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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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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上第二个人,我早已翻脸了,可是对方是白老大,能说什么呢!想不说话却不行,白素在我背后重重指了一下,我就连声道:“是!是!你老人家深谋远虑!”

后来,白素还骂我:“看不出你这个人那么虚伪,连说两声`是'也够了,还说什么`深谋远虑'!”

处世的学问大焉哉,后生小子,倒真的不可不学!

白老大和哈山打赌,把我当作赌注一事,我在后来才知道,白老大和哈山一起上船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  他想得很对,根本不必告诉我,因为一只邮轮再大,有八十日的时间,要找出一个自小就相识的人来,应该绝无困难,更何况他们后来又讨论了许多细节问题,如同一方不得化装,不得被发现藏身之处后不出来。另一方不得暴力威胁船员透露消息之类。

两个老人家,除非不玩,一旦起了劲,玩得十分认真。

八十日一次环球旅行,每次的起点,是在法国的马赛港,以哈山的地位,要安排这样的游戏,自然再简单也没有。白老大表面上按兵不动,若无其事,可是也早已侦骑四出,有了安排。

他得到的情报相当多,听来令人咋舌,大邮轮的全部设计图,照说是船公司的绝对机密,可是白老大也有办法把全部电脑资料弄了出来,输人了他准备随身携带上船的小型电脑中,那也就是说,白老大手头所有的资料,丰富之极,他只需按下键盘,电脑终端机的荧光屏上,就会现出有关这艘邮船的一切,包括平面图在内。

白老大也知道,在邮轮泊在马赛港的当晚,全体船员,一共超过四百人,都得到哈山的招待,哈山包下了一家豪华酒店,招待船员。在宴会前后,哈山和高级船员,都有过密谈。

哈山要躲在船上不被人发觉,自然需要依靠船员的掩护,他要进食,也需要一定程度的活动,没有船员掩护,十分容易被白老大“拎出来”。所以,他必然要有一番十分严密的布置。

白老大也不甘后人,找到了在船上担任二级管事的华裔法国人,作为内线  他和哈山的协议细则,只说不能暴力威胁船员,没有说不能高价收买船员,白老大要那人把哈山的布置说出来。

可是那人却目瞪口呆,说的话大出白老大的意料之外:“哈山先生要躲在船上?我没有听说有这回事,要是有我一定会知道,我负责船上的所有给养,哈山先生总不能八十天不吃东西。好的,上了船,一有消息,我立刻向你报告!”

白老大一时之间,难以判定那人所说是真是假,反正有八十日的时间,为了防止哈山出狡猾,例如根本不在船上之类,两人一直在甲板上,直到船离岸之后,哈山向白老大大挥手告别,白老大在甲板上多逗留一小时,好让哈山去躲起来,一切,和一般儿童所玩的捉迷藏游戏无异。

【第二部:众里寻他千百度】

白老大当然没有立刻开始寻找,他准备先舒舒服服享受几天海上游程。

白老大想起,自己舒服地享受著豪华游轮上种种设施时,哈山却不知躲在什么阴暗角落,害怕被人发现,不禁大是开怀,感到这场赌博就算输了,也大是值得!

“自然,输了是我倒霉,与他何干个?”

所以,不到三天,满船船员和乘客,对这个精神奕奕、声若洪钟,体格矫健,学识丰富,精通各国语言,出言风趣幽默,见识非凡的东方老人,无不印象深刻,他成为全船最受欢迎的人物。

白老大是故意造成这种地位的,这使得他得到任意敲了任何房间的门之后,立即被请入房的待遇。

这对他的行动来说,十分有利,他已经进人过所有的客房  他早从船公司方面得到过搭客的名单,几百名乘客,以白老大的人生阅历来说,就算对方全然不开口,他也可以把对方的身分,弄清楚十之八九,何况他成了受欢迎的人物,简直成了若干乘客的生活爱情顾问!

