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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清穿日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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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她总是知道的,眼下四阿哥虽然不如太子和大阿哥起眼,但她可是知道日后的太子和大阿哥都不如这一位有前程。且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生的弘晖又死的早,年贵妃更是个没福气的,生了三子一女都折了,齐妃生的弘时竟然党附八阿哥。那日后得了大利的钮祜禄氏,不过是个汉人冒姓,哪里是真正的世家贵女。
佟云惠心里清楚,只要是能生下个阿哥,孩子也别长歪了,待嫡福晋所生的乌拉那拉氏一死,便是看在自己姓佟的份的日后自然是她儿子登基,得享太后那无双尊荣的,也是她才对。
为了这个目的,她当然要先得了四阿哥的宠爱,最好能在嫡福晋进门前抢先生下儿子,日后再多生几个儿女,这才保险,怎么可能会容忍眼下就别人夺了四阿哥的注意力?
佟云惠看着淑慧的时候,眼睛都快冒火了,淑慧呢,还不知道自己碍了别人的眼呢。
她又不知道佟云惠是个有来历,从乾隆初年重生过来的,在时下正常的人看来,自己这门婚事,比皇子福晋还有含金量。
整个清朝铁帽子亲王一共才几个?如今太子在上,四阿哥撑死了也不过是个亲王,要论相貌个人条件,椿泰还要胜出四阿哥一头,四阿哥还有了嫡福晋,淑慧怎么会吃饱了撑的去给人当小?
因此,淑慧是真不知道佟云惠七拐八拐的把自己和四阿哥已经联想到了一起。其实,她的目的不过是刷刷日常好感度罢了,日后四阿哥登基了能混个鸡犬升天就很好,至于跟了四阿哥,别说人家是不是有正妻真爱,谁耐烦宫斗宅斗的呢。
因此,她和四阿哥友好交流了一番关于养狗的诸多事项和趣事之后,就高高兴兴的带着一匣子珍珠回家了。
不比现代各种珍珠烂大街,价格也相应的降低,古代的珍珠可难得的很,不然也不能称珍。不过这天然珍珠也确实光泽非凡,淑慧前世里买过什么日本珠啊,南洋珠啊,大溪地珍珠啊,价格比她买过的价格几千的更加美貌,也许唯有瑕疵,但是强光度更好,拿在手里,阳光下数米都能见着珠光。
就这么一颗珠子,在外头也要百两银子左右,还未必能一气儿找到那么多颗,也就是说这一匣子珍珠就价逾百金了。
摸着这些浑圆的珍珠,淑慧倒是觉得这兴许是个发财的好路子。因为她的确知道如何培育人工珍珠,当然,仅限于书面方法。
不过也不用小看劳动人民的创造力,只要有个可行的书面方法,最多摸索个一两年,总能成功的。淑慧倒也不期待培育出手中匣子里的这种珍珠,这种毕竟珠中珍品了。
能培育出来价值十两银子的就不错了,到时候十颗珍珠就是百两银子,一百颗珍珠就是千两银子,一千颗珍珠就是万两银子,偶尔再出几颗异色的珍品,再搞搞深加工,岂不比自己辛辛苦苦卖炸鸡来的赚钱?
