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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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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好像是天下皆反一般,声势浩大。
  顾楠立马于军前,目前是漫天的烟尘,烟尘之中数不清的乱民举着刀兵向着军中冲来。
  陈地之中乱民的数量已经超出了预计的十万人,或是该说其地之中恐怕皆是乱民,不过是有些归于陈胜吴广,有些成了流民罢了。
  “列阵。”顾楠的长矛挥下,身后的军阵慢慢排列开来。
  举盾于身前,长戈倾出。
  乱民的数量虽多,但是混乱无序,索性还未有到完全超出控制的数量,只是有一些棘手而已。
  她看向远处面目疯狂的乱民,握着长矛的手却第一次感觉有些无力,像是无力举起似的。
  她本以为推行田地分顷,让农户得田。得善而治,兵徭之役都转为更,可获钱粮。再得以安定世间,当能让世人安居修养的。
  却是到了这个地步。
  ·
  百越之地。
  “砰砰砰。”
  木制的地上发出一阵有些匆忙的脚步声。
  一个兵卒手中端着一份竹简,低着头从门外走进来。
  看他的模样有一些紧张,显然应该是通禀过了,门边的侍者并没有阻拦他,将他放了进去。
  堂上坐着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身上穿着一身华袍,一侧上是一副支架,挂着一套黑色的将铠。
  模样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正坐在桌案之前,手中拿着青铜酒樽自酌自饮着。
  而他的一旁,还站着另一个穿着长袍的人,看装束,该是一个门客。
  那士兵走进了堂中,堂上的将领眯着眼睛将手里的酒樽放下,开口问道:“是有何事啊?”
  说着将自己桌案上的一块肉食放进了嘴中吃着。
  “将军,国中来简。”
  士兵半跪在地上,将那竹简托举在头顶,低头说着。
  咀嚼着肉食的嘴停了下来,半响,将领才将肉食吞了下去,将手伸出说道:“拿来我看。”
  士兵站了起来,举着那文简走到了将领的面前。
  将领也不多言,直接将竹简取了过来,摊在了手中。
  眼睛在简中的文字上看过,直至看到了最后,沉默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竹简放下不再说话。
  士兵不敢抬头只是静站在那里,直到那座前的将领挥了一下手。
  “好了,你下去吧。”
  “是。”微微躬身,士兵才是快步退去。
  将领不做声地坐在自己的桌案前,拿着酒壶到了一杯酒,一口喝尽,又拿了一块肉食放进了嘴中嚼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前面。
  将领一旁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门客此时才轻笑了一下行礼问道。
  “将军,不知是何事,致您如此?”
  桌案前的将领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自己看。”
  门客笑着拿过了桌案上的竹简看起了起来。
  是国中来简,大意是召南越之地领将赵佗率百越驻军回关而守。
  赵佗是当年跟随主将任嚣攻入百越之地的将领,他们攻入百越之地后,就在此地驻守并数年管辖此地。任嚣病故后,他就成了主将为守,和秦国也是少有往来。
  在这百越之地中,他就如同越王一般,言无不从,命无不立。
  如今却是要他再回那秦国为将,定那秦国的乱象。
  赵佗想到此处,又是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却是没有急着喝去。
  门客看着赵佗一眼,淡笑着说道:“将军,攻下这百越之地,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国中好像迟迟都没有将这越地成郡与将军管辖的打算,只是叫将军驻守此地。”
  “如今叫将军回去驻守关中,恐怕这百越之地是要易主了。”
  赵佗的眼神冷冷地落在了门客的身上:“你想说什么?”
  门客被赵佗的眼睛看着,就感觉像是被人用刀兵架着似的,背后发凉,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我只是替将军不值而已。”
  “哦?”赵佗的眼睛移开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上:“继续。”
  门客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将军。”
  “今年国中各地旱雪,就连关中之地都难耕种,几乎无有粮产,实乃天降重责。”
  “如今秦国各地民生哀悼,无食难活,先皇又逝。恐民乱四起,秦皇才欲要稳固关中而镇内外。”
  “然秦国之地,若此般下去,恐怕真会到军民无粮的地步。打了那时,大乱将起。人不能活而起乱,关中该也难幸免。将军实不需为那秦国被卷入那动乱里。”
  酒樽轻举,赵佗握着酒杯笑着说道:“你是要我不去?”
