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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


第1111章　你们是夫妻吗？
　　那具尸体保存完好，甚至皮肤都是红润的颜色。丁点看不出来这是一具尸体！
　　幻香花的根筋缠绕在祭台上。围绕尸体一圈，最后扎进尸体右肩的伤口之中。也是因为有伤口，否则这些幻香花是无法刺破武圣的肉体。
　　看着那张脸，月千欢极为震惊。“是他！”
　　“谁？”
　　“明家的老祖宗明罗夏。我在南宫无府邸中看过书籍，里面有他的画像。”
　　明家老祖宗，明罗夏。他的一生枭雄，威名震慑朱雀，远达妖界。传说他已是九阶武圣，毗邻一步就可突破成为武尊。
　　可是忽然间，天地间失去了明罗夏的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随着时间长河的消磨，才渐渐被人们埋藏在传说之中。
　　可没有人知道，明罗夏居然死在了这里！
　　“明家曾经只是下南之地儒学家道之中的一个。因为他，才能崛起至巅峰。成为下南之地的主人，九星苑之首。”
　　回响书籍中的记载，月千欢是佩服这位枭雄的。“他也曾远征妖界，捍卫了三星妖界和二星朱雀之间屏障。阻止了妖界入侵朱雀。”
　　“不仅仅是对明家。他对朱雀，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只是英雄迟暮，没想到会死在这儿。”
　　听到月千欢话语中对明罗夏的钦佩，墨九卿不由吃味。
　　当即一侧身挡在月千欢面前。正好挡住月千欢的视线，让月千欢只能抬头看他。
　　月千欢还有些迷茫，“怎么了？”
　　“欢欢，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九阶武圣。而我是武皇境界！二十六岁的武皇。”
　　月千欢身体微僵，愣愣看着墨九卿。
　　两人对视。墨九卿眼眸中夹着醋意，深深凝望月千欢。
　　月千欢有些迷茫，渐渐的眼眸中浮现笑意。
　　“噗呲。”月千欢笑了，“咳咳，我知道你很厉害啦！但是普通人怎么能跟你比？更何况明罗夏已经死了！”
　　“那你不许夸他。”
　　没想到墨九卿还会吃死人的醋。月千欢无奈，“好啊，不夸他。”
　　眉眼弯弯看着墨九卿。月千欢想，虽然墨九卿吃醋的样子好像很生气，但是莫名觉得很可爱啊！
　　“你们是夫妻吗？”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墨九卿第一反应就是将月千欢护在怀中，抬头冷戾煞气审视四周。
　　开口语气冰冷。“谁？”
　　“我在这里。放心吧，我不会伤害族中后辈的。”
　　抬头看去。明罗夏的尸体旁，一个虚幻半透明的身影坐在幻香花粗壮的根筋上。他的眉眼，和明罗夏一般无二。
　　这种情况，月千欢已是无比熟悉。
　　她惊讶开口：“残魂。”
　　“嗯。我已经死了，这是我一缕残魂。挣扎在世间，不甘心死去。”
　　明罗夏的语气几分悲凉沧桑。嘴角挂着凄美的笑。
　　明家人无疑是长得极为好看的，如月千欢这般倾城绝色，如明越风光迤逦。再如明罗夏这位老祖宗，眉眼如画，俊朗无双。
　　他看向月千欢，“没想到我死了这么久，居然能有人找到这儿来。你是为空间传承而来吗？”


第1112章　我是在救她的命！
　　月千欢一愣，“空间传承？”
　　月千欢的表情不似作假。她是真的不知道！见此，明罗夏微微皱眉，几分诧异。
　　他飘下来，站在月千欢和墨九卿面前。明罗夏：“你不知道吗？”
　　“我死后担心明家的传承。便将空间秘诀藏在了这里。等到有明家人找寻到这儿来时，他便会得到我的馈赠。”
　　明罗夏说完，又看向月千欢。
　　上下打量审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那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咳，阴差阳错意外发现的。”
　　“……”看明罗夏的表情，惊呆了。
　　他死后这几百年里，一直在等待明家人的到来。可是，从未有人找到这里来过。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结果她却不知道空间传承这回事！
　　好像受到了打击，明罗夏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那你叫什么名字？”
　　“月千欢。”月千欢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姓月？”明罗夏皱眉，“你没有改姓明吗？”
