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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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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我才不会阴沟里翻船!”我之所以不说出来,是由于这句话,对木兰花女侠颇为不敬,那也不是我的本意,流于轻浮,所以我才这时把下半句话咽了下去。
我接著又十分自得,因为我有了新的主意:“我想知道这工厂一的一切,可以说轻而易举,例如换上夜行衣,带一只小电筒,偷进去刺探秘密!”
白素用相当疑惑的神情望我,我拍著手笑:“你听了厂长的,戈壁沙漠曾以高级顾问的身分在这里指导过生产,只要一问他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说著,已从白素的手中接过电话来,迅速地按著钮掣。我的行动,颇出乎白素的意料之外,她像是想阻止,但是却又没有行动。
我明白她的心意,她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工厂究竟在干什么事,可是又怕伤害她和木兰花之间才建立起来的友谊,如果我可以从戈壁沙漠那里,知道一切,她自然不会反对。
事情到这时为止,我想知道这工厂的一些情形,显然是出于好奇。
我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正如我刚才对白素所说,那是我与生俱来的性格,除非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的染色体都经过改造,不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也改不了的了。
极强烈的好奇心,可以算是我的一大优点,也可以说是我的一大缺点!但不论如何 种种怪异的遭遇,变成许多离奇的故事,十之七八,都是由于有强烈的好奇心而来的 这时,我忽然解释了那么多,其实只是想说明,当时我只是好奇,以后又发生了一些事 那不是始料所及的。
在厂长离开之后,我和白素一面说话,一面也早已离开了会议室,在屋子到处走动,还不时试著遥控器的功能,今得屋子中许多机械人,穿来插去,十分热闹 由于先著意讲我和白素之间的对话,所以这些全部略去了。
当我按下电话的按钮时,我们在一个十分舒适的起居室之中,我坐在一张柔软的椅子上,白素则仁立在一幅嵌在墙中的荧光屏前。
我也向荧光屏看了一眼,看到荧光屏上显示的,是许多数字,还不时有彩色的光谱现出来。我不禁赞叹:“他们的行动快,对那大箱子的金属探测,已经开始了!”
白素点了点头,全神贯注。
那显示出来的数据和光谱,自然只有专家才看得懂,不过白素常识丰富,至少也可以瞭解一相梗概,她在呐哺地道:“看来电脑无法对那种金属进行肯定的分析!”
我趁电话还未接通,我“哈哈”一笑,说了一句我说过不知多少次的话:“那不是地球上的金属!”
我预期白素会失笑,可是她却没有笑,显然她认为大有这个 可能。
接下来的事,要分开来叙述:我去打电话,白素在注视荧光屏,以及和厂长他们通话,我心有两用,同时进行,但在叙述的时候,却只能一一叙来。
电话接通,我听到了一个懒洋洋的,拖长了尾音的声音:“喂 ”
一听到这种腔调,我心中就大是有气,所以我大喝一声:“振作一点,别把自己看作是一头思春的小雄猫!”
发出那阴阳怪气的“喂”的一声,自然是温宝裕,他多半又在想他的那个苗女蓝丝,我这样责备他,绝不会冤枉他!可是,也不发生作用。
我听到的,又是悠悠一声长叹,他居然吟起诗来:“唉,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别责怪说粗话的人,有时,还真非说粗话不可,像温室裕现在这种情形,粗话就极有效!不过,温宝裕毕竟是一个少年人,我纵使生气,但如果竟然说起粗话来,却也有大失身分之嫌了。
我只在喉间咕咬一声,随即道:“不要再吟诗了,怎么能和戈壁沙漠联络?”
温宝裕“啊哈”一声:“发生了什么事?人家想见你几次,你都推三搪四,怎么反而要主动和人联络了?”
我大是恼火:“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
温宝裕沉默了几秒种,才道:“真可怕,白老爷子打赌输了,那个叫哈山的老头子竟然一直没有出现?”