  见赵佗笑了,那门客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如今秦国在这百越之中设南海郡立官,此中官员无不是要监视将军之意。”
  “将军,如今天下亡秦之势以显。秦关中之军不过二十万,余军分散难聚。如今已有乱民起事,不过月余各地共起数支乱军,已近天下皆乱,亡秦存秦皆在将军一念。”
  “若是秦亡,将军亦可自立矣。”
  ·
  桌案之侧安静了下来。
  “砰!”酒樽被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赵佗盯着身边的门客斥道。
  “那你是把我赵佗当成什么人了?”
  门客被吓得寒毛一立,连忙跪下。
  “将军,将军恕罪,只是,秦政失道,致使如此,将军顺势而为也是顺应天意啊。”
  其上又没了声音,门客的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
  “天意?”赵佗笑了,他从来不信这个,但是可以借名而为。
  拿起桌案上的竹简递到了门客的面前。
  “拿去烧了。”
  门客看着眼前的竹简,喘了口气,低头捧起了竹简。
  走到了堂上一旁的火盆边,将那竹简扔了进去。
  竹简在火中燃起火焰,赵佗看着那烧在其上的火焰,眼中带着火光。
  直到那竹简被烧做焦黑,彻底焚去。
  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盗兵且至,急绝道聚兵自守。严封五岭横浦、诓浦、阳山、湟溪四关;断绝西入南雄,南入连州,南入贺县,南入静江四路。构筑防线,以免北乱南延。”
  “另,更南海郡官吏,与秦地断绝。”


第二百四十七章:下定决心就好了

  骊山北麓,数不清的衣着褴褛的人正在一堆乱石之间开着山路。
  几个身穿衣甲手握兵戈的士卒站在乱民之间时不时地催促几句。
  先皇的主墓宫殿已经入葬,但是外围的陪葬墓坑和一部分外城垣还没有完工,所以如今依旧在赶工。
  该是吃饭的时候,开着山石的囚卒才是慢慢地停了下来。从上面分下来的粮食只有小半块干粮还有一碗清水。
  囚卒却都好像是习惯了一般,取过了粮食大多都就地找了一处空的地方开始吃了起来。
  所有人都是一副蓬头垢面,身上的汗水沾湿了衣衫。脸上带着泥灰,混上了汗水。看上去都是灰黑色的一般。
  一个穿着短衫地男人拿着干粮和清水坐下,看了看远处的士卒,看那士卒离得很远,才低下头来骂了一句。
  “娘的。”
  他旁边的一个人看了他一眼,低头吃了一口手里的干粮:“怎的了?”
  男人举着手里的小半块干粮:“我们干了一天,就吃得这些,这是要把人饿死不成?”
  一旁的人抿了一下嘴巴,他显然也吃不饱,但是他却是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他看向了远处的士卒,目光落在了他们的兵戈上。
  又看着自己手里的干粮,苦笑了一下说道:“有一口吃的就是不错了。”
  说着又疑惑地看向先开口说话的男人:“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没在这个营里见过你?”
  男人恨恨的咬了一下嘴巴:“我本是韩人,被抓来的……”
  他也没有说的很清楚,一旁的人却点了点头,会被送到这来的都差不多也没有必要问得清楚。
  男人低着头:“秦国攻取了这六国的地方之后,我们六国的,也算是死的死逃的逃了。”
  这么说,一旁的人却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眼睛红了红,该是在担心那故地之中他牵绊着的什么。
  “哎。”男人突然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知道着地方的守兵有多少吗?”
  一旁的人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说道:“这种事你还是别多问了,要命的。”
  “不是啊。”男人指了指自己:“我知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
  男人说着,周遭的人都好像是微微侧过了耳朵听着。
  “这地界,守着我们的,一共只有万把人,而我们呢?”