所以,十天之后,他可以肯定的是,哈山决不是躲在船上的客房之中。

在这十天之中,他可以肯定的另一件事是,哈山也不在船员的舱房之中  因为他已经在高级船员和普通船员的房间中,进行过彻底的搜索。

他考虑过,哈山在船上,不可能不和人联络。如果那个管事,也不可能在事先得知机密,那么一定只有更高级的船员,才能参与其事。所以白老大又耍了小小的手段,在船长、大副和二副的制服肩章之下,放置了微型偷听器,只要他们一和哈山说话,白老大就会知道,而且可以根据无线电波探测仪的指示,找出哈山藏匿的地方来。

可是十天过去了,他在这方面一无所获。

白老大没有放过厨房,由于哈山吩咐过,白老大在船上有绝对的权力,所以,每一间杂物房、储藏室、酒库,他都可以任意去。

二十天之后,他可以肯定,这些地方,也不是哈山躲藏之处。

白老大甚至没有放过船上的冻房  那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冷藏库,温度维持在摄氏零下二十度,他也没有漏去机房,大船的机房,像是一座工厂,可供人藏匿之处,当然不少,可是三十天之后,他也肯定了哈山不在那些地方。

白老大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三十天之后,他开始去看每一只覆转了的救生艇  那里确然十分隐秘,是躲起来的好地方。他在四十天之后,检查了大船的烟囱部分,部地方实在是不可能躲著的,可是在电脑记录上,没有找过部分已所余无几,他也只好试一试!

他每次找过的地方,就输人电脑,所以电脑的荧光屏上,一打出船的各层平面图来,哪些地方已给找过,哪些地方没有找过,一目了然。

第四十二天,大副代表船长、二副,和他自己,把发现了的微型窃听器还给白老大,一言不发,甚至没有表示不愉快和好奇,那更令得白老大难堪,事后他说:还好那小赤佬没有看我,不然发觉我老人家脸居然十分红,他会觉得内疚。那个管事的报告说,他不知道哈山在船上,也没有知道哈山在船上。

在一开始的时候,白老大自然不知,哈山既然敢打这个赌,就断然没有一下子就可以把他找出来之理,可是他给自己下的期限得八十天。在打赌的期限只过了一半,或不到一半,就把哈山找了出来,自然够面子之极,大获全胜,过了一半时间,就算输了,也没有赢得那么漂亮。

所以,四十天之后,白老大已开始急躁,六十天之后,仍然一无发现,白老大的白发失落量,日有所增,在六十三天,豪华邮轮泊到了本城的码头,白老大上了岸,直趋我的住所。

【第三部:黄口的白发相牵挽】

他来得正是时候,我住所正有一个小小的聚会。

温宝裕和胡说是当然在的,良辰美景也在,妙的是原振侠医生都在(聚会主要还是应他这请举行的),还有一对孪生子,陈氏兄弟,是相当成功的商人。

因为原振侠医生最近的奇异经历,和这对孪生子,以及另外一对孪生女有关,十分值得研究,而且经过也十分曲折,涉及知识记忆的直接灌输,大家正在听原振侠的叙述,良辰美景亦曾经历其事,甚多插言,陈氏兄弟很少开口,其中一个只是说:“一分钟之间,我脑中还是一片空白,类似白痴,一分钟之后,我兄弟所有的记忆,就全部进人我的脑中!”

温宝裕听得手舞足蹈:“妙绝妙绝,孪生子之间,只要让一个去受上学之苦就够了,另一个尽可能逍遥快乐,十几二十年之后,通过知识快速转移,两个人的学问,也不一模一样了!”

良辰美景叱道:“那么不公平!”

温宝裕笑:“那就一人一半,至少可以比平常人少努力一半!”

胡说皱眉:“小宝越来越不长进了,怎么不设想两人各自努力进修,再互相交换知识,事半功倍!”

温宝裕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晃著眼,一副惫赖相:“我不喜欢做蜜蜂,喜欢做蝴蝶。”

良辰美景老实不客气:“天生一只花蝴蝶,飞来飞去苗女前!”

温宝裕自从认识了苗女蓝丝之后,很有相思病的象征,也成为良辰美景取笑的对象。像这时,良辰美景这样说他,他也不生气,也不脸红,只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然而,一下子他又活泼起来:“武侠小说中,常有武功盖世的老人家,或手心按住了一个少年的灵台穴,或头顶对头顶,嗯,头顶的那个大道,叫百会穴。然后,将自己毕生的功力,输人对方体内,那少年人一下子就有了极高的内功,比吃什么灵药都好!”

