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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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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为以为渭王脸色煞白是因为这里气氛太过压抑,便如此提议。
渭王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投给他,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出离。
“那边着火了!”
突然有人喊道,众人都抬头望去,原来是皇宫御苑里万寿山上的藏经楼着火了。
豫宗的曾祖父神宗皇帝深谙佛法,极爱佛道佛经,便在皇宫后苑的万寿山搭了一处藏经楼,晚年时,五日里有三日会躲在藏经楼里读经论法,那里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虽然空置多年,可依然能够醒目矗立在那。
此时,那藏经楼正着了大火,熊熊燃烧着。(未完待续。)
第294章 情势急转
藏经楼无端走水,这不是个好预兆,叛军中立刻有窸窸窣窣的闲言碎语传出。
孙元为大喝:“火,即兴旺之意,这是上天警示,我们今日必得成功!”
也有人跟着他应和,可是就连渭王,都深深蹙着眉头。
无端烧起来的藏经楼,一定有古怪。
“或许是有人故意纵火。”
渭王身边的谢邈说道。
“小谢你!”
孙元为咬牙,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心安定下来,再说,好好地跑到万寿山上去纵火干什么?
可是似乎渭王也这般想。
“不妥。”
孙元为道:“王爷觉得何处不妥?”
渭王抬起脸,又回到了没有表情的冷肃之中:“速战速决。”
他不觉得再拖下去会对自己有利。
虽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外城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说明一切都在掌握中,但是尽管如此,他皇兄的最后一道防线,还是尽快击溃的好,不能给他留一丝反击的余地!
他知道,自己和皇帝其实是一样的,两个人都是不会给对手留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既然已经不死不休,渭王立誓,怎么样,死的也不能是自己!
就算死后有报应因果,但在生前,他无论如何也要坐上那把龙椅!
何况,它就在自己眼前,能够伸手触摸的地方了!
“还有,把人头都放下来……”
他补了一句,孙元为立刻照办。
渭王看着被黑布蒙上的头颅,第一次,有隐痛划过眼中。
孙元为指导手下发起强攻,可就像他适才说的一样,正面迎击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内城禁军的配备本就比外城禁军高,而羽林军的配备又高一级,孙元为虽然是禁军统领,但是军械库的钥匙是由几个副统领分管,没有皇命和兵部的指令,他一人之力是无法打开军械库的,因此皇帝亲军此时都换上了宫中常备的一弩多发的连弩,还有装有数把弩弓的床弩,可孙元为率领的叛军还是只能用直拉弓抵抗,被一个亲军接连射杀好几人是普遍的情况。
由此一来,强攻之计必然受阻,而叛军本就规整不如亲军,加上受挫严重,步伐也自然而然也就减缓了,毕竟谁都不愿用自己的血肉去硬抗坚硬的箭头,孙元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也不能回头对渭王说要退后。
素来士气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何况是犯上谋逆的大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断断是没有退路的。
而与之相反的是,听了张老大人排兵布阵的亲军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是好手,加上兵器制胜,一下子杀了这么多叛贼,反倒士气高涨起来。
“好!做得好!继续!”
张老大人同样亲自督战。
“杀光这些龟孙子!”
渭王也感到情势急转,为何这少少的人数竟有如此大的抵抗能力,竟是崇安殿四周久克不下。
他下意识猜测皇帝早有防范,可是立刻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整个后宫,他的人都如入无人之境,以他皇兄的性格,不可能铤而走险到这一步来以身试险。
惜命,这一点上,他们兄弟二人也很像。
忽然间,听到一声哨响,四周却突然亮起了火把,不远处原本暗沉沉的宫墙,此时竟然都亮了起来,且在火把的映照下,还有一把把弓弩,全部都是皇帝亲军配备同样标准的连弩!
渭王脸色一变,怎么会毫无动静,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王爷!”
