便是自己来承担这份责就是,也是侥幸管用,便想着皆大欢喜,拿那符也不过是压压舌根,图个吉利,谁知道今日却传出这种话来了……”
一副要哭的模样。
后头的丫头立刻见缝插针地来给她抹眼泪。
陶氏听了她这话,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脚下顿时多个地洞出来。
三太太鼻子都快气歪了,又不是没见识到她那股子叉腰打人的撒泼劲,这会儿还装起柔弱来了。
到底术业有专攻,苏容意的确不擅长这个,意思意思图个新鲜恶心下陶氏也就罢了。
丫头们收回了还干着的帕子。
大太太道:“如此一来,就也说得通了,意姐儿,你也别怪你三婶娘,她也是担心你,一时听了下人胡说,行事就莽撞了些,不过你手里有这药的事,还是得跟着我去回了太夫人,再让大夫查查,到底是什么来路……”
苏容意摇头,“我曾答应过那位神医,不能轻易将药展露于人前,何况这次筠姐儿的事之后,恐怕日后也没有机会再用了。”
这都是后话,大太太心道,让她自己去同太夫人解释就是,便也不多追问。
三太太却在一旁嗤了一声,“既是神医,为何二伯的病都治不得,却还能送什么救命的仙丹?”
“你闭嘴!”大太太呵斥她。
这种话也说,不知道太夫人最忌讳听到有人议论二老爷的死么。
三太太不满地闭嘴了。
“那你收拾收拾,换身衣裳,一会儿去太夫人那里回话吧。”大太太吩咐道,宣布今日的事到此为止。
三太太的罪责,苏容意当然也没这么不识趣地提出来要追究,对方倒气呼呼地先走了。
陶氏踟蹰着,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望春,送二太太出去。”苏容意还是和颜悦色的,笑容却不达眼底,“若是房里银子不够使,您还要跟我说,筠姐儿的吃食衣料也不必将就……”
陶氏更臊红了脸,低头跟着望春出去了。
******
那里大太太回屋歇口气,没想到苏容锦和苏容卉姐妹俩倒是等她有一阵了。
“母亲去哪里了?明明约了这个时辰看花样的……”十四岁的苏容卉拉着她的衣袖撒娇。
“你三姐姐那里有些事耽搁了。”大太太和蔼地拍了拍女儿,“快坐好,让你姐姐笑话。”
苏容卉皱皱鼻子,“二姐对我最好了,她才不会呢。”
苏容锦是继女,自然不比苏容卉这般亲密,却与葛氏的关系也极好,府里下人都说大房里的主子个个都是和善客气的,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半点没旁人家里那些不如意。
苏容锦本来正在给妹妹敲小胡桃肉吃,听大太太提到了苏容意,不由好奇,“三妹妹那里不知有什么事?”
大太太叹口气,便把今天这桩乌龙事当笑话一样说给她两个听。
苏容卉听得直捂嘴笑,“三婶娘越发有趣了,硬说三姐是中邪,虽然现在闹明白了,却也够膈应人的。”
在她看来,苏容意多少还是吃了点亏的,这让她十分开心。
苏容锦却微微蹙眉,“您就这么回来了?”
大太太道:“是啊,不然还能如何,你们那个三婶娘,哭闹告状的本事最会,我也不能把她如何,反正我也是充个和事老,打发三丫头去太夫人那里说话,再看太夫人如何补偿她罢,总之我是不想管了。”
“恐怕……”苏容锦缓声说:“还不会到此为止。”
大太太却道:“你们三婶娘那里我压下了,不会的……”
“不,”苏容锦说:“我是说三妹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太太愕然。
苏容锦明白,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苏容意了,吃的亏,恐怕是要加倍报复回来的。
去太夫人面前,她肯定还有招数。
第38章 藏拙的高手
苏容意来苏太夫人这里回话,后头的鉴秋和望春却一人抱着一个大木匣子。
苏太夫人听说了今天的事,却被她这举动闹得不明所以了。
苏太夫人问道:“你说的灵药,可还有旁的?”
苏容意回:“只有筠姐儿吃下的那一颗了。”
苏太夫人面露失望之色,也只叹气说:“既然筠姐儿都好,也算是先人保佑,这事儿也就这么罢了吧。”
很明显和大太太一样的意思。
苏府的后宅一向秉承着风平浪静的准则,从前也不过是有个苏容意隔三差五做个出头鸟调剂调剂日子,给下人们提供些谈资,给大房和三房的主子们做个陪衬。
她既无父母又无兄弟,每次也都是太夫人意思意思地训斥几句,她也很快偃旗息鼓,不负众望地过上三五日再去找找旁人的麻烦。
苏家人都已经习惯了,也很接受。
可是这两次的事情,闹得大,说是她的错吧,处处又都是三房理亏,苏太夫人不是她一个人的祖母,权衡利弊,自然是息事宁人最为妥当的。
苏容意笑笑,“祖母说得是,我也没受委屈,三婶娘也是关心我,因此我心里是想要感谢她的。”
苏太夫人忍住想掏掏耳朵的想法,她是不是年纪大听错了?