因此淑慧决定回头就去找孔三,想办法打听一下,看看江浙有没有养珠场,先弄几个技术人员来。现在也不比原先缺少本钱的时候了,淑慧这几个月卖炸鸡的收入足以让她有比较宽裕的资金置办个大养珠场。
只是此事想的虽好,有成果少说也是一年之后的事了,淑慧也不急于一时。回到家里,管家就来禀报,说康亲王府里送了东西过来。
淑慧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倒是管家絮絮叨叨的说,康亲王府里这次除了送了些吃食布料之类的东西,还送了书籍珍玩,颇为贵重。
淑慧皱了皱眉,看了这管家一眼,“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你去康亲王府当差了呢。”
眼下的管家已经是她当家后新换的了,深知淑慧是个面上温和亲切,实际上主意坚定的,见淑慧不悦顿时有些畏缩胆怯了,忙道不敢,“小的,小的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康亲王府也算是心诚了。”
“我又不是拿东西就能讨好的。”淑慧冷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蠢主意。”
当日那富二代追淑慧,鲜花晚宴什么自不用说,什么爱马仕包包,首饰珠宝,甚至跑车手表都送出来了,越送淑慧越冷淡。
一方面淑慧对那人确实没什么好感,收了别人的东西自然不好,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另一方面,她虽然不清高,但是其实挺享受拒绝这种昂贵礼物给自我的满足感,至少远超过那些奢侈品给她带来的虚荣心。
如果说椿泰想要用糖衣炮弹打垮她,还是有点想太多了。她这个人虽然现实,但是意外的有那么点底线坚持呢。
其实椿泰也是冤枉,他如今在京西大营历练,十一月里康熙就要亲阅,不光是上下将领普通兵士,连他这种空降兵也逃不开。
但是他也怕时间久了,淑慧对他的心思产生了什么误会,于是又听从了一次安良的建议。安良是拍着胸脯保证,这次的法子肯定有效果的,于是椿泰就又信了安良一回。
他倒也不想想,安良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就跟现代的纨绔富二代接触的都是陪游昭阳V姐小嫩模一样,都是追着要包包要珠宝要车要钱。只要物质给足了,都是失足妇女就能表现出来深爱来。
但要拿这种招数去追求正经的大小姐,绝对分分钟被唾弃好不好。
虽然淑慧心态不大小姐,却比大小姐更怪,反正至少此时淑慧对椿泰的印象和好感度又下滑了一截,从微微心动直接掉到熟人一枚。
嗯,钱也花了,美人却更生气了,确实得给椿泰点个蜡。
☆、X情如火
这一日到了快傍晚时候; 天色便阴沉下来,待到晚饭时候,天上便往下落了雪珠儿; 俗称盐粒子的那种细细的小冰粒。
淑慧正翻着一本唐诗,小桃进来端了一盏姜茶进来; 小声道,“姑娘; 外面下雪了; 我做了姜茶来,喝一盏吧。”
淑慧素日里不多用火盆,因此她屋里总比别的屋里冷些个,小桃也是细心的,额外做了姜茶送来。
淑慧接过姜茶却没有急着喝,而是往窗外看了看; 想了想道; “我阿玛那边; 也不知道带够了冬衣没有。”
如今是十月中旬,已经颇冷了; 这是头场雪; 以后只会越来越冷; 如今屋里都有些寒意了,更何况荒郊野外的大营,纵帐篷里能放火盆,在外训练的时候总是还要吹冷风的; 还有夜里,怕也冷的很。
小桃倒是没多想,一面按着淑慧的吩咐又生了个火,罩上了薰笼,一面不以为意的道。“想来太太那边会准备的。”
淑慧却知道那拉太太最近怀孕了,又事多,有些精神不济,未必想的细致,便想着晚餐时候去提醒一下。
到了正院,那拉太太正歪在榻上休息呢,见了淑慧略有些嗔怪的道,“外面既然下了雪,便在自己屋子里吃饭便是了,何必再特特走过来。”
淑慧却是先收了紫罗伞,放在檐下屋外,方才笑答道,“我在屋里也是一人吃饭,不如陪着额娘还能用的香些。且还有件事呢,如今下了雪,只怕天冷,要不要给阿玛送几件大毛的衣服,厚些的被子?额娘吩咐了,拿哪几件,叫人打了包裹,我好叫小厮赶紧的送过去。”
“我倒是忘了,亏了你细心。”那拉太太果然是一时没想起来,又笑,“不过,你这么把你阿玛放在心上,我可心里觉得要冒酸水儿了。今晚上别回自己院子了,和额娘一起睡吧。”
淑慧心里却明白,自己事事用心,却是因为觉得亏欠了法喀夫妻俩,不过心下叹息,面上却笑道,“我晚上还要看一会儿书,怕耽误额娘休息,毕竟额娘肚子里还有弟弟妹妹呢。”
“你倒也奇怪,选秀都选完了,倒比之前还用工学这些了。”那拉太太无心的嘀咕了一声。
淑慧却心跳的乱了一下,换了个话题,“康亲王府毕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我想着多学点东西,日后也好应付些。不说这个了,倒是额娘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那边做去。”