孙元为急得大喊,却听见重甲逼近的声音,不知何时,他们却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有人策马而来,禁中禁止骑马,可是此时,早已经没有这规矩了。
马上的老将军精神矍铄,身姿磊落,一身银甲熠熠闪光,渭王认得,孙元为也认得,所有人都认得,这是大周第一勇武将军,当年的不败战神,如今的兵部尚书管云骢。
他高执着皇帝御用虎符,大喊道:“臣奉皇命,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这当然不是给崇安殿内的皇帝听的,而是喊给此时此刻的叛军听的。
渭王不可置信。
为何他们能轻易入宫,为何自己的人却毫无消息?
“王爷是不是在想,这些人怎么做到无声无息的?”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渭王颈后,让人听着一阵汗毛倒竖。
渭王微微转回头,却被一把冰凉锋利的刀抵上了脖子。
“谢邈,你真是好样的。”
渭王冷冷地道。
谢邈也不惧怕四周突然刀剑相向的士兵,只说:“还是要感谢您给了在下这个机会,建功立业!”
“谢邈!”孙元为大喊,“你这小人!”
“小人?”谢邈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的名字?”
孙元为竟一时无言,他怒而拔刀相向,谢邈立刻把冰凉的匕首抵近渭王两寸,渭王的脖子上立刻就出现一道血痕。
孙元为自然不敢妄动。
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也不知谢邈随身藏了有多久。
渭王冷笑:“你不若此时杀了本王吧,也算本王记你恩情。”
人生是豪赌一场,他输了,就是死。
死在现在,还光彩点。
谢邈轻道:“您还不能死,死可抵不了您的罪。”
他倒是要多谢渭王,这样纷乱的场合,也敢前来,若是一直躲在披霞殿岂不更好?
他没有这么善良,赏他个痛快。自己在绝境中挣扎,唯一生存的希望,不是跟着渭王谋反,而是以血明志,挣回皇帝跟前的荣耀。
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开宫门的人是他,虽然他能够安插进禁军的人不多,但是也可以做很多事,叛军主力集中围攻崇安殿后,他就更能够借着在后宫放火杀人的由头与外面早已准备妥当的兵马里应外合。
而此时,城外早已得令的三大营,包括谢邈原本的部署,早就已经反扑,恐怕早就解决了包围金陵城的叛军,而兵部左侍郎柳中,也早已被管云骢亲自带领人马捉拿。
自然,这些消息,都不会传到渭王耳朵里。
宫里宫外,仿佛隔绝一般。
————————————
写最近这几章也是莫名燃。。囧。。
(未完待续。)
第295章 平乱
管云骢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也同样是个领兵的好手,他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地大喊:
“杀光这些狗厮鸟,天亮请你们去喝羊肉汤咯!”
身旁的副将不由笑了,可兵士们却大声怒吼着“好!”
再没有什么比寒夜里这样一句话更让人热血沸腾了,好似那热腾腾的羊肉汤已经喝进了嘴里。
随着这一声令下,军心本就已经溃散的叛军,哪里禁得住管云骢麾下的精兵全力冲击,没多久就如丧家之犬般被打得无力还手,首领孙元为等人尽数被捉拿,被砍杀兵卒无数,而谢邈一人,也足够擒住渭王,即便他整只左手几乎使不上力。
管云骢铿锵踏着战靴走近,看到了谢邈的状况,看他的眼神也不由带了几分欣赏:
“倒是有血性。”
谢邈倒是不失时机地朝管云骢行了个礼:“蒙老将军夸奖。”
管云骢突然又觉索然无味起来。
说起来,论离经叛道,超脱世俗,倒是没人及得上言家那小子。
也不知他和皇上达成了怎样的计划,能够让渭王按照注定好的路线,一步步谋反逼宫,最后败于他手。
管云骢和张老大人会面,两个老头看起来截然不同,管云骢依旧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头发在砍杀中也一丝不乱,而张老大人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老态龙钟了,可是经过今夜一役,两人在众将士眼中,恐怕都是一样,都将成为年轻一代此后几十年朝之努力的目标了。
管云骢跪在崇安殿门口,朗声道:“贼乱已平,老臣请圣上安!”