  他看了一圈四周,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小声地说道:“二十万。”
  四周沉默了下来,有些人停下嘴里嚼着的干粮,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只有那个最先开始说话的男人看了看四周,问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逃出去?”
  没人回答他,但是所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几分异色。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各个囚卒营里有这么一批人说着外逃的打算,渐渐地好像所有人都在互相说着。
  直到一个夜里。
  一只火把从夜里举起,火光照亮了夜色。
  ·
  陈县起事还未有平定,骊山的囚卒却发生了叛乱,一夜之间二十万囚卒从骊山之中出逃。杀光了看守他们的万余士卒,带着他们的衣甲向着北面跑去。
  这二十万囚卒好像还非是散乱无序,似乎是在什么人的带领下,一路上大乱关中,劫道夺粮。
  而关中之军却已无暇管控他们,四处都是六国的叛军起事。
  秦国之地关外四乱,民哀遍野,关中之地则又有囚卒祸乱伤民。
  百越之军又无半点消息,天下成哀。
  ·
  关外黄沙漫漫,便是那半空之中都是烟尘的淡黄色。
  枯地上张着几株干草,随着风卷或是被卷起,或是留下那摇曳着。
  蒙恬坐在军中的帐里,帐外一个人推开了帐帘走了进来。
  他看向门边,是蒙毅走进了军帐之中。
  “如何了?”蒙恬沉声问道。
  蒙毅走到蒙恬的身前,行礼道:“郡中之粮已经不够几日所用了,恐怕……”
  蒙恬挥了一下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道:“援粮还未至吗?”
  看着身前,蒙毅的嘴巴张开了一些又合了起来,没有说话,面上的神情沉着。
  注意到了他的样子,蒙恬抬起了头来,平静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将军。”蒙毅深深地苦笑了一声说道。
  “如今国中乱事四起,已经无暇顾及北地,当是已经无有援……”
  “闭嘴。”皱着眉头,蒙恬打断了蒙毅的话。
  他看向蒙毅说道;“国中之事不需你来议论,会有援粮,在陛下未有令召之前,我等只需将匈奴守住便是”
  “可是,将军。”蒙毅还想说什么。
  “好了。”蒙恬抬起了眼睛看着他说道。
  “我等只需要明白一点,除非陛下召我等回援。否则,守住这里,不得让匈奴踏入半步便是了。”
  “便是无粮也要守住。”
  蒙毅看着蒙恬,蒙恬的声音不重,但是他眼中的决意却是没有退路。
  蒙毅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
  低下了头,将双手横在身前决绝地说道:“是。”
  ——
  两侧皆是山路。
  一整车队行走在大路上,拉在车前的马匹穿着粗气,车辙很深看得出运送的东西颇为沉重。不过那车上的货物都被厚重的布帛遮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车队的车辆首尾相连,绵延很远,数不清楚有几多车辆。
  队伍的两旁分立着士卒,士卒打量着两旁的山路,不过山路之中却是很安静什么都没有。
  车队前进的声音很重,马蹄声和车轮声混杂着回荡在山谷之中,队伍中的人很少说话,只有偶尔走的无聊的士卒会互相搭上两句。
  一颗石子从山路上不知道因何滚落了下来,落在了车队的一旁。
  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个石子,只是紧跟着石子之后。
  大路两侧山路发出了一声呼嚎。
  随后就是无数的人影从那山后冲了出来,手中提着刀剑,向着那山下冲去,杀向那车队两旁的士卒。
  秦的章节也不多了,大概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真的。最后就是关于天命的问题,天命的修正力其实是可以改变的,没有那么绝对。


第二百四十八章:殉于此世

  夜中风凉,从人的脸颊卷过,带着沉冷的凉意。
  李斯躺在床榻上还未睡去,当是无有睡意。
  房间外的风声阵阵,他侧过身来,清幽的月色从窗纱之间透进,是苍白色的,落在地上好似是一层薄霜。
  看着那月色半响,他起身坐了起来,走下床,在门边取过了一件衣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兹。”
  一声吱呀,门被推开,李斯从房里踏进了院中。
  他该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该是何时?
