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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清穿日常-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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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福晋却没注意到丫环畏惧的眼神,便是注意到了,她也不会多在意,她是福晋是正妻,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这些。
  如今的八福晋也想开了,男人么,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管谁跟八阿哥睡呢,最多去母留子也就是了。
  八福晋如今待八阿哥有些冷淡了,八阿哥对八福晋到底还是心存愧疚的,和九阿哥十阿哥商量了一回事情后,便忙着回府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还在阿哥所住着,两人便搭伴儿一起回了阿哥所。
  两人回来时候,正好与太子撞了个对面。
  虽然这哥俩都觉得太子这个嫡出兄长不怎么样,不如他八哥,但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地位在那里,又是兄长。
  因此,哥俩忙给太子行了个礼,又问好道。
  “太子这回过来可是有事?”
  太子的心情看起来挺不错的,不仅理了他们两个,还对两个弟弟笑了笑。
  “听说四弟出了事后,十三弟心情很不好,孤过来看看情况。”
  十阿哥心思浅,脸上就有点不信,还是九阿哥比较伶俐,一面拉了下十阿哥,一面忙笑道,“太子真是爱护兄弟啊,倒是提醒我们兄弟了,等会我们也去瞧瞧十三弟去。”
  被九阿哥这么一通马屁一拍,太子的脸色更好了几分,翘着唇角走了。
  见太子走了,十阿哥很是不屑的道,“装什么装啊,还关心十三弟,不过是瞧着十三弟颇得皇阿玛喜欢,过来乘人之危拉拢罢了。”
  九阿哥其实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不过这话却是不适合公开说的,忙又拽了十阿哥一下,“这是能说嘴的事吗?倒是十三弟那里,晚膳后,我们一起去瞧瞧他吧,四哥那人虽然可厌,但是也不算坏,十三也命硬。”
  十阿哥脸上却不太好看,“这和命硬有什么关系?”
  看着十阿哥脸上的冷淡,九阿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毕竟要说起来,十阿哥的生母早逝,也算是命硬的,于是忙拿话岔了过去,说起来十阿哥比较感兴趣的事情。
  十阿哥心思单纯,很快就把这事给忘了,拉着九阿哥一处高高兴兴的去用晚膳了。
  如今的清朝还没烂到骨子里,如今的清廷养育皇子还是很规矩的,看着规规矩矩的四菜一汤,十阿哥有些嫌弃的拨拉一下。
  “那些人又糊弄。”
  九阿哥其实也没多少胃口,也只略用了一碗粥,便叫人撤了。
  隔壁的隔壁,十三阿哥的院子,十三更是没有胃口,呆呆的看着一碗粥,却是一口都喝不下吃不下。
  他身边一直伺候的心腹大丫鬟看着他这样心疼,忍不住开口劝道,“我知道爷心中难过,然而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是要看开些。何况,今儿太子都过来了,您总要给太子些面子——”、
  一句话没说完,一向是性情温柔的十三突然把碗扫到地上,发出咣当的响声。
  “你懂什么!”
  他怒吼道!
  你懂什么?你知道,太子可能是害了四哥和椿泰哥哥的凶手吗?
  丫环自然不会知道十三的心思,她吓得马上跪下,小脸苍白,却不敢流泪。
  十三看见宫女这样的神色,突然就熄了火气。
  他与这宫女有什么区别,恨不得杀了太子,却还不得不和太子虚与委蛇!
  太子还来拉拢他,他就是跟着大哥混,也不会跟着太子的!
  “罢了,下去吧,叫人送一坛酒来。”
  十三长叹一口气,吩咐道。
  那宫女忙不迭的应了,不过一会儿,一个小太监送了一坛子酒来,又拿了一套酒具。
  十三想起来和四阿哥在康亲王府上一起小酌几杯的时候,心中更是难过。
  长夜漫漫,一杯一杯的,直到一醉方休。
  京城里个人心思诡异,京城之外,山阳县里,四阿哥好容易等到了天明,忙让李五郎带路去县城里找县令武柱国。
  只是他落水受伤,身体虚弱,走到了一半儿,便走不动了,还是李五郎掏了五个大钱,请一个过路的牛车,捎了他们一程。
  到了县城,还没进城,就又出了一事。
  四阿哥虽然不比椿泰俊美无俦,那也是金尊玉贵,养尊处优的,如今虽然样子狼狈,却也是清俊小哥。
  这进城的时候守门的门卫偏是个好男风的,看着李五郎和四阿哥穷且狼狈,便想从四阿哥身上揩油。
  “这位小哥,看着眼生啊,模样倒是不错,该不会是被拐了来的吧,待我检查看看。”
  说着,就要往四阿哥衣服上伸手,四阿哥哪里受的了这个,当即就要发作。

  ☆、传信

  四阿哥那是什么出身; 哪里见过这个?