我感到奇怪,刚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就陡然明白,温宝裕知道了经过,不消说,一定是白老大打电话告诉他的。
白老大和温室裕,一老一少,大是投机,白老大输了这场打赌,而且哈山竟然一直未曾露面,他老人家又是沮丧,又是讶异之余,自然要找人说说话,或许他觉得我和白素话不投机,所以才去找温宝裕诉说的。
温宝裕这小子,这时间闲地提起来,只怕目的就是要我问他“怎么知道的”,那么,他就可以笑我“连这一点都猜不到”了。
所以,我也淡然置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正在探索哈山老头的下落,戈壁沙漠 ”
温宝裕立即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跟著又道:“我有一个想法,有许多记载,人躲起来,结果躲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出不来了!”
我吸了一口气,温宝裕这种说法,不算是特别新鲜,在许多记载之中,人会无缘无故失踪(甚至是整队车队),都可以归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在捉迷藏的游戏之中,也有进人另一个空间,甚至在时间之中自由来去的记载 地球上有若干“点”,是空间和时间的突破点,只要找到了这个点,就可在不同的空间和时间之中,自由进出,变得神莫名。
我的回答是:“有这个可能!”
温宝裕又道:“我曾假设过哈山利用镜子折光的原理隐藏他自己,他在镜子之中久了,忽然进入了镜子之中,也大有可能!”
我不禁苦笑:“据我所知,至少有两部电影,七篇小说有过人进入镜子之中的情节,有的在我没出世之前就存在了!”
温宝裕咕响了一句:“任何可能都要设想一下,那大箱子是怎么一回事?还没有打开来?”
我问哼一声,看来白老大对他说的经过,十分详细,我简略地回答了几句,温宝裕忽然高叫起来:“我知道了!你找戈壁沙漠,是想他们帮助你打开那只大箱子来。”
我大声回答:“不是。”
温宝裕却自顾自十分兴奋地道:“我来帮你联络,你在什地方?那大箱子要是打开来,哈山老头还在里面的话,那才是奇怪之极的事情了。”
他滔滔不绝地说著,我好几次喝令他停止说话,可是他坚决不听,仍在发表他的意见:“生物有时可以在不可思议的环境下生存,你自己就亲眼见过超过十公尺的硬土之中不知生活了多少年的黄鳝,也有在煤层之中被发现的青蛙,哈山老头在那箱子中不过八九十天,大有可能,鲜蹦活跳出来!”
我叹了一声:“你也尔想想,他若是鲜蹦活跳在箱子里,为什么打赌赢了,还不出来?”
我可以想像得出温宝裕在听了我的问题之后,急速地眨眼的样子,他居然很快就有了口答:“或许他算错了日子?人老了总不免糊涂些!”
我大喝一声:“你一点也不老,可是一切却糊涂透顶!”
温宝裕道:“我一点也不 ”
我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按下了电话,同时,长长吁了一口气。
白素望著我笑:“小宝越来越有趣了。”
我向上翻了翻眼,停了片刻 和温宝裕这种人讲过话之后,至少要有一分钟的时间,调整一下呼吸的频率,和使自己的思想方法,趋于平常。
然后,我拨了温宝裕给我的那个电话,电话才一通,我甚至没有听到对方的电话铃声,就已经有人接听了。我第一个想法是,那一定是戈壁沙漠他们的什么新装置,可以在第一时间接听电话。
可是我立即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那里面传来的是十分高兴的声音,我还根本没有出声,那高兴的声音就道:“你好,卫斯理先生,我是戈壁。”
接著,另一个声音,比较沉重,也道:“你好,卫斯理先生,我是沙漠!”
我不禁哑然,那一定是温宝裕抢先告诉了他们,我会打电话去的原因,长途电话有电脑开始计时的声音,他们要猜知是我的电话,也就十分容易。
白素在一旁,听到戈壁沙漠的声音,自然也猜到了原因,向我作了一个鬼脸,我也连忙向他们问好,他们立刻又道:“有什么事能为你效劳!”
