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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的心尖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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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拍了个正着,只听一声轻轻地“呼——”声过去,扇子已经在大力士头顶剐蹭过一圈,又回到了蓝衣公子怀里。那大力士用手一摸头顶,发现自己的束发的簪子竟已被削掉一半,而他前额处的头发也被刮掉了一小块。他登时大怒,冲着那蓝衣公子便一拳挥了过去。
蓝衣公子轻蔑一笑,像是早就看出了他要来这么一手似的,他灵巧的一偏头躲过了,一边“咔”的一下把那扇子合起来变成一束,反手就在大力士的左肩头狠狠一敲。大力士发出一声痛呼,半边肩膀霎时间塌了下去。蓝衣公子一不做二不休,那边厢扇子还未离开大力士的肩头,这边已经一记手刀招呼了上去,一猛子拍在了大力士的脖颈处。将他拍的一个晕头转向,丝毫顾不得注意脚下,于是那蓝衣公子趁势收回双手,一个高抬腿猛击大力士的下巴。这下子,大力士被他踢得直接飞了出去,“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他出手太快,从和这大力士对招到把他打趴下,只用了三招。众人都愣住了。呆了一呆,才有人反应过来那大力士真的被他打飞出去了。于是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好!好!好!“
“路大宽!看你以后还牛气不牛气!这位公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你打了个狗吃屎啦!”围观人群中有人笑着起哄道。
原来那大力士叫路大宽,倒是人如其名,确实长得又大又宽,浑身上下透着股子莽劲儿。但众人没想到,这一次,路大宽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后,居然一没有否认,二也没有生气,而是用手擦去嘴边渗出的鲜血,对着那蓝衣公子一抱拳道:“在下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敢问阁下是谁??师承何处?在下想同您结交,做个伙伴,往后好去讨教一二!”
“放肆!”杨骏憋不住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强忍着笑站在蓝衣公子身后道:“你面前的是当今圣上!路大宽!还不快跪下!”
众人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又同时噗噗嗵嗵的跪了下去。李持明白了杨骏一眼道:“杨骏,就你有嘴是吧?”杨骏挠了挠头哂笑道:“可也不能让他们继续对您无礼下去呀·······”
第44章 兵匪
李持明邀请路大宽和他一起到营中的屯所去切磋武艺。路大宽倒也不害怕,高高兴兴的同意了。李令姜看着这人,觉得他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耿直性子,应该不是个坏人。可又为何逼迫别人和他比武呢?
杨骏为她揭开了这个疑团。原来路大宽是一个月前才进的北大营。在这之前,他的身份是西北逃来京城的流民。
路大宽出身西北最穷的县城之一函县。那个地方别说致富,连糊口都成问题。整个县的土地几乎快被大地主垄断完了,而且都种上了棉花。函县男人是出了名的二,这地方也是出了名的不好讨老婆。今年年成不好,买棉花的察必国突然减少了棉花进口。而函县又遇上了几十年不遇的旱灾。老百姓没有东西吃,就跑到别处找出路。而跑到别处找出路却又找不到出路,只能在街头流浪的,就是流民。
路大宽今年二十八岁,家里只有一个瞎眼老娘。没有女人愿意嫁给这个一穷二白的家伙。他爹没有留给他任何土地,唯一的五亩田地也在他爹咽气时抵给地主换了棺材板子和粮食。所以路大宽就背着瞎眼老娘一路往东跑,来到了京城。到了京城找不到营生,就去街上给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结果表演着表演着被杨骏看见了,就进了军营。
李持明问:“你真能胸口碎大石?”
路大宽飞快的点了点头:“那个不难的,只需要一点小窍门就行了。”
李持明问:“什么小窍门”
路大宽说:“不告诉您。”
李令姜在一旁听了这话,大笑起来。杨骏翻了个白眼道:“路大宽,你可真是个二百五!”
李持明问了路大宽很多西北流民的事。说到安抚民变,他说他也让京师调拨了很多粮食下去,为什么底下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呢?路大宽说,因为粮食都被上面的官僚瓜分了。李持明又说,一年前西北民变闹得太凶,他派兵平乱。结果没想到平乱平着平着,兵居然变成了匪,帮着流民打官兵。路大宽说,那是因为军中纪律松散,将领苛待士兵,士兵们卖命打仗却什么也得不到,心凉了,所以干脆就成了匪。
李持明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道:“你是说,将领享乐,士兵吃苦,所以士兵哗变了?”