“既然下了雪,我想着晚上就吃锅子罢了。”那拉太太笑道,“做个羊肉锅子,再弄个小炉子温一壶酒,摆在窗户下面,外面飘着雪,也是赏雪了,岂不是很好嘛。”
淑慧一时也想起来那首有名的问刘十九了,不由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额娘还挺诗意呢。”
那拉太太忙摆手,“你可别寒碜我,我就是个大俗人,识的几个字罢了,可诗意不起来,你快去叫人准备去吧。”
淑慧笑着去吩咐了丫环,自有丫环去厨房那边吩咐,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婆子捧了锅炉等物来了。如今没有电火锅亦或者酒精锅,用的是类似于老北京铜炉火锅的样式,也是清汤锅,汤底都是地道的高汤,而不是高汤精调出来的。
因是临时吩咐的,并没有切的飞薄的羊肉片,不过厨子也尽量切的薄了,只比纸厚一点罢了,又有一盘切的薄薄的鱼片,其余蔬菜蘑菇豆腐豆干什么自不用说,也都奉送了上来。
除此之外,还有常例的六道荤菜,那拉太太的四道荤菜,淑慧的两道惯例荤菜,分别是小鸡炖蘑菇,红烧酥鲫鱼,咸蛋蒸肉饼,腐乳肉,芹菜炒肉丝,肉末茄子煲,自是鸡鱼肉蛋样样俱全,又有四色素菜,韭黄炒鸡蛋,凉拌豆芽豆芽儿,酸豆角炒藕丁,烩素三鲜。
酒是上好的绍兴黄酒,是存了数年的,一开泥封,屋里顿时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味,入口醇厚细腻,辣中带着微甘,温过后入口更让人浑身一暖。连淑慧这个素日不喝酒的,都来了几杯。
那拉太太因为有孕,倒是不敢多喝,只拿着小杯子喝了一小盏,不过她今日兴致高,倒说了不少淑慧小时候的趣事,只是因见淑慧端着酒杯出神,并不怎么符合,有些不解的道。
“你这是想起来什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起来昔日柳三变说,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淑慧低了头,漆黑的发从她耳边滑落下来,从白瓷酒杯旁擦过,白玉般的脸上露出清浅的笑意,声音也极清浅。
“若能日日如此安稳,岁月静好,浮名又值什么?”
“你这丫头。”那拉太太只说了一句,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算是对她而言,如此安静温馨的时光,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不是人人都有这般,紫禁城东宫里,太子妃寝宫里一片凌乱,碎掉的瓷器,破损的书籍到处都是,而立在当中的太子妃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帕子,端庄秀雅的面容都变了色,却依旧强自忍着,“太子爷如此说,臣妾该如何自处?”
太子却鄙夷的道,“你如何处,是你的事,可伺候爷都伺候不好,你还能算个合格太子妃吗?”
“可是臣妾不能……”太子妃红了眼眶,半为自己半为太子。
“好了,别说了。”太子也不想再看见太子妃那张要哭的脸,本就不是什么美人儿,一哭就更难看了,口里嫌弃的话也忍不住冲出了口,“你不能,自有人能!再说,要不是想生个嫡子,难道我就想亲近你?”
话语像刀子一样凌迟在太子妃的心头,而当太子的背影消失了后,太子妃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失声痛哭了起来。
还没走远的太子听到妻子的哭声,脚下略停了停,终究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冒着细细的雪花,踩在雪里走远了。
太子身边素来得意的哈哈珠子德柱见太子离了太子妃的寝宫,小声的凑了上来,“太子,您准备去哪里?”
太子还真没多少好地方去,太子妃的脸他是厌了,那几个姬妾也都是熟脸不新鲜了,很不想去睡她们。
“不如,太子咱们出宫呗。”
“宫禁呢?说的什么废话!”太子要是能随意出宫,早就走了,这会儿他刚跟太子妃吵了一架,憋闷的很,很想出去沿着京城跑一圈,发泄一下。
这太子当的也真是受拘束,动也不敢动的,想到这里,太子就更恨了。
德柱却是另有主意,“也是巧了,今儿这开门的是我挚友,太子只要略作遮掩,别说明身份,只说我有事想要回去,自然畅通无阻,只要天明前赶回来,这半夜里悄悄的,自然无人知道您出去过。”
太子也是憋闷了,且整日关在宫廷里,又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谁不想出去放放风呢,到底是被德柱给说动了。且他一个太子,其实不用德柱的挚友,也有些安插的人手,自然能出去的。
