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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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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人合力把他丢到了乱葬岗。张曦云就跟我说,这战一定要打。不打,大家都完了。我们都要在这个世道冻死。”
  “我们威逼利诱,不择手段。让他们同意了开战。
  这就是后来著名的北漠之战。林将军击退蛮夷,抢到了战利品,带回京城。
  大梁兵力,第一次开始强盛。整个长安,死气尽去。当年的林将军,就是我大梁的希望。你不明白,那场捷报传到京城的时候,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南王看着她道:“你别以为他只会装神弄鬼。他不是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张家偏远的旁系,贫苦出身,最明白世道的艰难。你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难。你不明白。”
  宋问的确不明白。
  所以她对每一位从苦难中挣扎过来的人,都保持敬意。而那些在深渊中勇于反抗的人,更是应该投以钦佩。
  南王继续洒下第二杯酒。
  “第二杯,敬我大哥。安王。”
  宋问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安王。
  “父亲偏爱大哥,所以我极为讨厌他。我父亲是个不公平的人。他想把一切都留给大哥,包括他临终前给我十万兵马,也是因为被二哥软禁,知道自己寿命无多,所以将兵马给我,希望我助大哥夺权。
  事实证明他错了。大哥根本无心皇位。他是一位好的将军,是一位好的臣子,但是他无心皇权,所以他不是一位好的皇帝。”
  南王道:“我大哥。真是一个完美的人。其实我也嫉妒他。他什么都会,深得人心。包括我父亲的宠爱。”
  “当年他执意领兵北上,可是军队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军饷,没有装备。
  他跟林青山两人,几次死里逃生。没有人觉得他们会赢。他们去边关的城镇里招人,什么都许诺不了,还是硬生生多凑出了一支队伍。
  他胸口有一道伤疤。从脖子直贯腰册。被人砍出来的。那时候冬天太冷了,几乎麻木。他直接用雪敷在伤口上,然后跟着军队走了一天。最冷的时候,淌过冰河,去围剿敌人。
  冬天里没有棉被,他们只能抱在一起取暖。
  当年有一个士兵,向他哭诉,家中老母离世,无银安葬。大哥闻之悲恸。将身上全部值钱的财务都变卖了,然后赠予士兵安家。”
  南王:“我此生从未见他失信,也从未见他失意。只有面对他的部下的时候,他总是怅然涕下。因为那些死在疆场上的人,尸首和名字,都没能给他们留下。连抚恤亦没有。”
  “他让大梁,活了起来。他是一个英雄。林青山也是。”南王说,“所以他死的时候,我恨唐贽。窃国之贼啊!”
  宋问埋头不语。
  南王倒下了第三杯。
  “第三杯,敬我二哥。”
  “唉……”南王说,“当年他不过是一个怯懦的幼弟,时时跟在大哥身后。勿论做什么,都要跟着大哥。他想讨大哥的欢心,进而去讨父亲的欢心。”
  “他这样一个人,竟然做到了皇帝。”南王冷哼一声,嘲讽道:“即无战绩,又无功绩,靠着阴谋把戏,走到了今日。这世间真是可笑,可我始终瞧不起他。我瞧不起他。”
  他大笑了两声,声音渐轻。
  失魂落魄般的低下头,说道:“可是。他这皇帝做的,确实不错。不错。”
  南王叹道:“当年我林青山与我大哥战胜,我看见了一个活的大梁。就是那时候,我决心要做一个皇帝。可是,他竟连我的一生,都窃取了。”
  南王抬手擦了擦眼睛。
  “说起他们,竟然有这么多好说的。”南王苦笑道,“竟有这么多人都先一步离我而去了,说明我命也是够长久了。”
  “当年,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还可以无事坐下来喝两杯。可是我们是最信任的盟友,究竟是为何,走到今日的地步呢?”