路大宽点点头道:“其实当兵的有时候对领导也没太多要求,就是想要个公道,再要个公平。”
李持明思索着道:“若你是剿乱的将领,遇上粮饷不够的情况,你又怎么让你的士兵感受到公平呢?”
路大宽答道:“很简单。若是粮食不够吃,士兵一日只够吃一餐,那我就一餐都不吃。身先士卒。”
“那若是粮食连一日一餐都不够了呢?”
“那我就连水都不喝。”
李持明静默了许久,最后,他站起身来转向了杨骏和福禄寿。
“传令下去,升路大宽为京卫指挥所千户。”
他又回过头来看向那高高壮壮的青年:“过不了多久我也许需要你去做一些事,如果你真能做到你说的,那你可以升得更高。“
“我不要升的高,”路大宽说。“我听说杀敌杀的多,杀十个人奖一百两。我不要官,我要钱。有了钱,就可以给我娘治眼睛了。”
李持明莞尔,笑着笑着,眼角湿润了。他清清嗓子对那青年说:“好,可以,若是你杀敌杀得好,朕不但升你的官,还给你银子,让你给你娘治眼睛!”
“路大宽谢过陛下!”
李持明又在演武场巡视了几圈,同杨骏聊了聊路大宽,以及其他的一些情况。杨骏说去岁西北平乱之所以最后演变成那般光景,兵匪不分乃至兵匪合一,说到底是源于把持朝政的陈党在朝中推行那重文轻武的政策——地方兵权在武将手里,军饷补给的发放却是由文官负责。同一级别的文官永远比武将地位高。可文官又不会和底下的大头兵们同吃同住。大兵们有了什么难处,地方州府长官是一概不管也一概不在乎的。如此一来,他们同豪强勾结,大量侵吞军饷补给。士兵们在前线卖命平乱,州府长官和豪强在后方吃空饷领军粮。拼命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报酬。端坐公堂的人却能坐享其成。一来二去,即便总兵和参将们再好言相劝,大头兵的内心的不忿也难以平息。加之当地士兵多从当地征选,平乱平着平着,就平到自己的乡亲父老头上去了。这种情况,谁受得了?大头兵饿着肚子,没有军饷,又被发小亲友偷偷说服。一来二去,便带着马匹武器投了匪。
李持明闻言,不禁摇头叹息:“到了这时候,咱们没资格指责他们投匪。地方官勾结豪强腐败到这个程度,真不知谁是正谁是匪了。”
路大宽便是从这般民不聊生的西北逃来的。他总是和人比武,是因为他那瞎眼老娘快要不行了,得要名贵药材吊命。路大宽身上贫穷,于是就千方百计弄钱来。
“营里的弟兄们也都知道他的情况,大家怜悯他一片孝心,所以往往故意输给他,好把钱给他去买药。大宽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好面子。弟兄们也知道,所以不想因为帮了他而伤了他的自尊。故而才用这个法子的。”
李持明点点头,对此不置可否。又和杨骏扯了几句有的没的。杨骏告辞练兵去了。李持明转过身来对李令姜道:“阿韫,方才杨骏同我说的这一番话里,你可有听出一些东西?”
他怕李令姜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补充说明了一遍:“有关北大营这支军队的东西。”
“这是一支非常团结,亲如兄弟的军队。彼此之间关系紧密。”李令姜说。“从他们对待路大宽的事情上可以看出来,非常团结,非常义气。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还有保护兄弟尊严的意识,这可是很难得!”
李持明笑着点了点头:“阿韫,阿兄没看错你。”
李令姜接着说:“若是上阵打仗,这样一支队伍是有其优势在的。因为他们团结且关系紧密,一旦打起仗来,其同仇敌忾的气势就足以胜过对方一大半。且因为极其讲义气,战友出现伤亡时他们的作战热情会非常容易被调动!这是极大的优势!”