顺利的换了衣服溜出了宫,太子先是跑了一会儿马,又在德柱的撺掇下找了个清净点的楼子,喝了几杯花酒,很是纾解了一回心情。他还算是有些理智,虽然有些沉迷这种破禁的感觉,到底赶在上朝前回了宫,还来得及更衣。
只是这一夜未睡,太子自然精神头不好,眼圈也是黑的。散朝时候,康熙倒是垂问了一回,太子也是早想好了答案,说是没心情,因此在书房坐了一宿,没睡着。
康熙是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吵了一架的,毕竟吵得厉害,动静太大,想不知道也难。天下当爹的自然是希望儿子儿媳和和睦睦的,尤其太子妃瓜尔佳氏确实个好的,端庄文秀,聪慧大方,绝对堪得母仪天下。
太子却对这些话有些听腻了,不过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康熙不知道,说完了自己的期望后,又叮嘱太子既然夜里没睡,先回去休息,别急着过来了。
竟是一点纰漏都没察觉的样子,太子心中暗喜,忙答应着,回头就补觉去了。
这一次夜里偷偷出行没被发现也壮大了太子的胆子,德柱更是个小人,在他的撺掇下,太子隔日又偷偷出了紫禁城,这一次时间充裕,所能玩的花样可就多了。
比如说,身轻体柔易推倒的小倌儿。虽然最终太子碍于理智没成事,倒也勾的没见识的太子爷心里痒痒。
而且,早就被瓜尔佳氏梅雪用自己私房钱买通的德柱,则是有意无意的带着太子从郎坦府上附近走过,也成功的引起了太子的兴趣。另一边,也就是梅雪那边,也收到消息,做好了某些准备。
小倌儿毕竟是男子,有违阴阳交合之道,但雪夜会美人什么的,其实也很有情调啊。很有情调的太子,在第三次出宫的时候就成功见到了偷偷从府里溜出来,打扮的娇艳欲滴的梅雪。
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早就互相有意勾搭,梅雪又退了亲,自觉已经是自由身,再无一点顾忌,和太子之间,真是火一样一点就燃。
☆、岳父传授的追妻法则
椿泰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在老岳丈法喀收到了家里妻子女儿的爱心温暖包裹后,心情就更不好了。
羡慕嫉妒恨有没有?
他当然是没有法喀的好福气,他父王虽然看重他这个嫡子; 但是毕竟还有大大小小那么好几个儿子,又是男人; 怎么会注意到这些。而府中女眷,更无人想到这些; 未婚妻什么的; 刚刚让他得罪惨了啊。
法喀本来还不知道这一切,朝椿泰炫耀,不过是略有些看不惯因为这个即将叼走自己珍宝的小子,结果看椿泰心情低沉的都快去画圈圈种蘑菇了,倒又吃惊了。
“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椿泰也不对法喀隐瞒; 老丈人什么的好感度当然要刷的高一点; 扮可怜也是一个好方法嘛; 再说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挺可怜的。
“岳丈您是知道的,我额娘去世的早; 我阿玛还有几个兄弟围着; 一时半会儿哪里想的到我?除此外家里哪里还有人会惦记着我温饱生活呢?只怕惦记只惦记着怎么从我身上把世子之位给抢走罢了。”
虽然不是什么激动的话; 到底也是大实话,虽然没不如小白菜地里黄那么可怜。在家庭幸福,夫妻和睦,儿女孝顺的法喀眼里; 也是一颗经霜受冻的大白菜啦。
毕竟京郊大营苦寒,椿泰是来历练的,虽然是世子之尊,到底也没有法喀的待遇高,法喀便经常喊着椿泰过来吃个火锅,烤烤火什么的,偶尔也让他在自己帐篷里留宿。
他是个细心的人,也是专门留意了,发现椿泰身上的衣服虽然料子好,但是无论是棉衣还是皮衣还是大氅斗篷,都是惯例的厚度,没有额外加厚的,反而是自己身上的棉衣,因为是今年入冬了后新做的,考虑到在京郊苦寒,那真是厚实。想想椿泰之前说的话,他也是个当父亲的人了,倒真对椿泰生了几分怜惜,主动开口对椿泰道。
“你有没有你自己衣服的尺寸,不如我叫我府里给你做几身送过来吧。你这棉衣,若是以前在京里,倒也还凑活。这在京郊大营里,风大苦寒,今冬又冷,又没有京城里那些地龙暖炉的,只怕是不能够的。”
椿泰没想到有这样的福利,不由有些惊喜,又有些犹豫,因此道,“虽然偶尔有些冷,倒也还过得去,回帐篷里暖暖就是了。”
法喀却是一派真诚,也怜惜椿泰没有长辈照顾,摇头道,“你年轻不懂保养,现在你是少年,身体火气大,觉得还能凑和过去,可是寒气已经入体了,等到了中年,就知道这滋味了,故此军中将领到了中年多有伤病。”
椿泰被法喀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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