  他就算是在皇子里面,虽然不是最尊贵的那个,出身也比一般的兄弟稍微好那么一点儿; 从小儿待遇都高那么一点。
  如今一个小小的守城门的猥琐兵丁都敢对他不三不四的说话,还要动手; 他当即就要发作。
  李五郎虽然年纪小些,可是眼色比四阿哥活多了; 忙拦住了那门卫; 陪笑道。
  “看您这话说的,要是拐,多也是拐女人小孩儿,我这兄弟好大年纪了,都已经娶妻了,谁拐他?”
  四阿哥被李五郎这么一拦; 也找回了些理智。
  眼下这情况; 他还需要找山阳知县武柱国验证自己的身份; 好找寻椿泰的下落,顶好还是不要横生枝节。
  不过他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也不怎么说话。
  李五郎看那守城门的兵丁脸色虽然和缓了; 一双眼睛还是往四阿哥脸上打量; 忙又塞了几个大钱,赔了半天笑脸方才作罢。
  过了城门,四阿哥虽然忍住脾气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说这山阳县的父母官人不错吗?怎么治下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五郎根本没把这当事; 只管笑道,“真大哥,你肯定被家里保护的很好。咱们这处已经是好的了,我家邻居家的三姐儿嫁的远,在邻县,他们那里比起我们这边,又差远了,别的不说,城门入城费,山阳只要一个大钱,他们那边要三个呢。”
  “那些兵丁胡作妄为,邻县知县难道就不管?”
  “管?这规矩本来就是那知县定的,谁管?”李五郎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难道没听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世上的官儿,他就没有不贪的!”
  四阿哥听着这话扎耳朵,正待反驳,身后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两人往后面一瞅,是个青年人在街上纵马,街上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绝对不少,这个青年一路纵马而过,逼的路上走得好好地行人都忙躲避他。
  四阿哥腿受了伤,本就不便,更躲避不及时,眼看着就被这飞马给冲撞了。
  看着逼近的马头,四阿哥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真是衰到家里,如果真被撞出个好歹,也太不值了。
  大脑正在一片空白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把他拽开了,虽然跌到在地,到底也逃脱了被快马撞飞的命运。
  四阿哥略定一下神,正准备去向救了自己的人道谢,那人已经冲到前头,拦住了那纵马青年。
  那骄横青年既然敢在街上纵马,别的不说,至少骄横是不缺的,因此十分恼火的对拦住自己的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在我的马前?”
  “你不用管我是个什么人。”那布衣青年只高声道,“你在闹市里纵马,差点伤人,我拦你又怎么的?”
  有人领头,周围民众也有怨气,围住了那纵马的青年,那青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纨绔少爷,本要翻脸的,被他身边的仆役劝说,虽然没有道歉,倒也灰溜溜的走了。
  见那纨绔走了,众人也纷纷散开,那布衣青年也要走开,四阿哥忙道。
  “这位兄弟,请留步。”
  “咦,这位大哥,你找我有事?”
  穿着青布衣服的青年回头一笑,这人长得并不出色,脸大眼小鼻子大,然而笑起来却是阳光非常,透着股自信劲儿。
  四阿哥道谢,“刚刚是你救了我吧,还没朝你道谢。”
  那青年只摆了摆手道,并不以为意,“我也不算是救了你,只是拉了你一把,这位兄弟不要记在心上。”
  说完,这青年就转身走了。
  四阿哥本来想问问此人名姓呢,作为一个皇阿哥,想要帮一个人实现功名利禄真心不难。
  看这人一身布衣,虽然不像是李五郎身上的还有补丁,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料子,便知道此人应该没有什么钱,毕竟刚刚打马闯街的纨绔还能一身□□绿的绸缎衣服呢。
  四阿哥倒是有心帮此人富贵一把,奈何人家还真不在乎,连个名姓都没留下,就走了。
  李五郎倒是不觉得什么,在他们贫民百姓眼里,还真不是大事,主要是报答感谢,除了嘴皮子上感谢下,还能做点什么。
  因此他便催了催四阿哥道,“大哥不是要去县衙吗?时候不早了,还去不去?”