我不禁呆了一呆。我找他们,目的向他们查问这个属于云氏工业系统的工厂,究竟主要的业务是什么。可是在那一刹间,我却很难问得出口,因为那毕竟是属于打听他人隐私的一种行为,不很光明正大,我和他们又不熟,不好意思问出口来。
我向白素望去,白素却只是笑眯眯地望著我,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她本来就劝过我不要那么好奇的。
我迟疑了一下,只好含糊地道:“我现在在法国,里昂附近的一家工厂中,工厂后于云氏工业系统。”
我立时听到了回音,那高而嘹亮的声音,我认得出他是戈壁,戈壁立时道:“啊,那工厂,他们生产最先进的电子设备,专供各国太空总署的各种宇航设备之用,卫先生,你准备自己弄一颗人造卫星玩玩。还是想自备一架太空穿梭机?”
戈壁他在这样问我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像是我真有这样兴趣的话,也就不难达到目的一样。
我忙道:“不!不!暂时我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沙漠的声音比较低沉:“那家工厂完全可以做得到,他们的出品装箱运出去,运到目的地之后 再装配起来 就成了目的地国家自己的出品,还好他们很有交易原则,不然 只怕要世界大乱了!”
我和白素互相望了一眼,不由自主,各息伸了伸舌头。难怪这家工厂的保安如此严密,看来我们找错了地方,正合上了“杀鸡用牛刀”这句话了,生产那么高度精密产品的工厂 我们却来要求他们打开一只箱子!
白素作了一个手势,我连连点头,白素的意思是,若不是通过木兰花,当然绝无可能得到工厂方面的接待。
这工厂的产品,世界各国,不论大小,没有不想得到的,如果他们无原则地供应,那么,什么国家都可以拥有最新、最有效的武器,战争的危险,自然也大大地增加了。
戈壁又补充了几句:“美国的星际战争计划。也在他们答应协助之后才公布的!”
我苦笑了一声,还没有说话,沙漠已经又说了话,从他的话听来,他这个人,性格十分直率,所以他的话,虽然令我尴尬,但我喜欢直率性格的人,所以并不怪他。
沙漠说的是:“卫先生,听小宝说,你要求工厂方面打开一只大箱子?只怕你令得他们十分为难了,他们的工作不包括这种原始的工序,那就像……就讲……”
我苦笑,在他还没有找出一个适当的譬喻时,我已经自嘲:“那等于一本正经向爱因斯坦求助,请他解答一个简单的乘数问题一样!”
沙漠“呵呵”笑了起来:“很生动,卫先生,箱子一定已经打开了?”
白素接了口:“没有,看起来,那箱子不是那么容易打得开。”
在我和温宝裕、戈壁沙漠通电话的时候,白素一面旁听,一面仍十分专注地在留意著荧光屏上的变化。
工厂方面十分守信,在那个厂房之中,对那大箱子的测试工作的所有情形,都通过电视设备,直接在荧光屏上出现,我们和身在现场,也没有什么分别。
这时,金属成分的分析,看来没有结果,电脑数字还在不断闪耀,没有结论。
有几个技工,已在用各种不同的工具,试图打开箱子,看来并不成功。另有一架看来奇形怪状的仪器,正被移近。
戈壁沙漠在这时,同时叫了起来:“怎么可能?”
我吸了一口气:“现在,有一架像旧式重型机枪一样的仪器正在移近那大箱子 ”。
戈壁“啊”地一声:“那是激光切割仪,卫先生,出动到这副仪器,事情可不简单 ”
沙漠的声音也传来:“我们还等什么,有这种事,我们岂可不在场?”
戈壁大声回答:“说得是,卫先生,我们见面再说,立刻就到!”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立刻到,多久?”
戈壁沙漠齐声长叹,想来是我的话,触及了他们的隐痛,因为他们的发明再多,所们造的东西再走在时代的尖端,也无法立刻从地球的一端,赶到另一出来。
戈壁纠正了他刚才的说法:“尽快赶来 我们和工厂的关系十分好,随时可以来,厂方还保留著我们顾问的名义!”
他们要来,我自然也无法阻止,才说了一个“好”字,白素比我细心,在一旁道:“两位是不是先和厂方联络一下,并且表示两位是自己要来的,不是出于我们的邀请,免得厂方以为我们低估他们的工作能力!”