剩余将领也跟着跪在他身后,向皇帝叩首。
崇安殿殿门终于缓缓打开,皇帝一夜未睡,可是毫无疲惫之意,他沉着一张脸,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们。
经过血洗的一晚,谁奸谁忠,都在眼前了。
天色已经放亮,殿前白玉阶上的血迹更显触目惊心。
皇帝转眼看见自己的亲弟弟,此时略显狼狈地被人反扣着手,一对眼睛盯着自己,却毫无波澜。
“混账东西!”
皇帝怒骂,心中第一次急怒涌上。
这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弟弟,他不能想象有朝一日,他会亲自把他打为反贼。
谋逆大罪,诛九族。
这是历朝历代,最重不过的刑罚了。
渭王却笑道:“皇兄何必如此假惺惺,在昨天您预备留宿我在宫中时,其实就已经不打算放过我了不是吗?此时又何必怪臣弟犯上作乱?”
皇帝眼中埋着深深的阴霾,“自己做下这等畜生不如的事,还来怪朕,朕看你用什么脸面去见天上的父亲母亲!”
渭王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皇兄,明人不说暗话,您也不必要仿若自己完全不知情一般。”
他用下巴轻点地上的管云骢:“这老儿昨日已被您下旨领了罪,原因是私自听信言霄命令动兵,其实呢?皇兄,你何时沦落至此,要仰仗一个十几岁乳臭未干的小子!”
管云骢受罚是假,他手里的虎符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根本早就接受到皇帝的指令,只等着今日这一出了。
到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清楚,其实皇帝和言霄早就布好了局,认定他是会谋反的逆贼。
“哈哈哈哈,皇兄,有朝一日,你竟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亲弟弟,到底是谁对不起父母?!”渭王的神色显得有几分狂乱,他现在已经不必压抑,闷在心中几十年的话也都能尽数吐出了。
他面目狰狞,原本清俊的脸显得极不协调。
薄薄的晨雾中,皇帝负手而立,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说:
“承之,朕提醒过你的……”
昨天白天见面时,渭王告状管云骢领兵包围渭王府,皇帝曾半真半假地说过一句“如果说,这是朕的意思呢?”
渭王自认为这是皇帝的警告,却不知也是对他的试探和提醒。
如果今日一切平安,皇帝是愿意既往不咎的。
言霄的话,他可以一句不信,所有的部署,可以是无用之功。甚至送入琼华殿的许清越,他也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从此以后,渭王做个闲散宗室,再无权力。
只是渭王自己,太不知足。
他也,没有半点信任过自己这个兄长。
“皇兄!”渭王怒喝:“你心里清楚,现在说这种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无论如何,你都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皇帝觉得渭王强词夺理,而渭王觉得皇帝惺惺作态。
其实,他二人心中皆是同一个想法:对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罢了。
权力腐毒人心,天家尤甚!
皇帝闭了闭眼,再不想理会他:“朕不想再看到他,把他压进天牢等候发落。”
渭王被带下去前,没有理旁人,只盯着谢邈,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镇国公择主是假,那么恐怕砍四皇子的头颅也是假的了。”
谢邈不料这个时候,他问自己的是这个,只还是点点头。
早在今夜之前,禁军里他就安排了一个长得和许清昀有七八分相似之人,在临华宫中,许清昀已经打扮成兵卒躲藏,而那位替死鬼,却被划花了脸砍下了头颅。
即便是熟悉许清昀的下人,乍然看到,也会先吓一跳,却不容易分辨出来这是替死鬼。
这也是皇帝让他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谢邈看见渭王脸上,竟微微露出轻松的神情,又觉得自己仿佛看错了。
“众位爱卿辛苦了。”
皇帝的声音终于有些疲惫,这之后,他还要亲手下判决,如何处置自己的亲弟弟。
管云骢道:“皇上今夜殚精竭虑,正该好好休养生息,余下的事情,臣愿意替皇上分担。”
皇帝点点头,“宫外的叛军,还要由管爱卿接管,至于宫内……”
皇帝转向谢邈,“就由谢卿暂领禁军,清点余部,张爱卿协理。”
谢邈领命跪下,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看见他断了两指的左手,道:“谢卿为朕,确实尽心。”
“臣为皇上效命,死而后已!”