李持明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却又话锋一转道:“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军队,若是在作战不力时出现了逃跑心理或者怯战心理,那这种消极的想法同样也会在队伍里飞速传播!”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身先士卒,愿意和将士们同甘共苦的领军人物了啊!”李令姜说。她回头看向远处正聚精会神带着士兵们操练枪术的杨骏,还有混入队伍的路大宽。“巧了,我看这只军队里,并不缺这样的人!”
她在看练枪的士兵,李持明却在看她。李持明专心致志的看她,看她腰间悬挂的韫明,看她望向演武场时狂热又热切的眼神,看她通身上下飒爽的气派。最后李持明喃喃道:“阿韫,你若是个男孩儿,定是个将才。”
李持明不无遗憾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惜阿韫这般有远见卓识,却只能在闺阁里了却一生,不能为我所用······”
李令姜闻言回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不以为然:“是吗?阿兄?”
她双手抱胸,一板正经的对李持明道:“可阿韫并不这样认为啊!阿韫觉得,虽是女子,可阿韫也可以为国家尽一份力啊!阿兄往后若是有用的上阿韫的,承蒙你看得起,阿韫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当真?”
“自然当真!”
“好!”李持明笑了。他抬手用扇子敲了敲李令姜的头顶,忽然道:“阿韫,你愿不愿意跟阿兄研习骑射武艺?”
李令姜惊喜的抬起了头,大声道:“太愿意了!”
第45章 召对
李持明说到做到,当真第二日便召见李令姜去了皇宫里的武场。那是宫里一处开阔平旷的庭院,内有武器库,休息的厢房,练硬功的梅花桩,还有各种习武需要的东西。平日里,李持明就在这儿练功习武。他习武是自小瑞郡王给他定下的常例,精研多年而不辍。如今虽说做了皇帝,但也没放弃这一点。
李令姜走进武场的时候,李持明正独自对着一个梅花桩练功。这宫里的侍卫不比北大营那些淳朴烂漫的士兵,不会因为他是皇帝就不敢跟他打。侍卫们每次看着皇帝来练功,都忧心忡忡的不行,生怕皇帝磕了碰了,他们要负责。尽管李持明跟他们强调多次习武受伤在所难免。可他们还是不敢信。
眼下因为练到正酣,李持明便脱了外袍,□□着上身在同那梅花桩对打。李令姜看时,见他身上也白的不可思议。只是肩头一道长长的疤痕,是先头遇刺落下的伤。到了如今,也才堪堪愈合。她忽然想到了那个没头没尾的行刺案。因最近李持明名待她实在是好,她心里也不由对那案子没来由的生气。哪个不长心的,竟然这般行刺于他呢!真是可杀!
“阿韫!你来了?”李持明笑道。他停下了同梅花桩对打的行为,绕开那木头桩子,笑吟吟的冲着李令姜走了过来。一边举起双手摘掉自己缠在手上用于保护关节的纱布。李令姜低头望着他略显发红的手道:“皇兄,你不用这么拼的。”
李持明对她笑笑,并不答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这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问她:”韫明带了吗?“
“带了!”李令姜指指正在场外探头探脑的琼琚道:“琼琚!把韫明拿进来!”
“那就好,”李持明笑道。“今天阿兄就先教教你,怎么在最短时间内,用韫明把你的敌人打晕。”
他一伸手接过了琼琚递过来的韫明,用洞箫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李令姜看呆了,觉得他未免太过厉害。在这样一个武林高手面前,她这个小学生,怕是要丢人。
李持明秀了个技,扭头对着李令姜笑道:“想不想学?”李令姜连忙点头:“想!”李持明却说:“这一招看似有趣,但其实没什么用。不过是个花哨架子。但是拿来讨好讨好女孩儿,还是很有用的。”
李令姜连连点头,听到“讨好女孩儿”时忍不住对着李持明撇了撇嘴。李持明噙着笑道:“你要我教你这个花架子招式,却是不容易。你得同我说件事,我才能教你!”
“说事儿?什么事儿?”李令姜蹙眉道。心里直犯嘀咕:李持明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谁知道李持明却是很认真。一旁的小太监给他拿来了外袍。他毫不见外的站在李令姜面前穿上了。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自己到那边休息的厢房里去。进了厢房。迎面是一张放满了零嘴的桌子和两边两个蒲团。李令姜一看,发现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她更糊涂了。不知道李持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个人在蒲团上坐定,李持明把一碟开口笑推到李令姜面前道:“吃吧。”顿了顿他说:“吃几块,然后跟阿兄说说,你对咱们大燕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我?对大燕的局势?”