　　“为什么要改姓明？我很喜欢现在的名字，并不打算改。”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难道在我死去的几百年里，明家跟过去不一样了？”
　　明罗夏困惑的在原地打转。他飘来飘去，最后给月千欢解释。为了保持明家的血统，所以一旦崛起血脉，拥有空间的子嗣都要姓明。
　　这是明家特有的古老血脉。是从明罗夏的爷爷开始的。
　　明家纯血，将觉醒空间血脉。拥有一座独属于自己的空间！
　　月千欢闻言，微微皱眉诧异。“不是从玉佩中得到的空间吗？”
　　“什么？这不可能。空间在血脉传承之中，虽然比不上那些古老的传承。但也是独一份的。怎么会在玉佩里……”
　　明罗夏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刷的转身，直勾勾盯着月千欢。
　　看见明罗夏眼底的震惊。月千欢困惑时，明罗夏深吸口气倒退。“有人将她的空间给了你！”
　　“什么？”
　　明罗夏一瞬间陷入癫狂和极致震惊中。他埋着头在空间里飘来飘去。墨九卿皱眉，冷冷看着他。
　　墨九卿开口：“欢欢，你确定这是明家老祖宗。而不是和那个霸枭一样的疯子？”
　　月千欢摇摇头。她眸光复杂，同样震惊在明罗夏的那句话中。有人将空间给了她！玉佩空间是明芊芊的。
　　“你的爹娘，谁是明家人？”
　　明罗夏又飘了回来，目光冰冷凌厉。“你虽然体内也有明家血脉。但是太微薄，但稀少！你说玉佩，是因为有人将她的空间给了你。”
　　“这是消耗寿元的禁术！明家弟子绝对不能施展的。她是谁？”
　　明罗夏变得咄咄逼人。察觉到月千欢情绪瞬间的起伏，墨九卿眸色一沉。
　　抬头看向明罗夏，墨九卿显露威压。阴沉盯着明罗夏，冷戾道：“不管你曾经是谁，现在你不过是个死人。你没有资格过问其他事。”
　　“你以为我要害她？”
　　明罗夏看向月千欢，“不。我是在救她的命！”
　　凤眸中闪过冷戾，墨九卿眯眸。“你说什么？”


第1113章　她活不过二十岁
　　墨九卿的威压压得明罗夏喘不过气来。他也是一代枭雄，傲慢天性。当即也没好气说：“如果不是遇见我，她活不过二十岁。”
　　明罗夏的话，激怒的墨九卿。眸光一戾。
　　“砰！”明罗夏被撞飞出去。
　　魂体撞在祭坛上，虚影更加缥缈了。明罗夏脸色惨白，显然受了重伤。
　　又惊又怒，明罗夏没想到墨九卿这么厉害。眼见墨九卿又要出手，明罗夏急忙大喊：“你若杀了我，没有人能救她！”
　　“你敢威胁我？”冰冷的语气，傲慢残忍。
　　是龙是凤，在他面前都得盘着。威胁他？找死。
　　“墨九卿。”
　　月千欢回过神，抓住墨九卿的手。
　　她冲墨九卿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她却不知自己此刻脸色有多么苍白。
　　墨九卿看着月千欢的脸色，瞬间心疼极了。冷戾暴虐收起来，抿着嘴角轻抚月千欢脸颊。“不要相信他的，他在骗你。”
　　“那我问问他。”
　　月千欢抬头看向明罗夏。“前辈。你说我的空间是别人给予的。现在你又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到底那句才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明家的空间，绝对不可能是从玉佩之中继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将她的空间给你了。”
　　如遭雷击，月千欢苍白的脸色，眼底浮现复杂。
　　把空间给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明芊芊。
　　月千欢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初得到玉佩空间时，会看见明芊芊留下的残象。因为这个空间是明芊芊给她的。
　　又听明罗夏说：“你活不过二十岁，也是真的。”
　　“胡说八道。”
　　凤眸中凝聚暴风雨，嗜血而狠辣。
　　墨九卿抬手在虚空中一握。顿时好像有无形的大手掐住明罗夏的脖子。
　　明罗夏残魂虚影颜色越来越淡。他挣扎着，直勾勾盯着墨九卿。“难道你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她是我明家后代，我绝不会害她。”
　　墨九卿不管信不信，他决不能接受有人说月千欢会死。
　　活不过二十？那月千欢岂不是只有不到四年的时间。墨九卿绝对不信！
　　月千欢：“放开他。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欢欢？”