  宋问:“因为……你们都选择了拿起。”
  南王看着她道:“望唐毅与唐清远,不会走到这一步。”
  宋问说:“不会的。”
  南王又端起了第四杯:“第四杯,就送先生吧。”
  宋问接过,朝他示意,然后喝了下去。
  南王道:“霈霖已经失声了,希望留他一命。我将他藏在岭南旧友家。我到底和我父亲一样,我是偏爱他的。我对不起我其他的几位孩子。”
  宋问颔首。
  南王盯着手心里的酒杯。
  “最后一杯,敬我自己吧。算是送我自己上路。”
  “我亦无所求了。罢了。罢了。”
  他说着,抬头喝下最后一杯。


第178章 正文完
  京城内开始四处流传有关于唐毅的事。
  没有人是直接否认的; 毕竟当时朝廷顶梁柱式人物,包括诸多后起之秀,都站在了他的后面。如果唐毅真有反心,谁敢有这样的胆子?
  京城中出现“唐毅为国屈身; 假扮内应,助朝廷排除内患”的传闻出来的时候; 大半人都是愿意相信的。
  而南王的数万部下尚无从安置。放不是; 关不是,杀亦不是。
  众兵已经投降; 都是大梁子民,唐清远始终下不去那个手。可他们又终归是南王的部下,不可重用。
  岭南那边; 是南王的地盘。岭南富庶,是在他的领导下建设起来的。其声望与地位; 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朝廷想要重新接管,怕是不容易。
  南王一直关着,宋问还能理解。但是将唐毅一起关押着不审问,宋问就不大能理解了。
  数日后,风波渐渐平息。宋问去宫中找唐清远议事。不想他人正在与许君阮吃饭。
  再见许君阮; 她仿佛大变样了。整个人沉稳了许多; 也消瘦了不少。
  宋问之前听见她的消息,还是张曦云为她开祭天的时候。
  宋问朝她施礼:“皇后气色; 好了很多。”
  许君阮朝她笑了一下。
  唐清远指着旁边道:“宋先生请坐。”
  宋问推脱道:“这不合礼数吧。臣还是在外面稍候。不碍事。”
  “你站在外面,看着我们吃饭; 怎么会不碍事?”唐清远说,“吃吧,都是自家人。你也许久没见阮阮了吧?”
  宋问迟疑片刻,朝二人施礼,然后坐下。
  宋问是吃过饭过来的,所以并没有认真再吃。她见许君阮和她一样,吃的并不多。伸手去夹了一筷子肉。结果因为油腻,吃得更不高兴了。
  “皇后大病初愈,胃口难免寡淡。”宋问夹过了她碗里的肉,“先吃些清淡的东西,慢慢调养吧。”
  许君阮抬头看她,然后展颜一笑,点点头。
  一顿饭吃的很快。许君阮吃完先行下去。
  内侍进来,将饭菜撤下。唐清远走至旁边的桌案,指着前面的座位道:“先生请坐。”
  宋问没有过去,只是转了个方向。
  唐清远没等她开口,看见她腰间的扇子,问道:“先生为什么不换一把扇子呢?”
  宋问:“习惯了。手上没点东西,就不知道该做什么,”
  唐清远:“为什么不改吗?”
  宋问:“没什么对错的事情,为什么要改呢?”
  唐清远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桌案上的文册,问道:“是不是跟人在一起久了,也会习惯呢?”
  宋问眼睛一瞥,垂下视线道:“这个不是。两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只会越来越不喜欢。”
  宋问朝他躬身道:“臣今日来,是向陛下请辞的。”
  唐清远手用力一拍,脸色大变:“这是何意?先生方做上国师,就要请辞?”
  宋问不为所慑,平静道:“宋某算是临危受命,不过是先帝高看在下。既然如今既然事情有惊无险的结束了,宋某自然应该离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在做官上,她更偏向于道家的思想。因为她的确不喜欢做官的禁锢感。
  “你不是一直很想做官吗?如今终于有这个机会了,你却要放弃?”唐清远站起来,不可置信道,“为何?”
  宋问:“陛下您误会了。宋某从来不想做一个官。做官太累,太不自由,也并不合适。”
  唐清远不理解道:“那你当初究竟为何要来京城?”
  宋问:“一展所学。”
  唐清远摊手:“如今正是这个机会啊!”