皇帝看着他,眼神却似乎更有深意。
(未完待续。)
第296章 我又不喜欢
言霄坐在琼华殿屋顶上,望着东边缓缓升起的旭日把经过一夜地狱的皇宫照亮,碧瓦红墙,露出原本漂亮的颜色,只是墙下却到处是人在冲洗着昨夜留下的大片血迹。
言霄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底下的姚之安喊道:“少爷,下来用早膳吧。”
他深深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
言霄却说:“把早膳给我端上来,我就要在这里吃。”
姚之安无奈:“一会儿娘娘就要醒了,您还是先看着怎么和她交代吧。”
言霄笑道:“告状你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大概如今,只有琼华殿里还照常能拾掇出精致的清粥小菜,而刘太后许清越等人也是好眠至天亮。
“哀家总觉得头疼,昨天夜里睡得不踏实。”刘太后对着身旁的人道。
她一向浅眠,可昨夜却仿佛像做了个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一般。
刚穿戴妥当,刘太后就觉得今日宫中的气氛不太对,姚之安提心吊胆地把昨夜的事情经过都和刘太后简略复述了一遍,刘太后终于黑着脸道:
“去把那混账叫来!”
言霄本来想一直躲在屋顶上不下来的,可是到底架不住外祖母差点叫人在底下用杆子捅他,只好讪讪又爬下来了。
太后孙俩祖要说说悄悄话,自然屏退了左右。
因为一夜没睡,言霄也显得没有平时那么细皮嫩肉,下巴上还有青青的胡髭,刘太后虽然看着心疼,可是口气依旧没有软下来:
“你太胡闹了,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说都不和哀家说一声?”
言霄把头一偏:“要和您说什么?也不是我叫渭王谋反的啊。”
他也并不能够把事事都设想好,他能做的,就是用最好的准备,迎接最坏的打算。
他不认为把一些没把握的坏打算告诉老人,是一件很孝顺的事。
刘太后冷道:“你倒是好筹谋,能够说动皇上。”
言霄看着刘太后,说:“不告诉祖母,有一部分考量是不想将事情扩大,让更多的人知道,免得走漏风声,确实也有一部分考量,是因为您对渭王府的态度。”
刘太后知道孩子长大了,这已经不是个要她护在羽翼下的雏鸟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道:“霄儿,你要知道,皇帝已经登基二十余年,哀家也已经老迈,护不动你多久了,渭王虽然有反心,但他到底忌惮我们,如今你帮着皇帝这么彻底地把他连根拔除,皇帝难道会记你几分情吗?”
她做皇帝的养母这么多年,和渭王一样清楚他的秉性,皇帝是个绝对眼里不揉沙的人。
何况这次的事情说明什么?
说明言霄有过人的眼力和执行能力,他能够发现和推翻一桩谋逆的大案。这样一个人,难道皇帝会看重他和放过他吗?
渭王接下来,就是他了啊!
言霄笑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借力打力,互相弹压,是一贯制衡的手段。但是外祖母,时局万变,一直承担这样的角色您不累吗?”
他摊摊手,“反正我觉得很累。”
即便以后刘太后过世后,他不想继承她的传统,继续和皇帝、渭王三方压制,互为牵绊。
他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局面。
刘太后瞪着眼听他说下去。
“皇上和渭王,一个是虎豹,另一个就是豺狼,其实是没有太大差别的,他们热衷于权力斗争和皇位争夺,可是外祖母您呢?难道我和您,也是这样的人吗?”
刘太后微微动容,只听他继续道:
“我有什么必要,因为他们的野心,而继续参与进这些斗争里,无休止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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