　　或许是知道空间是明芊芊给她的。月千欢极为震惊，指尖温度都是冰凉的。墨九卿握住月千欢的手，给予她温暖。
　　墨九卿开口嗓音温柔出奇。“欢欢，不要信他诡辩。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然我和凤九黎怎么会看不出来。”
　　听见凤九黎的名字，明罗夏微微震惊。
　　只见月千欢抬眸，目光冰冷看着明罗夏。
　　月千欢嘴角微勾，冷笑无情：“那么，他就必须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缕残魂也不剩。”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哪怕换了谁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岁，都会激动震惊。”
　　“别废话，我只要解释。”
　　月千欢的冷酷让明罗夏噎了一把。他顿了顿，开口：“问题就出在空间上。”
　　“问题出在空间上？为什么。”
　　“你得告诉我是谁把空间给你的。”


第1114章　你想用什么交换？
　　月千欢沉眸冷冷看着明罗夏。半响才开口：“是我的娘亲。”
　　“她为什么要把空间给你？这不是害了你吗！空间只有传承明家纯血之人才可拥有，换了别人。比如你，你体内的明家血脉微薄的近乎没有。”
　　“现在看不出问题来。但随着你修为精进，境界攀登。一旦你突破武王，就是走火入魔陨落之时。”
　　明罗夏眉头紧皱，接着说：“就算你没有突破武王。空间会逐渐消磨你的寿元，吞噬你的灵魂。最后活活将你耗死！”
　　这才是明罗夏大胆断言月千欢活不过二十岁的原因。
　　一口气说完，明罗夏又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明罗夏试探道：“冒昧问一句，难道你的娘亲不幸遇难？”
　　“如果她不是即将垂死。为什么会将空间给你？脱离空间，她的寿命至少减半。而且这样也会害了你，得不偿失。”
　　月千欢：“她是为了保护我。”
　　月千欢可以理解明芊芊的做法。
　　十三年前，她不得不含泪送走她。为了保护她，所以她才将玉佩给她。这样有危险时，月千欢至少可以躲进去。
　　但明芊芊知不知道空间暗藏祸患，这暂时是个疑问。
　　墨九卿握着月千欢的手，力道渐渐收紧。他将月千欢拥抱入怀中，目光冷戾盯着明罗夏。“我们为什么相信你？”
　　“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你们只能信我。”明罗夏笑笑，看向月千欢。“你叫月千欢对吗？”
　　月千欢点头。
　　“明家有秘法，是联系空间的。我现在口述给你，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明罗夏将秘法口诀告诉月千欢。
　　十分简单，朗朗上口。月千欢盘腿掐诀，再次内视识海时，发现了问题。
　　看见月千欢面色微变，明罗夏开口：“这下信了吗？”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觊觎明家的空间。我还活着时，不论人族，还是妖族。都试图跟明家联姻，得到空间。”
　　“但最后，他们都因为血脉不纯。被空间力量吞噬生命，最后死时就和木乃伊一样。血肉精元都被吸干了！”
　　墨九卿：“既然这样，不要空间便是。”
　　明罗夏笑了，他看向墨九卿。“你以为明家的空间，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眸色加深。墨九卿垂眸看向月千欢，既心疼又担心。
　　复又看向明罗夏，墨九卿冷戾质问：“你问是谁将空间给欢欢的。是因为，这个人可以解决掉麻烦对吗？”
　　“没错。你要得到她的心头血，然后再将空间还给她！”
　　月千欢闻言皱眉。将空间还回去？
　　明罗夏：“我猜你一定不想还回去对吗？空间就像是一个作弊的宝物，它是属于你的独立世界。一旦得到了，没有人愿意舍弃它。”
　　明罗夏的话，无法反驳。月千欢也尝到了空间的甜头，还回去太难。
　　“但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不用你母亲的心头血，也不用还回去。”
　　抬头冷冷看着明罗夏，月千欢：“你想用什么交换？”
　　明罗夏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跟他们做交易吗？


第1115章　你敢赌吗？
　　“三星妖界有一座海，叫做无妄海。我想请你将我的尸骨带到无妄海边，把我埋葬在那里。”
　　月千欢微愣，“就这个？”