  “不,陛下。要一展所学,并非只有做官一条路。”宋问道,“何况,宋某做不做国师,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唐清远看着她的眼神,一望到底,对方没有任何退却。他知道宋问是说真的。
  宋问要走了。
  他嘴唇微启,还是不愿放弃道:“你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做什么。”宋问说,“回去做个先生也不错。”
  宋问将大学开遍大梁。
  思想的改变就是从教育开始的,然后慢慢渗透至各方各面。总会后继有人,支撑着大梁不断繁华。
  而宋问如今名扬天下,去哪里都不会缺学生。
  唐清远张开手:“那你为何不能就留在京城?京城往来才子如云,更合适你才是。”
  “因为臣答应了家中老父,会回去的。”宋问道,“何况宋某呆在京城,未必是一件好事。”
  她不希望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成为第二个张曦云。
  总有她忍不住想要插手的事情。自她成为国师以来,不少人来向她诉冤。可这些明明,应该是县衙或刑部的事情。
  当一个人的权势与声望,都到达顶端疯狂的时候,她也会扰乱整个社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别人。可是,她说的未必就是对的。
  宋问不能确保,往后的自己会不会改变。有些改变是环境带给她的,是地位带给他的,潜移默化的。可她并不想。
  她只想做宋问,一直做现在的自己。
  一位胆大包天肆意任性性格恶劣的小人物。
  唐清远坐到椅子上,默不吭声。
  宋问:“还有一事。”
  唐清远一手搭在桌上,紧握成拳,不理。宋问便继续道:“陛下想如何处置三殿下。”
  又是三殿下。
  唐清远不悦,一时口不择言,冷声道:“三哥他,叛国之罪,你说朕应该怎么处置?”
  宋问:“三殿下赤诚之心,救万民于水火,免大梁之灾祸。何来叛国之罪?”
  唐清远摇手,背过身道:“我不与你争辩,我说不过你。也没人说得过你。”
  宋问:“事实为何,陛下心中最是清楚。”
  唐清远猛得扭头,盯住了她。
  宋问道:“陛下当初说,您不会杀三殿下。”
  “我是这样说了,可我从没说,要放他离开京城。”唐清远摊手道,“他留在京城不好吗?我可以保护他,作一个闲散王爷。”
  “陛下。”宋问走近一步,逼问道:“那您与先帝做的,有何不同吗?”
  唐清远吐出一口气,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他硬不起这个心。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唐清远说,“为什么三哥什么都有?你们虽然表面上疏远他,却很欣赏他,很喜欢他。没有人不喜欢他。许继行也是,你也是。不是吗?”
  唐清远道:“我明明很努力了,不是吗?父亲走了,为什么你也要走?”
  宋问:“陛下。”
  唐清远:“那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我让你们失望了吗?”
  宋问:“您没有做错任何事,您做的很好。”
  唐清远追问道:“那为什么?”
  “因为您并不像您想的那样,是一个人。”宋问说,“您已经得到了天下,您已经得到了这世界上最多的东西。”
  唐清远闭上眼睛,沙哑道:“没有人,会想因为我受委屈,来帮我出气。”
  宋问:“陛下。”
  唐清远:“也没有人,会因为我寂寞,半夜偷偷来陪我喝酒。”
  宋问唤道:“陛下。”
  唐清远:“你们做的一切,其实我知道。”
  宋问顿了顿,喊到:“陛下。您还有皇后。你们应该是相濡以沫,相伴一生的人。”
  唐清远死心了。
  唐清远睁开眼,抽了口气,发狠道:“朕要你留下来!”
  宋问看了他片刻,眯起了眼。随后抬手,朝他下跪,行了个大礼。
  唐清远心中发慌,来到她的面前:“宋问。”
  宋问起身,不再看他。
  唐清远喊道:“宋问!”
  宋问敛袖,朝他致礼拜别。
  唐清远拍桌,大喝道:“宋问!!”
  宋问转身直接离开。
  “站住!”唐清远站起来道,“宋问!”
  人已经不留恋的消失在门口。
  唐清远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视线开始模糊,抬手遮住了额头,靠在桌案上,低语道:“……我错了……对不对……”
  他慢慢坐到地上,用袖子挡住了脸。
  唐清远脑海里闪过许多的画面。
  他回忆过去,却不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多远,要多远才是终点。
  他觉得指尖发冷,一点点向上蔓延,然后,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心。
  唐清远抬起头,视线模糊的看着眼前人,诧异道:“阮阮?”