我听了之后,不禁哈哈大笑,温宝裕的说法,虽然听来有点不伦不类,可是十分贴切,知识的快速转移,情形就和那种情形差不多。我补充了一下:“略有不同,把一生的内功给了人,自己就没有了,把知识转移给人,自己一点损失也没有。”

温宝裕已提出问题:“或许如果不是孪生子之间,一转移,就会有损失!”

他提出的问题,自然谁也不能回答,但是七嘴八舌,人人争著讲话,场面本就热闹之极,再加上忽然门铃一响,门开处,一个精神抖擞的身形高大银发老人,大踏步走进来,自然是加倍热闹。在那种场合中,白素一直最少说话,所以过去开门的也是她。

当白老大才一出现时,场面十分混乱,必须 一细表。门一开,白素看到是父亲大人驾到,又是高兴,又是奇怪,因为那是万万料不到的事,她在一怔之间,白老大一伸手,一只手抱住了她,已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在这当口,行动最快的是良辰美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们两人自小在古代的武术的环境中长大,一看到白老大出手,就知道这个老人有绝顶武术造诣,一时之间,没有想到白老大的身分,唯恐白素吃亏,身形一闪,两条红影,箭一般向前射去,可是她们身形才动,白素也已经有了回应。

白素双臂搂住了白老大的头,神态亲呢之极,满脸笑容,也与平日不同,此情此景,人人一看就可以知道,她和老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良辰美景的行动,当真是说动就动,说停就停,一下子,两条俏生生的人影,已停在白老大之间。

在这里,要稍作说明的是,白老大和满屋之人,都没有见过面,但是屋子中的人,自然都知道白老大的身分。

白老大也知道屋子中这些人是什么人的原因是,白素常写信给他,信上说的事,自然和我们的生活有关。白老大也不回信,只是在收了十封八封信之后,才寄一张字条来,大多数只有三个字:“知道了。”很有清朝皇帝批奏摺的派头。

所以,他目光一射,就知道什么人是什么人,这时,良辰美景正在他伸手可及之处,他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掠而过,倏然轻轻推出白素,双手倏然伸出,十指如钧,抓向良辰美景的肩头,出手之快,无与伦比,若不是温宝裕在这时忽然叫了起来,一定可以清楚地听到他这一抓所带起的劲风这声!

温宝裕突然大叫,自然是他也认出了白老大是什么人,因为那时,我和原振侠,都霍然起立,温宝裕则是直跳起来的,他叫的是:“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他为什么会这样叫,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那是他在认出了白老大之后,刹那之间感到了极度兴奋的一种异常反应,只管有声音发出来,哪里还理会得大叫出来的是什么话!

至于他何以一看到白老大出现就极度兴奋,自然是由于他平时听白老大的事迹多了,又知道白老大武功盖世,越老越有童心,温宝裕唯恐天下不乱,一想到自己若是和白老大一老一少两人,在江湖也捣腾一翻,怕不无动地摇,翻江倒海!所以一下了就乐极忘形了!

这时的情形之乱,可想而知,我还未曾出声称呼,白老大已向良辰美景出了手,而且,在出手之前,一点先兆都没有,甚至视线也不在两人的身上,有几分偷袭的味道。

以白老大身分之高,尚且如此,自然是他从刚才两人一栋而至的行动之中,看出了两人的轻功造诣极高。他既然出了手,若是抓不中两个小丫头,那自然无趣之极,所以宁愿出手之前,弄些少狡桧。

白老大出手,疾逾闪电,可是良辰美景的身法也甚快,一声娇呼,身形已向后倒纵而出,两条红影掠过茶几和沙发,一下子到了钢琴之上。

白老大一抓抓空,一声呼喝,并不缩回手来,双手仍然扬起,身子也跟著纵出,良辰美景才一落钢琴上,可能双足还未曾站到琴盖  当然是站到了的,但因为动作实在太快,所以给人似未曾站到之感  白老大已然扑到,这一次,白老大扑得高,是居高临上,老鹰搏免之势抓将下来的!

