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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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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言霄抱头,很苦恼的样子。
苏容意不解。
言霄带了几分委屈道:“我们很久没见了,怎么你都说些别人的事?”
他这突然其来的一句话震得苏容意措手不及。
她刚刚面对着韩静山和谢邈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那……应该说什么话……”
言霄“噗嗤”一声笑出来。
“怎么你还要倒过来问我?”言霄摸摸下巴,“比如说……‘有好好用膳吗’这样的话,所以,你今天有好好用膳吗?”
他的眼睛明亮,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其实没有。
言霄发现了她的清减。
他叹了口气,“过得也太辛苦了,下次带你去尝尝金满楼的大肘子。”
苏容意笑了笑,心情因为他的几句打岔也松快了些。
她的枷锁总是把自己桎梏地太紧。
言归正传,站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
“初雪原那厮我已经让人带去见皇上了,能问多少东西且先看着,许清越拖不得了,总之得先让他看过,实在不行,就杀了初雪原吧。”
苏容意说:“我曾在古书上看过,有的蛊不可解,与施蛊者生死相依,杀了他有用?”
“权且一试了。在渭王府中,也抓了曾经是一个游方郎中的清客,擅于制毒,因为盘问这老小子,又耽误了一点时间。”
不然他还能早些赶到,苏容意她也不用又用那招……
脖子上的血痕是退不掉了。
她这么好看的脖子,以后留了疤岂不是可惜。
原来他都想到了……
苏容意温言:“那宋承韬应该很快都能醒了……”
“这我倒是很意外。”言霄说:“那人明明说了,下的毒猛而剧,宋承韬却没死,算他命大。”
苏容意没有解释。
宋承韬不像以前的自己,但是他从小由宋叔捡回来,宋叔是个奇人,从小就用各式药材为他补身养气,多年下来,宋承韬原本就有一定的抵抗毒物的能耐。
何况,进宫来后,他应当是自己早有察觉不会太平,提前有所预备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初雪原,你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
苏容意问。
言霄抿了抿唇。
他想到了白旭和她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了,只说:
“他藏得深,我也是到昨天才听到消息,立刻派了人围捕。”
苏容意知道他在撒谎,一定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那你和谢邈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那个表情,你和他说了什么?”言霄也有很疑惑的地方。
苏容意扬了扬嘴角,“言少爷想知道?”
言霄举手投降,“算了算了,我怕又是个很长的故事,日后有机会再听吧。”
他没有猜错,确实是个很长的故事啊……
******
谢微又醒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
“袖……”
“小姐,您醒了。”袖心立刻从打盹中醒过来,半跪到谢微榻前,“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谢微觉得还不错,身上轻快了很多,是吃了什么灵药吗?
她笑笑,摸了摸袖心的脸,“我很好。”
袖心抬手也覆上了谢微的手,竟是有了淡淡的温度。
谢微的手,常年都是冰的。
“今夜是不是有什么事?”
谢微问道。
袖心顿了顿,摇摇头。
虽然旁边住进了一个小王爷,说是让马太医瞧瞧。
马太医一头雾水,他并不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太医,何时如此受器重了?
可这对袖心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她只关心她眼前的小姐。
她最后的时间不多了。
谢微自己也多少能够意识到。
“袖心,我们回家吧。”
“好啊,小姐,我们会回家的。”
袖心安慰她。
门外有些声响。
有人低语的声音传来。
“夫人,小姐睡着,您不用太担心,马上天亮了……”
“今夜总是睡得不踏实,皇后娘娘她也……”
回答她的女声压低了些:“夫人,这也是人之常情,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到底是忌讳些的。”
忌讳什么,谁都听得明白。
谢微就要死了。
所有人都在盼着自己死。
谢微闭了闭眼。
“袖心,我不想看到她。”
袖心一愣,立刻跑到门边,想拦住苏容锦。
“夫人,小姐她睡了,您不用……”
苏容锦道:“那何故点起了灯?”
她身边的人推开了袖心。
“见一面就少一面,姐姐也不用和我置气了。”
苏容锦还是踏进了房间。
她心里就是放心不下,苏容意的反应,和莫名其妙出现的言霄。
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且联系着他们镇国公府的女眷。
但是谢微,每次自己想与她说什么话,她对自己都是如此怨恨的神态,她又能说什么呢?
都是将死之人了,却还是如此执着。
(未完待续。)
第274章 还怕输什么
初雪原被带到了熙宁宫中,此时天色已经微微透白。
他一点都没有狼狈的样子,穿着灰色的长袍,很朴素。
“皇上说,小王爷的情况比较紧急,这个人,就先由言少爷处置。”
韩静山再次来到熙宁宫,可是浑身的气势已经与前半夜时截然不同了。
“初老板,许久不见,你过得还不错吧。”
言霄微笑着和初雪原打招呼。
初雪原的眼神也没有闪避,反而挺直着背脊:
“言少爷,我有今天,都是命定劫数,我没有什么话好说,治他,是不可能的。”
“你所谓的大仇得报,就是报复在许清越身上?”言霄反问道:“二十多年前杀你全家的人是渭王,你却对无辜的人动手,这算什么道理?”