  许君阮见他眼底的湿润,眼泪也瞬间下来了。
  她认为唐清远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态的样子。随后扯出一个笑脸,看着对方。
  “我从来都是一个,需要让人照顾的人。可是,陛下,”许君阮说,“我会努力,做一个您可以依靠的人。”
  唐清远错愕张开了嘴。
  许君阮握紧了他的手:“我不能像宋问一样那么可靠,我也不能像她一样那么聪明。可是我会努力的。”
  “我也害怕一个人。我害怕极了。原来我们是一样的。”许君阮抵住他的额头道,“可我们明明是两个人啊。我们能一起走下去的,对吗?”
  唐清远伸手环抱住她:“阮阮……”
  他们都还年轻。哪怕边摔边走,也是可以继续向前的。
  唐清远终于提审了唐毅。
  他坐在上首,面沉如水,神情严肃。华服金冠,而自己,狼狈不堪。
  唐毅伸手顺了顺额前的碎发。
  唐清远冷声道:“如果朕不让你走,朕不承认,你就还是一个叛军之将。”
  唐毅叹了口气道:“罢了。”
  这么久不提审他,他心中已有准备。许是唐清远反悔了。
  唐清远换了个语气,从上面走下来,问道:“三哥,那你会恨我吗?”
  唐毅淡然一笑:“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不希望对不起我父亲,也不希望对不起我自己。我为了自己做的事,后果自然也该自己担着。为何要来恨你?”
  唐清远喉间滚动,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上前,两手将人扶起。
  唐毅有些不明所以。
  唐清远伸出手,旁边内侍示意将圣旨拿过来。他两手转交到唐毅的手里。
  唐毅打开,扫了一眼,就听唐清远道:“三哥,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不要再回京城。”
  唐毅握着圣旨的两侧,许久没有出声。
  “你若是想做官,岭南那边尚无安排。”唐清远替他理正衣领,“我知道三哥,自幼苦读,是个上进的人。只是从来没有机会。这次,我让你自己选。”
  唐毅直直的看着他。兄弟二人视线交汇。
  “三哥。”唐清远握住他的手,“谢谢。”
  唐毅轻轻颔首:“珍重。”
  唐清远:“珍重。”
  唐毅手里握着圣旨,衣衫单薄。
  一步一步,长影拖沓。
  从殿门走到宫城门口。
  快走完一条路的时候,他忽然间有些迷茫。今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风扬起他的衣角,他觉得自己也像无根的风一样,虽然自由,却没有归处。然后,他便看见了从门口牵马而过的宋问。
  宋问与林唯衍,抖着缰绳等在宫门口。
  唐毅觉得,自己的不幸,或许终于走到尽头了。
  宋问抖出一件外袍,披到他的身上。
  唐毅摸了下衣领,挑眉道:“这是什么?”
  宋问:“礼物。算你出狱的贺礼。”
  唐毅:“我若是没能出来呢?”
  “那我也只能留下来陪你了。”宋问说,“如果天下人都对不起你,”
  唐毅大笑,笑得两眼湿润。
  林唯衍骑在马上,从旁边跑来跑去,催促道:“走吧走吧。回家去。”
  这马是驿站的,但是此次他作战有功,驿站便将这马送给了他。
  宋问指着马车:“你坐,这次我来赶车。”
  几人走出许久,唐清远就一直坐在殿中不动。
  之后,内侍回报道:“陛下,他们出城了。”
  唐清远原先觉得空落落,如今听见,竟然觉得安下心来。点头道:“让他们去吧。”
  不知名的花草已不知在何处生根发芽,整洁干净的院落,披着光色,一浅一深的呼吸。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


第179章 番外一·林唯衍
  林唯衍站在喧闹的街头; 脚上鞋子尽破; 身上不知是从哪里扯来的破布。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继续向前。
  不知是从走了多久,也不知这里是哪里,但是他觉得这里够远了; 应该安全了。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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