感谢?
她是特地过来说要感谢三太太?
“也不知怎么感谢三婶娘对我的一片慈心,还有大伯母今日到底也为我房里的事费心了,孙女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因此便挑了些自己亲手收拾的玩意儿聊表心意,请祖母看看,妥当不妥当?”
望春和叙夏打开手里的木匣子。
苏容意如数家珍般给太夫人看:“这是孙女绣的花样,做得不好,送给几位姐妹……”
这是她绣的?苏太夫人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花鸟绣样,第一反应即是她拿旁人的东西过来唬她。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弟那里,孙女打算送这幅修竹图去赔罪,是自己画的,祖母看着可还适宜?”
一幅清雅的修竹图在苏太夫人面前缓缓展开,便是她自己院子里的一笼翠竹,有形有骨,横梢一枝,得清简之韵。既具竹之形貌,又兼竹之性情。
这画,她如何画得出来?!
就是画技高超得当世大家指点的苏容锦,也未必能在这个年纪有这等功夫。
而她带给苏太夫人的惊吓还没有完。
苏容意仿若没看见苏太夫人震惊的神色,“这是日前孙女在屋内抄写的佛经,上回害七弟受了惊,也想给三婶娘那里送过去,因是佛经,怕用簪花小楷不够庄重,我便用了馆阁体,祖母看着可还好?”
簪花小楷?馆阁体?
苏容意的字写得不好是阖府尽知的啊。
可是眼前的经书上的字不旦十分端正,更是形神具备,十分大气庄重。
她却仿佛还不够似的,故意道:“不然祖母觉得用隶书写如何?”
“你、你……这是谁教你的!”
苏太夫人气得脸色都变了,旁边的婆子忙上来要给她顺气。
苏容意却状似迷茫,“祖母觉得这些东西不好?”
门口苏氏来给母亲请安,听到里面动静,忙进来看。
她就猜到,这个苏容意在这,必然又有情况发生。
苏太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气道:“这、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说要给她三婶娘赔罪,拿了别人的东西来,说是出自自己之手……你、你说她……”
苏氏差点忍不住笑了,她真脸皮这么厚?
苏容意却十分镇定,“这真是孙女自己的一点心意,祖母为什么不信?”
苏太夫人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了。
苏氏翻看了这些东西,也吃了一惊。
“这真是你画的,你写的,你绣的?”
苏容意笑道:“自然是啊。”
苏氏看到了她绣的几个荷包,一眼便认出来,这是蜀绣功夫……
府里根本没有会蜀绣的绣娘,难道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她往两个丫头扫了一眼。
两个丫头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苏容意笑露出白牙:“祖母和姑母这是怎么了?不会因为这些东西,也要说我是中邪了吧?”
苏氏就猜到。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却是通过这种方式啊。
苏容意亲自在苏太夫人屋里写了几个字,墨迹还未干透就被苏氏拿过去了。
她的脸色跟着沉了沉。
“确实是好字。”苏氏抬眼看她,“你跟谁学的?”
苏容意大言不惭,“自学。”
“画画也是?”
“不错。”
苏氏深吸一口气,“连蜀绣也是?”
苏容意微笑,“父亲在世时,我身边有过一位绣娘,确实是蜀中逃难而来的,姑母可以查问。”
苏氏语塞。
府里谁都没关心过二房和三小姐身边的女红师傅的来去。
苏太夫人也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真、真是出自意姐儿之手?”
苏容意笑道:“祖母,您若不信,我亲自绣给您看。”
苏氏果真安排丫头下去拿了个小绷上来。
苏容意安之若素,飞针走线,两柱香的功夫,半朵栩栩如生的牡丹便在她手下成形。
苏绣清雅,蜀绣华丽,若不是亲眼所见,太夫人和苏氏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苏府里还有一个精通蜀绣的小姐。
苏太夫人一改适才的生气,惊喜道:“好,好啊,意姐儿,原来你有这功夫,从前给祖母绣的帕子上的蝴蝶都歪歪扭扭的,你这个坏丫头……”
说到底,见她原来不是那样蠢笨不堪,苏太夫人还是很高兴的。
苏氏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苏容意自有一套说辞:“祖母见谅,苏绣孙女确实不擅长,不是故意唬您的,蜀绣功夫孙女一直不敢露于人前,也是怕太过出头……”
那她如今又是什么意思?
苏容意说着便噗通跪下,委屈道:“父亲临终时曾叮嘱孙女,事事不可争先,处处皆要藏拙,可是祖母,孙女怕了呀,如今只是我误打误撞救了筠姐儿,便被人污蔑是中邪,若是等日后这些本事叫人发现,岂不是更说不清了,祖母,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您这么久,都是孙女的错……祖母,您帮帮我吧!”
第39章 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为什么会没看出来这个丫头是个装傻的高手?
苏氏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
可是谁又会像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一般人藏着这样的本事不说,装傻充愣,不都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来一个措手不及、一鸣惊人?