　　错愕看向明罗夏。月千欢看见明罗夏嘴角含笑，说话时，神情几分温柔和眷恋。
　　月千欢想，无妄海一定对他有特殊意义吧。不然他怎么想埋骨在此？
　　但明罗夏只有这一个要求吗？
　　明罗夏点头，“对，就这个。我死都死了，别无所求。待将明家的传承传授给你，无妄海就是我的归宿。”
　　明罗夏的交换条件，让墨九卿也微微错愕。
　　抬头看向月千欢，明罗夏笑了笑：“想要解决你的麻烦。只要你修炼明家功法，让空间和你彻底融合，元神归一。”
　　“你就算要还回去。你的娘亲也挽回不了一半寿命，所以你留着倒是最好的。怎么样？这个交易你答应吗？”
　　“好。”
　　月千欢没有理由不答应。表面看来，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对明芊芊也同样。
　　而明芊芊付出一半寿命这件事。月千欢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会偿还这份恩情。
　　“我还要你发誓。发誓一定会将我的遗骸带到妖界无妄海。”
　　待等月千欢发誓后，明罗夏这才彻底放心了。
　　明罗夏：“你坐下，我将功法传授于你。”
　　墨九卿松开月千欢。看月千欢盘腿坐下。目光冷戾傲慢，墨九卿冷冷审视明罗夏的举动。
　　但凡明罗夏有一丁点对月千欢不利的想法或行为。他会第一时间捏碎他的残魂！让他飞灰烟灭。
　　明罗夏指尖在月千欢眉心一点，一道光没入月千欢识海中。
　　仿若置身书海之中。四周是悬浮飘在半空中的古老文字。月千欢起手掐诀，目光中冷光闪烁。追踪文字变化的轨迹。
　　速度越来越快！月千欢紧追其后。
　　外面，明罗夏抬头看着墨九卿。“你们是夫妻？”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墨九卿不耐烦，冷漠傲慢的扫了他一眼。“这跟你无关。”
　　“但玉佩的另一半，在你手中不是吗？”
　　闻言，墨九卿这才屈尊降贵抬头看向明罗夏。凤眸微眯，冷冷盯着他。
　　明罗夏说：“如果你们不是夫妻，那你们也是最亲密的人。不然她不会将空间的钥匙给你。你不想她死，那你就得去做一件事。”
　　“说。”
　　“杀了将空间给她的人，也就是她的母亲。”
　　凤眸中闪过错愕。紧紧一瞬间，墨九卿皱眉，神色冷戾暴虐的盯着明罗夏。“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言语森然，杀气翻滚。
　　“你应该明白不是吗？空间是属于她母亲的。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把空间给了月千欢。”
　　“在月千欢熔炼空间的那一刻起，空间就绝对无法再还回去。但有一点，她的母亲是空间原来的主人。所以她仍旧留着对空间的控制。”
　　抬头看向墨九卿，明罗夏嘴角的笑容凄凉。“倘若她的母亲要杀她，只需要一念之间。让你心爱之人的性命拿捏在旁人手中，你敢赌吗？”
　　墨九卿眸光暗沉若深渊，他沉默着冷冷盯着明罗夏。
　　他敢赌吗？不，他不敢。


第1116章　狠狠补上一刀
　　墨九卿：“我不敢赌。但我绝不会成为所爱之人的杀母仇人。”
　　眼前黑影一闪。明罗夏脖子一紧，他瞪大眼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墨九卿。
　　速度太快了！快的他毫无防备。
　　墨九卿掐着他的脖子，嘴角微勾一抹冰冷嗜血的微笑。他轻声开口：“我想，你这个明家老祖宗。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对吗？”
　　“你说错了。这是明家未解的难题，就算是我也不知道。”
　　“哦？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在说谎吗？”墨九卿眯眸。
　　傲慢冷戾的高抬下巴，眼角余光审视的打量明罗夏。
　　那姿态神色，好似明罗夏是地底的蝼蚁。微不足道，渺小卑微。不配入他眼中。脸色变了变，明罗夏眼底闪过不甘心。
　　“本尊见过太多你这样的人。你想知道，骗了本尊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解决的办法。还是不知道凤九黎的身份？”
　　瞳孔骤然紧缩，明罗夏惊骇看着墨九卿。
　　他惊慌不已，“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到凤九黎时，你的反应已经暴露了自己。我猜，你发现了我魔族的身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