李令姜愣住了。她低头看看点心又抬头看看李持明,最后眨了眨眼睛:“我的看法,很重要吗?”
“很重要。”李持明认真地说。“而且阿兄相信你。”
他想了想补充道:“昨天经过北大营之行,我知道你肯定有话想说,不用推辞。”
他还真猜对了。李令姜的确有话想说。
“那好吧,”李令姜说。“阿兄懂我。那我就不吐不快了。”
“今我大燕,富有四海,虽称不上万国来朝,但也算是中兴之势。不过臣妹以为,目前我大燕境内,有大害。而这几害,将会极大地阻挠我大燕之国运兴旺。若不除这几害。大燕危在旦夕。”
李持明在她对面坐着,拿起盖碗喝了一口茶。眼睛却从茶碗上方看过来,专注的盯着李令姜:“有道理,接着说吧!”
李令姜得到了许可,虽然说话直,但也鼓起勇气说了下去:“臣妹以为,这第一大害,当是西北的穷困。而西北的穷困,又与西北的地方势力有关。”
“昨日听路大宽所言,加上臣妹近日观书有感。西北,地域偏僻,水文干旱。其自然条件本就不比中原和南部。前几年西北风调雨顺,百姓好歹还能得到一口吃的。可近些年,却是越发不够了。究其原因,乃是因为天灾在先,普通百姓本就堪堪可靠田亩产粮果腹。然而事到如今,因为西北地方豪强贪财好货,蚕食土地。西北百姓多有失去田地之虞,被迫沦为佃农朝不保夕。另一方面。豪强地主将土地强行吞并后又不种粮食也是一大问题。他们把田地都用来种植象谷和棉花,依靠高价卖给蓼国和察必换取高昂的利润,再用这利润中的一部分去购买中原和南方地区物美价廉的粮食布匹。如此一来,地主豪强们有吃有穿,过的很是滋润。可普通百姓·······别说你没田地了。便是有田地,你也种不成粮食。没有粮食。百姓可怎么活呢?陛下,臣妹猜测,西北的粮价一定奇昂无比,且经常出现粮食贩子哄抬粮价,对吗?“
李持明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是的。仅去年黄川县一地,一年里就被报上恶意哄抬粮价三次。这还是闹得太大收不住手,朕知道的。谁知道在朕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又哄抬了多少次。”
李令姜点了点头,做了个“意料之中”的表情。“粮价奇昂,百姓穷困,豪强地主中饱私囊。其实这都是表象。真正的本质,源于他们同蓼国和察必之间的非法贸易。”
“你怎么知道是非法贸易?”李持明有些惊讶的问。李令姜笑笑道:“西北税务吃紧,连年的收不上来。陛下不得不放开国库储备救济贫民。可我们都知道西北棉花象谷贸易发达。这两样东西可是暴利。如此一来。只能说明它们得到了暴利,但赋税方面却没有达到应有的标准。不然为何西北还能连年收税收不上来?”
李持明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停了停他说:”我并非不鼓励贸易。西北的风土,物候,包括所处的位置,都适合进行棉花种植和贸易。但问题在于。象谷这种东西,据说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另一方面。棉花就是种的再多,也不能压过粮食需要的土地。人毕竟不能吃棉花存活。他们这般胡闹,隐税不报。肥了豪强,饿了百姓。却也穷了国库。“
“大量外贩棉花却从不交税。陛下,我想你肯定看出来问题出在哪儿了吧?如果说大燕是一只羊。那这些人就是在薅大燕的羊毛啊!”李令姜不无感慨的说。“西北出了饥荒,他们又不会去赈灾。朝廷想赈灾,可朝廷收不来赋税,去哪里找东西赈灾呢?”
李持明发出了一声苦笑:“是啊!你方才还说大燕中兴。依我看。这问题若是不解决。这哪里是中兴,明明是亡国之兆!”
若是换做一般人,恐怕就要连忙帮着李持明挽尊否定了。可惜李令姜确实觉得这是亡国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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