良辰美景身子向后略仰,竟然就著这个略为后仰的姿势,并肩平平向后射了出去。

白老大第二抓又自落空,足尖在琴盖上一点,又直逼了过去。

白老大和良辰美景的追逐,看来固然惊心动魄之极,也精采之极,但是我住所的客厅,毕竟不是演武厅或擂台,我心中一叠声叫苦,只怕客厅要遭劫,可是他们双方的行动又那么快,谁能阻止他们!

良辰美景再一退,白老大直逼过去,已把她们逼到了墙前,两人再无退路。白老大这时,运足了气,样子看来,极具威武,良辰美景在他又扬起手来之际,忽然同时格格一声娇笑,一边一个,反将白老大紧紧抱住,一再叫道:“捉到了!”

白老大怔了一怔,随即也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声震得人耳际嗡嗡直响,自然把温宝裕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叫喊声压了下去。

白老大一面笑一面道:“好乖巧的小丫头!”良辰美景仍然挂在白老大的身上,娇声道:“老爷子,我们要是一个一个分开去,你是抓不住我们的!”

白老大侧头想了一想:“对,能抓到一个,已经不错了!”

胡说在这时候,首先鼓起掌来,我和白素已手拉手走了出去,白素眉花眼笑:“爹,你怎么来了丁'

白老大问哼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且先自己报上名来!”

这一次,温宝裕抢了先,一跃向前,大声叫道:“温宝裕!”

白老大脸一沉(温宝裕配合得真好,立时头一缩),喝道:“你刚才嚷叫什么?什么叫不得了啦?”

温宝裕大声答“我是代卫斯理叫的,平日他最大,老爷子一到,他只怕有点不自在!”

温宝裕是在胡言乱语,可是说的话,恰好触及白老大的心境  六十多天了,哈山像是在空气之中消失了一样,打赌、输,我就成为输出去的赌注,大是不妙。白老大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了一声。

这一下子,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白老大却没有别的表示,良辰美景也报了名,白老大伸手抚摸她们和温宝裕的头,温宝裕斜睨向原振侠医生和我,一副鬼头鬼脑的神气。我知道他心中一定在想:白老大年纪大你们很多,要是也摸你们的头,把你们当小孩子,倒也很有趣。

可是白老大为人很有分寸,等到胡说报了名字,他伸出手来,并不去摸胡说的头,而是和胡说握了握手,轮到原振侠医生时,他更客气,不但握手,还说了一声“久仰大名”。

原振侠向他深深鞠躬,白老大对原振侠的印象很好,十分诚恳地道:“年轻人,那么出色,感情上的烦恼必多,当作是人生一部分,大是有趣!”

一句话说得原振侠大是心服,连声道:“说得是,白老先生说得是!”

白素作了一个鬼脸,低声道:“只怕知易行难!”

原振侠医生假装听不见,可是耳根却有点发红。

混乱的情况,至此告一段落,众小辈围著满头银发的白老大团团坐定,白老大一面喝酒,一面才把事情的根由,详细道来。

当他一说到我,卫斯理,竟然成了赌注之际,别说良辰美景和温宝裕了,连原振侠、胡说也大笑特笑,白素竟然也不念多年夫妻之情,笑得弯下了身子,直不起来。糟糕的是,我也得跟著大家一起笑。

白老大说完,双手一摊,望实了我。他老人家看来是存心耍赖了!

我只好先发表意见:“你上当了,哈山早已离开了那船,等到最后一天,他才回到船上,在你的面前出现,宣布你的失败!”

白老大连连摇头:“不会,这种狗皮倒灶的事,哈山是不做的。”

在提到哈山的时候,白老大就离不了用上海话。上海话的“狗皮倒灶”,十分传神,意义也很广裹,大抵是不大多快,不漂亮,鬼头鬼脑,不能见光的行为而言。

温宝裕则道:“老爷子,他是要躲在任何一间客房的衣柜中,你就找不到他了!”

白老大叹了一声:“我岂有想不到之理?间间房间,只只衣柜,我都打开来过,甚至叫过:哈山,还不出来。根据我们的协定,他非出来不可!”

良辰美景也提了一些可能,胡说和原振侠也有了假设,当然是温宝裕的假设最多,简直是层出不穷,令得白老大也大是讶异。

温宝裕的其中一个假设是:“他一定在最当眼处,可能每天就在你的身旁,所以你反而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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