她倒好,把自己的老底交代地一干二净。
最后恐怕也并不能把三房怎么样。
苏氏真不知道该评价这个苏容意是笨还是聪明了。
苏太夫人叹气:“你这傻丫头,你又何必,这是你自己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会这些又不是坏事,何必藏着掖着这么些年,倒叫外头以为、以为你……”
以为你是个没用的草包。
苏容意道,“祖母,此是父亲之意。孙女愚笨,并不能理解。”
还是那句话,推给死人,总是不错的。
她心里真是很对不起苏二老爷,拿他当了这么多次挡箭牌。
可是没有办法,想让薛姣和苏容意完美结合并且从此后再无人起疑,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苏太夫人一听到她提苏二老爷就伤心,忍不住湿了眼眶,“是啊……若你父母亲还在世,你、你又何必如此……”
她想到如今庶三房一日日坐大,老太爷又偏爱三子,她不能说什么,自己嫡亲的孙女受了气,自己还要牺牲她做面子,维持一家的平静。
她到底,还是对不起这孩子了……她这样能隐忍,必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一个聪明又没有父母铺路的女孩子,能占着什么好呢?
苏太夫人心中酸楚难言,眼看就要掉下泪来。
苏氏自然对苏容意的话半信半疑,可是想来想去,也不觉得她还有别的理由要隐瞒自己的真性情这么多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二哥一定有他更深的原因,只是这丫头不肯说,如今她揭开面具,必然也是时候到了。
这么一想,苏氏倒是觉得苏容意有些可怜,从小便背负了如此深重的枷锁。
苏容意自然不知道她母女两个已经各自联想到了十万八千里外,自己在她们眼里已经是无比可怜,只看到她们脸上的神色松动,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你会这些,自然是好事,书画之事也就算了,不必要挣那些虚名,往后这府里,有我在一日,便没人敢再多说一句那些不三不四的话。”
苏太夫人向她承诺道。
苏容意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有了这句话,她日后再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来,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总不会再有人突然质疑自己不是原本的苏容意了吧。毕竟人们更愿意相信她是一个厚积薄发、隐忍多年的孤女,而不是那些怪力乱神。
苏氏想了想,不妨卖她个好,便吩咐左右:“把这些东西给大太太、三太太房里送去,务必仔细交代,这是三小姐亲手孝敬她们的。”
她刻意强调了‘亲手’二字。
伺候她的婆子也在屋里听了个七七八八,自然知道怎么回话。
苏氏看向苏容意,果真见她笑眯眯地用眼神感谢她。
她不由弯弯嘴角,的确是个伶俐的丫头。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三房那里,也是时候该好好打打他们的脸了。
******
大太太那里人脉广,先收到消息。
苏容锦早就猜到苏容意有动作,甚至连法子都替她想好了:装个可怜示个软,说自己是不祥人之类的请求离府,逼祖母表个态,三太太自然逃不过去。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三、三丫头……她这是闹哪出……”
大太太也看不明白了。虽然这阵子一直就觉得她不对劲,可还没怎么仔细探究呢,人家自己倒先跳出来了,还把底牌全亮出来给人看。
苏容卉气得直咬牙:“母亲,二姐姐,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她能画这样的画,从前还只拿那种烂画出来说要和二姐争高低,她这不是侮辱人嘛!她把我们当什么了!”
大太太不理她,对苏容锦说:“看来也不是很聪明,准备了这么久,就去太夫人面前放了这么个哑炮。”
苏容锦不太赞同,“就是这样,才摸不清她的路数……”
有谁不按套路出牌能到她这样的,苏容锦越发觉得压力大,从前一直被视为无物的妹妹,突然之间就成了把她们耍的团团转,自己却一点都看不透的人。
这让她十分不安。
苏容卉根本就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顾嚷嚷,“肯定是她吹牛!为了出风头,故意找了帮手在祖母面前出风头叫我们难看!我要去祖母那里揭穿她!”
“闭嘴!”一向和气的大太太有些动气了,“平日的修养被狗吃了?别的不学,学三房里四丫头撒泼你比谁都快!”
如今苏容意翻身了,苏容迎便自然而然成了府里教育小姐们的第一反面教材。
三太太那里,完全没想到自己此番还提供了这个好机会给苏容意睁眼说瞎话,让给她自己的变化找了这么个华丽的台阶下。
她也没大太太的脑子想这么多,听完了来龙去脉就在屋里掀桌砸杯的。
尤其是太夫人的态度,更让她生气,都说好不追究,还当着全府的人来打她的脸:
你看,人家就拿药治个病你就污蔑人家中邪鬼上身,其实人家身上的本事多着呢,人家只是奉父命平日装个傻而已,你还要不要再说人家是中邪啊?
好个贼丫头啊!难怪几次三番欺负到她头上来,自己还拿不住她,原来真是个黑心肝的,什么父亲遗命,根本就是等着这会儿来给她难看的!
虽然阖府的人都知道,明明是三太太先去惹三小姐的。
而聪明如苏容锦、苏氏之流,当然也早就看出来三太太还没这个分量。
在她们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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