初雪原回:“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言霄挑眉:“初老板从小背负血海深仇,心心念念的都是为父亲报仇。这自然是父子情深,但是你就觉得天下间的父子都如你们?渭王死了儿子,就好比你死了父亲一般痛苦?”
他有些想笑,世上有这么多人,都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初老板,随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只提醒你一句,渭王对于儿子,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看重,他在意的是,是别的东西。”
所谓复仇,难道不是把别人最重视的东西摧毁吗?
初雪原大概还觉得自己很有脸去见阴曹的父母亲人了,实际上呢,渭王或许会伤心,但是死了一个儿子,却不会对他有多少影响。
言霄是远比初雪原了解许清越的。
渭王和皇帝某些方面很像,他们的出身和目前的地位巨大的反差造就了两人如今的性格。
渭王哪怕表面上装得再不问世事,仙风道骨,其实他内心对于权力和皇位的渴望,一点都不会比皇帝少。
但是许清越,在这方面来说,并不像他的伯父祖父一般疯狂。
在宫中皇嗣不济的情况下,他有很多年是被作为皇位继承人培养的,许清昀眼看活不了多少日子,可以说,皇位落在他手里的可能性更大。
无论是皇帝死后传位,还是渭王谋反成功登基,最后他都能是那个成为皇帝的人。
何况许清越和言霄一样,从小锦衣玉食,花团锦簇地长大,本性里就有几分淡漠人世,轻视风尘的傲气。
对于天下,要争的人是渭王,而不是许清越。
大周讲究父死子继,渭王传位给儿子是可行的,但是许清越从伯父手里接过皇位后,自己的父亲还能再做皇帝吗?
所以,初雪原与白旭,甚至很多人一样,以为用伦理纲常,父子亲情,就能推断皇室中人。
他复仇根本就没有到点子上。
相反倒是还替渭王做了一个长久以来犹豫不断的决定。
初雪原却是不肯承认自己输了的,沉着脸说:“无论如何,事已至此,我便立时死了也无甚遗憾。”
言霄好笑,这厮还觉得自己是家族的英雄呢吗?
“要是等外头的韩大人出手,就根本不用我来问你这几句话了,我也不过是看在初老板好歹请我喝过酒的份上,想指点你几句。”
言霄悠然道:
“初雪原,你们虺家灭族早,恐怕你那时连话都说不清楚,自小没有父亲教过你,这也不是你的错。”
初雪原面色陡变。
“你们虺家在二十多年前发挥的作用比你想象的要大,你只顾自己意气,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祖父,家族的愿望。你如今可以倔,拖了一个许清越陪你死。”
“然后呢?你们家族还是无法平反,家族秘术永远被打为邪魔外道。我不认为行蛊有何不可,我查到的情况,你们祖辈,用蛊来救人比害人的时候多,在湘南一带很有影响力。二十多年前,你父亲是没有办法,成为了渭王的工具,后来遭灭口夷族。”
“那么你呢,你和他一样都是没有选择吗?为家人报仇,不是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你现在死了,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只是断了,让湘南虺家的名声重现人间的一切可能!”
真是愚不可及。
自损一千,连敌人的八百都没有伤到,还自认为是同归于尽。初雪原的眼界,也仅限于此了。
初雪原脸色扭曲,刚才的大义凛然已经消失。
“言少爷是聪明人,是天之骄子,可是我混迹于市井下九流这么多年,从小就在垃圾堆中与狗争食,若不是师傅救我传艺,我连活都活不到今天,我还能够做什么?处心积虑,用戏子的身份进入渭王府,我难道还能像您一样瞻前顾后,费心布局?!”
言霄也不生气,他知道有些事,初雪原是不会明白的。
他们过的是两种生活,对于初雪原来说,或许活下去,能够杀了仇人,就是最大的成功。
而他,从小学习的成功,就是如何筹谋算计,如何躲过明枪暗箭,并悉数奉还,他不要求别人理解他,他也不会同情别人。
世上的人,本就自有活法。
“你能够做到,因为现在,我在你面前。”
言霄只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句话。
“现在,更希望你死的人,是渭王,不是皇上。”
初雪原微蹙眉头,他当然不是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
虽然初雪原如今进了宫,身陷囹圄,乍一看似乎是小命不保。但只要不是皇帝一定要他死,他就完全能够活下去。
“你要活着,作为湘南虺家的唯一后人,多年前的旧账,渭王对待你族人的罪恶,也不会永远地深埋地下,你可以恢复你的名姓,继承祖宗的香火,拥有自己的后人。这样的交易,你不动心?”
他许他初雪原一个多少年都不敢想象的未来。
但是这怎么可能!
对方是渭王啊,言霄的意思,分明就是指渭王完全倒台,且祖制在前,禁行巫蛊。
他们湘南蛊术第一的世家,还能够重新留存于世吗?
言霄背着手,微微地笑,神态一点都不像一个稚嫩的少年。
“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条命,那还怕输什么?”