戈壁沙漠没口答应,和他们的通话结束了。
这时,在荧光屏上看到他的情形是,那大箱子被推进了一十很大的罩子之中 大箱子被放置在一排滚轴上,所以推动并不困难。
那具激光切割仪,也被推了进去,接著,是一个穿了如同潜水蛙人一样的保护服装的人,进了那个罩子,罩子打开的一面,也被关上,罩子中的情形如何,我看不见了,而在外面的人,神情都十分紧张,总工程师在叫著:“开始倒数!”
在荧光屏上看到的情形,同时也可以听到声音,只不过工程进行时,没有人说话,也几乎没有什么杂声发出来,所以总工程师的那一个命令,听来就十分响亮。
也就在这时候,我和白素齐声叫:“等一等!”
事后,我和白素都说,在这样叫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听得到我们的声音!
在那个厂房之中,也有巨大的荧光屏,显示的是在那个罩子之中,激光切割仪将要工作的情形。
(在荧光屏上看荧光屏上的情形,可算复杂。)
我们一叫了出来之后,就立刻可以知道,在那个厂房之中,可以听到我们的声音。厂长、总工程师等所有人,都向一个方向里去 那自然是我们声音传出的方向。
接著,就是总工程师的声音,他在说话之前,先用力挥一下手,才叫:“停止倒数!”
然后,他睁大了眼,望著一个方向,我们在荧光屏自来,他就像是面对著我们,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了十分不耐烦,和大有恼怒的神色,他没有说什么,显然只是在等待我们进一步的解释。厂长、副厂长的神情也和总工程师一样,未见那个技工领班,我推测穿了保护服装,准备操纵激光仪的就是他。
我和白素同时又急道:“如果那容器内有人,激光仪是否会对他造成损害?”
总工程师咕响了一句:“如果容器中有人!”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不必“如果”,应该很容易肯定!所以我立刻叫了起来:“为什么不对这容器进行X光透视?”
厂长叹了一声,摆了摆头:“对不起,我们心急,在移运这容器的途中,我们已经进行过了。”
我和白素齐声问:“内部的情形如何?”
厂长的声音很沮丧:“这容器有防止X光透视的装置,相信是一层相当厚的夹层,所以什么结果也没有!”
厂长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停,自口袋中取出了一具流动电话来,接听电话。
我估计那是戈壁沙漠给他的电话,我又道:“我看不出在厂房现场有什么危险,也很不喜欢这样子隔著通讯设备来见面,请派人来带领我们到厂房去!”
相信在厂房中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我强烈的要求,厂长也在这时,收起了电话,我看到了很多人都向他望去,等待他的决定。
厂长的答覆来得极快:“好,卫先生,请你稍等一下,会有人带你到厂房来。”
我知道厂长答应得那么爽快,多半和戈壁沙漠的电话有关连。也有可能,他们一直来,把打开那个容器看得太简单了,但到了现在,他们知道那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也感到要有我们在现场参加。
大约五分钟之后,总工程师亲自来到,我们离开一那幢建筑物,登上了一辆轻便车,在树荫花丛之间穿插著 这座工厂一点也不你工厂,甚至宁静之极,倒像博物院或者图书馆。
不一会,就进人了另一幢建筑物,就是我们在荧光屏上看到的那个厂房,厂长和副厂长都迎了上来。厂长的神情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云四风先生早就吩咐过我们,一切都要尽卫先生之意,而不想卫先生伉俪在现场,确然是为了安全的理由。”
我和白素淡然笑,我道:“我对贵厂所给予的热切招待,十分感激。”
厂长像是吁了一口气 他可能开始时并不是很知道我的真正来头,这时一定已知道大半了。所以态度上,基本已把我当作了“自己人”,没有了那种陌生感。
寒喧完毕之后,白素又提出了老问题,总工程师苦笑:“激光能切割硬度达到九点八度的特种合金钢,所以,如果容器中有人,当然会受到伤害!”
白素皱著眉,望向我,我也作不出决定,虽然哈山在那容器内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但是总不能完全排除,万一他在那容器之中呢?
在我和白素犹豫不决时,看来外型更像艺术家的总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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