  四阿哥心里毕竟还是有大事,在路上折腾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便也不挂心此事,和李五郎一道往县衙去了。
  然而县衙那里,事情进展的也没那么顺利,从来阎王意见小鬼难缠,到了门口,四阿哥与那看守县衙的禀明身份,要求见县令武柱国,当即被嘲讽了。
  “你也太会胡扯了吧,脑子坏了?一个皇子阿哥跑到我们这里来?”
  四阿哥身上能证明身份的,基本上在落水的时候都遗失了,只一个玉佩却又被李五郎兄弟送去当铺换了五两银子来给他请大夫抓药。
  他身上现在又没有钱,也没钱把那玉佩赎回来,便只好低了姿态,李五郎又塞了块碎银子。
  那衙役收了银子,脸上笑的跟花一样,四阿哥松了口气,看来事情能成了。
  不想,下一秒钟,那衙役招呼了一个同伴,推搡四阿哥和李五郎,嘴里还嚷嚷着道,“看你们识相,我就不跟你们胡言乱语计较了,不然回头抓起来打你们板子,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这收了钱翻脸不认人的无耻模样,别说四阿哥了,就是李五郎也气的不行。
  然而虽然生气,两人还真没什么办法。
  四阿哥心中更着急,他还急着找到武柱国,让对方出人帮他找椿泰啊!
  因此他也不肯退让。
  正闹着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那位兄弟吗?你在县衙面前闹什么?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这样的软和人,怕不是对手吧。”
  出声并且走过来的是之前在马下救了四阿哥的布衣青年,他大约真是个热心肠,明白瞧着四阿哥这是有麻烦,还是走过来。
  四阿哥有些话不好与他明说,只是与他道,“我有件要紧事要见县令,这几个狗衙役收了银子都帮忙通传。”
  那青年看着虎视眈眈的四五个衙役和他们手上的刀枪棍棒,再看自己这边,李五郎个半大小子,四阿哥个病弱青年,倒是很识相。
  “唉唉,什么事不事的,咱们萍水相逢一次,也算是有缘,我请您喝酒。”
  把四阿哥生拉硬拽走了,李五郎恨恨地看了一眼几个贪心的衙役,也跟着走了。
  走到僻静无人处,那青年才叹口气道,
  “你和那些衙役闹什么,那些人真给你几下,你这小身板,如何受得住?”
  不是他看不上四阿哥,四阿哥本来就身形瘦削,如今死里逃生,形容更是狼狈,跟虎背熊腰的山东汉子还真是不一样的。
  四阿哥心里着急,也是想着此人看着有些拳脚本事,许能帮上自己,虽然没有透漏身份,倒也说了个七八。
  这青年是个武人,没听出其中的弯弯道道,倒是听出四阿哥这样着急,是为极好的一个兄弟。
  他为人仗义热血,听了这后,还真想了个办法,“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我身上还有三四两,咱们先凑够了钱,把你那玉佩从当铺赎回来。我再想办法递给那县令,今天闹了这么一场,通过那衙役是有难度的,保不齐给你吞了东西。”
  四阿哥又惊又喜,还有些不安,“我们是萍水相逢,你这样大方,不怕我们是骗子?”
  不想那青年哈哈一笑,“我虽然没钱,但是几两银子,能交个真朋友,也是很值得了,若是你对不起我的这片心,也是你的损失,错过了我这样的朋友。”
  四阿哥被他这一席话说的心里也敞亮了许多,也不再迟疑,与那青年凑了钱,请李五郎去跑个路赎回玉佩,自己和这布衣青年说话。
  “这位郎君,还没问你姓名。”
  眼下这青年把四阿哥当做自己人,倒也不扭捏了,道“我叫李卫,倒也不是本地人,而是徐州人氏,不知道大哥你名姓?”