(未完待续。)
第275章 解蛊
初雪原终于醒悟过来,是啊,言霄如果想利用他,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价值了。
他想到了外头的传闻。
这是个有能耐和许家子弟争天下的人。
他是拥有太祖正统血脉的唯一后人。
他所筹谋的目的,是对付渭王吗?
而自己的存在,还能够牵制渭王一二?
言霄说的没错,死了,那就是死了,活着,他还有能够成为棋子的可能。
他在言霄面前跪下:
“求言少爷指点。”
言霄笑道:“不用跪我,你起来吧,我不过是个白身,没有能耐帮你,只有你可以帮你自己。”
******
许清越的情况如何,这不是苏容意该关心的,他知道言霄来了以后,必然有他自己主张。
很奇怪,按年纪来算,他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却很意外做事这么沉着。
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想到最初认识的时候,她觉得这也不过是个调皮任性的孩子,后来慢慢了解到他的身世,这样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只是个调皮任性的孩子。
想她当初,虽然在西北的时候,理事管家都算很强干,但是对于人心世事,可以说尚且无知,才这么容易被谢邈算计。
再活一世,数不尽的麻烦,闯不完的难关,这才慢慢地成长。
只有变故,才会让人脱胎换骨,心智强大吧。
但是如果可以,谁不希望简单地活一辈子呢。
苏容意没有睡,静静地喝了一壶茶。天亮的时候,经过一夜,鉴秋终于见到了苏容意。
“小姐……”
苏容意见她满脸惊惶,忍不住安慰她道:“别怕,都没事了。”
鉴秋哭丧着脸,“熙宁宫附近,昨夜根本就近不了人,小姐……我,我真的很怕你出事……我不该走的……”
“傻丫头。”苏容意摸摸她的鬓发,“如果真出事,我也是希望你不在我身边的。”
昨天如果不是言霄赶来,她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情况。
起码她应该没有办法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喝茶。
鉴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低声嘤嘤哭了起来。
苏容意由着她扑在膝盖上哭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替她用帕子抹了抹脸:
“别哭了,都不好看了。来,说说看吧,昨天你去披霞殿中,杨妃娘娘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鉴秋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这个……我觉得是有一点的。大概三天前,杨妃娘娘就睡得天昏地暗的,往常娘娘就比常人睡得多些,一天大概睡五六个时辰,但是三天前开始,娘娘清醒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许嬷嬷说,连晚膳都没功夫吃,一睡便是一个下午,到昨天的时候,大概只清醒一两个时辰了。”
苏容意静静听她说完,“那请太医了没有?”
鉴秋道:“杨妃娘娘多年来都是这个情况,就是睡得多些,醒来的时候精神也很好,没有什么异常,况且娘娘深居简出惯了,许嬷嬷说,寻常都是不叫太医的,是杨妃娘娘亲自吩咐过的。何况宫里这几日的事情也太多了……”
苏容意点点头。又是许清昀,又是谢微的,还有宋承韬……
确实是一团乱。
“许嬷嬷见这样实在不行,昨天晌午终于请了太医院的张太医来瞧,也说没有什么问题,只熬了几副提神的药,娘娘喝了也没有大用,昨天我去的时候,娘娘还睡着,我盼了一夜您的消息,天一亮就赶来了,娘娘中间都没有醒过。”
这问题果然很大。
有谁会这样睡一整天的。
但是皇帝素来就忽略杨妃,从来没有上心过,而昨天鉴秋也没有机会亲自问几句话。
有点难办……
难办在于,她的一切推断都只是猜测,她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许清昀的蛊是与杨妃两人母子共生的,更没有证据说明是渭王对杨妃动的手。
她如今身份敏感,若初雪原没有办法去解许清昀身上的蛊,皇帝恐怕还是会听谢邈的话用自己一试。
反正对于皇帝而言,什么薛姣,谢微,谢邈……
都只是药而已,不能用就扔,换一个再试。
他是天下之主,他不需要付任何人责任。
可恶!
苏容意握紧了拳头。
她很清楚她的悲剧固然是因为谢邈此人扭曲的内心,可是也少不了这个残暴的皇帝推波助澜。
倒是不若这个时候让许清昀死了……
她立刻停住这个想法,饶过自己的仇人,从别人身上下手,那她和谢邈还有什么区别。
何况许清昀的临华宫皇帝是下令严加看守的,最近这几日,恐怕更甚从前。
“小姐……”
鉴秋还是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现在您要回披霞殿吗?”
苏容意苦笑,“我恐怕现在是不能离开熙宁宫的。”
外头的韩静山去而复返,谢邈和自己,现在恐怕都不能得自由身。
在皇帝了解到真相之前,她大概是不能够离开这里的。
另一边,初雪原被言霄说动,终于愿意替许清越解蛊。
但是解蛊的过程,却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初雪原先是在许清越身上用锋利的匕首割了八个大口子,然后在一个类似鼎的容器中念念有词地烧了符纸,跟着竟是剁下了自己一根小指放在符纸灰中,在许清越榻边燃烧了近一盏茶的时间。
期间已经瘦得双颊凹陷的许清越不住在睡梦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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