  大概是从年前的那场大雪之后,那场雪,没人知道会下的那么大。像是世间都被那雪埋去盖去。
  “咳。”李斯咳嗽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咳嗽,他的身影愈显佝偻。
  立在凉庭之中,他走到庭中的桌边,拿起了桌案上的一简书卷,卷开,翻看着。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李斯的身后,身着黑衣,面上的木面具上带着一道裂纹。
  李斯回过头,看到那人,面上并没有什么异色,秦皇秘卫他自然是认得的。
  眼睛重新落回了,拿在手中的竹简上,他问道:“有何事?”
  那秘卫行了一个礼:“丞相,陛下让我将此交于你。”
  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竹筒,走到了李斯的面前。
  李斯伸出了一只手,竹筒被放在了他的手上,秘卫就离开了。
  他看着手中的竹筒,打开了盖子。
  里面是一根木条,木条之上只写着数个字。
  骊山囚卒祸乱关中,北运辎重受劫。百越离心,封关不入。
  握着那木条的手顿了一会儿,才将木条重新放回了竹筒之中。
  李斯握了握手中的竹筒,放下了手,转过身背对着那庭门,眼中迷蒙。
  他问道:“这天下,到底如何得安?”
  四周无声。
  良久,那庭中传来一声深叹,沉然无力。
  ·
  那城中纷声四起,兵戈交错的声音伴随着人声嘶吼阵阵作响。
  街道上四溅着血水,也不知道是谁的断肢落在地上,手中还攥着刀剑抽搐着。
  城中早就已经没有人什么平民了,不是乱军,就是早已经逃走的流民。
  士兵冲杀在城里,见人就是杀在一起,他们早就已经杀的麻木。
  乱民们拿着刀剑如同蜂蝗一般的聚集在街头巷处。
  人全部聚在一起,眼前就好像是一个修罗烈狱一般。
  手中的刀剑举起,再砍下去就是一个人。人冲在一起,等着杀人或者被杀。
  脚踩过地上,一阵粘稠,到处都是血污或是残肢内脏。
  身上剑上手上都是污红一片,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一般,像是那在烈狱之中挣扎的厉鬼,互戮互食用。
  乱民死守在各城之中,但是各城之中的粮食都已经被他们夺尽吃尽,这几日饿得眼中发红。
  顾楠用随军的粮草便轻易的骗开了城门,不过即使如此,这些疯乱的人除了杀也已经没有了镇压的余地了。
  乱象之中也不知道是谁点燃了路旁的房屋,那扭曲的火焰在城中开始燃烧肆虐,在几处地方蔓延了开来。
  陈胜带着他的部下在混乱的城中街道四处冲杀着,似乎是想找到一个城门撤离出去。
  但是城中到处都只剩下了挤在一起的人,火光,还有那滚滚浓烟。
  陈胜一剑砍倒了一个身穿着甲胄的士卒,咬着牙,粗喘着看着四周,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城门会打开的?”
  一个身穿副将衣甲的人擦了一把脸上的火灰说道。
  “今早,有万人带着整队的粮食来投。我疑有诈,本欲阻止。但是城里的乱民饿疯了,根本没管这般多就打开了城门。”
  “那车队进城,从粮车中就跳出了无数人把城门破开,将在外埋伏的秦军引了进来。”
  “该死!”陈胜骂了一声:“我就该知道这些乱人成不了事。”
  火焰灼烧着一旁的房屋,木质的房梁发出了一声哀鸣,随后房屋倒塌了下来,涌起一片火烟。
  “咳咳。”陈胜咳嗽了一阵,恨恨地看了一眼城中:“先撤出去!”
  说着正准备带着身后的一小队人折返离开。
  可待他们回过了身,街两旁的浓烟之中冲出了一人一马。是以白袍之将,那将领的长矛上拖着血水,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陈胜感觉自己的血是凝固了一般,被眼前的人看着就像是被什么凶兽注视着一样。
  那白袍将没有半点停留,也没有多言,抬起了手中的长矛踏马而来。
  面上露出了一丝骇色,陈胜连忙挥手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拦住他,拦住!”
  而自己向着后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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