  徐州人?四阿哥一下子就想起来当初陪着刘邦打天下的那群武将了,心道,这叫李卫的人侠义豪爽,还真有些汉唐风度呢。
  此时见李卫问起自己姓名,虽然不好明说,却也化用了一下。
  “我姓艾名真,要找的人是我的同族兄弟,名叫椿泰。”
  李卫不识字,听了之后也只点点头,并没察觉什么。
  倒是李五郎那边白跑了一趟,四阿哥那玉佩保守估计也值个一千两银子,虽然五两银子是活当,当铺还是不想把东西给李五郎。
  李五郎气的不行,可是他人小身单,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回来求助。
  最后还是李卫出面,用拳头做威胁,硬要回来的。也亏得这小地方的当铺不识货,只觉得大概有个百两,不知道那玉佩价值千两,不然李卫也没法子。
  这闹了一通,也到了下午,四阿哥见李卫不识字,索性在信上写了实情,方交给李卫请李卫想办法。
  四阿哥本来以为,李卫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直接接触武柱国。
  但李卫是个武人,也是个粗人,他的方法简单粗暴极了——
  山阳县令午睡起来,就看到枕边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压着封信,吓得顿时惊叫起来。

  ☆、狠毒

  任谁一醒来; 发现自己枕头边多点什么,都够惊悚的。
  武柱国是个老实人,胆子更是不大; 吓得惊叫起来。
  他夫人张氏倒是剽悍些,听到动静; 走过来一看,就见武柱国在摸自己的脖子; 翻了个白眼道。
  “你这是又做噩梦了?咱们家一不贪钱; 二不违法,你担心个屁。”
  前段时间,四阿哥和椿泰坐镇,李光地张鹏翮联合下,查黄河治河河务上的弊病,还真查出几个大贪。
  有一个是武柱国的同年; 官儿不大; 只比武柱国高了一品; 官职倒是个肥缺,虽然接近十年没挪窝; 竟贪了几十万两白银。
  这样的巨贪; 四阿哥等人自然不会放过; 查出了押解上京,说是判了斩立决。
  武柱国以前和这个同年官儿关系还不错,还有些金钱人情往来,听说了此事; 就做了几次噩梦。
  张氏对自己丈夫的德行早就一清二楚了,因此也从没指望升官发财,横竖惯例的一些收入已经足够他们一家生活的挺宽裕了。
  此时,见武柱国摸脖子,就有些不屑,就这个胆子,别说几十万,几百两他也不敢收。
  武柱国却道,“哪里是噩梦啊,你看看这个。”
  说着把他刚刚放在桌上的玉佩和信件递给他夫人张氏。
  张氏没看信,只看了一眼玉佩,就吃惊道,“这玉佩很值钱啊,上回见到知州夫人,她身上的那个玉佩,说是两千两都不止,都没这个玉质晶莹透亮呢。”
  “就怕这个。”武柱国愁眉苦脸的道,“这莫名其妙的送了这么个玉佩,又送了信,还避着人送到我枕边,该不会叫我办什么为难的事吧。一方面这事情不能见光,另一方面也是威胁,我不做,局摘了我的脑袋什么的?”
  张氏心中也有些担心,但是她性情比武柱国爽利,迟疑了一下道,“也不过是猜测罢了,真如何,看了就知道了,万一只是你想多了呢。”
  说着,她就去拆信,她是秀才的女儿,也是武柱国恩师的女儿,自然是识字的。
  只一眼,她的心就放下来,然后匆匆看完了,她哈哈大笑起来。
  武柱国被她这一笑给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总不会魔怔了吧。”
  “你才魔怔了呢!”张氏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咱们家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你这话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看就是了。”
  张氏把信递给武柱国,武柱国接过一看,惊喜自然也是有的,惊吓自然也是有的,迟疑了一下,又道,“若真是四阿哥,为何不直接命人通报?”
  张氏翻了个白眼,“这你问我,我问谁,不过你不是说你远远地见过四阿哥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四阿哥和康亲王椿泰来的时候,武柱国是跟着同僚上峰去拜见两位皇子王爷的——虽然因为太老实了,除了行礼的时候,连句话都没说。
  武柱国一想也是,忙换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往地方赶去。
  这边武柱国惊喜又惊吓,那边四阿哥等的焦急,虽然他心里也清楚,到了这个时间点,若是椿泰并没获救的话,只怕人是肯定是没了。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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